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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同人)[红楼]宠后之路-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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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他也娶了太子妃,纳了绝色良娣,就渐渐忘记了。
  他再得到她的消息时,她就在天阙山下那所宅院自尽而亡了,而当时,他们的女儿才刚刚满月。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他的那些个兄弟打听到了冯玉儿的事,密谋几个兄弟一起发力,以此为借口攻讦他品行不端、失德不肖,违背太宗孝显皇后留下的遗召,与青楼女子厮混生子。
  七皇子徒元绥甚至派人,就为抓到冯玉儿回京做证人。
  当时徒元徽对此事一无所知,一年后风平浪静了,他新投靠的门人秦业才将实情告诉他,原来冯玉儿不愿连累自个,将孩子托付给王子胜和薛松后,便吞金而死,等他派人过去查核此事时,竟是连冯玉儿的尸骨都找不到了。
  至于他和冯玉儿所生的那个孩子,如今想起,徒元徽颇有些憋屈,金陵王家打着替他分忧的名义,将他不满月的女儿扔到专门收养弃婴的积善堂。
  而自己……徒元徽不禁摇了摇头,他那人品也的确该被废的。
  他当初为了保住太子之位,不希望这事拿出来被攻击,就在女儿的事上选择沉默,只让秦业悄悄从积善堂将女儿抱出来养了。
  后来他被废,到幽禁而死,也从未见过女儿一面,死前几个月,只听说这个取名秦可卿的女孩嫁到了宁国府贾家,至于最后结果如何,徒元徽便不知道了,不过贾史王薛四大家族的墙头草的德性……徒元徽也不觉得他的女儿能好好地活着,更何况,他的‘太子妃’……也不会放过这个流落在外的女儿。
  “爷,玉儿是真心盼着爷好,若是您以后回金陵,玉儿随叫随到,一定诚心诚意再侍奉您。”冯玉儿怯怯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将徒元徽从回忆中唤了出来。
  徒元徽一听,松开了手指,取笑道:“合着你是想做花尼姑啊!”
  冯玉儿立时脸红,低声说道:“不是的,不是……玉儿一心向佛,不是这个意思。”
  “好了!”徒元徽也不想继续纠结下去,他摆了摆手。
  “你的事,孤自有盘算。”上辈子是怕被父皇失望,觉得这是个把柄不愿让人知道,但是……这在兄弟们和朝臣眼里是个把柄,但是在父皇眼里……徒元徽心里冷笑一声。
  父皇自个还对自己贱籍出身的养母恋恋不忘,甄贵妃得宠二十年,而不是和太宗李贵妃,父皇的养母长得有点相似?
  如今他的这个把柄,估摸父皇会更觉得自个肖他,而他不在政治上任性,这点事,父皇不但不会怪责,反而会对自己更放心几分。
  本朝权利集中在皇权身上,父皇要维护他,别的人再做什么都没用。
  徒元徽又斜了一眼冯玉儿,这女人也傻,被王子胜诓骗两句就吞金自尽,然后没好声气地说道:“既是伤没好透,赶紧回屋歇着去,别没事过来招孤不痛快,惹急了孤,有你好果子吃!”
  徒元徽只是记起了上辈子的记忆,这辈子还是十九岁的年轻人,这辈子的人格占据主动,只是行为动作上只是改变了一些。
  冯玉儿立刻愣怔。
  虽不是什么温言软语,但是这反而更透出点亲近和维护,这是之前徒元徽从来没有给过她的。
  难道,她的‘救命之恩’唤醒了他的良知?
  徒元徽见状,甩了甩袖子,这会儿,她还想着出家,可见还没像上辈子那么在乎自己,否则哪里愿意离开自己。
  徒元徽心里有些不开心,声音就透着冷:“你也老实些,别想有的没的,救了孤也是你该做的,否则孤出了事,你也逃不了,孤想怎么安排就怎么安排,你受着便是。”说完,徒元徽就走了。
  冯玉儿不知道徒元徽怎么又变成这样,可也只能乖乖听从。但是他人一走,冯玉儿心口气得发疼。
  气过后,她就无力地趴到床上,生生地叹了半晌的气。
  这徒元徽还真是个油盐不进、忘恩负义的,自己拼出性命救他……他又不见得将自个当成人,只想出个家保全自己,又没有背叛他,他这点子愿望都不能满足吗?
  

第11章 0011
  时间一晃过去,徒元徽和冯玉儿的伤势也慢慢恢复了,在这些日子里,冯玉儿没见着徒元徽什么人,也不知他在忙些什么。但是冯玉儿也松了一口气,她现在留在了别宫,没有被送回王家的园林,这别宫的宫人对她还挺恭敬,这让冯玉儿看出了太子的态度,对她也并非是之前想丢开的意思。
  金陵别宫外,王子胜同薛松一块下了马,并不急着进去,反而找了一块避人处商议起来。
  “王内兄,是不是说太子爷这几日便要离开了?”薛松低声问。
  王子胜点点头,说道:“为兄方才从巡抚王大人处过来,皇上已瞧见他的奏报,据说当即震怒,已下旨刑部立即核查,还罚了王大人一年俸禄,另外快旨让太子爷伤一好,就尽速回京。”
  “没想到啊,人都快走了,居然闹出这事来。”薛松不由直摇头。
  “太子爷确实受惊不小,为兄昨儿个去觐见,他老人家把为兄骂得狗血淋头,原先那么和气的主儿,这回也被逼急了。”王子胜啼笑皆非地道。
  薛松却扯了扯王子胜,问道:“前几日太子爷曾应下,由薛家承办引盐经营,这事如今可还妥?”
  “既是太子爷金口玉言,你还怕有假?”王子胜好笑地问。
  “只是小弟得着消息,淮南苏家已打通七皇子的关节,正一力争这经营权,人家可是在京城待了半个多月,还有说法,皇上似乎已准了七皇子奏报,说不得马上就要下旨了!”薛松有些着急。
  王子胜哈哈大笑,拍着薛松的肩膀道:“放心吧,户部都是太子爷的人,这经营权归谁,还不是咱们爷一句话的事。”
  虽王子胜这么说了,薛松心里依旧七上八下,待见到徒元徽,却又不敢直接问,一个劲地对王子胜递眼色,意思是让他帮个忙。
  王子胜知道太子爷这几日心情不好,自不敢触这霉头,便只做没瞧见,把个本来就胖的薛松急得满头是汗。
  自王薛二人进来,徒元徽便一直阴着脸,薛松还好,知道怎么当人奴才,后面他岌岌可危了,顶多缩进自己的龟壳里不再出现。王家,王子胜和王子弘投靠自个,但是他堂弟王子腾投了老四,后面王子弘王子胜更是背后‘插了他一刀’,给自己又添了点罪名。
  虽然他后来被废,父皇还是发落了王子弘,让王子弘人死爵没,王家家主变成了王子腾,王子胜也彻底没了差事,变成了一个废物!
  可徒元徽还是不大待见王子弘和眼前的王子胜。
  王子胜见一时气氛尴尬,他清清嗓子,道:“爷,听巡抚王大人说,皇上已召您即刻回京,不知爷约摸几时动身?”
  徒元徽端起面前的茶盏喝了一口,说道:“便是这一两天吧。”
  “爷,不如让臣送送您吧?”薛松赶紧上前道。
  “不必,你们都事忙,勿需麻烦。”徒元徽平淡地道。
  薛松连忙说道:“恭送爷是最大的事,别的都是小事。”
  徒元徽平静地说道:“那引盐经营权的事也是小事?”他完全知道薛松最近在谋着什么。
  随后,他继续说道:“此事由户部管辖,你若资质齐备,商誉良好,他们自会考虑。”
  薛松听出话意不对,心下沉了沉,拿眼直瞅王子胜,王子胜却不理他,顾自低着头装出一副老实听训的模样。
  徒元徽想了想,又道:“对了,走之前孤要叮嘱你们几句,既然各位自认是东宫的人,孤自会好好照应,不过你等也需奉公守法,不可行作奸犯科之事,若敢惹出祸端,或打着孤的旗号狐假虎威,别怪孤翻脸不认人。”
  “遵命。”王子胜立时回道。
  “行了,都退下吧。徒元徽长吐了一口气,便准备起身离开。
  “爷,那冯姑娘……”王子胜忽然道:“在下何时安排人将她送到天阙山?”
  徒元徽停下脚步,淡淡地说道:“此事你们不用管了,这边的事也给孤摆平,不该知道的可别让人知道。”说罢扔下二人便走了。
  王子胜不由生出冷汗,连忙点头应下来。
  他还以为自己的心思被看出来了,还好……还好……
  ※※※
  “姑娘,太子爷到了。”
  冯玉儿立刻放下手中的针线起身。
  还未到堂屋,徒元徽就已经进来了。
  胡闹一晚上,床上的男人像是在惩罚她一样,不断用力折腾。
  事后,也在也在警告冯玉儿不许动什么不上道的歪念,也让她不要再想着出家的事。
  冯玉儿靠在他怀里,柔媚地问道:“爷这也不许,那也不许,那您到底打算怎么处置玉儿,莫非是不肯留玉儿一条活路了?”
  徒元徽挑起了她的下巴,又亲吻过去,又将她压在身下。
  “少在我面前活啊,死啊的,我不点头,你死不了!”
  冯玉儿一听,想着王子胜的目光,忍不住就道:“反正我不住天阙山那宅子,也不要王子胜他们照应!其它的,随便爷!”
  徒元徽若有所思,问道:“你知道些什么了?”
  “玉儿什么都不知道。”冯玉儿索性放开了胆。
  “若您真把玉儿留给王子胜,玉儿把话搁这儿,以后您再来,只能瞧见玉儿坟头上长的草了。”
  徒元徽目光深沉,然后在她耳边低喃:“这些日子你倒是不对劲,莫不是王子胜那奴才威胁你了?”
  王子胜此人,他地位还好好的,还是鞍前马后能将他伺候地周到,但还是有些个爱自作主张的,京里头来拿捏他的把柄,前世他都能将自己金枝玉叶的郡主给丢了,现在玉儿这么个身份,私下来派人威胁冯玉儿不给他留把柄也做的出来。
  冯玉儿不说话,但显然是默认了。
  好一会,徒元徽淡淡地道:“我自会安排好你。”
  ※※※
  这日一早天色刚明,太子车驾便动身离京,虽徒元徽说了不许人送,不过金陵大小官员、有头脸的士绅名流仍旧早早等在城外,恭送这位贵人离开。
  远望着车马渐渐看不清了,王子胜笼着袖子叹了口气,哪个作死的非要弄出这一趟行刺,如今搞得一向随和好说话的徒元徽性情大变,还连累他王子胜到嘴的肥肉也丢了,这么个千娇百媚的美人,怕是他再也沾不上手了。
  一个个散去,薛松的堂兄弟薛柏走到薛松身边,还是满心地不甘,低声说道:“太子爷的意思,这经营权的事,他竟要袖手旁观了,早知如此,我们还不如去拍另一位的马屁。”
  王子胜还在呢,听到薛柏这话,立刻给了他一个忠告:“薛二,咱们几家可都是跟太子爷绑到一块的,所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你既已上了那位的船,半道上再想下去,只能等着淹死。”随后冷笑着扬长而去。
  薛松也瞪了自己庶弟一眼,说道:“这等话以后莫要再说,否则我将你逐出薛家去。”
  薛柏立刻低下头,不由诺诺。
  

第12章 0012
  冯玉儿坐在徒元徽的车辇上,瞧着正斜靠在车榻边,拿着本画册边看边笑的徒元徽,冯玉儿半天没有反应过来。
  昨晚闹的一通,此时此刻,冯玉儿醒悟了,原来徒元徽所说的“安排”,竟是将自己一块带走。
  “你这样子真傻!”
  徒元徽放下画册,笑呵呵地伸手刮了一下冯玉儿的面。
  “想必是高兴坏了吧,得了,以后乖乖跟着孤,自有你的好处。”徒元徽笑得有些轻佻,他就是这么个性子,虽然一晚上梦到自己的未来,但到底是走马观花,影响的地方也有限,本性还是一个没有及冠优越习性的年轻太子。
  “爷,您不怕带上我,坏了您名声?”冯玉儿主动往他胸膛处靠去,低声问道。
  “这名声要坏,也不是你这点芝麻事能坏的。”徒元徽说完,唇边露出一丝讽笑,显然想到了些其他的事。
  这点事真没有什么好怕的,亏上辈子他当真了想着遮掩,这还真成了污点了。如果一切大大方方的,反而没事!
  始皇也是歌姬生出来的,汉武帝不也提了个歌女家奴做皇后?玄宗还让自己的第一个太子从贱籍出身的赵丽妃生出来,真宗还有卖杂耍的刘后,就是本朝,他皇祖的李贵妃也是声乐贱籍,而现在父皇为何宠甄贵妃,这里面也龌龊得很。
  见冯玉儿还是有些担心的样子,再想想她因为自己的遮掩吞金成全,他就心软,愧疚又充斥在他心里,心里有些酸涩。
  “得了,真想做孤的女人,你只要学会两个字——听话,以后孤定能保你一世平安。”他笑着说道,还拍了拍她的肩。
  这话也只有他自己清楚,不亚于发誓了。
  冯玉儿只听信了个三分,但也没其他法子,她心下叹气,比起被王子胜折辱,出家当尼姑是更好的出路;而比起出家当尼姑,能随在徒元徽身边,几乎就是所谓的踏上青云路了。可是,她私心里,还是乐意在远着王子胜的地方出家。皇家……有那么好混的吗?
  又偷眼瞧了瞧徒元徽,冯玉儿不免心下琢磨,即便这位爷再不靠谱,她真要被他带走了,那此后也不得不与他生死与共,只是她最终会得个什么下场,便只能听老天爷的了。
  “孤对你这么好,玉儿就没什么表示表示?”徒元徽以手支额,缓和气氛,瞧着冯玉儿笑着问道。
  冯玉儿从刚才的忧思中回过身。
  也不矜持,在这位面前,矜持没什么用,当下,她就俯过身往徒元徽脸上亲了一下,亲过后又主动投怀送抱,然后随手拿起他扔在车榻上的画册看了看。
  这一看之下,冯玉儿“呀”地大叫出来,跟被什么东西咬了一口似的,将画册一把扔得老远。
  徒元徽在车榻上慵懒地躺着,他不由挑挑眉,笑看着冯玉儿面红耳赤。
  冯玉儿见状,轻轻推了推,娇声道:“爷几时能正经些,在这里竟看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这敦伦之事,是天道人常,怎么就不正经了?”徒元徽振振有词地道:“食色性也,圣人都不能免俗,就这么定了,等到了海云城,咱们晚上便依葫芦画瓢,试上一番!”
  他已经决定,要放开自己一些,任性着点。最近又热乎着玉儿,心里一直很躁动。
  海云城是东阳首府,徒元徽的母亲孝义皇后便是出生在东阳钱家,这位皇后是当今皇上的原配,据说帝后少年夫妻,感情极深,只不过孝义皇后生下徒元徽不久便得了产后风,没一年即亡故,皇上据说痛心疾首,这也就是为什么,他对徒元徽这个嫡子爱护有加。
  爱屋及乌,东阳钱家便也得了皇家照应,做了两代东阳织造,着实是东阳省里富贵泼天的人家。
  徒元徽这次回京经过海云城,自然便是住到钱家,为了让这位高贵的外甥有宾至如归的感觉,现任东阳织造钱奎特意腾出了自己住的正院,将徒元徽一干人等请住了进去。
  杏月收拾完冯玉儿的行李,便兴高采烈地从她手里拿过玉梳,一边替冯玉儿梳头,一边笑道:“姑娘,奴婢真替您高兴,如今您这就是真真正正地跟了太子爷,日后少不得荣华富贵。”
  “荣华富贵我可不敢想,只求能在这世上好好地活着就成。”冯玉儿从镜子里头瞧着杏月:“倒是难为你,抛家舍业地跟了我过来。”
  杏月叹了口气,“不瞒姑娘,奴婢藏了私心,也是想为自己找条出路。”
  “哦,怎么说?”冯玉儿好奇地问。
  “奴婢是家生子,只是父母前二年都没了,平日里靠着哥嫂过活。”杏月说着,眼圈便有些红。
  “人家自己过日子,心里哪会在乎我这个妹妹,我哥哥耳朵根子软,只听嫂子的话,竟寻思把奴婢嫁给薛家庄子上一个没了老婆的管事,只想着得些银两彩礼,才不管对方人品性子如何,奴婢知道那人不好,自是不肯的,便同他们闹得厉害。”
  冯玉儿听了,安慰道:“也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后来大太太要在府里挑个丫头去侍候您,奴婢便想赌一把,也为躲着我那哥嫂,不肯白白给他们糟践了。”
  冯玉儿忍不住笑了,原来这杏月也是个通透人,倒与她不谋而合,都是想为自己寻一条好出路。
  “杏月,你愿意跟出来,便是信得过我,以后少不得咱们同甘共苦,我一定使力过得好些,才不辜负你把宝押在我身上。”
  “姑娘说话真有意思,倒是同我想的也差不多啦。”杏月咯咯直笑道:“您必是位有福的,奴婢没瞧错人。”
  钱家正堂里,钱奎正领着全家老小给徒元徽磕头,唯一没跪的,便是钱奎的母亲,也就是徒元徽的外祖母钱老夫人,这会子她正坐在一旁,泪眼婆娑地瞧着好多年未见的外孙徒元徽。
  “太子爷上一回来东阳,才十岁出头,还是随皇上东巡过来的,没想到一转眼,咱们爷已是位风神俊秀的少年郎了。”钱老夫人慨叹道。
  “老夫人这些年身子可好?”徒元徽笑问。
  “托皇上和太子爷的福,”钱老夫人回道:“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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