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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姬:风暖碧落-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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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苻晖方才给碧落嘲讽了一句,自然也不肯罢休,一面令人去追击查探底细,一面招呼苻睿:“五弟,你怎么来了?”

    苻睿身材甚是高大,圆圆的脸,很是清秀,甚至眉眼之间,颇有些未曾脱却的稚气。算来他比苻晖只小了一岁,因并非一母所出,容貌性情相差颇大,此时听苻晖问他,顿时红了脸,只窥着那灰衣女子的神情,好一会儿才道:“我陪释姑娘出来走走。”

    那灰衣女子望着苻晖,不卑不亢行了一礼:“民女释雪涧见过三殿下!”

    苻晖顿时眸光发亮:“姑娘便是道安大师的那位女弟子么?”

    灰衣女子从容点头,见有侍女取来自己的随身衣物递给原来那赤足女子,方才接了自己的海青色布袍披了,柔声向那女子道:“快去换衣裳,顺便把灼伤的地方上些药吧!怕三殿下还有话要问你呢!”

    那女子低头应了:“谢谢姐姐,青黛换了衣裳,便来回两位殿下和姐姐的话。”

 女冠子 乾坤清绝若有时(三)

    释雪涧微微一笑,看那叫青黛的女子去了,方才缓缓系了衣带,随了众人鱼贯上楼。

    若是换了旁的女子,这等在大街之在脱衣披衣,必定显得轻浮,至少也是极不雅观,但释雪涧做来,却是意态沉静安闲,似丝毫不觉自己举动有甚不妥;而他人瞧在眼内,竟也不觉唐突,反更觉其睿智超脱,高蹈群侪,明明是粗衣旧袍,可这女子却似裹在粗衣旧袍中的明亮宝珠,又似青森危崖上绽开的雪莲,却生生将众人一身的绫罗绸缎压得光彩全无,自惭形秽。

    自离开平阳,碧落性情再懒散冷淡不过,此时见这女子并无十分容貌,却风华夺目,极得众人尊崇,倒也禁不住自己的好奇诧异。

    释雪涧刚步入雅间,便见到了一位眸黑如夜的绝色少女向自己凝望,倒也怔了一怔,待得再将她打量一番,已缓缓走到她身畔,牵了她的手,轻轻叹息道:“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妹妹,凡事需三思,三思哦!”

    她这话说得突兀,众人都是莫名其妙,碧落更是心中一跳。难道这女子会窥心术,一眼便看出,自己来到长安是别有用心么?

    可碧落除了那次去雍州暗杀林景德,连平阳太守府都难得出去,释雪涧又是从何看出自己来历?

    苻晖已在一旁笑道:“碧落,这位雪涧姑娘,是高僧释道安的女弟子,精于卜卦术算,最会趋吉化凶,若得她指点,你这一生,也算是受用不尽了。”

    他说毕,才沉吟一下,问道:“雪涧姑娘,你方才说,让碧落姑娘凡事三思谨慎而行,莫非看出她最近有难么?”

    释雪涧未曾答话,一对明眸如明镜闪亮无瑕,但从碧落面颊滑过时,碧落忽然真真切切有了种被人用刀锋从脸上划过的疼痛感。

    那种深埋心思被一眼洞穿的感觉,可真不好受!

    这个看似温和雅静的超脱女子,到底蕴了多少常人所不理解的才识和能耐?

    一旁,杨定蹙眉想了片刻,向释雪涧笑道:“啊,我想起来了,尊师莫非就是‘四海习凿齿,弥天释道安’的,那位道安大师?怪不得姓释!”

    听杨定这么一说,碧落顿时也记起了这几年盛传的关于释道安的佛教逸事。

    传说,这释道安本姓卫,精于佛法,道法精深,在襄阳檀溪寺弘扬佛教十五年,西至凉州,北至长安,东达建康,他的弟子信徒,无处不在。襄阳名士习凿齿拜访他时,曾以“四海习凿齿”自报家门,而释道安回以“弥天释道安”,顿以佛家威势,将其压下一头,成了当世名对,远近闻名。

    东晋皇帝慕其佛学精深,特授其享受王公待遇;待五年前大秦攻下襄阳,释道安也被请至长安,秦王苻坚当即感叹,道是襄阳出兵十万,只得了一个半贤者,一人为释道安,半人为习凿齿。

    自此,继续受着大秦国主尊崇的释道安,也就在长安五重寺大弘佛法,随其学习佛法的僧人,足有数千之多;而其亲授的弟子中,就有一位女弟子以灵慧称著于世,那便是释雪涧了。

 女冠子 乾坤清绝若有时(四)

    释雪涧自然本来也不姓释,只因为释道安认为入佛门者,都当以佛祖释迦为尊,所佛门之人都应该姓释,故而他的徒子徒孙,均以释为姓。

    苻睿在释雪涧身旁落坐,听着杨定惊叹,不以为然笑道:“道安大师之名,天下自是无不知晓。雪涧姑娘精擅卜算之道,几可未卜先知,长安更是无人不知,你竟不知道么?”

    苻晖记起未曾为杨定引见,遂笑道:“五弟,这位是仇池杨佛奴之子杨定,小时候咱们都见过的,这会子怕已认不出了吧?他才从北地过来,自是不知长安之事。”

    “北地!”苻睿仿若惊叹般叫了一声,瞟一眼释雪涧,忽然住嘴,端了茶来,慢慢啜着。

    释雪涧却似无甚顾忌,点头道:“杨公子从北地过来么?我一年前也曾去北地听一位西域来的大师讲传佛法,在那里盘桓过数月。北地长史慕容泓慕容大人多有照拂,我临行匆匆,还不曾面谢哩!”

    “慕容泓……”杨定若有所思又盯了一眼释雪涧,但见她神色淡然,举止自若,方才笑道:“哦,我义父虽在北地任职,我却素来懒散惯了,那几个月,大约正跑在秦州一带玩耍,因此并未见过姑娘吧?”

    苻晖点头道:“秦州原是你们仇池杨家的故地,你本该多去走走,也好树立威望,日后建功立业,依旧奏请父王派你去仇池做个刺史长史什么的,定比你那些现在统领仇池氐人的堂叔堂兄强多了。”

    杨定提起青瓷酒碗,扬脖喝了一大口,方才笑道:“三殿下,您素来也知道的,杨定从小懒散悠闲惯了,最怕那些官场应酬,但要天天有酒喝,日后再娶几房如花美眷夜夜在怀,便是平生乐事了!两位殿下存心相助的话,入宫后帮我美言几句,让我任个不须操心的闲散武官,杨定便感激不尽了!”

    苻晖不觉大笑:“我便知道,你这小子,还和小时候那般头大无脑,胸无大志!”

    碧落听苻晖口吻,分明对目前在仇池故国一带的杨氏首领并不放心,相反却对杨定颇为欣赏,莫非就为了他的胸无大志?

    她从小见惯了慕容冲的壮志凌云,从来便认为大好男儿,就该在乱世建功立业,闯出一片天地来,便对这杨定又看轻几分。

    这个人便是再聪明,也只能算是个酒囊饭袋,便是纸醉金迷活上一世,也只能算白活了吧?

    一时侍女领来了那位叫青黛的女子,前来叩谢诸人的相救之恩。

    苻晖定睛瞧了一瞧,但见她眉目如画,口似含珠,虽着了一身侍女服色,依旧显出腰若流素,不过盈盈一握,惹人怜爱,不由笑道:“嗬,是个美人儿呢!怎么给人那么着苦苦追杀?”

    青黛跪于地上,垂头回禀:“公子,民女本是好人家的女儿,只因家贫,前日叔父将我典与了段家幼子为妻,今日成亲,青黛方才得知,原来这段氏子重病,已于三日前去世了,段氏重金典下我,竟是……竟是让我和段氏子牌位成亲,然后一并下葬……”

 女冠子 乾坤清绝若有时(五)

    话犹未了,诸人都变了神色。

    苻睿惊讶道:“长安城边,天子脚下,居然还能有这种事?”

    苻晖冷笑道:“你这丫头,小小年纪,不会信口雌黄吧?这段氏是什么来历,居然敢如此狂妄!”

    青黛叩头道:“民女不敢乱说!这段氏的坞堡,是方圆百里最大的坞堡,堡主又是尚书仆射权翼的亲家,若要取我小小一个汉女的性命,又何足为奇?便是官府,也不好为这些小事出面的。民女虽是贱命一条,可……可到底不甘束手就死,所以才拼命逃了出来。”

    苻晖拍案而起,怒道:“汉人,汉人便不是人了么?咱们大秦已故的王猛宰相,百年来难得一遇的良相,不就是汉人?权翼也糊涂了,咱们要当心的,不是汉人,而是那些居心叵测的鲜卑人和西羌人啊!也只有父王,才有那样的仁心大度,将他们像佛爷似的供着!依我说,只要依了王相的遗嘱,将鲜卑慕容、西羌姚氏统统赶到乡下种田去,别留这些中看不中用的,就天下太平了!”

    涉及朝廷大事,众人顿时缄默。

    碧落听他侵及慕容氏,自是不满,冷了脸只作没听见,心中却更是恼恨了;而释雪涧只是垂眸望着青黛,轻轻叹息一声,掩不住的悲悯。

    佛家讲求众生平等,当然不分种族,只是她纵受尊崇,也不过一介平民,此时再无她置喙余地了。

    杨定则依旧在喝酒,啧然有声,仿佛并不曾注意到苻晖说着什么。

    苻睿咳了一声,笑道:“三哥,这也不算什么大事,不必生气。”

    他扭头吩咐苻晖的侍从:“即刻派人去权仆翼家告知此事,请他多多约束自己的部众吧!至于那段氏坞堡,我们也不必理会,估计权仆翼定会妥善处理此事。”

    一时侍从去了,苻晖方才面色略和,却又沉吟道:“这些坞堡,在贼寇横行的乱世,的确可保家卫国。但如今大秦安定,田畴修辟,仓廪充实,天下太平,若总留着,怕早晚要酿成以势压人甚至对抗官府的一方祸害了。再安定几年,还是请父王将这些坞堡撤除的好。”

    自西晋末年八王之乱起,天下动荡不安,群雄逐鹿,兵戈不断,地方百姓为求自保,往往一族或几族,聚众而居,在周围建起高墙坚垒,称作坞堡。大的坞堡甚至有数千民众之多,遇敌来袭时,则举堡出动,共卫家园,颇有实力。但自前秦壮大以来,关中附近,的确少有战事,苻晖为长治久安,起了裁撤坞堡的念头,倒也在情理之中。

    只是他再也不曾想到,这些他曾想裁撤的坞堡,日后为保大秦江山,多少子民为之流尽了最后一滴鲜血……

    苻睿听苻晖一直论着家国大事,令席上空气大是僵滞,苦笑道:“三哥,这些事以后再说吧!只这女子怎么办?是不是遣她回家去?”

    青黛闻言,一双顾盼生辉的明眸,顿时滴下泪来。她伏地哭道:“民女因父母俱亡,方才依在堂叔家过活。这一回去,指不定又将我卖给别的什么人家了!”

 女冠子 乾坤清绝若有时(六)

    苻晖也觉出自己谈论的话题太过沉重了,遂笑道:“自古以来英雄救美,美人报答,大多是以身相许。五弟,我瞧你也没几房姬妾,不如就收了她在房里吧!”

    苻睿慌忙摇手道:“三哥,你还是自己留着吧。我……我……”

    他觑眼望着释雪涧,已是满脸通红,明明是寒意甚重的深秋,额上却已冒出了汗珠了。

    苻晖暗暗好笑,料着自己这个性情率真的弟弟,必对那释雪涧动了真情了,也不忍再为难他,笑道:“罢了,我有了更好的了,倒也不要她。”

    他恶意地盯了碧落一眼,说道:“便把她给了你做丫头吧!横竖都会在我身边。”

    说完吃吃地笑着,竟将碧落浑身的汗毛都笑得竖了起来。

    慕容冲,慕容冲,他可知道,他已将她推到了何等尴尬的境地?

    假如苻晖执意要她,从中作梗的话,只怕她连秦王苻坚的面都见不到,又谈什么相助慕容氏恢复河山报仇雪恨?

    事实证明,碧落的担忧并不多余。

    苻晖与苻睿等人分手后,径带了她和青黛回平原公府,安排了房间,又遣人送来许多的衣物和珠玉首饰过来,瞧模样根本就打算将她长留府中了。

    第二日苻晖赶早儿带了杨定入宫见驾,根本没理会碧落,仿佛笃定了她根本逃不出自己掌心一般。

    碧落心知不妙,一早便起床来,由着青黛姑娘长姑娘短地唤着,为她收拾床铺,整理衣裙,只呆呆坐在窗口,对着满园秋色发怔。

    苻晖的品味爱好,自是与慕容冲截然不同。园子里几乎见不到一株欺霜傲雪的菊花,连红枫都看不见,大棵大棵经冬不落的青松翠柏,密密挨挨栽了满园,几乎连半点阳光也透不进来;倒是一带围墙,爬了些开着紫花的藤蔓,郁郁葱葱,颇具生机。

    不过,时近初冬,菊园中的菊花,也该谢得差不多了吧?

    她陪着慕容冲看了十年的花开花落,终于只剩了独自一人了。

    便如慕容冲,他应该也很孤独吧?

    他再独自在菊园中伤神弹琴时,谁去安慰他?谁去握他的手?谁再用温软的笑容,低低地唤他:“冲哥!冲哥……”

    仿若,有大片大片的雪白菊花瓣,在眼前柔软地一条条垂下……

    “碧落姑娘!姑娘!”

    碧落忽然听到有人惊慌地叫,连身体都在被剧烈地晃动着。

    她忙着回过头时,眼前有个模糊的人影。

    她眨一眨眼,滚热的液体迅速从面颊滑落,而眼前终于明晰起来。

    是青黛,正担忧焦急地望着她,推着她,一遍遍地问着:“姑娘,你怎么了?怎么了?”

    她怎么了?

    她……她只是满脸的湿冷而已。

    那样冷的风,迅速地将滚热的泪水吹到冰冷,却不知,什么时候会将滚热的心,也吹到冰冷?

    青黛递给她一块帕子,小心地问道:“姑娘,你……你在想着什么人么?”

    “没有。”碧落忙擦净泪水,强笑道:“嗯,离家久了,想家了。”

    青黛仰起尖巧的下巴,眸亮如珠:“姑娘的家……在哪里?”

    家在哪里?

    碧落给她一问,居然一时答不上来。

 惜分飞 秋霜肃夜数寒星(一)

    她早记不得,自己原来的家在哪里,父母又是什么样子。

    她只记得,很幼小的时候,她住的地方很荒野,但奶娘待她很好。哪怕自己吃草根,也一定给她递一碗清粥,哪怕那粥稀薄得可以照得出人影,数得清米粒。

    后来奶娘似乎攒到了不少干粮,然后带了她,走很远很远的路,远到后来她回忆起来,只记得那长长而坎坷的路,仿佛通到天涯海角那样走不完。

    碧落问奶娘,她们这是去哪?

    奶娘说,去长安。

    碧落问,去长安做什么?

    奶娘说,长安,有她的亲人。

    碧落不明白。

    她的记忆里,她唯一的亲人,这世间唯一待她好的人,就是奶娘。

    几度,她们干粮耗尽了,奶娘总将她安置在破庙里,自己去打短工,或卖些一路攒下的绣品,换些吃的用的。

    碧落也想去帮忙,可奶娘总不许。

    她说,碧落不该为奴,不该为婢。

    她随身带着一卷画轴,总要油布仔细包着,偶尔打开看时,她会告诉碧落,画中那个拈花而笑的盛装美人,是她的母亲,她半点也记不起来的母亲。

    可不该为奴,不该为婢的碧落,终究还是成了奴,成了婢,甚至成了被人****在沟渠中的小乞丐。

    某一天,一队乱军冲过,碧落和奶娘失散了。

    六七岁的小碧落,四处拉人询问,问长安在哪里,她要去长安,她要去找奶娘。

    终于,有人带她去长安了,可惜,却将她转卖给富贵人家为婢,那样一个清灵俊秀的小婢女,在日渐繁荣的长安,还是值几个钱的。

    碧落记得奶娘的话,她不肯为奴,不肯为婢,一次次地逃离,一次次地寻觅,一次次地失望,直到遇到了慕容冲。

    她这一生记得的亲人,竟都和她毫无血缘关系。

    “青黛。”碧落低声道:“我的家,在平阳。”

    有慕容冲的地方,就是她云碧落的家。从她八岁起,她便已无可选择。

    青黛便握着她的手,轻轻的拍着,眼睛扑闪扑闪,睫毛如羽扇轻轻而忧伤地扇动着。

    青黛年纪明明比她小,此时却如姐姐般温和待她,不由碧落又是尴尬,又是惭愧,低叹了一声,勉强驱赶了自己的烦乱心思,换了衣衫,提了流彩剑,自到松柏下练剑。

    青石条铺就的小径虽是干净整洁,但松树脚下,却堆积了累累的陈年松针,踩上去松松软软。说甚么青松不凋,可年复一年,不是一样在风吹雨打下褪下了层层绿衣?

    流彩剑舞,清光动影,顿为松林添了几分光泽,便如黑夜的天空,被洒下了无数的明星,呈现的,是黑暗中的美丽。

    只可惜,再无菊花飘香,再无枫叶飞舞,再无那人唇角含笑,弹一曲《高山流水》。

    纵是摔琴绝弦,这一生,也是知己难求,落拓相伴……

    慕容冲,慕容冲……

 惜分飞 秋霜肃夜数寒星(二)

    “剑法还不错,以后我打仗,可以把她也带在身边了。”一旁的石径上,忽然有人放声而笑。

    碧落一惊,剑一歪,狠狠扎在松树干上,却扎得颇深,半天拔不出来。

    抬眸,却是苻晖,一身朱红官袍,绣了熊罴山川,头顶碧玉宝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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