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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狂新梦想-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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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着妻子愤然而伤心的神情,心里不好受,是啊,这么些年来,怎么就出了这么多的事。现在想想也好,离吧!离就离吧!

    郑小群不依不饶,你们夫妻不要在我面前演双簧,方芥舟你说吧,这事情你怎么弄?现在人就坐在我家里要死要活的。这件事只有交给你了。

    说着话的时候,薛绍光到了。

    我像看见了救星:我说老薛,我把这话告诉你,告诉过你别把我捅出去,可你却还是把我卖了。

    薛绍光冷笑道,老方,这话你说岔了。冤有头债有主,这码戴绿帽子的事,得说清楚。你不敢出头说清楚,就只能说明一点,是你姓方的在讲,不但在背后讲,而且讲到我薛某人的面前,有意在我人前人后骂我……

    我没好气但又非常胆怯地骂了一句:我操!然后对郑小群说,听到了,是谁在人前人后讲冯大光的是非,又要连带陈珊珊了?你郑小群比我更清楚。

    我随后对丁亚琼说,亚琼,离婚的事,你想好了?要去办手续时喊我一声。我也早就想离婚了。来白莲后发生了这么多的事,都是因为我。现在,我不想连累你了。这是最后一桩事。我现在当着薛绍光的面告诉你,我不想做小人,我只想诚实地做人。做一个老实人。所以,我必须把那天他郑小群的话说清楚。他郑小群说过,在我面前讲过两次,一次是在他家门口,一次是在会议室前的操场上。在操场上讲是在一个有月亮的晚上,在暑假里。那时,正是说常国强要走的时候。他郑小群不会这么健忘,那天讲了很长时间,都在启发我了。意思我懂,要我把这事讲出来,好对冯大光不利。他知道我跟冯大光有一块心结,让我出头讲,是最好的。我于是就讲出来。只不过,没有在郑小群希望的时间讲出来而是放到了现在。

    屋子里一下子静了下来,安详而又危险。

    好了,我已经把这个话讲清楚了。这事跟我没有关系了。我走了,这事也跟这个家没有关系了。你郑小群敢作敢当吧!

    说完,我就走出了家门。薛绍光和郑小群跟了出来。薛绍光说,姓郑的,这下你还有什么好说的?人家方芥舟把话讲得够清楚了吧!

    走到郑小群家的门口时,郑小群突然从后面狂奔上来扯住我,差不多要哭了。求我道,方老师哎。我尊敬的方老师哎,你把话给我说清楚。这是要出人命的事。你就说我没有说这种话,这种话是你编出来报复冯大光的。反正冯大光欠你的太多,整你也下了狠手,你这样对他,没什么不可以。求求你,你就对对薛绍光说一声,我没有说,我说我就操我姐姐!我赌咒!

    我冷冷地回过头,郑小群。我已经是死过一回的人了。你是男子汉你就回去操你姐吧!嘁,你还是个男人哩!你还是我的政教主任哩!

    郑小群整个地木了,呆立在自己家门口。薛绍光扯住了郑小群的衣领,姓郑的,你听好了,这事你得给我个交代,不然,我杀了你全家。

    陈珊珊发了疯似的从郑小群屋子里奔了出来,也扯住了郑小群:你狗娘养的给我个说法。我女人家的名声最要紧了,你今天不说清楚,我今天死在你们家。我已经带了敌敌畏了,你看着办吧?我喝药水给你看……

    郑小群恐怖地看着我。姓方的,你看见了,这下好了。要出人命了!事情也有你的份,我是说了。可是你不应该说出去啊!你要帮帮我!

    我冷冷地说,是呀。我是得帮助你一下。可是你什么时候帮过我?现在我得离婚了,你说又怎么样?我还没有揍你哩!你当初怎么说的?你不是要到教育局告我吗?我以为你只是说说的,可没想到你还是真的去告了。你要是没有这一出,我哪会有这一出?

    我把郑小群的手甩掉了,然后对薛绍光说,你听见了,他都招了。老薛,珊珊,你们都听见了。不管我的事了,我得走了。

    说完,我便出了家属区的大门。身后,郑小群、薛绍光和陈珊撕心裂肺的叫骂声就像烧沸了的汤锅,汹涌澎湃。

    我走出了白莲中学的大门。

    我悲伤而平静地走在白莲镇的小街上。丁亚琼拍桌子说离婚的样子,一下子一下子地向我的脑门与眼前冲来。离婚!离婚?我是爱丁亚琼的啊!怎么能离婚呢?

    可是,爱一个人,不就希望她过得平平静静舒舒服服吗?你既然希望她过得好好的,平平静静地过日子,那就真的不要折腾了。跟着我方芥舟,现在看来,不但要受穷,还要受累,还将可能有着这事儿那事儿的牵连、困扰。干脆离婚,也让亚琼落个清静。

    想通了。离吧!

    可是,不甘与疼痛涌上了我的心头。我迎着风,走在路上,泪流满面。我现在像一个输光了赌徒一样,形单影只地走在白莲的小街上。

    我后来进了一个小酒馆。小酒馆的老板非常殷勤地招呼我,老板娘一边一抹桌子一边问我,老板,来点什么呢?

    我没有解释说我不是什么老板,我只是说,来点酒,来点花生米吧!

    我端起酒杯一扬脖子喝下一杯酒,然后往嘴里丢一颗花生米。

    你无法想象,我是怎么地一口一杯地把酒倒进嘴里,吞进肚里。

    你更无法想象,我是一个滴酒不沾的人。一沾我就会醉。可是,我今天却如此豪放地喝酒了。

    一会儿,程东方走了进来。程东方什么也没有说,默默地坐在我的对面。

    老板娘问程东方要不要来点什么,程东方摆摆手,让她走开,这里要说话。

    我不知道程东方怎么找到我的,我问,是丁亚琼让你来的?

    这时,我是多么希望程东方是丁亚琼请来让他找我回去的。

    我这时候非常无奈也非常无助,这时,我又想到他休克的事了,那时候,有老婆在旁边,我心里还残存着对这个世界的希望与温暖。现在不了,现在我孤身一人。恍惚间他又像回到了在家乡工作时单身的那段日子。我多么希望程东方就是丁亚琼让来的,她放心不下我这个糟糕的男人,所以,让人找来了。可是程东方说,不,我还没能跟丁老师打上照面哩。我听说你的事儿了。也听到有人说你出了校园,便找来了。小兄弟,你告诉我,下一步准备怎么办?

    我不知道。说完,我就流泪了。而且放声大哭。

    突然之间,我被绝望攫取了,看来,婚姻真的保不住了。

    我实然之间觉得活着是一件多么无意义的事多么累的事又是让人多么绝望的事。(未完待续。。)
第六十一章 这牌局跟人开了个天大的玩笑
    ps: ; ;真诚感谢读友们的支持。如果有什么意见与建议,请与我联系。真诚期待与您互动!

    很久,程东方才说:

    你啊,真是的,人家在堵你的路,你自己又何必把自己的路堵死呢?做得这么绝干什么呢?你就不给自己留条后路了?

    我一仰头,又喝了一杯酒,掏出手帕把流出的眼泪拭去。

    你啊,小方,不是我说你,好好的一个同事,要这样得罪他干什么?相安无事不是蛮好吗?

    程老师你说什么?我放下酒杯,盯着程东方,又扔了一颗花生米到嘴里,然后,给自己满上一杯,一仰脖子又下去一杯。

    你是说我先惹他们的?我去惹他们了吗?相安无事?他们跟我相安过吗?现在好了,连老婆都不想理我了。不过,我说实话,我也不能跟丁亚琼继续下去了,这样会害了她。我离开她,我回楚水,回水廓算了。

    说到这里,我到底没有撑得住,伏在桌上放声哭了起来。

    真的得回吗?回到家乡,又能怎么样?母亲早就去世了,父亲一天天老了,能帮我扛什么事儿?再说,有什么脸面再回去?出来了一趟,婚离了,家没了,事业上也是一败涂地,还能回去吗?回到家乡,别人问起,与人谈起,我怎么说呢?

    想到过自杀,可这念头我没敢搁心里太久,我还有着念想,现在出去,到别的地方混去。也许还能混出人样儿来,我不能让儿子没有父亲。

    想到这里。我就放声大哭了。我已经无所顾忌了,就哭吧!人生也不会有很多机会可以放声大哭的。

    小酒馆的老板老板娘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他们围在程东方身边,一边看看程东方,一边看看我,有时候,他们捅捅我,叫我别哭。

    可是我哭得越来越凶了。

    这时候,我倒真的不是在为自己流泪了。我这才发现,这个世界上的所有美丽,看来还真的只在那些普通人身上。在程东方身上。在这小酒馆的老夫妻身上。

    我听到程东方轻轻地让他们一边去,没事的,一会儿就没事了。

    很久,程东方才轻轻拍拍我,说,小方,别这样,你是男人,是男人就得承受点。

    我顿时又泣不成声。东方,我方芥舟承受得太多了。

    程东方也没有撑得住,也流泪了,他坐过来。搂着我的肩,说,谁说不是呢?谁说不是呢?方芥舟啊。你承受得实在太多了。可是,可是。报复别人,又能得到什么呢?方芥舟。我的好兄弟,你说说看,报复又有什么好结果呢?报复别人的人,是自己的伤疤还没好啊!

    我流着泪说,是的,程老师,你说对了,我的伤疤没有好,一直就没有好,从九三年开始到现在,好几年了,它就一直没有好过!

    我怎么就落到这步田地的?我怎么就落到这步田地的?我点燃一根烟,反反复复地对自己说。

    但我的心里到底平复了许多,程东方一声好兄弟的呼唤,让我觉得这个世界上还有着很多温暖。

    程东方没有立即接我的话,很久,程东方才说,你这个问题我也思考了很久。你是我们语文组少见的才子。别说是白莲中学,就是整个瓢城,能有你方芥舟这份才华的人也不多。你可能注定要受这种命运。如果不是这样,你就不是方芥舟了。

    这怎么讲?

    程东方也点燃一根烟,然后慢慢地说:

    确切地说,你的人生悲剧是你自己造成的。这句话,你可能接受不了,你慢慢地听我说。

    你是一棵树,方芥舟,你知道吗?你是一棵树。

    你这棵树本来生长在楚水,生长在你原来工作的那个叫水廓中学的学校里。你在那片土地上,已经枝繁叶茂硕果累累了,可你却提出了调动。这就好比你要将这棵树移栽到白莲。这不要紧。你得看你来的目的是什么。这最要紧了。你来,是为丁亚琼来的,你得到了,你就好好护着你得到的。这棵树的目的,就只是为了丁亚琼。你这棵树就长在丁亚琼的地头,别人不会讲什么,可是,你现在长到别人的地头上了。长到别人的地头上也不要紧,你得是这个地方的树才成。现在,你这棵树还是这棵树,可是水土变了。是白莲的水土了。这样,你这棵树就得先枯萎掉,甚至死掉,把枝叶全都脱了。然后你用白莲的水土来长这棵树。这样,白莲中学的人才会认为你是我们瓢城的,是我们白莲的。白莲才会真正地接受你。可你不,你方芥舟移栽到白莲后,继续蓬蓬勃勃,继续枝繁叶茂,继续硕果累累。这让白莲人怎么受得了。你得知道,这白莲又不是北京、上海、纽约、香港,它就是白莲。这里全是土生土长的瓢城人,没有一个移民。我这样说你明白了吧?

    我似乎懂得了点什么,缓缓地点点头。

    我再打个比方吧,你方芥舟也能说就是一棵竹子。

    我再一次把眼睛对着了程东方,这好像是闻所未闻的道理。

    你见过竹子移栽吗?竹子被移栽到新的地面后,立即青少黄多枯败零落,再接着,竹叶全都落尽,竹竿也开始变得枯黄。这以后,经过一段日子,它开始返青了,长出了新的叶子,又有了青绿色了,好,活了。这新叶子属于这块水土了,这青绿也是这块水土的青绿了。

    我感叹地说,程老师啊,这里面还真有点儿道道儿哩!

    是啊,方芥舟,你方芥舟就是一根竹子。你错就错在刚到白莲没多久,就去参加了那场教学比赛。参加了其实也不妨,你不应该得一等奖的。这奖把你害死了。你死在这一等奖上。

    我重重地叹了口气。不再大放悲声了,可是眼泪却一直没有停。

    说到底。也是没有道理,就是一句话的道理。强龙不压地头蛇。只不过你方芥舟这条强龙,还就真不知道地头蛇是谁。也许除你以外的所有人都是地头蛇,甚至包括我程东方和你妻子丁亚琼。你注定是在打一场不知道敌人在哪里的战斗。程东方叹了一口气,结束了自己的话。

    程东方说到竹子的时候,我就不断地想到护校河的河坡上的那些竹子,他有多少个黄昏就是坐在那些竹子下面度过的。方芥舟想,那些个竹子是不是被移栽到那里去的呢?当初,它们是怎么一回事呢?

    我被程东方架回学校的时候,说什么也不肯再回自己的家。程东方没法。只好将我架回到自己的家。一路上,不时有人来帮一把,一看我醉得这个样子,都对程东方说,可惜啊,方芥舟这人看来是被毁了。

    程东方连连摇头,不断地叹气。

    我醉得不省人事,别人的议论我能听到一点儿,但是。是谁在讲话,我们到底又遇上了些什么人,我一点儿也不知道。但我还有那么点清醒,到了程东方家。说什么也不肯进程老师的卧室,就在客厅的沙发上将就,很好了。就躺在沙发上,很好了。

    第二天。我很早出了门。我醒过来的时候,程家一点动静也没有。

    我后来听说。程东方见客厅里没有我,便连忙到办公室,办公室里也没有个人影,于是赶紧到我家,敲开门,丁亚琼说她也没见着人。

    程东方于是对丁亚琼说,不好了,看来是真的离家出走了,你得赶紧去找人。

    丁亚琼是在瓢城汽车站找到我的。我在车站候车室里已经睡了两天两夜了。我知道丁亚琼一定会找我,我相信,我会等来丁亚琼的。

    我整个地垮了下来一样,没有人扶我,我可能都会被风吹倒似的。我已经两天两夜没有吃东西了。有两个乞丐,他们曾非常好心地递来他们要的东西,但我摇摇头,不要了。我看着他们黑乎乎脏兮兮的手,便没有了吃的胃口。何况,我还没有沦落到做乞丐的地步,更没有沦落到要乞丐救助我的地步。

    丁亚琼来了。她一把搂住了他,伤心得哭弯了腰。小白,我的小白,我们回去,我不提离婚的事儿了。是我不好。我离不开你,儿子也离不开你。我们回家吧!

    我不为所动,我不会回去的。亚琼,你如果还要做我的妻子就让我走吧!

    那你打算去哪里?

    我去上海。去浦东。去浙江。现在,到处都要人的。我不相信天下之大,就没有我吃饭的地方。

    我不提离婚的话了,你跟我回去吧!你忍心看着我一个人带着孩子?

    没有你离婚的话,我也得走。我还会在白莲呆下去吗?我能呆下去吗?

    可是,你这样去总不是个事儿吧?你得回去洗个澡,换身干净衣服。

    不了,我马上就在城里洗一把澡,你回去替我拿来衣服和其他行李,把我的得奖证书和职称证书什么的捎上。我不想再回到白莲了。打死我也不想回那里了。还有,给我多带些盘缠。

    其实,在我离开白莲的那个早晨,我从程东方家出来后,曾到家里去过,那时候,丁亚琼还在睡梦之中,我推了推门,没有推开。我又喊了一声,也没有动静。我又喊了一声,还是没有动静。于是,我叹了口气,走了。

    我走得非常狼狈,我这不是上调,我是逃离。我走的时候,白莲镇的小街上,冷冷清清,真有那么点凄凄惨惨戚戚的味道。

    上车后才发现,出门的时候什么也没有想,兜里竟然没有什么钱了。兜里没钱,能到哪里呢?

    我就坐在瓢城汽车站里,累了,就躺在长椅上。我等着丁亚琼的到来。我相信,妻子会来跟他见面的。

    我躺在长椅上,突然发现,这世界是变了。当初,满以为自己教学出色就可以进城的,可是,谁也没料这一套不灵了。现在得看谁能够攀得上局长和校长。或者,像安天明,做局长的女婿……

    丁亚琼带了些行李抱着儿子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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