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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火女将军:摊上萌夫君-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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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招福见他如此,心中一阵难过,低声安慰道,“二小姐,你也不要太难过了。虽然管家决意如此,但是人生起起伏伏,聚散离合,本是人之常情。他日你们未必没有重新相聚在一起的时候。”

    “难过?我才不难过呢,我其实很开心,终于知道赫连望北是个什么样的人了,还有什么能比这更令我开心吗?”慕容玉欣嘴唇依然在抖颤着,惨白的脸颊却奇怪地涌上嫣红的血色,紧捏吉娃娃的手爆出青筋,倔强的说道,“重聚?还是算了吧。我才不要一个背信弃义,言而无信的人跟我一起生活。”

    “从今天起,赫连望北和我互不相干,虽然但愿他能活得好好的,但在我心里,他已经死了!”慕容玉欣将吉娃娃几乎捏碎了,却终于还是没有将它远远地丢进浪花奔涌不息的江心。

    她本来已经决定要丢了,但是在将它丢出的一瞬间,她眼前一黑,翻身栽倒。恭喜眼疾手快,赶紧扶住了她,却发现她已经晕了过去。

    招福眼圈早泛红了,将那从她手里跌出,溜在地上的纯银吉娃娃放进她的怀里,叹一口气,说道,“你们快上船吧,淮南王让你们好好看住小姐,千万别让她做傻事。你们这就快走吧,不要等她醒了又闹。”

    吉祥点头道,“这些我们都知道,管家早就对我们都有了安排了。”

    招福将一个小盒子交到吉祥手上,说道,“这个是淮南王给的,你们暂时替二小姐收好,记得不要让她吃苦。”她看着昏迷中的慕容玉欣,垂泪叹道,“二小姐从山野进到王府,还不到一年时间啊,都没有认真享过几天的福。这些日子,我和季芹跟在她身边,就像亲姐妹一样,没想到,就然这样就要彼此分开……”

    吉祥面上平静如常,沉默不语,内心却也自十分唏嘘。他不想看着招福挥泪,就掉头去看那奔流不息的滔滔江水。

    这世间的事,谁能说得准呢?只怕今日作别离的是你,明日却须轮到了自己。既是如此,夫复何言?

    慕容玉欣醒来的时候,船已经起航很久了。她睁开双眼,看到的是船舱里明晃晃的船灯和灯光下的四个静默的少年。发现她她醒过来了,仍都那样安静地看着她。慕容玉欣望望窗外,映入眼眸里的,是绵绵无尽的黑夜。

    在众人的注视下,慕容玉欣默然了半晌,开口问道,“我们这是到哪儿的?”

    “去京城。”吉祥平静地回答她。

    京城?不错,去京城也好。母亲和赫连望北不是赶着去京城办大事么?虽然决定从此不再和他有关系,但是这件事非同寻常,关系到的不可仅仅只是二小姐一个人的小小情感。所以,去京城是对的。不管怎么样,她都是应该去看看的。

    轻羽过来,突然抓住了二小姐的手,鼓起勇气说道,“二小姐,管家是因为轻羽才不能来吧。轻羽知道自己根本就无法和管家相比,但是,但是,有一句话轻羽一定要跟二小姐说。轻羽愿意把自己一辈子都跟着二小姐,不论做牛做马,还是做其他任何事。只要二小姐不嫌弃轻羽,轻羽愿意跟随你一生一世”

    恭喜发财吉祥大感诧异,不禁对轻羽刮目相看起来。这个只会一直哭哭啼啼的男人,这个生来就被当做粉头培养的男人,居然敢说出大家其实都想说,但却又不敢说的话。

    慕容玉欣呆呆看着轻羽,看着他那张紧张得失去了血色的脸,那似乎随时都会晕倒的小身板,又低下头看着他紧紧抓住自己的手。一时无言,但却露出了笑脸。

    船仍然在江心,划开波浪,向着前方的夜色行进。

    京城,一个充满变数的地方,充满了各种力量的无形较量的地方,表面上,却依然风平浪静,波澜不惊。大街上来来往往的人流,叶子是一团风流、三分和气。

    此时此刻,在大皇子寝宫内,一领大红色的绣花被从卧榻上垂到地面,云纹锦幔把卧在里面的那人遮得严严实实。一根红线从锦幔中穿出,拈在榻前一个年轻男子的三指之中。

    这名男子长得十分挺拔,他正拈紧红线,眉头微皱,正自沉吟不决,似乎是碰到了什么重大难题一般。

    而卧在锦帐里的那人这时叹了一口气,说道。“丞太医,我是否已经病入膏肓了啊?你束手无策,因此才你如此为难,对不对?”

    那手拈红线的太医丞烟农略作犹豫,说道,“下官让殿下见笑了。”

    “那你为何又迟迟不给诊断呢?”

    “殿下稍安勿躁,且待下官再测试一遍。”

    榻上那人见丞烟农拿捏不准的语气,说的话就变得更加夸张,几乎是耸人听闻的说道,“我就知道,这肯定已是时日无多的表现了。这几天以来,我是吃也吃不下,睡也睡不香,心坎这里地方老闷闷地,像是塞了个什么东西,老是堵得慌。

    还有哇,以前呢,你知道我最喜欢吃甜食,可是现在居然不能吃了,一吃的话就得吐啊。你说说,要是人吃不下东西,那还不是快要死去的迹象么!”

    那丞烟农正色说道,“吃不可能是因为最近天气变化无常,殿下的胃口因此受到影响,睡不好或是是因为殿下未能注意合理的休息”

    “那我为何吃不得甜食了呢?”帐中人如此追问。

    “这个嘛”丞烟农犹豫了片刻,不紧不慢说道,“那只是因为殿下的饮食不合理所致,只要适当的调节一下,就不会有任何的不适了。”

    “好吧,好吧,姑且这些算你都说对了。”帐中那人笑道,“其实最最严重的问题是,太医你把了半天的脉,难道没有发现我脉相奇怪,也是完全不合理吗?”

    听到那人这么一问,丞烟农脸上神色方始变得有些动摇,他也不多说话了,只抓着那根红线,用力地往上一提。

    却听帐中那人“哎哟喂”一声,一只遍体冗长金毛的猫立时被红线拉下地面。那猫儿被拉得滚下地来,吓得大叫,瞪着一对圆溜溜的猫眼儿,似乎非常愤怒。

    丞烟农蹙起眉来,说道,“殿下,你一而再、再而三地戏弄下官,却不知这又有什么值得开心的?”

    那帐中人对自己的恶作剧显然并不觉得过分,嘿嘿笑道,“太医啊,我还不就是喜欢找你来,跟你说说话解闷么?你工作辛苦,也可借这个机会坐下来唠会子嗑嘛。你我各取所需、各得其便,不是蛮好的嘛!”

    丞烟农却不吃他这一套,把眉毛一剔,站起说道,“殿下身体健壮,并无任何感恙,下官诊断已毕,就此告退!”说毕,太医一甩袍袖,转身甩开大步便走。

    “哎哟呃,太医,你别走嘛,别走别走!”

    帐中那人着急了,一掀锦幔跳到地上来,却也顾不上穿鞋子,赤着脚紧赶两步,扯住了那太医的袖子不放他走。

    只见帐中这人是个少年,约是十六七岁年纪,眼睛微微眯起,嘴角正在含笑,满脸上尽是顽皮之态。他扯住丞烟农的袖子笑嘻嘻地说道,“好太医,你再多陪我多坐一会儿嘛!”一边说,一边扯着丞烟农的衣袖不住地摇着。

    他就是当朝的大皇子,名唤司马彤弓。性格正值顽劣的年龄,所以难免有些好促狭。太医丞烟农就三番两次受到他的捉弄。

    丞烟农见到大皇子今次又拿出惯用的那套撒娇手法,便没好气的回答道,“殿下,时光珍贵,下官还有事要忙,也希望殿下切勿将大好时光浪费在这些无聊的玩笑之上,岂不闻前朝圣人有云”

    司马彤弓耸了耸鼻子,打断了他的话,接口说道,“岁月容易老,时光不待人。珍惜当前好韶华,莫等蹉跎叹无成。一寸光阴一寸金,寸金难买寸光阴。等等等等,是与不是?”

    丞烟农道,“殿下知道最好。”

    司马彤弓却翻了翻白眼,说道,“可是太医大人,我做的可不是无聊的事情呢!”

    丞烟农道,“殿下,你哪次不是拿下管来寻开心,闹着好玩呢?上次你说你头痛难忍,传得我来,结果居然只是要我跟你遛狗;然后再上回的上回,你说肠胃不舒服,可是我巴巴赶来,你却要我做的是什么呢?你居然叫我跟你斗蛐蛐儿玩!这回呢,又是什么情况呢?这就是你的正事吗?欸,我都不想再跟你理论了!”

    彤弓脸上一红,却强自叫道,“方才我就是浑身不舒服嘛,只是等到你来了,我才突然就变好了的。太医,你若是再陪我吃完这些糕饼,我一定不再烦你了。”

    丞烟农被他缠得无奈,只好说道,“吃完就放我走是吧?”

    “嗯,那当然了,我以大皇子的名节保证。”彤弓言之凿凿。

    “但是那太多了,下官食量又极小,吃不了那么多。”丞烟农说道,“下官吃一片之后就走。”

    “可以可以。”彤弓见太医肯了,就喜孜孜的亲手为他分饼。一边看着他喝,一边忍不住去瞄窗外。

    倒是丞烟农见他没有定性的样子,吃饼的时候,出于职业习惯,忍不住嘱他披衣穿鞋,谨防着凉云云,又是好一番啰嗦。

    一会儿吃完了那块饼,丞烟农站起身来,说走就走。

    彤弓眼珠一转,突然叫道,“哎哟,哎哟,太医啊,快来看看,我这又怎么回事了啊,我这里怎么突然又疼得厉害了?”

    丞烟农过来一看,知道他又在弄鬼,就点了点头,沉声说道,“殿下,你这回倒真是有点问题了。”

    彤弓倒反而意外,说道,“有什么问题啊?”

    “糕饼的问题。殿下。”丞烟农一本正经地回答。

    “糕饼的问题?这是什么问题?”彤弓心里有点惴惴不安,“该不会很严重吧?”

    “无疑会很严重。但是殿下这病情况又十分特殊,只要下官再多吃一块糕饼,就又会自动恢复的。所以殿下也无需过分担心。”

    彤弓这时方知太医是在笑他,撇了撇嘴,笑说道,“既然如此,太医不妨为了彤弓的病,再多吃一块糕饼吧。”

    “殿下的盛情,下官心领。只是下官体质不宜多吃这种甜腻物品。糕饼味虽鲜美,但是含糖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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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9章 :伤了元气
    “殿下的盛情,下官心领。只是下官体质不宜多吃这种甜腻物品。糕饼味虽鲜美,但是含糖太多,对人之肠胃不利。所以也希望殿下节制食用为好。”

    丞烟农说罢,无论彤弓如何挽留,都只是推说有事要走。

    彤弓一时急了,冲到门前,一把将房门关上了,自己张开手臂,将身子靠在门上,把去路严严实实地堵住了。

    丞烟农脸色一变,惊怒道,“殿下,你这是要做什么?”

    彤弓正要说话,外面宫人通报道,“启禀殿下,皇太女司马稷在外求见。”

    彤弓顿时笑逐颜开,说道,“终于来了呀。”

    丞烟农正不知他为什么突然这么高兴,正要坚请要退避,却将彤弓把手一摇,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丞烟农不知他要弄什么玄虚,可是现在皇太女就在外头,他也不敢喧哗惊驾,只好闭口不言。

    却听听彤弓轻轻笑道,“太医,皇姐来探看我的病情了。我和她多日未见,她必定有不少话儿跟我说起,你若站在旁边,肯定不方便她说体己话,不如和我一起到榻上躺着吧。”

    也不管丞烟农答应还是不答应,连推带扯,硬是将他塞到榻上,用帐幔遮盖得严严实实。

    丞烟农把头乱摇,低声道,“下官如此躲在殿下的卧榻之上,若教他人得知,却成何体统呀!”

    边说边要挣扎跳出床榻,另觅藏身之处。

    彤弓却笑道,“太医呀,没有任何地方比我这大床更安全啦,我皇姐她是绝不会来掀帐子的。但你如果继续这般大呼小叫,那就难说得很了!”

    却轻描淡写,几下就把丞烟农的挣扎按住,动弹不得。

    这司马彤弓虽是大皇子,但性子桀骜不驯,平日又爱舞枪弄棒,拳脚功夫精熟。这丞太医不过是个文弱书生而已,手上无力,肩不能扛,哪里抵抗得过?只是徒劳地挣扎了几下。

    彤弓不耐烦了,一手将他死死按住,一手拖了被褥将他整个儿都盖住了。

    二人正在纠缠,皇太女司马稷这时却已到门外,见房门紧锁,当下唤道,“彤弓,彤弓,你怎样了?竟将房门也关上了?”

    丞烟农听了大吃一惊,那里还顾得挣扎,只恐自己出声,忙用手捂住了口鼻。

    彤弓得意之极,嘻嘻一笑,压低嗓门道,“丞太医啊,你现在若要敢要出来,我就不拦你了。”

    丞烟农只顾掩住口鼻,哪里还敢应口?彤弓却一溜下榻,口里答应着皇姐,跑去打开了房门。

    房门一开,丞烟农更加不敢动弹,连呼吸也开始细声细气地了。

    皇子彤弓和皇太女司马稷两人一前一后走了回来。

    却听司马稷道说道,“听说你病重,书房都已有好几天没去了,怎地不好好休息,现在又起来了乱跑?”

    一句话把丞烟农听得心脏砰砰跳着,只怕司马稷这时掀开锦帐,发现他躺在皇子的床榻之上……

    彤弓笑道,“不碍事,丞太医刚刚来看过我,开了一些安神的药物。我服用了之后,刚刚关上房门躺了一下,这时感觉好多了。”

    皇子一面说,一面亲自动手,替司马稷端了个锦绣坐墩。

    司马稷点头道,“虽然如此,你还是应当注意好生休息,不要到处乱跑,当心一个不留神,病情刚有起色,就又加重了。”

    皇太女说着,就在绣墩上坐下了,却把双脚踩踏在了皇子榻前的踏板之上。

    丞烟农伏在榻上,透过锦帐的缝隙向外张看,正好看到司马稷的长裙的下摆露出一截脚踝,那上面有一块淡红色的朱砂记。

    皇太女司马稷出生之时,脚踝便有一处浅红色的狭长印记,宛然如一页禾苗,因此皇上给她起了小名,叫作“红禾”。

    丞烟农此际见到这朱砂的印记,将皇太女司马稷的细腻肌肤衬托得更加莹润如玉,从脚踝处升起,十分好看。

    太医只觉得心头一阵慌乱,虽然屏声静气,呼吸依旧不能均匀。

    彤弓在寝房里走来走去,一刻也不肯安闲,一会儿埋怨太学院教的东西迂腐陈朽,毫无新意,一会又说礼部的官员无聊透顶,总是给他灌输十分没劲的东西。如此喋喋不休,只把丞烟农听得目瞪口呆。

    司马稷听他唠叨了半天,忍不住问道,“彤弓,你前不久也行了簪礼了,都是快出阁的人了,毛毛躁躁的脾性什么时候才能改过来啊?”

    彤弓笑道,“皇姐的夫君都还没有着落呢,我的事儿那就更早啦!”

    司马稷淡淡说道,“你瞧瞧,你这说的都是什么话?难道我一日未曾选皇女夫,你便也要一日不出嫁么?”

    彤弓淡淡的道,“我现在可还没有丝毫要嫁人的想法。”

    想了想,忽又说道,“听说学士郑逸的弟弟顶好的一个人,我前回特意也去看过一次,人长得还当真不错,可就是骄傲得很,似乎他把眼睛都长到头顶去了。那郑逸也将他藏得厉害,最近也不大带他出来了。大家都说他已选好好了人家,大概是不愿送进宫里来的了。”

    司马稷笑道,“你难道当真是留心人家的弟弟吗,我看你只是借着这名头,其实真心是去看人家姐姐的吧?”

    彤弓把嘴一撇,说道,“皇姐,你就会存心调侃我。”

    司马稷眉毛微微皱起,说道,“皇弟,你偷偷溜出宫的回数太多了,竟也学会了满嘴民间村言俚语回来。这些若是被皇阿母知道了,肯定又会将你狠狠责罚一番!”

    彤弓笑道,“放心吧,皇阿母宠我还来不及呢,又哪里舍得责罚我啊?”

    “你现在大了,她大约是不会罚你了。不过你若继续让她头痛的话,她就会早早地把你嫁了,眼不见为净,却也省事省心。”

    一讲到要将他嫁人的话题,彤弓倒真的是有点担心。赶忙转移话题,说道,“皇姐,关于你的太女夫的问题,皇阿母说的那些人选其实都不大好。彤弓这里倒是见到有一个人挺好的。只是这个人由于离得太近了,皇姐居然一直不曾留意到。”说罢,将一双眼睛只管瞧着司马稷,等她发问。

    司马稷知道他的心思,因此故意不问,一副你若不说的话,我还不想知道的架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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