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坏蛋是怎样炼成的II-第4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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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完萧方的电话之后,柴学宁默默J坐两分钟,将心绪稳了稳,随即下令,带上手下的主力帮众,前去接应孟旬一众。
  南洪门的据点里有三千之众,此时倾巢而出,大小车辆铺天盖地,其势头锐不可挡。
  接近九江地界,离老远,就看到前方道路上灯光明亮,仿如白昼一般。孟旬拢目观瞧,笑了,只见周围车辆,都是身穿白衣的已方兄弟,看来是柴学宁已听说自己向九江撤退的消息,特来接应,想到这,他暗暗松口气,提到嗓子眼的心也终于放了下来。
  跟在后面的张一也看到前方的情况,心中一颤,倒吸口冷气,他经验丰富,只是打眼一看,便将南洪门的人数判断出个大概。以那密密麻麻拥挤在一起的车辆看来,对方至少在两千人以上,自己和孟旬手下加起来也不足一千,如果真香东哥所说,柴学宁会突然发难,那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第十一卷 黑暗崛起 第243章
  看到己方的接应,孟旬心中喜悦,一块大石头也总算放了下来,到了南洪门的车队近前,刚要下车,手机响起,接起一听,原来是张一打来的。〃孟旬,现在回头还来得及,不然你和你的兄弟们都得完蛋!〃
  听着张一紧张急迫的口气,孟旬气乐了,这个张一,到是执着得很啊!不过话说回来,他还真敢跟自己到九江,一路上并未动手,此人倒也不坏。
  想着,他正色说道:〃张一,我倒是该劝你,你现在应该立刻调头回湖口,不然,就算我不想动你,柴兄也不会放过你!〃说完话,他不再多言,把手机挂断,下了车,笑呵呵地向南洪门阵营内走去。
  此时柴学宁一众已经等候多时。
  看到己方的车队与北洪门的车队首尾相连而来,他心中一颤,暗道萧方所说果然没错,孟旬确实预谋不轨!心里这么想,可是脸上没有任何表露,见孟旬走向自己这边,他含笑迎上前去,在孟旬面前站定,笑道:〃孟老弟,你这是被北洪门打来的,还是被他们送回来的?
  孟旬没想太多,耸肩说道:〃这群北洪门的人不知是死活,硬跟在我的后面,我也没办法。〃
  〃哦!〃柴学宁大点其头,心中却在暗骂,孟旬,你简直当我是傻子,如果你不和北洪门串通一气,他们会跟你一起来九江?除非脑子进水了!他强压怒火,没笑硬硬挤出笑,双手背于身后,身子向前倾,低声问道:〃孟老弟,那你说我们该怎么解决这些〃不知死活〃的北洪门帮众呢?〃
  璀心狂舞
  〃这里是九江,当然是由柴兄做主了!〃孟旬客气的说道:〃既然他们自己主动送上门来,我看咱们也就别客气了,将他们留在这吧!〃
  “恩!有道理!”柴学宁连连点头,笑容满面地说道:“我看,你就和北洪门的兔崽子们一起留在这吧!”说话间,他背于深厚的手猛的伸了出来,在其掌中,多出一把明晃晃的匕首,,毫无预兆,对着孟旬的小腹,恶狠狠的便刺去一刀。
  孟旬和柴学宁贴得很近,根本没有看到他出手突袭,不过,跟随在后面的南洪门人员可都看到了,众人无不惊呼出声,脱口叫道:“啊?孟哥,小心!”
  他们这时候再提醒,已经来不及了。
  孟旬头脑虽然精明无比,但身手太差,反映速度也慢,听到手下兄弟惊叫声,他虽然意识到不好,可具体是怎么回事,根本不清楚。只听扑哧一声,柴学宁这一记黑刀刺得结结实实,孟旬只觉得小腹一阵巨痛,接着,身体里的力气好象被急速抽空一般,两腿发软,已战立不住。
  “啊…………”他惊叫一声,踉跄而退,后面的南洪门帮众急忙上前将他扶住,尖叫道:“孟哥,孟哥……”
  孟旬张大嘴巴,线是低头看看自己的小腹,只见一把匕首插在上面,整个刀身都已经没入到自己的身体里,只剩下刀把露在外面,鲜血将衣服染红好一大片,看罢,他难以置信地抬起头,看着面前不远处的柴学宁,结结巴巴地说道:“柴兄,你…你为什么……”
  “为什么?”柴学宁脸上的笑容一扫而光,取而代之的是满面的狰狞和暴怒,他咬牙切齿地说道:“你背叛社团,背叛兄弟,串通北洪门,现在有想致我于死地,我倒是想问你为什么?孟旬,今天就是你这个反复无常的小人的死期!”说着话,他将手一挥,指点前方,高声喝道:“兄弟们,给我杀,将着些叛徒以及北洪门的兔崽子们统统杀光,一个不留!”
  军令如山。下面人可不管那么多,也不管前面的人是不是自家兄弟,上面有令,他只管执行。柴学宁这些手下人一拥而上,抡开片刀,如同下山的猛虎,对本就已经疲惫不堪、折腾一夜的孟旬手下人员下了死手。
  这不是斗争,而是一面倒的屠杀,孟旬的手下本就不多,本以为看到自己人前来接应处境终于安全了,哪知道对方竟然会对自己突下杀手,一时间,这群南洪门帮众都被打蒙了,有许多人连刀都没拿出来,还在愣愣发呆的时候就被砍倒在地。
  数名南洪门干部拼死拖着孟旬,仓皇向后面撤,同时惊骇地叫道:“孟哥,你怎么样?这……这是怎么回事,自己人怎么打起自己人来了?哎呀……?”
  孟旬此时已心灰意冷,眼神中透出绝望,自己位社团出生入死,忠心耿耿,想不到,最后竟然落得这样的结局,实在是讽刺得很。他任由手下人拖着,一动也不动,一句话也不说,一是他已没有了力气,再者也是失去了求生的欲望。
  南洪门的干部们拖着孟旬向后跑,哪里比得上追兵的速度,时间不长,数十名柴学宇的手下追上前来,见孟旬还没有断气,十数人齐齐呐喊一声,抡刀上前。
  一名大汉见跑不了了,他对左右众人急道:“你们带着孟哥快走,我上去顶一顶!”说这话,他疾步上前,伸开双臂,将那十数人拦阻,大声叫道:“兄弟,大家都是自己人,何必赶尽杀绝,我们到底哪里得罪了你们?”、
  “孟旬是叛徒,你们也是!”
  “叛徒?我可以指天发誓,孟哥和我们都是忠于社团的,绝对没有背叛社团!”
  “哼!谁听你的狡辩!”
  一名青年举刀上前,猛然就是一刀。
  咔嚓!这一刀砍得结实,正中大汉的手臂,整只胳膊应声而断。大汉疼的怪叫一声,手捂伤口,弯下腰去,泪水和汗水混在一起。滴滴答答向下淌,即便是这样,他仍颤声说道:“误会!一定有误会!我们真的没有背叛……'
  没人听他的嘟囔,十几名南洪门的人员相互看看,有人大叫一声,冲上前去,将大汉打翻在地,接着,举刀便砍,其余十几人不落其后,齐跑上去,乱刀齐挥,直把大汉砍得血肉模糊,鲜血四射。
  只眨眼工夫,刚才还活蹦乱跳的大汉已变得不成人形,像是一滩血肉躺在地上,十几人纷纷抹了把脸上的血迹,抬起头,看着走出不远的孟旬等人,发出像野兽般的怪叫声,提着血淋淋的片刀,又冲了上去。
  已经有一位兄弟惨死于对方的刀下,剩下的南洪门干部再不敢上前去辩解,看着浑身是血,好像恶魔一般,视自己为仇敌的自家兄弟们,有两名南洪门干部再忍受不住,绝望的一屁股坐在地上,放声大哭起来。
  那十几名青年不管这些,上前之后,又是一阵乱刀,解决掉两名南洪门干部之后,齐刷刷看向重伤的孟旬,嘴角挑起,露出嗜血的阴笑。
  〃孟哥,我们现在怎么办?怎么办啊?'剩下的两名南洪门干部绝望的摇晃着孟旬,大声叫喊到。
  孟旬此时已经呆了,眼神涣散,毫无光泽,小腹上的伤口虽疼,可是心却更疼。看着周围那些曾经和自己出生入死的兄弟们一个个的倒在自己人的刀口下,他万念俱灰,欲哭无泪,他喃喃说道:“为什么这样对我?为什么……”
  就在那十几名南洪门人员走到孟旬近前,举刀要取他性命的时候,忽听孟旬身后有人大喝一声:“住手!”
  这声呐喊,如同炸雷一般,直把南洪门人员以及孟旬几人吓得一哆嗦。
  众人一齐抬头,只见孟旬后方涌出来数百号身穿黑衣的北洪门帮众,为首的一位,身材高大、魁梧,手提一把大砍刀,一马当先,冲了上来。
  “是北洪门的兔崽子上来了!”
  南洪门帮众惊叫一声,举刀对着冲来的壮汉狠狠劈去。
  孟旬这边的人不敢和他们动手,但北洪门的人可不管这些,那壮汉将手中的砍刀抡圆了,猛的向外一挥,当啷啷,数把砍来的片刀被他一齐弹后,随后片刻也未停顿,反手又是一挥,顿时间,惨叫声传出,三名南洪门帮众胸口喷血,仰面摔倒。
  那壮汉左右开攻,对着南洪门帮众猛砍猛劈,十几名南洪门人员竟招架不住,眨眼工夫倒下一半,剩下的几人被吓破了胆,怪叫着转头便跑。
  看着他们的背影,壮汉冷笑一声,也不追击,低头看看孟旬,说道:“小子,东哥劝你你不听,一哥劝你你也不听,现在怎么样,吃亏了吧?!”
  若在平时,听了这样的风凉话,孟旬肯定会针锋相对的回顶几句,现在,他已经没有那个心思,看都未看壮汉一眼,把眼睛一闭,等死了。
  以前看到北洪门的人,南洪门的干部们都象见到不共戴天的仇人似的,现在看到了却觉得很亲切,两名南洪门干部颤声说道:“朋友,孟哥要不行了,救救他吧!”
  这时,张一从北洪门的人群中快步走到出来,到了孟旬近前,低头看看他的脸色,再瞧瞧他小腹上的伤口,暗暗咧嘴,整把刀都刺进去了,南洪门的人下手也够毒的,看样子,人恐怕是要不行了.
  第十一卷 黑暗崛起 第244章
  哎!张一暗叹口气,伸手想把孟旬抱起,可是用了用几次力,都没抱起来,他转头向伸向身旁的壮汉扬扬头。
  后者会意,上前没费什么劲,轻松抱起孟旬,随后大步向己方的汽车走去。见他们只想救走孟旬,那两名南洪门干部急了,双双上前阻拦,哀求道:“北洪门的兄弟们,我们还有这些兄弟们呢,求求你们,把他们也一起带走吧!”
  壮汉冷笑一声,一把将他二人推开,嘟囔道:“不落井下石就不错了,我们可没那个精力,也没有那个闲工夫!”
  张一看看战场,只见孟旬这些手下被柴学宁的人杀的溃不成军,哭爹喊娘,上天无路,下地无门,其实一个惨字能形容。张一是个仁厚心软的人,看到这番场景,心中有些不忍,而且,他觉得这时候也正是己方表现宽宏大度的好时机。
  他点点头,将心一横,下令道:“救人!”
  随着北洪门数百好人的参战,一边倒的情况改善了很多,不过,即便是北洪门和孟旬的手下联手,也依然无法与柴学宁一众相抗衡,场面上还是十分被动,毕竟柴学宁这边的人实在太多了。
  好在张一这边不是想和对方拼个鱼死网破,他指挥北洪门的兄弟,带上孟旬的手下,边打边撤,在北洪门帮众的殊死抵抗下,总算将大部分还能动的孟旬手下人员救了出来,不过,这是靠北洪门牺牲掉数十号兄弟换回来的。
  带着孟旬的手下人员上了车之后,张一再不敢耽搁,立刻下令,全体向湖口方向撤退。
  没有亲眼看到孟旬的尸首,柴学宁哪肯善罢甘休,见北洪门带着孟旬以及一部分手下人跑了,更确定二者之间存在私通,他当即也坐上车,带领手下,追了上去。北洪门车队带上许多南洪门人员,速度一下子慢了许多,眼看着后面的追兵越来越近,北洪门的干部们纷纷想向张一说道:“一哥,这样下去可不行,我们的速度都被南洪门的人给拖累下来了,我看还是把南洪门的人都扔下车吧!”
  坐在面包车尾端的那两名南洪门干部一听这话,吓得一哆嗦,急声哀求道:“不能啊!他们要是下车,一个都活不成了,你们不能见死不救啊!”
  “妈的!不把他们扔下去,我们统统都得死!”北洪门的干部们也急了,指着两名南洪门干部的鼻子怒声大吼。
  张一心烦地邹邹眉头,摆手说道:“好了,不要吵了,既然我们已经把人救了,就救到底吧!”说完话,张一把头一低,看着晕晕沉沉、命在旦夕的孟旬,不再多言。
  他的这番话,让两名南洪门干部甚是感动,一个劲的抹眼泪,上面的头头们都说北洪门的人混蛋,但是看看现在,自家兄弟相残,对自己穷追不舍,非要赶尽杀绝,反倒是北洪门的人不顾生死,拼杀相救
  其实,张一也是有所依仗的,知道后面的追兵追不了多久,不然,就算打死他,他也得先保自己人,那还顾得去管上南洪门帮众。
  果然。后面的柴学宁一众正追得兴起,眼看要赶上北洪门的车队,这时候,柴学宁电话响了,他接起一听,原来是自己据点里兄弟打来的。他不耐烦地问道:“什么事?”
  “柴哥,大事不好,北洪门的大队人马已出了堂口,正向我们的据点进发!”
  “什么?”柴学宁大吃一惊,随后又暗叫一声侥幸!还好自己第一时间‘刺杀’了孟旬,不然,孟旬和北洪门联手,将自己拖在这里,家里那边就保不住了。想罢,他冷笑一声,传令下去,停止追击,后队变前队,返回据点,抵御北洪门的进攻。
  九江那边,率队进攻南洪门据点的不是旁人,正式被谢文东笑称为‘福将’的郭栋。
  郭栋确实很有福气,虽然没什么能力,又胆小又怕事,但每回都能化险为夷。九江吃紧的时候,有谢文东帮他,后来谢文东走了,援军又到了,加上柴学宁太谨慎,不敢贸然出击,他镇守的九江一直平安无事,也是所有斗争焦点最为稳固的一地。
  这次他领队前去进攻南洪门据点,虽然是谢文东安排的,可他还是派人打探再三,确认南洪门的主力确实不再,这才从堂口出来,小心翼翼地向南洪门据点进发。
  本来他以为自己这回又能立下一件大功,可刚出九江,便听到眼线回报,柴学宁一众正带领南洪门的主力回撤。听完这话,他吓得一哆嗦,己方和南洪门虽然在人力上相差无几,可对方的头目是南洪门的八大天王之一柴学宁,自己能打得过人家吗?
  越想越害怕,他干脆下令,撤退!马上返回堂口,南洪门的据点不打了。
  他手下的北洪门干部们纷纷阻拦,说道:“郭哥,现在可是哥好机会啊,我们怎么能放弃呢?柴学宁一众刚刚打过一仗,人员疲惫,只要我们能先一步将南洪门的据点打下来,对方必定人心动荡,到时我们便可以一举大破柴学宁一众了!”
  郭栋听得连连点头,下面的干部们都以为他接受了自己的意见,要下令进攻,哪想到,他慢悠悠地说道:“我做人,向来是不求有功,但求无过,还是问这点吧!先撤退再说!”
  闻言,北洪门的干部们都泄气了,一个个纷纷白了郭栋一眼,都不再说话。
  柴学宁带领主力回了据点,郭栋也带领回了据点,郭栋也带领北洪门的人退回了堂口,本来是要展开异常惊天动地的激战,结果就这样不了了之了。
  且说张一等人,以最快的速度返回湖口。虽然后面的追兵莫名其妙的撤退了,不过孟旬的伤势却越来越重,更要命的是,他自己已没有求生的欲望,生命顺着伤口流失的更快,气喘如丝,面如死灰,看上学,和个死人差不多。
  张一等人无法帮他处理伤口,由于匕首刺得太深,根本不敢拔出来,只能在旁眼睁睁的干看着。
  〃孟旬,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该劝你,我们都已经劝过你了,但你不听,落到今天这个地步,也是你自找的。'张一幽幽说道。
  孟旬听见他的话,慢慢睁开眼睛,脸色不自然的红润起来,他声音低微地说道:“这……都是谢文东算计好了的……”
  张一要把耳朵凑到他的唇边才能勉强挺清楚他的话,他点点头,说道:“是的!现在你应该明白东哥为什么不把你的家人送回广州了吧?”
  孟旬想笑,可是他现在连笑得力气都没有,嘴角的肌肉只是抽搐了一下,低声骂道:〃混蛋!'如果不是谢文东谋算自己,自己又怎会落到这个地步?这一切的一切,罪魁祸首就是谢文东。
  张一摇了摇头,正色说道:“在这一点上,你不能怨恨东哥,这是谋略,毕竟兵不厌诈,南洪门上当受骗,怪不得旁人。”顿了一下,张一又说道:“而且你自己有没有想过,事情之所以发展到这一步,归根结蒂还是你们自己内部之间缺少足够的信任。”
  “呵……”孟旬嗤笑,但在心里却叹口气。
  过了一会,他虚弱的问道:“有…水嘛?”
  由于失血过多,孟旬的嘴唇已经干了,脸色苍白,虚汗直流,身体严重缺水。
  张一不敢给他喝太多,只是稍微喂了他一点。吃过一口水后,孟旬的精神足了一些,两眼直勾勾的看着张一。后者被他瞅的浑身不自在,笑问道:“孟旬,你看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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