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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门公子-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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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唐公子不以为然地撇撇嘴:“咱们这次出了高价,再加上公子你亲自出马,恩威并用。我不信骆宗寒那老家伙会不识时务。”
南宫放摇了摇头:“骆宗寒是个硬骨头,恐怕不会就范。”
“硬骨头?”唐公子一声冷笑,“难道能硬过公子的无影搜魂手和我唐笑的独门暗器?”
南宫放脸上闪过一丝嘲笑,嘴里却淡然道:“咱们南宫一族,在扬州毕竟是有身份有地位的大户人家,岂能公然恃强凌弱,授人以柄?就算万不得已要动粗,也绝不能亲自出手。”
唐笑颇有些不屑地撇撇嘴:“哪有这么麻烦?此事若是在我川中,谁要敢让咱们唐门不痛快,三天之内即遭横死。”
◇BOOK。◇欢◇迎访◇问◇
第5节:千门公子(5)
南宫放鼻孔里一声轻蔑冷笑,没有再说话。却突然勒马在一座青瓦红墙的四合小院前停了下来,扬鞭一指:“到了!”
当骆文佳回到家中时,天已擦黑。母亲在厨房中忙碌,家中飘荡着饭菜的香味。骆文佳忙把手中的篮子递给母亲:“娘!欣怡送来的,让你老尝尝鲜。”
母亲没有接,却幽然叹道:“我吃不下。”
“这是为何?”骆文佳见母亲神色有异,慌忙问道。
“咱们家境贫寒,却还是书香世家。你难道就甘心一直接受别人馈赠?虽然你与怡儿有婚约,但若不能考取功名,你怎么能够娶她?就算她不介意,她的父亲恐怕也不会答应。”
“母亲教训得是。”骆文佳忙道,“我一定用功读书,争取早日中举。”
“没出息!”母亲边端上饭菜,边半真半假地斥责道,“你祖上世代书香,进士解元不计其数,你若连个举人也考不上,如何有脸见人?”
“是是是!”骆文佳忙赔笑道,“儿子一定用功读书,争取中个状元,也给母亲大人挣个诰命夫人!”
“贫嘴!”母亲嘴里斥责,脸上却满是怜爱。手脚利落地摆好饭菜,这才招呼儿子,“吃饭吧,如今更深夜长,你夜里也不要读得太晚。”
母子二人吃完饭,骆文佳待母亲收拾完毕歇下后,这才来到后院僻静的书房继续苦读。骆家虽然家道中落,田产尽卖,但毕竟祖上做过京官,老宅虽然破败,占地依旧不小,不仅有厢房后院,书房中各类藏书更是应有尽有。若非如此,骆文佳恐怕也没有机会读书了。
伴着昏黄的油灯,骆文佳又开始了他的夜读。刚读完一篇《论语》,骆文佳突然听到后院内传来“咕咚”一声闷响,像是有人从院墙上跳了下来。骆文佳忙拿起油灯出去查看,心中有些奇怪,如此破败的宅子,难道还有盗贼光顾不成?
后院墙根的荒草在微微蠕动,骆文佳提灯一照,不由得吓了一跳。只见草丛中,一个黑衣老者浑身是血,双目紧闭,躺在草丛中微微喘息,似乎已经昏迷。骆文佳在最初一刻的惊惧过去后,不由得小声呼唤:“老伯!老伯!”
老者迷迷糊糊地答应了一声,却没有睁眼。骆文佳天性善良,见老者身负重伤,忙将之搀扶起来,一步步扶到书房中,放到自己平时休息的躺椅上躺好,这才细细打量老者模样。只见他年岁似乎并不算大,两鬓却已斑白,面目沧桑落拓,脸上瘦削无肉,即便紧闭双眼,模样依然显得有些峥嵘。见老者面白如纸,气息细微,骆文佳忙急切地问:“老伯,你伤到哪里?我立刻去给你请大夫!”
说着刚转身要走,却被老者一把抓住了手腕。老者的手如鹰爪般有力,虽在重伤之下,骆文佳也挣之不脱。只见老者吃力地指指自己前胸:“我……这里有药!”
骆文佳忙解开老者衣襟,只见他怀中果然有两个药瓶。骆文佳忙拿出药瓶问:“怎么用?”
“丹丸内服,药粉外敷!”老者吃力地说了句话,便累得直喘粗气。
骆文佳依言将药丸给老者服下后,再撕开老者胸前带血的衣衫,谁知血肉相连,疼得老者一声大叫,顿时昏了过去。骆文佳手足无措,赶紧将药粉敷在老者前胸伤口处,然后撕下一幅衣衫给他裹住伤口。忙完这一切,他才发现老者怀中还有个小小的包裹,贴肉藏着,已经被血水浸湿。骆文佳怕它与伤口黏合在一起,便轻轻抽将出来。包裹入手不重,长长方方像是一本书。骆文佳天性对书痴迷,见老者昏迷不醒,便忍不住解开了包着的锦帕细看。只见内里果然是一本厚约半寸的羊皮册子,看模样年代久远,封面上还用一种十分罕见的古篆写着四个大字——千门秘典!
骆文佳从小博览群书,对诸子百家、野史传闻均有所涉猎,却从来没有听说过这样一本书。他心中有些奇怪,不由得信手翻开第一页,只见第一页只是一个序,仅有短短一句话,也是用那种古篆写成。骆文佳轻声读道:“人,既无虎狼之爪牙,亦无狮象之力量,却能擒狼缚虎,驯狮猎象,无他,唯智慧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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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节:千门公子(6)
“这是什么东西?”骆文佳疑惑地喃喃自问,正想翻开第二页,却发觉书页粘连,无法翻开。他正准备细看究竟,却突然感到后领一紧,脖子已被一只鹰爪般的手扣住,跟着眼前寒光一闪,一柄匕首已抵在自己眼帘上,接着身后传来一声冷喝:“你敢私阅本门秘典,当挖去双目。”
“我没有!”骆文佳慌忙丢开书,这才发现躺椅上的老者已来到自己身后,正用匕首抵着自己眼帘。他忙分辩道,“老伯饶命,我……我不知道……”
“你看到了什么?”老者喝问。
“我什么也没看到,就看到第一页那句话!”骆文佳忙道。
“既然看到,就该挖目!”老者说着手腕一紧,正要动手,却听窗外突然传来一声枯枝折断的脆响,这声音落在骆文佳耳中几乎微不可察,但在老者耳中却如惊雷。老者一怔,突然扳过骆文佳的身子,跟着倒转匕首,将刀柄强塞入骆文佳手中,然后抓住骆文佳的手腕向自己前胸一送,匕首应声插入了自己胸前的伤口。
这几下兔起鹘落,变故突然,待骆文佳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手握匕首,正刺中老者前胸,跟着就见老者徐徐向后倒去。骆文佳手握带血的匕首,吓得愣在当场,结结巴巴地分辩:“我……我不是……故意的!”
窗棂突然无声裂开,两名黑衣人手执长剑闪身而入。待看清屋中情形,二人神色大变,慌忙横剑戒备,齐盯着骆文佳喝问:“是你杀了他?”
“不是我!”骆文佳赶紧扔掉手中匕首,茫然指向倒地的老者,“是他……”
两个黑衣人看看地上气息全无的老者,再看看手足无措的骆文佳,不由得交换了一个眼神。然后冷冷喝道:“既然你杀了他,那东西一定落在你手里。交出来!不然……”
“什么东西?”骆文佳一脸茫然。
“哼!果然不愧是千门中人,装得还真像!既然如此,咱们只好冒犯!”一个黑衣人一声冷喝,长剑一抖,挽起朵朵剑花,突然向骆文佳逼来。
骆文佳慌忙后退闪避,却被身后的凳子绊住,仰天便倒,结结实实摔在地上,虽然摔得七荤八素,却刚好躲过了迎面逼来的剑花。那黑衣人见状疑惑地收剑而立,暗想自己这一剑本是虚招,何以一招便得手?
“在这里!”另一个黑衣人突然发现了落在地上的那册羊皮书,顿时两眼放光扑将上去,正要伸手去捡,却感觉身旁寒光一闪,同伴的剑竟向自己刺来。那黑衣人猝不及防,顿时被刺中了腰肋,不由得捂着伤处踉跄后退,剑指同伴怒喝:“你……”
只见出手偷袭的黑衣人森然一笑:“《千门秘典》,人人得而藏之,你怪不得我。”说着再补上一剑,顿时将同伴杀害。然后转向骆文佳,见他刚挣扎着爬起来,黑衣人一边暗自戒备,一边伸手去捡地上的羊皮书。就在这时,只见方才一直倒地不起的老者突然一跃而起,一掌斩向黑衣人咽喉。黑衣人大半注意力都在骆文佳身上,根本没想到老者死而复生,顿时被切中咽喉,不由得一声痛叫,瞪着眼慢慢软倒在地。
老者这一下突袭牵动伤口,鲜血又涌将出来,转眼便湿透了前胸衣衫。他不由得瘫在地上直喘粗气,喘息半晌后,才对一旁呆若木鸡的骆文佳钩钩手指:“你过来!”
“我不!”骆文佳吓得往后直退。
“你放心,我不会伤害你。”老者柔声道,“方才是你……”
“不是我!”骆文佳赶忙分辩,“我不知道匕首怎么就到了自己手里,还刺中了你胸膛。”
“不关你的事。”老者吃力地道,“要不是老夫急中生智,岂能骗过这两个家伙?”
“你的伤,不要紧吧?”骆文佳忙问。
“在伤口上再戳上一刀,也只是多流点血罢了,没什么大不了。”老者说着捡起羊皮书塞入怀中,然后对骆文佳钩钩手指,“方才是你救了我,我不会为难你。如果以后有机会再见,我定要报答你的救命之恩。你先将这两人拖去埋了吧。”
骆文佳慌忙摇手:“不行不行,出了人命案,当然要先报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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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节:千门公子(7)
“报官?”老者一声冷笑,“老夫拍拍屁股就走,官差来后,你怎么解释今晚之事?”
“照实说!”
“谁会相信?”
骆文佳哑然,今晚之事实在太过离奇,若非自己亲眼所见,也决不会相信。但要他将两个黑衣人就此掩埋,当什么事也没发生,他也做不出来。沉吟片刻,骆文佳昂然道:“君子行事,但求无愧于心。我会将今晚之事据实向官府汇报,别人信不信,其实也无关紧要。”
“迂腐!愚昧!”老者忍不住破口大骂,“你可知今晚之事要传了出去,会给你惹来多大麻烦?又会给老夫惹来多大麻烦?”
骆文佳犹豫了一下,还是摇头:“毕竟是两条人命,我不能昧着良心将他们就这样掩埋。”
“百无一用是书生!百无一用是书生啊!”老者连连叹息,挣扎着从袖中掏出一个小瓷瓶,喃喃道,“看来只得用老夫这珍贵无比的神药了。”
说着,老者将瓷瓶中的药粉倒入两具尸体的伤口,只听“刺刺”轻响声中,两具尸体竟一点点化去,最后就只剩下两套空空的黑衣。骆文佳见状惊得目瞪口呆,直怀疑自己是否身在梦中。
老者最后将两套黑衣连同两柄长剑一并包好,背在背上挣扎出门,并回头嘿嘿冷笑道:“现在一点痕迹都没有了,我看你还如何报官?”
骆文佳见老者跌跌撞撞地出门,突然想起自己连对方姓名都还不知道,忙追出书房问道:“不知老伯如何称呼?”
“怎么?你还想将老夫的名字也告诉官府不成?”老者一脸不善。
骆文佳叹了口气,“老丈误会了。今晚之事若无物证,我说出去谁会相信?今日与老伯巧遇也算是缘,他日还能相见也说不定,所以忍不住问问。”
老者嘿嘿冷笑道:“你身在山村,心在官场,老夫却终年在江湖独行,今后恐怕不会有机会再见。不过见你这般诚恳,老夫也不妨告诉你,老夫姓云,别人都尊老夫一声云爷。”
云爷?骆文佳在心中默念了一遍,还想再问,却见老者已踉跄出门而去。看看天色,夜幕才刚刚降临。只见天上星月依旧,四周除了秋虫的鸣叫,就只有习习微风带来些许的凉意。无论黑衣人还是白发老者,俱不见了踪影。骆文佳揉揉双目,直怀疑自己宿梦未醒。
“当当当!”祠堂那边突然传来急促的锣声,在夜里显得十分突兀。这锣声是族中招集众人的紧急信号,只有重大事件发生时才用。骆文佳长这么大,也只是在一次村庄遭到盗匪抢劫时,才听到过这种锣声。
“娘,族中已有大事发生,我得去看看!”骆文佳匆匆来到母亲窗外禀报。就听母亲在屋里叮嘱道:“你去看看可以,但要切记,一切有族中长辈做主,你万不可强自出头。”
“孩儿记住了!”骆文佳答应了一声,便匆匆往祠堂方向赶去。他虽然年未弱冠,在族人眼中还不算成年,但因为他是族中唯一的秀才,所以获准参加族中事务,这让他一直自豪不已。
匆匆来到祠堂,只见祠堂中早有一些族人赶到,众人对今晚族长的召集感到十分意外,纷纷在相互打听,各种揣测都有,却没有一个准确的答案。
直到族人到得差不多后,才见族长骆宗寒在两个儿子的陪同下大步进来。在昏黄的灯笼火把映照下,骆宗寒脸色铁青,颌下短髯也在微微颤动,眼中更闪烁着一种决绝的寒芒。
“叔公,半夜三更将我们召集起来,究竟有何事?”有人在大声询问。
骆宗寒抬手示意大家安静,待众人渐渐静下来后,他才环顾族人道:“今日扬州南宫世家三公子亲自登门,出三倍价钱要咱们搬迁,让出骆家庄所有的土地,你们说怎么办?”
“那怎么行?”有人立刻高声反对,“咱们骆家在这儿生存了数十代,连祖坟都在这里,怎么能搬?”
“是啊!”众人纷纷附和,“从来只有活人能搬,没听说祖坟也能搬!”
“不搬,坚决不搬!”人们态度异常坚决。
骆宗寒待大家稍微安静后,才朗声道:“今日南宫放已对咱们下了最后通牒,如果咱们不搬,从今夜开始,我骆家庄每天就要死一人。我本当他是虚言恫吓,谁知今晚天刚入黑,村中果然就有人莫名其妙地死去,所以我才立刻召集族人议事。”说着骆宗寒向身后一招手,“抬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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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节:千门公子(8)
两个年轻人抬着一副担架来到祠堂中,只见担架上覆盖着白布,白布下现出一个瘦小的轮廓。人们在惊惧中看着一个族中子弟缓缓揭开白布,露出了白布下一个老婆婆的尸体。众人看清尸体后,心中虽有些惋惜,却也暗松了口气。死者是由外地流浪到骆家庄的孤老太太,自称夫家姓梅,所以人们就叫她梅婆婆。她其实跟骆家庄没多大关系,几年前流浪到此,只因为骆家庄民风淳朴,人们心地善良,常常接济她一顿两顿,所以她就在村中一处废弃的茅屋住了下来。没想到今夜却因骆家庄而遭惨死。
“我让大夫检查了梅婆婆的尸体,”骆宗寒对众人平静地道,“既没有发现任何伤痕,也没有发现中毒的迹象,死得实在蹊跷,就算报官恐怕也只当是年老体衰,寿终正寝。不过我却不相信有这么巧的事,看来南宫放是先杀个不相干的人警告咱们,如果咱们再坚持,也许下一个就是咱们骆家的人了。”
众人面面相觑,祠堂中一下子静了下来,一个年轻人突然举臂叫道:“如果真是他南宫放干的,咱们也绝不能退缩!不能让别人欺负到头上来!”
这呼声得到了众多年轻子弟的附和。骆宗寒眼中露出一丝满意的微笑,突然一声高喝:“拿我的刀来!”
两个儿子立刻抬上一柄九环大刀,骆宗寒双手一擎,信手舞了个刀花,震得刀背上九个铁环“哗哗”作响,声势倒也骇人,引得众人齐声叫好。骆宗寒把大刀往地上一杵,昂然道:“从今日起,骆家所有成年男子俱要自备武器,组成护村队,轮流在村中巡逻警戒,保护大家的安全。如果南宫放胆敢在村中杀人,咱们就跟他拼了!”
众人齐声叫好。其时民风尚武,骆家庄中也有不少年轻人学过些粗浅武功,尤其族长骆宗寒,年轻时还干过几年镖师。有他出头,众人顿时觉得信心百倍,热血沸腾。
“好!每家每户抽一名男丁,随身携带兵器,听到锣声就立刻赶到祠堂集合,应付一切突发事件。平日则轮流在村中巡逻警戒。”骆宗寒说着突然向远处的骆文佳招招手,“文佳,你负责给大家登记一下。你家人丁单薄,你又是个秀才,舞刀弄棒的事就不要干了,只负责写写记记的杂事吧。”
“叔公!”骆文佳期期艾艾地道,“这事……我看还是报官吧!咱们若私自组织武装,可是违犯《大明律令》的大事。”
骆宗寒一怔,怒道:“你可真是个秀才,你知道像南宫世家这些武林豪强,谁不是人人练武,个个门人弟子无数,《大明律令》怎么也不管管他们?这世上弱肉强食,谁若没有刀剑防身,就只有受人欺负,任人宰割。报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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