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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女婠婠-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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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盈得恍若羽毛一般。
缓缓地,直到脚踏实地。
婠婠跺了跺脚,踩在地上的真实感令她心中感叹不已,她做了古人这么久,已是习惯了高来高去,动不动使使轻功,但其实若不是天魔功能引天地之气为她所用,怕是一会儿就要气喘吁吁了,很耗能的!
她自然不知道,在这样鲜明的对比之下,步惊云更是下定决心好好练功,誓要超越婠婠,这不是争强好胜,而是,如果连婠婠都比不过,那报仇之事,只怕遥遥无期。
殊不知,孔慈见到步惊云只顾盯着婠婠,眼睛里全然只有婠婠一人时,醋坛子那可是打翻了不知多少坛了,但她自卑得很,根本不会开口问些什么,只会闷在心里,一个人伤春悲秋。
步惊云昂藏身躯几乎将孔慈笼罩在下,孔慈仰望着步惊云冰冷的面容,只觉得心被无形的手拽紧了,呼吸困难,她惊呼,“。。。云。。。云少爷?!”
“你。”步惊云难得皱眉。
孔慈双颊通红,眼睛亮晶晶的,她不知不觉在期待些什么。
“不要让她累着!”
说完,步惊云就消失在屋顶之上。
孔慈茫然地望着院子里,那个背影孤傲冷漠。
他说什么?
不要让她累着?
她是谁?
是婠婠?
是婠婠啊。
孔慈捂住脸,突然很想哭。
云少爷总是那么冰冷,那么不近人情,但孔慈知道,云少爷其实是个很好的人,他见她被欺负,出手救了她,还让她到风云阁工作,她是天下会唯一能接近云少爷的女人。
她不在乎云少爷不能像风少爷那样温柔,因为云少爷就是这么冷酷的人啊。
可是,云少爷为什么要这么说呢?
他为什么不能像风少爷对她那样温柔呢?
为什么,是对婠婠?
明明婠婠,来到这里,还不到一天啊。
孔慈的纠结,步惊云无从得知,刚才的吩咐也只是一时冲动,在步惊云心里,婠婠是不该做侍婢的,无论是她的出身抑或其他,她都应该是尊贵无双,骄傲恣意的。
她敢大声指责无名,敢面对狠厉的自己。。。。天不怕地不怕的婠婠。
一时的冲动,说完之后,他其实很是懊恼,但话已出口,不好收回。
婠婠跑回自己住的厢房,途中遇见秦霜,很是惊讶,刚还想着秦霜呢,但见秦霜悠悠然走过来,双手负于身后,一身的淡灰素衣,眼中有着与年龄不符的沧桑,他唇边噙着一丝淡笑,这才是真正的云淡风轻。
突然升起一种,无论什么也无法撼动他的心的感觉来。
她怔在当场,忘记了行礼。
秦霜见她呆呆地,像只迷路的小动物一般,眼也不眨地盯着自己,心下好笑,“怎么?莫不是迷路了?”
她悄然一笑,暗骂自己怎么就恍神了,如果面前时敌人岂不是要给鞭尸一百遍啊,“霜少爷。”她顿了顿,不好意思道,“望霜楼虽大,但也不是什么九曲十八弯,婠婠怎么会迷路呢。”
秦霜微微一笑,“天下会戒备森严,婠婠还是注意些为好,莫要被侍卫当刺客擒住了。”
婠婠心下一凛,几乎以为自己被识破了,但看秦霜一脸真诚,显是真心为她着想,她就想自己太过疑心,一点风吹草动都能令她破功。
“婠婠?”秦霜以为她被自己说的话吓到了,他不过是为了强调一下夜游的严重性没想到把这只胆小的小兔子给惊住了,遂安抚她,“其实也没那么严重。”
婠婠安然一笑,强抑制住心跳,道,“婠婠晓得的,入夜了就乖乖呆在望霜楼,绝不会乱跑。”
真是,回去后要多加锻炼啊。不然迟早吓出病来。
“也不是说一定要待在望霜楼,”秦霜道,“天下会里,出入皆需令牌,唯独天下第一楼不可擅闯,你只需记住这一点便是了。”
婠婠福身,道,“多谢霜少爷指点。”
秦霜虚扶一把,“婠婠,你若再多礼,我可不敢把你放在望霜楼里了。”
婠婠当下收起虚假的大家闺秀样,笑得俏皮,“望霜楼这么好,婠婠才舍不得走呢。”
作者有话要说:今日第一更~
其实吧,我觉得我家姑娘这条件~肯定喜欢她的人很多~~可是,要是喜欢她的人太多会不会被说成女票文啊囧~可是不喜欢她的话好像也不太正常~~难办~~
22
22、第 22 章 。。。
乐阳镇。
镇内开有一所平凡的客栈——中华阁。栈内没有奢华装饰,亦无金漆招牌,比其余客栈更为平凡。
然而,在这平凡的地方,却住着一群极不平凡的人。这些人多为武林中人,为躲避无谓杀戮,厌倦了江湖的人,他们隐居在此,过这平凡无奇的生活。
“师傅,今日并非初一十五,为何来此?”
踏进中华阁的那人若闲庭漫步,一手背于身后,紧随其后的是一名少年,少年眉目清朗,一副温文尔雅之貌,且还透发出一股浩然正气,说话的也正是他。
中华阁不过是籍籍无名的普通客栈,在此的食客多为普通人,或是走卒贩夫,或是些镖客,武林高手是极为稀少的。
当此人一跨进门内,众人的注意力不由自主地被其吸引,盖因此人周身气质独特,让人无法忽视,但奇怪的是,无论如何专注,亦无人能窥其真面目,就好像明明近在咫尺,却怎样也无法揭开那层薄纱,犹若云里雾里,走马观花。
掌柜的赶忙迎上来,热情招呼。
此人正是无名。
“老板此来,可是为那事?”
无名颌首不语,双眉紧蹙,似含无限忧愁。
剑晨跟在后面,只觉莫名其妙,那事是什么事?他跟随师傅多年,却对师傅之事也不是很了解,他不像婠婠,敢和师傅插科打诨,他对师傅有敬更有畏。
婠婠。。。。哎,若是婠婠还在,他怕是能少受些苦。
婠婠只消撒撒娇,便能让师傅露出笑颜,不复愁苦,不像他,平时师傅督促他练功,他资质有限,有时无法明剑法精髓,师傅虽不曾怪他,但他自己却感到难过,他的资质比惊觉差多了。
自从婠婠失踪之后,师傅的脸就更苦啦。
剑晨耷拉着耳朵,心里面大呼,婠婠你就快回来吧。
他从始自终不相信婠婠会出事,全因无人比他更明了婠婠之恶劣,不是有句话说,好人不偿命,坏人遗千年吗?
师傅就是被婠婠卖巧作乖的无耻行径给蒙蔽了双眼。。。。
但尽管被婠婠欺负了两年,剑晨仍是很疼爱唯一的小师妹,毕竟没人能帮他在师傅跟前说好话了。
几人行走间,已来到中华阁内堂,不消片刻,便已至庭院最深处,只见尽头乃是重门巨锁,掌柜的自腰间拿出一大串钥匙,捡了其中一支开了锁。
重门一开,却见门后的后院处尽是白布飘扬,数根的竹搭缠的撑架上为白布,看来应是中华阁晾衣之地。
其实不然,这一布匹纵横交错,实隐含五行阵法。
这是什么地方?为何如此神秘?
无名道,“就到此处吧,你让人直接来汇报便是了。”
掌柜的恭恭敬敬地退出去了。
无名与剑晨去往更深之处,前面有一个月形门隔着一个小园,两人走了进去。
剑晨眼睛一亮,每一次来到这里他都感觉到惊奇,园内园外好似两个天地,截然不同,此处安宁静谧,乃上佳清修之所。
甫入园内,剑晨感到心平气和,舒服至极,只觉得浑身的毛孔都舒张开来了。
园内十分安静,树林林疏,鸟儿飞翔,透露出些许神秘与清幽。
远处筑有一小居,小居四周围栏环绕,小居临溪,后衬青山,左傍绿树,精致雅静。
无名自进居内,端坐于蒲团之上,闭目练功,剑晨见此,自去外面练剑玩耍不提。
然而,无名始终静不下心。
小徒失踪已有五年之久,他亦寻觅了五年,甚至前往空空山寻找,但找到的只是半山腰那几间木屋之后的两块玉碑,赫然是婠婠父母之墓,且其上碑文乃出自婠婠之手。
两人离世时间还都在同一日,无名暗自猜测,怕是婠婠父母惨遭不测了,但婠婠呢,她下落不明,不知生死。
但除非亲眼见到婠婠尸身,否则无名绝不愿相信婠婠已不在人世。
婠婠那么聪明可爱。。。。
剑晨挥舞着英雄剑,这把正义之剑本是无名成名之剑,如今却传给了剑晨,而剑晨为人倒也配得上这把剑。
剑晨向来剑法温和,使出“剑火无名”始终不够火候,他亦想不透此招剑法精髓。
剑火无名,乃是无名撞见同门师兄破军调戏少女而心起无名之火,遂创出此招,剑晨素来温和,鲜少与人置气,何以有机会烧起那把无名火?
乌鸦——中华阁的伙计,他在一旁看了一会儿,不觉摇了摇头,老板如此神人,收的徒弟自然不错,却难以达到老板的高度了。
“少爷。”
剑晨一惊,见是客栈伙计,于是收剑,他知道客栈内多是隐居的武林高手,自然不会怠慢。
他是无名徒弟,客栈众人多是唤他一声“少爷”,他却不会拿大,对众人亦是嘴甜地喊声“哥哥”“爷爷”之类。
“乌鸦大哥。”
乌鸦道,“少爷,你认识一个叫婠婠的女孩吗?”
“认识,她是我师妹。”剑晨疑惑。
乌鸦心道,原来是老板的小徒弟,怪不得如此上心。
之前无名托他四处打听消息时,他只知所要寻找之人是一名八岁女孩,名叫婠婠,眉心一朵青莲,姿容绝色。
乌鸦精通鸟语,素以收集情报见长,可这次,他是无论如何也找不到了,颇有些汗颜。
因此,来找剑晨问个仔细,面对老板,他总是有些怯场,没办法,老板是高人啊,一年见不到几次的,他紧张。
“师妹?”乌鸦沉吟,“确定不是男孩?”
剑晨愣了愣,“。。。应该不是吧。”
乌鸦道,“少爷,这话可不能说一半留一半,是就是,不是就不是。”
“不是男孩。”剑晨停顿了一下,补充,“我确定。”
乌鸦犯难了,他是有些消息,不过和老板给出的条件不符啊,虽然那人确实眉心生莲,姿容绝色,可人家是个男孩啊!
说来,那个男孩可不得了,十三岁就坐到了首辅的位置上,更让皇帝破例封他为异姓王,哎,老板都找了这么久,害他都想直接把那个叫淳于绾的首辅大人给换上女装打包了送过来。。。。
剑晨狐疑地望着乌鸦垂头丧气地走了。
他大惑不解,这是怎么一回事?难道。。。。师傅之所以不在特定日子来中华阁是因为婠婠?
难道婠婠找到了?
剑晨先是一喜,而后就想大哭。
如果婠婠回来,受虐的就是他了,想到婠婠三天两头拉着他教他些什么尊师重道什么不可背叛师傅不可奸淫少女之类的莫名其妙的话他就觉得。。。。像婠婠教过的那个“囧”字。
难道他脸上写着“淫贼、叛徒”四个字吗?
他觉得自己长得还不错来着。如果不是住在无名居那样穷乡僻壤哦不应该是与世隔绝的地方,想必会有许多女孩子送荷包给他的吧。
——很自恋,鉴定完毕。
过了一会儿,剑晨看见乌鸦出来了。
进去时时垂着头的,出来时是昂首挺胸跟打了鸡血似的。
“我就说嘛,我乌鸦出马,一个顶两!”
剑晨拄着剑,冲乌鸦喊,“乌鸦大哥,我师傅说什么了你这么高兴?”
乌鸦得意洋洋,“你师妹的下落有消息了!”
“真的?她在哪儿?”剑晨挥舞着英雄剑奔过来了。
乌鸦眼角一抽,慌忙躲过剑气,才好整以暇道,“在京城,还当了大官!”
剑晨高兴极了,“我师妹当官了?真厉害!”
你就没觉得哪里不对劲吗?乌鸦讪讪,“是!做了王爷,还当了首辅!”竖起大拇指,“我乌鸦就一个字,服!”
剑晨点头如捣蒜,是啊,虽然老被欺压,但心底里对婠婠还是很服气的,每次被欺负,婠婠总能找出理由来堵他的嘴,偏偏他不得不服。
不过,王爷不应该是男的吗?
想到刚才乌鸦问他婠婠是不是男孩。。。。剑晨惊讶地长大嘴巴,他和婠婠相处了两年,竟然没发现她是男的!
她居然男扮女装这么久?!
这倒也不能怪剑晨,毕竟王爷是女的这个认知太过颠覆常理,他压根想也没往这方面想,再者他不清楚婠婠身世,还以为婠婠的王爷估计是世袭之类的,而且,他又没和婠婠坦诚相见过。。。。
他沉浸在回忆之中,乌鸦见他如此,自个儿叼着根小草唱着曲儿走了。
“晨儿。”
剑晨一个激灵,原本神游天外的呆滞表情立刻换成温和的笑脸,“师傅。”
无名蹙着眉,道,“明日,我们启程去京城。”
“。。。。。找婠婠吗?”
无名望着远处,许久许久,才叹息道,“希望是她。”
剑晨望着师傅迎风而立的身影,高大而沉默,面容却带些愁苦忧郁,本是清秀的容貌染上沧桑,有些落拓,但落拓得很好看,但不知为何,这样的师傅,看起来有种说不出的悲哀。
作者有话要说:第二更~
23
23、第 23 章 。。。
婠婠在给花浇水,望霜楼风景不错,她还从秦霜那里拿了一块出入用的令牌,决定等有空闲的时候去天山脚下的天荫城买点东西,她老是失眠,在王府的时候素来都要用到熏香,听说薄荷有助于睡眠,就买几颗薄荷吧,还能做薄荷奶茶。
“婠婠,我帮你。”
是的,聂风他一大早就来了,婠婠表示无奈,但也不好赶人,就由着他在身边晃来晃去,至于他问的那些问题她一个也不想回答。
垂下脸她阴鸷的表情全被遮掩住,幸好聂风还算识相,乖乖地不再发问,既然婠婠不说,他也没理由去挖人家的隐私。
“风少爷,你是不是很闲啊?”
像步惊云和秦霜都有工作的——比如灭什么门派之类,可瞧聂风这厮,悠闲得不得了,除了练练风神腿之外他是不是就没别的事要做了?
聂风一脸的无辜,“我不想伤害别人。”
聂风来天下会已经很久了,他天资上佳,实是练武奇才,短短时日已学有所成,出征之事势所难免,可聂风不肯,宁死也不肯,聂风素来乐于助人,不是那种为巩固地位而南征北讨的人,他绝不愿任何人受到伤害。
而雄霸,他舍不得杀了聂风。
于是,就这么僵持着。
“咦,望霜楼什么时候来了新侍婢?”
文丑丑身子一扭,趴在隐蔽处窥探,贼眉鼠眼得把一张很是秀气的脸扭曲成滑稽搞笑的样子。
只是,他这隐蔽之术实在不够高明,他那无常高帽实在是太“高”了,突兀地露出来,叫人一眼就发现了他,更何况,黄色实在是明亮扎眼得很。
他倒不是抱有恶意,而是喜欢八卦,什么事都想听听看看,不听不看就难受!
婠婠不着痕迹地弹出一滴水珠,正中此人高帽,只听得那人“哎哟”一声,狼狈地滚了出来。
那人连滚带爬上了台阶,继而慌慌张张扶好帽子,连声地哀叫个不停,然后扭着腰捂着屁股一瘸一拐地走了上来。
噗!
这人打扮得也太搞笑了。
婠婠细细打量着这捏着兰花指的人,只见他身形瘦削,约有三十来岁,一袭阔袍大袖,黄澄澄的衣衫,头戴黄色无常高帽,手摇一柄白羽扇,滑稽,夸张,另类!
那人因为闪了腰走起路来很不顺畅,走几步就要自己绊倒自己,双脚左脚向右右脚向左,纠纠缠缠,好不倒霉!
这人也算是一奇葩。
他干笑着,冲聂风露出谄媚神色,“风少爷——”呼声里不可忽视的哭音。
聂风不愧好风度,见那人可怜相,本要溢出的笑硬生生憋了回去,只是眼睛里带着鲜明笑意,他看着那人,道,“文总管,是不是师傅有什么事叫你来传讯?”
那人,也就是天下花总管文丑丑,是自创会之初,一直立于雄霸身畔,替其捶背、奔走、献计的军师,也可以说,他是帮主雄霸的贴身侍从。
这个人所处位置确实微妙得很。
说他地位低嘛,天下会众人人都不敢明着得罪他,就是风云霜几人除了步惊云那个有时连雄霸也爱理不理的家伙外风云对他常会唤一声“文总管”,但若说他地位高却又是高估了他。
文丑丑对于自己这个职衔,似乎并无不满,也许是被逼“并无不满”。不过话说回来,像他这样的庸才,虽不能达至“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但能达至“一人之畔”,也蛮不错吧?
文丑丑初见婠婠背影窈窕曼妙,便想这么美的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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