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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最近感觉好多了。　　人也有精神，这都是托张医生的福啊。　　这不。　　按着你的建议，我现在也开始做些运动，打打拳。　　这位是我的老朋友，郑世英郑先生，是位武术高手。　　”

　　　　周明华说着又对郑世英介绍道：“这就是张扬，年级轻轻却医术不凡啊！”

　　　　“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啊！”郑世英赞道：“这几日亲眼见到老友日渐好转，张医生的医术果然不同凡响。　　”

　　　　张扬进来地时候就注意到了这个郑世英。　　周明华说他是个武术高手倒是不假。　　吴涛也可以算个高手，不过吴涛的强就像一杆枪，让人一目了然。　　而这个郑世英却是刚柔相济，神光内敛，显然有着更高地境界。

　　　　在张扬看来，郑世英的武学已经到了相当高的造诣，接近修真了。　　当然，世人有“以武入道”一说。　　但事实上却是极难的事情。　　这个郑世英的武学修为已经极高。　　能练到他这个程度已是殊为不易，但也就是近道而已。

　　　　见张扬笑而不语，郑世英又道：“听说张医生对练气一道也深有研究。　　”

　　　　“中医讲究养生，练气也是一个方法途径。　　”张扬答了一句，显然不否认自己懂得练气之道，却也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纠缠。

　　　　“听我徒弟说。　　张医生认为本门功法尚有可改进之处，不知可是事实？”郑世英又问。

　　　　张扬听了郑世英的话当然明白他说的徒弟就是吴涛了。　　不过自己是来替周明华复诊地，这个郑世英急着说这些未免有些着相了。　　想必他是个极好武的，心里便多了竞争之心，这也是所谓的“以武入道”的难处所在。

　　　　张扬笑了笑道：“郑先生，不如我先替周先生诊病如何？”

　　　　郑世英确实是个极好武的人，听吴涛说起张扬认为他的功法还有可改进的地方，心中未免有些不信，自己也算是练武奇材了。　　每日勤练不辍，直到四十多岁才悟出这套功法。　　后来又经逐步完善。　　才到了今天这种地步。

　　　　而吴涛的资质也是极佳地，加上有自己的指点。　　如今也已经颇有成就，在他这一代，罕遇敌手，算是他的得意弟子，日后的成就或许还在自己之上。　　可是这个张扬不过二十出头，就妄言可以提高他的功法。　　这让他实在难以相信，说话的时候口气中难免有了一丝质问地意味。

　　　　不过郑世英毕竟也是先天级高手了，张扬替周明华治疗脑瘤的神奇他也是亲眼所见，而且今天看到张扬的时候，以他的修为竟然看不透这个年轻人，倒也不敢过于轻视。　　如今听他这样说，也觉得自己心急了。　　于是笑了笑道：“张医生说的不错，倒是老朽心急了。　　”

　　　　张扬微微一笑，却不多说，让周明华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了，询问了他最近的情况，又替他把了脉。

　　　　周明华的恢复情况很好，说明药还是对症的。　　张扬根据他的情况对方子上地药物做了增减。　　嘱咐他继续服用。

　　　　“张医生，最近我感觉好了很多，精神好地很，真是要谢谢你了。　　要不是让我遇到了你，早晚还要挨上一刀，且不说那风险，就是手术能够成功，在脑袋上开个口子也不是闹着玩的。　　”周明华说地确实是实情，最近一想到这件事，他就觉得自己够幸运，在心底暗自庆幸。

　　　　“我是个医生，自然尽力而为。　　”张扬道：“而且我已经说过了，你这病，三分靠治、七分靠养，很大的程度来说还取决于你。　　”

　　　　“呵呵，张医生治好了病还不居功，实在令人佩服。　　”周明华笑着道：“有件事情，还想劳动张医生。　　”

　　　　“哦？”

　　　　“就是上次聚会时遇到的那个李伯韬，他去医院做了检查。　　已经确定是患了肺癌，当然正如你说地，是早期，医生说开刀还是可以根治的。　　只是这个李伯韬一听说癌症就紧张得不行，精神几乎垮了。　　现在说要去美国开刀，可是看他那精神状况，压力很重。　　似乎一下子老了许多。　　你看……”

　　　　“去美国开刀也好，”张扬接过话头道：“我说过了。　　病人要相信医生，这很重要。　　既然他相信美国医院的医疗技术，那就去美国开刀好了。　　虽然大多数时候，我并不支持开刀。　　但不可否认，手术也是一种治疗手段，而且往往可以起到立竿见影的效果。　　”

　　　　“我记得曾经跟你说过那个‘四位一体’的治疗，”张扬又继续说：“首先病人要有信心。　　像李伯韬这样的情况。　　即便是对症下药，也未必就能治好，因为他从根本上不相信喝喝汤药就能治好病。　　即便能治疗，恐怕也要忧思成疾”

　　　　张扬说着看了看周明华，又道：“与其这样，不如让他去找他更相信的美国医院治疗，因为在他来看，可能觉得只有手术‘割掉’了。　　才能把病去除。　　要不然就算肿瘤治好了，也会有心病。　　”

　　　　周明华听了也有些沉默，他知道张扬说地是实话。　　一时便有些沉闷。

　　　　“或许周先生可以给李伯韬带一句话，”张扬见周明华不语，便又说道：“至于成不成还是要看他自己了。　　”

　　　　“哦，什么话？”

　　　　“你就告诉他。　　癌症其实就是一种慢性病，没必要看得那么可怕，像他这种早期肺癌，完全是可以根治的。　　如果他信得过我，他开完刀，我可以给他做调理。　　保证他地身体可以恢复良好的状态。　　”

　　　　张扬如今也算是明华集团的医疗顾问了，对李伯韬的事不闻不问确实也不合适。　　但事实上，张扬说的确实是最好方案了。　　对于不同的情况就要采取不同的施治方法。　　虽然手术无疑会给李伯韬地身体带来创伤，却能帮他建立信心。　　从这一点上，显然是利大于弊的。

　　　　“张医生果然有气魄！”这时候郑世英插口道：“世人皆谈癌色变。　　张医生却说得轻描淡写。　　”

　　　　“本来就是如此。　　大家畏惧是因为他们不了解，感觉没法对付。　　”张扬说道：“就好比一头老虎很凶猛。　　常人是无法对付的，自然害怕。　　不过要是落在郑先生眼里，老虎和猫恐怕也差不多，没有什么值得害怕的吧？”

　　　　“哈哈，张医生你还真会说话。　　这么说来，癌症在张医生看来就像是老朽眼中的一只老虎。　　不过老虎还是凶猛的，不留神还是会被咬一口呢。　　”

　　　　张扬听了也笑道：“那也不是不可能，老虎也可能修炼成虎精的嘛！”

　　　　这话要是在别人说来可能是开玩笑，不过张扬倒没有开玩笑的意思，老虎修炼成精地虽然少，可也不是没有，张扬以前做天将的时候就曾经诛杀过虎精。

　　　　不过郑世英还是愣了一下，他虽然习武已经达到了“近道”的境界，却也只是个习武者，并不是修道之人。　　对于神仙鬼怪他仍然持怀疑态度。　　天下道士虽多，可这么多修道之人，他郑世英也没见过谁得道飞升的，这种事都只是传说中才有的。

　　　　郑世英想了想，决定还是回到自己熟悉的事物上，便道：“刚才说起练气，以张医生看来，吴涛还有什么不足。　　”

　　　　“他确实是高手了。　　”张扬道：“我说地不是他的功力，而是功法。　　功力随着练习自然会有所进境，就如你们师徒二人，修习的时日不同，功力不同，境界自然也有区别。　　”

　　　　“哦？愿闻其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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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6章】　修道习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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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扬这时继续说道：“吴涛的童子功也算是有相当的火候，不过真气流转之际却是刚猛有余，圆润贯通之处还是略有不足。　　反观郑先生，就能真气内敛，不宣不泄。　　这就是境界不同，也是修炼的程度不同。　　”

　　　　听张扬说起练气，郑世英倒是平心静气地听着，并不插嘴。　　在他看来，能看出吴涛的厉害并不稀奇，这个常人都能做到。　　能看出自己的高明之处显然就不是一般人能办到的了。　　不过张扬毕竟是个中医，而且又知道自己是吴涛的师傅在先。　　也就没什么出奇之处了。　　不过他刚才说自己要说的不是功力，而是功法，这倒要听听他如何说了。

　　　　“其实郑先生虽然已经是神光内敛，却也仍然有迹可循。　　虽然比吴涛高明，可是问题是一样的，并没有本质的区别，这个问题就在于功法。　　”

　　　　“郑先生练的也是童子功，纯阳之气，属于硬气功的范畴，确实刚猛。　　但是过刚则易折。　　其实硬气功也不是一味求刚猛的，练气讲究的是自然贯通，不论什么功法，他最初的载体都是人体，都是筋脉。　　但是也不能离开天地环境。

　　　　虽说练气有很多流派，比如医家、儒家、道家、佛家、武家等等，各有侧重。　　不过殊途同归，练气最终都是要天人合一，人是载体，只有和天地自然融为一体，才能圆转贯通。

　　　　就拿你的功法来说吧，比如吴涛现在地境界，开碑裂石自是不在话下。　　便是钢板，怕也要砸出个坑来。　　若是用于武术。　　常人血肉之躯当然无法承受。　　可是如果他面对的不是一块石头，而是一片树叶，甚或一团棉花，那有如何？”

　　　　郑世英虽然觉得张扬说的有些道理，可是仍觉得有问题，略一思索，便道：“可是若对方真的是一片树叶或者一团棉絮。　　那只要轻轻一撕就断了，又何必聚气这么麻烦？”

　　　　“不然，”张扬摇头道：“你既是习武的，我们就以武家的概念来讨论这个问题。　　武家练气，注重强化肌肉，发劲等技击应用，当然以击败对手为强。　　对手若只是一片树叶，固然一撕即碎。　　可是对手若是真能把自己变成一片树叶，你却又不见得能撕得了了。　　”

　　　　见郑世英脸露不信的神情，张扬一伸手，从空中抓下一片正飘下地树叶。　　说抓下也不确切，张扬只是伸了伸手，动作并不见快。　　可是那树叶却老老实实地随着他的手飘了回来。

　　　　郑世英和吴涛一见之下神色便愈加郑重起来，原本他们觉得张扬是个医生，对于练气养生地法门知道一些不足为奇。　　可他二十多岁的人，不可能有多深厚的功力。　　再说看张扬的样子也看不出他有多强，便是吴涛那种程度也达不到，要说他已经比郑世英还厉害，可以不露痕迹了，他们却是不信的。

　　　　可是刚才张扬这么轻轻地一引，树叶便粘了过来。　　仅是这样倒也不算稀奇，无论是郑世英还是吴涛都能做到。　　可是张扬这么一伸手。　　偏偏就这么一片叶子被沾了过来。　　边上其他的都没有受到任何影响。

　　　　更令人佩服的是，那片树叶飘过来地时候是那样的圆润如意。　　仿佛并没有什么东西在牵引它，而是他自己飘过来一般，围绕着张扬得手飞舞，好像是个有生命的物体，便如蝴蝶一般。

　　　　由此看来，张扬非但不是光说不练的主，还是个真正的高手。　　比对一下他的年龄就让郑世英和吴涛不得不惊奇而郑重了。

　　　　树叶依然围绕着张扬的手飞舞，张扬随意地画了两个圈，不疾不徐，说道：“假如这片叶子是个高手，他自然不会站着等你去撕，而且他既然能把自己变成一张树叶，那他必然是周身真气流动。　　”

　　　　张扬说着手一动，向那叶子抓去，那叶子却忽然向外弹开，却又不弹远，而是折了个向，又绕着张扬的手飞舞，却贴地更近，不论张扬的手怎样动作，或快或慢，那树叶始终保持着和手若即若离的状态。

　　　　周明华还只是看得有趣，郑世英、吴涛师徒却已经悚然动容了，说话这会儿，这片树叶已经绕着张扬的手飘飞了十来分钟了，可是始终运转如意，没有丝毫滞碍。　　要像张扬这般举重若轻、随心所欲，即便郑世英自问也未必能够。

　　　　“张医生真是高人，令老朽佩服莫名。　　”郑世英道：“不过，老朽不明白，真有人能让自己做到张医生手中的这片树叶吗？毕竟树叶是极轻巧的，人若是提气纵跃固然也可以身轻如燕，可是又要同时让真气流转全身，随时感知他人地进攻，这却又难了。　　若是脚踏实地、凝神静气，如夜战八方的警觉倒是可以，但那样却又不能身轻如燕了。　　”

　　　　“所以说是功法的问题。　　”张扬道：“既然练气能够身轻如燕，又能刚猛无匹，那为何不能圆转如意呢？”

　　　　郑世英被问得一时呆住，似乎感觉到什么，却又抓不住。

　　　　“这可能吗？”吴涛思之良久仍然觉得难以置信。

　　　　张扬一笑起身，那片树叶却很自然地飘附在他肩膀上。　　张扬走到场地中间，指了指那片树叶对吴涛道：“你可以试着把这片树叶从我肩膀上取下来。　　”

　　　　“取下来？”吴涛疑惑地问了一句，见张扬双眼似闭未闭，双脚不丁不八地站在那里。　　心里不免有些被轻视了的感觉。　　轻吐一口气，忽然出手。　　闪电般地抓向张扬肩上地树叶。

　　　　张扬却似乎料到如此，也不见他怎么作势，身子忽然就向后飘去，堪堪躲过这凌厉的一抓，却又不离远。　　忽然转身，肩膀擦着吴涛的手边过去，仍旧与他保持着若即若离的状态。

　　　　吴涛自习武起就一直是佼佼者。　　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事情，心下着恼。　　出手更快。　　可是不论他怎样出手，或快或慢，张扬总能与他保持这样若即若离的状态。　　似乎他更本不用考虑吴涛出招的虚实，完全凭着肩头地感觉进退，而那片树叶也始终依附在他地肩膀。

　　　　更奇特的是，张扬此刻就像没有份量似地进退飘荡，整个人都像一片树叶。　　于其说是树叶依附在他身上，倒不如说是他与树叶合为了一体，随风飘荡。

　　　　吴涛连抓十几次，每次都觉得能抓到，可是手一接近，树叶立刻就飘了开去。　　就好像树叶和手之间隔着一层透明的阻碍，就是抓不到。

　　　　又一次失败了之后，吴涛终于放弃了。　　有些无奈地站在那里，却歪着头似乎思索着什么。

　　　　张扬见状便道：“其实这个问题就在于你还是太刻意了，刻意地去驱使自己的气。　　其实气并不是有形的东西，它存在与身体的每一个角落，随经脉而流转。　　其实气就是身体的一部分，随心意而行。　　所谓心知止而神欲行就是这个意思。　　”

　　　　见吴涛还没完全理解，张扬又道：“你可以想想，如果现在有人忽然袭击你，你可能躲开，可能举手格挡。　　这都是下意识的动作，一遇到袭击，手脚便动作了。　　因为手脚是你身体地一部分，身体遇到危险，就自然响应。　　气也是这样，你若想抓住树叶。　　气便也想。　　因为那也是你的一部分。　　”

　　　　“有道理！”吴涛终于点头道：“道理是不错。　　可是如何才能达到这种境界呢？”吴涛说这话的时候似乎有些神往。

　　　　“其实也不难，”张扬道：“我先前说过。　　练气也有很多流派，这些了流派不但是殊途同归的，而且其间也是相通的，可以互为补充。　　有人想以武入道，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其实修道也可以提高武修？”

　　　　“修道？”这一次是郑世英和吴涛异口同声。

　　　　一直以来，郑世英都认为：修道之事多少有些虚无缥缈，于其费那个功夫，不如在武学上多下力气。　　他的这个思想自然也影响了他的得意弟子吴涛。　　师徒俩都是一般的心思，在武学上痛下苦工，确实也取得了很好地成绩，可是终于还是不能融会贯通。

　　　　两人思索着，相对而言吴涛的这种思想是受师傅的影响，并不如郑世英那般根深蒂固，此刻一听到张扬的话，顿时便有了一种茅塞顿开的感觉。　　既然修武的目地不一定是为了武，那么修道的目的也未必是为了道。　　不说殊途同归，至少也可以侧类旁通吧？

　　　　吴涛这样想着，却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张扬指引进了一个新的境界。　　其后的成就将必然超越他的师傅郑世英了。

　　　　“其实我修医又何尝不是修道呢？”张扬又开口道：“如果吴涛你需要，我这里到也有些道家的基本功法，可以录出来给你，我想你修习一下，融入到你的武修中去，必然是会有帮助的。　　”

　　　　“那太好了，真实多谢了！”吴涛一听，赶忙道谢。　　且不说刚才张扬的表现已经让他心悦诚服。　　即便只是凭借张扬地医术和博学，他给自地功法就必然精妙了。

　　　　事实上也是如此，张扬所谓的基础是相对与修仙来说地，对于仙家，这些当然都只是粗浅的功夫，可是对于寻常修道之人，这实在已是无上心法了。

　　　　基于自己根深蒂固的思想，郑世英一时还不能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