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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墟里遗忘的阳光-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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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啊!”刀力着急拉住于澜的胳膊,“毛毛虫还不好吗?毛毛虫可以变成美丽的蝴蝶呢!”这时候刀力的眼神变得很深情看着她,让她惊慌而忘记开玩笑,窘得脸一下子红了。而站在炉边的孙蒽黎正在恶作剧似地看着刀力出丑,幸好于澜及时掩饰没让孙蒽黎看出来,故意装作打哈哈道:“那好啊!我不扔,但你已经把它想成毛毛虫了,我干嘛要留它啊?” 

  “那给我吧,毛毛虫我要看它长大,直到它变成蝴蝶,说不定有一天我也变成蝴蝶呢!”孙蒽黎止住了脸上的笑容,意识到刀力话里带着暧昧的意味,便看着于澜的反应。 

  于澜的右眼散向孙蒽黎,感觉他在看她,但不敢看他,生怕自己陷入尴尬,喉咙里因紧张而有点发干,故意勉强笑道:“这个啊。。。你自己看吧,你要用拿去用,我这儿还有,不介意少一个。”说着移开刀力的目光转向孙蒽黎道:“这天也不早了,我想休息了,晚安!” 

  这时候孙蒽黎看着她匆忙上楼离开,心底留下一团困惑,无法释怀。不过在刀力面前依旧保持内敛的心思,不会让自己失态,此时脸上热情逐渐递减,便淡淡地说了一句:“该休息去吧?”刀力嗅到空气弥漫着人散后的兴意阑珊,好不扫兴道:“我们睡去吧。”似乎没有觉察孙蒽黎低落的心绪。 

  于澜躺在床上,闭着眼睛睡去,其实她没有入睡,大脑还在想刚才发生的那一幕太突然,都说外国人思维和想法很怪诞,这一点她是感同身受的。但是她从孙蒽黎身上看到哥哥于怀的影子,如灯影摇晃,她很困惑,分不清自己身在幻影还是身在现实,不过对哥哥的面容还是有些模糊。 

  于澜走在枫叶树林小道上,这天天气极好,阳光穿越枫叶树林,随风亦晃亦闪,如同波上粼粼波光,自己被太阳直射包围,虽温暖但能感到一丝秋风吹来的寒凉。 

  “于澜!”大地的声响在她周围旋转,她慌忙四处看看是谁在叫她。 

  然而于澜对男性的声音一时分辨不出是谁,眼睛充满了惊悚,像受了惊吓的小鹿,着急喊着:“你到底是谁啊?快出来啊!到底是谁。。。” 

  她的声音在空中渐渐飘远而留有余音的回声。 

  这时候有人从枫树后面出来了,正在茫然观望的她不经意转脸看见他站在前面,他戴着墨镜,上身穿着她熟悉的红橘色休闲西装,下身穿着蓝黑色的牛仔裤,黑色的皮鞋依旧锃光瓦亮,很像九十年代香港流行的时装,熟悉的记忆倒回曾经的时光,她终于认出这个人是谁的面庞。 

  “是你吗?”于澜站着一动不动,不敢往前走,心里害怕也许是阴魂。 

  他优雅地摘下墨镜,潇洒的气质依旧不减当年,下巴露出弧度的微笑道:“是我,小澜,你还记得我。” 

  她看到哥哥于怀的面容一瞬间,百感交集,他离开她十年了,而她自己的变化,她都不知道他怎么能认出她来,便再试探问他:“你怎么能认出我来?” 

  “傻妹妹,虽然我走了,可我还在你身后一直看你长大,我当然认识你,”他正说着,慢慢地向她走过去。 

  她的眼泪停在眼眶,如潮水般的汹涌。可是眼眶里无法盛满太多的伤感,泪水顺脸颊流下来。对她来说,一个没有他的记忆的十年是怎样走过来的啊!想想自己曾经度过快乐的中学时代却悄无声息地把他遗忘在废墟的记忆里,突然觉得很心痛,也对不起他的疼爱。就在她自责的时候,细心的他从衣兜里掏出白色的手绢擦拭她脸上的泪,他的笑在如沐春风中感染了她,仿佛让她乐观起来,说:“我不怪你忘记我,只要我看你快乐就好。” 

  他边擦拭边说着,她抓住他的手,然而他的手很冰凉,抬头望着他说:“你还在天堂,是吗?”他点点头,说: “天堂里一切很好,你放心吧。上帝很仁慈,让我跟在你身后。” 

  听到哥哥这么关心自己,她终于破涕为笑,一脸洋溢的幸福在秋风中活出生命的倔强,说:“既然天堂很好,那教堂也很好啊!天堂和教堂一样吧?” 

  在她记忆里,教堂里面很华丽,很纯洁,没有污秽,认为教堂和天堂是一个样子。小时候随哥哥来到天主教堂做礼拜,顺便一起唱颂歌,声音格外优美洪亮。尽管她不是天主教徒,但于怀愿意带着她。 

  他看她天真无邪地眨着眼睛,童真未泯的心境让他更为怜爱,抚摸她的脑袋,便点头回答:“是的,永远没有痛苦。”这时候她心里产生了好多问题,比如他怎么会到枫叶林见面呢? 

  “哥,咱们怎么会到这地方相遇呢?”面对于澜投来疑虑的目光,于怀沉思半晌,说:“我是跟随你来的,而且我很喜欢枫叶的颜色,红橘色在秋天洋溢着浪漫,况且你身上还带着我留给你的手绢。” 

  于怀的提醒让于澜想起一对兔子的丝绸手绢,便从衣兜里拿出来,上面还保留当年的气息,她曾洗过一次再没有洗掉,依旧白得干净,给他道:“你说的是这个吧?”他点头,也拿出刚才给她擦拭眼泪的手绢给她看,“啊,怎么一样啊!”于澜惊呼之下,感觉这东西充满了灵性一样。 

  “你随身携带我的手绢,我就知道你在哪里,即使不相跟。” 

  于澜终于明白为什么他在枫叶林与她相遇。 

  “我还记得你很想要,我没给你,你那会很小,怕你弄丢,”于怀将陈年往事娓娓道来,然而于澜却想不起来,眼前看到时光在河中逆流成行,昏黄的颜色仿佛随时光逆行,头疼得迷糊,眉头不时紧锁,感觉自己像个听众,对自己身在过去的印象极为苍白。 

  “哥,为什么我对咱们过去有些事情一点也想不起来呢?”于澜一脸困惑带着烦躁不安,于怀看她很失落,摸着她的脑瓜子,言语带着温柔说:“真是难为你了,十年时间让你忘记太多之前的记忆,以后你会想起来的,但现在不是能够想起来的时候。” 

  “哦,”于澜的烦躁的心情渐渐平静下来,想想哥哥说得挺对,也许哪天看到某个东西或者某件事不经意会想起来,听到他说这样安慰的话,不再强迫自己去回忆。 

  “想什么呢?”于怀看她的眼睛有点涣散,双手扶住她的肩膀低头看着她,她这才回过神来,认真地说:“我在想也许有一些十年之前的记忆我都会想起来的。” 

  他欣慰地笑了,发现她不再是十年之前的任性的小于澜了,就在她舒心地笑的时候,于怀将她拦在怀里,她的头靠在他胸前,说:“要好好珍惜身边的人,不要错过。” 

  “身边的人?”于澜不知道哥哥指的是谁。 

  “你的潜意识里看到谁就是谁,不过靠自己把握。”于怀刚说完,风乍起,身体如水隐隐而成虚无缥缈,只剩下于澜自己。 

  “哥、哥。。。”她发现他不见了,慌忙在树林间寻找,但是她依然不明白哥哥的话。 

  她在梦里喊叫哥哥,一阵眩晕似的漩涡晃在眼前,眼睛从眩晕中慢慢睁开,朦胧中看到一片亮光,想来自己做梦时间太长了。 

  “你的潜意识里看到谁就是谁,”于怀的话不停地重复在耳边。 

  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呢?于澜一直思考,感觉他的话像预言,知道自己的幸福在何方。 

  她躺在床上闭眼,叹这梦太离奇了,而且来得奇怪,扑朔迷离的意境萦绕在心头,此时精神恍惚带些疲累之感。 

  她起来的时候已经快十点钟了,穿衣服慢腾腾的,直到下床到窗台沿边,将窗门推开,用木条给支起来,一股带点湿重味的清冷吹来,寒气逼人。虽然阳光和煦,但她受不住这萧寒,便离开窗台到楼下洗漱去了。 

  她见院中无人,径直到水龙头正准备用水,不经意抬眼看到眼前一张纸条贴在水管上,上面写道: 

  澜: 

  我和刀力出外写生了,恐怕黄昏前回来,你一个人好好照顾自己。 

  黎,刀力 

  于澜没有摘下来,只顾埋头洗脸,心里正想一会去哪里写生比较好。 

  一切都收拾好了,带上画具走出大门,她想这儿附近基本上没什么值得画了,民居建筑大部分都相同,当然有少部分比较有特点画在白描之列,于是她想到芸镇外面看看,便搭船前往芸镇外面的津口,也就是她进入芸镇的码头。 

  津口上的人过街闹市如熙熙攘攘,津口码头沿边上有一群船夫在围聚聊天,有几个人手里拿着眼袋杆子嗒吧嗒吧地抽几口,烟雾缭绕在谈笑中飘然着闲情兴致。于澜登上津口后,张望寻找出芸镇的方向,一时不敢判断,就在思忖的时候,不经意远望前方的沿边上有个熟悉的矮小的身子,是个老太太,地上放着菜篮,不知道卖些什么,便走过去看看。 

  “快来买茶叶蛋啦,五毛一个。。。”于澜听到爽朗的叫卖声略带点嘶哑,挡不住生命中苍老前行。她看到菜篮里装满很多煮好的茶叶蛋摆放着,等待过客来买,她一眼认出这位老太太就是做青竹面的李大妈。 

  “李大妈!”李大妈看到于澜站在前面喊自己,喜出望外,笑呵呵道:“于澜,是你呀!你这是去哪呀?”一脸慈祥而笑容可掬让于澜感到很亲切,说:“我想出外写生,可是忘了出芸镇的方向了,实在不知道往哪走了。” 

  “噢,出芸镇啊,这儿走几里路就是啦!”李大妈指向前方,还特意告诉要往左拐,不要走错。 

  “谢谢啊,”为了报答老人家,说:“我想买两个茶叶蛋路上吃,这已是中午了。” 

  李大妈很卖劲地把茶叶蛋包好,递给她,于澜付给老人家钱。接过来的时候,于澜发现李大妈多装了一颗茶叶蛋,说:“大妈,您弄错了吧,我要买两颗,你给我多弄一颗了。” 

  李大妈热情推脱道:“这是我专门多给你一颗的,你啊,画画太辛苦,多吃点,别客气了!”于澜委婉拒绝摇摇头道:“你挣钱不容易,既然这样,我再给你钱,”说着又从兜里拿出钱,却被李大妈拦住了,说:“行了,你就拿着吧,你要是觉得不好意思啊,你可以常来看看我们老两口,我们就满足啦!” 

  于澜被老太太的善良所打动,心想老人家的生活一定遇到不如意的事情,不然她怎么会这么乐观地生活下去,还要善待别人呢。 

  她接受了李大妈的心意,眼睛充满感激,说:“那我谢谢李大妈,像您这么好的人,老天一定会善待您的。” 

  于澜此言一番说进 李老太太的心坎里去了,老人家感慨了一下,像是充满了感恩,对她道:“你是个好心的姑娘,我老太太可没白疼你,”然而她发现老人家泪落眼角。 

  “时候不早了,我还要去赶路,有时间我会来看看您,”于澜准备向她辞别,李老太太很不舍似的嘱咐她说:“路上要小心啊!” 

  于澜点点头,挥手告辞道:“放心吧,李大妈。”说着转身前往芸镇出口外。 

  终于出了芸镇口外,就是于澜曾经走过山路,还有她见过的枫叶还挺立在山上,然而枫叶随风一片一片地飘落,零落成堆在地上,偶尔被风吹到行人走道上的碎石路,使走过去的人踩在干枯的叶子上面听到唏唏沙沙响。一片萧瑟中,午后的阳光似乎慵懒地停在树梢,当然她也能享受寒风中的温暖,她耐心走过曲曲折折的山道后总算看到几个大小屋檐相互层叠立在空中,土黄色的瓦片披在上面透出庄严和大气。 

  她好奇往前走,意外发现是一座寺庙,名叫云天寺。她知道这个名字,但不知道在芸镇口外。来芸镇这么长时间,知道很多当地老百姓去云天寺拜佛去了。今日一见,气势果然不凡,这寺庙据说是清朝时留下来的古建筑,四个檐头上的龙头在张开口,像口吐丹水,两只眼睛凸出来在看世间的乐极生悲,檐头下面悬挂着小钟。每个屋檐都是一样的,当然主庙的屋顶上有两个面目狰狞的天王站着,左腿各往前稍稍屈起来,像是把红尘世阻挡之外,干扰这片西方净土,虎虎生气。 

  于澜在离云天寺庙的对面的山石块坐下来,拿出刚买的茶叶蛋当作午饭吃。万里晴空无云,寺院外面地面很开阔,屋檐上被阳光照耀一片,似乎又被反射大地,充满了神性的光辉,像是佛光普照人间,在她看来对佛教还是很敬畏。 

  她打开画夹,拿出针管笔站在庙宇的侧面对着画,顺着线条勾勒,满心生出无限充实。然而笔随着时间如流水,纸上的线条渐渐密集起来,真实的庙宇越来越清晰。此时她抬头望着云霞满天,加上夕阳西照,秋风飘着寺院里传来悠长的钟声,回荡在山间,穿过树林,像一只蝴蝶飞进她的心空,夹杂着古道断肠的悲鸣,顿觉凄凉。 

  这时候有两位穿着土黄色的僧衣风尘仆仆地赶回寺院,然而小和尚无意看到不远处有个女孩站在那里,像只孤雁,影子在空旷的地面拉得好长好长,毕竟寺院外的行人是很少的。 

  “师父,您看这位女施主站在那好像写什么呢,”小和尚提醒了老和尚,老和尚也向远处观望,口里虔诚念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说罢老和尚不紧不慢地走过来,小和尚亦步亦趋地跟着,很好奇去看看。 

  于澜看到两名僧人向自己走过来,便停下手中的笔,合上画夹,夹在胳肢窝,以示对僧人的尊重。 

  “大师,”于澜合上双手以示礼貌。 

  “施主,”老和尚也向她合上双手回敬,“敢问施主在做些什么呢?” 

  “我是来写生的,打扰贵院的清净了,”于澜用单个左手低头向他示意对佛家的尊敬。 

  老和尚笑了:“施主言重了,没有打扰本院清净,只是贫僧不明白施主,天色已晚,为什么不早点回去呢?这儿荒山野岭,施主一个人不安全啊。” 

  她望这位慈眉目善的老人善意的提醒十分感激,说:“哦,是这样的,我画画忘记时间,可是我还没有画完,怎么办呢?要知道绘画是重视当时的感觉,过了就失去效果了,即使补画,”老和尚看着她一脸懊恼而茫然,又继续关心道:“施主若是不嫌弃本院简陋,可以在本院住一晚吧,施主现在先画完再进来,到时候让老衲的徒弟带施主到厢房安顿好,”站在老和尚一旁的小和尚微笑向她低头示敬,表示欢迎她。 

  她见小和尚一脸孩子般的天真童颜,年龄大概十几岁的样子,也低头向他报以一笑:“谢谢小师父。” 

  小师傅兴奋开口道:“我师父是云天寺里的主持,我们化缘刚回来,施主也给我们点钱吧,”说着拿出钵盂面向于澜。 

  小和尚心直口快,爽朗的性格让于澜很高兴,从衣兜里拿出十元钱投向钵盂里,目光又转向老和尚:“这位大师该如何称呼?” 

  “老衲叫妙觉,施主可以称呼,阿弥陀佛!”说完向她鞠躬。 

  “一切拜托妙觉大师了,”于澜也鞠躬回敬,他们向她告辞回院了,她才赶紧把画画完,直至天夜朦胧,繁星开始眨眼。

(四)夜中解语
于澜在小师父带领下进了主庙,院中间的大鼎香炉飘着淡淡的烧香味,似蚕丝般的线条的烟雾,温柔地缭绕在香炉周围悠然地随上空升腾,直至消失在夜空,仿佛一切都已寂然,偶尔听到树间秋蝉不住鸣叫,秋夜隐隐漫衍着异常凄凉。  

  可是殿里的灯光和烛光交融照射殿外,像是给漫长而寂静的黑夜打开了眼睛,让受苦受难的人感受佛家慈悲为怀的信念,看到了有生之年的希望。万籁俱静之时,于澜的心仿佛澄澈本来该放下的困惑,坦然从容地走进了大殿。 

  台上有三尊菩萨塑像蹲坐着,中间释迦摩尼盘腿坐在莲花台上,右手打着兰花伏在右边的膝盖上,脸上如拈花似的含笑,其尊荣优雅而圣洁,仿佛与生俱来的温柔看待世间丑恶,主宰芸芸众生的命运;而左右两边的两个菩萨都是释迦摩尼的胁侍,即为左右手。左侧是文殊菩萨,身披黄色的菩萨装,顶结五鬓,手持宝剑,右腿盘坐在狮子上,左腿下放,神情自若;右侧是普贤菩萨,头戴宝冠,衬托翡翠绿色的菩萨装散发着生机,左腿盘坐在白象上,右脚下踩小莲花上,两只眼睛向下垂着,加上一脸娴雅似的微笑,像花苞般的羞颜让世人联想到荷花乱脸色后深藏在碧伞中的飘逸之美。这两尊菩萨和释迦摩尼在一起,对于瞻仰的世人来说,神圣而庄严。 

  于澜跪在蒲团垫上,合上双手虔诚地磕头,一连磕了三次,站在一旁的小师父提醒道:“施主要求签吗?” 

  “好吧,”待小师父从台上拿过竹筒递给她,双手抱好它,心中默念所想,竹木片哗啦哗啦地摇了几下,最后终于有一根从竹木筒丢出去,于澜捡起来把它交给小师父。 

  小师父拿着竹木片,到求签诗牌上照着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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