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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你痴狂-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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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我喜欢疯狂裘琍

因为嗯、喔、哼、哈……很多事,我停 笔了一年多。

今天再提起笔来,吓!文艺界形成风云际会、万雄争霸不得了的场面,使我非常焦虑、恐惧、担忧、害怕,害怕自己再提笔就不小心写了跟别人一模一样的故事。

但是我相信只要是美丽的故事,读者就会读它千遍不厌倦,万遍不厌倦,而我比较保守,希望大家读它一遍就好了。

同时也希望读一遍之后会带给各位一些美好的感觉。

我常常认为,现代文艺小说已经非在描述一个故事,终究太阳底下的新鲜事会被写得越来越少了,我相信好的文艺作家营造恋爱气氛更胜过描写故事内容,不管运用何种手段,诙谐的,悲苦的,骗人眼泪的,或嘻笑怒骂不成体统的,只要能挖出读者心中喜欢的感受,我想这就是成为现代小说的基本技巧吧。

我写小说,通常都靠一个非常简单的意念在支撑,一种感觉,一种气氛,一种非写不可的力量,使我夜夜能够挑灯夜战,继续为几万个字奋斗下去。

以前我不太相信灵感的,经常觉得灵感是空穴来风的东西,试想,光凭一些灵感如何组成几万字长篇大论呢?我觉得能高谈阔论的人,基本上已经贝备文字描述的能力了。后来我越写越多,才发现自己表达能力越来越差,才发现原来说和写完全是两回事。

每个人写东西,一定非常知道自己在写什么,想要传达什么心意,但是不一定能用口舌传达出去。

所以我很可怜经常跟我讨论故事的主编大人,他常常要听我东扯西扯胡扯一大堆后,还是不太明白我的意思,最后只好自己说比较快,然后我就会很惊骇他怎么三言两语就把我的话说尽了,真是……手越来越快,嘴就越来越退化。

现在,我跟别人交谈时,都会事先打个草稿,先把想说的话写起来,然后再取其重点,每次六张稿纸会被我删减成剩下一两张而已,可见我的废话多多,表达能力有多差了。

我也开始相信灵感了,那种突然而来,天雷勾动地火的感觉又非三言两语所能道尽,于是我就苦了,有时候看电视看到一半,天雷就来了,我得赶快去写一下。有时候上厕所到一半,地雷又来了,我只好忍住肚子痛,又稀哩哗啦大写一通后,再回到厕所稀哩哗啦,所以教我怎不感叹稿费难赚呢?

我写这本书只有一个概念,疯狂。

我想写一个男人爱一个女人能到多疯狂的地步,就这个概念我必须营造密密麻麻的文字,你看,我是不是应该比那个男人还要疯狂?不然那有足够的能力写出他的疯狂。

如果书中男主角不够疯狂……对不起,是我疯得不够,下一本书我一定会更疯下去。

我写三八的故事也是如此,一定要我够三八才写得下去;写笑话也是,每天深夜我住的大楼里都会传送我可怕的笑声。我最怕写痛苦的小说,因为我才是书中里面最痛苦的人,还有下一次我准备写鬼故事,说不定写完后我就羽化成仙了……呸呸,真不吉利,准备拿诺贝尔文学奖金的我怎么可以说这种不吉利的话,所以,喜欢我的读者请继续为我加油,如果这一本书未能带给你满足,我保证下一本书就能带给你十二分满足,再下一本就是十五分满足,直到裘璃形销骨毁为止……



第一章

再次走上这座桥,回忆似一幕幕无情的闹剧,不断涌现在贺之云的脑海。

自杀……对,贺之云认为最懦弱,但却又能够确切逃避现实的有效手段,贺之云的父亲做到了,成功地搬演童年第一出恶梦。

老掉牙的电影情节,令人生厌却每每会想起……一个刮风又下雨的夜晚。

那时已经睡很久了,贺之云突然被一双大而有力的手摇起来,她立刻张开眼睛看到了他。

那个几乎断了音讯的人,她的父亲,满头乱发,眼光赤红,宛如燃烧中的火焰,他一把把她拉下。

水泥地又冷又硬,贺之云拚命回头看那床温暖被窝,心里好想再回去睡觉,然而父亲不能理解小孩子内心小小的愿望,他又推又拉带她步入寒风中。

当赤裸的脚趾头碰到冰冷的水沼,当雨水滴进贺之云的眼窝,当阴沉沉的风如利爪抓住她的背脊,幼小的心灵仿佛知道将要发生什么事了……父亲带她上桥,一座湿冷、摇摇晃晃的吊桥,完全不顾贺之云尖叫和挣扎。

到了桥中心,父亲停住了,嘴里吐出浓厚的酒味。

父亲指着桥下要她看。

贺之云看见了,污浊黝黑翻覆重叠,正如她胃部翻出来的酸水一样。她怕极了,拚命想跑,父亲却揪住她的衣领不放,使她无法动弹。

“跳下去!”

父亲发出命令。

她瞪大眼睛,不断地张大眼睛,直到黑色的眼珠快要暴跳出来。

“我--说,跳下去!”

他一个字一个字重复一遍。

她还是没办法反应,没办法让自己的脑袋想到其他事,没办法说些话来扭转情势,只是发抖、虚弱,紧紧缩着肩膀,恐惧如一头巨大的怪兽,正一口一口吃掉她。

她看到怪兽的眼睛喷出红色的血光,贺之云看见自己死在血泊中。

她看到了死神!

她真的看见了死神的样子!

死神;他是一团不规则形状的厚重浓雾,有一双红色的眼睛。他慢慢地变作各种歪曲扭转的样子,逐渐地朝她移动,每变一次,死神就流下黑色恶臭的汁液,汁液流进了河流,河川就被染成黑色,穿过了山峰,山峰也变成黑色,一直到浓稠液体染黑了整个大地。

然后雾堆里,死神咧开一张大嘴对她嘿嘿笑着。

笑声停了,人嘴变成饥饿难当的样子,他急得吃东西,急得找东西吸吮,他发现了她大大敞开的领口……她感到窒息。

贺之云感到体内的气力被吸收殆尽,她软弱下来,像一个断了头的娃娃整个人挂在父亲的手上。

隐隐约约中仍能听见死神狂浪的笑声。

“没用的东西,讲到死就怕成这个样子,还说你最勇敢……,告诉你,人活着那个不勇敢,敢死的人才叫真正的勇敢,杀死别人不勇敢,杀死自己才是真勇敢。来,让我看看你勇不勇敢,你要杀死自己呢,还是我?”

父亲一脚跨出桥外,她的手还是被紧紧抓住不放。

“你听好,”父亲严肃地对她说:“我一共数到四。数到三时你把我推下去,如果不推我下去,数到四就是我们一起跳下去。”

她瞪大眼睛,但视线依旧不明,她摇头,拚命摇头,想摇开死神咬住的地方。

父亲的眼色淡了,唇部地方有点痉挛地抽缩着。

“你听好,我是很认真的,如果你不敢杀掉我,就换我杀掉你!”他怒吼一声,眼中火焰瞬间燃烧开来,现在的他全身笼罩在一片血光之中。

风雨又加大一点,演奏着死前最后乐章。

“我要开始数了,一……”他坐在晃动不安的藤条上慢慢松开他的手。

她不知该怎么办才好……“二……”

她不想杀人,也不想被人所杀……“三!”同时,她卯足力气转身就跑。

父亲惊觉这样的变化,他立刻伸长手抓住她。

她不顾一切甩掉那只可怕的手。

然后,难以置信的,反弹的力量令他难以平衡,他瞪大眼睛张望她,最后一个深度倾斜,父亲翻了过去,直直坠入黑色地狱。

他死了。

她坐在桥上。

风停了,两地停了,四周一片安详。

死神已经远远离她而去了……“你在想什么?”林宁打断贺之云的冥想。

贺之云眨了眨眼,马上回到现实。

“我爸爸。”她告诉她。

喔……林宁不懂,为什么这时候贺之云会想到那么久远以前的人,难道目前发生的事情还不够她烦心?

林宁不由得叹气。

“之云……,我只能帮你到这里,林律师他是我爸的朋友,几乎每个法官他都认得。我已经尽量帮你压低价钱了,但是还是一笔不小的数目,你自己去衡量吧。”

她说得一点也没错。不管林宁站在何种立场,能把价钱压得那么低,已是非常不容易的事了,只是……贺之云还是无法负担。

就算贺之云再兼五个差,恐怕还是无能为力,况且官司打下去就是一个无底洞。

林宁生气起来,想起贺之云的弟弟就一肚子火。

“阿成到底也已经二十岁了,既然敢杀人刀子就磨利一点,至少还有自己一条命可以拿来偿,现在可好,人没死,烂摊子要你来收,你犯不着为他再赔上自己的小命!”

林宁说的当然是气话,对于流着同样血缘的亲弟弟,谁又能狠心冷酷无情丢下不管呢?

“而且还有两个弟弟要花钱。”林宁忍不住再补强一句。

这也没错,除了大弟阿成之外,贺之云另有两个弟弟还在念书,她无法只为一个而去下两个不管。

到底该怎么办,谁也不知道。纵使林宁说归说气归气,也不敢自行主张替她做决定。

直到林宁的唠叨变成一连串飘过的风声,再次把贺之云的思绪送往另一个空间。

“你知道我妈怎么死的?”

不知怎地,贺之云突然问林宁。

那简直就是另一出闹剧的搬演。

“好像是得了癌症……”林宁想着说。

贺之云缓缓将视线拉远,灰暗的后色慢慢失去生命气息。

“她从这座桥上跳下去。”

林宁吓一跳。

她却投来一个安心的神态。

“因为受不了贫困的折磨,所以拿绝症当作借口。”

林宁惊起一阵寒头,令她联想到……“你可别想不开!”

望着下面绿色深水,林宁紧张万分拉住她的胳臂。

难不成贺之云想……“我不是她。”她否定林宁的想法。

“我只是在想,人有勇气从这么高的地方跳下去,却没有勇气活下去,这不是很可笑吗?”

林宁松了一口气,既而想到,一点都不好笑,谁会拿死亡开玩笑。

但是她苟同之云的看法。

“或许……他们认为活的痛苦已经超过对死亡的恐惧。”

之云笑了起来,好像只有在林宁面前她才有开朗的机会。

“不愧是中文系高材生,再可怕的字眼也可以变成美丽的诗篇。”

不过,高中同学兼好朋友的林宁,依然忧心忡忡,一张脸绷得死紧,实在笑不出来。

她拍拍林宁的肩膀,但像对自己说话。

“没有人能真正活得自由自在,每个人有每个人的灾难,既然逃不掉只好背着走。阿成的问题我会解决,之仁和之义至少要把高中念完,这些我都会想办法。”

“什么办法!”

林宁突然大叫起来,她实在忍不住了。

“你自己都自身难保了,还顾得到人家死活。”

之云沉下脸,那是林宁最害怕的样子。

“但他们终究是我的弟弟。”

“对啦对啦,是弟弟就可以吃你的内、吸干你的血,你看看你瘦成什么样子,连鬼看到你都没胃口;你多久没去逛街了,多久没为自己买件衣服或口红,你的青春到那里去了,别人在跳舞唱歌喝咖啡,你在奔波卖力做苦工,到底何苦来哉,台湾没饿死人,却有像你这种被人情道义折磨死的人!”

说完后林宁喘了一口气,想想看自己也够傻,这样的话不知说过多少次,明明知道结果都一样不管用,但不说又气不过。

她软化了一点再说。

“一个人的力气有多少?就算你再兼几个差也赚不够,难道你想去卖……”

之云立刻捂住她的大嘴巴。

“我知道能做什么以及不能做什么。”之云对她说。

她看着之云,一道可怕的寒光震退了她。

那是自尊……之后之云放开手,林宁竟觉得喘不过气来,可见她用了多大力气。

她转开脸,再度将视线拉远,算是暂时给双方一些冷静的空间。

霎时,林宁竟然无法移开目光。

因为,从她的角度望过去,她看见非常不真实的一个人。

秋天的风吹动贺之云的头发,一波一波形成温柔的线谱。她的白衫被吹鼓了,刻划她身上盈弱轮廓,是一幅淡淡的铅笔素描。

她感觉现在的之云好美丽。

现在的之云,腰挺得好直,眼神好坚定,纤细的肩膀虽瘦小,但背部好坚硬,似乎能扛下任何的灾难。

是否贺之云就是用这身傲骨挺立于浮海乱尘之中,所以显得那么与众不同。

就是这股不真实的坚强感觉令人窒息吧……林宁替自己找到一个可以理解的答案,也就是认识之云以来一直存在的疑问。

贺之云长得不美,以女人看女人的角度来说,贺之云真是一点也不美。

她从没有开朗的笑靥或令人昏眩的亮丽表情,有的话只是一双轮廓深刻的大眼睛,勉强称得上美女而已,但是这样的她却教人看一眼难以忘记。

因为她拥有一分太过凄厉的脱俗气息,以致产生无懈可击之致命吸引力。

虽然是林宁经常戏谑之云的一句玩笑话;她常说之云生来就是教男人心碎的,但她心里确实也是这么想,而且不只是男人,就是认识她久了的女人也要动情几分,例如现在站的这个人……多年来贺之云一直没几个朋友,林宁终于可以理解,因为她个性光芒太强,无形间就会压倒其他人本身微微之光,所以没几个人敢接近贺之云道理就在这里,恐怕被她吃掉吧。

贫困交迫亦是她奇特气质的另一种来源。

好像也与她毫无关系似的,还是贺之云的坚强意志取代了穷苦之气?

林宁眼中的贺之云,从未为她悲苦境遇做过辩解,狂怒,或叫嚣。在她双肩上背负的重担绝对不是一般人所能承受得祝

据她知道打从之云父亲去世之后,她就随着妈妈到工厂做着童工工作贴补家用,一直到高中也是以领取清寒奖学金来完成,她经常由于工作缺席旷课,不然就是家事缠身无法配合学校作息,幸好老师们知道她的处境也都能睁一只眼闭另一只。高二时母亲出事后她就休学了。

除了领取一些聊胜于无的社会补助金之外,不到十七岁的贺之云必须到工厂工作贴补家用,一天工作时间超过十四个钟头。

那真是非常人能忍耐的,但她从未听过之云一声无奈申吟或抱怨,仿佛她的心与做的事根本是两回事。之云不会自卑气馁,她在人群面前依然焕发她应有的尊严,才会使得她的美丽超越凡人所有。

还有之云从没穿过什么漂亮的衣服,永远只有一件白衫和粗质牛仔裤,而唯一象征青春少女的中长头发,则为了做工方便经常 被一条发黄的橡皮筋紧紧箍住,她就像一般女工的打扮,又别于一般女工的样子,因为她看起来好干净。

好美丽……“你在看什么?”

之云打破她长久的注视,但被逼视的样子却一点也不退缩,她是习惯被别人评头论足的。

所以林宁也不回避自己的目光。

“我说你干脆吊个有钱凯子嫁人算了,说不定就罢解决所有问题。”

之云轻笑起来。

从不为自尊感到贫困,那也是林宁最欣赏贺之云的地方,可以使她毫无忌讳坦然面对她。

“我有想过,但机运不到。”

之云如此说道。

不知她是说真或假,而林宁的反应则是--立刻猛烈摇头,她不禁想起一个人。

“他怎么办?”

那个他,指的是薛成超。

一个自高中时代就爱得之云你死我活的大男孩,不过这可能是薛成超自己一厢情愿的追求,对于之云而言,就她说的,她根本没时间想自己的事。

但两人交往却是确切的事,至少之云未再跟其他男人来往,成超也很努力为他设想的将来打拚。

平心而论,以成超的条件要追女孩子一点都不难,偷偷地讲,林宁自己也曾经对他动心好几次,成超长得虽带点大男孩未脱的稚气,但怎么说也是个人模人样好看的男人,而且现在人家又是大学生,根本不乏女孩子为伴。

但他对之云的死心塌地真是凡人无法想像。

不管自己有课没课,薛大少一定准时接送之云上下班,连晚上兼差也一样风雨无阻,就连她三个弟弟一有事,想找人帮忙的话,第一个想到的一定就是他。

林宁私下劝过之云,如果对成超不是真心真意,就别让他抱着希望。之云则只说不管未来发生什么事,一切皆是心甘情愿所使然。

也就是说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了……然而,男女之间的感情真可以如此之心甘情愿吗?怕是击碎了对方的心之后,后果难以想像。

就像现在阿成拿刀砍了人,之云需要一笔钱圆事,这么个大难题根本就不是傻小子一人所能承拓,她倒想知道之云如何处理他。

之云眨眨她那对令男人销魂的大眼睛,仿佛笑林宁多虑了。

“我无法拒绝他对我的友善,就像渴坏了的人必须喝水,成超他是最快把水送到我面前的人,如果他的供应能救活我,他就是我唯一的水源,但我需要的水太多了,他的井很快就会干涸,我只有再寻觅另一处水源。”

她实在为成超感到悲哀……之云把成超形容成井;而且是一窟枯井,教人情何以堪。

不过之云说的都是事实。

“那你到底爱不受他?”

说实在的,她真不愿意看到之云此刻的表情--阴绿色,太冷酷。

“在这座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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