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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我一生心(网络版)-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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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他乐的不行,把瘦老头气坏,人不钓了,拎着自家设备撤退。然后一直歪那儿看书睡觉的系青也收拾收拾,“春儿,回去了,你功课都没做呢。”
  后来,常去钓鱼,常碰到瘦老头,每次都一样,系青空钩下去,晒太阳,看书听音乐或盹儿一觉。春儿则用他的蚯蚓将一条条鱼钓上来,隔壁的瘦老头仍处于啥也钓不到,瞪眼干看着春儿把鱼一条条钓上来的状态。不止于此,他还得忍受春儿要么嚼着水果或者巧克力或者大肉包,眉花眼笑,得瑟他桶里那些鲜活漂亮的鱼,不加掩饰,明明白白,将他的痛苦建立在隔壁瘦老头的痛苦之上。
  后来发生一件事儿,系青就不太和弟弟一起去钓鱼了,大多春儿一个人去。
  是有一次,钓鱼回家,春儿开车差点撞到一个人。那是个衣衫褴褛,邋遢至极的中年男人,他突然倒在车前,浑身抽搐,春儿和系青吓坏了,以为人家被撞到了哪里,忙报警叫救护车。跟去医院,才知道对方是条毒虫,过马路的时候,毒瘾犯了而已。
  春儿很同情那位中年男人,可以说是过分同情,他竟把辛辛苦苦钓来的鱼,全给了毒虫,说,“拿回去煮汤喝吧,好好补补。”
  更有甚,第二天,人小少爷还去医院看望毒虫,把身上的零花钱给人家了。
  系青大哥平时是很善良的,但他的善良有底线,对瘾君子,系青一向深恶痛绝。嗯,应该说,怀系青对那种,活着对家人,对社会,对自身不负责任的家伙,非常厌恶。任何一个瘾君子,意志和精神,都是薄弱的,基本上不可能再担负什么责任了,所以,系青厌恶。
  可他弟弟不厌恶,且对这类人种表现出百分百的同情和怜惜。
  系青为此板起面孔,“不许和他们做朋友,你敢给我招惹毒虫回来,哼……”
  系青鼻子里轻轻一个冷哼,春儿的天空就像炸响一枚霹雳弹,不知道为啥,很少发脾气的怀系青板起脸,比爸妈还可怕。
  若平时,春儿也就算了,但这次,他不知怎么,竟反抗了一下,“他们不是坏人,也需要帮助。”春儿这么说的时候,想到的是小珍珠,虽然,这种情绪来的真有点儿不着调,可不知为什么,他不希望吸毒的小珍珠被哥哥讨厌。事实上哥也表现的过分了吧?小珍珠看上去很好啊,也能照顾生病的妈妈不是吗?
  系青哪晓得弟弟这九曲十八弯的心思?他很冷淡的,“帮助毒虫?你的时间应该花在更有意义的事情上吧?”
  春儿坚持,非常坚持,“我想钓些鱼送给他们,这事儿很有意义啊。”
  系青就用更淡的语气说,“你随便,自己去钓鱼吧。”
  就这样,春儿自己去钓鱼了。
  他仍然能利用他的蚯蚓钓到哈德逊河里的大鱼,也仍旧嘲笑隔壁瘦老头钓不到鱼,但真寂寞,没朋友相处,没热闹好看,没被爷爷奶奶呵护,没被爸妈唠叨,没有小珍珠的下落,也没告诉哥哥他见过计然……原来满满当当的世界,突然变得好空好大,他自己则越来越渺小越来越脆弱。
  春儿象被遗弃的野孩子一样,拿他保温杯的杯盖做碗,掷色子玩儿,掷到他要的那个点数,他就吃一只饭盒里的牛肉烧卖,反之,自己和自己较劲,不吃,很馋也不吃,还发脾气,踹草地,踹空气……然后,他终于把隔壁瘦老头给整乐了。那老头笑得,前仰后合,可下找到机会,将他的快乐置于春儿的痛苦之上。
  认识了快一个多月,但从没说过话的瘦老头,摘下格呢帽子,露出一脑袋灰白头发,冲春儿招招手,“中国小孩儿,你过来。”他说的是中文,磕磕绊绊,发音怪异,但,那到底是中文,春儿又意外,又快乐,就过去了,端着他的烧卖,“你吃不?”
  春儿没想到他在纽约交到的第一个朋友,竟然是看上去最冷漠最没人情味儿的瘦老头,他叫罗伯特,春儿私下里称呼人家老萝卜。
  春儿和老萝卜的友谊在河边发展起来,以淡如水的本质,以散如泥的态度,以春儿胡说八道老萝卜姑且听之的方式。
  一般都是这么开始,“我家人对我贼好……”接着春儿开始炫耀,他家有多少人,都是多好的人,多爱他。然后再罗列一下他对家人的不满之处,比如他觉得他们都很固执。掰活这些主要是发泄一下对他哥的不满,他哥对弱势群体有偏见。最后结论,每个人都应该以自己想要的方式去生活,只要没伤害别人,只要他自己觉得值得,外人都应给予尊重不能干涉。
  老萝卜赞同,“是这样的。”
  得到了支持春儿非常高兴,拥抱老萝卜,绝对赤子之心,“你真是个好人。”
  有一天,老萝卜用春儿的蚯蚓钓到了鱼,大乐,难得问春儿,多大了,做过什么工作?
  春儿说他二十多了,没做过任何工作。
  老萝卜不可思议,“天啊,我十四岁已经开始卖冰激凌了。”
  春儿实在受不了老萝卜那种好像很看扁他的眼光,“你光挣钱啊,花钱吗?”
  老萝卜想想,除了生活必须,他不太花钱。
  春儿歪理,“一个很少花钱的人,根本就是对世界没有贡献的人嘛。我十四岁已经很会花钱了,以实际行动支持经济发展,你有吗?”为此他评断老萝卜是个对社会不负责的家伙。
  老萝卜为了扳回一城,打击春儿,“你花的是父母的钱,有何可骄傲的?”
  春儿脸红脖子粗,硬撑,“他们的钱不给我花,给谁花啊。光存着不利用资金周转,对社会没好处……”
  那天老萝卜又笑得前仰后合,他给春儿的鉴定是,无耻,无知,无赖,但是他可爱。
  下过鉴定的老萝卜竟还要给春儿一份工作,“帮我工作吧,我付你薪水。”至于工作内容,就是陪着老萝卜到处走走。
  春儿这只初生之犊,确实具备无知而无畏的精神,他寻思,陪这老头到处走走,能走哪儿去?不是钓鱼,就是养鱼,最多也就卖鱼,谁怕谁啊?
  回家跟系青哥哥说,老萝卜提供给他一个能获得真实薪水的工作,他笑,“我估计他可能是看我蚯蚓养的好,要我随他去养鱼。”一派天真,“哥,你说我要去试试吗?”
  系青先是愣住,随即抿嘴乐,那种类似老狐狸般的乐法,“你试试吧。”
  春儿见哥哥答应了,想应该没什么问题,翌日一大早,穿着牛仔裤大T恤,按照老萝卜给他的地址,去上班了。那是一栋……别墅?他按铃,竟有扎着领结的管家给他开门,确定他是怀系春之后,把他领进屋,哦,那不是屋子,是……书房与花园的结合,谁家的客厅里会安置大喷泉啊?太夸张了。不过老萝卜在这儿养鱼吗?不,老萝卜在这儿吃早饭呢,见着春儿,学他北方口音的中国话,“吃没呢?”
  事实上,就是,老萝卜是有钱人,嗯,不准确,其实老萝卜是怀系青就读的那所商学院,斯特恩里的学生们交口称赞的大牛人。可是这样一个牛人要我陪他走什么呢?春儿宁愿他让他陪着养鱼,或者,一起在哈德逊河边钓鱼来得更自在。
  而他的雇主则带着狡黠的神态,“哦,我忘了告诉你,上班时间要穿西装打领带。”
  春儿郁闷的……这真是妖异的奇遇。但最妖异不止于此。随老萝卜去他华尔街的公司,竟遇到西装领带的怀系青,春儿瞪大眼睛,“哥,你在这儿干嘛?”
  系青风度翩翩,斯文有礼地先冲老萝卜半欠身,再跟兄弟说,“我在这儿工作。”
  你一直住在我心底
  “哥,你故意的吧?”春儿边对着镜子搔首弄姿试西装,边问他哥,“你让我养蚯蚓,带我去钓鱼,是故意的吧?”
  系青帮老弟选领带,直白道,“是啊,故意的。”
  春儿不满,“你这不是利用我?”
  系青还是很直白,悠哉游哉的,“是啊,你让不让我用?”
  春儿掀眉毛瞪眼睛,半晌,气馁,“让……”他不让咋办,不就这一个哥吗?再说他哥也没害他。
  系青笑,终于给弟弟一个解释。
  原来呢,老萝卜的投资公司有个职位,他应聘进去了。工作一段时间,系青察觉到这家公司有些问题,他也有些想法,就去找上司交流交流。但是他的想法,上司并不支持。象所有年轻气盛,恃才自傲的精英们一样,系青觉得他那么好的企划被埋没太过可惜,想走捷径,那就得直接找老罗伯特谈。可又想,就这样硬找上大BOSS的办公室,只怕行为莽撞,目的没达到反被人轰出来,适得其反。后来系青花了点心思,研究到老罗伯特闲时喜欢去哈德逊河边钓鱼,便跟去了河边,打算找点机会。天晓得……老萝卜特居然是那样一个难以亲近的家伙。
  系青不是没想过,直接走去大BOSS面前,递上他的企划书,但他也必须要考虑到被拒绝的风险有多大,所以,要怎么接近这个老人呢?系青把脑筋动到弟弟的头上,没人比他更了解春儿身上那种浑然天成所向披靡的亲和力,就这样,他把春儿带去了河边,他想,早晚有一天,老罗伯特能和春儿做上朋友,到那时候,他再见机行事。
  “不过你的能力超出我的的估计,没想到你能得到罗伯特给的工作机会。”系青断言,“春儿,你只是欠缺一点点勤劳和经验,有一天,你会成就大事业的。”
  春儿继续“对镜理花黄”,撇嘴,“谁稀罕啥大成就啊,我喜欢现在这样。”他还是觉得被哥利用这事儿挺别扭,“哥,咋觉得我是被王允献给董卓的貂蝉呢?”
  系青忍俊,还算厚道,没落井下石确定宝贝弟弟就是一枚貂蝉,安慰他,“不,你不是貂蝉。”
  “那我是弄臣,你是忠臣?”春儿歪着脑袋冥想,想从他看过的为数不多的几本历史小说里,找出个合适的比喻,“或者,我是乱臣贼子?”
  系青帮帮老弟系领带,闲扯,“不,我是大内高手,你是我放出去的血滴子,这样,你觉得好点儿没有?
  “好点儿了,”春儿兴致不错,“高手,今后我们一起大干一场吧。”
  系青系好弟弟的领带,斜着嘴角,笑容里有散漫,有寂寥,还有一点点无奈和无所谓,嘀咕,“是胡闹一场吧,群魔乱舞。”把弟弟推到镜子前,“这样可以吗?可以?好,小姐,刷卡……”
  高手和血滴子在江湖上的乱舞,就这样开始了。
  系青被老罗伯特召见,老罗特淡然平静的一张脸,问题与春儿同出一辙,“没想到你是刻意的。”
  系青不卑不亢,递上他的企划书,意简言骇,“我以为你需要我们。”
  系青说的是我们,不是我……
  老罗伯特喜欢“我们”这个词汇。尤其这个我们还是一对看上去差异很大,但是又似乎有着某种无坚不摧的能量的双胞胎。后来事实证明老罗伯特的直觉是对的,这对双胞胎兄弟确有被他需要,他也有刻意栽培他们,带进带出,左右不离。
  追随老罗伯特的生活颇为辛苦,工作强度大,节奏快,这一切对系青来说,应付自如。
  对春儿就是个考验,但春儿喜欢生活以这样子的方式进行,热闹,新奇古怪的事情一件件接踵而至,层出不穷。虽然他基础薄弱,但春儿愿意为此付出精力,人倒突然之间脱胎换骨,一身懒筋被抽了似的,什么都肯学了。
  主要也是系青运筹帷幄,让他的血滴子发挥他的威力,举凡赶热闹的事儿都是春儿的。例如教老萝卜玩儿麻将,陪着钓鱼,骑马,泡妞儿,看首映,喝酒狂欢等等事宜,还有出去应酬,与合作方扯皮谈判,笼络客户,套对手公司的情报之类,春儿都乐意而为,与这疯狂的世界共襄盛举。
  而系青就是安安静静参与策划合并案,参与投资项目开发,代表老罗伯特参与一些鸡肋品质的酒会或慈善活动,偶尔跟着老罗伯特和兄弟一起看看画展,或者受君之命,去苏富比拍卖现场拍下老罗伯特想要的那件古董……
  但不得不说,与春儿相比,系青只是在工作,并不真正能享受其中乐趣。他总是警惕着,与这个世界保持一定距离,无法与周遭的人群打成一片。老罗伯特目光如炬,曾有一次,铁口直断,“系青想的太多,人生是经不起细细追究的,越想的多,越不快乐。系春刚刚好,一知半解,尚能全情投入,及时行乐。”
  好在,无论是投入其中,还是保持距离,这份工作带给兄弟二人莫大成就感,他们的收入不错,住的房子越换越大,后来他们甚至拥有一间设备先进的玻璃花屋,系青闲来无事,在那间屋子里种满兰花。春儿喜欢小动物,养了一只萧伯纳犬,只是他太忙了,那只狗狗更多时间是被系青照顾。
  春儿忙什么呢?忙着学跳舞,忙着泡夜店,忙着约会漂亮的钢管舞和弗朗明哥舞女郎。还忙着出海钓鱼,忙着去百老汇看剧或者在冬天的时候随老萝卜去巴黎,穿上正儿八经的骑马服,带上猎枪,与传说中的贵族们去打猎等等等等……忙碌的春儿,再无暇顾及那些曾让他迷茫无助,甚至心怀愧疚的人和事,小珍珠,计然,爱情到底应该是正常的还是不正常的,诸如此类,皆抛脑后。唯一未变,他对毒虫这一群体仍有关注。有时,买上一些吃食和衣物,跑到游民集中的地区,默默放下,或者和他们聊一会儿。
  怀家兄弟,有两年没回过家了,开始,隔三岔五,还会时不时打个电话回去与家人聊聊,后来十天半个月电话一次,再后来一个月三个月……再再后来就是在Q上留个言之类的,还不常有。
  有几回,常蓝和怀建军让他们务必回家,可要么公司有重要案子进行,要么准备考试,要么有个不去实在遗憾的旅行,比如住到某某古堡里去度假,或者参加巴西的嘉年华会……归期一拖再拖。
  常蓝和怀建军也有飞纽约看望儿子,可趁此时机哥俩儿帮爸妈介绍两单大买卖,再计划计划到某地买壳上市的事情……时间蹉跎而去。
  这年冬天,怀建军再来纽约。
  春儿刚应付完一场把人累吐血的考试,酩酊大睡中,哥哥把脸色憔悴的老爹从机场接了回来。
  怀建军带来一个噩耗,奶奶过世了,很突然,在睡梦中,心脏停止挑动。
  “奶奶非常辛苦,胰头癌痛起来很难承受,打止痛剂都不好用。本来以为早期发现,能治好的,不过,老人年纪大了……一直没告诉你们,奶奶和爷爷不想你们分心,有好的工作和学习机会很难得,尤其,你们这么出息,奶奶说了,以你们为荣。”
  系青和春儿哭的抽抽噎噎,什么都说不出来。
  本来为了考试累得脱一层皮的春儿,受此打击,重感冒,发热,顶着冰袋,在家休息,送老爸回家的还是系青。
  系青说等春儿好了回家一趟,看看爷爷。
  怀建军没答应,“丧事也办了有一段日子,现在回去没什么意义。当时想叫你们回家,爷爷说你们要考试,要工作,这种一边读书一边有能找到相关工作实践的机会多难得啊,何况,还是家大公司,被老董器重,爷爷不让通知你们。爷爷还说,奶奶肯定和他一样心思。”
  系青抿嘴,浅浅一笑,别无多言。
  怀建军嘘口长气,这位刚失去母亲不久的中年人,感慨着,拍拍大儿子比他高出一些的肩膀,“好好干,青儿,干一番大事业。小时候,你就总说,你长大了会帮爸和妈,就算天下不是你的,你也能撑起一片天,不让家里人受苦。”
  系青不动声色,避开老爸的目光,“爸,现在的我,也不知道是不是仍有那样的能力,不让家里人受苦,我甚至连奶奶最后一面,都见不到。”
  怀建军皱眉头,“说什么丧气话?你小时候的精神劲儿都哪儿去了?”
  “爸,小时候,你总担心我志气太大人太狂,现在,我肯老老实实做人,你又不满意?”系青苦笑着揶揄,“爸,做你儿子很累诶,你要求咋恁高?好啦,好啦,去换登机牌……”
  系青不知道他这般随便的揶揄,给他老爸怎样的影响,怀建军坐在头等舱里,涕泪交流,哭的狼狈又难看。妈过世时候都克制的很好的男人,在这一刻,情绪突然就泛滥,各种莫名其妙,八竿子打不着的种种念头,纷沓而至。
  甚至,他想起了很多年前看过的相声,姜昆假装教训儿子,“你小时候到人女同学家吃包谷面糊糊的劲头都哪儿去了?现在倒连对象都处不上了……”很奇怪,那时候看着笑到流泪的桥段,现在让他难受到肝肠寸断。莫非人生荒谬,就在于此?
  怀建军小时候跟邻居家伙伴胡闹,他总要做军官,他都忘记了,自己为何去经商。
  他也记得曾经在某一年立誓,赚很多钱,帮很多人。可后来的自己,好像并没有真正花心思去帮过谁,也没有真正关心过,他捐出去的善款都用于何处。
  他还想起第一次见常蓝,那样纯朴羞涩的少女。如今她和他一样,年过不惑,他们都老了,灵气全失,他们也都忘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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