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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血:狼烟再起-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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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正山扫一眼王俊,也嗓门山高,吓人一跳:“尔等可知,诸公皆天下奇才,勇冠三军,威震敌胆,战功赫赫!”
裘戎咧嘴一乐:这话听着受用。
刘长那肚子挺得,简直像个孕妇。吴大鹏那下巴扬得,目高于顶,这厮眼睛就该长在脑门上
不过马正山话锋一转,忽而一笑:“猛将起于行伍,英雄出身恶棍,他们当年并无二致,名声可不好得很呢!当然,冯毅将军除外”
霍峰挠挠头,嘿然一乐:哈,好汉不提大将军提那作甚估计马将军所言不差,此公当年是个标准的恶棍。
一席话说得冯将军倍感孤独,此人出身公卿世家,仿佛此生连恶棍也没当过,真他娘的不精彩
“柱石之料,不可栖身茅厕!”
这是夸人,还是骂人?
“本帅为民除害、变废为宝,不亦可乎?”
哈,真会往脸上贴金。
王俊怒气稍息,此公言语嚣张,倒不全是恶意,只是,没有他马大将军,别人就一定是茅坑的石头?
这比喻实在不怎么样!
“尔等痛改前非,未必非将校之才!”,马将军看了王俊一眼,像个长者,语重心长。
“本帅有个挚友,幼时任侠放浪,及长却文武兼长,有周公、吕望之大才”,马正山忽而打住,脸色黯淡下来,似有伤感之色。
一旁的骠骑将军冯毅目光悠远,白脸英武,似乎闪过一丝痛苦之色。
那似乎是帝国的伤疤,谁也不愿提起
第二十六章 临津县令()
扶苏亭上,快步走下两人,笑容可掬,抱拳道:“诶呀武先生,小人在岸边静候数日,不见尊驾,今日偷闲来此亭片刻,不意尊驾光临,恕罪啊恕罪!”
武元见此两人伶牙俐齿,依稀记得,问道:“来者莫非苏顺儿、吕昌么?”,二人齐诺:“诶呀,难得武先生还记得小人,小人真是三生有幸!”
武元道:“郝总管可好?你们如何得知我等来此?”
苏顺儿哈哈道:“郝总管得了侯爷的信,知道武先生大驾光临,只在这几日。便派小可二人来迎接,郝总管料事也准。”
罗洪问道:“武先生,郝总管是谁?侯爷又是哪个?”
武元抢白道:“呆瓜,侯爷吗,自然就是大名鼎鼎的临津侯金丞相,郝总管么,待会儿自会见到。”,此人屡屡被罗洪奚落,好不容易借机还击一嘴。
罗洪笑道:“在下所料果然不差,只不过和武先生验证罢了。”
下了扶苏亭,吕昌纵马先行,余下四人信马由缰,一路向南。沿途一马平川、沃野万顷,秋色无边,实乃膏腴之地。
不过二刻功夫,便进了临津县城,城虽不大,但街道宽阔,瓦房齐整。苏顺儿头前带路,来到一处酒楼,楼仅二层,却有巍峨之势。楼顶飞檐,楼前石兽,酒旗飘扬,匾额硕大,自号“醉仙居”。
门口早有人接应,四人直上二楼雅座,只是偌大酒楼,却无一个酒客。苏顺儿笑道:“今日郝总管包下此楼,为大家接风。”
四人走进一临窗雅间,酒家不等招呼,片刻间便佳肴满桌,香气四溢,更兼酒器清雅,酒香扑鼻,勾人馋涎。
酒宴显是早已安排妥当,张恕寻思:金丞相面子倒大,不知是交游遍天下,还是俗人争相拍马,但愿那什么郝总管不要俗不可耐才好。
正胡思乱想,吕昌引着一人走进雅间。那人四十多岁,体型富态,细皮嫩肉,满脸放光。一进门便微笑着抱拳施礼:“武先生、张、罗二位小哥,幸会!幸会!欢迎!欢迎!”
武元小胡子一撅,笑道:“郝总管,你是越活越年轻了!”
二人互相吹捧一番,寒暄着笑作一团。
一轮酒菜过后,张恕笑问:“郝总管,尊驾是总管本县粮仓,还是总管天下兵马?”
郝总管打了个哈哈:“啊呀,张县令风趣!在下不过是替金丞相打理一下田产、商铺诸多杂务,不比阁下年轻有为啊。”
这等虚词言不由衷,张恕不喜,不再答话。不过听此人所言,他可是金丞相的亲近人呢。郝总管眼睛象月牙,笑眯眯道:“张县令是金丞相体己人,为官本县,在下真是无比高兴啊!来,满饮此杯。”
张恕言辞笨拙:俺不会喝酒。
郝总管又打个哈哈:喝了此杯就会了。
苏顺儿插言道:“可笑那姜博古冥顽不化,不识抬举,这下瘪茄子了吧!哈哈。”
罗洪问道:“姜博古何许人也?”
吕昌举杯劝酒:罗小哥喝了这杯,且听小的道来。
罗洪很不给面子,一笑道:不喝,你不说便罢。
吕昌讪笑道:“啊哈,还不是上一任县令,书呆一个!不识抬举!”
罗洪呵呵笑道:“阁下指桑骂槐,说俺不识抬举吗?”
吕昌脸一红,故作惊诧道:“哎呀小哥说笑了!那姜博古为官二十来年,仍是区区县令,愣是没升一级,这下子行了,县令也当不成了!”
此人眉飞色舞,言语刻薄。罗洪不喜这路人,不免故意找茬:“啊哈这区区县令,张恕哥哥不当也罢!”
吕昌自知失言,虚扇自己一掌:“瞧小的这张破嘴,张县令年轻有为,那姜博古拿什么比!”
张恕面无表情,虽是蒙他吹捧,心中也是不喜。听吕昌这厮说来,姜博古也是个奇人,倒真想见识一下。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兴尽而散。张恕要去县衙交割,郝总管不依,说此事不忙,盛邀三人到庄园盘桓数日,一来领略田园风光,二来他也好略尽地主之谊。武元也在一旁撺掇,罗洪兴致也高,张恕本来对这个破县令没什么兴趣,便说也好。
时值午后,阳光明媚,天高云淡,秋风微寒。一行人策马出县城南门,一路行来,原野广袤,村庄散落。面对此景,张恕突然有些想家,不知父母兄嫂此时可好?
罗洪在马上不说话,不知在想些什么。
行了半个时辰,眼前一个庄园,青砖碧瓦,门庭广大,绿树环绕,秋蝉聒噪。众人下马,几个庄客牵过马去,人人恭谨,似乎对这郝总管颇为敬畏。
郝总管满面春风,将大家让进院中。这庄园堪称深宅大院,穿过无数院落,路遇仆人、丫鬟无数,最后来到后院一座上房,中间百花大厅,两边锦绣闺房,张恕、罗洪各住一间,罗洪笑道:“我等倒享受大小姐待遇。”
郝总管微笑道:“二位稍歇,也可四处走走,晚宴有下人来叫,我和武先生唠唠闲话。”,言罢拱拱手,和武元转身去了。
罗洪感叹道:“金丞相一个家奴,竟然如此奢华威势。”
张恕点头,也有同感:“这院落恐怕比那上党郡守府邸还大!”
二人无聊,信步闲逛,穿过几个院落,来到一个后花园,那花园阔大,一片秋菊,几树海棠,假山喷泉,一步一景。
这郝总管真会享受!张、罗二人随意走去,曲径通幽,如遁世外。忽然隐隐传来女子声音,如泣如诉,倒叫人一惊。
罗洪笑道:“莫非遇到女鬼不成?”
张恕一笑:“光天化日,哪来的什么女鬼!”
二人绕过一座假山,前面一座竹亭,风骨清瘦简约,一个年轻女子坐在石凳之上,嘤嘤哭泣,状甚悲伤。
张、罗赶忙止步,那女子听到声音,停止哭泣,转头观瞧。但见她容貌清丽,直哭得梨花带雨,不知何故伤心。二人不忍再看,转身要走。心下却莫名生出些好奇和牵挂,不由自主走上前去。
那女子不意有陌生男子至此,忙拭拭泪痕,起身回避。
张恕躬身一礼:“敢问大姐,可有什么烦心之事么?”
那女子转过身来,打量了二人一番,惨然一笑:“尊驾何人说也无用。”
张恕不好再问,忽听花树后面有脚步之声,一个胖大丫鬟扭动腰身走了过来,老远就喊:“哎呀七奶奶,可找到您喽,跑断了我这条细腿吆!”
那丫鬟打量张罗二人一眼,目光甚是不善,上前搀扶住那女子,转身隐没在花树之后,兀自解劝:“哎呀七奶奶,怎么又一个人哭了!真是不会享福!吃的是山珍海味,穿的是绫罗绸缎,大总管又知道疼女人,这不一回来就问起您来,哎呀,真是”
罗洪叹道:“莫不是鸠占鹊巢,强配鸾凰?”
张恕神情黯然,心中烦恶起来,叹道:“走,咱们骑马出去走走!”
二人沿着田间小路纵马飞奔,秋色掠过,耳畔生风,心情为之一爽。左近一座杨林,零星黄叶间或飘落下来,秋意渐浓。二人拉住缰绳,尽情欣赏这乡野之美。
田中几个农人正在收割谷物,向他们望了几眼,目露厌烦之色,又埋头干活。
张恕心思敏锐,似乎扑捉到了什么,目示罗洪到前面看看。二人跳下马来,将马拴在树上,信步走入田间。
面前是一个中年庄稼汉,张恕搭讪道:“大哥,今年年景倒好,收成不错啊。”
那人冷哼了一声,并不搭腔。
罗洪奇道:“你这人如此无理!”
那人一撇嘴,骂道:“尔等闲人,倒好怪事!收成好也是你们主子的,与俺们屁也不相干!”。
佃农显然一肚子气。
张恕笑道:“大哥误会了,我等是外乡人,路过此地。”,一边帮着捆绑割倒的黍子,一边假装问路。
那庄稼汉脸色缓和下来,耐心指引着方向。
张恕问道:“大哥,难道你自家没有田地吗?”
庄稼汉哼道:“本县一多半田地都是郝总管的,我们也就混个起来倒下,混口饭吃罢了。”
罗洪一边帮着干活,一边有意无意问道:“这郝总管为人还不错吧?”
庄稼汉愤愤不平道:“哼,这狗娘养的,吃人不吐骨头,除了人事,什么都干!”
旁边一位老汉赶忙喝止:“别胡说八道,小心隔墙有耳!”
庄稼汉醒悟,不再言语。
罗洪指着张恕道:“我哥哥是新来的县令,有话但说无妨。”
庄稼汉一愣,重又打量二人,哈哈大笑:“毛头小子!也不撒泡尿照照,他是县令,我还是皇帝呢!”
张、罗二人也跟着大笑:大哥说的是哩。
辞别农夫,二人无心再逛,打马回转。将到大门,忽闻吵闹之声,两个青年庄稼汉,正和几个家丁厮打,看年纪二十左右,一个长相,似是同胞兄弟。
张恕叹了口气,和罗洪绕过他们,牵马走进院中,早有人接过马去。二人向后院走去,经过一个院落,房内似是郝总管笑声:“武先生,既然喜欢,就将此女收了,她可乖巧的很哪,哈哈”
“嘿嘿!再说,再说,先看看账目吧,也好报于丞相”,武元讪笑了两声,似是不好意思。
张、罗二人暗哼了一声,快步向后院走去。当日晚宴,十分丰盛,郝总管唤来丫鬟把盏,频频劝酒,二人心中有事,情绪也不甚高。第二日一早,张、罗二人坚执要走。郝总管只好由他,殷勤送至门口。武元虽不情愿,也只得跟着二人来到县衙。
县令姜博古年过不惑,英俊清雅,眉宇传神,并无学究之相,张、罗二人顿生好感。
武元拿出文牒,宣读任命:“河阳张恕,年虽弱冠,天纵英才,着任临津县令;原任姜博古,尸位多年,殊无善政,又兼好色无厌,德行亏昃,降为县丞。到日交割,不得有误!”
姜博古冷笑一声:“按律征粮,真恶政也!一妻一妾,真好色也!”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罢了,斗宵薄禄,何足流连,归隐林泉,岂不快哉!”,姜博古面色轻快,挂冠而去。
张恕赶忙追上:“姜先生转来,小子年幼无知,早晚正要请教!”
姜博古见他语意诚恳,淡然一笑道:“闲时可到寒舍饮酒,这劳什子县丞,还是另请高明吧!”
举止潇洒,飘然而去。
武元办完“公事”,忙不及待告别,罗洪话里有话:还是郝总管屋里有趣些。武元听者有意,脸上一红,匆匆而去。张恕打听清楚,便和罗洪悠悠达达,边看街景民情,边向姜博古住处走去。
一座小院儿,青砖黑瓦,门前几棵古槐,挺拔茂盛。
张恕上前叩门,开门者面白如玉,温文尔雅,年纪和自己相仿,张恕拱手问道:“请问姜先生可在家么?”
第二十七章 此去千里()
朔方城头彤云低垂。
校场之上鸦雀无声。
裘戎心中一叹,打了个哈哈,上前一步,扯着大嗓门喝道:“以前的丑事,既往不咎!从今往后,谁敢再欺负老百姓,违了大将军军令,杀了他喂狗!”
满场新兵心中一凛,杀了?还喂狗?这位振威将军不像个好鸟儿,说话恁不着调。
“裘戎,这些人先交给你了,好好收拾!”,马正山情绪低落,像是没了兴致,转身就走。
刚走出三五步,又转身回来,猛拍了王俊肩膀一下,喝道:“跟我来,且做本帅亲兵!”
不料王俊毫不领情,高声回道:“大将军,在下更愿意做这个百夫之长!”
马正山浓眉一耸,打量他片刻,笑道:“小子,有种!”
周三通在一旁发笑,要知道做大将军的亲兵何等荣耀,不知多少人求之不得,王俊这厮竟然如此不识抬举!不过越是不识时务,这位周将军越是看他顺眼
刘龙突然出列,咧着大嘴毛遂自荐:“刘龙愿做大将军亲兵!”
马正山打量了刘龙一眼,骂道:“尔有何能?长得像个倭瓜似的!”
众人皆笑。
刘龙有些恼火,大嘴叉一撇:“此言差矣!大将军又不是选老婆,长相美丑又有什么关系!”
赫赫!一军皆惊,这猴崽子说话真不中听,不过话粗理不粗,真他娘的挺有性格!
马正山雅量高致,并不着恼,打量了刘龙一眼,哈哈笑道:“好,本帅有一小事,你若能办成,我便如你所愿!”
大将军有事儿要办?那是再好不过!刘龙热切道:“是!请大将军下令!”
马正山一本正经道:“我有一百匹好马,养在北方草原之上,汝可替我牵来!”
“得令!”,刘龙身板儿挺得笔直。
马正山大笑而去。
周三通道:“傻小子!大将军和你开玩笑呢,北方乃是胡境,离此千余里之外有东胡、西胡二国。”
王俊愕然道:“开什么玩笑?军中无戏言!”
更觉得这位马将军像个假货。
裘戎伸出蒲扇般大手,拨弄一下王俊的脑袋,骂道:“你小子懂个毬!解散!回营!”
刘龙心中郁闷,找王俊商量道:“大将军如此藐视于我,我便牵它一百匹胡马回来,让他知道刘龙之能!”
王俊略一沉吟,拍掌赞同:“这个,好!如此这般你看如何?”
刘龙一听,喜形于色。两个年轻人,初生牛犊不怕虎,全不知此事轻重,更不知后果如何
第二天,刘龙、王俊谎称紧急军务,悄悄点起本部人马,多备干粮水袋,先奔东城马场。马监上前阻拦,被王俊一把擒住,二百余人闯进马舍,像一群土匪,看着满舍良驹,目光贪婪。
挑!挑千里良驹!膘肥体壮的!刘龙咋咋呼呼,早有兵丁偷偷溜出马舍,飞马急报大将军。
刘、王二人带队要出东门,门吏上前盘问,刘龙道:“奉大将军之令,出城办事!”
门吏道:“可有令箭?”
王俊抽出腰刀,抵在那人脖项之上,怒道:“汝敢阻拦?贻误军机,格杀勿论!”
刘龙一马当先,王俊策马殿后,二百余人冲出东门,折而向北,疾驰而去。
一口气跑出百余里,见身后并无兵马追来,刘、王二人这才长出了口气,心中颇有几分得意,朔方城防如此稀松,看来马大将军浪得虚名,治兵不过如此!
碧空万里,野草茫茫,无边无际,高处足以没人,时有苍鹰翱翔,狐兔出没。刘龙和王俊带队又奔出百余里,不但人影不见一个,连个马毛也无半毫。
二人不知,二十年前一场大战,敌酋远遁,慑于天朝实力、马将军威武,胡人不敢南下牧马,故而野草疯长,鸟兽逍遥,却空无一人。
此时天色已晚,只好找个避风处扎营。有人问起此行“军务”,王俊和刘龙这才实言相告,兴奋者有之,惊慌者居多,都被刘龙连蒙带吓哄住。
目力所及一片荒蛮,哪里才有胡马!刘龙有些犯愁,和王俊商议,明日兵分两路,呈八字弧形搜索前进,于百里之外会合。
第二日一早,刘、王各带本部人马分奔西北、东北而去。胡人逐水草而据,二人便各奔水草丰茂之处搜索,使人记录沿途景物,详细标记地图。
王俊约么奔出百里,仍无所获,便纵马驰上一处高岗,举目四望,等待刘龙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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