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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八七的小时代-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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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前兆地降临,逃避痛苦的同时依然不忘和热爱他的人们开一个善意的玩笑。尽管这种悲剧般的人生谢幕太过残忍,但没有人忍心责怪,戏里前生,戏外今世,哥哥用四十六年纠缠其中,不可自拔,早已身心疲惫,竟分不清那是真来那是假。《霸王别姬》中程蝶衣选择了自杀来摆脱无以抗拒的事实正是哥哥悲剧人生的前兆,人生如戏戏如人生,戏子所编制的的绝伦戏剧也许真的只有这个单纯而悲情的主角一人能懂。”
逐渐习惯了每日温习一遍张国荣的声音:“我就是我,是颜色不一样的焰火,天空开阔,要做最坚强的泡沫。我喜欢我,让蔷薇开出一种结果,孤独的沙漠里,一样盛开的赤裸裸。多么高兴,在琉璃中快乐生活。对世界说,什么是光明和磊落。”
只允许自己温习一遍,恐怕再度潸然泪下,不能自已,物是人非,空留千古绝唱。我是如此热爱有勇气自杀的人,何况是离开的如此完美,他敢于在遗书中写到“我一生没做坏事,为何这样?”甚至不屑于抹去现实世界在他精神世界里的残酷阴影,不需要太多人理解,讥笑辱骂或者哭天抢地均得不到天堂里他的回应,他的永存只在深爱人的心里,他需要一生一世被记起,如果对方不忠于自己就要背负一生的愧疚与伤悲,只因曾经太多相爱,不想爱已成往事,将往事永远留在风中。
扬花时节,一个女孩对天空许下心愿,希望一个叫张国荣的香港藉男子在天堂忘掉岁月,忘掉痛苦,永不苍老,永不孤单,繁华落尽,如梦无痕。
而梅艳芳在年底的悄然离去,在刚经历过非典创伤的人们心中,变得容易接受了,甚至还欣慰于阿梅可以不再忍受病痛的折磨,她在舞台华丽的转身已是人们心中最完美的人生谢幕。但我依然替阿梅难过的是,一个女人一生风光无限,身边不乏追求者,也不乏爱慕之人,在离去的时候却了无牵挂,执子之手未能与子偕老。
2003年,非典成了每个中国人心中不可触碰的伤。
我一向以身为首都人民而感到光荣,而在那半年的时间里,“北京人”却成了令人恐惧的瘟疫。
刚开始的时候谁也不曾想到那会是一场声势浩大的浩劫,零星的流传着北京有一种怪病的说法,但谁也不曾放在心上,北京人依旧过着四平八稳的生活。
再后来,“非典型性肺炎”正式被确诊,身边逐渐有了关于患病的确切消息,我们却依然感觉不到灾难的日益临近,甚至还羡慕发热的同学可以提前回家,而用双手捂热温度计,隔壁班上的同学一半的体温都超过了标准线,除了弄虚作假以外,更多的是一种恐惧的悄然滋生。每天都有不同的消息传来,哪所学校有非典的大学生,哪个邻居的亲戚疑似非典,哪些人被隔离在医院不让出来,猜测与不安成了生活的主题。
在医院工作的人开始变得最抢手,大家开始拿着高档烟酒去跟他们交换口罩、酒精、板蓝根。在街上咳嗽吐痰的人最遭到鄙视,整个空气都因为他们的存在而变得浑浊。超市里白醋和消毒用品成了抢手货,出现了许久不见的“一抢而光”和囤货。
我除了每天多洗几次手以外,生活的步伐并未被打破,依然充当着愤怒的文艺小青年,在北京成里游荡,日夜期盼的就是快点放假。我开始因为文字而结交到一些志同道合的朋友,他们大多生活在大学的校园里,轻而易举地取得最优异的成绩,却和我一样沉迷于文字里不可自拔。
2003年(2)
有一个人大女孩在看了我的文字后,每周都绕过大半个北京城来给我送好看的电影好听的音乐,那时的文艺电影远不如现在臭大街,是用牛皮纸袋装的刻录盘,纸带上还写了四个大字“内部资料”,我因此而看到了王家卫的《重庆森林》,关锦鹏的《越堕落越快乐》,杨德昌的《牯岭街少年杀人事件》,并且CD里的音乐从张信哲换成了九寸钉和收音机头。
我穿着民族服装,戴着夸张的耳环,每天蜷缩在属于自己的明媚角落。曾经我在报纸上看见一家叫“左岸”的酒吧,就约了朋友跑去后海想见见那位老板,当服务员告知老板不在的时候,我就趴在门口的石桌上给老板写了很长很长的一封信,来表达我对“左岸”这个词崇高的敬意。我留下了电话手机家庭住址生辰八字,希望不久的日子,一个有很干净声音的男子打来电话,说他叫左岸,很高兴认识我。可直到这家咖啡店消失不见了,也依然没人搭理过我。
四月份的时候,非典终于成了一个令人恐惧的字眼,学校正式宣布停课,刚上任的市长就被罢免,每天电视上都会公布非典确诊病例和疑似病例,而最可怕的是死亡人数在不断地增加。昔日喧嚣的大街上如今空无一人,摩肩接踵的服装市场里,人烟稀少,只有无聊的店主打着毛衣。餐馆纷纷关门停业,北京开始变成一座空城,想要逃离更是不可能的事情。无论是北京来的人,还是北京来的车辆,都被贴上了“疑似”的标签,成了不受欢迎的对象。
刚开始放假在家的日子是新奇的,电视上每天还安排了不同年级的课堂,邀请特级教师给全市的孩子共同上课,每节课我都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吃着零食,还时不时地拿着遥控器换台,发短信给其他同学一起分享放假在家的喜悦。我更开心自己拥有了大把大把的创作时间,写作不再成为一件遮遮掩掩的事情,我光明正大地在日光的照射下延展我的思绪,随时与网络上的朋友分享最新的作品,大家在网络上总是相互鼓励,共同编织着绚烂的文学梦。
直到有一天,我对呛鼻的苍叶、苦涩的中药产生厌倦的时候,才开始憎恨非典的来临,它摧毁了我对这个春天所有的憧憬。每天不断蔓延的病情,使得无助、恐慌是我读懂最多的表情。我甚至面对地铁空荡荡的车厢时感到不知所措,每个人都戴着洁白的口罩,表情漠然,污浊的空气令人窒息,彼此都不再试图感受对方的气息,因为害怕病菌的侵蚀,而用口罩隔断了惟一的关联,用尽全力保护弥足珍贵的生命。
我因为太过沉迷于文字而变得异常焦躁,甚至有患上精神分裂的倾向。我开始莫名地哭泣、发脾气,开始对周围的人产生巨大的不信任,开始把得不到的东西毁灭,我第一次感到文字产生的巨大力量已经超过了我的控制,我从驾驭文字而变成被文字驾驭。
2003年,我有了两次单独的长途旅行,年初的时候我去上海再度蝉联了新概念作文比赛一等奖,并且复赛文章《罗拉》得到了评委给出的一致满分,成为那届分数最高的选手。那时恰逢新概念五周年庆典,我作为获奖选手又作为参赛选手,一副趾高气扬的姿态令无数人对我留下了狂妄的印象。
2003年底,我在小商品批发市场里接到了《花溪》杂志打来的电话,通知我去广州领首届花溪杂志原创征文大赛的“纯情文字大奖”。我居然还嫌“纯情”不符合我的写作风格而要求主办方换成“校园新人大奖”,又因为得知“校园新人大奖”有并列三个人,而“纯情文字大奖”只有一个人。而死皮赖脸地又给换了回来。
在那个也刚经历过非典肆虐的城市,我度过了一个难忘的周末。见到了喜欢的当红杂志写手,还与风头正劲的木子美隔席而坐,也见到了日后在电视剧事业上成名立腕的石康和赵赵。更重要的是这次比赛因为有赞助商的缘故,我不光来回坐飞机,拿奖有奖金,还领到了一堆乱七八糟的小护肤品,比如曼秀雷敦的唇彩啥的。我都当宝贝似的拿到同学面前显摆去了,我第一次感到开笔会是个多美好的差事啊!
2004年(1)
2004年,我开始单枪匹马地闯荡图书市场。
虽然之前已经有过出版两部作品的经历,但当我要在几个出版商里选择,要自己联系人来画封面插图,要发给网站做连载,要去图书批发市场看布货的情况时,我才第一次感到一个人的力不从心,以及社会的复杂纷乱。
当我把新书的稿子全部写完的时候,已是04年的春天,那时她还不叫现在的名字,有一个很晦涩的取自王菲专辑里的名字《新房客》。以云南边陲小镇的一个叫“那时花开”的旅店为背景,记述来来往往每个房客的故事和心情,每个人上面多多少少有我的影子,却又是独立的个体。
十五岁那一年创作出的文字,在我现在看来,也依然是无法逾越的高度。那些华丽的辞藻,要一口气不间断才能念完的长句,交叉并列的选择性结构以及发生在五代十国的凄美挽歌,至今都让我引以自豪。
可它的出版过程却又一波三折。
2004年的时候正是青春文学市场最红火的时候,无数打着“80后”旗帜的作品层出不穷,甚至有人为了赶上这趟风潮,居然把自己1979年的出生日期悄然换成了1981年,洋洋自得地混迹在80后的队伍里。每家出版机构也以高起印、高版税的丰厚条件拼命地征集书稿,在封面上打打地标明“80后”、“青春文学”几个字仿佛就成了畅销的保证。没有独立作品的写手们,就几个人攒出一本文集,自诩为“80后的最强音”。而如今当我再回头看看那时蜂拥而起的出书浪潮里,只有为数不多的几个人还有继续出版自己作品的机会,而更多的追赶潮流的孩子们,被过早地淹没在“才华早逝”的悲剧里。
起初,我却选择了一家很让人出乎意料的出版社——译文出版社。最先是一个孟姓女编辑写信给我,说非常喜欢我的作品,希望有机会合作,译文出版社现在也很重视青春文学的市场。紧接着我就把《新房客》的书稿发了过去,得到了孟编辑的高度赞许,随即进入了出版流程。
正规出版社的出版往往要经历三次审稿,我前两次都顺利地通过了审查,也接受了译文社很苛刻的条件,但是一想到能跟出版了无数国外知名作家作品的出版社合作,心里还是有抑制不住的喜悦,我希望这部作品在出版的时候就能有一个很高的起点。可是在终审的时候,一切幻想化为泡影,《新房客》被毙掉的原因正是因为它的内容晦涩。
已经把全部尽力投入到译文出版社甚至开始筹划插图制作的我,不得不抽身而退,一个人与多家出版公司打交道。从第一本书开始,我就秉承着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的教诲,从不轻易麻烦别人,所以当联系出版的时候,我依旧一个人孤军奋战,在大人的世界里为自己争取最大化的出版权益。
与第二家出版公司的交战更令我筋疲力尽,在一个七个人规模的公司里,我分别和三位总经理打过交道,有的是妇人心,有的是出版门外汉,有的是老奸巨猾,和他们接触的四个月里,我已经深谙成|人世界里的规则,学会了微笑着强硬。出版的过程依然一波三折,虽然条件谈妥,但出版社的选择和插图风格上都发生了严重分歧,而此时另一家公司又以更高的首印向我抛出了橄榄枝。虽然总是看不惯这家老板脸上挂着的冷漠,但他的条件以及对书精益求精的制作又实在让人难以抗拒,我们甚至签好了合同,等待与之前的公司摊牌。
经历了巨大人员调整的第二家公司,保留下来的主力就是那个老奸巨猾的经理,他用整整一下午来说服我留下来,并把出版过程中我拥有的自主权承诺得天花乱坠。虽然在日后付诸实践中我发现了所谓的承诺与保障和放屁没有区别,但是在当时,在我感性永远胜于理性的思维里,我还是重新回到了第二家状况并不好的公司,希望大家一起努力能让彼此都有全新的开始。而第三家公司的老板在我表示歉意以后,立刻气愤得撕毁了合同,再无联络。
当归属有了着落后,为了能让它能成为可以流传下去的作品,我为它呕心沥血,邀请了当红的插画家梁毅绘制插图封面,从小小的书眉到具体宣传方案都提出了自己的想法,甚至还自己联系了当时榕树下的总编路金波来做连载推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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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4年(2)
我不断调和着各方面的矛盾,承受着因为内容晦涩而被不同出版社枪毙的痛苦,还要兼顾着自己学校的功课。每天我都有不同的分裂状态,是学生、是作家、是监工、是设计者,而也正是这一次次的磨炼,让我了解了出版的整个流程,应对了无数障碍,也为以后的出版积累了宝贵的经验。更让我在其中明白的是,挑一个负责任、信誉好的出版商是多么地重要。
直到04年国庆的时候,这本书终于被送到了我的手里,而它已经与我最初的设想大相径庭,并且改头换面拥有了另一个名字《生如夏花》。
可我依然还是爱它,爱它生机勃勃的封面,爱它色彩艳丽的插图,爱它精心设置的书眉,爱它泛黄的轻质纸,爱它里面承载的太过丰厚的情感。我在写作它的时候倾尽了全部气力,而为了他的出版又鞠躬尽瘁。在拿到书的第二天,我就患上了一场严重支气管炎感染,发烧到四十度的时候我依然把这本书放在怀里,仿佛拥有了他我就拥有了世间的一切。
我甚至每个周末都会跑到甜水园图书批发市场,挨家挨户地去看书的铺货情况,假装零售商要求他们快点上货,也曾在新华书店,把自己的书悄悄挪到最显眼的位置。
《生如夏花》在我的创作过程里也是最为重要的一部作品,直至今天我的名字依然和作品紧紧地联系在一起,它的加印三次也证明了它得到的广泛共鸣。很长一段时间里我每天都会收到十几封读者来信,向我讲述自己对“那时花开”的渴望,以及拥有着与我相似的悲观、敏感、任性、喜怒无常、深陷绝望的性格,我知道太多的孩子和我一样过着麻木不仁的生活,希望可以脱离现实的一切。
十六岁时对周遭生活的深深不确定感,以及对某种事物的偏执型地喜爱,都成为了那段青春岁月里最刻骨铭心的印记。
而作品出版以后我又走向了讨要版税的不归路,也让我对金钱有了最初的概念,第一本书赚到的一万多块钱我悉数交给了妈妈,而这本书更加丰厚的稿酬却让我牵肠挂肚了三年。出版商编织了各种拙劣的借口来拖欠版税,而我妈妈也编制了各种荒诞的理由来索要版税,甚至拉着同事一起索要版税,终于在2007年的时候,对方付清了全部版税,而我妈也成了出版圈里闻风丧胆的人物。
2004年我在一档备战雅典奥运会的节目里,看见了一个爱唱《melody》的满脸痘痘的高大男孩子,他喜欢流行音乐,爱上网聊天,爱穿运动名牌,与我们并无差别。可几个月后他就成为了全中国人民的偶像,雅典奥运会上火箭一般的速度率先跨越了终点线,他成为中国田径史上掀开新篇章的英雄人物,那个高高大大的男孩不再运动场边小声地唱着陶喆的歌,而是站在了央视的演播大厅里,唱着英雄的赞歌。
2004年初,我们开始“欢欣鼓舞”地迎接禽流感的到来,孩子们一边高举着肯德基的鸡腿,一边期盼着放假的好消息。可是没几天,禽流感远不如一张苍白的通缉令来的恐怖,偏远地区的房子上都贴了一张A级通缉令,照片上皮肤黝黑的广西男孩在大学里用铁锤砸死了四个同学,而更多的传闻是他流窜到了北京。我们又开始关注周围有交流障碍的同学们,生怕那天会被铅笔刀给捅死。
2004年环球嘉年华成了年轻人谈论的时尚话题,每天电视里都播着年轻情侣抱着巨大毛绒玩具欢快的笑脸,可是我却悄然计算了一笔账,在嘉年华上所浪费掉的钱,远远购买几个大型毛绒玩具了。
2004年,我学校所在的簋街上悄然开起了几家鸭脖子店,随即以大火燎原之势迅速地向京城扩展。每天晚上下课回家我都会被车停在路边,买上三块钱的藕,或者两块钱的豆腐干,有时还能免费品尝一下昂贵的鸭肠。簋街上有家叫“哈哈镜”的鸭脖子店总是门庭若市,但年轻的男店员总是臭着一张脸,严苛地规定着少于多少钱不卖,但依然有数不尽的顾客从京城的各个角落赶来排着队几十块钱几十块钱的买,嚼着鸭脖子的劲可以用乐不思蜀来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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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4年(3)
2004年,满大街音像店里放的都是同一首歌,2002年的第一场雪,比过去来的要晚一些……
后记· 我又再度恋上昨天(1)
结束这本书的创作时,我发现自己许久未走出家门,于是随便披上了一件桃红色的耐克限量版卫衣,光脚穿了单鞋,不带任何通讯工具,口袋里只有零碎的钞票,心情舒畅的走在阳光下。
先是和一堆民工一起在热腾腾的麻辣烫面前挥舞着爪子,紧接着去附近的超市为自己买了一包康元的椰子味饼干当作奖励,那包饼干是六块钱,我小时候总是舍不得买,远远地看了一眼就转身拿了一块钱一包的促销饼干跑掉了,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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