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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犬夜叉]桔香幽幽-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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蛮骨晃了晃他肩上那柄比他还要宽还要长的大剑，言下之意，若是桔梗非要动手，他也不介意作上一场。
感觉到蛮骨的阔剑传过来的阵阵凶煞之气和新鲜的血腥之味，桔梗的眉头皱了皱，有些厌恶的说：“为什么又杀人？你这么做有什么理由吗？”
嗤！蛮骨嗤笑道：“你问的好奇怪呀，杀人不需要理由吧。我是一直这么杀过来的，不管是死前还是活过来以后。”
尽管蛮骨的话带着不可一世的张狂，可是桔梗还是从中体会到了一丝苦涩。在这个当权者，大名和幕府将军争斗不休的战国时代，弱肉强食的本质，唯有强者才能生存，弱者只是强者的铺路石。在这个时代求存，身为雇佣兵，血雨腥风，刀口舔血的日子是必经之路。你不杀人，人家就来杀人，都是挣命而已。
桔梗心有所感的叹了一口气，试着劝道：“就是这种时代，为了活下去，也有过对不起别人的时候，但是既然已经死过一回了，现在重新活过，那么改变一下作法又何妨呢。”
或许睡骨就是因为重新活过而选择了一个新的人生，这样一个念头在桔梗脑海中闪过，旋即给予否定，就算睡骨选择脱胎换骨重新做个好人，可是也得看救活他的奈落同意不同意。
对于桔梗的劝说蛮骨嗤之以鼻，高举手中的阔剑，望着寒光闪闪的宝剑说：“我天生就是一个雇佣兵，我乐在其中。什么地狱，什么极乐净土都只是那些无知的人类才会相信的东西，我对哪个世界都没有兴趣。我只知道，活着的时候就要随心所欲。不管是活着也好，还是死去也罢，对我们这样的人来说都是一样的下场。”
蛮骨的话中带着几分看透生死的苍凉，旋即将手中的阔剑放在肩上，转身离开，风中飘过来的话语拦住了桔梗想要阻挡的脚步。“与其操心别人，桔梗小姐你还是担心一下你自己吧，你可是不同于我，是真正的拥有了新的生命呢。不过……算了，也没什么，反正我们两个都活不长……”
桔梗将手中举着的弓箭慢慢的放下来，细细的品味蛮骨留下的几句话，越发觉得意味深长。从奈落复活七人队的时刻，只怕蛮骨早已经看透了他们七人队的下场，就算不死于奈落交付的任务中，最终也会死于奈落之手。但是关于自己的那份生命“预言”又怎么说？看来这次奈落是一定要自己的命不可了，蛮骨就这么笃定自己在和奈落的交锋中必输无疑？
有了蛮骨的警告，桔梗前行的路上越发的小心起来。桔梗知道若是为了自身的安全，她现在最好是转身离开。可是她的骄傲不允许她未战先怯，作个“逃兵”。况且躲过了初一躲不过十五，奈落既然决定要除掉她，这次不行自然会有下次，她和奈落之间终究会有一场生死之战，这是宿命，从她复活的那一刻就已经注定，根本躲不掉的。
斜倚在树杈上，望着天上的繁星，桔梗将这些天的所见一一归纳整理。有了白心上人的帮助，再加上奈落的“吞噬异能”，看来奈落的实力成长了一个令人惊叹的地步呢。桔梗伸出手来，手中的灵力在白灵山圣力的压制下吞吐变幻，此消彼长，形势颇为不利。
“净既是污，污既是净……”远处孩童的歌声隐约入耳，桔梗静静地聆听着，想着自己的心事。猛然，桔梗从树丫上坐起，满脸震惊，这气息，没错，是杀生丸。没想到他竟然也找到了这里，杀生丸来了，这个认知让桔梗又惊又喜，思念如潮水，再也按捺不住，奔向杀生丸的方向。
在飞奔的途中，桔梗感觉到除了杀生丸的气息，还有玲和四魂碎片的气息。感觉到其中的一块四魂碎片的气息即熟悉又陌生，桔梗的脸变色了，这是七人队中睡骨的那块，没想到白灵山的圣力终究压住不住睡骨的黑暗之心，四魂碎片被污染了。
桔梗来到山脚下，闯进白灵山的结界，远远地就看见半山腰上睡骨，挟持着玲，而杀生丸被七人队中的另外一个缠住，无暇救援，正是水深火热之境。看见睡骨举手要杀死玲，早已经弯弓搭箭准备好的桔梗一支破魔之箭正中睡骨脖颈的四魂碎片。
走到睡骨倒地之处，看见睡骨的脸不复刚才的狰狞，变得温暖而和煦。睡骨一脸安详的望着桔梗，笑道：“终于……回来了。黑色的光芒阻挡着我，根本出不来。”
桔梗望着被破魔之箭净化的四魂碎片，看着睡骨平静的面容，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就算复活的睡骨有向善之心，奈何他生前是个杀人如麻的凶徒，像他这般以亡灵复活，终究是要受他生前的黑暗之心驱使，根本无从改过。不管是白灵山的圣力也好，还是她的破魔之箭的净化之力也好，都只能起一时之用，无法长期有效。
“桔梗小姐，请把我脖子里的四魂碎片取走，让我重新变回白骨，得到解放。”本来凝视着桔梗的睡骨转过头，望着天空，幽幽的说道：“以前我活着的时候，一直非常迷茫，不知道什么是正确的，什么是错误的。我本来是个医生，一直以救人为准则，可是当我在救人的时候，武士奉领主的命令对村庄进行杀戮，不但杀了我的病人还要杀死我，我在反抗的时候无意中杀死了要杀死我的武士。我根本无法接受，本来应该救助人的我却变成了一个杀人的人，亲手取走了别人的性命，真是不可以被原谅……从此我的心灵就被邪恶而控制了，开始不断地杀人，成为七人队的一员之后，更是认为不断地破坏和杀戮是理所当然……”
“……那个时候，作为医生的我束手无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身体里的另一个我进行杀戮。不管我多么想救人而不是杀人，可是都没用。我的灵魂将无法得到自由……”
听睡骨讲着他悲惨的往事，桔梗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都是这个时代造成了，个人的力量根本无能无力，只能干巴巴的安慰着：“睡骨大夫，人的心灵中本来就同时存在着善恶，坚强一点，你终究没有完全输给邪恶的心灵。你一定会变好的……”认识到错误并有改正的决心，一切都会变好的吧。
睡骨费力的摇摇头，说：“不。桔梗小姐，如果我活着，我一定又会重复同样的事情。那种事情……我已经……无再法忍受了，既然已经死了，那么就请让我陷入沉睡吧。顺便，桔梗小姐，如果有机会的话，请到我复活后住过的村庄，帮我对我杀死的村民说一声‘对不起’，尽管我知道无法弥补他们失去亲人的伤痛，但是这句歉意是我该说的。”
转过头，望向村庄的方向，叹息道：“如果一切都截止到我没有变身的情况下就离开该有多好呀。”目光又落向桔梗，“求你了，桔梗小姐，动手吧，拜托了。”
在睡骨的再三恳求下，桔梗伸出手来准备取走睡骨的四魂碎片。一片破空之声传来，接着桔梗就发现自己被抱里睡骨的尸体前。在杀生丸的怀中，桔梗看到刚才因为自己的出现而逃走的蛇骨又偷偷的潜了回来，利用蛇骨刀将睡骨的四魂碎片取走然后迅速的退走。
桔梗和杀生丸看着蛇骨逃走，两人都没有追上去的想法。桔梗静静地背靠在杀生丸的怀中，享受着杀生丸的温暖，只觉得这一路上所有的辛劳和不安全都不翼而飞。
“桔梗姐姐，谢谢你救了我。”一旁的玲出声打破了桔梗和杀生丸之间的静谧。桔梗脸色微红的从杀生丸的怀中挣出，轻轻的抚摸上玲的头发，目光落到睡骨的尸骨上，心中暗自叹息不已。
从睡骨的身上，桔梗有些看见当年巫女桔梗的影子。强大的实力，脆弱的心灵，巫女桔梗因此赔上了性命，这边则造就了睡骨的两种人格。
两种人格？桔梗的心一动，猛然间一个想法浮上心头。
作者有话要说：辩解的话就不说了，保证不弃坑就是了。
52、习惯 。。。
杀生丸安静的坐在地上，金眸温柔的凝视着眼前在他身上忙忙碌碌的桔梗。桔梗细心的将杀生丸身上最后一个伤口上好药，包扎完毕。抬头看向杀生丸对自己的伤口一副云淡风轻不以为意的样子，化为了怒火爆发出来：“杀生丸，我不相信你会不知道白灵山的圣力对妖怪有着多么大的伤害，怎么还这么乱来？”
“桔梗姐姐，你不要怪杀生丸大人，杀生丸大人是为了救我才会受伤的……要怪就怪我吧，都是我的错……”玲轻扯桔梗的衣袖，怯生生的说道。
桔梗侧身，对上玲包含愧疚和害怕等情绪的眼睛，轻叹了一口气，转过头，狠狠的瞪了一旁云淡风轻的杀生丸一眼。当着玲的面桔梗不好再说什么，生怕单纯的孩子把所有的罪责全部揽在她身上，不过口虽不能言，手下包扎的气力更是重了几分。
杀生丸注视着桔梗一副有口难言，有气不能撒，形色外露的样子，金眸中满满的笑意，眼角微微上调，英俊肃杀的面孔因为这份愉悦增添了几分暖意。其实作为一个妖力深厚的大妖怪，除非像以前断臂那样的伤势，否则，根本不必上药包扎，它会自然痊愈。当然这一点杀生丸绝不会讲给桔梗听，他很是享受桔梗形诸于外的关怀，并没有运转妖力愈合伤口，反而加大了。
桔梗包扎完毕，将手中用剩的布带和药品掷在地上，死死的瞪视着杀生丸，半晌，看见他没有半分反省的意思，反而摆出一副看小孩子撒娇耍泼般的宠溺神情，忍不住翻个白眼，转头背对杀生丸而坐。
玲拿着一把五颜六色的野花，蹦蹦跳跳的跑到正在生闷气的桔梗跟前，笑道：“桔梗姐姐，给。你看多好看，可香了。”
桔梗接过花，嗅了嗅，沁人的花香扑鼻而来，对上玲的笑脸，忍不住点点头，“嗯，很香，很好看。”
得到桔梗的赞同，玲心满意足的笑着又去采花去了。桔梗看着玲欢快的身影，丝毫不见刚刚刀斧加身的影响。看到玲的模样，想到自己刚才的担心，桔梗释然的笑了，杀生丸的个性说得好听是我行我素，难听点就是任意妄为。哪里是听人劝的，若是换个人在他耳边这么唠叨，恐怕早就不耐烦了。
再说，杀生丸是以追求强大的力量为目标，在没有遇到自己之前，达到这个目标的过程中，他不知道遇到过多少艰辛，受过多少次伤，甚至有可能到了濒临死亡的地步，这些都不能阻挡他的决心。这次的伤杀生丸怎么可能会放在眼里，这是他变强必经的磨砺。而自己要做的，能做的，就是做好杀生丸坚强的后盾。
四人吃过晚饭，点燃篝火，桔梗挨着杀生丸坐下，头靠在他的肩膀上，杀生丸毛茸茸的尾巴环绕着桔梗。桔梗拿着杀生丸的尾巴尖把玩，琥珀色的眼眸和金眸纠缠在一起，两人周围的气场如同掉进了蜜罐一般，甜的发腻。
这晚天色极佳，满天星斗下，闪闪生辉，整个天地神秘不可方物。桔梗安坐后仰观夜空，彻底迷失在宇宙秘不可测的美丽里。明月缓缓升离树梢，悄悄地把温柔的月色洒在他们身上。树林里，草丛中，偶尔传来草虫的叫声和人声。一切是如此和平宁静。
“你在想什么，怎么都不说话？”杀生丸的手有一下没有下的轻抚着桔梗的头发，轻声问道。
桔梗正沉浸在夜半无人私语时，此时无声胜有声的意境中，被杀生丸的声音惊醒，她轻轻白了一眼杀生丸，刚才的氛围多好呀，偏偏被他煞风景的打破了，不过也没办法，你能指望这么一个冰冷肃杀的人理解意境和浪漫为何物嘛，何况他还不是人。
“如果我们能够永远这样下去该有多好呀。”桔梗伸手握住杀生丸的手，把玩着他的手指头，感叹道。在她和杀生丸汇合的那一刹那，桔梗有种芒刺在背的感觉，似乎被人盯上了，当时她以为是奈落，后来发觉不是。一想到在她看不见的地方躲着一个伺机待动不知道的敌手，桔梗的心心有些不安，她担心这份不安破坏掉她的幸福。
“会的，只要你愿意。”杀生丸看着仰望星空的桔梗，那美丽的轮廓像嵌进了天空去，在月色下脸肌像丝绵般洁滑柔亮，心中一热，忍不住伸出另一手。把她的纤手紧紧掌握在手中，坚定的说。
知道杀生丸不会甜言蜜语，可是短短的几个字铿锵有力，如同誓言一般，让桔梗秀眸异采闪闪，努力的忽略掉心底的不安，深情的凝望着杀生丸，心里暗自作下保证，不管是谁想要破坏这一切皆杀无赦，遇佛杀佛，遇神挡神。
太阳高升，奋力的贡献一整晚能量的篝火已经处于快要熄灭的状态，只有几根尚未完全烧尽的枯枝发出暗淡的火光，杀生丸醒来时，发觉桔梗仍在怀内酣然沉睡，晨光熹微中，雀鸟鸣叫，充满初春的气象。他感到心中一片宁洽，默默凝视着桔梗有若灵山秀岭的轮廓，嗅着体香，芳香盈鼻，一时心神俱醉。
桔梗在杀生丸的注视下悠悠醒来，对杀生丸粲然一笑，起身到溪边洗漱。桔梗先对着溪水整理好头发，伸手掬起溪水准备洗脸，手刚刚触及到水面，就感觉到水底下似乎有什么东西狠狠的咬了她手指一口。
顾不得疼痛，桔梗运转灵力，伸手一弹，方圆之间的溪水全被净化，却没有看见半点妖怪或者鱼类的身影。是式神？知道藏身在水底的是什么东西之后，桔梗的神色变得凝重起来，举起手，查看伤口，手指表面完好，若不是那疼痛提醒着，宛若没受伤一样。原来是她……知道对象之后，桔梗反而松了一口气，知道对手就不足为虑了，未知的敌人才是最可怕的。不过没想到她还活着，竟然也到了这里。
“桔梗姐姐，你看，我采了好多好多的蘑菇，又大又新鲜，一会儿煮汤，一定非常好喝……”玲拎着一串鲜美的蘑菇来溪边清洗，看见桔梗忍不住大声炫耀着。
桔梗从深思中被惊醒，看了看玲手中的蘑菇，嘴角露出一丝笑容，点头示意，匆匆忙忙的离开。
吃早饭时杀生丸看着桔梗心不在焉的样子，询问：“你在想什么？出了什么事吗？”
桔梗轻轻摇摇头，咬着下唇，殷红的唇瓣因为过度用力变得苍白。她从来都是一个人解决问题，一个人战斗，从来没有向其他人帮忙。桔梗早已经习惯这种方式，因此尽管杀生丸是她的亲密恋人，孤身奋斗多年，独立自主的桔梗在惯性思维的作用下下意识的按照以前的习惯行事。
按捺住纷杂的思绪，桔梗技巧的转移话题：“杀生丸，已经确定奈落就躲在白灵山里面，但是白灵山圣力实在是厉害，想闯进去则要大耗气力，何况里面还有个养精蓄锐的奈落虎视眈眈，此消彼长，进白灵山绝对不是个好主意。你打算怎么做？”
“等。”杀生丸言简意赅的表露了他守株待兔的意愿。
“其实你大可不必在这里浪费时间。虽然我不知道奈落是如何不受圣力影响躲进白灵山的，不过他不可能在里面躲一辈子，终究会出来的，届时你怎么找他算账都可以，何必在这里白费工夫。”
杀生丸冷硬着面孔对桔梗的劝说一言不发，但是其姿态已经表明不会更改决定。面对杀生丸摆出的态度，桔梗咬咬唇，想了想，开口：“那你在这里等奈落吧，我还有事情，等我办完了事回来找你。”
“你不是已经完成那名盗贼的托付了吗，你还要去做什么？我陪你。”杀生丸疑惑的问道。
“不用！不用！你就在白灵山附近等我好了，我很快就会回来的。”桔梗飞快的拒绝道：“奈落已经躲进白灵山有一段时日了，不管他在里面谋划些什么，犬夜叉一伙和我们的到来已经不能让他继续躲藏下去了。你既然想着在这里收拾了 ，此时若是跟着我去了，回头奈落出来，被他逃了，你岂不又是白忙一场？”
不等杀生丸说话，桔梗又抢着说：“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就算有犬夜叉在，可是犬夜叉的性子你也知道，毛毛躁躁的，冲动易怒，奈落惯会使诡计，和奈落交手总是吃亏的多，不一定能够拦住奈落。你不怕等你感觉到奈落出来再赶回来时犬夜叉吃了奈落的算计？……”
“谁理会那个笨蛋，和我有什么关系，他被奈落杀死才好呢。”果然一直平静无波的杀生丸一听到犬夜叉的名字就炸毛了，嘴硬的撇清他和犬夜叉的关系。
桔梗笑笑，知道杀生丸嘴硬。虽然杀生丸每每和犬夜叉见面，两人之间都是剑拔弩张，可是如果不是为了犬夜叉，以追寻强大力量为目标的杀生丸怎么会在奈落这么一个半妖身上浪费时间？对于这个利用自己，抓走玲胁迫自己，对自己耍阴谋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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