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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辰几米-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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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昏暗的光线里,辰亦函的眼睛总是显得异常明亮锐利,扎痛我的眼,刺入我的心。我忽然想到上次我们跳舞的时候,他吻了我,而我也迟钝得忘记了反抗。我感到有些局促,甚至惧怕。
  
  “你怎么了?”辰亦函问。
  
  “没,没事啊。”我有些紧张,担心自己会被看穿。
  
  “你怕我会吻你?”辰亦函总能一眼洞穿我的心事,并且一针见血的说到重点,从不避讳什么。
  
  我经常不是他的对手,被他弄得哑口无言,就像这一刻一样。
  
  “你放心,在得到你同意之前我不会乱来的。”他深深地叹了口气:“我已经被你拒绝过一次了,已经很没面子了,我不会再一次自取其辱。”
  
  烛光晚餐结束后,辰亦函翘起二郎腿往沙发上一坐,说:“你去洗碗。”
  
  我揶揄他道:“大爷,您放心!就算您不说我也会去洗的,我可不想白占您的便宜!”
  
  当我双手沾满洗洁精的泡沫,在洗碗池里洗着碗碟的时候,我才后悔洗之前没有把头发绑起来。它们一直不听话的往前跑,让我双手难以伸展。我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家庭主妇都喜欢把头发盘起来了,都是为了方便干家务。
  
  正当我懊恼之际,我的头发忽然都腾空悬挂了起来,同时颈部也感到一丝凉意。我稍稍侧过脸,瞥见了辰亦函的白色衬衫。
  
  “别动。”他语调温柔。
  
  我感觉他将我的头发用什么东西给绑了起来,顿觉一身轻松。
  
  “谢谢!”我边洗碗边说。
  
  他没有回答我,但是我能感觉到他还站在我的身后。
  
  “对了,你帮我拿下锅铲,那也得洗洗。”我说。
  
  我没等来锅铲,却等来一个温暖的拥抱,裹挟着纯男性的气息和清淡的酒香。辰亦函从我身后伸出手臂圈住我,我清醒的想要抗拒,他却岿然不动,甚至我越挣扎他越用力收紧。
  
  我抬起我还沾着泡沫的双手,冷冷的说:“放开我。”
  
  他完全不管不顾我的拒绝,嘴唇开始轻啄我的脖子,从上往下,一点一点的,吻得极为细致。
  
  我奋力扭动身体,想要挣脱他的怀抱,他却没有丝毫的松懈,动作反而更加狂野和蛮横。他别过我的身体,猛的吻住我的嘴唇。他的技术非常的好,我感觉我的意志几乎就在崩溃和妥协的边缘。
  
  他的一只手固定住我的头,另一只手从我的毛衣下摆伸了进去,像一条灵活的鱼儿在我光洁的后背游移。
  
  正在这时,整个屋子亮堂了起来,终于来电了。我像是被泼了一头冷水,彻底清醒了过来,狠狠咬了辰亦函一口,他终于吃痛的放开了我。
  
  他一摸嘴角,看到殷红的鲜血,气恼道:“你竟敢咬我?”
  
  我小声嘟哝道:“你自找的!”
  
  他眼中的愤怒渐渐散去,取而代之的是难言的黯淡:“你就这么不厌恶我?”
  
  我感觉到了他眼里的悲凉,可还是狠下心说:“是,我不仅厌恶你!我还很恨你!就是因为你,我的人生全毁了!”
  
  他死死地盯着我,嘴唇颤抖着,终究什么都没有说,落寞的转身走进了他的卧室。我的头发此时散了下来,脚边多了一块深蓝色的男士手帕,我轻轻从地上将手帕拾起,掀开一看,手帕一角绣上了一行娟秀的英文:“I will always love you!”
  
  第二天早上起来,辰亦函就已经不见踪影了。接下来,又一连失踪了三天,不知道是被我气到了不想回家,还是又出差去了。不论怎样,都是他的私事,我不该过问,我们有协议的,我一直记得。
  
  那天下午,我正吃着零食、写着论文,孙碧落给我打来了电话:“干嘛呢?”
  
  “除了写论文,还能干嘛?”
  
  孙碧落在电话那头“哼”了一声,道:“谁信啊?指不定你正和你老公缠缠绵绵呢!”
  
  “去你的!”我捋了捋我的刘海,说:“我和他的关系你又不是不知道!”
  
  “哎,你们孤男寡女整天共处一室,朝夕相对,日久生情是很正常的啊!谁知道你们有没有……”
  
  我打断她:“得了吧!我和他?不可能,我们是仇人!说正经的,你找我该不会就为了打听我的私生活吧?”
  
  “转移话题!”她意犹未尽,极不情愿地说:“行,说正经的!你收到邮件没有?”
  
  “什么邮件?”我的邮箱里尽是一些购物网站给我发的广告,搞得我现在都懒得查收邮件了。
  
  “SPE今晚有活动,你去不去?”
  
  “去!”孙碧落的一个师兄是SPE学生会员,每次都带着我们去参加SPE的研讨活动。人家真是去参加研讨活动的,我和孙碧落只是沾了他师兄的光,跟着去胡吃海喝的。
  
  SPE的活动一般都在丽都饭店举行,很多石油领域的相关人士参加,其中不乏许多外籍人士,一般都是在斯伦贝谢、道达尔等外企工作的外国人。每次研讨活动都是由一个人上台做一个report,然后大家一起讨论。在讨论之前,是最令我兴奋的用餐时间,因为每次饭店都会准备美味的提拉米苏。而别人在做报告的时候,我总是难以克制的昏昏入睡。
  
  正当我心情愉悦地品味着盘子里的提拉米苏时,孙碧落猛的撞了一下我的手,弄得我手里握着的叉子差点掉到地上。
  
  “你干嘛?”
  
  她激动指着离我们最远的一张桌子,说:“你看那桌坐着的穿黑色西装的那个男的是不是你那个任青楷?”
  
  “你小声点!”我边说边朝那张桌子张望,还真是任青楷。他并没有看我,只是优雅的用着他的晚餐。
  
  我低下头,说:“是他。”
  
  “你不过去给人家打个招呼?”
  
  “去什么去啊?”我恼道:“要去你自己去!”
  
  孙碧落看到我的反应,知趣的噤了声。我一下子就觉得没有了胃口,食不知味。
  
  半个小时的用餐时间结束,一个挺着巨大啤酒肚子的中年外国男人宣布研讨会开始,有请罗格莫德公司的Jack Ren上台给大家做报告。
  
  “罗格莫德不是你老公的公司吗?那个Jack Ren是谁啊?”孙碧落问我。
  
  “我在公司待的时间那么短,我哪知道?”
  
  等名为“Jack Ren”的本尊上台,我才知道原来他就是任青楷。我一直不知道,任青楷的英文名叫Jack。我模糊地记起,大学的时候学校里举办过一次“英语演讲风采大赛”,夏秋冬是特等奖,她的口语的确非常标准流利,当时她作自我介绍的时候好像说过她的英文名叫“Rose”。Jack和Rose!原来是这样,我凄然的笑了。
  
  任青楷神采奕奕,看样子过得不错,台上的他非常自信:“大家好,我是来自罗格莫德公司的Jacky Ren,今天我的报告题目是‘页岩气测井评价及地震预测、检测技术探讨’。”
  
  页岩气是当前的热点问题,在场的人都非常感兴趣,向任青楷提了不少问题,讨论异常激烈,平时半个多小时就结束了,这次差不多花了一个半小时。活动结束后,还有不少老外上前与任青楷握手,交流。
  
  我拉着孙碧落的手腕,说:“走,我们快走!”
  
  她被我拖着往前跑,抱怨道:“你急啥啊?”
  
  等出了饭店,呼吸到外边的新鲜空气,我才稍稍松了一口气,松开了她。
  
  孙碧落还喘着气:“你干嘛那么怕他啊?”
  
  我嘴硬道:“我哪有?”心里却不得不承认,我的确是怕。
  
  我害怕面对他,因为我不愿再去缅怀逝去的爱情,不愿再给他机会左右我的喜怒哀乐。他最爱的一直不是我,我始终是他生命的过客,可有可无。这段时间,我一直做得很好不是吗?我越来越少的想起他,越来越习惯依赖我自己。一个人活着,不再为爱牵绊,不再为爱感伤,不再做等候爱情的小傻瓜,我很好,真的。不爱,所以不痛。
  
  一滴温热的液体划过了我的脸颊,我问孙碧落:“下雨了?”
  
  “是吗?”孙碧落伸出手感受了半天,才说:“没有,是你的错觉吧!”
  
  原来只是错觉。
  




☆、第十七章 谁是谁的谁

  回到辰亦函的公寓,估计都已经九点多了。我打开客厅的水晶吊灯,换上拖鞋,正准备回房间,刹那间就被沙发上多出的那个庞然大物吓了一跳。
  
  我捂住胸口,长长地嘘出一口气:“是你啊,吓死我了!怎么不开灯啊?”
  
  辰亦函双臂交叠,正襟危坐,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你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你给我打电话了?”我疑惑的从包里掏出手机一看,有三个未接,都是辰亦函打来的。
  
  “刚去参加SPE研讨活动了,所以调成了静音,没有听到。”我犹豫了一下,才说:“对不起啊。”
  
  他冷笑了一下,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到我面前,嘲讽道:“SPE?难怪你不接电话,原来是在和老情人叙旧呢!”
  
  我竟然忘了,任青楷今晚肯定是代表罗格莫德作的报告,辰亦函知道他在场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我有些责怪自己多嘴,不过我什么都没干,凭什么要接受辰亦函的指责?就算我干了什么,辰亦函又凭什么指责我?
  
  我压抑心中的不满,用沉默代替回答,因为我不想和他吵架。
  
  他冷哼了一声,道:“怎么?被我说中了,心虚了?”
  
  “我累了,先回房了。”我试图越过他,却被他猛地按在了墙上。
  
  他笑得狰狞:“米苏,你可真厉害啊!马不停蹄的勾引男人,一下孟几道,一下任青楷,你累不累啊你?”
  
  “你是我的谁啊,凭什么管我?”我豁出去了,懒得再顾忌什么。
  
  他的呼吸变得粗重,结实有力的手掌恨不得将我的肩胛骨揉碎。我咬紧牙关,强忍痛楚,愤怒地瞪着他,一点也不示弱。
  
  他忽然大笑起来,跟着放开了我。他笑得很开怀,前仰后合,像个疯子似的。
  
  我揉着疼痛的肩膀,实在不想理睬面前的这个神经病患者。
  
  等他笑够了,他才上气不接下气的对我说:“对…对不起,我…我忘了。”
  
  他清了清嗓门,脸上仍旧挂着诡异的笑容:“我们只是一对有名无实的夫妻。我发现我错了,我耽误你去寻求属于你的幸福了。”
  
  他敛起笑容,拉起我的手,说:“原谅我,好吗?”
  
  我的心渐渐融化在他真诚的眼神里,差点就要说出那个“好”字。
  
  他却抢在我前面,气馁地说:“你还是不肯原谅我……那我给你自由好不好?”
  
  “你真的肯?”我仰起脸直视他。
  
  他“噗”的一声再次大笑起来:“你该不会以为我真的求你原谅吧?”
  
  原来他只是在耍我,我愤恨的甩开了他的手,侧过脸不去看他。
  
  他强捏住我的下巴,逼迫我与他对视:“米苏,我早就告诉过你,你休想从我这逃走。就算和你相互折磨一生一世,我也绝不会放你走,我绝不会让你过得比我幸福!”
  
  我已经有半个月没有见到辰亦函了。但是,我知道他每天都回来。轻轻地来,悄悄的走,不着痕迹。如果不是他每天他扔到脏衣篓里的待洗衣物提醒我,我可能根本对此浑然不知。他的脏衣服越堆越多,我实在看不惯了,就一把扔进洗衣机里洗掉。
  
  他以前一定是请保姆或者钟点工的,现在“娶”了我,理所当然的认为我有义务帮他把这些事都干了。干就干,这难不倒我。我把他的脏衣服洗掉,也是为了给我自己创造一个舒适的生活环境,那样我才会拥有舒畅的好心情。
  
  我是为了我自己。对,就是这样。
  
  他的衬衫里数白色的最多,而他的白衬衫最近常常沾上火红的唇印、五颜六色的头发,还有香水和烟酒混合的异味。女人是一种敏感的动物,对这种暧昧的细节总能明察秋毫,并稍加想象,最后轻而易举的得出那个结论。不过,我对此一点也不意外。不仅不意外,还大大地松了一口气。他说要折磨我,可他做的这些根本没有水准。
  
  四月是属于樱花的季节。每年这个时候,玉渊潭公园都会趁着樱花怒放举办“樱花节”。长期闷在屋子里写论文足不出户的我,正好借这个机会让快发霉的自己晒下太阳,放松下心情。
  
  阳光和煦,樱花绚烂,人山人海。可能是一个人在屋子里呆的太久,突然看到这么多人聚集在此,我像是一下子患上了密集恐惧症,感到头晕和恶心。
  
  “小样儿!”一个尖锐的女声传入我耳中,接着伴随着一串串欢快的笑声。
  
  我抬头一看,原来是一个男生在樱花树下摆着各种pose,他的朋友们边帮他一一用相机记录下来。那个男生非常自恋的变换着姿势,他的朋友们卖力的讽刺着他。当然,他们是善意的。青春,真好。
  
  看着那个樱花树下的男生,我的脑海里出现了那张既熟悉又遥远的面庞。本科的时候,党支部有一次组织党员来玉渊潭看樱花的活动。任青楷当时是党支部书记,我那会又刚入党,所以我们都参加了。樱花树下的那个少年青涩而单薄,但他处事稳当,待人温和。他笑起来像个单纯天真的孩子,还有浅浅的酒窝。
  
  “别装了,走了!”一个胖胖的男生冲着那个樱花树的男生吆喝了一声。
  
  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往前走,樱花男迅速追上他的朋友,并一把用手勾住了刚刚喊他的那个胖男生的后颈。
  
  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我的眼睛蒙上了一层薄薄的水雾。我努力眨巴了两下,然后嘴角向上弯出一个浅浅的弧度。再见,我的青春。
  
  “米苏?”
  
  我仿佛听到有人喊我的名字,回过头看到的是一个手拿奶瓶、推着婴儿车的八尺男儿。这个男人高挺的鼻梁上顶着一个大墨镜,不过我还是能从他露出的半边脸看出此人正是平日里玉树临风、风流倜傥的孟几道孟少。
  
  他笑得比今天的阳光还要灿烂:“还真是你啊,幸好没叫错人!”
  
  我“噗嗤”一下笑出声来:“孟少,您什么时候有孩子了啊?莫非,这是您的私生子?”
  
  “去你的!”他脸部线条变得有些紧绷:“别乱说,这是我朋友的孩子!”
  
  我促狭的一笑:“是吗?是什么样的朋友,能请得动孟少您这样级别的奶爸啊?”
  
  他哭笑不得:“奶爸?什么奶爸啊?真是!”
  
  我冲婴儿车里探探头,却没有发现孩子的影儿:“孩子呢?”
  
  “我朋友带孩子上厕所去了!”
  
  “几道。”一个抱着孩子的女人朝我们走来。
  
  “好了?”孟几道微笑着看向那个朝我们走来的女人。
  
  “不好意思啊,让你等这么久,排队的人特别多。”
  
  孟几道语气柔和:“没关系,旺季公园人多。”
  
  这个女人应该就是孩子的母亲了,他皮肤白皙,身材苗条,根本看不出是一个生过孩子的女人。
  
  她笑着跟我点了一下头,然后问孟几道:“几道,这位小姐是?”
  
  孟几道这才想起我来:“哦,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米苏,”他指了指我,又指了指孩子的母亲:“这位是司徒怡。”
  
  我们相互问好,司徒怡怀里的小家伙也很友好的冲我笑。
  
  我乐道:“小家伙真可爱!他(她)叫什么名字,男孩还是女孩?”
  
  孟几道嘲笑我道:“你这眼也太拙了,当然是女孩儿了!”
  
  我白了他一眼,只听司徒怡笑道:“小毛头的确很难分出男女。”她温柔的看着怀里的小家伙,说:“她叫安安。”
  
  我随孟几道、司徒怡,还有安安一起逛到了中午,孟几道带我们去玉渊潭公园附近的钓鱼台国宾馆吃了午餐。
  
  从国宾馆出来,司徒怡说孩子要睡午觉,就先回家了。
  
  “我送你。”孟几道说。
  
  “不用,”司徒怡从孟几道手里拿过奶瓶:“我这才几步远,一会儿就走回去了,你送米苏回家吧!”
  
  孟几道皱皱眉:“反正近,我送完你再送她不一样吗?”
  
  司徒怡不说话,只是盯着孟几道,眼神里有几分怒意。她的样子,活脱脱像是个和男朋友闹脾气的小姑娘。
  
  可是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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