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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同人)风雨飘摇-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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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瞧你那没见过世面的样子?”沈亭潇满脸不屑,他肯定跟我命中犯冲,我做什么事他都看不顺眼。
  还是沈亭渊最好了,向着我说话,“筠筱是大家闺秀,自然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哪像你似的见天儿的在外面野着。”
  “还是亭渊哥为我说了句公道话,沈亭潇你就只会以大欺小,没出息!”我向沈亭潇做了个鬼脸,他生气的别过头去不再理我。
  走到前方的一个店铺前,发现里面挤满了人,我好奇心大发,费尽力气挤了进去想看个究竟,沈亭渊他们不敢把我一个人丢在这,也随我挤了进来。
  原来今天是这家书店开业一百周年庆典,店主在举行一年一度的猜谜活动,谜面是:“居竹楼者,有何声入耳?”若是猜中了谜底,就能得到一本带着插画的《西游记》,古时有插画的书不多,那应该是相当的珍贵了,我不禁眼前一亮,如果我能把它带回现代,那就是为文化界做出重大了贡献,让我也尝一尝天天被采访上电视的感觉,我正陷在美妙的幻想中,却被沈亭潇给拽回了现实,他小声对我说:“你想要那本书吗?去求求我哥,他肯定知道谜底。”
  我渴望的目光转移到了沈亭潇身上,扯了扯他的袖子,“亭渊哥,你肯定知道,你尊口一开,这书就是我们的了,拜托拜托。”
  “这书定是店主的心爱之物,君子不夺人所爱,若是我们赢去了,怕是不好吧!”谁知道他居然还在为店主着想,说好听点,他是“好好先生”说难听点就是两个字——迂腐。
  “哎呀,这有什么好顾忌的,你看看这一圈人,”周围的所有人都在冥思苦想,有的还记得抓耳挠腮,面红耳赤,“你不说,万一其他人想到了,那书不一样留不下来吗?你先想到的,不能白白便宜了别人啊!”
  “那……好吧!”他可终于松口了。
  接着他提高了声音:“夏宜急雨,有瀑布声;冬宜密雪,有碎玉声。宜鼓琴,琴调虚畅;宜咏诗,诗韵清绝;宜围棋,子声丁丁然;宜投壶,矢声铮铮然;皆竹楼之所助也。”他顿了一下,“出自宋代王禹偁的《黄冈竹楼记》。”
  周围响起一片顿悟之声,许多人异口同声地说:“哦——原来如此。”,还有人拍着脑袋,万分后悔,“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店主耷拉着脸捧着书走了过来,人们很自觉地让出一条道来,他一把把书塞进我怀里,发了一个鼻音,“哼!”,拂袖而去。
  我真想上去揍他,被沈亭渊拉了下来,先来一个左勾拳,再来一个右勾拳,最后来一个霹雳旋风腿,让他这辈子坐在轮椅上起不来,不过——好像古代没有轮椅。
  回去的一路上我就在骂那个店主,“什么人嘛,不想割爱,就别拿出来啊,充什么大头啊,拿别人都当傻子,想着名利双收,没这么便宜的事儿,今天可算是栽在我们手里了!”
  我拍了拍沈亭渊的肩膀,竖了根大拇指,“亭渊哥,好样的!”
  “唉,我早说人家不肯割爱,谁知道竟闹成现在这个局面?”沈亭渊这人太想不开,又不是他的错,他别扭个什么劲儿啊!
  还是得安慰安慰他,“现在这个局面怎么了?书在咱们手里,也让那个混蛋店主丢尽了脸,一石二鸟啊!”
  沈亭渊皱了眉头,“你怎么还不明白?君子不夺人所好!”但随即眉头又舒展开,“也罢了,你高兴就好。”
  心里立刻纠结成一团,我从袖口里把书拿出来。“对不起,是我错了,那书我不要了,我还给他还不行吗?亭渊哥,你别生气了。”
  谁知道,书竟一把被沈亭潇夺走了,“你们俩都是君子,我是小人,那这本书就归我了!”说完一溜烟跑没影了。
  “你——你给我回来!”太久没运动,稍微一跑就气喘吁吁的,我回头一脸无辜的望着沈亭渊,“亭渊哥,你改天再收拾他吧,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我就不相信他不回家。”
  “是得好好收拾他,天也晚了,琴谱我改日拿给你,我先送你回家!”
  我点点头,“好。”
  两个人沉默着走在街上,突然从小巷里蹿出了两个人,一胖一瘦,领头的人指着我们气急败坏地说:“就是他们!给我把书抢回来!”居然是那个店主,他还贼心不死,明面上不敢说什么,却在背后捅刀子,无耻!
  那彪形大汉说着就向我们扑过来,看沈亭渊文文弱弱的,显然是派不上什么用场,他却一脸的泰然,难道他想死想疯了?但我可不想死,可是那书又不在我们手里,想和谈是不可能了,沈亭潇,你可害死我了。
  说时迟那时快,一道白光从面前闪过,是刀!我痛苦地闭上了眼睛,这次可真是要去天堂了!可等了半天,也没有疼痛感传来,试探着睁开眼,却突然发现面前没人了,原来沈亭渊趁我闭眼的功夫早就把那彪形大汉整趴下了,此刻他正用脚踏着那大汉的背,使他动弹不得,几米远的地上躺着刚才的那把明晃晃的刀子。而那店主见这架势,早脚底抹油、溜之大吉了。
  我还真是看轻了沈亭渊,人家居然还能文能武!听得那大汉连连求饶“好汉饶命啊!脚下留情,小的再也不敢了!”之类的话,忽然有点恍惚,怎么感觉在看武侠小说呢?
  “亭渊哥,你打算怎么处置他?不会是——”我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姿势,“把他咔嚓了吧。”
  感觉那大汉身上抖的更厉害了,发出了痛苦地呻吟,“我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三岁孩儿,只一时鬼迷了心窍,可不能死啊!”
  这句台词更俗了,怎么好像每个人犯错的时候都会这么说,都快成亘古不变的真理了。
  “还是报官吧!”沈亭渊如释重负地说。
  我得到命令,就到周围找了捆绳子,把他绑了,和沈亭渊一起把他送到了官府。官府离纳兰府也没两步路了,伴随着沈亭渊的目光,我终于回了府,今天这一天过得,唉,我就不说什么了!

  酒楼邂逅

  就这样过了几年,一眨眼,我竟然已经十三了,在这几年的时间里,琴棋书画每样也学得差不多了,再加上之前十多年的苦读,我竟成了满洲女孩中少有的几个有才学的,不免令我时常沾沾自喜。
  纳兰揆叙新给我找了位教国学的先生,可那位先生的课上的实在无趣,一天,我实在受不了他的精神扼杀,就把同样不思进取的沈亭潇拽了出来,与我一起逃学,两个人至少比一个人好,还能壮壮胆。最关键的是,如果我们俩一起犯错,受罚的肯定不是我。
  经过沈府,发现里面竟然敲锣打鼓好不热闹,一把攥住急急忙忙想溜走的沈亭潇的袖子,阻止了他前进的脚步,他十分不耐的回头看着我,没好气的问“干嘛?”我也不与他计较,“你家有什么喜事啊?这么热闹。难不成你爹又给你添了个姨娘?”
  “一边儿去,今儿是我妹妹满月,里面宴请宾客呢!”他边说边反过来拽住我往前走了几步。我好奇心大起,用力甩手挣开了他的钳制,“你妹妹?叫什么名字?”
  “沈悠月。”
  “‘悠月’?呵呵呵,你家的条件的确挺“优越”的,这府邸建这么气派也就罢了,连一小女孩的名字也不放过,可着劲儿地显呢!”说完我就笑的直不起腰来了,这音谐得可真是巧。
  “你!”他差点就想跳起来把我扛走了,站在那儿直跺脚。
  “你什么你?你家有喜事,也不请我吃一顿,真不地道。”忽又想起鲁迅的《故乡》里杨二嫂的一句话:“阿呀阿呀,真是愈有钱,便愈是一毫不肯放松,愈是一毫不肯放松,便愈有钱……”
  说着我就大踏步地往门里进,身后传来沈亭潇的大声呵斥,引得路人频频驻足,“你疯了,别忘了我们逃学出来的,这不是往枪口上撞吗?”
  我转过身对他倾城一笑,“八戒,让为师来告诉你,最危险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地方,你懂了吗?”
  “我算是弄明白了,你嘴里就没一句好话,就是什么嘴里吐不出什么,总变着法儿的损我呢,我不听你胡诌八扯。”奈何我没有他力气大,还是让他把我拽走了。
  心里恨恨的鄙视了他一番,嘁,想说“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就说呗,闪烁其辞的装什么斯文人!
  他终于在一家酒楼前停下,我抬头向上望去,金碧辉煌的“如意楼”三个大字赫然映入眼帘,我瞥了眼一旁站着的沈亭潇,这小子还算有良心,至少记着要请我吃一顿,可就是胆子小了些。
  我低下头看了看自己的装束,一身湖水绿的旗服,上面绣着几朵盛开的荷花,不是说在古代女人不能进酒楼的吗?早知道我换套男装出来了。可沈亭潇还像没事人似的,自顾自的大踏步往里走。难不成他要自己去吃饭,把我一个人撂在这?
  他走了一会没听到我跟上的脚步声,心生疑惑,转回头来就冲我吼“你在那磨蹭什么呢?赶紧着!”
  “你说的倒是轻巧!”我看看他,又看看自己的衣服,两只手往两边一摊,做出一副“无可奈何”的表情。他也立刻会了意,哈哈大笑了起来,“我当是什么事呢?你竟会在乎这些虚头八脑的玩意儿?这倒是奇了。”我也不想这样,谁叫我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呢,毕竟人言可畏啊!
  “这是我家的酒楼,咱直接上雅间,没人看见你。”这个沈亭潇真是的,也不早说,害得我虚惊一场。
  账房先生一看见沈亭潇就点头哈腰的送笑脸,一口一个“二少爷”叫的亲热,恶心得我鸡皮疙瘩掉了满地,他看见我这个女子进了酒楼,也像没看见一般,仿佛我只是一团没有丝毫存在感的空气。
  进了雅间,沈亭潇一屁股就坐在了主位上,我则好奇地四处张望,这里的装潢还真不错,墙上挂着梅兰竹菊四君子图,一个苏绣的屏风,四大美女的婀娜身姿尽现眼前。千万缕阳光透过窗子密密地射进来,照得我心里暖暖的。我来到窗前,看街道上人头攒动,车水马龙。
  “还杵在那?这会子倒不怕现眼了?”我吐了吐舌头,来到桌边坐下,沈亭潇竟然已经点好了菜,我不满地瞪了他一眼,“懂不懂什么叫待客之道?”
  “我只知道一个词叫客随主便。”
  “罢了罢了,你爱吃的东西肯定差不到哪去,不好意思,我这人从不挑嘴。”
  “求之不得,省的我麻烦了。”
  菜一道道的摆上来,我也懒得再和他废话,就让他略胜一筹吧,俗话说“民以食为天”,我的肚子早就饿得呱呱叫了,得赶紧补回来,吃饱了才有力气和沈亭潇继续斗智斗勇。
  我正端着一碗燕窝粥喝得尽兴,忽闻门口处传来一阵喧闹声,一个有些熟悉的男声响起:“爷还就不信了,爷想去的地方还没有去不了的。”紧接着是那位账房焦急的声音,“哎呦喂,这位公子,我们二少爷在里面那,这可使不得。”
  一旁的沈亭潇闻声站了起来,“啪”的一掌拍在了黄梨木的桌子上,“谁敢在我家的地盘撒野,坏了本少爷的雅兴。”
  这可把我吓得不轻,赶紧把沈亭潇按回到座位上,轻声的对他咬耳朵,“这可是在京城,那没准是哪个皇亲国戚的,要是惹恼了他们,你不想活我还想活呢!”
  他弹了我脑门一记,送我四个字,“胆小如鼠!”
  我也还他四个,“匹夫之勇!”
  等我回过头,那站在门口的身影,令我的心为之一震,原来是他,那个我来到这个时代看到的第一个人,几年不见,他长高了,也变的英俊了,再一次看见他,我竟有一种如在梦中的感觉。
  他也一瞬不瞬的看着我,又笑着开口,“刚才在这窗前看见你,还以为是自己眼花了,毕竟我派人打听了这么多年,都没什么结果,没想到上来一寻,还真是你。”
  这五年我也算养在深闺了,就算是出去也是沈府、纳兰府两点一线,从不多在他处逗留,几乎没什么其他人见过我,就连今天来酒楼也是头一遭,京城这么大,犹如大海捞针,根本无从寻找,今天竟这么巧遇到了他。
  我对于来到这个时代看到的第一个人充满了好奇,没想到他也对我印象深刻,竟还派了人来寻我。
  “你还好吗?”他笑得灿烂,若不是五年前我见过他腹黑的样子,还会真的以为他是个天真无邪的小男孩。
  “怎会不好,身体倍儿棒,吃嘛嘛香。”一共只见过两次面的两个陌生人,说起话来倒像是多年未见的老朋友。
  “咳……咳……”沈亭潇在一旁使劲儿的清嗓子,显然是来提醒我旁边还有他这么一号人存在,顺便表达一下对我忽视他的不满。
  “这位是……”
  “呃……他是我……”该怎么回答好呢?我与他才见过两面,还不能称得上熟稔,况且他给我的第一印象不是什么好人,俗话说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如果贸然告诉他我和沈亭潇是朋友,这孤男寡女的共处一室,指不定他会怎么想,我自己倒是没什么,那纳兰家的声誉可就毁在我手里了,暂且骗他一骗,谁知道以后还会不会见到?
  我斩钉截铁的说道:“他是我哥哥。”这时我看见沈亭潇茶杯里的水洒出了一半。“不知公子尊姓大名?”第一次问他的时候他没告诉我,不知道这次他愿不愿意说。
  “我叫……”他飞快地瞟了一眼他身后跟着的小厮,答到:“徐慕卿。”
  只他这一瞬间的动作,我就知道他没说实话,不过这样也扯平了,我也不用觉得愧疚。
  “我叫沈悠月。”我还没有那个灵感现起个名字,不妨直接生搬硬套。
  “噗——”沈亭潇再也撑不住了,一口把满嘴的茶喷了出来,这整桌的菜是没法吃了。
  “哎呦我的亲哥哥哎!喝个茶又没人跟您抢,您急什么?”我忙抽出手绢,跑到沈亭潇跟前去擦他嘴边的水,没想到我还挺入戏。
  我俯下身来不着痕迹地跟沈亭潇叮嘱,“你给我沉着点儿,陪我演好这出戏,好处少不了你的。”他也向我眨眼示意。
  徐慕卿看着沈亭潇好些了,才又开口:“你姓沈?”,又小声嘟囔着,“怎么可能?”
  “有什么不对吗?”我故作茫然地望着他,编谎话的最高境界就是编到最后使自己也深信不疑。
  “哦,没什么,我家里还有些事,就先告辞了。”在看到我点头后就头也不回地走了。怪人、真是个怪人!
  “唉——”沈亭潇重重的叹了口气,“可是可怜了我这小妹妹,还没满月,清誉就被某个冒名顶替的人给毁了。”
  “这有什么打紧的,大不了就改个名字,这回不叫‘优越’了,改个‘倾城’多响亮!倾国倾城的大美人啊,将来就等着提亲的人把门槛踏破吧,那聘金不哗哗的落到你们家老爷子口袋里了。而且终身受用,一本万利!”
  沈亭潇也不在意,经过五年的相处,他已经被我磨练得笑点很高、刀枪不入,面对不笑的听众,再有趣的笑话也觉得无趣了。
  “你和他是什么关系?怎么从没听你提起过?还有你觉不觉得他的名字有点怪?我琢磨半天了,可还没理出个头绪。”
  “几年前见过罢了。”现想的名字不怪才奇怪呢。
  “哎呀!我明白了!”沈亭潇猛地一拍大腿,“徐慕卿,‘慕’有‘喜爱’的意思,‘卿’有你的意思,难道说他……不可能,没道理啊!谁能看上你这个河东狮!”
  气得我指着他的鼻子,“沈亭潇,思想有多远,你就给我滚多远!”
  往前走了几步,回头一看,他居然还站在那儿,我也学着他的样子猛地一拍大腿,“哎呀,我明白了,按你的思想,你也只能待在原地不动了。”

  入宫选秀

  不知怎的,我从早上起来就觉得心神不定,总觉得会有什么事要发生,便临起柳公权的《玄秘塔碑》来,以求凝神静气。
  “小姐,奴才德兴,老爷福晋请您去前厅一趟。”门外杵着一个人,遮住了部分阳光,形成了一片黑影。
  手不自觉的颤抖,“啪!”笔应声而落,眉头微蹙,我俯身将它捡起,却被这一声扰乱了思绪,无法找回刚才的感觉,便顿了笔。
  “小姐,小姐?”门外那人有些急了,却又碍着我的身份不好发作,只好多加催促。
  “我知道了,你先回吧!顺便把兰姑娘叫来替我梳妆。”
  “奴才这就去,奴才告退。”黑影褪去,心里也敞亮了许多。
  门“吱呀”一声,汀兰进了来,迎面扑来一丝寒气。我起身去迎她,拉过她的手,坐在梳妆台前,从手心里传来阵阵温度,“汀兰,我心里慌得很,二叔叫我去,这几年里难得见到他,准是有什么大事情了。”
  她莞尔,“小姐,您怕什么,老爷又不会吃了您?”说着,便麻利地给我上妆、编辫子,一气呵成,最后簪了朵清晨新采的白玉兰。一身藕荷色的旗服,衬得白皙的脸庞犹如出水芙蓉般绽放,我站起身,原地转了一圈儿,又用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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