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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白-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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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事。”韩青藤。
  傻孩子笑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一个误会,难错开2

  《三十五》
  “不是说还是小孩子么,你怎么突然那么担心…”韩青藤瘫在沙发上,甚至都没有力气去换衣服。
  “你说对了,他确实很适合我。”答非所问。
  “开始我觉得他是纯净适合你这个黑心,现在我倒是觉得你两这是黑心配黑心,一起黑!”韩青藤没好气的看着手机上发出去的信息,“你这算是强迫我吧,我可是真的生气了。”
  “黑心?”泡着清茶的梓言表情漏出些许轻挑,其实他觉得顾诺正如青藤说的那样纯净,即使有疑惑,但他还是笃定这个定论。
  “对,黑心”。
  “你今晚还加班?”又是跳跃话题……
  “喝完你的茶就回去加”没力气的人慢慢爬起来,“这个我拿回家啦~”。
  喝了杯茶也没拯救萎靡的精神状态,拖沓着身躯拿着顾诺送的礼物往大门口走……
  大半夜喝茶已经是萧梓言思考所谓的人生时不成文的习惯,当然还会配着扫书。他自己认为,如果不是因为家族事业在前期的加压以及自己的妥协,现在自己应该会是一个自由写手吧。
  嗯,一点错都没有。萧梓言曾经的梦想就是简简单单的做一个写手,平静的过自己脑海里的人生。可惜造化弄人,所以也只能牵强的做一个应急替补,比如青藤没稿子做节目时,会找他,也只能是大学时参加相关社团,结交了青藤这么个最终成为大编辑大写手大主播的哥们儿。萧梓言仔细想过,现在这个局面的打开方式自己也是知足的,很多路没有尝试才总认为是最好的,所以最终选择知足现下,也只能认为知足是最妥当的内心设定。
  看着摆件的一个镂空花纹走神,嘴上温热,闭眼,一种软绵涌上唇尖心头。端起桌上的茶杯,清甜的茶汤顺着那抹温热,滑过唇齿的每一片干渴,加速的往口腔深处坠去,亲润着从内散发的欲求。轻轻的抚摸着杯底,导热的棱角显得更加刺激指尖,缓冲着身体里过电般的舒适……
  顾诺,想到这个名字萧梓言暖心的笑了,不多不少的温暖,也是很多年没有看见过的温暖,上一次还是当年打算和吴宇希有个稳定计划的时候露出过,后来再也没有了……
  不管有多么的疑惑,对于顾诺回国后的阳光状态,萧梓言是喜欢的,甚至因此更加的为这个人着迷。他说过,这个人像个谜,作为探索者,未知似乎更加美好。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顾诺似乎开怀了什么,作为高智商高情商的萧梓言,直觉告诉他,应该是那份情。
  事实上,萧梓言确实没有猜错。
  思索到这个阶段性问题,一个名字立刻回响在脑海:诺白。
  舒展的眉头又微微收紧了一些,随即放下茶杯,起身去书房。
  一段一段的诺白时间,不愿有疏漏的挨着听,浏览器页面上不断的出现诺白、诺白、诺白字样,好像并没有很可以的想展现,所以信息并不是很多,甚至最后发现顾诺大多数作品都是在青藤这里抛出的。这个结果不好不坏,也说不出应该怎么断定好坏。
  闭上眼,那一个个音节里的文字闪现而过,刺耳的音符,刺眼的文字,缠绕的情绪,比扫书还快的节奏。窗外的天,已经是安静的黑夜了……
  “晚安,小诺。”加上了很少用的标点符号,此刻内心是有温度的平静。
  《三十六》
  失而复得平静的顾诺看着手机亮在黑夜里的“晚安,小诺。”,顾诺手有些微微的颤抖。
  这是什么意思?
  作为同类敏感,不承认也需要面对这有些过了火候的关心。此刻的顾诺继续给萧梓言添加着初见的标签,突然觉得有一句话说的很不错,人生若只如初见,而此刻这人好像在持续着一个渣的形象……
  不得不承认“渣”现实的顾诺也有些许心痛,终归萧梓言是对自己温暖的。谁又不喜欢不渴望被关爱呢,何况顾诺当下确实有些“凉”。
  有一种隐藏在深处的情感在初露,可当事人并不愿意直面,或许也是自知原则不能被打破,理智是多么珍贵的奢侈品。
  “谢谢你,最初的陌生人。”顾诺作死的性格就是这样,抽象派的看待问题,决定了就会做一些作死的行为,比如这条短信。
  发完短信的顾诺甚至有些患得患失,但始终坚定原则,然后对着萧梓言这个联系人按下了删除键,将一切都抛出自己的世界。
  已经是深夜了,带着点失落,一身轻松。
  已然没有了睡意,躺在床上,伸手拿过床边的笔记本,打算修改修改大纲。
  翻看着原大纲,主线清晰分明,过程也是行云流水贯穿,即使是纠葛的恩怨情仇都是完美链接,而且念念不忘旧情的顾诺还给了温暖结局,一直存在着的温馨……看着看着,顾诺就笑了,没有嘲讽,只是觉得有点傻气的设定。当然,此刻这样的心态固然好过嘲讽的思索,嘲讽应该还代表着对曾经的否定和现下的不屈吧……所以在自己没有意识的表情下,释怀着一个曾经开启着一个未来,一个新的故事……
  怎么从新设定呢?
  回归专业性本根的思考,顾诺并不打算抛弃这个故事,还是那句话,一个故事总是带着一个亲历,不管是谁的足迹。
  所以顾诺在修修改改两个小时后,得了一个大多数写手都可能出现的状态,那就是摒弃固定模式,走一步是一步,虽然自己不是大神,但……祷告自己被信任吧。
  保留了原计划的开始,叙说自己与某人曾经的故事,开始总是美好的,过程带着甜带着痛,没有给设定结局,不知道此刻的自己在下一刻会有怎样的心之所向,不知道的以后,此刻又怎么去设定呢,既然要改变曾经,那么就不要停止在和穆白林的结束里,至少自己还在前进。
  曾经在我的身后,望着我,未来在我的前方,我望着它……
  理论就是这样,思绪清晰,也认知明了,伸了个懒腰,好像就这样愉快的决定了这个开始。
  然后,某人愉快的给穆白林发了一封邮件,像是老友一样,简单的唠叨了几句自己的学校、生活和回I国的事情,还有一张哥哥给他拍的照片,最后是真诚的祝福他和新男友幸福。
  发这封邮件的行为就像给萧梓言发那条短信一样,不能好好解释,可能有千般万般的不同内涵,但应该有一个共同点就是抽风的释怀,只属于顾诺的表达释放的方式。
  同一个发件人两份心情,一样的释怀;两个不同的收件人不管什么情绪,都是被释怀。
  此刻不知道穆白林有没有看见邮件,但萧梓言是在两个多小时前笑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生日的秘密1

  《三十七》
  不回去思考后果也不愿意去理会的顾诺,带着点心安理得去睡觉了……
  不管几点睡觉依旧能准时起床,这是顾诺一直坚持的的习惯,与其说坚持,不如说是被这个习惯给植入式了,所以才叫习惯吧。
  初生的朝阳,透着窗帘斜斜照进卧室,今天的天气就像今天的心情,透彻的舒服。作为一个学生,怎么可能忘记自己的本职是什么,早起收拾好自己,吃过早饭拿着书往教学区走,并不陌生也不算熟悉的氛围此刻都像沾了心情的喜气,显得格外生辉。
  十一月下旬,课已过大半,还好顾诺自身专业性过关,即使书根本没记录些什么,也不会对课堂上的内容不知所云。
  这堂课的教室很大,开了空调依旧感到有些凉意,顾诺条件反射的搓了搓手,然后抱了抱手臂。对啊,都十一月下旬了,眼看着这就是冬天的节奏了,怎么能不冷呢。
  自从回国第一天干脆又果断的抽风后,顾诺像个没事儿人一样,乐呵呵的上课、看书、吃饭、和哥哥汇报生活,并且还参加了同学之间以及和导师的饭局,这一点师兄师姐没有太大奇异,倒是他那个总是嘴毒腹黑又可爱的导师有些惊讶,心念着,这小孩子怎么回一趟I国就变的接地气了?难道是恋爱了?老太太坚定的认为应该问问雅西,满足一下自己的好奇心。
  对了,因为雅西最近忙新刊和一个投资的事,基本抽不出空,顾诺更是不愿意打扰,所以最后把带回来的礼物送去了雅西办公室,简短的问候便离开了。
  其实顾诺有想过换一个合作编辑,虽然释怀,但更多的是希望用隔断来了却,天不如人愿,所以还是给青藤发过一个邮件,表示自己更改新编的大概意思,并说已经开始起笔,写完三章会邮件给他。作为两人的实况关系,加上属于曦文签约合作,这样的邮件完全可以用电话代替,甚至可以见个面更具象化了解,结果是,顾诺直接选择了隐晦的回避政策……
  韩青藤收到邮件的时候闪过一丝异样,但看着桌上成堆的工作瞬间认为这样的异样完全是自己累了。越来越忙碌的工作,充斥白天黑夜的疲惫,哪里还有精力去思考生活的附加品,虽然这个附加品来自萧梓言,那也没办法,什么叫累觉不爱,那就是此刻。
  不过作为好基友一生推的原则,收到邮件的第二天晚上去萧梓言家蹭饭的十多分钟,也是提及了这件事,不带什么色彩,只是向在做信息传送带。
  听到青藤平铺直叙的传递,萧梓言笑了,和收到信息那天的笑容差不多。对于韩青藤来说,这封邮件叫做说者有心听者无意,但萧梓言不是,有心人听有心话,句句都隐晦表达着情绪,甚至这个有心人还自行添加了不知道顾诺有没有的情绪,谁知道呢……
  在萧梓言看来,也好,此刻的小孩越理智心越发被压制,如果真的什么作为都没有,那可能真的就没有下文了,此刻刚刚好。
  《三十八》
  “对了,你生日要什么直接说啊,我没时间想。”喝着最后一口汤突然想起这个月月末是梓言生日,差点忙忘记了。
  “等等”萧梓言眉目间露出一丝狡猾与兴奋,完全没有被心不在焉的青藤发现。
  “啊,那到时候给我说,最近太忙了。”韩青藤放下了碗筷。
  “我先回去忙了,事情真多……”叨叨着抱怨离开了梓言家。
  萧梓言目送青藤离开后,嘴角上扬的幅度再次加大,心里似乎已经感受到了春天的暖意袭来,不过倒春寒还是会不经意出现……
  在萧老先生被通知萧梓言“混账性取向”之前,萧梓言作为萧老先生唯一的儿子,那是备受家中女性的宠爱,父亲虽不表于外,实则是默许着那些爱不释手。所以萧梓言前二十多年的生日,几乎都是经家里女人们一手操办,不管是隆重的生日宴会还是温暖的家庭生日聚会或者欢快的生日派对,那都是丰富多彩又气派,即使好静的梓言也会在那样的日子露出被爱的幸福微笑。而那一笑,也暖了所有操劳者的心……
  所以呢,想到这里,萧梓言不得不有些想念自己的母亲与姐姐,那么疼爱自己的人。有时候也会怀疑自己是否可以过所谓正常的生活,向父亲人一个错,胡乱的解释掩饰后,结婚生子,和家人一起安稳“幸福”生活在一起……
  但这不对,不是这样。
  所以再也没有了母亲为自己筹办的生日会,也不再拥有家人温暖的祝福……即便是感到青藤在慢慢给自己带来“爱”的此刻,想到曾经,萧梓言也不能避免神伤心刺痛……
  心脏微微感到不适,甚至感觉到自己在这样思索下去会更严重的时候,电话响了。
  “喂”
  “我突然想起来,这是你三十岁生日,不能对付过啊”韩青藤回去看稿子的时候,突然觉得哪里不对,才反应过来,自己今年过了三十岁生日……
  “不用了没什么意义”语气间还带着刚被刺痛的情绪。
  “得,不用你了,我来!三十岁可是大事儿,你就别管了,我搞定!”,明明被工作折磨的很疲惫,想到是萧梓言三十岁,瞬间来了劲儿。
  萧梓言并没有回答,就当做没有反对吧。
  从大学到如今,也算是十多年的基友情了,想想大二那年自己有幸的参加过一次,萧姐姐私下联系含他在内的几个社团联合做了一个话剧晚会,就是为了给萧梓言一个生日惊喜,此刻说起来依旧让人羡慕不已。
  萧梓言很少具象化的述说家里的事情,但是韩青藤是见证了“混账性取向”事件的人,作为一个笨人里面敏感的那类,好像什么都没有了,甚至亲情……他很是心疼萧梓言。
  明明是一个脆弱的人,却始终坚强。
  明明是一个坚强的人,却尽显脆弱。
作者有话要说:  

  ☆、生日的秘密2

  《三十九》
  虽说工作很忙,几乎叫做焦头烂额的状态,但生日的事情被青藤提上了日程,那就算是再忙也会挤出时间来安排。
  “喂,老大~”。
  “青藤啊,你小子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
  “这不是有事儿嘛。”青藤到时不忽悠,直截了当。
  “你小子,啧啧”
  “别糟心,说了没准儿你得主动帮忙。”老大是大学时期一起玩社团的朋友,后来考研留校也一直联系着,而刚好这个学校就是这所城市的S大。
  “说吧,什么事儿。”老大也不绕弯子。
  “这个月22号,萧梓言生日,我有个想法,但需要你帮忙。”韩青藤知道老大考研放弃了本来的专业,跨专业考了喜欢的传媒方向,也因为这个原因,所以后来的联系甚至都有工作的原因。
  “梓言生日?行,有什么需要直接说,我能帮的绝对顶上。”耿直的老大就是霸气。
  “那什么,需要你们相关社团组织一下,搞一个音乐晚会,你懂得,就是类似当年大二那个话剧晚会。”其实萧梓言更喜欢文学风表演风,但是否用欢快的音乐会更带动萧梓言太过沉寂的心呢?
  “你说当年他姐姐组织的那个?好,这个没问题。我安排一下,这两天搞定,到时候你看看行不行。”老大是一个雷厉风行的人,做事速战速决,当然作为他自己管辖领域内,这方面的组织本来也不是什么问题。
  “成,那就先谢啦~到时候打电话。”青藤那是完全信任这只曾经的领头羊。
  “谢什么,梓言不是我兄弟啊~”。
  “不客气不客气~~~~”青藤瞬间意识自己这话说的客套了,完全没必要啊~
  “成,我安排好了给你打电话。”说完便挂了电话。
  挂了电话青藤托着腮帮子若有所思,好像不能就这么简单的交代了。并且不仅仅是简单的问题,好像还应该把“附加品”带上,虽说之前认为哪里不对,但是总归梓言似乎是上心的。
  其实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迟钝有些笨的他用自己最敏感的机能和忙里偷闲的时间,透过从I国回来后的顾诺以及自己的基友的状态,感受到了一些微妙的改变,比如顾诺似乎少了什么束缚,梓言却多了什么束缚……
  好像还是一个字,情。
  看了看桌上的台历,还有四天,突然感到有点担心,虽然相信老大的能力,但时间还是太紧张了,自己怎么疏忽了这件事。
  法西斯老板,资本家,工作怎么就这么多,这么多!!青藤心理骂骂咧咧的念着!!!
  当晚,青藤利用自己还能联系的人脉关系,给当年一群大学基友社友同学发了一封邮件,主题就是生日祝福短篇,你记忆中的萧梓言。走了一贯的温情风,当然他是不在乎会不会有人背后八卦他基佬,无所谓……
  因为卡了时间限度,所以收到邮件的朋友们大多数都很快的回复了。一个个短片的点开,有剪短的随手拍,简单的生日祝福,有规规整整的回忆拍,有些长念念叨叨,最有意思的应该是有几个当年留在学校城市的好基友回母校拍了小短片,用情至深的让人怀念自己的母校,那些曾经的足迹……
  看完之后,果断的将收到的短片压缩打包发给了老大,就算是交给老大了。
  忙碌的事情总是喜欢扎堆,当生日会的事情基本结束的时候,公司里自己的事情像是有预知能力一样也差不多完事儿了……这不科学!
  “喂,小诺啊。”时间差不多,就差这个“附加品”。
  “喂,青藤哥。”萌呆呆傻愣愣的顾诺正在全神贯注码字,他的前三章已经结束在电话打进来的半小时前。
  《四十》
  “小诺啊,跟你说个事儿,你可得参加啊。”青藤这是打算使用强压政策。
  “什么事儿,青藤哥”最近除了上课吃饭睡觉就是新编,几日时间,顾诺显然已经淡却了之前发生的大插曲。其实小孩子还是有自己的单纯,没事儿少操心。
  “22号在你们学校有个音乐会,我和你们学校一个老师组织的,你来捧个场。”青藤没说实话,潜意识支配的,他自己也没能彻底解释。
  “嗯,没看见有宣传啊”顾诺是一个会关注实时动态的人。
  “私人的,不宣传,不过你得来。”青藤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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