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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裁者-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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运动多久是根据我们的身体状况决定的,我的建议时间比他短一点。
“没有。”我举起手臂,给他秀我的肱二头肌,“怎么样?是不是可以跑火车了?”
他擦了汗,弯腰在我秀出的肌肉上咬了一口。
结束之后才四点,我到他家去休息,韩千树则照料着剩下的几盆多肉植物,其他的因为家里一直没人都死了。
我正搂着小绵羊睡觉,听到门铃响。
我开门下楼,看到是邮递员,给了韩千树一包东西。
他小心翼翼地捧着,我便过去,“什么宝贝?疯狂粉丝的礼物?”
他打开了袋子,笑着说:“是伯母寄来的。”
里面是两株小苗,还没有花苞,不过叶子我认识,是猴面小龙兰。
之前我妈拿来的都死了,因为家里总没人照料。
【繁盛】2我的英雄
我觉得还是先不要了,有缘就做个爱,既然无缘就算了。
hans把我送到了家门口,他是我祖父的养子,但我祖父允许他保留自己的姓氏。他看着我住的房子,连连皱眉。
“不能换个好一点的住处吗?”
“这里很不错。”
“令人不安。”
我所住的是柏林最低等的住宅,周边住得都是些穷人。但毕竟是一个发达国家的首都,安全很有保障。
有苦难我可以找警察,或者——开枪杀了他。
上楼后在我家门口看到了人。
是林至美,我那个未婚妻。
我小时候听信三叔把她搞得不能怀孕,满心以为这样就能退婚,谁知林家坚持,我祖父和我父亲也在坚持。
她更坚持。
我抗议失败,索性就交往了。
她常常来看我,自备干粮。
我俩打了招呼,进了门。
她把皮包放下,弯腰脱着鞋子。
贴满钻石的脚趾甲看上去十分晃眼,她弯着腰,和那个姓徐的姑娘一样。
我掀开她的裙子,我们一起滚了几年,她很快就起了反应。
我们发泄了彼此的肉欲,然后躺在床上聊天。
她靠在我怀里,用她长长的指甲在我的胸口刮出一道白线。
我在脑子里想着不久后的考试,想着可能会出现的题目。
她在这种关键时刻问:“等你毕业我们就结婚,好不好?”
“为什么要结婚?”
人为什么要结婚?
“你不想跟我结婚吗?”她紧张起来。
“不想。”
她坐起了身,怒不可遏地问我,“那你为什么要跟我交往?”
“为了上床。”
她瞪着我。
我摸来了香烟,点了一支。
因为她突然而来的尖叫,我的狐狸吓坏了,缩在角落里颤抖。
罪该万死。
我看着她光裸的背,她在颤抖,捂着脸,并且泪流满面。
人权法学里我还有一部分不太细致,最近要重点读。
她转了身,神情紧张,“你是开玩笑的吧?”
“嗯。”她最好别哭了,哭得人很心烦。
她破涕为笑,重新躺下来,靠进我的怀里,抚摸着我,柔声说:“要不要再做一次?”
做就做吧,我需要舒缓考前紧张。
她大概觉得我们做了两次爱,我的心情肯定很好,所以她又有了新的问题。每次**之后她都有问题,如果她给我咬就证明这个问题非常重要。
“我听说你又看上了一位美女。”
我家跟她家是同仇敌忾的,情报相连,她要查我非常容易。
“感觉如何?”
“她有生育能力,但好像不是处女。”她说:“如果是处女,我就赞成你们交往。”
我一直都知道他们在计划着给我安排一个代孕,我说我要自己找,但我最近找的都是洋人。
他们要保持所谓的血统纯正,同时要求必须是处女,学历要高,智商要高。
我上哪找去?
一群意淫的疯子。
我问:“所以你的意思是我想睡她,你能帮忙?”
“她不是处女。”
“未婚,万一是呢?”我说:“是不是得上了才知道。”
我说说而已,事实上接下来我忙于考试。教授很喜欢我,他为我推荐了前途光明的职业。
拒绝的那天,我去墓地看了我母亲。
她的照片是我挑的,那年我陪她回中国,是我外祖母出殡。她家在浙江,那几天一直在下雨,我妈妈跪在墓地前,我站在她身旁,站着跟她跪着差不多高,我替她撑着伞。
她低着头不停地哭,我用手给她擦脸,看到我外祖母和外祖父合葬的墓碑,他的是黑白照,灰色的军装,她的是彩照,藏蓝的褂子。他还年轻,她已经老了。
之后她带着我去玩了玩,我们到照相馆里拍了照。
临走时,很多人在挽留她,他们的话我至今还记得,说:“把他送回去,你回来。”
后来我在飞机上问我妈妈,是不是等我回去她就回浙江了。
她说:“不会,不会,妈妈有你和阿景,妈妈跟你们在一起。”
墓地的照片只取了她的上半身,事实上她的手里还挽着我。
那年阿景还在我爸爸那边,我从门缝里听到,他对我妈妈说:如果她不回来,他就杀了她。
到柏林机场时,我一直都紧紧地攥着她的手。
那年我觉得我是对的。
但这几年,我开始明白,我是错的。
我害死了她。
也害了自己。
这些年我从不给我父亲扫墓,虽然是必经之路,我也宁可多走几步绕开他。
就像他还活着时,在我妈妈去世后,阿景说她要参加学校的舞蹈比赛,人家都有爸爸妈妈助威,她希望她也有。
阿景问了他一次,他说他没空。
我知道他忙着杀人。
那天我去了,和许多大我一轮多的家长坐在一起。结束之后我领着阿景,她的团队没有获奖,因为她心不在焉的在找我父亲,出了很多错。
西方孩子的竞争意识并不强,所以那些孩子并没有受影响,他们高兴地分享着每个人都有的巧克力。他们的父母看出阿景的落寞,纷纷过来安慰她,夸奖她,说她可爱,让她不要难过。
回去的路上,阿景挣脱了我的手,背着书包跑了几步,转身对我哭叫:“都是因为你!你害得我没妈妈了!”
我的脑子里又开始回荡那个词:plicated。
诅咒一般。
我去追阿景,怕她走丢。
但她跑得飞快,撞到了一个金发青年身上。
他是个痞子,冲着阿景吹口哨,“美丽的小宝贝,你有麻烦了!”
他抓住了阿景的手臂。
我连忙赶过去。
却看到那人背后冲出来了一个穿着学生制服的姑娘,用书包狠狠地砸向他的后脑。
那家伙捂着头转过身,瞪着那个姑娘。
阿景则跑进了我怀里。
那个姑娘又给了他一书包,用不太流利的德语狂吼,“看什么看!你这个不要脸企图猥亵未成年少女的人渣!”
那家伙挥起了拳头,便利店里又出来了两名地痞。
坦白说我没那么强的正义感,我要搂着阿景,甚至怀疑这件事是家里给我设置的陷阱。
我也不能报警,因为地痞看起来的确想要骚扰阿景,但女英雄打人也是不对的,报了警要付相关责任。
好在就在这时,街角里跑出了几个人。
是亚洲人,人高马大的成年男人。
他们一窝蜂地跑过来,拉住了地痞们。
我不知道这件事是如何解决的,因为我父亲的车正好开来了。
那天他请我们吃了饭,用漂亮话哄了哄阿景,然后在吃饭的中途接到电话离席。
他给我和阿景都准备了礼物,给她买了一根镶着钻石的发带。
第二天她就戴上了,早晨五点钟就等在门口问他好不好看。
他没有理她。
在那不久后,我就找到了一份兼职。
带着阿景搬出了那个家。
不错,我觉得女英雄有点像徐姑娘,虽然前者我没有看得很清楚。
考试结束之后,我的时间稍稍充裕了些。
复习使我很久都没有睡好,考试结束后我第二天中午才起床,走出卧室,看到阿景和林至美兴致勃勃地看电视。
我去倒了杯水。
听到两个八卦的女人讨论,“这么老也嫁,不知道还有没有性能力!”
“人家有钱嘛。”林至美笑着说:“出身不好,又想过好日子,不这样子怎么办?像阿盛这样的,都不可能娶这种女人。”
我扭了一下头,看到一张遗像一样的照片。
那老头姓bauer,著名的富豪兼慈善家,他比我祖父还有钱。
新闻已经说完了,我便问:“这是什么新闻?”
“是说bauer先生娶了一位二十一岁的小娇妻,但为了保护她的**,没有暴露她的身份。”
“哦。”
多正常。
阿景接着说:“是亚洲人!她好有本事啊!”
欧洲还是有种族歧视的,这种富豪一般不喜欢的其他肤色的人结婚。
所以她真的蛮有本事的,bauer先生没有离过婚,到现在虽然重病在床,但依然没有将公司传承给任何人。他没有儿子,现在娶她,意味着她很快就会成为女富豪。
所以她真的挺有本事的。
林至美则意味深长地看着我,说:“我知道她叫什么。”
我不是很有兴趣。
“姓徐。”
我一直觉得林至美是个很闲的人。
她似乎因为不能生育而变得心理扭曲,具体表现在我其实已经忘了徐姑娘,但她总会提醒我。
当然,我知道她在意的原因是因为我好不容易企图勾搭一个中国姑娘,和我跟她的种族完全相同。这意味着她是个很好的选择。
我颇感自豪,我觉得不错的姑娘,嫁得果然不错。
若让我陪一个一只脚进棺材的老女人两年,而她给我上百亿的遗产,我也求之不得。
哪怕她是性变态我也能忍。
听说我姑姑参加了婚礼。
我决定问问她。
她立刻就紧张起来,问:“你为什么会关注这种事?”
“突然有兴趣。”
“只是普通的天主教婚礼。”
“哦。”
我姑姑非常看好我三叔,她不希望我介入家里的事。
bauer先生是著名的慈善家,这个家族有能力帮助我们洗掉一些黑钱,但前提是他们换个不那么抗拒黑帮的集团主席。
我三叔的派系里,几乎所有人都承诺我,等我三叔做了家族管事,他就让我快乐地做个律师。
但我知道不可能。
他们会杀了我。
就像我父亲莫名其妙的死亡。
出生在战场上的人,注定只能厮杀。
165完美为Hahawawawawa加更
现在又有了,我觉得真棒!
关上门后,我问韩千树,“你跟我妈说的?”
“没有。”他挠头说:“我也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送来。”
“因为我迷信。”我一边朝着后院的方向走,一边说:“我妈肯定知道这花得死,那对我来讲就太不吉利了。”
他跟在我的身后笑,“只要你不甩了我,咱俩不会断的。”
“明明是我比较担心。”我把门给他打开,方便他拿着花出去,“我都已经残花败柳了。”
他瞬间一愣,蹙起了眉,问:“有人骂你了?”
“没。”
好敏感。
“那怎么突然冒出这种词?”他说:“你最近要注意思想。”
“我的思想怎么了?”不是一直很黄暴吗!
“上次问我会不会重男轻女,现在又撂出一句残花败柳。”他把花放在地上,拉出大花盆,说:“你以前根本不会说出这些词,更不会想到。”
“因为最近见了很多有这样思想的人,有点质疑我自己。”
“没什么好质疑。”他干脆地说:“凡是带有歧视性的观点,都不该被支持。”
“我只是很怕你有。”我蹲下来,跟他一起用铲子掘着土,说:“这对男人是有好处的。”
他抬起了头,看着我的眼睛,问:“你知道我为什么越来越爱你吗?”
“不知道。”这火辣辣的眼神好生叫人脸红。
“因为你很有魅力。”他用手摸着我的脸,说:“有时你让我觉得可爱,有时敬佩,有时心疼,有时大跌眼镜,有时又勇气十足……这样的你很特别也很性感。可你之所以会给我带来这种感受,就是因为你充分地尊重你自己。”
“谢谢你。”
“且不说尊重是最基本的人际交往,只说既然我爱上这样的你,就不应该把你肆意修改成对我来说最有利的样子。”
“所以你其实是女权主义者?”这家伙简直就是徐爷之友。
“我男权女权都不是。”他摸了摸我的头,笑道:“我只是觉得当一个人很喜欢另一个人的时候,就要设身处地的理解她,要时常在心里置换关系,要让这个人保持个性,而不是不断的要求对方理解自己。不平等的关系享受不到最好的感情。”
我真的觉得和韩千树聊天很舒服,他能接受所有的事,能理解,也能说出所有的事。
我觉得最好的恋爱关系也不过如此。
我问:“你觉得我有哪里做得不好吗?”
“目前还没有。”
“我这么完美?”
“当然。”他温柔地望着我,说:“当你在我面前天真又温柔的时候,我就觉得很自豪。你对别人都板着脸。”
“以前对你也是?”
“嗯。”他笑着点头。
“超严肃?”
“像个女教官。”
“漂亮的女教官?”
“嗯哼。”
我被夸奖得飘飘欲仙,这感觉一定就是浪漫了,“千树。”
他在我刚刚沉默的半分钟里已经拿起了耙子开始松土,听到我叫他,便扬起了眉梢,“嗯?”
“你情商这么高为什么只谈过一次恋爱?”
他笑着瞅了我一眼,问:“你能先说你为什么开始这么叫我了吗?”
“叫韩千树有点太生分了。”
“难得注意到这个。”他笑着说:“不过你怎么这么问?”
“因为你看起来就像久经沙场的类型,”我问:“你上高中没谈过?”
“国内的高中很忙的。”他无语道:“竞争很激烈。”
“没有喜欢的对象?”
“根本没空。”
“喜欢你的?”
“有。”他认真的表情挺逗。
“谁啊?”
他呆萌地摇头,“不知道。”
“为什么会不知道啊!”
“因为我那几年都会收到匿名礼物和信,说很喜欢我,崇拜我什么的,还说会以我为目标努力,希望和我考上同所大学。”
“你回了吗?”
“回过一封。”
“你回了什么?”
“谢谢你喜欢我。”
“就这六个字?”简单粗暴。
“嗯。”
“为什么就这六个?”
“想说的话只有这么多。”他说:“我要表达的就是这个意思。”
其实我印象中的韩千树话真的不多,每次开party他都是在旁边沉默的那个,打屁聊天他只是听,几乎不参与。除非大家问他专业相关的知识,或者询问他关于中国的东西。
然后,就是跟我。
后来想想他以前好像就是跟我说的话比较多,属于我问什么他都能回答一下的人。
他为我在他面前温柔而自豪,我也为他在我面前不再沉默而自豪呢。
把花移植好之后,我去研究意大利的机票和独自出行的攻略,韩千树则查mai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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