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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火女将军:摊上萌夫君-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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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二之尊贵,对他也仅仅意味着已被熟悉的死物而已,现在这样的静坐时,心中总有种渴望,一种凡人的渴望,当皇帝惯了,他只能在闲暇时用凡人的思绪来想象百姓家中子女是如何承欢膝下,兄弟应该怎样的友爱,可能皇室内兄弟情缘淡薄是一种固有模式,九子皆自有想法与认知,以前只习惯命令的他,在操纵国事之余,已无力也没有能力成为九子的斡旋调停者。现在,他处理国事开始力不从心了,手中握持着刚刚呈报的其七子行踪,牍後无力的喟叹了声,批写了一密折,交与来人,就让一切顺其自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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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跟随将军
    四更天,司方城外的练兵广场燃了无数的火把,报到划押,牌号编制,军服分发,编制分管接洽,七转八转后,基本报到程序完毕,所有的新兵就地套上了新分发下来的军服。

    低头整理着服装,第五次,她被人撞了。揉了揉被撞疼的肩,眼前的嘈杂鼎沸加上周转因马匹奔走而扬起的飞尘,让她整颗心都惶惶不安,几千人聚集在一块的场面她是第一次经历,这次的征召光在司方城就召了五千新兵,偌大的一个广场像一个硕大的托盘,托盘上盛的,是一盘子的散沙。

    也似乎就她和小叮最闲了,两人无所事事的望着周遭的新兵及其家属,若说新兵五千,那家属当是成倍的挤满了整个广场。

    老父老母送行,妻抱乳儿送行,祖父祖母拄杖送行,似乎总有交待不完的叮嘱,新兵们或恭耳倾听,或哧之以鼻,甚者噘唇撒娇,各种神态情形,让旁边的小叮不时发出“嘶嘶”的讥讽声。

    突然他“哇哇哇”的叫了起来,以蔚瞥向他,顺着他的目光望去,一个胖墩居然倒在地上撒泼,他母亲其实已经很年迈了,估计是老来得子,又娇宠惯了,那么大一人,还如此的孩儿气,费了半天的劲,才将那胖墩给唤了起来。那满头白丝的老母苟蒌着身子拍着儿子沾满尘土的裤子一边紊紊叨叨的说着,突然不知是说错了什么,那胖墩又惊天动地的往地上一躺四肢在地上乱蹭了起来。

    小叮在那胖墩的再度倒地时毫不掩饰的哈哈大笑起来,以蔚倒是没出声,只是那张嘴因吃惊一时忘了合拢。

    此次的征召其实只是半强制性质,丁单人薄的人家可被免征,有财有势的家族可以以币税之,樵椟渔林耕贤者皆囊括其中,而闲散的劳动力可以不按县制及户籍分布皆可应征,现在放眼望去,不乏家境宽松富裕之人,也看得出甚多者乃单丁。这样的人,为甚么要参军?以蔚有些奚然,想报效国家?想光楣宗族?若只为着那些绝不可能致富的几锭俸银而如此的背井离家,实属不值。或许,诗书经礼并不是任何人都能就塾的,除却文官能最终位置殿堂之上,与文官宰相相并行的武官将军的职位也莫不是全天下这些有冀盼的人的肖想。

    统军司玉林跨马立在高高的观望平台上笃紧了眉,朝庭的这次征兵,征得太滥,未经过严格挑选统统收集,先不说无用之兵所需耗的军饷负荷,光是征集后的集训操整,也如散沙在握,难以掌聚凝结。

    一声令下,闲杂人等一干清退,就连这清退工作也慢腾腾的,如死别般的哀呼让整个广场更加的鼎沸,终于,亲属被摒退干净了,小叮的神情也终于从不耐烦转向了期待与雀跃。一声响鞭,一直高驻于观望平台的的统军甩了一张鞭,整个广场刹时肃静,军统一声暴喝,各督军开始整队,于是广场又开始有了骚动,原本那些娇纵惯了的公子哥都识时务的听从指挥,半声不敢再哼哼。

    按牌号编制,半晌后,终于勉强整完队伍。

    广场又继续回复安静,司玉林如铁铜浇铸的面孔将场面压制的分外肃静,鹰鸷般的眼神扫视了全场,仅仅一个城的征集而已,此次在五十个城都张贴了征兵榜,兵部统的将领全都被分派负责征集工作,并会进行后续的整顿操整,也就是说,以后每支队伍精锐与否,直接由负责征召的军统负责,但是迫于朝庭的定量招征,为达数量,不得已广收新丁,新兵可能会有悬殊的实力差距,也定会有复杂的秉性脾性,但不管如何,出自他手中的兵丁,都会从今天开始蜕变成他要雕塑的模样。

    “你们刚才的状态,我全看见了,于盛世混迹于军中并不是件多么值得称颂的事,你们的亲人,对你们入伍所抱恃态度各位应当都清楚,可是,作为国家,对你们入伍所抱恃的态度,各位是否又清楚?我看各位就不一定清楚,你们的眼中,战场是干净的没有血迹的,又或者,你们的心中,战场是飘渺不存在的,问你们,当兵是为什么?回答的响当当点,是护家,保国,是,这种回答很动听很豪迈,现在,我来告诉你们另一种回答,当兵是为什么?是卖命!没错,从你们报名被征召起,你的命,就已经被卖了,买你们的主子,是你们将誓死效忠的德天王朝,再看一眼你们远离的亲人吧,记住他们的身影,可能,今天的生离昭示着明天的荣归,可能,今天生离的背后也是永远的死别,是荣归或是死别,掌握的并不在德天王朝,是在各位自己的手中,我,只是负责教各位如何不死在战场之上。”手中所执的铁鞭一甩,身侧的巨木桩应声而粉碎。“只是,死在战场上的不一定比死在这鞭下的多。”

    以蔚听见小叮又发出“嘶嘶”的声音出来,不止他,周遭很多的人都有倒吸气所发出来的“嘶嘶”声,刚才看见的那胖墩和她被编制在一队,现在是一脸欲哭无泪状。以蔚又攒紧了眉头,自己本想只搭个帮上京都的,现在想想,以后若想脱身,怕是难了。

    “我不管你们的出身如何,家里人丁是单是多,背后的权贵胄甲有多高贵,你们看看这个广场,很平整,你们的双足所踩踏的高度是一致的,你们的过去从现在起,都已成了空白的,未来的人生,我们都一起用自己的血汗来泼洒勾绘,一起成长成为真正的顶天男儿,即便是中途会摔倒,请再爬起;会伤痛,请学会坚忍;会有牺牲,请仍然保留忠诚的灵魂。用坚韧的毅力,强硬的生命力,固守住我们德天王朝的宏伟版图。”

    感觉到有变化,以蔚的身体有股莫名的力量,自脚底缓缓升起,背部不自觉的硬挺了起来,心慢慢的就被那种感觉涨的满满的,双手也不自觉得握成了拳头,力量!是一种力量,放眼观望周遭的人,诧异的发现了,原先的千姿百态,现在,面容均一样的被这种力量撑恃的曜曜发光。

    有某部分东西,在被放弃,在变得不那么重要。又紧了紧身后的包袱,以蔚低首,皱了皱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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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我要去参军
    不大一会,那身影又狂奔了回来,人未至跟前,声音便传遍了整条街:“兄弟,兄弟,快来看!”

    嫌她走得太慢,小叮大步跑了过来,拽着以蔚就往锣点声处奔去。

    “你想干嘛?”被拖着的有些踉跄,更是不明白小叮的那一脸光采是为何事。她有看到他因为猴戏兴致勃勃的咿咿呀呀,有看到他听说书先生的唾沫飞溅而大呼叫好,有看到他对擦肩美女呼哨吆喝,可是这种满眼期待的星辉,满脸兴奋的神色,倒是第一次出现。

    “兄弟,我说过我要当将军呢,这里真的帖榜招兵了呢!”小叮整张面孔都涨得红红的,双目如有火花簇动。

    招兵?

    张眼望去,司方城的官府招榜上,印着两个大大的字:征兵

    细细的读了一遍,才明了,原来是全国范围内的招兵,先在各地招征,然后再汇集于京都兵部统,凡年满十六至二十五的无病痛废疾的男丁皆可报名。

    条件很宽,报名的人也很踊跃,整个把报名台围了个水泄不通,必竟,国家无征战,也无外扰内患,当兵就是为了那几绽养家俸银,民众皆趋之若鹜。

    条件宽松是因为需要大量征召,那么大量征召,意味着什么?以蔚微摇了摇头,自家兄弟这番热情怕是会在将来受到很大的挑战。

    “兄弟,我们一起报个名吧!”小叮望向她是满脸的期待。

    以蔚呆愣的望着这弟兄,他怕真是有些不正常,一起报名!这弟兄若报名,没事,身强体壮的,年满十七,无痛无疾,符合征召条件,可若说是她,她,她可是个李鬼啊,万万使不得。

    以蔚转身便想走开,小叮眼急手快,一把将她拎住,硬塞到了征召台,立马就向点将官报上了名号。

    以蔚被他这一抓,一口气叉在胸口没喘过来,就看到点将官飞快的记下了他们的名字,这,这,入伍就这样的简单?她这样矮小,看似乳臭未干的,也算男丁?小叮报了他们的年龄,户籍,就被告知去募令台取牌,待两日后整军出发。

    以蔚脸都绿了,手中持着代表自己的令牌,这下可好了,要是发现她是女的,她会被安个藐视军法,违乱军纪,怎么着也是个极刑;要是她逃跑,好了,逃兵,下场是枭首。怎么着,她也落个身首异处,而眼前兴奋不已的“兄弟”,就是举刀切她脑袋的刽子手。

    一股恼怒攻上心头,以蔚恨恨的掐起了小叮。

    小叮不以为意,一直就细细把玩着手中的令牌,不时兴奋的发出“呀呀”的乱叫,在车水马龙的大街上,所有的人,都无意着以蔚恼怒至极的心情。

    一直到入夜,小叮的心情些微的平复了,才发觉这么一个严重的问题,以蔚“兄弟”的心情确实不妙!

    “你说,要咋办吧?”以蔚一脸波澜不兴的表情,开始了她的兴师问罪。

    “嗯!……”叭叽了几下眼,小叮又使出他“嘿嘿”傻笑表情,摸起了后脑勺。

    “我也没想那么多,就知道可以从军了,就有可能当将军了,可是你是我兄弟,人家都说,上场不离兄弟兵,当然不想着要拉你一块了。”

    “上场不离兄弟兵?”以蔚皱紧了眉,怪别扭的说法。

    “再说了,我也看是那招榜说要去京都呢,正好我们顺路,一举两得了啊。”小叮努力陪笑开脱。

    思虑了下,这个说法是可以接受的,若要说这次的贸然举动有什么是可以原谅的,这是一大力挽的说词。解决了她盘缠不足的燃眉之急,也算错有错着。

    可是,思及自己的女儿身,这刚刚稍有松动的眉又攒紧了。

    “那,要是我的女儿身份被人发现,你我要怎样活?”

    “嘿嘿,”挠挠后脑勺,干笑两声,:“这,我会帮你小心打掩的,我想了想,要是在我当将军之后呢,我就可以借口将你逐于军外,中途若隐瞒不下去,你就做逃兵!”

    这一句逃兵挑起了以蔚的大大不满,声音不自觉的高了几度:“逃兵?那样的下场是什么?是要被枭首的。你的意思就是你最好当上将军,当不了将军,我横竖就是死路一条?”

    又叭叽了几下眼,小叮疑惑道:“你逃了,就变成女的了,他们要抓的是一个男逃兵,又不会抓你……”

    “…………!”

    妥协!

    以蔚低头审视了下自己,想起说书先生讲的故事,一只青蛙坐于井底,便觉着天也只有井口般大小,现在的自己,像那只蛙,还未跳脱出视野的狭窄,目光不能放得再长远。

    再望向眼前的“兄弟”,自嘲的笑了笑,未必,他只能混迹于市井。

    号角吹响了,是新揭开的一页,迎着天际的鱼肚白,以蔚与小叮相视一笑,昨日似为灰烬已无法再现,命运总在太阳跳脱地平线时滚动它新一轮的际遇齿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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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娘上吊自杀了!
    “娘,娘,好疼!”以蔚不能闪躲,她如果闪开,只会让娘更加的气急攻心,可是,真的很疼,疼到膝盖软了,再也支撑不了身体了,疼到胸腔闷了,再也容不了她费力的呼吸。

    梁氏就这样看着女儿跪倒在她的病榻前,有一刹那的呆楞,突然似明白了什么,放下了竹枝,抖擞的手翻起了以蔚的衣裳。扯开了衣领,伤,褪至肩下,伤,全褪至腰,梁氏倒吸了一口气……

    有一滴泪水滴落在她的背上,两滴,又一滴,有一双手在摸她的背,很轻,可是她的背真的很疼,火烧似的,即便是这么轻的碰触,也噼噼啪啪的疼了一大片。她疵了一下牙,在奇怪自己为什么会觉得那落在自己背上的会是泪水。

    背上一直有一双手在抚,泪水落下之处,背也灼的痛痛的,可是,这种感觉却让她的心很满很紧,满到有水自紧闭的双眼中溢出,紧到牙咬得牙床涩涩酸疼,黑暗中有抽泣声,是母亲,每晚母亲都会发出这样的抽泣,她可以理解,那种濒于绝生时心不着愿的哀痛,一个母亲盼儿的念想,是可以望穿阴司几百重、可以透析云雾上千层,只是那种念想却总不给于她一丝毫。

    她真的很疼!梁氏抚着女儿的背部,心痛如绞,自她倒下那一刻,她才意识到,自己对这个女儿的亏欠有多少,她不知道女儿也会疼,她不知道女儿也会累,她不知道女儿也会伤心,看她又疵起了牙,眼睛不断的在流泪,有时轻哼两声,梁氏泪落不止。第一次近距离的这样看女儿,她第一次怀疑起自己的心,这颗心怎么就这么小,小到没有容下女儿的一丝痕迹……

    像又忆起了什么,梁氏爬下了床,将女儿慢慢的搡到了床上,撑着桌缘,来到了挑箱旁,使劲的打开了箱子,箱角,有一封泛黄的书信及一把精致的金锁片,久不见光,锁片的色泽有些暗哑,这两样东西却如记忆之匙,打开了梁氏封尘已久的回忆。

    流满泪的脸讽刺的笑了起来,要不是今天对女儿的醒悟,这些秘密也将随自己落入黄泉了。

    再睁开了眼,满室的昏暗,混沌不明的感觉让整个脑袋晕眩不已。以蔚动了动,发现背部有上药,带丝惊讶,环视了一下室内,桌上放了些纸张及一个金锁片,地上倒了一张凳子,凳子上方,晃着一个身影。

    身影!惊鄂……,那晃荡的身影,是母亲。

    母亲,悬梁了!

    一把火,烧烬了,是结束亦或开始。

    远处的天空泛着青白的光,在余烬之后,以蔚将已成灰烬的母亲收进了包袱,特意绕到梁府,静驻了一柱香的时间,当是最后的告别,手紧了紧包袱,她实在没有勇气也没有理由再踏进梁府了,这座建筑一直都是这么的雄伟,也一直让她有很强大的压迫感,以前,她是候爷的女儿,候爷是什么概念她一直不大清楚,那将军又是什么概念?

    一阵风卷起了身后的老梧树掉落的树叶,叶片落上了她的肩,像一种轻轻的抚,像她昏睡中的抚触,她不知道谁会那样的抚触她,回头望了一眼包袱,眼底蕴上了一层忧伤,自己现在是无家可归了,可是母亲还是要归往原处,再看一眼梁府,梁以蔚背转过身,这一切都结束了,至死,母亲的心愿也未得偿,只能在她成灰化烬时带她来再看一眼这座对她们闭塞了七年的雄伟建筑,仅此而已。

    老梧树后,梁英达看以蔚渐渐走远,以蔚在梁府前站了多久,他就在老梧树后站了多久,他看的,并不是以蔚,他知道,梁氏就在以蔚的包袱里,自以蔚上次称梁氏将死后,他就有派人关注她们的情况,知道梁氏悬梁,知道以蔚一人料理后事,知道以蔚卖掉了屋地,也知道她今天会来这里。

    “爹啊,我们可以回去了么?”马庭傲仰着脸问。

    “傲儿,跪下磕几个头吧!”

    “……,爹啊,向谁磕?”

    梁英达看了儿子一眼,道:“随便!”

    语毕,转身离开了。

    爹很奇怪,十岁大的马庭傲有些莫名,再看看远去的那个姐姐,猜想爹是要他向那个姐姐磕头,磕吧,跪下,梆梆梆的,他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响头。

    有风,卷起老梧树的叶片落上了马庭傲的头,很轻很轻的落在他的头上,马庭傲用手摸了一下,原来是树叶啊,嘻嘻一笑,他以为有人在摸他的头呢。

    走出了很远,竟然还是让小叮给追上了,当他摸着自己的后脑勺冲她嘿嘿傻笑时,以蔚无力的叹息起来。

    “小叮,你回去吧,我不是去玩的,我把屋都卖了,打算不回了。”

    “嘿嘿,我知道,我也打算不回了。”咧嘴一笑,“我嫂子不喜欢我待在他家里呢,我整天也就是给小侄子洗尿片,我这么大的人了,该出去瞧瞧外面的世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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