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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丝落-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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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记得。”

  三人在风雪中渐行渐远,空气中只留下骆青丝缓缓的吟诗声音:

  “天有尽时地有荒,

  人到别离断肝肠。

  青丝三千为谁落,

  一缕云鬓一缕霜。”

【七年】
却说六年之前……

  
  “好大的雪啊!今年的明前茶估计又要欠收了。”骆青丝处理完了本月家中的账目,便独自出门去河坊街“幼清茶号”喝茶。老板张不茗眼见贵客上门,赶紧吩咐茶博士暖茶,自己迎上去招呼,骆青丝甩手就是三两银子,便自顾走上二楼窗口雅间,那是这家茶号特意为他扩出的专座。其实骆家的生意门路很广很杂,其中便有茶叶生意。但骆青丝就是不爱在家里喝茶,每次兴致来了沏壶茶想独自品茗,总是会有一干侍女在一旁奉茶。更让他感到气闷的是,他此时已经双亲往生,家中大姐本就体弱多病,每日只能静养。生意俱是靠着他和大哥两个人在支撑,对于当时只醉心于习武而仅仅是凭借着一种替父尽职的责任去经营家业的他来说,做生意实在是一件让他非常痛苦的事情。“为商者须较盈毫。”这是父亲生前经常说的一句话,如此也让他感到浑身的不自在,他喜欢过得洒脱,洒脱得不用考虑生计,不用考虑感情。对于目前的骆青丝来说,生计问题自是不遑多虑的,凭着骆家在江南一带的三百多家商号,他走到哪里都有白花花的银子奉上,但是感情……他却从来不敢想,因为只要想到这两个字,他的脑子里就会出现八岁那年与师傅一同回家看望父亲的情景。

  
  那一年骆青丝已离家两载,师傅带着他回家看望父亲,行至清波门外的时候便见远处一片大宅迎着夜幕发起冲天烟火。不知何故,他的眼皮突然之间跳地很急。“师傅,那处宅子是谁家的?”“那是河坊街上倪家的宅子。”不知为何,师傅那种淡定自若的语气,总让他觉得浑身不舒服,好像平日里一贯教导他出则重义入则重孝的师傅在发梦一般,对那快烧到吴山的大火视若无睹。“倪家?师傅,倪家跟我们骆家也算是世交,生意上也互有往来,现在烧成这样,咱们去救人吧!”骆青丝真正想救的,其实是倪家大小姐——倪小叶。倪家与骆家,一个是做香料生意,一个经营钱庄与当铺,在当时都是响当当的巨贾。骆青丝出生两岁时候,倪家夫人便也怀上了。于是骆青丝的父亲、大掌柜骆千本请人验看,知是生女,两家便指腹为婚,定为姻亲。倪小叶生来身上便有异香,甫一出生便被一只通体深蓝的怪蜂在肩上蛰了一记,连续数月面容发寒高烧不退,落下了虚寒的根子。从此无人敢轻易抱她出门,只因一出门便会有群蜂狠蜇。直到倪小叶满三岁,一位赤发道人登门,声称能传授她驱蜂之术,更能传授其防身之术,教天下无人可欺。倪父将心一横,道了一句:“罢了”,便大手一挥将倪小叶托与那位赤发道人。八岁时候骆青丝眼里的倪小叶,还是那个成天关在房里连话都说不清楚,弱不禁风的千金小姐,也许缘分这种虚幻的词语真的会有上天去安排,以骆青丝的年纪根本还不知道什么是感情,却在回家探亲眼见那冲天红焰的时候想要甩开一切地用自己瘦弱的双手去抢出那片宅子里属于那个女人的一切物事。

  
  师傅却紧紧拉住骆青丝的手,缓声道:“青丝,我们回家吧,看来今年你是不能回家了,明年我们再来看你爹吧。”师傅口中的家,自然不是骆青丝在杭州的家,而是天台山,那个他每天练功的地方。骆青丝奋力挣扎,师傅只在他肩上拍了一下,便沉沉睡去了。醒来后,那数天的脚程,那一场大火,都如在梦里一般。

  
  倪小叶一走便是七年。 。。

【暖茶】
现在当她再次回到杭州这座皇都的时候,早先倪家的祖宅早已在那场大火之中变为尘土,眼前立在那片她知道是自己家但是从来没有记忆的土地上的房子,是杭州府的官库。她没有家,也从来不知道家应该是什么样子的,但是她非常肯定的知道一点——家,绝对不单单只是一片宅子。那么,她应该回到哪里呢?凭着师傅说的倪家的方位,却找不到自己的家了,连父亲母亲,都已经没有了。当然,她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也知道到底是谁干的。时已近年关,皇城之中,家家户户都在携儿带女忙着置办年货。

  
  “爹,我要吃红糕……”

  
  “狗儿乖,爹给你买。”

  
  倪小叶不时地听见诸如此类的对话,在她仅有的一点对家的记忆中,她的称呼只有两种。一是父母唤她“小叶”,一是下人唤她“小姐”。别人的爹娘没有那么多钱,所以都喜欢给孩子起名叫些什么猫啊狗啊,寓意为贱生贱养,随遇而安。而她呢?父亲起名叫“小叶”,是不是也寓意着她像一片树叶一样在繁茂了一季以后自然就枯黄凋零?漫天茫然大雪,她一袭白衣,毫无目的地乱晃。从清泰门外一路逛到河坊街。终于走累了,便抱着剑在那家“幼清茶号”的檐下休息。手中这柄“破风”,是出门的时候,师傅给的。也是那个她叫了七年“师傅”的男人留给她的最后的礼物。倪小叶平摊手掌,雪花落下,随即马上融化。她叹了一口气,心道:当真不应如此,他说我有个夫婿的。好像我记得,但好像很模糊,什么都想不起来。

  
  天实在很冷,张不茗的茶号除了楼下那一桌喝酒的,就只有骆青丝在楼上那一桌喝茶的。这年金兵伐宋,戗命无数,连江南这块自古富庶的鱼米之乡也遭到了老天迁怒,连降数月大雪,毁田冻湖。庄稼欠收,无力上交赋米,于是赋税一升再升,把江南百姓逼得难以糊生。这种自给不暇的年头,谁也没有心情再去茶馆喝茶。一条河坊街上的茶馆登时关了大半。剩下的也就如张不茗这馆子一般将一半茶馆改作酒肆,楼下喝酒,楼上品茶,一边清净,一边喧闹。

  
  张不茗眼见檐下坐着一个白衣的姑娘,便吩咐茶博士好生招待骆青丝,只管自己烫了一壶酒,满上一杯打算让那姑娘暖暖身子。谁知方距倪小叶两步有余,倪小叶已经抢身起来闪出屋檐。“找死么?”倪小叶左腿前倾身子压下,右手握鞘左手把住剑柄,一副要拼命的架势。张不茗一笑,“姑娘莫惊,张某只是瞧见天寒地冻,姑娘却在张某门外孤身端坐,怕姑娘受了风寒,所以为姑娘倒杯水酒,想教姑娘略解风寒。”“哦?你不怕我手中的剑?“倪小叶收起迎敌架势,上前接过张不茗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张不茗微微一笑,道:“姑娘说笑了,张某虽不是胆大包天横不惧死之人,但毕竟从商多年,不落雪的时候,小号里也算得上迎来送往。江湖上的事情,张某瞧着瞧着也便了解了。”

【调戏】
倪小叶沉了一会,道:“想是江南连年大雪,粮食也在快收的时候被老天打了下去,现在居然连女儿红的味道都不醇啦。”张不茗哈哈一笑,回道:“姑娘却只说对了一半。”“哦?怎么个一半法,张老板只管说来让小女子受教。”“这对的一半嘛,姑娘说中了这个酒名,这确是正宗的女儿红。但是错的一半嘛,却是因为姑娘喝的的的确确是张某珍藏了八年的女儿红,当年可是专程请人从绍兴红袖楼带回来的。在杭州城里,莫说姑娘方才落肚的这杯是八年女儿红,便是想喝到三年以上的,已属不易。绍兴人只在家中诞女的时候才酿上一坛子这种酒封起来,等到女儿年满十四,将要嫁人的时候方才启坛饮用。所以按姑娘所说,这酒味道不醇,请恕张某着实不敢苟同。不过张某瞧姑娘年纪,约莫是在十一岁上下,再有三年,便能嫁人啦。”说罢,张不茗顾自笑了起来。倪小叶听得张不茗说她要嫁人,顾不得刚才的阴郁,脸一红,便转过身去,娇声道:“张……张老板,你若再这般胡乱言语,我……我便将你的舌头割了!”张不茗丝毫不惧,仍是大笑,道:“姑娘,咱们莫要立在雪中说话,屋里暖和,进去多喝几杯慢慢说话,若是姑娘无处可去,便在张某楼上客房盘桓几日,再做打算。”

  倪小叶不语,只随张不茗进店坐下,张不茗招呼茶博士端来几份糕点,放在桌上请她品尝。倪小叶看着那糕点,一样是艾草青糕,一样是黑米乌糕,一样是黄豆黄糕,一样是糯米红糕。四种糕点,集合了春夏秋冬四季的野菜特色,正是她有始有记忆之时娘亲经常为她亲手做的糕点。倪小叶乍看之下便嚎啕恸哭,这些糕点好像霎时间教她想起了很多不愿意想起的事情。张不茗不明就里,想安慰也无从下手,从怀中掏出手巾递给倪小叶。倪小叶接过,仍是顾自大哭。

  那一桌还有两个喝酒的客人,其中一个腾地站起来,吼道:“奶奶的,爷在这里喝酒找快活,小婊子哭什么呢?哭得爷满心不舒服,给爷滚远点!“倪小叶果然不哭了,而且一下子转涕为喜,转过头去对着那个汉子说:“这位爷,你们两个大男人吃酒怎能不气闷,待小女子过去陪你们一起吃几杯……”话语刚落下,倪小叶身影一摇站在那两个汉子的桌上,桌子纹丝未动,那两个汉子瞧着如此功夫大吃一惊,道:“你要作甚?”倪小叶眼一眯,仍笑道:“方才不是说了么,小女子来陪你们吃酒啊”言罢左脚一跺,桌上的酒壶便飞了起来,直飞上一尺多高,酒壶一个翻身,酒水直从瓶口往下落,却一滴不撒地装满了方才那叫骂汉子面前的一只酒杯,又一个翻身,稳稳落在桌上。那两个汉子酒性也立时全都醒了,另一个汉子觅出不妙,眼见这女子功夫高强,怕是要吃大亏,赶紧跪下叩头,口中念叨:“仙子大罗金仙下凡,小的不知好歹多有冲撞,还望仙子不计小人之过。”他一指那叫骂的汉子,“这……这全是王大奎的事儿,仙子饶了小人吧,小人回家必定净身焚香日日念佛,从此日行一善以积阴德……”“滚出去。”倪小叶理都也不理,哼了一声。那汉子赶忙快步跑开,刚跑到门前,却觉得左边一凉,眼前落下一只血淋淋的左耳,举头一看,倪小叶正拿张不茗的手巾擦着剑上的血迹,这才反映过来地上那只耳朵便是自己的耳朵。再一摸,实实在在五官中少了点什么,登时疼得哭爹叫娘落地打滚。“这位大哥想是没听清楚小女子方才所言,小女子是说滚出去,而不是跑出去,如果你还想要另外那一只耳朵,那么请大哥你最好照我说的做。”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相逢】
那汉子连忙爬回方才吃酒的桌子,一只手捂住耳朵,一边哭叫着一边连番带滚地出了门,地上只留得一线赤红。那叫骂的汉子两眼一白,几要昏死,赶紧下跪求饶。两跨之间落下滴滴水渍,想是慌得尿了裤子。忽听得楼上一叹脆声:“群山也晓相思苦,为卿一夜到白头。这么好的雪景,有人打扰,确是该死。”

  楼下这一番打闹,终是惊了楼上品茶的骆青丝。此时虽然他年方双六,但是多年在外的历练以及在生意场上的滚打,已经使他的举止思维变得异常老辣。几道惊异的目光自下而上地扫过之后,便听得他缓步下楼。倪小叶当作无事,提着一条长凳走到那尿了裤子的汉子边上,倏地抬起一只脚从那汉子的后脑踩了下去,然后将长凳竖架在那汉子身上,并列的两只凳脚刚好卡着他的脖子,她自顾自地稳稳坐在凳子上,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那汉子从开始的嚣张跋扈到哭爹喊娘,也只不过是半柱香都不到的时间,他怎么都没想到,这个世界上连个站着如那桌子一般高的小姑娘都惹不得。此刻倪小叶坐在长凳上,长凳坐在他身上,他躺在地板上,看似精壮的一个汉子,却在地上不得动弹,屎尿横流,叫他自己也好生懊恼,纵然有一肚子肝火要发作,却对眼前这个煞星丝毫奈何不得。

  骆青丝点着脚步下楼,看见一个瘦小的素衣女子抱着剑坐在一个汉子身上,也不由哑然。虽然终究是恼了有人扰乱他品茶的雅兴,却对面前这个有些横不讲理的女子提不起怒气,转身对张不茗使个颜色,示意他关门退下。张不茗也晓得骆青丝的意思,便自去闭了店门,招呼茶博士同往后堂退下,将一座茶号都让与了骆青丝和倪小叶。

  倪小叶仍是不动,甚至不给骆家三少爷一个眼神,仿似没听见有人下楼与她说话,倒是座下的汉子不住呻吟。骆青丝双眉一皱,道:“不知这位姑娘如何称呼?今日立春时节,本是春节将至,理应欢喜才是,却不知这位……”骆青丝又一皱眉,扫了一眼那汉子,““却不知这位大哥如何得罪了姑娘?”他脾气向来甚佳,整座临安城都知道骆家的生意被三少爷打理得井井有条,每日在铺子里迎来送往这许多客人,早已让骆青丝的性格变得老成。饶是如此,眼见有人在临安城内打闹,依旧有些不忿,只是生意场上养成的沉稳性格教他处事须得礼让。

  倪小叶从鼻腔中冷哼一声,道:“小女子不过陪他喝个小酒罢了,不牢小哥挂心。楼上风景不错,小哥大可以当什么都没瞧见,接着去楼上雅座喝茶。那些雅座的柔软棉垫才是小哥落座的地方,临窗远眺,西湖尽收眼底,何不美哉。小哥为何屈驾瞧小女子耍猴?”倪小叶边说边打量眼前的骆青丝,骆青丝个子不高,身着玄服,腰间绑着一根素色玄边锦带,锦带金边外翻,煞是显得贵气,就是略厚了一些。抬眼处一张眉清目秀的脸,双目不大,却精光外露,显是一个有些功夫的练家子,长发用一根龙首碧玉簪绾在肩后,双手负背,透出一种威严。倪小叶忖度着连见惯江湖风浪的张不茗也对这个小男人毕恭毕敬的,定是有些来头,故此不愿意去招惹他。但自小的经历、师傅的教导与身上的功夫却让她从心里起了抗拒。不愿意开罪,却又不愿意认输,只好冷言让骆青丝不要插手。。 最好的txt下载网

【冲突】
骆青丝双目微沉,他知道这个女子必定不是本地人,在临安城内身着玄衣的骆家三少爷谁不认识,虽说骆青丝为人谦逊,骆家也不是江湖门派,但他自幼随高人习武一身绝艺却是在城中无人不知,所以临安城即上到公差下至布衣都对他礼让三分,如今眼前的素衣女子却闹事打斗搅了他喝茶的兴致在先,又出言讥讽在后,饶是他脾性再好也心生懊恼,道:“如今大雪连月,苗禾欠收,临安固是一国皇都,却也见到老百姓紧衣生活,各种苦闷,怎是姑娘所知晓。如果这位大哥对姑娘有所冲撞,青丝愿意代他向姑娘谢罪,但姑娘可否高抬贵脚先放过这位大哥?想必他也是心下烦闷才对姑娘有所得罪,并不是存心之过。”

  
  那汉子扭头望向骆青丝,满是感激之情,不知哪里来了胆气,冲着倪小叶吼道:“姑娘,我金彪是辱你在先,但你不问青红皂白痛下狠手,若非骆三公子出面,只怕我一条性命便是交代在你手中。”倪小叶闻言却也不语,只由一声闷哼,那汉子又道:“连年大雪,作物俱损,我与王大奎家中几亩薄田本是种些菜蔬,好收去卖了养活家中老娘与妻儿,谁叫雪雹降下,将一栖菜地打得千疮百孔,作物根茎冻死,花叶洞穿。我与王大奎没有办法只好去南屏山上打些野物回家充饥,谁知到了山脚下才听说,南屏山闹鬼,进山者全都死绝,我们才来这儿烫壶酒解闷。却听得姑娘哭哭啼啼,教人好不懊恼,这才出言不逊,姑娘出手伤人,未免太过霸道。”

  
  金彪一个激奋,立时昏阙过去。倪小叶心明白自己过头了,可要她在这些人面前认错亦有失颜面,于是她起身撤櫈,放开了金彪。骆青丝见状上前俯下身子,把了把他的,道:“张掌柜……”张不茗赶忙从后堂出来,“骆爷有何吩咐?”

  
  “将他带去回春堂,叫何大夫看看,待他醒来问一下王大奎的住处,让何大夫上门去救治一下,他流血过多,要是不抓紧救治会很麻烦,这是二十两银子,多出来的,就给他们家里吧。”骆青丝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银锭交给张不茗,深深叹了口气。张不茗不敢迟疑,左手往金彪背脊上一抓一缩,金彪整个人凌空飞了起来,张不茗双手接住,托着便往门外走。倪小叶一惊,张不茗这一手动作连贯提气迅速,没有几十年的浸淫不可能做到。单手提人不难,但倘若要单手把一个壮汉抄起来凌空翻滚,确是看得出功力之深厚。这时她才明白为什么她抱剑在门外面对张不茗的时候,他为何这般淡定自若,她也明白张不茗口中所说所谓江湖中事看多便明了不过只是一句托词,因为他原本便是江湖中人。

  
  倪小叶恍惚之间,闻得骆青丝道:“姑娘,天寒地冻,不知姑娘在这临安城内可有什么亲眷?”她双目一红,竟是哭了出来,“亲眷?我还有谁,爹爹和娘都死啦,我也没人要啦……”骆青丝双目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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