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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神仙-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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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我弗雷就好！」弗雷很亲切地说着，果然是一口好中文。
风漫舞惊喜地道：「弗雷，没想到你中文说得这么好。」
弗雷对她鞠躬致意回道：「我曾在北京待了四年，回纽约后专门处理中国移民的案子。」
「所以梁教授的案子，也是你办理的？」雷隐问道。
弗雷点点头道：「是，不过，现在我们可陷入一团迷雾里了，在纽约一点进展也没有，听说有个杀手出现在这里，所以我来了解一下，看能不能抓到那个人，因为杀梁教授师生三人的手法，一看就知道是职业杀手所为。」
「那么柯西诺先生是……」雷隐将目光转向史东。
史东微笑道：「哦！我是来了解齐廷之先生的研究的，这就需要两位大力帮助我了。」他只会说英文，不过大家的沟通一点也没问题。
「研究？」风漫舞讶然道：「这点我可不知道了，我已经说过很多遍了。」
雷隐也忙着猛点头，心里奇怪美国联邦调查局怎会对齐廷之和梁兆锡的研究感到兴趣了？难道他们已从梁兆锡那边得知了什么资料吗？
史东微笑道：「是，我知道梁教授和齐教授一直将他们研究的东西保密着，但是一个人的专长是会在平日表现出来的，他的思考方向，他关心的东西，一定会在平日透露出来，我就是希望两位能告诉我，齐教授平常都会和你们谈些什么话题，尤其是和一个物理学家谈些什么呢？」他说着两眼殷切地看着雷隐。
雷隐眨了眨眼，开口道：「我能请问你是那方面的专家吗？」
「我的专长是心理学。」
派心理学家来了解大脑专家的研究？也许也可以通吧？雷隐忍不住挑挑自己两道漂亮的浓眉，只是回头看了书房门口一眼道：「齐教授平常和我谈的东西全在里面。」
五个人一齐走进书房，雷隐走向那天自己挥手一划的书架前，韦大来一看忍不住就将嘴角扬了扬，只见雷大居士还是潇洒地将手划过那排书，而且转了个弯又划过下面两排，开口道：「全在上面，！这些全都是齐教授的心血结晶。」
他划过后还看了韦大警官一眼，警官脸上的表情果是，还好那不警察的责任范围，弗雷脸上的表情也可以和警官相辉映。
史东急急走上前仔细地看着三排书书背上的名字，看到有英文翻译的就抽出来翻一翻，他看了可是好几分钟，才回过身问道：「云教授，他曾经提起过仙丹吗？」
「仙丹？」雷隐真被这问题吓一跳，齐廷之虽然对道家的哲理相当佩服，可是他是科学家，怎会去研究那些莫名其妙的仙丹？
「你说的是传说中吃了会成为神仙的仙丹？」他不得不搞清楚这心理学家指的是什么。
「是的，没错，就是那个东西。」史东竟然高兴地欢呼道。
雷隐摇摇头道：「没有，我从来没听他提起过，我想他不可能去研究那些东西的。」
「哦？为什么？」史东一脸迷糊怀疑地问。
「因为那些记载所谓仙丹制法的道经，根本就是胡说八道，我不知道你是不是看过所谓仙丹药方，上面有什么龙肉、龙涎、龟角、昆仑灵芝、不死果等等根本子虚乌有的药材，齐教授怎么可能会去研究呢？他重视的是大脑意识的开发。」
「但是仙丹就是用来开发大脑意识的，这点他也没提过吗？」史东皱着眉道。
「你知道了些什么吗？」雷隐忍不住问道，虽然他预料对方可能什么也不会透露。
果然史东为难地道：「这个我想莫理斯先生会比较清楚，他也很想认识两位，待会能请两位一起和他共进晚餐吗？也许，他会告诉两位。」
「莫理斯先生？」雷隐看风漫舞，见她也是满脸疑惑地轻摇一下头，表示自己也不认识。
美国政府一定从梁兆锡那边查到研究的内容了，梁教授就算再保密，一定会有研究资料留下，平日深锁着别人无法看见，但他一被谋杀，美国警方尽可翻遍他留下的东西，是为了找线索没错，可是这样一定会找到两位教授不愿曝光的东西。
这个莫理斯又是何方神圣了？雷隐真觉得事情越来越疑云重重，本来已经有一大团谜团了，现在又像滚雪球一样，将谜团疑云越滚越大了。
他转头看着风漫舞，她则是先对他点点头，然后也对史东笑道：「好呀！既然他知道我乾爹对仙丹有兴趣，我倒很想从他那儿知道这些事哪！只是，他又是什么专家呢？」
史东笑道：「哦！他是莫理斯大药厂的总裁，他的药厂制的药专门和大脑有关系，你们不认识他，我真是吃惊，因为他已经和两位教授签约要制造他们正在研究的仙丹呢！」
这真是令人吃惊的消息，雷隐和风漫舞加上韦大来，全听得像遭到电击一样。
「他，他知道两位教授研究的内容？」韦大来真是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史东却觉得这件事有什么好吃惊的，他微笑道：「所有的研究经费全是他出的，他当然要知道研究的是什么东西啊？」
雷隐虽然吃惊却无法不相信这些话，是的，无论做什么开发研究都一定要有资金支持，科学家没有研究经费，就像一个将军没有兵，一个巧妇没米一样，毫无用武之地。
可是，为什么齐廷之从来没提呢？而且就他所知道齐廷之的研究经费，是勤于出书和得自先人遗产，还有梁教授资助的，根本不用莫理斯的资助，难道梁教授的钱是来自这位药厂总裁的？
这实在不无可能，因为梁教授是生化学家，身上拥有十几种治各种病的药物研究专利，一种药制成了，临床实验成功了，就会卖给药厂制造进入市场，所以和药厂总裁有密切的关系，是很平常的一件事。
史东看看手表说道：「现在五点十二分，他约两位七点钟在凯悦饭店法国餐厅见面，不如，我们那时再来聊？」
雷隐和风漫舞一起说好，韦大来便对他们眨眨眼，送两个贵宾出门，他们以为韦大警官还要陪着贵宾，那知他是将贵宾交给另一个等在一辆豪华轿车边的警员，自己又转了回来。
「你们不觉得很奇怪吗？」警官两道剑眉都快纠结在一起了。
「是很奇怪，因为我从来没听齐教授提起过莫理斯这个名字的人和药厂。」
「不是这点，是他一个联邦调查局的专家，居然会替一个药厂的总裁约你们吃饭，这不是太奇怪吗？」
呵！果然是警官的思考方式，风漫舞不在意地道：「别忘了，他是心理学家，莫理斯大药厂都出和大脑有关的药，所以他们会认识成为朋友，是没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
「我能问为什么吗？」
「心理医生也可以开药的，比如抗忧剂、镇静剂，甚至降血压的药，所以他们一定有机会接触药厂，他在联邦调查局搞不好就是专门检查各大药厂出的有关大脑的药品之类的，所以和莫理斯认识，不是很平常的一件事吗？」
「很平常的官商勾结？」韦大来嘲弄地说着。
风漫舞双眉挑得高高的，怪声道：「那已经不是我们的故事啦！警官！」
「我要查查莫理斯搞什么鬼的现在在台湾。」韦大警官拿起手机。
风漫舞却问道：「警官，你要和我们一起去赴约吗？」
「当然！我当然要去吃法国龙虾，我相信一个堂堂总裁不会肉痛那几千块钱，因为你们是我保护的证人，我当然得陪着去赴约！」
雷隐呵呵笑道：「是是，你是身负重任的警察嘛！」他知道韦大来非去看看和摸摸莫理斯的底细不可，却故意戏弄一下警官。 电子书 分享网站
七
七、
莫理斯总裁让他们意外的是，竟然是个又英俊又年轻的壮年男士，他一头黑发茂密漂亮地服贴着，根本不用任何发油，深褐色的眼珠总是带着嘲讽的笑意，像个洞悉一切的智慧人物，态度亲切一点架子也没有，百分百地让初认识他的人感到轻松愉快。
「我真是遗憾齐教授竟然失踪了，说老实话，这件事对我来说真是一大打击。」他直接了当地说出自己的心意，一点隐藏也没有。
风漫舞对他殷勤地招呼自己，两眼惊喜讶然地离不开自己的脸和全身，立即感受到那股强烈的电波，她迷人地笑着问道：「莫理斯先生，我很好奇你什么时候开始和乾爹建立合作关系的？」
「叫我艾伦就好，事实上，我是先和梁教授签下合同的，梁教授一直是我们药厂合作的药物化学家，他的实验室出品的药物，全都是我们制造的，本来这关系是透过大学和厂商建立的，后来他就自己独立出来了，但我们一直非常的支持他，因为他是难得一见的杰出生化学家，他一直在将中药药材做彻底的分析，好制造出更优良而没有任何副作用的药品，十几年下来，有非常惊人的成果，所以我们的合作一直是非常愉快的。」
事情果然是这样，雷隐暗吁了口气，可是梁兆锡要求齐廷之不可以泄露研究的密秘，自己却将机密卖给莫理斯，这实在是有点不公平。
「梁教授什么时候对你提起他和齐教授合作的事？」韦大警官虽然是敬陪末座，但他可不想只是来吃龙虾和生蚝而已。
「呃？应该是三年前吧！他们的研究碰到非常严重的挫败，损失了不少钱，所以梁教授在得到齐教授的同意后，向我求援，老实说那是个，呃，怎么说，是个非常离奇的研究，因为他们的目的是要制造出让人成为神仙的仙丹。」
艾伦．莫理斯说着露出尴尬的笑容，续道：「那时我连听也没过这种药，还以为是毒品呢！不过梁教授说他们已经研究十几年了，只是眼前遇到困境才需要求援，而且他们就快成功了等等，我当然要他详细解说研究的内容和过程，他说他和齐教授几乎将所有有关的中国古籍，包括已经失传的列子原文，哦！他说现在流传在世的列子是伪书，而他们居然在一个偶然的情况下得到了真本，至于如何得到的经过，他说会在研究成功后公诸于世，这也是他和齐教授的一大心愿，总之他们说服了我，因为他们的基础来自LSD，我想你们听过这药品。」他环视在场的人，见他们全点了点头，又微微一笑。
「LSD一向被一些灵修团体拿来当提升灵悟力的药品，东方西方的神秘教派对它一点也不陌生，因为它被视为神圣的药物，在适当的时候才会给学员服用，以便帮助学员提升精神境界，当然，在各国的警察眼中，它还是一种毒品。」说着他看了在场两个警探一眼。
那弗雷好像对食物更有兴趣的低头研究盘中里肌肉，韦大来则因为是提问人，所以是两眼亮晶晶的盯在大总裁脸上。
「两个教授自己也用过LSD，从他们专家的体会中，他们认为那药物副作用太大，所以不是很优良的开发大脑潜能的药物，他们的合作关系是从这点认同上开始的，加上他们都是中国人，对中国古籍有高深的知识，对中药有一份偏爱，他们认为可以用中药药材来改良LSD，让它变得副作用减低至零的境界，又强加它那开发大脑意识的力量，他们就是从这点基础上开始的。」
「这就是他们研究的内容？」韦大来问道。
「是的！」莫理斯肯定地点头回答。
风漫舞神往地问道：「他们成功了吗？」
莫理斯叹了口气道：「我不知道，但是梁教授突然遇害，我真是太震惊太着急了，我在这研究上花了很大一笔钱的。」
「多少？」韦大来突然打断总裁的话。
莫理斯瞪了他一眼回道：「五亿美金！」
「三年花那么多？」韦大警官用怀疑的语气道。
「警官，一项研究在三年内花那么多，算是两位教授都很节制的花了。」莫理斯嘲讽地看着警官，一付当他很外行的神色。
韦大来继续问道：「钱都花在什么上面？」
「分析各种中药材的成份啊，还有运作将有用的成分融合入LSD，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如果你懂化学的话。」
韦大来嘴角一扬回道：「我是不懂化学，但是齐廷之的研究室里，并没什么看来非常复杂昂贵的科学仪器，这点我还问得出来，只有电脑和观察人脑雷电波图和一般药厂的分析离合的玩意儿，那个一两千万台币就买得到了，而且评监专家说那些仪器起码用了十年了。」
莫理斯微笑道：「警官，如果你肯派人到纽约梁教授的实验室评监的话，他将会发现两三亿美金的仪器，而且是三年内才购买的。」
韦警官不动声色地问：「你是说所有重头戏都是梁教授在做？那么齐廷之做什么呢？」
「也是在分析中药材啊！他们已经分工合作十几年了，警官你知道有多少的中药材种类吗？一个专家是没办法独自完成所有药材的分析的，他们已经是精挑细选过了，却还是得两人分工合作，才能在将近二十年内分析完他们选的药材，更何况他们不想让其他人参与，所以所有工作都是他们利用自己闲馀时间做的，至于合成成品则是一定要在纽约的实验室里做，所以齐教授在台湾没有这种设备。」
韦大来点点头，继续吃他的龙虾，一付结束问话的德性。
但雷隐可还有疑问，他开口问道：「可是分析中药材的成份不是早就有很多人在做了吗？难道他们不能参考别人的成果？」
「他们当然会采用，可是别忘了他们是有自己目标的，所以他们得再进一步找到自己要的成分，所以工作一点也不轻松。」
「是什么成分？」物理学家对成分里的成分当然很敏感，也很感兴趣。
莫理斯又叹了口气道：「这就是我着急的地方，因为他们坚持不透露出来，梁教授出事后，我跑到梁太太那里出示合约，也请律师就继承权和法律责任做更改，就是希望密秘不要被警方公开出去，那知道警方在梁教授的家里和实验室里都没有发现任何记载的资料。」
那一直没开口只默默吃东西的弗雷警探突然开口道：「可是梁太太却坚持说教授有一本红皮笔记本失踪了，她说她常常看见梁教授在上面写东西，可是后来搜索的结果却没看见，连那被炸掉的轿车里也没有那笔记本的残留。」
「那么就是有人偷去了，所以才会有那个杀手出现？」韦大警官说话的兴趣又来了。
弗雷同意地点点头道：「我们也是这么推测的，可是要找出小偷可不容易，因为梁教授的两个助理是跟他一同遇害的，而他一年前刚离开的助理宋成智却是待在莫理斯药厂做药物研究员，而且他几乎没离开过药厂的宿舍和实验室，除了出去购物外，这点我们都查得一清二楚。」
莫理斯解释道：「我药厂里有七八个梁教授的学生呢！因为他们都是梁教授的得意门生，强将手下无弱兵。」
「看来你和梁教授真是关系密切！」韦大警官意味深长地说着。
「是的！他和莫理斯大药厂的合作，从我父亲在掌管时就开始了，我五年前接管药厂后，也一直和他保持良好关系，我们还是很好的朋友呢！」
「莫理斯先生」风漫舞皱着眉头开口道：「这么说你的合约只是和梁教授签定，并没和我乾爹签定是不是？」
莫理斯对她露个有点顽皮的笑容道：「哦！叫我艾伦吧！美丽的姑娘！」
风漫舞眨了下眼睛，耸耸肩轻笑道：「好吧！艾伦，我乾爹有和你签合约吗？」
「三年来，我一直要求齐教授和我签定合约，但他却一直说要等研究成果出来，他认为我和梁教授的合约，已经证明了我的权利，他会讲义气地也遵守的。」对于这点大总裁真的是不理解地皱上眉头，又道：「奇怪的是，梁教授居然也没强力要求齐教授签约。」
风漫舞微笑道：「他们肝胆相照，互通有无，我乾爹是这样的人没错。」
可是大总裁却忧虑地道：「可是现在全世界只有齐教授知道研究成果的内容了，他却忽然失踪了，这教我怎么办？我到那儿去找他将合约签定呢？」
韦大警官可能是吃饱喝足了，便忽然插口道：「那个凶手落网后，齐廷之就会出现。」他说得可真是信誓旦旦的。」
「警官，这是你的责任不是吗？」莫理斯又嘲讽地对他说道。
「我正在尽责不是吗？」韦大警官轻哂地回答着，还瞪了大总裁一眼。
雷隐差点被逗笑，但他还是开口道：「莫理斯先生，我和风小姐虽然没有权利，可是我们能看一看你和梁教授的合约吗？」
莫理斯沉吟着，然后道：「可以，两位现在就像齐教授的代理人，不过，得等到明天下午才行，我得叫我的秘书将它传真过来，另外你们还可以看梁太太和我签的新合约。」
韦大来有点夸张吁气道：「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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