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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阀风流-第1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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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哼,刘郎君何故辱我?!”听得笑声,丁青矜更恼,挥袖便走,若非事发突然,若非莫可奈何,若非……她真不愿来见刘浓,这只骄傲的美鹤。

    “丁小娘……丁郎君,且慢!”

    刘浓知道她是丁氏商事主事之人,男装而来多半有事,哪敢让她负气而走,脚步一迈,身子斜闪,拦在丁青矜面前,正了神色,揖手道:“丁郎君,余杭丁氏与华亭刘氏情谊深厚,怎可一来便走,刘浓方才乃无心之失,并非戏……请丁郎君莫怪。”

    丁青矜凝视着刘浓,见他面色不似取笑,而她所来之事亦耽搁不得,只得暗吸一口气,深深一揖:“刘郎君,丁青矜此来……”

    ……

    酒肆外,王述踩着树荫,背负着手匆匆走向道口,在那里停着两辆牛车。有人远远的看见他来,从辕上跳下来,迎上前,笑道:“怀祖,何苦每日皆来,中元节后方是定品之时,届时再与刘氏子……”

    王述虚着浮肿的眼瞅了瞅那人,嗡声嗡气地道:“王述岂与汝同!汝以为我不知乎?汝之寰宇,便若蚁也,蝼蚁岂可度得王述?”

    “怀祖……”那人微惊,仰望已踏上车辕的王述。

    王述身子一滞,慢慢转身,看着那张仰着的脸,看着那双闪烁的眼睛,愈看愈是不屑,朝着地上唾了一口浓痰,而后钻入车中。

    “汝以为王述痴乎,愚乎,汝乃何人也……”

    车轱辘滚过溪畔青草,驶向远方,那人看着车尾,面色沉黯,目光阴戾,“呸”的吐了一口痰,咬牙骂道:“汝乃太原王氏之耻也!”转而又看向刘氏酒肆方向,神色更显狰狞,狠狠地一捶手掌,跳上车辕,揣帘而入,冷声道:“走。”

    车夫问:“郎君,去何地?”

    “丹阳尹府!”(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二章 不思见君

    丹阳尹府。

    丹阳尹刘耽坐在矮案后,捉着画笔,笔尖点满松烟墨,荡着手腕,于画纸上来回推染。画中,白雪纷纷而洒,落满梅树冰雪身,枝头南北斜伸,各绽一簇樱红。

    画毕,提笔于画侧,疾疾荡腕,书下一行小字:‘梅花似雪,似与不似,皆是奇绝。’

    族弟刘熏坐在斜对案,面上神情颇是不耐,见刘耽画作已毕,皱眉道:“耽兄,那无知童子已至丹阳数日,耽兄岂可故作不闻不知?!”

    刘耽将笔一搁,打量着画作,淡声道:“何来童子,华亭幼鹤已长成。”

    刘熏冷声道:“耽兄欺弟不知乎?昔年,若非耽兄以家族声誉作由苦劝家主,家主岂会纵容那弃子从容长成!而今,弃子已成患,事关我沛郡刘氏族誉,耽兄岂可再行妇人之仁!”

    刘耽慢声道:“汝欲使乌程张氏制之,张氏被斩于市,汝欲至吴郡截之,阖族被顾陆拒之于吴外。家族声誉已然因此而受损,汝何不自省乎?”

    刘熏眉头急跳,怒道:“省,省甚?莫非耽兄欲效周氏乎?若不抵刃于外,将此子折之,我沛郡刘氏将为天下人笑也!耽兄莫非欲抗阖族之命?若是如此,熏弟告辞!”言罢,甩袖而起,愤然而走。

    “慢……”

    刘耽悬腕于画,缓缓挥着衣袖催墨干,看了一眼顿住身子的刘熏,摇了摇头:“日前,谢幼儒致信于我,问及我沛郡刘氏与此子之结,虽未明言,但其意已尽矣。而今江佐之地,此子美名尚有何人不知?况乎,王谢袁萧与其交往匪浅,若于此时截之,截之不得,反惹人笑,犹未不智也。”

    刘熏怒道:“此乃我沛郡刘氏私事,与王谢何干?”言至此处,想起一事,冷笑道:“知也,知也,耽兄年初曾带小令姜至山阴,听闻小令姜与谢氏麒麟儿小谢安颇是相投,莫非……”

    “住口!!!”刘耽唰地抬目,怒视刘熏,喝道:“若再胡言乱语,休怪刘耽无情!便是家主知之,怕是,也保不得你!”

    半晌无声。

    刘熏神情几番变化,终是想起此事非同小可,岂可胡言,当即揖手道:“耽兄莫恼,熏弟再不敢就此事胡言,只是那刘氏子却不可放纵。”

    “此子,不可截之!”

    “耽兄……”

    刘耽闭了下眼,叹道:“休得再言,汝即刻回沛郡,禀知家主,刘耽定以家族为重,此子之事……刘耽牢记昔日之诺,已然有计。”

    刘熏道:“何计?”

    “不可为人言!”刘耽不耐烦的挥了挥手。

    刘熏眯眼凝视刘耽,心中羞恼不已,却知刘耽才是族中精英子弟,而他自己委实算得不甚,只得忿忿地揖道:“既是如此,弟便不再多问,静侯耽兄佳讯!”言罢,挥袖直去。

    刘耽看着刘熏的背影,冷冷道:“愚蠢之辈,竖子,难以为谋!美鹤之名四野尽知、如日盛隆,岂可暗中作截!若强行截之,只会令天下人笑我刘氏瓜肚丝肠,难容英杰尔!莫非不见江东陆氏也左右为难乎?”说着,又走到案前,细细打量画作,喃道:“美鹤,美鹤,梅花与雪,终是不同矣!刘耽护你七载,而今汝已长成,休怪刘耽,刘耽乃不得为也!”

    “郎君,有人投帖。”这时,有随从急急而来,手持一帖。

    又是何人?刘耽走出室,接过贴一看,眉头一皱,将贴递回,冷声道:“不见!”

    “阿父,阿父,令姜想……”

    糯糯的声音至廊角响起,一个年约三四岁的小女孩格格笑着奔来。刘耽蹲下身,一把将小女孩揽在怀中,顺手顶在了肩上,柔声笑道:“令姜,想做甚?”

    “放纸莺,飞到天上……”

    ……

    丹阳水脉四通八达,但凡经商世家大多在丹阳建有商肆,余杭丁氏也不例外。

    丁氏商肆位于城东,内外三进。

    丁青矜的牛车途经商肆未停,绕过门口转入弄巷中,弄巷深森,夏风掀起槐叶唰来一阵清冷。越往里走,幽静愈胜,丁青矜却心乱如麻,瞅了瞅对面闭着眼睛的刘浓,欲言又止。丁氏商船翻覆于大江口,押船的随从尽亡,族兄丁异亦未归,怕是也溺亡于水。消息传至丹阳后,丁青矜又悲又惊,赶紧命人去江中打捞布匹,奈何去得太晚,十亭仅余两亭,便是剩下两亭也被江水浸损。

    而祸不单行,这一船锦缎乃与丁氏合作多年的大户订购,订金早下,交货之日已至。来人上门领货,丁青矜交不出货,欲退还订金。殊不知,往年极是和善的大户却瞬间变了脸,声称若是交不出货,便亡丁氏一族。丁青矜大惊,尽起商肆内所有财物,欲五倍返还,来人拂袖而去,留下一书,言:三日内,见货!

    捧着留书,丁青矜暗觉天地皆在旋转,兰陵萧氏……

    恰在当时,脑中灵光一闪,想起了身在丹阳城中的刘浓,来不及换衣衫,匆匆而来。世人皆言,这美郎君与王谢袁萧交情不浅,不知是否属真?

    若非,那,那丁氏……

    若是,那,那便欠他太多……

    想着,想着,丁青矜常年经商所锻铸的沉稳一扫而光,只余下慌乱,渐渐的,连手脚都开始轻轻颤抖。

    刘浓睁开眼睛,笑道:“勿忧。”

    勿忧,怎可不忧?丁青矜下意识的将双手端在腰间,努力坐直身子,万福道:“刘郎君,真,真不用带上钱财么?若是五倍不及,只需半月,丁氏可十倍奉上。”在商言商,丁青矜深知其理,现下她只盼将此事平息,兰陵萧氏乃江东顶级门阀,丁氏岂敢得罪。

    “勿需如此,待见后再言,况且刘浓已呈备礼物。”刘浓看着面前丁青矜,卸去红妆的小女郎着男装,颇具几分英姿飒爽。

    “礼,礼物……”丁青矜一愣,脱口道:“华亭琉璃确乃珍贵之物,然,然……”

    “稍安勿燥,便如此。”

    刘浓微微一笑,闭上了眼,他备了一套珍品兰盏琉璃,乃萧然最喜之物,丁氏出事,他既然身在丹阳,岂能置之不顾。萧然多半不在丹阳,李催与萧氏管事相熟,此事原本该让李催来办,但李催与胡煜已去南兰陵,而来福不擅此事,便只能亲身而赴。

    唉……

    丁青矜暗叹一声,不知怎地心中升腾起一阵恼意,既恼丁氏遇上此事,又恼面前的美鹤,横了他一眼,心道:他,他总是这般,天踏亦不惊的,骄傲的让人恼。

    车已至目的地,巨大的庄门前。

    丁青矜稳了稳神,快步绕过盛容的槐树,恭敬的递上拜帖,拜帖当然便是那封留书。守门随从看也未看她一眼,持着帖转身入内。

    刘浓慢悠悠的走过来,漫不经心的打量庄外景色。兰陵萧氏商事贯通于南北,江东各郡、重要关隘皆有其商庄,只是大多是暗庄,此庄便是其一。

    来福捧着锦盒,默然站在身后,神态与刘浓相差仿佛,都是那般淡然。

    丁青矜瞅了瞅俩人,皱了皱细眉。

    片刻后,偏门中走出一人,人尚未绕过槐树,声音已到:“锦绸何在?”

    丁青矜飞快的溜了一眼刘浓,强忍,未答。

    来人走到近前,瞥了一眼,待见仅来三人、一辆牛车,再无他物之后,刀眉一竖,凝视丁青矜三息,继尔冷冷一哼,一拂青袖,转身便去。

    “且慢!”

    嗯?!

    来人步子一顿,慢慢转过身,见是个绝美的少年郎君,神情微微一怔,随后便扬了扬刀眉,冷声道:“尚有何言?兰陵萧氏行商向来不欺人,然,亦向来不容人欺。”

    丁青矜揖手道:“丁氏不敢,愿以十倍奉还。”

    “十倍,便是百倍亦不可,汝可知,此事关乎……”

    “敢问,萧子泽在否?”

    来人正在指着丁青矜怒喝,闻听刘浓淡淡一句,神情顿时一愣。

    刘浓拱了拱手,再道:“若是子泽在,请将此物代呈。”说着,便命来福将锦盒奉上,神情不卑不亢、有礼有节,却带着淡淡的傲意。

    来人未接锦盒,反而眯起眼睛打量刘浓,暗忖:“何人?竟知我家郎君?瞧其神态举止,竟与我家郎君颇有几分神似……”想至此处,忽然回过神来,赶紧礼道:“敢问,何家郎君当面?”

    “华亭刘浓。”

    来人神色一变,当即再度一礼:“原是刘郎君,我家郎君刚至丹阳,正……”

    “刘郎君……”

    恰于此时,身后传来一个声音,这声音脆中带软,熟悉致极,刘浓闻声一震,徐徐回首,匆匆一眼。一眼便见在那一排槐树的尽头,有人站在辕上,手捉青玉笛。

    阳光穿开浓密的树叶,斑斑点点投下来,绿衣如妖。

    宋祎……

    绿纱冉冉,仿若隔着万水千山,绿纱荡漾,转眼又至眼前。

    宋祎微微笑着,浅浅万福:“宋祎,见过刘郎君。”

    刘浓不自禁的摇了摇头,不动声色的抹了抹左手,压住心中惊意,还礼道:“刘浓,见过宋小娘子,不知,不知宋小娘子将欲何往?”

    “嗯……”

    宋祎稍稍一愣,眯着眼睛笑道:“宋祎正欲回返建康,知君在此,不思见君,奈何转首又见君。今日乃是乞巧节,亦或,此乃七姐之意?”转而又道:“这个小娘子是何人?莫非……乃陆氏骄傲?啧啧……”言罢,以青玉笛一下、一下的击着玉掌,俏皮的绕着刘浓与丁青矜打转,嘴里渍渍有声。

    她是何等人物,一眼便将女扮男装的丁青矜辩出。

    而丁青矜早已惊呆了,即便身为女儿且自负美貌,也不得不感叹。眼前这个女郎,那一颦一笑,那一动一静,便若山间的精灵,浑身不沾半点尘垢;她就在眼前晃动,却仿若远在天边,她妖娆而妩媚,却又干净至斯。

    半晌,刘浓深深吸进一口气,问道:“现下便走?”心中却道:‘回返’,那她已至建康,终究是踏上命运之途乎?

    宋祎停住绿丝履,凝视着刘浓,继尔嘴角绽起笑,轻声道:“是呢,现下便走,妹妹可好?”

    “好!”(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三章 宛若伊人

    刘浓看着宋祎,面色依旧平淡,嘴角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宋祎却自他的眼里读出了别样的韵味,捉着青玉笛的手微微一滞。

    这一滞,陡转即逝。

    染着桃红蔻丹的指尖轻轻一翘,绿衣女郎秀丽的鼻子一点一点皱起来,继尔眼角浅浅上弯,笑意从容盛放,以青玉笛指着刘浓:“可是陆氏骄傲呢?”

    她没有看丁青矜,就那么随意的指着刘浓,很突兀、亦无礼,却被她驾驭的极其自然。

    “非也。”

    丁青矜揖手道:“余杭丁青矜,见过小娘子。”

    “丁青矜?不是陆氏舒窈么?”

    “不是。”刘浓答道,眼光绕过宋祎,看向槐树道的尽头。

    槐道中,数十名甲士默然肃立,铁盔上插着盔缨,阳光照在铁甲上,泛着炫目异彩,甲薄,华而不实。领头甲士按着刀,捺着沉稳的步伐走来,朝着宋祎重重阖首:“娘子,可否起行?”

    刘浓剑眉不着痕迹的一皱,这甲士在偷窥自己,虽然仅是匆匆一瞥。

    宋祎未看甲士,淡声道:“勿需多言,静待!”转而又指着远方,对刘浓道:“经此一别,恐再见无期,出此道口,有离山一重,烟云水绕,青郁作笼。刘郎君,可愿为宋祎浅行送饯?”

    刘浓道:“固所愿也。”

    “如此,且随我来。”

    宋祎提着青玉笛,转身便走,甲士稍稍抬头,瞥了一眼刘浓,刘浓故作未见,对丁青矜点了点头,示意她在此稍侯。丁青矜细眉一皱,低声道:“莫若,青矜先归?”

    刘浓摇头道:“暂且安待。”

    这时,萧氏管事凑上前,礼道:“刘郎君且往,丁郎君且随我来。”

    何人窥视?!倏然间,刘浓心有所察,剑眉一拔,漫不经心地转首,不知何时,萧然正站在门前微笑,怀中斜打一柄雪毛麈。

    “刘郎君……”宋祎未回头,轻唤。

    闻唤,萧然微笑含首。

    刘浓洒然一笑,淡然一揖,将袍一撩,快步向宋祎而去。

    沿槐道而行,视甲士们的注目礼于不见。

    宋祎在前,刘浓在后,相隔三步。七月七,将近秋,阳光绵软,落叶三两。宋祎专捡落叶踩,微风悄旋轻纱,刘浓心中宁静,俩人皆无言。

    穿过槐树道便是东门口,出城即见山,乃丹阳山余脉,不高,仅有十丈,更若山坡。坡中无青石,隐约一条杂草小道。

    宋祎抓着裙摆往上踩,浅露着绿丝履,轻盈的像一只绿蝶。不经意间,刘浓抬头看见一截雪藕,当即加快步伐,与其并肩而行。

    绿衣女郎瞥了一眼美郎君,淡淡一笑。

    至坡顶,阳光正好,遥遥可见渡口舟来舟往。刘浓背负双手,放目远视,绿纱飘在身边,暗香随着山风悄然袭来,一时静默,不知该以何言。

    稍徐,宋祎道:“君学识渊博,应知庄子梦蝶,世间真有梦蝶么?入蝶而不知非,倘倘洋洋,随风而泄。”声音轻软,似喃。

    等得三息,见刘浓未答,径自走到山草尽头,迎着风,纹荡着一身的绿纱:“幼时,宋祎从师学笛,笛音痕迹斑显,问师奈何,师曰:你我皆笼中之鸟尔,故,自缚于音。”言至此处,像个小孩子一般扬着手中的青玉笛,回目笑道:“若使日不落,若使山涧青,水流亦潺潺,结芦伴云眠,岂非赛仙?”

    这一瞬间,所有的阳光皆笼于她的眼中,泛着波澜星辉。刘浓阔步走向她,至其三步外站定,深深吸进一口气,沉沉一个揖手:“若不愿往,刘浓可助。”

    “助?!”

    宋祎退后一步,仿似被吓着了,眼底星光扑索索乱闪,继尔齐齐一黯,眯眼问:“如何助?”

    “宋小娘子应知,刘浓居华亭,华亭靠海。海中有巨舟,舟上有轮匠,若乘风顺水,指日便可至他乡,他乡甚美,有青山绿水,亦有……”

    “刘郎君……”

    绿衣女郎淡淡的打断刘浓,刘浓徐徐抬起头来,只见她已回过了头,正看着远方的渡口,捉着青玉笛的指尖轻轻跳动,声音略冷:“君如何得知?”

    刘浓道:“闻笛而知音。”

    宋祎道:“尚知甚?”

    “只知音,宋小娘子,刘浓……”

    “知道呢……”

    宋祎回目俏顾,嘴角洋着真诚的笑,一瞬又不见,以青玉笛指着刘浓:“君有大舟,君有美乡,奈何,奈何……宋祎不愿往。”不待刘浓说话,青玉笛再一点,又道:“君已非往日,更若美玉也。离山送别,意已至也,宋祎就此别过,望君莫念,绿萝妹妹,君需怜惜。”言罢,媚媚一笑,欠身万福,欲去。

    “且慢!”

    刘浓不自禁的一喝,宋祎闭了下眼,转首已是媚笑满脸:“尚有何事?”

    “愿为小娘子鸣曲一首。”

    “君之绿绮何在?”

    “暂借小娘子玉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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