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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虬-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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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过继个儿子来,不是把青鼻涕硬往眼窝里头抹呢吗?不是在好好的手上硬要再安个‘六齿齿’(六指儿)吗?”
成海仍不死心,又说:“璋璋妈那么年轻,我怕人家守不住。”
天时妈说:“我媳妇贞节得太太。发了誓要在我家死守哩。就是刀搁在脖子上,她也不会离开我跟俺璋璋娃‘后走’的。他三大你不用操这个心,倒是赶紧给咱天喜张罗媳妇是正事。能托人就赶紧托,有个‘可投’的‘相’就赶紧把媒搭住。娃不小了,再不敢耽搁了。”
这最后几句话听起来是很亲热的关心话,但却正打在了冯成海的心痛处,说得他心里又羞又恨。儿子的婚事正是他心头的一块大病啊!当初,人丁兴旺曾是成海骄傲的资本,婆娘的肚子争气,过门不到十年,就给他踢哩腾楞连生了三个“带把儿”的——天欢天喜天才。虽说天才十岁时在碧水潭游水淹死了,可天欢天喜都成了莽莽牛犊一般的壮小伙子了!不料刚骄傲了没几年苦恼就来了——儿子成了小伙也就到给他们娶媳妇的时候了。而这个时候他儿子的媳妇却成了个难题。大儿子天欢倒是不用熬煎,两年前就已成婚了。天欢能娶上这媳妇,是因为媳妇他爸七八年前借过成海家三石麦子,这些年日子老是翻不过身,欠的粮食一直还不上,所以就把女儿嫁给了天欢,多少有点以女还债的意思。不管是什么意思吧,好歹天欢是有媳妇的人了。可是二儿子天喜已经二十二了,至今却连半个说媒的都盼不来。为啥呢?“乡信”不好,口声不佳。对爷父几个最形象的描述就是:泥捏的尿盆子——不成器;老鸹的爪爪——不成手;屋里的光景则是“王小二过年——一年不如一年”。谁家爹娘若是肯把自己不瞎不跛、不痴不呆、光光堂堂、齐齐整整的姑娘往这家屋里送,十停人准有九停人说那老两口眼窝里没水而脑子里装了一团浆糊子。
没人给儿子说媒,看见别人家娶媳妇冯成海就眼馋得要死,有时候莫名其妙地竟恨得牙根儿痒痒。他常常做梦,梦见那娶了漂亮媳妇的新郎倌突然得紧症死了,而美得天仙一般的新娘子成了他的儿媳妇。冯天时去世后,他自然而然便想到了自己做的那些奇怪的梦。他真盼望天遂人愿梦想成真,让毕莲仙跟他的天喜钻了一个被窝。哪料想天时妈的几句话就把他的如意算盘打了个粉碎。他以为毕莲仙真的是誓死不嫁二男的贞节烈女,因而也就死了那份心肠。
第06章 捉奸无获小人失望 看戏受惊老妪中风(5)
可是做梦也没想到,一泡稀屎竟让他死了的心肠又现出了生机,因为他有了意外的重大发现。
这个发现完全是偶然的、无意的。他先前从来都没想过,那个从山东逃难过来的外地汉子生下的这么一个“野秧子”,敢在冯家院子里跟冯天时的媳妇行奸偷情。天时死了,可天时他妈还在呀。冯天时的爹妈是陈家的恩人,从昆仑山说到东海岸,从玉皇殿说到阎罗府,不管咋说也不管谁说,陈大虬都不敢也不会跟天时的媳妇有麻搭。虽然自己跟天时家来往不多,但毕竟天欢天喜把成泰叫大伯,天时把自己叫三大,一年到头借个东还个西把他家的门槛跷个十数八回也还是有的。不管啥时候来,他所见的陈大虬,总是老老实实规规矩矩的样子,只顾埋头干活,很少插言插语,而天时媳妇也从没有跟他眉来眼去的任何形迹,因而他从没往他们会发生奸情那地方想。没往那地方想,也就没动过监视他们的心思。可是初八晚上或者说初九黎明,他因为肚子闹得咕噜咕噜响,忍不住想往茅房跑,于是就例外地起了个大早,没想到拉完稀屎提起裤子时,竟意外地看见了大虬从莲仙家出来的场景。
看见了那一场景,他就暗暗地发出了一声冷笑。冷笑之后,他开始往回走。走着走着,前不久那个刚死去的念头就又在他的心里复活了。
从天不明送野汉子出门的举动看,天时的女人并不是个守本份的贞节女人,而是个轻浮疯张、淫奔浪荡的女人,是个没廉耻的*女人。她其实是耐不了寂寞、守不住空房的。她之所以不改嫁“后走”,原来是恋着这个山东种的野秧子!
既然你守不住贞节,你爱野男人,俺的天喜为什么不能去把你这个“合茬”(便宜)拾了呢?那野秧子是有媳妇有家室的,他跟你毕莲仙来睡觉只能偷偷摸摸来那么三回两回,成不了长久夫妻。而天喜呢,他是一个无牵无挂无绊扯的光棍汉,有的是莽莽壮壮还没让女人吸过精水的童男之身,你毕莲仙要挨●想受活,天喜就能叫你挨够受活够,而且能叫你天长地久地受活……对你对他,都是天大的好事啊!
成海越想越得意:假若真能把天喜跟莲仙撮合到一搭,不光天喜的媳妇有了着落,成泰大哥给他儿子丢下的那一份殷实家业,不也就成了冯成海给儿孙留下的“作念”了吗?这可是比单给天喜弄下个女人更大的好事啊!是比天更大的好事呀!
可是怎样才能成就这样的好事呢?要想成就好事,就必须抓住毕莲仙的把柄将她挟制住。只要抓住了她偷情拉野汉的真凭实据,她害怕丑事张扬丢人现眼,说不定还真能答应跟天喜成亲呢。
冯成海又一次被自己的如意算盘激动了,两只手十根指头、腮帮子上的肌肉和下巴上的胡须,全都微微抖颤了起来。
俗话说:捉贼要赃,捉奸要双。只有把这一对奸夫*光溜溜地从被窝里提溜出来,才能叫他们无法抵赖,也才能彻底把毕莲仙降服,让她就范。
人兴奋的时候是最容易迸发智慧火花的时候,此刻,冯成海高度兴奋的头脑里很快就酝酿出了一个周密的捉奸计划。
天刚放亮,他就叫天欢和天喜都到自己住的窑屋里来。天欢天喜从没有“黎明即起”的习惯,对父亲这么早把自己叫起来不仅诧异也明显不满,进屋后天喜死声半气又结结巴巴 地嘟囔:“这么早叫……叫人起来做……做啥呀?”
第06章 捉奸无获小人失望 看戏受惊老妪中风(6)
冯成海说:“天时媳妇跟陈大虬‘鼓咚’到一搭里了!”
弟兄俩一下子被这桃色新闻刺激得来了精神,齐声问:“你说啥?”
冯成海以不容置疑的口气继续报告:“那野秧子夜儿黑了就在天时屋里睡着呢!”
天欢问:“你咋知道的?”
冯成海探头朝窑门外头盯了一眼,压低了声音神秘地说:“天不明我起夜上茅子去,亲眼见的。”接着便把自己所见所闻以及准备捉奸的计划都述说了一遍。临了,叮嘱天欢:“这事不能叫你媳妇知道。”
天欢说:“你放心。她不会知道的。”
天喜问:“你说捉……捉奸,啥……啥时候捉……捉呢?”
成海说:“凭我的经验,偷情的男女只要尝着了滋味儿,就跟猫吃了腥一样,就跟人抽鸦片上了瘾一样,再收不住口的。吃了头一口,一定还想吃第二口。假如天时妈那老婆子今黑了还不回来,他俩今晚上一定还会往一搭里钻的。只要他钻,就一定能抓……”
接着,他像排兵布阵的诸葛亮一样,对儿子讲说了他的捉奸部署。当他在酝酿捉奸计划的时候,先对有关的地形作了考察——
冯成海的西邻居也就是毕莲仙的东邻居,是一个五丈宽、近十丈深的院落。这个院子原本就是冯家的,当初冯若水把它分给了成江,成江后来又卖给了成泰。冯成泰因不愿与冯成海为邻,就和一户白姓人家作了对换。那姓白的原是老岭上白家坡的一户穷人,后来在省城做买卖发了财,就在碧竹寨买了成泰家现在所住的这个宅院。一是冯成泰在对换相等面积后还额外给他一百块银元,二是由于生意好而事情多,他一家人全都住在城里,这个院子仅仅是作为留后路的一份家业而已,于是就很痛快地和冯成泰达成了对换协议。一年到头,白掌柜只着人回来察看一两回,既无新的建设也不投资修葺,因而好大一个院子,实际已成了一个长满杂草的荒园子。
过了这个荒园子,就是冯天时家的东小院。东小院既有菜园,又有茅厕,还有用作库房和牲口圈的四间厦屋和一孔土窑。穿过园子的月亮门,就是天时妈和毕莲仙住的正院。若想把毕莲仙和陈大虬堵在被窝里,就必须翻墙。
冯成海把地理形势分析完毕,叮咛两个儿子说:“白天,咱不能打草惊蛇。不能你瞅一眼我瞅一眼叫他们知觉了。天黑喝罢汤以后,天喜你就在咱大门外的茅房里等着看。瞅见陈大虬进了大门就赶紧回来给我说。陈大虬刚进去,咱先等他一段时间,估摸着这一对狗男女正弄到好处的时候,咱再动手。天欢,你灵巧,你从咱家院墙那个豁口翻到隔壁白家院里,我跟天喜把竹梯子给你递过去,你爬梯子再上天时家的院墙。靠墙有一个香椿树,你顺树溜下去,穿过月亮门,到前头悄悄把大门打开。咱爷父三个一起进去,不管他们是在厦屋还是在正房,保险能逮着两条光溜溜的精驴……”
天欢说:“要是人家在最里头的窑屋里,再把正房的门关着,赶咱拍门打窗叫喊起来,人家早把衣服穿好了,咱不是就逮不着精驴了么?”
冯成海说:“逮不着精驴也得叫他害怕。深更半夜,孤男寡女钻在一个屋里,没麻搭也是有麻搭!”
儿子自然佩服父亲的见博识广足智多谋,便都依计行事,秣马厉兵,摩拳擦掌,准备着晚上演一场“捉奸”的好戏。
……
晚上喝罢汤以后,天喜走进了大门外他家的茅房开始守候。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第06章 捉奸无获小人失望 看戏受惊老妪中风(7)
论时令,明天就是“立春”,可是今晚从碧水河谷呼啸而出的山风,仍然带着隆冬时凛冽彻骨的寒意。不到半个时辰,冯天喜身上就凉冰冰地一个劲儿打开了哆嗦。闻着茅房里屎尿的臭气,忍受着冷嗖嗖的寒风的吹打,从一更天守到二更天,连大虬的影子都没见着。他实在受不住了,就跑回家向指挥员禀报:“爸,还……还没见人……人来……”
冯成海大为惊讶:没来?怎么会没来呢?是这一对奸夫*对昨夜的滋味知足了,还是他们逮着捉奸的风声了?不可能啊!捉奸计划只有他父子三个知道,连天欢的媳妇雪水都一点气儿没闻着,怎会走露风声呢?
他怕天喜笨拙,办事不稳妥,就让天欢按原定的行动方案实地去探察。若是两人在屋里弄景致,总会有些响动的。
天欢翻过自家墙豁口,穿过白家荒园,搭竹梯上了天时家的院墙,再顺着椿树溜下去,蹑手蹑脚穿过月亮门来到正房门外,轻轻推了推,门是关着的。他把耳朵贴在门缝上偷听时,意外地听见屋里传出了小孩子的哭声,接着又听到了一个女人哄孩子睡觉的声音。天欢听得出来,发出声音的不是毕莲仙,而是四嫂子桃叶。
天欢又悄悄原路返回,把情况对他父亲一说,爷父三个都感到奇怪: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呢?
天喜说:“早上我看……看见大虬还遛、遛……遛骡……骡子来。”
天欢说:“后晌我还见大虬往莲仙家的牛圈里推垫圈土呢。黑了桃叶嫂子咋会在那屋里睡着呢?”
天喜问:“你听……听准了?真……真个是桃……桃叶?”
天欢有些不悦,绷起脸说:“怕我没听准,那你再翻墙听一遍去。”
冯成海说:“不用翻墙了。咱直接去敲大门。”
两个儿子不知道父亲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都满腹狐疑地跟在父亲屁股后边,来到了莲仙家大门外。
冯成海用力在门环上拍打了几下,边拍边叫:“璋璋妈——,莲仙——”
随着一阵开窗户的响动,一个女人搭了声:“谁呀?”
成海说:“我是你三大。”
“有啥事吗?”
“我屋里来了个客人想籴些粮食,我想问你,粜不粜?”
女人回答:“三大,我是桃叶。莲仙不在。是我给她看门呢。”
成海又问:“莲仙到哪搭去了?”
桃叶回答:“香泉镇二姨家来人把她叫走了。说是有急事哩。”
一听这话,父子三人就像吹胀了的猪尿泡上挨了一刀似的,全都泄了气儿。
“奸”没捉成,空做了一场泄愤开心的美梦,白白地耽搁了些瞌睡经受了些冷冻,气得天喜真想在他爸的*蛋子上踢上两脚。
世上的事往往就是这样奇妙而惊险。如果不是天刚黑时香泉镇上来了一个人,那么莲仙和大虬一定会落到这父子三人的罗网之中。
那么美妙的夜晚,给两人留下的记忆太深刻、太美好了。那种甜蜜温润幸福舒畅的感觉,穿过皮肤,渗进肌肉,浸透了骨髓,深深地雕镂在了他们心灵的碑石上,一生一世都难以忘怀。天时妈说过了正月十三才回来,这就意味着,还有好几个那样*荡魄的欢乐夜晚可以让他们纵情恣意地共享。
他们都憧憬着,期待着,都在心里筹划着第二天晚上重温旧梦。
然而,意外的事情猝不及防地发生了——
天快黑的时候,香泉镇天时二姨的大儿子神色慌张地跑了来,说是天时妈在香泉镇出事了,要莲仙跟大虬火速赶去。莲仙急忙又跑到隔壁四嫂家,请她再给自己照看门户。然后又一路小跑到沟南岸,叫上大虬,三人一起踏着星光,一路失急慌忙地来到香泉镇二姨家。
第06章 捉奸无获小人失望 看戏受惊老妪中风(8)
天时妈躺在炕上,已经不会说话了。
莲仙哭着问二姨: “我妈夜儿个还好好的,咋今儿就成了这样子?”
二姨拍胸打掌,热泪涟涟,边哭边说:“唉,都是为了咱璋璋娃呀!”
事故确实是因冯暄璋而起的。
初九晌午,天时妈抱着她的宝贝孙子,跟妹妹一起去看戏。
戏班子是从西路过来的“兴义社”,演的是人们百看不厌的《白蛇传》。戏虽是熟戏,但难得的是班子里头演白蛇的是一个“坤角儿“。就是扮演剧中白娘子的演员是一个名副其实的女人。从前的白娘子都是男人扮的,虽说咿咿呀呀的也挺好听,不过那男人的身子做出女人的姿态来,总有那么一点不是味道。如今一个真正的女人来扮演女人,还真是稀罕。天时妈跟她妹妹来到戏台前的时候,台子下边早已人头攒动,山拥海挤得根本过不去人了。
姐妹俩挤不到前头去,只好在离戏台较远的一个墙根下寻了一坨儿稍高一些的地场儿,放下了她们扛来的高脚长凳儿。起初,观众们都坐着,她们也就都坐着。虽然只能看见演员的大半个身子,但那唱腔还听得真切。
天时妈抱着心爱的小孙子,扯着脖子朝台上看。尽管那故事她早已烂熟于心,但她仍然看得津津有味,并且一边看一边不断地指着台上的人物对孙子说:“璋璋娃快看,那是白娘子,那是许官人。”可惜小孙子对那白娘子黑娘子没有一点儿兴趣,而地上的糖纸片儿、烂柴棍儿对他却有着极强的吸引力。老祖母此刻正被白娘子许官人西湖风雨情意缠绵的情景感动得赞叹不已,他却摇着蹭着非要从奶奶的怀里下来去拾地上那红红绿绿的小玩艺儿。奶奶三番两次把他抱起来,他看不了放两个响屁的工夫,就又要下来。孙子是奶奶的心肝儿肉,再怎么折腾老婆也急不得恼不得。虽说嘴里不住地抱怨着“这碎崽娃子费手的很”,“这碎■(sóng)把人能淘死”,但仍然是孙子要下来她就把他放下来,孙子的目的达到了,她再把他抱起来。
戏演到五月端阳节了,许官人要让白娘子喝雄黄酒了。一喝雄黄酒白蛇就要现原形了,现了原形就把许官人吓死了。故事是人人都知道的,可是这戏班子演得有特色。看了多少年《白蛇传》,每演到这一段时,都是许官人一撩帐子,一声惨叫,一个后倒,本事大一点儿的来一个后手翻,再耍一个“倒硬人儿”,也就算白蛇把许官人吓死了。可是看过“兴义社”演出的人都说,他们能在这个时候变成真蛇,明明扶进帐子时还是头戴珠翠粉面红唇的白娘子,可是掀开帐子时,那个漂亮的女演员不见了,伸出来的却是一个张着血盆大口眼里还放着亮光的白蛇,那蛇头能摇晃,粗大的蛇尾巴也在帐子的另一头甩动摇摆,看起来很吓人,可也很刺激,好看极了。人们都喜欢寻找剌激,看过的人都说“害怕得太太”,可二回再演,她还是想来看,看完了又说“好看得太太!”
天时妈和天时的二姨都是听了别人的宣传专意来看的。偏偏就在许仙把白娘子扶进帐子的当儿,暄璋对奶奶说要尿尿。天时妈只好把他放下来。
戏到了关键时刻,天时妈一心想看白娘子咋样变化成了蛇,所以把孙子放到地上就又扬起脖子朝台上望。谁知这时场子上乱了,人人都想把白娘子变蛇的每一个细节看清楚,前边的观众呼地一下全站起来了。前边的人站起来,后边的人就看不见,天时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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