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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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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抬眼,还真没见过他用牙,我甚至怀疑他的牙齿那么白跟整齐是因为不常用的关系。

    见他一勺一勺地咀嚼着吞咽,像机器人那么精准,每一勺子不多不少就嚼那么多下,时间差永远不超过一秒,我开始坐不住,怎么比他硬吞还来的让人不舒服。

    忍不住刚要开口问他怎么了,又忙塞了口饭堵住声音,这小子故意的,表现得那么自然就是想引我询问,他喜欢强迫自己把吞的变成咬的我正中下怀,至少不用担心哪天闹胃病。

    吃完后他先我一步起身,伸手将碗碟叠成摞,我都还没怎么反应过来,拜一个大胃王所赐无论端来多少食物都不会有剩下的,他速度太快,碟碗间的磕碰竟连一点声音都没有。

    我愣愣地看着他,他拿了块抹布快速抹完桌子,那姿态如秋风扫落叶,海浪卷金沙般爽利,再用力点就要拆桌子了,然后他利落地倒了一杯水放在我面前。

    吃完饭后我有喝水的习惯,虽然知道是个坏毛病还是忍不住。

    他捧着一叠在平常人绝对无法保持的碗碟筷勺进了厨房,我还对着面前的水杯发呆。在他收拾桌面到他进去这个过程不超过一分钟,真是可怕的效率。我忍不住计算,如果让他来做家务的话可以顶好几人份呢。可是怎么想象不出来,他站在水池边刷碗的画面,一想到那场景更是一股彻底的恶寒。

    我还是去看看吧,我怀疑他搞不清洗洁精放哪。

    一踏入我那间装修线条简练柔美的厨房,一阵水汽迎面扑来,我疑惑地摸摸脸,湿漉漉的,下雨了?

    望去,他站在洗碗池边,水至那喷涌而出,清亮的水花在光线下偶现七彩的折视,水喷洒上天花板,下起了缠绵的雨。他刘海碎长,贴着脸的轮廓水一直滑下,眼神有些茫然,轻抿着的唇瓣是种纯洁的线条。

    那么站着,站得那么无辜。

    我连啊都啊不出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冒着水丝来到水池边,看到漫溢出来的池里我的碟碗全成一块一块。真的是一块一块,给人打死都不相信是摔的,因为那一溜长叠起的餐具全都整整齐齐像是被切好的橙子,一样大小的四瓣,在涌出的水中,透明让我看清那些碎口跟刀割般平润。

    水,打湿我的头发,滑进衣领里。

    “我一放下它们就这样了,没用力。”

    我转头看他,他也看我,眼里一片平静诚实。他伸手给我看水龙头的开关,“不是拧一下吗,我一拧水就喷出来了。”真的是很无辜啊,只不过拧一下水龙头就拧下来了。

    好吧,我承认自己被抽到了,我不该有奴役你去做家务的念头,天已经惩罚我了,只是洗个碗厨房都废了。

    我一语不发走开,还是快点叫修理工,不然水漫过客厅整个一楼也废了。

    身后的他声音低低,像在问自己,“还是不行吗?”

    我走出门,天空微蓝,几片云絮飘过,叹了口气,总觉得这段时间叹的气是三年来最多的。

    那孩子,以为破坏就可以让人理他吗?说谎说的那么理智,就说青春期的少年让人无比头痛。

    院子是篱笆围的,邻居的距离近的不算距离,我走到篱笆边,看到梅雅戴着一顶草帽,嘴里叼着一根牙签,早上起床的青胡渣还没刮,整一个邋遢大叔形象地蹲在门边为木篱笆刷颜色。

    “梅雅,借电话。我家水管坏了叫一下街尾的修理工。”

    梅雅将刷子放回颜料罐里,站起身拍拍裤脚,“怎么,电话坏了?”

    “恩,坏了好几天了,过一阵子再买一个。”

    “我帮你叫吧,奇怪,我们的电话几乎是同时牵的,记得电话的质量不错啊,怎么说坏就坏。”

    我看梅雅进屋去叫修理工,一颗纸制的星星就把电话砸个四分五裂,真难说服自己这种电话的质量会好到那里去。

    修理工是随叫随到,那是一个有着一头蓝色头发的青年开的店,整条街的水管电线家具维修都他包办。我喜欢他的头发,一种冷灰的微蓝干净透彻。就是不太爱说话,来去如风,你都还没来的及泡一杯茶挽留,他就已经工具箱合上修完走人。钱时整月结算,我只要每月25号从银行划账就可以。

    梅雅那边刚叫,我回屋时那拥有一头漂亮蓝发的青年就已经在厨房里了。想起上一辈子花钱叫个维修人员是三催四请,十天半个月也不见来,哪像这里,真的随叫随到,中间不超过三分钟。

    修理工从工具箱里扯出一条细管让水慢慢排出,然后拿出替换的水龙头开始在关上水闸的水管上工作。

    他还站在厨房里,赤着脚,水漫过骨踝,头发老是没梳好的碎乱着,一身湿气让人觉得可怜兮兮。

    最诡异的是,他眼神专注得可怕地看着人家修理工手上的大扳手。我站在厨房门口远望去那画面怎么有点诡异,空气有什么压着,好像有种莫名的气在来回碰撞。

    好不容易才见他微皱起眉,挂上一个我不太想看的微笑,一脸恍然大悟地说:“我在书里看过,是一种利用杠杆原理来维修机械的工具。”

    我一时没站住身子歪下去,别用那么认真的表情来跟人讨论你了不起的常识。

    修理工的手速一直很快,我看他可以同时拿五六种工具,在水管前纷影错手地让工具抛上按下,快的看不到手只看到黑色的残影,想起哈里斯一脸不屑地说,雕虫小技,我还是更推崇整条街给他的“最优秀的修理工”这个称号,看啊,连个普通的修理工都如此有实力,这是个多么特别的世界,而且他修的东西在使用期限前就没自然坏过。

    我礼貌朝他说:“还有浴室的门也拜托你了,重新换个锁,门板的裂缝也补一下。”

    见那蓝色的头发点点头,我笑着完全无视另一只地回到客厅里,翻出茶罐打算泡一壶茶来待客,一直受人照顾真不好意思。

 哄好你的女人

    坐到沙发时磕到一本书,书名让我黑线,《哄好你的女人》。

    翻起第一页,你想知道女人那难测的无底的心吗?你想知道你的女人为何对你不满意吗……

    直接略过翻后几页,“哄好你的女人一百招,第一,甜言蜜语,只要是女人上至一百零八下到三岁三都渴望赞美与虚荣,所以你要不断地赞美她新做的发型,画的妆跟穿的新衣服。”

    第一条旁边有铅笔备注,“此建议不具备可操作性,此人连德尔克斯的最经典爱情台词都免疫。另注,此人不化妆也没有新衣服跟打理头发。”

    此人,难不成是我?原来我这么邋遢啊。

    接着看,以下十几条被否定,备注不多,就打个叉。第十六条“做家务,永远别在这种小事上省功夫,就算你可以赚一堆钱,有名车豪宅与英俊的外表也只是一时的,女人真正会爱上你这个人的时候就是你在帮她们做家务的时刻,那会让她们觉得有安全感,一个男人连家务都肯为你动手还有什么事是他不会帮你做的呢。”

    注,此建议逻辑性混乱,做家务只是一件事不可跟任何事并提,还有女人这物种可能有某方面缺陷,安全感跟家务是精神混乱者才会相混淆。另注,可操作性百分之六十,估计成功率百分之三十五。具体过程详议。

    我思想缺陷,精神混乱?

    又翻了几页,翻得我嘴角抽搐,满身鸡皮疙瘩,这些个一百招真是可怕,更可怕的是竟然有人在一边认真地估算成功率跟操作方法。

    我重重地合上书,这本书哪来的,我不可能借这种书,更别提买来放书房了。沙发旁有好几摞书籍,都是他看完放的,我一直以为他从书房搬来,可是现在细看才发现有几近一半的书都是我没买或借的,这些书跟从书房里拿来的书混成一沓沓。

    我想到什么地快步上了二楼的书房,门一开我傻眼。以前那个窗明几净,四面书墙,浅绿绒地毯搁着彩印靠垫的书房消失得无影无踪。书,满满的直塞上天花板从墙角堆到门边的数不清的书,简直就是整个房间成了书的仓库,你连脚都踏不进去了。

    我下巴脱臼,被吓得。因为我听说几天前在市广场那边有三家私人书店被盗,据说盗贼没留下一丁点痕迹,摄像头明明没坏可就是什么也没拍到,听说此案件影响甚劣,已经成立专案小组。

    这些书不会是……这时一本遗迹整理68年版的考古文学书从书山中掉下来,滚到我脚边。

    突然想起一句经典名言,“偷书不算偷。”

    如果不算偷,那警局干嘛成立专案小组啊!

    伸脚将书挨进去,碰地甩上房门,催眠自己什么也没看见,天啊,要是警察查到我这里该怎么办?这盗窃罪该坐多少年啊,我一点坐牢经验都没有,那滋味一定不怎么好受。

    修理工修完浴室门后总算又一次喝到我泡的的茶,我想一个人热情微笑亲自捧上一杯烟气腾腾的茶水,谁都不会拒绝的。

    他喝一杯后表情有点怪异,鼻子皱了皱,“味道有点不知怎么说。”

    我知道他的意思,没喝过的人第一次接触会有很大的不习惯,不是难喝,而是味蕾分析不出味道的成分。

    出门前他说了句,“小心点。”

    我送客到门口,不好意思地说:“下次会小心的,家具坏掉我也很伤脑筋。”

    他很含糊地说了几句话,好像是“不是这个意思”云云。

    我听不懂,也没问,那是件失礼的事。

 花,是女人的生命

    披风总算是补好,再修修线头就可以穿了。客厅沙发里的他正赖在上面,趴着去翻旁边的书堆,看来他是找不到几本满意的。

    我将针搁回针盒,放进桌子的杂物竹编篮子里,然后自己也拿了一本看了三分之二的诗歌集坐在窗边默读。

    我在流水如银的月光下忏悔

    星辰与那些花一同燃烧

    是否原谅

    那些昨日今天不小心落下的小罪恶

    是否原谅

    那只是那个孩子

    “是否原谅,那只是个孩子。”我喃喃两遍,望出窗外那片红色的花朵在月亮下深重地生长,远一些的月光花开了,像上百颗恒星,荧荧发光。

    心情不知怎么有些伤感,想起前世一个老友,是个任性的混蛋。明明就是超不会照顾自己,还敢抛家弃子地当流浪汉,用脚环游了世界一圈。那是个为了梦想与自己信念自私得可以逆天,可以不择手段的人。

    最后一次见他是什么时候呢,是在西藏布达拉宫的山下。那时他看到什么呢?躺下时那天空肯定是蓝得世界独此一份吧,只来得及赶去见他最后一面,静静地睡着。笑的还是一如既往的嚣张,一如既往地想让人扁他。明明被折腾得破破烂烂的身体却敢跟那些朝圣者一样,一步一跪磕到西藏圣地,最后脱力去见佛祖。不,他该下地狱,让那么多人为他担心,真是混蛋。

    怎么想起他呢,是今晚的月光太清澈吧,如那老混蛋的眼睛那般清澈无畏。也是想起他的放肆,不声不响的绝对,像这个孩子呢。

    我想死了来到这里,那他,那些先我一步的朋友,是不是也在新的世界里,开始他们新的旅程?今夜,有点想你们。

    他走过来,不喜欢鞋子的脚踏在原木地板上有种奇异的和谐感,少年的黑瞳让我颇为怀念,黑色,我最熟悉自如的颜色。

    “波卡伊的诗集,这本给你换。”他毫不客气地夺走我手上的诗集,又硬塞过来一本很有分量的棕灰色封皮的大头书。

    我双手捧着书,见他人又窝会沙发里,在温和的灯光下,那张清秀的脸更显柔和,他心情不错,我是这么感觉到的。

    我看书名,《花地》。一本我熟悉的书,关于花与一个旅游者的小说,里面有大量的花类介绍,后面更是附赠一百来页彩色照片,也难怪会这么厚。这书是我书房里的。

    翻开,我顿时哭笑不得,书被掏空,一个四四方方的洞,上面放着一朵蓝色的花,妖美的姿态如诗一般梦幻,三年开一次的布西亚花,珍贵的花种。花语是,幸福,原谅,荣誉。

    我看一眼就爱上了,那个一百招又浮现脑海里,第三十九招,“送花,你什么都可以不送就是不能不送花,女人如花,花就是她们的生命。”

    注,花与女人的关联暴露了女人这种类异常脆弱,不堪一击,自恋与热爱美丽的事物。另注,此人善于种花植木,可操作性百分之七十,成功率百分之五十,过程详议。

    还真是别扭,这种书不教坏小孩才怪,不过算了,我显然不适合绷着脸,这才一天就像自我虐待似,我拿着书走向厨房,经过沙发时不经意问一声,“饿了吗?我去做宵夜。”

    他没抬头,只是随意地“恩”一声。

    将花插到一个长颈花瓶里,放在厨房的橱子上,我有点不好意思,如果没记错,布西亚花在贝贝街也只有街头的纱咪家有养,好像一次也就开个四五朵,辛苦了三年四五朵就有一朵放在这里,不劳而获加盗取,头痛头痛,等玫瑰开的时候一定要做一篮子玫瑰糕送去。

    其实这么快就解除冷战警报出了自身原因,就算再想否认也不得不承认,好吧,我被吓到了,只有一点。

    那一百招的最后一招竟然是,“如果以上九十九招皆哄不回你的的女人,那就别客气,直接上去扑倒她,吃到嘴里才是你的,此乃终极必杀。”

    另注:我会考虑。

    你丫的考虑什么?扑倒我……就说坏书害死人,这种观念真让他灌输成功这世界上又多出一打罪犯,看来要写封谴责书寄给出版商,让他们以后出版前好好把关啊。

    哈里斯的话又在耳边响起,如有他想怎么样怎么样你一定要叫啊。

    摇摇头甩去自己大喊救人的可怕画面,打开冰箱做宵夜。

    宵夜时气氛良好,一边讨论波卡伊的诗歌一边喝添丸子汤,温馨得冒泡,他又恢复到硬塞的吃饭方式,想来是不曾要改变这坏毛病。我收桌时轻轻说了一句,“书看完记得还。”

    他云淡风轻地又“恩”一声。

    两天后听说那些失窃的书籍全自动回归,摄像头完好无缺,就是拍不到数量庞大的书籍是怎么放回原位,据说真的跟失窃前一样,每一本书都规矩地都在原来的地方,不得不说这盗窃者的趣味真让人无语。当地报纸新闻轰动一时,种种猜测纷呈。

    我听后,付之一笑。

 贝贝街的早起(小番外)

    黑暗是种熟悉的冰冷,最美丽的永远是撕裂的一瞬间。

    外面的人都这样吗?第一次脑子某区域处于混乱无秩序状态。脆弱到一伸手就崩塌的样子,完全没有存在的价值。她难道一点感觉都没有?他很多次想就这样——掏出她的心脏,挖掉她的眼睛。

    这真是一条奇怪的街,他弯身站在一个温室养殖槽边,黑色的眸里有一丝新鲜感。布西亚花,学名双叶布西亚。以及其稀少及花摘永不凋谢而闻名花界。蓝色的像水晶透彻到纯净的布西亚花,只有多米克里共和国高崖上才肯三年开一次花,竟然会在一个戒备疏松的花园温室里盛开,从大量书籍中得到的信息也可能有误差,是书错了还是……

    很像,她的眼睛。总是搞不太清楚,为什么当她那双蓝得很干净的眼睛看过来时,会有种很舒服的感觉。喜欢的,抢过来就可以,要挖下来吗?

    在布西亚花前捂嘴想了会,不想挖。

    “花跟女人……”又沉默地计算,没有,没有一条公式可以将花是女人的生命这个结果连接起来,话说那本书真废,漏洞百出,全文下来还有三个错别字,十一组错误用词,一点价值都没有,他干嘛拿起来看……

    “送花,这种办法未免太古老。”布西亚花语,荣誉、原谅、幸福及不朽,边习惯性地让脑子往那些海量的信息中跑去,边伸手摘下最鲜艳的一朵,脚抬起果断地将剩下的几朵布西亚花踩烂。

    多余的,就别存在。

    送花真的有用吗?大量的信息,大量的史实,大量的例子纠结纠结,成功率……

    隔日,早晨的太阳慢吞吞打着哈欠探出半个头,看看如果下雨的话就打算回去继续赖床去。

    一天的阳光灿烂被尖叫吓醒。

    “我的布西亚,我花费了无数研究心血的布西亚,我的布西亚布西亚……”

    一个满头烫夹穿着碎花睡衣的女人,疯了似地在占地宽广的温室里来回尖叫,那以百分贝为单位的尖锐喊叫可以刮破玻璃。

    一个满脸惺忪的男人蹲在一犄角旮旯里打电话,“我说医生,我家纱咪的歇斯底里又发作了,什么?你没辙,你不是艾斯米最优秀的心理治疗师吗?什么,你说世界最好的心理医生也会被她吓跑,我老婆不就拆了你几张桌子,打残了你几个员工,你什么医生,一点职业精神都没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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