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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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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抑郁了半辈子就差临门一脚可以说拜拜,你到底要把自己搞到多没人要你才乐意?
  “哦,米露啊——”梅雅阴森森转头看我,尾音无限拉长,憔悴得不成人形。
  我悄悄退一步离他远点,“你发生了什么事?”一夜之间颓废骨瘦,草帽下的青色头发该不是也全白了?
  “你家那吃白饭的小子完全没有跟我们商量一句就把那批文物还回来了,啊——”没有声音低沉,尾音被压得有种晦暗的绝望感,久久回荡在鼻腔间。
  我想了一会,“你说,是他抢的?”记忆并不是完整的,而且也不会一下就想得起来,因为过度沉迷时大部分精力都不会放在外部反应上,所以专注的状态下所发生的事情是我最容易忘记的一部分,我只能断断续续想起一些应该比较重要的片段而已,而且如果不是有触动记忆点的地方,搞不好我连这些片段都会丢失。我也只记得我会往家里走是因为古文字缺失一半,而梅雅说他拥有剩下的一半的事。
  “嗯,那很好,我还担心如果找不到另一半文字我的翻译根本没法往下进行。”咬一口面包,我吃着吃着猛然发现自己不小心挖出另一个相同点,盗贼……惊悚地将这个相同点丢开,我什么都没想到没想到。
  “对,是很好,可是他没有任何交换条件,米露,你能了解吗?那小子那么锱铢必较的个性竟然一点点条件都没有就白白送还给我们,是我脑残了还是他脑残?这种事会发生也太不可思议了吧。”梅雅一副天要塌了地要陷了世界其实已经完蛋了的抓狂样。
  我又退离他一步,“他没有你想的那么坏,东西送回来不是很正常吗?”
  “我还怕自己把他想得太好了,他哪一点没、有、那、么、坏!”梅雅狰狞地一字一顿,“我告诉你,这事一定有阴谋,哈里斯老头子是该死地中风了吧,怎么一点防备都没有就全收下,搞不好那批文物藏了什么致命的病菌,炸弹,诅咒念力符咒,总之就是阴谋,赤果果的阴谋。”
  我愣愣地看着他,咬了一口手中的长面包,然后“哦”一声,后又觉得太敷衍才开口说:“嗯,不错。”
  “你也认为没错吧,我被这件事折磨了一夜,那批文物一定有问题,绝对。”
  “不,我是说你想象力不错,最近看侦探题材连续剧了?”我抬脚疾步向前走。
  梅雅模拟我的脚步的节奏亦步亦趋跟上来,“你知道我从不看电视,对了,昨晚我被清水那笨小子缠住,等追上时你已经睡着了,你到底跟他说什么他才把吃到口里的食物吐回来?米露。”
  梅雅猛地拉住我的胳膊,喊我的名字时没有一丝搞怪戏谑,是那种他认真起来的语气。
  “怎么,有什么问题?”梅雅只要这种表情就代表他是认真的,我一下就紧张起来。
  “昨天晚上我追到你家门口时你已经在那小子怀里睡着了,所以我不清楚你当时跟他说什么,但一定是达成了某些条件他才会有可能将文物送回来,你还记得你跟他说过什么吗?”
  我努力地回想一会,才把我最纠结的问题先抛出,“你明明知道我时间紧迫为什么见我睡着了不叫醒我?”
  梅雅严肃的表情被我这问题敲垮,他拉下嘴角,一副很不爽的德行,“你以为我不想吗?可是那小子根本就不放手,且不说还不能动他,就算单打独斗我也没那个把握压住他,而且当时那混蛋把手卡在你脖子上,在选择让你睡一晚还是睡一辈子,我当然只能选前者啊。”
  看着梅雅这张充满怨气的脸我有一刻庆幸,幸好我睡着了,不然那场面一定诡异到让人很头疼。
  “昨天晚上……”我咬一口面包,眼睛看天,做出一副很沉思的模样。
  梅雅严肃地等待下文。
  “我忘了。”能想起几个片段我就觉得很了不起,剩下的哪记得那么清楚。
  梅雅一个趔趄差点软□去,他抬头咬牙切齿地说:“这种事你也能忘?”
  “很重要吗?” 我不解、
  “废话,你至少得记起你是付出什么代价换回那批文物的吧,先前哈里斯可是开了很优渥的条件也不见那小子放手,那你又是用什么条件跟他交换的?”梅雅忧心忡忡地看着我。
  “代价?”我斜眼看到道旁一大簇天紫蓝花开得欢快,应该是邻居们在浇花时顺便照顾一下它,不然不可能开得这么好。
  “对,得搞清楚你答应他的条件,然后视情况看能不能赖账。”
  “问那么清楚就是想赖账?”我说你外表越长越不像好人就算了,怎么个性也越来越不学好?根本就是一猥琐级别的心术不正。
  “不然怎么办?以昨天米露那种六亲不认的糊涂状态,搞不好你答应了很过分的条件,不赖账难不成等那小子上门敲诈?”
  我回想,有点不确定地说:“没有啊,我说我要剩下的提示古诗句,然后他就说给我……玩?”这话倒是有印象,具体的实在想不起来,最深刻的只有头痛得要命的感觉。
  “米露。”梅雅跑到我面前一脸悲哀看着我,看得我无所适从。
  “跟我说实话,你该不是……”
  他眨了下眼,那种悲凉更明显,我边咬一口面包边跟他对视,梅雅的眼睛是淡灰色的,一种朦胧的黑暗,很罕见的眸色,我很少会仔细去看他的双眸,我一直认为眼睛是人类的心灵之窗,所以看梅雅的眼睛时总能看到很多由心里反应出来的东西,不知为何跟他互瞪太久我心中就会腾升起一股冲动,一股……想抽他的冲动。
  “你该不是卖身了吧。”他压低声音,鬼鬼祟祟地说。
  场面有几秒静默。
  “啪。”面包与一张伪大叔偏三流表情的脸庞亲密接触,然后是梅雅跳脚的声音,“米露,你那面包抽我干嘛?会毁容的。”
  因为你欠抽。我冷着脸默不做声地将面包丢给他,然后转头就走,心里第一次有那么强的自我怀疑感,我到底是怎么认识这种家伙的?
  走到清水家门前伸手碰到木门,背后就传来梅雅沉冷的声音,“风的走向受到阻碍,是谁?”
  我回头,一只硕大的黑色蝴蝶飞进眼眸里,定睛看清楚才知道是扬起的和袖上的图案,除了蝴蝶就剩樱色的花印。
  是织樱,似凭空出现,木屐触地了无声息,她回身望向对面,飘渺的姿态更甚和服上空灵的花图。
  “是外来者吗?”织樱低声问。 
  梅雅上前两步,站到织樱身后,他推推草帽,带着冷笑望向对面的屋顶,“看来还是熟人啊。”
  我跟着看去,淡红的屋顶上有绿色织藤植物,早上的阳光印在绿色叶片上有微冷的光泽,可投射在扬起的沙色宽大围脖布条上却是种灼烫的撕裂,一种无法忽视的存在感。
  是一个一身沙尘味的年轻人站在屋顶上,最显眼的是他肩上扛了一块三米来高蒙着布袋的长方形物品。
  梅雅高喊了声,“我说你们特援部队什么时候那么闲了?久石都还没回来呢,你这个大队长还有空跟去挖坟。”
  “保安工作我不及我的副队长专业,发掘遗迹我倒在行些,是哈里斯前辈同意我加入的。”屋顶上的男子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他轻松从屋顶上跃下,脚步稳健地走过来。
  “不是敌人。”织樱专注的眼睛又空茫茫。
  “对,不算敌人。”梅雅挑眉有点随意地说。
  我看着他走到我们面前,特援部队的大队长是?
  “你是米露…西耶娃吗?”他第一个开口问的就是我。
  我看着眼前这个拥有一头倒刺黑发,笑容阳光到没有任何阴霾的年轻人,心情无端愉悦起来。
  “对,我是。”我无畏地看着他那双坚定地没有阻碍的棕色眼睛,笑着回答。
  “那个,我是京。”他用大拇指指了指自己,自信的尖锐可以撕开一切虚伪的陌生冷漠,“我是来帮忙翻译的,就算只剩下十几天,我也一定会把暗地遗迹的秘密挖出来,希望我们可以合作愉快。”
  “嗯,合作愉快。”真的有另一个翻译者。
  我笑了,第一次那么确定,我会喜欢上这个叫京的年轻人。
  也是第一次,在这个世界里看到那么符合“有为青年”这四个字的人,表里如一,叱诧如风。
  
     

 家人就是

“今天晚上就出发吧,由艾斯米边线开始,久石与执法队已经开拓出一条安全的后勤路线,我们可以直接乘飞艇到达流星街的安全区域,进入暗地墓地,必须有一个专家级的鲁卡遗迹时代古文字翻译者随行,我不行,我找不到仅剩三种古文字的共同点,那只能这样,清水做为最了解墓地的人必须再次进入流星街,还有……”
  京跟哈里斯他们坐在客厅里,指着自画的地图路线计划进入流星街的种种。
  夕阳的光线从双开的窗户里蔓延进来,我窝在窗台边的的小沙发里,桌前是一大堆资料,当橘红色的光影从窗棂爬到我桌上时,我终于落下最后一笔计算。将笔丢开,我叹一口气,用手捂住酸涩的眼睛,该死的,果然还是这个答案。
  美丽诡谲的诗句,在脑海里流水般华丽。京,清水跟我将所有的古文字翻译解析过来后只找得到打开外围九扇门的方法,可是外面的门早就因种种原因被打开,那门板都直接运回来了,新加入的京早上肩上抗的东西就是其中一面门。
  门上除了提示诗句还有波浪线的图案,如果有时间这种波浪线也可以深入研究,而现在最缺的的就是时间。
  所以我们最终推测出的结果是,既然答案不在唯一的门板上,那一定还隐藏在墓地哪个隐蔽的地方,而这个隐蔽的地方要让墓地里那批只负责搬运的古文字非专业者来找就太为难了。
  哈里斯的声音传到耳里已经模糊,“如果那批考古专家不遇难的话现在就不用这么伤脑筋。”
  “一定会找到的,鲁卡遗迹的真正地图,根据第三墓地出土的提示板来看,未曾经历过盗墓及塌陷等灾难性打击的的暗地一定有地图的存在,这座排行第六的遗迹可是所有墓地的桥梁。”
  京的话没有犹豫,他的自信可能来自于实力,但我觉得那是因为他对于自己要做的事有很清晰的目标,所以从不怕勇往直前。
  “流星街啊。”我将手挪开,窗外的院子在暮色的匀染下有种虚幻的暖色调,白芸的香气浅浅弥漫开。
  一天又要过去,家里冰箱里有足够的食物,他不知道会不会自己拿去吃,八成就算饿了跑到冰箱里找食物也不会想到要热一下吧,虽然那些电器煤气炉什么的他只要看一下说明书就搞懂原理,可是那种不自觉的排斥还是可以看得出他曾生活在一个不常用现代电器的地方。
  流星街吗?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漫画里怎么说的,忘记得差不多,唯一剩下的一副画面就是混乱的垃圾跟漫天的鸦鸟,一千五百年前就是垃圾填埋场么?
  做晚饭去吧,老让他吃冷食会搞坏肠胃,特别是他那不喜欢咀嚼的怪异进食方式更会增重胃的负担。
  我站起身来跟哈里斯他们道别,走到门口时哈里斯叫住我,“米露,麻烦你了。”
  我没有回头,只是有些无奈地说:“如果哈里斯早一点告诉我能把巴巴耶,纳尔体,舒沙体这三种古文字翻译过来的家伙很罕见,我现在也不会这么措手不及,不过谁叫离得最近的古文字翻译专家就剩下我呢,只好勉为其难接下。”
  专家?说到这个词我就想苦笑,你们一个两个都从来没告诉过我,会翻译这些古文字的人寥寥无几,所以我已经厉害到被评为专家级别了,如果不是我心里承受能力还不错,我早就被压力给压趴。
  “那出发时间定在晚上十点,米露记得别迟到。”京清朗的声音下是没有商量余地的绝对。
  “好。”我伸手摆了摆,走出门见戴着草帽的梅雅蹲在门口。
  他叼着一根狗尾巴草眼神呆涩地望着前方,在我走过他时,他面无表情地说:“米露,别去流星街。”
  我走回来坐到梅雅身边,也跟他一样望着前面,“不能不去,暗地遗迹里除了舒沙体也有少量的巴巴耶古文字,甚至随着挖掘的深入,纳尔体古文字也会出现,没有现场的翻译要漏掉重要的信息太容易,而现在要找到同时能翻译这三种文字的只有我。”
  “呸。”梅雅吐掉狗尾巴草,伸手往一边拈了朵小花塞到嘴里拼命嚼起来,“你有没有脑子,你知道流星街是什么地方吗?就算先前我们一直没有告诉你这方面的东西,可是你一定有概念才对,你以为久石的黑字法风衣是穿出来好看的吗?那是一个可以把执法队逼成鬼的地方,你去干嘛?要死也不是这种选择。”
  “我已经答应哈里斯的请求,要跟他们一起到暗地去,就算……”我摊开五指,纤瘦苍白,就连指尖也不见一丝粉红,一看就很脆弱,“答应了就要兑现,不管有什么困难都不是藉口。”有些原则就是死也无法改变,我很任性吧,我认为该守的诺言就是会伤害到一些人,就算会伤害到自己也要拼命去守,所以才不会轻易地答应什么,因为一答应就会变成不懂变通的老顽固,很任性,对吧。
  “为什么要答应,你明知道哈里斯不会勉强你,只要你开口拒绝。”梅雅又扯一把花塞到嘴里嚼嚼嚼,脸色阴得有点狠。
  “可是我拒绝哈里斯面临的压力会更大,梅雅,你忘记我也是贝贝街的一员吗?有些事该我去做的我绝不会拒绝。”人要活的安心就要努力地去承担自己必须承担的责任,别人的保护是不可以成为逃避的藉口的。
  “什么烂遗迹,拆掉算了,又不能吃又不能喝,除了一推破烂玩意什么都没有,过去的历史都死得不能再死,你们拿命去翻那些陈年老账都是脑壳被门夹了,流星街那种鬼地方……该死的,有时真想一脚将你们全踹开,老子眼不见为净一个人逍遥世界去了算了。”
  梅雅将草帽从头上扯下来,然后直接往后一躺,将草帽盖住脸一副不想看到我的样子。
  我低声笑两声,还是这么幼稚的耍赖方式。
  “你还笑得出来?”梅雅将草帽拿开狠狠瞪我一眼。
  “你会保护我对吗?一辈子的保镖。”我双手抱住膝盖,低头笑着看向他。
  梅雅愣了一下,草青色的卷发下那双眼睛里有不变的阴郁,“这个赌还真是亏大了,只会惹一大堆麻烦的小鬼,搞不好我最后不是被人砍死而是被你累死的,米露,流星街那个地方只有野兽,没有人,你懂吗?不,你不懂,没有真正经历过的人是不可能懂流星街,理所当然的弱肉强食,血淋淋的残忍争斗,那是一个你永远活不下的地方,我宁愿你一辈子都从没听过流星街这三个字。”
  天色慢慢暗下来,我站起身,“人生总不能事事如所愿,不过这次的计划还是很安全的,可能等到我回来还没看到流星街呢。”以哈里斯他们的计划,好像是直接到暗地去,然后又直接乘飞艇回来。
  “流星街有哪门子的安全啊,那是一个我没有把握罩得住你的地方,算了算了,摊上你算我欠你的,不过我现在不要看到你,一看到你我食欲减半。”梅雅将帽子往脸上一扣,也不嫌脏就在地上翻个身,背对着我。
  我伸出手指挠挠颊,其实我也很无奈呢,不过谢谢你啊,梅雅。
  打开家门,我换上拖鞋走进去,看到他坐在沙发里,一只手撑着颊边,慢悠悠地翻着书,眼睛因半垂下的眼皮遮掩而一团漆黑,一种没有空间只余朦胧的黑色。
  我看到他手边有一罐打开的啤酒,那是我买来调味用的,一边看书一边喝酒,怎么看都不是个好习惯。
  走过去将那罐啤酒拿起,他抬头看我,我摇摇手中的酒罐子没好气地对他说:“不准空腹喝酒,会伤胃。还有看书不能养成吃东西的习惯,会弄脏书页。”
  他合上书,温和地对我笑了笑,“回来了。”
  “嗯,你饿了吗?”不是挂面具的笑容真可爱,更像一个阳光的大男孩。
  “还好。”将书丢到一旁的书堆里,他朝后卧下,伸出手揉了揉两眼间,“我今天一直在想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那么难,让你想这么久?”我将啤酒放到搁着水瓶的小桌上,弯身开始将散落在沙发边的书籍一本一本收拾起来,嗯,又看到陌生的封面,是哪家书店的?看完后得还给人家。
  “我在想我需要你什么?”
  将书放到那堆书里,我随口说一句,“那想明白了吗?”这有什么好想的,也只有这种笨问题你才会想这么久。
  “等你回答,我想你应该比我清楚才对。”
  我回头看向这个把问题丢回来的小子,见他很悠哉地笑着看我。 
  那笑容,有种说不出滋味的感觉,说假又不像,就是给人一种颈后毛毛的冰凉,这种表情像在告诉我,如果我不给答案就要对我怎么怎么样,上次他威胁大花田花匠也是这种笑容,我说你至于吗?这又不是世纪性难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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