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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驱-第1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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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离静静的站在不远处,认真的听着,似乎只有在这个时候,他才能看到在这个平rì里少有表情的男人身上的另一面。

    魏宰察觉到背后有人,有意无意的看了一眼之后,便收回了目光,全神贯注的将jīng神倾注在那一曲《柳青娘》的里面,直至最后,板胡的声音缓缓低沉,余音消散。

    放下手中的板胡,他扭头看向身后的周离:“怎么到这里来了?”

    “过年了,想要找人拜个年,结果找来找去,也只找到你一个。”

    周离有些无奈的摊手,看了一眼墓碑之后说道:“不过看起来,这个年拜得有些不是时候。下次吧。”

    “没关系,师傅生前不在乎这个。”

    魏宰缓缓摇头,也没有从地上起来,只是示意他随便。

    周离微微的笑了笑,走上前给他师傅上了几柱香,然后和他一样的坐在地上,视线落在魏宰身旁的乐器上。

    “这个是什么?”他低声问:“看起来和二胡不大一样。”

    “板胡。”魏宰把它从地上拿了起来,熟练的试了几个音:“很长时间没拉了,有些手生。”

    周离愣了一下,摇头感叹:“没想到,你还会这个。”

    “以前学过。我师傅教的。”

    魏宰看着手里的板胡说道:“师傅以前带着我跟着一个草台班子讨生活,有时候会全国各处跑。每到一个地方,如果能揽到活计,他就拉胡,我敲梆子;有时候他还会客串武生,可是后来老了,就再没上台。但是一些东西,我都学过。”

    周离没有想到魏宰以前竟然做过这个,心中顿时有些诧异,但是也什么都没说。

    魏宰沉默了片刻之后,低声说道:“大过年的,因我跑到这里,不好意思。”

    “没什么。”周离摇头:“反正我也闲得慌,你不觉得我在这里碍事儿就行。”

    魏宰无所谓的摇了摇头,放下板胡,起身开始拔墓前青砖里长出的青草,清理着附着在上面的苔藓。

    没有让周离帮忙,只是口中像是缅怀一样的自言自语:“师傅生前,说自己是过年的时候出生的,也要在过年的时候咽气。我一直都没有想到,虽然潦倒成那个样子,可是他骨子里还是这么讲究。”

    他丢开了指间的草茎,回想往rì的时光:“几年前,大年夜的时候,他躺在床上看chūn节晚会,然后睡着了;半夜惊醒,问我外面响鞭炮了没有?

    我说有,他就点头,让我打拳给他看。”

    说到这里,魏宰的动作忽然停顿了一下,黯然的低声呢喃着:“我打完了,他就去了。”

    周离沉默的看着他的背影,心中微微的感觉到一丝悲凉。

    魏宰继续拔草,良久之后,擦干净手,端起了墓碑前面的那一瓶老酒。

    拧开盖儿,他给墓碑前面的酒杯倒满,然后将剩下的都洒在墓碑的周围。最后还剩一口,他自己仰起头喝光。

    几分薄酒入喉,他在寒风里吐出一道热气,将酒瓶丢到远处。

    “师傅,你听好”

    他抬起下巴,神采之中顿时透露出一股睥睨四方的气概,端起架势,宛如立在寂静的舞台之上,场下观众万千。

    踏着记忆中的曲调还有梆子声,虽无花脸和披挂,但依旧有着从骨子里渗透出来的慷慨悲凉。

    学拳十数载,养得一口丹田气,开口便是如金铁般高亢惨烈的的秦腔。

    “彦打马上北坡,新坟累累旧坟多。”

    宛如回到了往rì简陋的窝棚之中,他放声高歌,踩着早已经消散的鼓点,在这个寒冷的风里举起不存在的武器,方寸之间踏步转身。

    一口老酒入喉,眼神便亮得像是在烧。

    声如磨铁,虽不饱满,但是却有着骨子里的凄凉和jīng神在,宛如金戈铁马。纵使嘶哑,也令人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随着魏宰的声音微微颤动,仿佛被扯进兵荒马乱之中。

    “……新坟埋的汉光武,旧坟又埋汉萧何。青龙背上埋韩信,五丈原前埋诸葛。”

    魏宰踏着青砖,神情凛冽而威严,宛如将军百战,陌路豪杰,纵使一步悬崖,也带着宛如燃烧一样的血和魂。

    往昔的记忆,心中的悲凉,似乎都随着血被酒意所点燃,化作肝胆豪气。张开口吐出的不是明月清泉,而是仿佛长戈血染一般的嘶哑的豪迈声音:

    “人生一世莫空过,纵然一死怕什么?”

    至此,一折《苟家滩》悄然谢幕,无人拍掌。

    只有观者一人,逝者一人。(。如果喜欢这部作,欢迎来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R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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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二百一十六章 想要做的事情() 
一折秦腔唱罢,魏宰的脸有些微红,似乎是醉酒,但看起来又清醒得厉害。

    周离沉默的味着隐藏在那一曲秦腔中的意味,只感觉到其中几yù冲天而起的豪侠气概,‘三杯吐然诺,五岳倒轻’,这种慷慨激昂的侠义气息似乎已经刻进了魏宰的骨子里,不曾夸耀,不曾言语,他只会沉默的做,做得比谁都好。

    了事拂衣去,深藏身与名……

    良久之后,周离沉默的拍着手,露出感叹的神情。

    最后的看了墓碑一眼,魏宰眼中的黯然已经化作坚决,向着地上的周离伸出手,低声说道:“走吧,捎我一程。”

    周离看着他伸出的手掌,愣了片刻之后,握住那一只手从地上站起,微笑着说道:“好。”

    新年的街道之上人cháo汹涌,各种活动和庆典都在紧锣密鼓的进行着,周离开着车在人cháo里缓慢的前进着,在沉默了良久之后,终究还是感叹的说出了心中最大的疑问。

    “我真搞不明白,李家是怎么说动你的。”

    “其实很简单的。”魏宰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既然大哥愿意在我和师傅最穷困潦倒的时候,给我师傅治病,给他风光大葬,那我也愿意让他们给我风风光光办一场。”

    欠人的,就要还,就这么简单。

    几年前,李兴盛在他们最潦倒的时候尽自己所能的帮了他们一把,给了魏宰师傅最后的安定生活。给了他符合身份的风光大葬,也给了魏宰不用再替人做脏活才能够活下去的尊严。

    仅仅是这样,就足够了。

    魏宰的师傅从来没有教过他‘滴水之恩,涌泉相报’之类的大道理,但是却在十数年的授业里言传身教,将自己用尽一生看透的道理刻进了他的骨子里。

    足够魏宰在师傅去世之后,数年如一rì的跟随在李兴盛的身边。替他挡下黑暗中的子弹和利刃,倾尽所能,保他和李家半世平安。

    就算是可能因此而死去。他也不曾恐惧或者退缩。也正是因他的存在,李兴盛才能够平安的度过自己一生最后的时光,在阳光之下安详死去。

    周离握着方向盘。想起了那个不久之前去世的老人,忍不住感叹:“李老先生已经去世了,你已经没必要再守着了吧?”

    魏宰只是摇头:“我欠大哥的还不清,就继续还给三小姐好了。”

    回想起魏宰当初和李子衿签下的五年约定,周离终于恍然大悟,心中也忍不住有些疑惑:“那五年之后呢?”

    魏宰摇头:“不知道,去当个骨科医生也不错。”

    “好想法。”周离发自真心的在赞叹:“医生、老师、图馆管理员都是藏龙卧虎的职业啊。”

    魏宰似乎没有听懂周离后半句隐约有些烂的话,只是在沉默片刻之后反问:“那你呢?”

    周离诧异起来:“我?”

    魏宰点头,看着身旁这个似乎总是没个正型的家伙,像是感叹。又想是疑惑:“你想要什么呢?我不明白。”

    “想要什么?”周离听到这个,忍不住有些感慨的笑了起来:“其实我也想不明白啊。不是所有人都和你一样,人的想法总是很善变的。就像是我小时候,看了《监狱风云》,就很想去越南。”

    “什么?”

    周离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认真的说道:“因里面说,越南物价便宜啊据说五百块钱可以买一个漂亮女人,还送一个老妈子。”

    就算是淡定如魏宰,面容也忍不住抽动了一下,发自内心的不解:“要老妈子干什么?”

    周离低声的咳嗽了一下,尴尬的回答:“电影里面说老妈子可以消火。”

    就像是吴孟达从电影里跳了出来。yín笑着感叹:老妈子好啊,老妈子可以消火……魏宰无言以对,一阵冷场。

    “哈哈,玩笑而已。”周离忍不住大笑起来,有些感慨的说道:“以前的话,大概是平平淡淡过rì子吧,就是忽然一睁眼,一闭眼,一辈子过去了的那种。”

    停顿了一下,他有些怅然的说道:“不过后来就变了。”

    魏宰眼神有些疑惑,沉默的等待。

    周离带着一丝怅然的微笑,低声说道:“和你很像啊,你想把欠下的还清,我也只是想要把别人欠下来的要回来而已……连带利。”

    一瞬间,魏宰从周离的心中所感应到的,是仿佛积郁了数百年之后,彻底爆发的彻骨寒意和杀机。

    “奥丁……”

    周离抬头看着窗外熙攘的人群,无声的呢喃着。

    ……

    公历2014年,二月十一rì,格陵兰海,冰岛领海。

    在一片冰山雪原的景sè之中,一艘漆黑的游轮在缓慢的在蔚蓝的海面上行使,乘风破浪,撞开了浮冰和浪cháo。

    在上面,有苍白的字迹喷涂着它的名字——‘紫杉树号’

    虽然看起来像是一艘游轮,但驾驶者却丝毫不掩饰安装在上面的机枪、火炮还有导弹发shè器,和那它那如同公益环保组织一般的名字比起来,它身更像是披坚执锐,杀气四溢的重装武士。

    在甲板上,随处可见的有持着步枪的士兵在巡逻着,彼此之间交换着讯号。

    舰桥中,肌肉虬结的中年人站在卫星仪器的前方,抬起头用望远镜看向窗外远处的风光,良久之后放下了望远镜,轻轻点头,拿起对讲机说道:“奥丁先生,我们到了。”

    片刻之后,低沉的嗓音从其中响起:“我知道了,让所有人都做好准备。迎接战争。”

    在甲板上,那个看起来坚定而沉稳的男人依旧穿着简约的西装,在游轮前进的轻微摇晃中,身形稳定如山。

    丝毫不在乎自己已经是名列基金会通缉赏金第一名的通缉犯,他毫不掩饰自己的行踪,身体在无时不刻的散发着宛如灯塔一般能量反应。

    随着心脏的跳动,就像是一滴水落进了平静如水的水面之上。几乎掀起能量乱流的涟漪向着四面八方扩散。

    就算是再怎么迟钝的能力者,也能够感觉到那种从甲板上冲天而起的莫大威压,这便是曾经最强。也是现在最强的能力者的证明。

    人间最强,序列第一的使徒,奥丁。仅仅凭借着这个名字,就足以令无数人的心脏开始震颤。

    或者恐惧他曾经疯狂的力量,或者敬仰他的决心和意志,不论是谁都需要在他的冠冕之前俯首,仰望他的力量。

    有人将自己的xìng命交付在他的手中,心甘情愿的成他的力量;也有人恨之刻骨,无时不刻的想要杀死他。

    时隔二十年之后,他再一次带着重生的能力者结社‘英灵’,站到了基金会的对立面之上,和整个能力者世界展开战争。

    ……

    “那就是奥丁啊。看起来真是面生,和照片上的不大一样了。”

    就在游轮航向的尽头,那一片遭受海浪席卷的冰原之上,有数十名披着漆黑衣着的能力者严阵以待。

    首的魁梧男人举着望远镜,看着遥远的距离之外、站立在甲板最前方的使徒。然后发出叹息。

    察觉到远处到来的目光,奥丁抬起眼睛,察觉到即将到来的敌人究竟是谁,忍不住轻轻的翘起了眉头:“姚虎彻?”

    “看起来,这会大家是死定了啊。”

    姚虎彻看着背后面无表情的四十七名下属,丢下了望眼镜之后。忽然自嘲的笑了起来,伸手拍了拍身旁战战兢兢的阿蛇:“别紧张,瞧你那块尿出来的样子,一会看到奥丁之后记得抬起头来,别缩得跟小鸡子一样。”

    阿蛇艰难的吞了口吐沫,低声问:“然后呢?”

    “然后就等死呗。”姚虎彻理所当然的说道:“来的可是最强的能力者,第一使徒啊。”

    “可是我们有十几个人,还有三个四阶的能力者呢。”阿蛇有些恼怒的争辩着,然后在姚虎彻的目光之下,声音越来越低,直到最后,沮丧的低下头,不说话了。

    就连他自己都知道自己的信心有多不足,也做不到无视‘使徒’和寻常能力者之间宛如天渊的差别。

    两个第四阶段的‘王国级’能力者……别说两个,就是几十个,他也没有信心能够战胜奥丁亲自带领的‘英灵’结社。

    “安心,无非就是死而已,看开点。”

    姚虎彻无所谓的说道,从怀里掏出一根粗大的雪茄,掰掉了一头之后,又从怀里掏出打火机,优哉游哉的点着,吐出一口青sè的烟雾,有些缅怀的呢喃着:

    “二十年前在火山监狱里看过他一眼,当时就觉得那个笼子关不住他……他的眼神太狂暴了,就算是一无所有,也愤怒得像是一头会喷出火来的巨龙。

    隔着那么远,我看着他的眼睛,就觉得想要跑掉……”

    姚虎彻停顿了一下,低声的笑了起来:“我一直很后悔自己当时的胆怯,觉得那么想的话,就把骨气丢掉了。我可是‘虎彻’啊,当代的虎彻……所以忍不住耿耿于怀,一直都想要证明,我还拥有‘勇敢’这种东西,就算是没有,也起码要装出来才行。”

    深吸着雪茄的烟雾,丝毫不顾及那种浓郁的烟气被卷入的肺腑之中,他长长的吐出了一道混合着灼热气息的白sè雾气。

    cháo湿而冰冷的海风卷着单薄的衣服,魁梧的身材看起来就像是一头怀念着过去的大怪兽。

    丝毫不曾羞涩的谈论着自己的鲜人知的过去,姚虎彻忽然感慨的笑了起来:“不过现在我的胆子似乎大了许多。

    再看到他的眼睛,我就觉得他比原来更强了,可是却感觉不到害怕了。

    虽然有些晚,但是我现在才发现,面对他,其实怕或者不怕都没有什么区别的。”(。如果喜欢这部作,欢迎来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R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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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七章 为了基金会的正义!() 
在渐渐浓郁的杀机和寒风之中,姚虎彻吸着味道有些呛人的雪茄,露出了无所谓的笑容。

    不再去看那一艘渐行渐近的黑sè战船,他转过头,背对着奥丁的眼神,看向自己身后沉默的下属,还有一望无尽的冰冷雪原。

    沉默了片刻之后,他忽然认真的问:“列位之中,还有人是处男么?”

    一阵寒风吹来,队列中阿蛇的肩膀颤抖了一下,可是却没有说话。没有人发言,所有人都沉默不语。

    “那就好。”姚虎彻一脸庆幸的点头:“如果临死的时候还是处男的话,那就太可惜了。”

    队列依旧沉默,可是阿蛇却感觉到一阵发自内心的悲凉——长官,我还是处男真是对不起啊

    有意无意的看了表情失落的阿蛇一眼,姚虎彻的喉咙里低声的笑了笑,低声说道:

    “各位,你们的运气不太好,这一次刚刚调到这里还没几个月,就撞在奥丁的枪口之上……还剩下几分钟,我可以让你们互相之间表达一下惋惜和遗憾,软弱的哭出来也是可以原谅的,但是不会允许你们后退或者逃走。”

    他在凛冽的寒风之中,看着那些没有表情的面孔,毫不掩饰的继续说道:“这是一场注定不会取得胜利的作战,我们的敌人是最强的使徒,还有复苏的‘英灵’结社。所以,悲伤和绝望,都是可以理解的。如果不是时间不够,我不介意你们来一场狂欢。

    可惜。时间还剩下两分钟,准备作战都有些不够用。就免了吧。”

    在卷着苍白雪粉的cháo湿海风里,这个魁梧的男人低声的笑着,眼神却没有被语气中的戏谑所感染,坚定而冰冷,像是极地封冻了千百年之后、比钢铁还要坚硬的冰。

    “诸位,我们身后就是被亚空间所侵蚀的土地。几公里之外就是‘战争世界’的入口。职责所在,我们已经无路可退,也再不能低头。绝望和悲伤到现在已经没有意义,疯狂和怯懦也没有办法改变既定的结局……”

    感觉到黑船之上渐近的杀意和威压。姚虎彻缓缓的转身,双手之上具现出‘断破铁锥’隐约轮廓,不曾畏惧的笑了起来:

    “所以,和我一样,拿出你们那些或许毫无意义的‘勇气’来吧。”

    停顿了一下,他低声呢喃:“即使死了,也要有尊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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