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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略 (完结)BL-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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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谓,人心险于山川,知人难于登天。天犹有春夏秋冬旦暮之规律,人却不然,有貌憨厚而心深沉者,有看似坚强实为迟钝者,有貌恭敬而心侮慢者……不一而足。如此,皆可在此战中一试。
   
   楚王俊杰廉悍,狷介狂傲,于我来说,已然半废;
   各诸侯王心怀异志,窥伺在旁,伺机而动,于我来说,乃是忧患;
   父皇心中于我之亲疏,我尚不知晓。他的废黜之念,于我乃是心腹之疾。
   
   我有不可为之事,然我亦有可为之能。
   如今朝廷直接控制的重军,倒有十之三四,在于我手。
   如今士人将校,引颈而忘,愿投奔于我,搭上最后一班建功立业的便车。
   
   古人言道,所谓霸主,控制士人以威权,结交士以信义,趋使士以赏罚。治国之本,就在于“刑”于“德”。
   我虽称不上霸主,却愿试之。如今我在军中,有权谋,有信义,有赏罚,在的征战中,人总能集中精力,在极端的空间和时间上缩短成长和成功的速度。
   
   之前读过的兵书,更是像活了一般,一句句跃然在脑中。
   
   我面上只有“德”而无“刑”。
   但暗中,渐渐会有杀人不留行的死士效忠我;有酷吏严官追随我;会有投机者忖度着我的意思为我下黑手,做我不愿亲手做的事情……一切,都会慢慢成型。
   
   
 
 
 
 
 32
 
 32、籍儒番外(新增!!!) 。。。 
  
  
   第一眼看见他的时候,我正准备死。
   
   我学了那么多礼仪舞蹈和歌唱,原本再过两年,我便能成为燕王世子的入幕之人,但这一切却被太子的伐燕打乱了步脚。
   
   我身为小童,被带入了军营。看着里交错的躯体,我几乎作呕。彌雨昍音 購買
   
   大声的喝骂,粗鲁的笑语,还有身体交缠撞击的声音。
   
   里面混乱,肮脏,散发着属于下人们的酸臭……
   
   我几乎绝望了。
   这不是我朝思暮想的轻软被褥,这里不是王爷们熏香的卧房或者偏殿,这里没有漱口的水,净身的木桶,开脸的嬷嬷,翠石的首饰,这里甚至没有一张像样的床榻……
   
   难道我要在这种地方……?
   我不敢想,也不愿相信。
   我哭了,我做梦都想在能在绣着龙的床上,有自己的第一次,这样就算我以后色衰爱弛,我闭眼的时候,我也能说:我籍儒,是睡过王榻的人,这辈子一遭,并不委屈。
   
   但这里的一切,都深深击碎了我的梦想,我想喊,想哭,想死……
   
   难道我学了那么多的音律,那么多的舞蹈,最终却落得伺候这种野人的下场?
   
   我惊恐,畏惧,不甘心……
   
   他们肮脏不讲礼仪,他们不懂音律,他们不懂歌舞;不说我看见这里会作呕,就是这些人,他们能欣赏我么,他们看得出我的好么。不,他们只知道最肮脏最污秽的粗鄙……
   
   我刚进燕王府的时候,教习的嬷嬷还跟我说,我的资质上佳,是百年难遇,命中富贵。
   可如今,我却要跟这帮野人厮混,原本这一切之前,应该有舞步,应该有唱歌,应该有调情……
   像但我却要最低贱的贱人一样,直接向他们张开双腿……
   
   伺候他们,还不如让我死了。
   
   我失声地哭着,那个拽着我的壮汉满身都是酒气,他看着我的样子面露厌烦,便扯了块破布捂住了我的嘴。
   
   我发不出声了,心中却在失力地大喊。
   我不要这样,我不想要这样啊。
   
   我知道……
   我知道花总有凋零的一日,就像哥哥们一样。但我却从不知道,原来这世上还有从未盛开便凋零的花……
   
   被他拉了出去时摔在草丛里时,我想我已经死了,心死如灰。
   
   这日只要这个莽汉跟我有了肌肤之亲,从此我便只能是一个低级的军妓,永不得翻身。
   
   我真不甘心呵……
   
   水哥哥就比我大了一岁,他舞跳没有我好,歌唱的也不及我,却因为已是优伶的身份而在太子面前献舞,最后成为皇家的倡优。
   
   我咬牙望向月色,若是我这辈子只能为军妓,我还不如死了。
   
   一瞬间,我忽然恨起那个伐燕的太子来……如果不是他,我又怎么会落到如此的下场?
   
   我是一个喜欢做梦的人。
   
   在我的梦中,总有一个翩翩的佳公子,能识得我的曲子,识得我舞步,他能欣赏我,宠爱我……他如溺死者的浮木,在我堕入深渊前出现,一手将我拉上舟楫……
   
   他能陪我凝眸,看烟花燃尽,月牙儿钩着琉璃瓦。
   
   他衣袖飘展,腰间悬剑,站在我的身后。
   
   烟火如漫天昙花。
   
   我从不敢跟别人提起我瑰丽的梦境,因为他们会嗤笑那是一场笑话。
   
   其实我心中又何尝不知,那是属于我一个人的,荒诞的梦。
   
   可我在快死的时候,却又想到了那个梦。
   
   泪水决堤般涌了下来。
   
   我贪婪地回忆着那个梦境,因为我想麻痹自己。
   
   我死志已决,但我希望我能在与“他”温存中死去。
   
   耳边响起撕裂衣服的声音,胸膛上一展冰凉,那是夜风。我紧紧地闭上眼睛,幻想着着那双梦中温柔的手。
   
   “他”在我的心中早已成型,他高贵却从不侮辱下人;他喜欢我,总是眼角噙着笑意看着我唱歌,看着我跳舞。
   
   无数次的梦中,我看不清他的面容。但我想,他一定又高大,又英俊,他能跨上战马,带着看四海的风景。
   
   他爱我,而我将自己全部奉献给他。
   
   我甚至想到,等有一日我年纪长了,他不再爱我……
   那我定会趁着他尚爱我的年少时,自沉西塘,成为他永远的记忆。
   
   这是我心中最隐蔽的秘密,如今,这个秘密会救我出人间的修罗场,带我去往西方的极乐世界。
   
   ……
   
   生命,就像一台大戏。
   
   我永远也不会料到,就在我绝望心死的时候,“他”真的出现了。
   
   他不再如梦里一般看不清面容。月光下的身影是那么高贵,他的目光慑人,几乎夺走我的心魂。我怔怔地看着他,几乎忘记了呼吸。
   
   他身着九纹龙的长袍,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眉间一点琉璃,炫耀如朱红……
   
   他月光下的容颜很淡,却总是挂着清越的微笑,看向我的目光中平和而审视,眼中划过一丝惊艳。我本已准备赴死,他却像老天安排给我的人一样,将我从虎穴中救出。
   
   他救不是我的身体,而是我的一颗不甘的心。
   
   一切都像在梦中一样,我恍恍惚惚,学着自己在梦中的样子,向他请舞。
   
   他如梦境中一般,点头应允,还让我去了他的卧房。
   
   原来我跟他,竟是命中注定的姻缘。
   
   他在我绝路时拉起我。
   他和我年纪相仿又精通舞音。
   
   我想献身给他,他迟疑了。我想,也许是他太恭敬太谦谨,对有些事情尚还不适应罢了。
   
   我引导着他,观察着他,他长得真俊,倒不是他的眉目有多美,而是他隐隐散发出的味道。恭遣守礼,坚毅忍让,总是让我不禁遐想。
   
   他看我的眼神,也从来没有轻蔑和侮辱,他的每一个表情,都似乎让人着迷。
   
   他推开我的时候,我微微落寞,却并不伤心,我会一直陪着他,直到他愿意接受我。
   
   他有时会出神地望着远方,目光深沉,我看不懂。
   
   他说要将我送给他父皇的时候,如平地惊雷般,一切瑰丽的幻想都在我面前破碎。
   
   我看着自己,原来全身已鲜血淋漓。
   
   我摸上背后他为我绣纹上的牡丹,至少,我还有这个,这是他留给我的,唯一的印记。
   
   我伤心欲绝,却仍不想离开他。我真想留在他的身边,让他好好看看我。
   
   我沐浴净身,只着了一件轻薄的沙衣,到他的卧室去等他。
   
   门前的宦者见我,我对他媚然一笑。他以为这是他主子的意思,恭恭敬敬地将我请到了里面。
   
   那天他回来的时候,身子冰冷,我却不由自主地贴了上去。
   
   我第一次见到他的暴躁,我在他的身下,随着他的抽动而轻喘,伸手轻轻抚摸着他厚实的脊背……
   
   这是我最幸福的一刻。我真想在这时死掉,却又想再看看他。
   
   早上他留在我身体中的雨露尚未干涸,眼中却已然是清明,我有些害怕地看着他。
   
   我知道有些话是最召忌讳的,但仍是不死心地问道:“殿下,籍儒想跟在你身边,能不能不要把籍儒送人?”
   
   他皱了皱眉,和我拉开了身体的距离。
   
   我知道一切都完了。既然如此,我不如死在他手上。也算祭奠了我的一生。
   
   我开口道:“籍儒知道……太子也定有难言之隐……以前有位哥哥服侍燕王世子时,便听世子说了,太子请兵伐燕,是因为在宫中无法自保,自顾不暇……”
   
   “太子殿下对籍孺真好。每日都赏给籍孺好些新衣穿呢。不过太子殿下对籍孺的哥哥姐姐们,便不似对籍孺这般仁爱了……太子殿下没来的时候,他们一天就只用侍候一个人,可是太子殿下来了,他们一天要侍候千千万万的人,那些人脾气又粗又爆,里面已经折了好几个了。”
   
   他会大怒之下杀了我罢……我有些自虐地望向他。
   
   但我的期望却落空了,我被关在暗室中,整整一天。
   
   没有水喝,没有饭吃。水哥哥来看我的时候,带来了饭菜,菜色还不错,有两片肉,我有些惊喜地问道:”是太子殿下让你来的?“
   
   水哥哥呸了一声:“小蹄子越来越浪了,还勾引太子殿下?也不瞧瞧你多少斤两!若不是我们练舞差一个人,你早就被扔到军营里去了。“
   
   水哥哥骂了一通走后,我却轻轻地笑了。笑的同时,眼泪也不断地往下掉。
   
   太子还是没有杀我呵,我跟他总归是有缘分的,但为什么这缘分来的这么让人心痛?
   为什么这和梦里的不一样,绕了这么大一个圈子?
   
   黑暗中的整整一天,我也想清楚了。既然我活下来,就得将梦好好做完。
   
   事已至此,唯一的办法,便是让皇上喜欢我,只要皇上喜欢我,我便能站在高处,天天看着他,让他注意到我。
   
   最后,我会为他而死,让他不要忘记我。
   
   也许现实和梦中一样,美丽而飘渺,只是需要我去努力罢了……
   
   
 
 
 
 
 33
 
 33、第三十一章 黄雀(已修) 。。。 
  
  
   收到了线报,颍川五城,皆有防守。我率军渡过了黄河,到了夜里,朔风刺骨。我尚饱暖,将士们却冷得嘴角乌青。
   
   这已不是攻燕地的秋末了,如今初冬已至,寒气逼人。
   如今我军虽已进入颍川地界,但利畿只据守五城,互为犄角,不曾出兵抗我。
   
   我骑于马背,握缰的手已在冬气中僵硬,马蹄下霜月铺陈于地,一片死寂黯淡。
   
   我望向前面的的丛山密林,轻声谓身前的吕释之道:“前面山高阴霾,多有瘴气,连绵峭壁,皆生寒树,设伏绝佳,若孤是利畿,便定会在前山中设伏。”
   
   吕释之勒马,举目向密林深处望去,阴风袭过,草木皆兵。
   
   他微微皱了眉,似乎借着火光在眺望:“禀太子殿下,前方哨骑早有探报,林中并无埋伏。再者,我军前军五千余人已进入山中,若是有伏,该当火光冲天,杀声骤起才是,如今却悄静无声。”
   
   一阵山风呼啸,阴惨干燥,眼见随之晃动的火把如长龙般排成队列,似要融进这萧凄的霜幕中。
   
   我轻笑:“言之有理。可笑利畿无谋,利雍少智。若是孤用兵之时,必在此伏下一军。由此观之,利氏不足畏。”
   
   吕释之也随之一笑:“正是。”
   
   却见前面的队伍似停了下来。
   
   一个哨兵飞跑至马前,伏在地上:“太子殿下,吕将军,前方有异。”
   
   我和吕释之对望一眼,便纵马向前,穿过霜月下驻足的长长的队列。苍苍山路蜿蜒通幽,整齐排列兵士中似乎起了微微的骚动。
   
   只见前面密林中一棵巨木,如一柱擎天,兵士们点着火把,将其团团围住,用焰火的亮光照着中间一块被削平的秃处,他们见到我来,皆躬身道:“太子殿下。”
   
   我下马近前,吕释之随在我的身后,低头细看,却见上面用刀剑刻着几个大字:“汉无信义,妄灭六国。”
   
   “殿下,反面还有,小人不识得。”
   
   我心下微疑,皱眉又转到巨树的背面。定睛望去,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只见上面赫然刻着:“刘盈死于此树下”。我如五雷轰顶般,就这么被吕释之从身后拽下,翻滚于地;刹那间,箭羽弓弦之声音也随之破空而来。
   
   我再抬首,只见刚才的字上,已被插满了四十多只带火的羽箭。巨树周遭的兵士,亦有不少倒地。
   
   却见箭柄处的火焰如同自有生命般蓦地窜高,顺着树干流动呼啸般,一气呵成地窜上滑下,蔓延至地,一瞬间如猛火燎原,随风席卷了周遭一片林木草地……
   
   周围响起惊惶的呼喝声,大喊声,有人扔掉了火把,却又引发了脚下的火。烟雾在层层叠叠蜿蜒起伏的山色中升了起来,黑夜中泛着白。
   
   周围苍茫漆黑的暗浊里蹿起火光,骤然烧成一片火海。
   
   我呛着烟灰冲出火来,吕释之用身体护着我,背上插了羽箭数只,人声鼎沸中,他朝我大喊道:“这片林子被人涂上了松脂焦油,点火即燃。”
   
   我飞快地上马,带着吕释之纵马狂奔出围,呼喝着人马撤出林中。只见几个林林落落的散兵游勇,披着被烧焦的发,在狭窄的山路蜿蜒中踯躅,烟熏火燎,他们面上震惊无措而惶然。
   
   直到深入林中的人马全部撤出,火也被渐渐扑灭,我和吕释之这才松了口气。
   
   那夜我在安下的营帐中,得知先进林的五千人,沿着那只巨树之周,有约五百,两百伤于火。将校们因为骑马,多是毫发未伤地冲了出来;困住烧伤的尽是步行的普通兵卒。
   
   吕释之顶着烧焦的铠甲,盘腿坐在我的身侧,苦笑道:“不想我等竟中了利畿的奸计。”
   
   我凝视着帐中摇摇晃晃的烛光,伸手拔出侧剑,一刀将自己烧焦的发梢砍断。
   
   吕释之咬牙:“不想颍川小地,我等出师不利。本以为指日可破,履颍川如平地,不想今日却首战屈辱。”
   
   说罢他喟然而叹:“颍川也就三万兵马。臣之前想,利畿若想以设伏剿灭我军,至少需一万人马。但今日他若分一万兵设伏,定被我军哨骑探得,他设的伏军,等于羊入狼口,在无城池的防护下与我军开战,我军求之不得。所以臣料想,他定不会设伏,却会固守颍川城,以逸待劳。
   
   今日,竟不想利畿却派了上百弓弩强手,埋伏于山林,他们行动迅捷,我军许多探报都未曾探得,看身手那些弓弩手个个是军中百夫长。”
   
   我将砍去的发点火烧掉,看着丝丝缕缕在火焰中弯曲蜷缩,再化成灰烬:“那些百夫长呢?”
   
   “皆为我军绞杀。”
   
   我面带疑惑地望着吕释之:“舅父,如今冬凉,寒风又紧,本不是火攻的季节,既无天时,只能靠些松脂焦油涂抹在树干上引火。颍川小地,哪里来的这么多松脂,竟能抹上树周那么大块地方?孤适才让人算了算,要起那般的大火,至少要千斤的松脂。可即便将颍川之松皆尽伐完,也变不出千斤。”
   
   吕释之一怔:“这……难道是……”
   
   我微微颔首:“今日之辱,孤倒是更放心利畿了,他此计,一不能杀孤,二无法灭军,叫什么奸计?损了我两百普通军士,他自己却亡了一百百夫长,这打算也太差强人意。原本我于利畿的虚实不太知晓,今日却是看清了他,他手段不过如此。看不清形势,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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