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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狂新梦想-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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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S帕嫉摹

    你……冯大光刚想说话,我用手示意了他一下,自己的话还没有完:这是一。第二,是我们班级的两块玻璃破了,这没有错,我们班没有及时补齐。这一点工作上的疏忽,我在这里向全体教师作个检讨。但是,我要说明两点,第一,这两块玻璃不是因为学生打架,而是因为周六晚上的大风与大雨的破坏。这是一种自然损坏而不是人为破坏。我的责任只是没有及时到总务处报修。所以,说到这里,我想表明我的第二个观点,这恰恰是校方存在着严重的管理漏洞。我新来乍到,还不到一周的时间。但是,校长办公室却没有在我到学校报到以后,及时指点我哪里是教务处哪里是政教处哪里是总务处,以及这三个处室的主任各是哪一位。非常对不起的是,我到目前为止只能认识你们三位校长和政教主任。至于政教主任叫什么我也不知道,只知道他姓石。对一个新来乍到的人来说,知道这些处室,是非常重要的。对一个新来乍到又担任班主任工作的青年教师而言,这一点更重要。而对学校来说,这恐怕也是学校行政的一大内容。学校对任何一位新进员工,负有这方面的告知任务。当然,我这一说,又得罪了校长室及校长办公室。但是,我对事不对人。我同样相信,冯校长也是对事不对人的。我承认,我有欠缺,我应该主动地去了解。然而,实事求事地讲,上周开学,只上了两三天的课,我才把我的学生认全了,还没有来得及去过问我们的其他主任。其他班主任同行,也一直在忙着。当然,还是我有欠缺,我应该及时向他们了解情况。然而,冯校长对下情缺乏了解,恐怕也是实情。

    我想说的就是这两点。如果还要补充一点的那就是,我对冯校长刚才的发言持保留意见,因为,我已经工作了四年,四年来,我在原来的学校,还没有哪一个领导对我的教学工作作出这种定xìng与评价。我还在成长阶段,所以请冯校长以后有空去我的课堂给予指导与帮助,然后再下结论。我想,这是对青年教师负责任也是一种爱护的姿态。我就讲这些。

    我坐了下来。但是,心跳得厉害。我感到委屈,工作还没有展开,就被人下了这样的结论,而且,下这结论的竟然还是抓教学的校长。
第二十六章 我像开机关枪那样……
    ()    我觉得意犹未尽,就又站了起来,说道:最后一点,我郑重提醒我们的冯校长,大家都是教语文的,不管对于谁,可能以后用词要准确点。今天你对我如此用词,我可以不计较。但是,假如遇上一个比我狠的主子,我替我们的冯校长担心会不会真的下不了台。

    这下,冯大光气得不行了,他拍起了桌子:方芥舟,你胆子太大了,从来没有教师在行政会议上这样讲话。你怎么可以在教师大会上说三道四!你明白你是什么身份吗?

    说着,便站了起来,本子重重地朝桌了一摔,说,散会!

    冯大光说散会,可是没有哪一个教师敢起来走人。

    主席台上的几个校长与主任也没有站起来走人。常国强坐在一旁,戴着眼镜,斜仰着头,看着有点失态的冯大光。那意思好像在说,咦,今天这冯大光怎么这样了。

    随后,常国强便也明白了,一定是那天开学典礼后的话,让冯大光对方芥舟产生了想法。可是,那是我常国强讲的话啊,这账算不到方芥舟的头上的。

    会场上一下子寂静无比,没有一个人敢动。空气也像凝固了,干燥得像只要一点火星子就会爆炸。

    只得到窗子外面密密麻麻的雨脚,不断地嘀嗒嘀嗒地打在窗子上,打在地面上。

    这雨,一点儿也不理会屋子里的人,就这样下着。

    多好的雨夜,多么有诗意的雨。可惜,这意境全然没有了。

    事儿是我做下的,屁股当然还得我擦。我想了想,便又站起来,说,请冯校长息怒。现在还不能散会。

    冯大光咦了一声,方芥舟,你还来了神哩你,是你官大还是我官大?你要弄明白一点,今天我是教工例会的主持人。我说散会就散会。这会议,我说了算。由不得你来说的。你算什么?

    我说,我知道我不算什么,最多,在你嘴里只是一种不良品种。

    我这里顺带又弄了一枪。谁还没有读过几天鲁迅啊?

    我接着说道:今天我就发扬一下这种不良品种的风格。我真的不明白,你怎么可以如此没有口德。我才来几天?你就说引进了什么不良品种?我刚刚还打算就此作罢的,现在,我觉得你今天必须跟我有个交代。再有,我必须告诉你,我和你一样,我们都是教育工作者,教书育人的,谈不上官大官小。我明白你是今天的主持人,但是,我告诉你,我也做过几天教务处副主任,弄过几天行政工作。所以,从办公程序上讲也好,从mín ;zhǔ程序上讲也好,我都知道你今天不代表你自己。因为,按照常理,今天这个会前有一个校长办公会,明确今天教师大会的主要议程,明确由谁来安排什么样的工作,然后明确你来做今天教师大会的主持人并负责将今天校长办公会的主要内容全部传达给与会教师与员工的。这一点,你其实比我们都清楚。所以,你今天并不代表你个人在讲话。你今天是受学校委托在例行公事。在没有经过学校最高领导层所有成员也就是校长室同意的时候,今天这个会是不能随便结束的。今天风大雨大,住在本镇上的老师,赶过来开会,非常不容易,你冯校长怎么可以任随自己的xìng子说散会就散会呢?这对这些教师是不负责任的。

    常国强拉了拉冯大光,示意他坐下。冯大光咦了一声,看不出啊方芥舟,你还一套一套的。你现在讲话举手了吗?

    没有。对不起冯校长。只是非常之时,得以非常行为来处理。否则今天的会议将草草收场,那会损坏我们这样的大校、名校的声誉。我一个人是不良品种不要紧,一个大校、名校成了不良品种,那如何对社会交代,如何对家长交代,又如何对zhèng ;fǔ交代。再有,你要是这样划划结束,也将破坏我们学校的行政组织程序。怎么可以有了一点意外就划划结束会议呢?如果是这样的话,教师在课堂上遇到突发事件是不是也可以自行宣布这节课可以不上了?

    我在“大校”“名校”四个字上咬得很重。我其实也愤怒了,但我克制着,不让这样的事态激出更大的坏影响来。

    我还发现了一个细节,冯大光宣布散会的时候,所有人都没有动。这给了我一些信息:也并不是所有人都怕了冯大光。特殊时期结束了,这年头,还会谁怕谁啊!

    我还注意到了,在我说教师在课堂上遇到突发事件时,有老师在下面交头接耳了,说,这个新来的老师讲得非常有道理。

    还有人说,今天过瘾了……

    冯大光气鼓鼓地坐下了,常国强也是一脸不快。可能,我今天这样出头,让校长们都没面子,毕竟,将来,还怎么领导教师们啊!

    但常国强到底还是撑住了,没有发作。可能,他也觉得冯大光有些话讲得太过了。再怎么着,这学校不是生产队,校长不是生产队长,哪能那样讲人家青年教师呢?我后来听常国强讲了,那天,常国强确实有几份不愉快,是冯大光太过分。再说,方芥舟这小伙子,常国强有几份喜欢,很肯干,很上道子,开学那天的发言漂亮。到了白莲,愿意从零做起。这样一个青年教师,冯大光却那样讲人家,搁在谁的头上也受不了。

    常国强拿过话筒,说,大家安静,接下来我讲几点。

    常国强没有对我作出半点评价。这让我觉得有点温暖。常国强草草地传达了校长办公会议的内容,然后,便宣布散会。

    头儿的话到底管用,大家才噼哩啪啦地把自己的凳子啊笔记本啊什么的收拾收拾,准备散会。

    当然,还是让校长们先离开。

    校长们一个个地走出了会议室,然后,往校长室走,端着茶杯,面sè凝重。

    教师们一出会议室便炸开了锅,说什么的都有:

    好,这下好,总算有人敢站出来了,不要老是把教师们当灰孙子,一开会就是板着脸孔训……

    厉害啊,方芥舟的几句话确实厉害,在情在理……

    听说是个才子,在大学里就发表过作品……

    听听,人家在家里也是教务处副主任任了。人家做过行政。可惜了……

    做教师的,其实只能捏着鼻子忍着,或者会后交流。不过,这样一来,方芥舟在学校不会再有任何前途了……

    也不一定,人家有才,开学典礼上的发言多好……

    对冯大光就得这样,这人盛气凌人。要不是他老子做了几天教育局长的老师,凭他那德xìng,会做到校长?嘴里讲话没轻没重的,什么不良品种?他自己才是个不良品种……

    唉,白莲也就是个边远穷困地区,别摆什么大校名校的谱儿。人家方芥舟,臭到底也是正牌本科生,见过世面的……

    是的,我看要比他冯大光强,听人家今天说的话,滴水不漏,冯大光就被讲得开不了口……

    话是这样讲,这方芥舟也太狂了点,才来白莲没有几天,倒敢对校长这样了,对我们普通教师还不是他要咋就咋的……

    话怎么能这样讲?冯大光那话搁在谁头上都受不了,什么不良品种?老师们在他的嘴里就是不良品种……

    教师们回自己的办公室要经过一个水泥篮球场,跟校长室是两条路。我走在水泥球场上,听着同事们的话,心情灰暗到了极点。我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一下子就像开机关枪那样,打出了那么多梭子子弹。

    我浑身不自在,心想,这下算完了。以后在这样的学校,一定是没有前途了。得罪了校长,还能让你好rì子过?

    心念到此,程东方走到我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只说了句,方芥舟老师,你不要多想。早点回家休息。

    程东方是我们的语文教研组长。我其实第一次来白莲中学就认识他了。调动到白莲中学前,我来过白莲两趟了。都是找丁亚琼要结婚的。那时候,丁亚琼就让我去见过程东方,说到底,是同行嘛。

    我想,程东方是来安慰我的,当然,也许校长室可能后面会给语文组压力。

    然而,我却认为,不会有什么大事。事情明了了,反而好办了。如果真有人捉弄我,就肯定是冯大光在捣鬼。

    往办公室里放好了椅子,放好了笔记本,我便回家了。否则,会有很多人来围着我。我不想当一个凯旋归来的英雄。

    但我在回家途中经过校长室时,听到了校长室摔茶杯的声间。是冯大光对常国强在吼:你老常今天过于纵容方芥舟了!

    常国强没有吼,只淡淡地说了句,不过,你冯大光今天是不是有点过分也有点失态?你那不良品种的话如果不讲,方芥舟我就是再借他一个胆子,人家也不可能站起来说什么的。说到底,是你自找的。校长怎么能这样当啊?

    我明白,正副两把手之间,大都说不到一处去。

    我的心也就一下子松了。

    可怜的小教师们,永远都不知道状态,还在替我担心哩。

    不过,从今以后,会有人把我划归常派,如果这个学校存在冯派的话。

    回到家,丁亚琼什么也没有说,只说了一句,要是我坐在你身边,今天不会让你站起来讲话。

    我听得出丁亚琼话里的意思,是在埋怨我了。我不知道什么地方招谁惹谁了,被冯大光那样讲了,你还不能站起来作出回应。你要作出回应,连老婆都觉得你不应该。

    不是我要说你,你以后要在白莲混,哪能这样?你要晓得,冯大光在白莲,根基太牢了。

    我没有想动他的根基,是他今天动了我。

    唉,不说了,你rì后会明白,冯大光后面一大批人,你全都得罪到家了。

    听到这里,我有点心悸,可嘴里又不肯认输,然而心情是糟极了,便草草地洗了洗,上床睡了。

    丁亚琼在我的背后躺下,很久,才伸出手,把我扳过来朝着她。然后,拍拍我的背说,亲爱的,不要紧。我支持你。正是你这点个xìng,我才觉得你很可爱。是不是不良品种,rì后会让他冯大光明白的。我喜欢。

    我没有讲话。我的鼻子有点酸。

    丁亚琼又拍拍我说,不要紧,什么时候,天要是塌下来了,我们是夫妻,都会顶着的。我不怕,你也不要怕。不会有事的。这世道,有地方讲道理。

    但这一天我们再没有了亲热的想头,相拥着过了一夜。就这样直到天亮。

    一夜没有睡,天亮时刚闭上眼,闹钟响了,该起床巡查学生起床的情况了,星期二,轮上我值班。

    早饭也没有吃。丁亚琼第一次没有招呼我吃早饭就去上班了。
第二十七章 事情又来了
    ()    期中考试刚过,事情又来了,是青年教师优质课比赛的事。

    瓢城每隔几年都要举行一次青年教师优质课比赛,因为教育局考虑到不影响各学校正常的教学秩序,所以,仈jiǔ门功课分在三年时间里赛完。九○年这一年,是语文、外语和化学这三门。丁亚琼这一年刚好满了一年教龄,又是本科生,到丁亚琼来的时候,外语组的本科生才终于有了一个。所以,这名额没有争议,给了丁亚琼。

    这也是冯大光的点子。白莲中学一直是专科生打天下,冯大光一直坚信,专科生就能把中学教师干好。我们未必用得着本科生。所以,外语组的这个名额,其实就有些背景了。

    语文组的事,经过了些周折。

    白莲中学语文组是个大组,藏龙卧虎,单是在学校领导岗位上的,除了冯大光,还有教务处副主任刘永达,政教处主任石鑫磊、团委书记安天明。连平常不讲一句话的岑高也是重点培养对象。薛绍光的哥哥是伍佑镇党委书记,多次跟学校招呼,要好生看待他最小的弟弟薛绍光,学校只得答应下来。再说,薛绍光的父母都是老干部,为这个革命老区把脑袋别在腰里干过革命,也应该关照。

    语文组现在是这样的格局,教研组长是程东方的位置倒反而轻了。

    县教育局的红头文件,常国强批给了冯大光处理,冯大光二话没说就转给教务处的刘永达主任。刘永达拿到文件后,想都没想,就说,语文组就让安天明去吧。冯大光说,行,你看着办!我看行。

    这其实就是冯大光的意思了。冯大光现在做什么事都第一个想着安天明。安天明读高中时是冯大光的得意门生,现在,安天明又成了教育局王副局长的女婿。白莲中学的人都知道,要不是做了局长女婿这一层关系,冯大光说不定就想不起来当年的学生中有这么个得意门生,别看现在冯大光做什么事都想着安天明,但这里面谁在沾着谁的光,白莲中学的人,却是一肚子数。

    刘永达拿着文件屁颠屁颠地找到安天明时,安天明回说,不去!我们白莲中学反正去了也没用,空丢人现眼。一等奖不会给我们的,拿个三等奖又有什么意思?不去!

    刘永达心里也是一肚子气,安天明是局婿,说话的语气也就像局长,从来没有把他刘永达放在眼里。刘永达没法只好拿着红头文件去征求冯大光的意见。冯大光叹了口气说,那就看看岑高怎么想的吧。冯大光又叹了口气,知道岑高也不会愿意去,他们也撑不住那场面,于是便交代刘永达说,岑高那边不同意的话,看看薛绍光怎么产。他的年龄,也应该没有超过。

    岑高果真没有肯接这桩差事。

    刘永达找到薛绍光时,心里很不踏实,安天明不好说话,这薛绍光也不是个好侍候的主子,平常怪话连篇,一肚子牢sāo,好像全世界都欠他的。

    刘永达进到语文组办公室,坐到薛绍光对面,说是有事情商量一下。薛绍光问什么事,刘永达就有点吞吞吐吐的了。我是明白人,知道自己在旁边坐着,别人说话不方便,于是便站起身想要离开。

    谁知道薛绍光摆了摆手,小方,你坐你的,没什么大事的。什么事不能让人知道啊!能找到我的都不会有什么好事。这学校,我还不知道?

    刘永达这才拿出文件对他说,薛老师,你看你说的!今天还就是有一件好事要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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