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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天下-第1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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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泌少年奇才,很得李亨赏识,就是唐玄宗李隆基对他也很是赏识。天宝初年,李泌上书论政,深得李隆基赏识,封他翰林待诏。杨国忠忌他之才,处处针对他,李泌性情淡泊,好道术,趁机离开长安,去嵩山隐居求道。

在长安期间,李泌是东宫属言,是李亨的手下,多有奇谋,深得太子李亨赏识,被视为左臂右膀。李泌隐居后,李亨如失左右手,不知所从。

今天,得知李泌又回来了,李亨这一喜非同小可,比起乞丐被馅饼砸中还要欢喜。

“坐,上坐,请上坐!”李亨紧紧抓住李泌的手,扶着李泌坐下来。

李亨打量着李泌,笑道:“李泌,你总算是回来了,我可是千盼万盼呀。”言来极是欢喜。

“这几年过得好吗?”李亨关切地问道。

“托太子的福,过得还不错。有吃有喝,还能求仙寻道,人生之乐,莫过于此。”李泌好道术,身具一颗平常心,不喜与人争。

正是因为他这样的性格,在他的仕途中,原本多次有机会干掉政敌,他都没有争,直接放弃。一直到晚年,推脱不过,这才不得不当丞相。

“殿下,何事焦虑?”李泌话锋一转,打量着李亨问道。

“哪有的事?我很欢喜呢,哪会焦虑。”李亨忙否认。

“殿下欢颜中带着忧色,眉头微拧,岂能无事?”李泌笑着指出。

“高!着实高!数年不见,你这本领越发了得了!”李亨一竖大拇指,笑道:“原本想考考你,却是多此一举。李泌,我正有两事难决,还请你给我谋划谋划。”

“太子有事尽管吩咐,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李泌微微颔首。

“事情是这样的……”李亨把见李隆基的过程说了。他对李泌极为信任,没有丝毫隐瞒。

“恭喜殿下,贺喜殿下!”李泌站起身,冲李亨见礼。

李亨眉头一拧,有些不解,道:“李泌,此喜何来?”

“殿下,你可知陛下为何与你如此说话?”李泌自问自答,道:“那是因为陛下正式确认你为大唐的太子,未来的皇帝。只要殿下谨守臣道,尽孝道,就再无变数,谁也莫想再对付你。从此以后,殿下就是一飞冲天了。”

当上太子,未必能当上皇帝,因为变数太多。自古以来,废太子、杀太子之事层出不穷,这正是李亨最为担心之事。

“呵呵!”李亨隐隐猜到了李隆基的用意,再为李泌所确认,大是放心,发出一阵舒畅的笑声,问道:“李昌国封赏一事,我还不明白,父皇为何奇功薄赏呢?”

“陛下英明!”李泌双手抱拳,冲皇宫所在方向遥施一礼,道:“陛下的帝王之道炉火纯青。陛下这是在保护李昌国。”

“保护李昌国?”李亨不明所以,眉头拧紧了。

“没错,陛下用心良苦,是在保护李昌国。”李泌重重点头,眼中神光灼灼,道:“若是陛下赏及于功,封赏李昌国二品爵位,那么,李昌国必然活不过三十岁。”

“这话怎讲?哪有封赏会害人的?”李泌这话太过惊人了,李亨有些难以置信,猛地站起来,一脸的吃惊样儿。

“要是别人的话,自然是不会害他,而李昌国就另当别论了,必然是害他。”李泌扳着手指头,细数起来道:“因为李昌国太年轻,他今岁才二十三岁。二十三岁的二品高爵,莫要说在大唐,就是在华夏历史上,也是没有听说过。”

“漫漫人生,李昌国即使活到六十岁,也还有三十七年。在这三十七年里,李昌国还有很多为大唐立功的机会。以他之才,他要立功有何难处?不说别的,就是即将进行的击破大食一战,若是李昌国统兵的话,灭掉大食,李昌国会封何功?若眼下陛下封他为二品高爵的话,只能晋为一品高爵。一到一品,就再也没有升官晋爵的余地了,而李昌国还年轻,不到三十岁。殿下,你说,李昌国是不是该杀?”

“这个……”李亨一脸的震惊之色,这事他还真没想到过。

李泌说得没错,若是李昌国在三十岁以前就获得一品高爵的话,那么,李昌国被杀的可能很高。因为赏无所赏,封无可封,在这样的情形下,杀掉李昌国就是最好的解决途径。

自古以来,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多是因为无法封赏,不得不杀。秦杀商鞅,刘邦杀韩信,皆是如此。

第五十九章 杜甫来访

“父皇用心良苦呀!”李亨反应过来,不得不佩服李隆基缜密的心思。

李昌国眼下不过二十三岁,他还有大好的前途,哪怕李昌国活到六十岁,也有很长一段路要走。在三十余的时间中,李昌国难道就没有为唐朝立国的机会?

不用想也知道,一定会有,而且是大有功机会。象李昌国这样的人,为国立功的机会大把大把的有,不愁没有机会。

然而,问题就来了。若他再立下大功,怎么封赏他?若这次李隆基不压着李昌国的爵位,而是封赏二品高爵,李昌国再立下新功,很快就升到一品高爵。

一品高爵是唐朝高的封爵,到了这里,就意味着再也没有封赏的余地了,李昌国的功劳再大也不能再封了。因为再封的话就是皇帝了,这是不可能的。

封无可封,赏无可赏的情形下,只能杀掉了。

“人一旦到了高位,自然就会有人依附,即使李昌国无作恶之心,依附的人多了,自然就会有人为恶。一旦有人为恶,李昌国的罪行也就有了。到那时,即使陛下不想杀,也不可得了。”李泌感慨一句,道:“杨氏一案不就如此么?”

杨氏是很恶,做了很多坏事。可是,光有杨氏还做不出这么多的恶事。杨氏之祸之所以如此之烈,就在于有不少爪牙依附杨氏,为虎作伥。

若李昌国得到高位,即使他不想,也必然会有人依附他,托庇于他。久而久之,必然有恶事发生,这就成了李昌国的罪状。

即使李昌国管束得再严,门生故吏遍天下是少不了的。如此之多的门生故吏,良莠不齐是必然的,总会有人做坏事。

树大招风,就是因为如此。到那时,唐朝皇帝不想杀李昌国也要杀了。

李隆基精明过人,看到了这种危害,他来个奇功薄赏,压着李昌国的爵位,让他不能在短时间内升上去,就可以避免这种危害。

“是呀。陛下的帝王之术炉火纯青,古今罕见。”李泌感慨无已。

“我明白了。父皇是用这事告诉我,贤臣良将要保护好。”李亨也是个精明人,终于明白李隆基为何要让他好好想想这事。

“殿下英明!”李泌微微颔首,大为赞赏。李隆基让李亨好好想想这事,着实是这用意。

贤臣良将不仅要用好,还要保护好,这是皇帝必修课。

“殿下可知陛下为何要保护李昌国?”李泌话锋一转,再度发问。

“李昌国善谋,能征善战,是一员不可多得的良将,如此良将,自然要保护好。”李亨微一沉吟回答。

“非矣非矣。”李泌摇头,道:“殿下只知其一,不知其二。陛下之所以保护李昌国,是因为第二个问题。”

“谁适合统兵击破大食?”李亨眉头一挑,沉吟起来。

“没错。”李泌重重点头,道:“保护李昌国是因为要重用李昌国。若不重用,陛下完全没必保护李昌国,只需要封他高爵,把李昌国闲置便是。”

处置李昌国的办法很多,可以给李昌国高爵,闲置他,不让他再立功,也是一种保护。自此以后,李昌国完全可以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不必再刀头舔血,这也算对得起李昌国了。

李隆基并没有这么做,而是压着李昌国的爵位,如此保护李昌国,就是要重用他。

“照你的意思,李昌国是最适合统兵击破大食的人了?”李亨沉吟着问道。

“不错。”李泌再度重重点头。

“依我说,王忠嗣也挺适合的呀。”李亨眉头紧拧着道:“李昌国善谋,能征善战,是一员不可多得的良将,我很欣赏他。然而,论到打仗,王忠嗣也不比他差呀。”

王忠嗣号称李隆基朝第一名将,其军事才干不需要置疑的,他打了一辈子的仗,大大小小数十上百仗,就没有一次败仗。由他统兵出战,不会有人怀疑。

“更重要的是,王忠嗣与殿下亲近,你们一起长大,少有情谊。王忠嗣更口口声声,要为殿下保驾护航。若再击破大食,王忠嗣的功劳就更大了,更有利于为殿下办事。”李泌眼国精光暴射,盯着李亨问道:“我说得可对?”

“没错。王忠嗣与我一长大,我们两人自小一起玩,一起睡,一起吃,一起喝,不是兄弟却胜似兄弟。若是让他统兵出战,他的战功更大,更能为我办事。”李亨对王忠嗣的情谊非同小可,谁叫他们两人是从穿开裆裤就认识的呢?

“是以,殿下倾向于王忠嗣,可对?”李泌再度发问。

“李昌国善于用兵,我很赏识。若我成为大唐的皇帝,也不会亏了他。可是,我与王忠嗣数十年的情谊,我还是以为王忠嗣统兵更好。”李亨在李泌面前没有什么好隐瞒的。

“王忠嗣好运道呀,竟然能得殿下如此情分。”李泌有些眼热,却是话锋一转,道:“然而,殿下如此想如此做的话,固然全了情谊,却是误了大唐。”

“误了大唐?”李亨脸上变色,盯着李泌,有些不悦道:“李泌,此话怎讲?本太子是真心为大唐,何来误国之说?”

不再称“我”,而称“本太子”,李亨心中有些着恼了。

“太子,李泌有一问。”李泌微微一笑,道:“太子可知伞与殿的差别何在?”

“这有何难知?伞是用来遮阳挡雨的,殿是用来住的。”李亨被李泌给弄糊涂了,不解地看着李泌。

“太子所言差矣。”李泌这李亨释疑,道:“伞与殿的差别在于伞只有一柱,而殿却有很多柱。是以,伞柱折断,伞也就废了。而殿柱折一根两根也不会倒塌,因为殿有很多根柱,一根两根出了问题,还有别的殿柱支撑。”

说到此处,略一停顿,接着道:“为帝者就是要打造一座永不倾覆的大殿,而不是一把伞。王忠嗣固然了得,已然立下大功,李昌国虽有平定吐蕃之功,仍是与他有差距。若击破大食这一战由王忠嗣统兵出战的话,所有的功劳都为王忠嗣所得。那么,大唐就不会是稳固的大殿,不过是一把伞罢了。”

李亨眼里精光暴射,似有所悟。

“生老病死,福兮祸兮,人生之常。一旦王忠嗣发生意外,大唐不是折损一根擎天之柱么?而太子为了全情谊,恰恰把大唐打造成了一把伞,而不是一座大殿,王忠嗣这根伞柱一折,整把伞就无用了,大唐也就危矣。”李泌的声调转高,具有振聋发聩之效。

李亨额头上冒出了冷汗。

“大唐之所以兴盛,就在于大唐有很多人才,太宗皇上时,有凌烟阁二十四功臣,开元之际有很多贤臣良将,这是大唐强盛的根源所在,还请太子谨记。”李泌的声调有些尖细了。

“谢先生教我!”李亨双手抱拳,冲李泌深深一揖。

按照李亨的想法,他想全情谊,让王忠嗣统兵出征,那样的话,对王忠嗣个人是好事,对整个唐朝却是没有好处。一旦王忠嗣出事,整个唐朝都会受到震荡。谁敢保证不生病,不英年早逝?

没人敢说那个话。

若是击破大食一战由李昌国统兵的话,就会在王忠嗣以外再打造出一根擎天柱。那么,唐朝就会有两根擎天柱,即使一根出了问题,不是还有另一根么?

这才是最好的处置之道。

“父皇是在告诉我,要我与李昌国多加亲近,建立情谊,拉近彼此间的情分。”李亨是个明白人,很快就明白了李隆基的用意。

“没错,陛下是这意思。”李泌重得点头,很是欣慰道:“正是因为如此,殿下为李昌国之事求见陛下,让陛下格外欣慰,才与陛下说了那么多话。同时,陛下也在借这机会,传授太子帝王之道。”

李隆基的帝王之道让人叹服,李亨大是折服,道:“我一定要多学学,定不让父皇失望。走,我们去见李昌国。”

“这个李昌国大名在外,我也想拜访呢。好,就一道。”李泌是个爽快人,痛快地答应。

李亨一声令下,备下一份厚礼,与李泌离了太子府,直奔李昌国府第。

李昌国府第外,人山人海,人头攒动,不少大臣挤少一团,求见李昌国。

康德带着亲卫拦在门口,不准群进去。

“我要求见李将军,烦请通禀。这点小意思,请笑纳。”

“我三次求见李将军,真心实意要与李将军结交,你就给我通禀一声,好不好?”

群臣把唐德他们围住,说好话的有之,送礼的有之,威胁的也有。不过,不管他们怎么说,康德他们就是不允许进入。

没办法,自从李昌国回到府第后,就是门庭若市,前来结交的大臣多不胜数,这个还没走,后面的又来了;走一个来一双,走两个来两双,弄得李昌国无可奈何,只得下令谢客,不放他们进来。

李昌国奇功薄赏,赏不及功,然而,群臣都看出来了,李隆基对李昌国的欣赏有增无减,李昌国高升只是时间问题,谁也不愿走,非要见到李昌国。

如此一来,李昌国的门前就是这般热闹,比起菜市口还要热闹。

三个读书人挤进来,为首的一个三十余岁,容貌清矍,给人一股清新之感,冲康德见礼道:“烦请通禀李将军,杜甫求见。”

第六十章 群英聚

杜甫身上的衣衫很破旧,补丁撂补丁,也不知道有多少补丁。唯一值得称道处,就是洗得干净,穿在身上,给人一种清新之感。

纵然如此,让人一见便知这是个走投无路的穷读书人,不少官员呵斥起来:“哪来的酸儒,还不快快走开。你也不睁大眼睛看看,这是何处地方?这是李将府第,也是你这等人能来的?”

“这年头,酸儒们只会掉文,让人的牙都酸了。他们的眼睛没有长在脸上,而是长在裤裆里,看不清楚地儿。”

那么走投无路的读书人就会托门子,投递名剌,冀求为权贵欣赏,获得一条出路,这在唐朝非常普遍。更要命的是,杜甫这些年困居长安,忙着求生,今天找门路,明日托门子,让他心里难受。

听了这话,杜甫的脸一红,非常气愤。

他还没有说话,随他前来的两人就为他鸣不平:“你们狗眼看人低,子美大才,你们不识,有眼无珠。”

“什么?你们敢骂我们有眼无珠,你找死?”这些官员有身份,有地位,有爵位,哪会把杜甫三个穷读书人放在眼里,呵斥声响成一片。

“拿下,送交官府。”更有官员不打算放过三人。

一群如狼似虎的家丁,把杜甫三人围在中间,就要行凶。

“住手!”就在这时,只听一声断喝响起,只见康德大步而来。

“康大人,他们在李将军门前喧哗,对李将不敬,我们代李将军处置。”官员们赔着笑脸讨好。康德是李昌国亲卫队的队长,很得李昌国信任,这些官员哪敢惹。

“李将军的事,用不着你们插手。”康德却是不领情,来到杜甫身前,眼睛瞪得滚圆,死盯着杜甫:“你就是杜甫?”

声音很大,如同雷霆,生怕别人不知道似的。

“你知道我?”杜甫有些发愣。瞧康德这副情形,分明就是早就知道他的名号。问题是,杜甫没有什么名声,谁能知道他啊。

“我当然知道,哪会不知道你杜甫。”康德的回答更加响亮。

刷的一声,杜甫的脸红赛过鸡冠,讪讪的很不好意思,道:“没什么事,我告辞了。”

杜甫这些年困居长安,四处奔走,为的是求生。瞧康德这副样儿,分明是知道他的不雅名声,在取笑他,才气高绝的杜甫哪里受得了。

随他前来的两人大为生气,瞪了一眼康德,冷冷地道:“久闻李将军有识人之明,却未想到,不过如是。”

“闭嘴。李将军也是你能说得的?”一片呵斥声出自群臣之口。

“你莫走啊,你走了我可要倒霉了。”康德忙拦住杜甫三人。

“你莫要欺人太甚。”杜甫的火气上来了:“我杜甫虽然穷困,却还有三分傲骨,绝不会让你得逞。”

“谁要为难你了?”康德一愣,颇有些想不明白,赔着笑脸道:“杜先生,你要是走了,李将准打我板子不可。你就行行好,留下来吧。”

康德是李昌国跟前的红人,谁见了都得礼敬三分,他却向杜甫这个穷读书人赔笑脸,身段放得很低,所有人都愣住了。

“我有没有看错?不会是我的眼睛有问题吧?”

“他怎么会向这个酸儒赔笑?”

群臣又是一片议论声。

杜甫也是愣住了,打量着康德,只见他脸上的笑容很真诚,绝不似作伪,迟疑着问道:“这话怎讲?”

“杜先生有所不知,李将军天天念叨着你呢。李将军初到长安时,与李翰林一道寻找你呀。”康德忙解释,道:“若是李将军知道你到了府前,又离开了的话,我这板子吃定了。”

康德是李昌国的红人,谁见他向人陪过笑脸,讨好似的解释过?群臣又觉得不真实。

杜甫先是一愣,继而就是大喜,问道:“真的?”

“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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