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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仙殉道-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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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真的舍得丈夫，舍得自己的两个天真、活泼、可爱的孩子？
还有坚持无神论的丈夫，如果让他知道信仰的反面，并且自己的妻子又骗了自己那么多年，他会怎么想，他会不会接受不了，离开自己？一切都是问号，一切都显得那么迷茫，到底路在何方呢？
双目无神的蒋氏，一步一步的向前挪动，走到了厨房，来到了锅边，当锅里冒出的水雾迷了她的双眼，她才意识到自己来这里要干什么。
她放下手中的碗，掀开锅盖，顿时热气腾空，让蒋氏的眼更加睁不开，委屈、疲惫、伤心和走投无路的绝望冲上心头，熬了一夜的眼皮一下承受不住了那重重雾水，眼泪一涌而出。
刚好龙国坤从前院回来，看到外柔内刚的妻子突然哭了起来，连忙上去将妻子搂入怀中，一只手拍着她的后背。“有我在你什么都不要担心，一切都会好的，”龙国坤安慰道。
想到还等着自己的惊语，蒋氏从丈夫的怀抱中挣脱出来，她抹掉眼角的泪痕，洗了下脸，刚才的一切就好像没有生。
她的心好像打破之后的镜子又被强力胶水粘合起来，但她却不记得到底是什么将她的心打碎。明明感觉得到通，却说不出口。
蒋氏也不多想，端起碗就往惊语的房间走去，也不理会给自己肩膀的丈夫。
龙国坤对妻子反常的举动也不介意，他也没有去追蒋氏。
八年的夫妻之恩，让龙国坤更知道照顾自己心爱的人，也更懂了蒋氏的心，他知道妻子需要的只是安静。
虽然龙国坤平时只顾着打造铁器，没怎么照顾孩子，但一颗心也是挂在两个孩子和一个女人的身上。他一个人站在厨房里，摸着下颌的胡子，陷入了沉思。
蒋氏把另一碗鸡蛋膏端到了惊语的房间，看到惊语还在床上躺着，眼睛依然肿着。就说道：“惊语，娘又给你端了一碗，赶紧吃吧，多吃点才好的快。“
蒋氏刚把碗递到惊语旁边，惊语突然左手一挥，将饭碗打飞了，一碗金黄的鸡蛋膏撒了一地，香味弥漫在整个屋子。同时惊语还带着哭声的说道：“为什么人一定要死，既然有轮回，为什么没有神仙，你们都在骗人，骗人！”
蒋氏看着那摔碎的瓷碗，和满地食物，突然想到了什么。脸色瞬间变得极为严肃，满脸的怒意看起来有点狰狞。就听到“啪”的一声，蒋氏竟然毫不留情的打了境遇一个耳光。
接着蒋氏厉声说道：“你给我听清楚了，这个时间根本没有神仙，有的只是自己的精神，一个贪生怕死的人不配做我的儿子，更不配做龙家的人。”
说完后蒋氏毫不犹豫的转过身去，就要走出去，就要到门口时时，她又转过头说：“还有你要记着，不可以浪费粮食，这一晚饭不知道蕴含着多少人的心意，自己起来把东西收拾好，不然以后不要见我。”
然后蒋氏毅然走了出去。
这个时候，惊语一手抱着脸，眼泪也停止了流动，陷入失神之中。
但惊语的意识还在飞快的转动，飞到了另一片世界，往日母亲和几个孩子一起戏闹，母亲的慈祥历历在目，从来没有见过母亲生自己的气，更不用说被打过了。
虽然惊语很爱父母，但由于母亲照顾自己更多，潜意识里爱母亲就多了点，没想到的是自己最爱的人竟然打了自己一下。他感觉自己好像被最亲的的人出卖了一样，一瞬间不知道这个世界还有谁能够让人相信。
听到尖锐的破碎声和响亮的巴掌声，龙国坤立刻从沉思中醒了过来，刚冲出厨房，就看到蒋氏捂着嘴跑向自己屋里。他瞬间想到了什么，就没有去追妻子蒋氏，而是选择走向惊语的房间。
当龙国坤看到地上的一片狼藉，又看到因为不能接受现实而失神的惊语，他立刻跑到惊语床边，用双手摇了摇他，惊语这才从甜美的回忆中走了出来。
当惊语看到眼前的父亲，眼泪一下子又止不住了，他扑到父亲怀里，大声的哭了起来，看起来极其凄惨，很是委屈。
龙国坤也不说话，就这样一者抱着，没一会儿他的衣襟就浸湿了一大片，湿湿的衣服贴在他的皮肤上，传来了一丝凉意。
本来妻子的一举一动已经让他感觉到了危机，此时此刻龙国坤也陷入了惆怅。好像暴风雨就要来临，自己却连一间可以用来躲避和抵挡的茅屋都没有，有的只是无尽的无奈和无知。
过了大概一刻钟的时间，惊语的哭声渐渐小了，由刚才的大声哭泣变成了小声的哽噎。
长时间的哭泣让惊语的眼睛极其干涩，但任凭他怎样挤压眼皮，都没有有一滴泪流出，他也不得不停止了哭泣。
惊语是哭够了，但回房的蒋氏却哭开了，自她成年以来就没有这么伤心过，哭泣也成了孩子们的专利。
可一个女人真的没有痛苦的时候吗？本来已经忘记的事，刚才的，以前的，一下子带着蒋氏回到了过去，痛苦塞满了她的神经中枢，心灵之境再次被打破。
哭声中也夹杂着她自言自语的文字：“孩子，你要原谅母亲，其实母亲也是有苦衷的，我不得不那样做。母亲又怎么舍得打你呢？我宁愿自己挨一刀，也不愿意你被风吹一下，虽然那一下狠狠的打在你的身上，但我的心却比你还痛。”
平时每当蒋氏有伤心或者遇到高兴事，她都会很快的平静下来，忘掉刚才的一切，但这次明显长了好多，大概过了半刻钟蒋氏才开始嚓干泪水，恢复了以前的淡泊平静。
这会儿，龙国坤看到惊语差不多哭够了，就对他说：“怎么了，你和你娘说什么了，还把饭给打翻了？”
惊语操着哭的沙哑的声音说道：“父亲，你会离开我吗？这天地间有神仙吗？如果要有的话，我一定要学的无上仙法，让我们获得永远的幸福。”
龙国坤听到这些话后笑了，笑的很干脆很爽朗。他回答道：“惊语，你的心意我们能理解，但相信父亲一句话，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值得你完全相信，神仙也不行，神仙自有神仙愁，更何况根本没有神仙，相信自己的力量，人一定可以胜天。人生百年，只图个逍遥快和，至于有没有下一辈子，谁也不知道，那等下辈子再去探讨，但这辈子要做的事情，一定不要留到下辈子，我们光光的来到这个世界，走的时候也不要留有一丝牵挂，不带走一点现在的云彩。”
一段话再次打住惊语的心，他突然问道：“父亲，你怎么和母亲说的差不多，你们两个真有学问。”
龙国坤笑的更开心了，但眼里带着一分精光，惊语没有抬头看，自然也没现。龙国坤回答道：“和你母亲生活时间久了，耳濡目染也懂得了一些道理，呵呵！”
寥寥几句话就让站在痛苦边缘的惊语给拉了回来，惊语一高兴竟然从床上起来，去收拾一地的碎片和赃物。
龙国坤怕他被瓷片割伤，就让他去拿扫帚，自己蹲在地上捡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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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惊语疑云】………
大约一盏茶的时间，两人就把地上收拾干净，惊语立刻拉着龙国坤说：“父亲，今天你送我去私塾吧”？
龙国坤眉头皱了了起来，开始了疑惑。
今天是郭有穷定下的休息日，私塾是不上课的，另外以前自己曾经说过要去接送惊语，乖巧聪明的他一口拒绝了，理由却是“你们把我送到私塾，你们回来的路上我会担心怎么办？”
当时龙天逸和龙国坤都无语了，小小年纪就能有如此思想，真是让人怀疑他的年龄是不是只有六岁。
但此时此刻，惊语竟然没头没脑的说这样的话，并且本来应该先去和蒋氏道歉的，在一个普通百姓的眼里有什么事能比家事更重要？
惊语见父亲拉着不走，就回过头来，看着父亲说：“父亲怎么不走啊，再不走到私塾就要挨板子了。”
龙国坤这才从杂乱如麻的思绪中醒了过来，他弯下腰对惊语说：“今天是休息日，你怎么忘了，还有刚才你把你母亲气成那样，难道现在不该去道歉？”
惊语挠了挠头，好像回忆起来很困难一样。
在他的大脑皮层的一角，紫光不停的泛起，此角处于大脑的最边缘，印在惊语脑海深处的的“忘”字，好像感应到什么似地，一阵绿光闪过，紫光立刻被覆盖。
那片蛛网立刻沉入皮层之中，蛛丝更细了许多，惊语一下想到了好多。
一个和以前总是忘事的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袭上心头，但又不一样，他努力的去想明白。但绿光一闪过后，他又什么都记不得。
他抬起头对父亲说：“父亲那你陪我一起去看母亲吧，我怕他不原谅我，再打我一下。”说着他摸了下留有五个手指印的左脸。
龙国坤此时好像想通了，对于惊语的这些话他表现的很不以为意，给惊语以很正常的感觉，心间却不停地苦笑，真的出事了。
你母亲怎么肯打你呢？那一下说不定就让她有把自己右手砍掉的冲动，再来一下就两只手都没了。龙国坤在心里暗暗说道
然后他对惊语说：“你现在屋里坐一会，你母亲现在情绪不稳定，我那先去安慰安慰她，我们做个暗号，如果一会儿你母亲那屋的门打开了，你就端杯自己泡的茶过去，如果一直到我出来都没开，那就等下午再说。”
看到惊语像小鸡啄米似地不停的点头，龙国坤转身走向他和蒋氏共同的房间。
惊语见父亲走后，就赶紧跑向厨房，拿起茶具放入适量的茶叶，然后双手提起烧开水的壶，向里面倒入一些滚水。
茶叶立刻上下翻滚，水的颜色也有无色渐渐变绿，一阵阵清香渐渐飘了出来，过了一会儿，惊语感觉差不多了，就端起茶壶，将茶水倒入废水桶之中，然后又倒入差不多占茶壶二分之一的开水……
龙国坤走进屋里，蒋氏早已恢复正常，正坐在床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龙国坤走了过去说：“今天怎么了，我一直在店里忙，没有怎么关心过孩子，让你费心了。”
蒋氏转过头说道：“没什么，可能看到孩子全身那样，心里有点难受，再加上这一段确实有点累了，所以刚才才会那样，惊语现在怎么样，他一定很恨我。”
龙国坤笑了，“这么多年了，难道你还不知道我吗？我一出马，就是他哭着我也给可以给他说笑了，现在已经没事了，现在正在收拾房间，估计过一会就会来向你道歉了”，龙国坤说道。
蒋氏没有被逗笑，但心情却好了很多，她继续说道：“你那点小把戏，以为能骗得了我，一定都是你安排好的，等你看我心情好了，一定会说外面阳光不错，把门打开吧？然后惊语看到你们的暗号就会端着茶进来，其实地上的东西是你收拾的，惊语端来的茶也是你泡好的，你去开门吧，我怎么会真的生孩子的气呢？”
龙国坤听到妻子说这些马屁立刻迎上，他笑着说道：“还真是什么都逃不过你的掌握，最理解我的人也就你了，这么一点小事就被你猜得那么透，你也给我留点面子，别说的那么直，不过有一点不对，就是茶是他自己泡的，不信的话一会儿你品茶时就知道了。”
说罢，他就把门打开，并且向厨房那边挥了挥手，然后回到床边。
惊语躲在厨房里，只露一个头在外面，生怕母亲现了似的。
当他看到对面的门打开，父亲还朝他挥了挥手，他立刻跑到灶台上端起已经准备好的茶，向母亲屋里走去。
到母亲屋里是，他看到母亲和父亲都在那坐着，就直接走了过去，跪到了到蒋氏面前。蒋氏也不看他，脸扭向了一边。龙国坤开口了，他正言说道：“惊语，你今天打碎了碗，还把你母亲气成这样，你可知错？”
惊语连忙接道：“母亲我知道错了，我一定记住你说的话，以后只相信自己，不信有神，更不在妄想长生以求不死，要做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写好自己的人字，并且以后我再也不浪费食物了。”
龙国坤又说道：“你既然已经知错，以后一定要改正，古人有云：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还愣着干嘛？快把茶端过来给你母亲。”
听到龙国坤一句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蒋氏终于受不了了，当年被先生追着打，一怒之下，透了先生的戒尺，扔进打铁火炉，而不敢见郭有穷的龙国坤竟然装起了夫子，她情不自禁的笑了出来。
但蒋氏也没忘了正事，她扭过脸接过惊语手中的茶杯，说道：“其实母亲也不忍心伤害你，但你也太让我心寒了，那碗鸡蛋膏是你弟弟惊灵看你一直没起来，并且身上带伤，让给你的。你竟然把它打翻，不过你现在知道错了就好，还是母亲的好孩子，快起来吧，时间长了腿会伤的。”说着就用另一只手去扶惊语，惊语这才敢站起来。
看到母亲原谅自己，惊语脸上泛起了笑容，高兴了没一会儿，他也变得一脸镇定和淡泊，好像也没什么好高兴的事。他和母亲说了声，跑出去找弟弟惊灵玩了。
屋里只剩下蒋氏和龙国坤，蒋氏喝了一口茶，嘴一撇，想吐出来，但她还是忍着喝了下去。
咽下这口茶之后，她说道：“还真不是泡的，好苦啊，很适合咱爹的口味。”然后笑了笑，身体一歪，幸福的倚在丈夫的肩膀上。龙国坤笑了笑也不说话。
两个人享受着一时的温馨和快乐，都不愿去打断，一时无话。
过了一会儿，性子比较急的龙国坤终于忍不住了，他说道：“其实今天的这些事不能怪他，是我们没保护好他，今天我现惊语好像和以前不一样了，什么事都不加思考就去做，他是不是被人打到头部了，我见到他时，额头还有一地紫色的东西，看起来又不像人的血，不过也没见上口。”
就在龙国坤说到惊语变笨和那滴紫色的血状物时，蒋氏突然颤抖了了一下。
“哦，原来这样啊，我也太急躁了，竟然没现孩子的变化，也许过一段就好了，反正都是我们的孩子，他好好活着就好，也许笨人才会更幸福”。
蒋氏无奈的叹了口气，脸上的幸福转眼消散，心里猜到了什么却苦于无法挽回蒋氏装作没事的回答道。
她沉思着，忽然转过脸紧张的望着夫君：“难道悲剧将要重演，宿命真的不可逃脱？”
龙国坤一听到这些话，脸色一变，吃惊地问道：“你说什么，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什么悲剧，什么宿命？”
蒋氏这才感觉到自己刚才的失态，她也不惊慌，坐好正对丈夫说：“是不是以前的那两人回来了？”
龙国坤看着蒋氏那平静如古井之水的脸，一下子抱着蒋氏，说道：“你放心，如果是他们，我一定全力以赴，不会让你和孩子受到一点伤害。”他的眼睛有神了几分，心中的热血一下被点然。勇气，信心，豪情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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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变故】………
午饭过后龙国坤带着惊语去了铁匠铺，在店铺惊语看到了自己的两位小友，他们分别站在两位陌生成年人的旁边。Ｉ。
郭有穷也在，他和龙天逸并排坐着，这么多人好像有事要商量。
龙天逸携惊语到后，郭有穷立刻说道：“既然大家到齐了，我们就开始了，大壮，小王，惊语身上的伤是怎么搞的？”
两人看了一眼，又望向惊语，刚好惊语此时不知怎么了低下了头。他们异口同声的说道：“是我们捉兔子时，他不小心滑倒伤的。”
惊语立刻抬起了头，连忙对先生说：“不是这样啊，你们两个怎么忘了，我们是被王志文骗去的，他找人在那下了埋伏，我是被几个打手所伤。”
听到惊语的话，两人满脸疑惑，纷纷看向惊语，希望能从他的脸上看到答案。
他们看到却是带有几分怒气和理所当然的脸庞，大叫不好，惊语怎么突然变卦了，也不和他们说一声。
几人一听是王志文，反应各异，郭有穷面色苍白，龙天逸和那两个陌生人是有点为难，却又有点犹豫。只有龙国坤满脸怒气，但也没有完全失控，他厉声问道：“王志文是谁家的孩子？”
郭有穷的脸色更加难看了，他吞吞吐吐的说道：“他，他是城内巨富王，王世成的儿子。”
说罢，龙天逸几人没有了犹豫，王家世代为商，家里积累的财富谁也不知道到底有多少，但绝对不是龙家和李一刀家这样的小角色所能比的，并且王世成和洛城城主关系密切，即便惊语被杀死，也不一定能讨回公道，因为王志文是他为数不多的孩子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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