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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她们--贾宝玉自白书-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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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话,我便能够整天不离她的左右,跟随着她,陪伴着她,闹她,缠她,时常给她耍些小无赖,想拉她的手就拉她手,想偎她就能偎她,让她哄我,亲我,爱我,疼我,我天天叫她姐姐,要她一见我就叫弟弟,就叫我宝玉。而不像现在这样,在人前,她只能叫我宝叔叔,而我不能叫她姐姐,不能叫她可卿,只好什么也不叫她,她和我总是像隔着一堵墙似的。唉,我不是秦钟,不能成为她的弟弟,我没有这个福气呀。那就退一步吧,我可以成为她弟弟的朋友。我想,这个我是能够做到的,至少我要这么去做。很快的,我就知道了,可卿的弟弟秦钟也很倾慕我,他也很想成为我,很想成为我的伙伴。实话说,我和可卿的弟弟秦钟,是相互倾慕的,很有些惺惺相惜的味道。于是,我和他就成了好伙伴,好朋友。

事情就是这样的,是我想把事情弄成这样的:

在凤姐当时也在场的可卿家里,我和她的弟弟秦钟相见之后,只是相互寒暄了几句,由于我和他性情很相近,不一会儿就有那种亲密之感了。言谈里,我有意问起他的上学读书一事。他说由于业师病故,眼下就只是独个儿在家自习而已。于是,我先是看了看可卿,又看了看凤姐,随即便说出了一个让秦钟很感兴趣的好主意:那你就来我们的家塾念书吧,我们一起学习,相互切磋,共同进步,不是很好的事情么?

好啊!秦钟雀跃道,那当然好了,家父也曾有过这种意思的,只是怕给你们添麻烦……

这什么麻烦的?我大包大揽说,一点也不麻烦,这事咱就这么说定了。

可卿看了看我,又看了凤姐说,这样,行么?

这有什么不行的呢?荣府当家人凤姐笑道,我看行!只是,改日要给老祖宗说一声的。

可卿似乎有些感激地看着我说,那以后,就请宝叔叔多多关照我弟弟些吧。他脾性有些古怪,求你得多担待他才是呀。

没事儿的。我拉住可卿的弟弟秦钟的手,笑道,我们会相互关照的。你说是不是?秦钟一脸欢喜地点了点头。

凤姐刚才说此事要改日跟老祖宗说一声,可我已经等不及了,急于把这碗很好的生米赶紧做成更好的熟饭,于是,跟他姐姐可卿和我的凤姐说了声,便拉着秦钟的手,跑去拜见我祖母了。

老祖宗原本就很喜欢可卿的,十分疼爱我的祖母见我如此喜欢可卿的弟弟秦钟,此事没有商量就定下来了。能为可卿办了一件事情,为可卿的弟弟办了这么一桩好事,我心里别提多高兴了,我甚至有那么一种小小的成就感,也多少有点得意。

此后,我和可卿的弟弟秦钟就手拉手同去学堂,时常厮守在一起了。其实,我们一起并不是为了好好读书。即使当时我问起他的读书,也并非真关心他读不读书,读的是什么书,而是想和他聚在一起罢了。后来我知道,秦钟也跟我一样,不怎么喜欢读书,尤其不喜欢读那些《四书》、《五经》之类的破书。我们不过是喜欢一起热热闹闹,一起风流倜傥罢了。反正我和可卿的弟弟秦钟成了好伙伴,成了好朋友。在这种情形之下,我自然是要打破出身和辈分界限的,再也不让他叫我叔叔,而要他和我兄弟相称,或直呼名字也行。开始的时候,秦钟并不敢答应,但他看我那么诚恳,又那么坚定,就默认下来了,我想他也乐得这样。于是,我叫他的表字——鲸卿,或兄弟,他便叫我宝玉。瞧!这样多好啊!我和他成了兄弟,真的感觉很有趣。这样一来,我们就可以共同拥有一个美丽的好姐姐了,至少我心里头是这样想的。

我说我喜欢可卿的弟弟秦钟,和他成了兄弟一样的好朋友,那是因为我和他有真情实意在里面(我和秦钟,也是很有一些好故事的,但我眼下不想多讲它们了)。但他似乎不太知道,其间还有另外一层更真更深的隐情。我和他成为兄弟般的好朋友,也是为了能够更多地看到,更方便地接近他的姐姐,我们的姐姐——可卿。后来,我把这层意思跟可卿说透了,可卿只是笑了笑,什么也没说。

其实,我和可卿私下里相见的次数并不多,并不算多。当然啦,即使和她相见次数很多,再多,我也不会觉得多的。那么,我和可卿私下里究竟见过多少次呢?现在,我闭上眼睛,掐着指头细算一下,大约不会超过二十次吧,而且每次相见的时间都不算长。我很后悔,真的很后悔当初未能更多地去和她相见。那时候,我总以为日子长着呢,和她相见的机会在后面呢。若是知道她竟那么早地离开了人间,我一定会想方设法多多去看她的。唉,说这个已经为时已晚了,现在我所能做的,只是回想和怀念了。

那时候我到宁府那边去见可卿,当然是瞒着我的贴身丫环袭人姐姐的,更不会让黛玉妹妹和宝钗姐姐知道,我只是带着我的贴身书童,也是我的小伙伴,或可说是小兄弟的茗烟,以去找秦钟一起上学,或者一起玩耍的名义,趁机和可卿一起呆会儿的。

和可卿私下里相见时,我又能说些什么,做些什么呢?其实也就是问候她一下,说一些日常话儿,问问她身体还好么,心情还好么,最近在绣什么花儿,做些什么针线活儿,蓉儿对她好不好,公公婆婆待她怎么样,等等,她一一回答,我感觉着她总是拣好的说,我心里头很明白,她显然是想让我放心。

她也会问问我读书上的事情,以及和荣府里的那些姐妹们相处得如何,我也总是只说那些让她听着高兴的话。她不想让我牵挂她,我也不想让她担心我。有时候,我也会乘机拉住她那双纤纤玉手,慢慢抚摸着,轻轻摩挲着,细细把玩着,这样亲近着她的手时,我感觉着就像亲近了她的全身,亲近了她整个的人。也有几次,我非得吃她嘴唇上的胭脂。刚一开始时,她似乎不想让我那样,但看我那么执拗,那么央求她,她也就依了我。于是,我就像春蚕吃桑叶那样,像蜜蜂采花粉那样,像蝉儿饮露水那样,一点一点,一下一下,一小口又一小口地吃她嘴唇上的胭脂,我这样吃着她嘴唇上的胭脂,就等于亲她吻她了,不,不是等于,而就是亲她吻她了,她嘴唇上的胭脂很好吃,很香,很甜,她呼出的气息很好闻,如兰花散发出来的香气,我把她的这种香气带回去,这香气陪着我数日不散,直到下次我再见到她,从她身上带回更多的香气。

每次私下里和可卿相见时,我都要亲切地叫她几声姐姐,也要她叫我宝玉,叫我弟弟,但她只叫我宝玉。她叫我宝玉的声音很好听,跟黛玉妹妹和宝钗姐姐叫我的声音自是不一样的。

也有些时候,我和她相见了,并不一定非得说什么,做什么,就只是看见了她而已,只是给她点点头,相互微笑一下而已。

而如上这些,我已经很知足了,就觉得是很美妙的享受了,甚至是一些莫大的赏赐了。

后来,我不想听见的那些风言风语,就凉飕飕地刮到了我的耳畔。说可卿跟她的公公,我的堂哥贾珍有染什么的。会有这等事情么?我不相信,我不愿相信。怎么会呢,怎么可能呢?可无风不起浪啊,若是万一,万一是真的有那种事情呢?

我不敢想下去。又说贾蓉闻听了此事,但这小子不敢把他亲生的父亲怎么样,就时常拿可卿出气,又是打骂,又是羞辱的,那原本就喜欢在外面吃喝嫖赌的贾蓉,就越发疯狂地在外面寻欢作乐,整天夜不归宿,而他一回到家就百般折磨可卿……

听到这些,我心痛如刀绞,难受得要命,禁不住时常暗自垂泪,为可卿,为自己。这怎一个悲字了得的事情,就像发生在我的亲人身上一样(其实,可聊就是我心里头很亲的亲人),又像发生在我自己身上一样,我感觉着自己被羞辱了,被人辱骂了。我想象着,体味着那可怜的可卿的悲和苦。若是能够,我真愿意替她承受这一切。有那么几次,看见了贾蓉我就怒目而视,要不就是冷眼看他,他讨好般跟我说话时(毕竟我是他的小叔叔),我也不理不睬的。甚至我很想骂他几声,斥责他一顿,劝阻他不能那样对待娇艳如花的可卿。但又想到若是这样做,很可能会给可卿招来更大的麻烦,增添更多的痛苦,便只好作罢。

有那么几次,见到那眼角眉梢堆满凄和苦的可卿,我都想问问她,那些传闻究竟是真还是假,但我又怕她难堪,怕她难言,怕她难受,硬是把那快要冲到嘴边的话活生生咽了回去。

但我心里还是有底的,那就是:不论发生了什么事情,可卿她还是个好女人,她依然是我亲爱的好姐姐。

唉,这样的事情,不是什么好事情,我不必去考证了,也不愿多想了,更不想多说了,我只是把它们压在心头,沉沉的。

我写得很慢,我知道我写得很慢。如上这些章节,竟耗去了我差不多半年的时间。而我之所以写得这么慢,原因是多重的。其一,我是在回忆,在写故事,在忆故人。而写故事,忆故人的时候,你的心情总是跌宕起伏着的。有时候,你是再次经验那些美妙的感受,有时候,你得又一遍咀嚼那些痛苦的滋味,遇到后者时,我就一个字也不想往下写了,于是一搁就是多日,就是很多很多个日子;其二,我是用毛笔书写的,而且是那种工工整整的小楷,逢到天气好,心情也不错的时候,一天最多也就是写上几百个字,要是阴雨天,心情晦暗时,一天也就几十个字,甚至一个字也写不下去;其三,我也不愿多写,我只想慢慢来。写那么快干吗去呢?我又不急着刊行什么的;其四,我得承认,我贾宝玉本不是写书的那块料,写书我是个外行,我只是个诗人,我喜欢的是写诗。有时候,我又会这样想,干脆放弃算了,我现在只是个和尚,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念一天经,我写哪门子书呢?于是,我写得很慢就很正常了。我的确写得很慢,但我并不嫌慢,甚至觉得就这么慢悠悠书写下去还挺好的。

再后来,我更不愿看到的事情出现了,可卿病了,还病得不轻呢,竟一病不起了,具体病因我尚不得知,但我想跟那些传闻有粘连,她原本就体质弱,且天生一副忧郁胎,遇到了那些糟糕不堪的事情,难免会忧上加悲,伤了身,伤了心,很可能还伤了脾,伤了肝,她焉能不病?而这病一上了身,就不太好赶走了。尽管我很想能有一副灵丹妙药下去,把可卿身上的病魔撵到爪哇国里,可那是无济于事的。听说我的堂哥,可卿的公爹贾珍给她请了好多名医医治,吃了不少苦药,可病情还是不见好转。

可卿染了病,我当然很心疼,也因此有了心病。因为可卿这一病,我再想私下里去见到她就不那么容易了,她身边已经离不开人伺候了。

但凡事只要你很想,机会还是有的,事在人为嘛。那天,凤姐要去宁府探望可卿的病情,我就非得要跟着去。一见那原来美艳妩媚,眼下竟枯瘦如柴了的可卿,我就难受得直想掉泪,但我还是咬了咬牙,强忍住了。在路上,凤姐就叮嘱过我了,不能再在病人面前露出怜香惜玉的样子了,更不许哭天抹泪的。我听凤姐的,为了病中的可卿,我也得听她的。

我那巧舌如簧的凤姐,宽慰着那强作笑颜的可卿。她先是故作轻松地和可卿拉了会儿家常,可卿也像没事儿人似地应和她。不觉间,还是扯到了可卿眼下的病情上,凤姐说你这病不打紧的,没什么大不了的。再者说啦,咱贾家有的是银子,什么样的名医请不来,哪样好药吃不起?多吃些良药,调治调治,多吃些人参什么的,补养补养,过一段时间也就不碍事了。

可卿面色苍黄,她苦苦一笑说,婶子的好意我明了,婶娘疼我爱我,我都记着呢。但我这病,究竟是怎么回事,我自己心里清楚。唉,治病治不了命啊。我不好,我命不好。我命里享不了这么大的福。我怕是,以后这样跟婶婶,和宝二叔说话的时候不多了……

刚才她俩说话时,我望着虚弱得像株狂风骤雨之中的花一样的可卿,想着她这个人,想着她的病,想着我在她床上做的那场美妙的春梦,想着我和她的秘密,越想越多,越想越乱,越想心里越不是滋味,兜在眼眶里的泪珠直打转儿,忽听可卿那句丧气不吉利话,哇地一声就哭了起来,泪水扑扑嗒嗒直往下掉。

我这么一哭,可卿也嘤嘤啜泣开了。

可卿这么一哭,我真想扑到她身上,和她一起痛哭一场。

我和可卿这么一哭,凤姐也流泪了,她流着泪轻轻拍打我:宝玉,可卿她好好的,你哭什么哭?路上怎么跟你说的?

你这样,可卿心里会更难受的!听话,别哭了,快给可卿笑笑。

为了可卿,我听凤姐的,忍住了哭声,抹了一把眼泪,脸上做出一个苦苦的笑容,走到可卿的床前说,你没事儿的,很快就会好了,真的……

嗯。可卿微微点点头,我没事儿,宝叔叔,你不用担心的……

让可卿好好歇着吧,我们该走了。凤姐拉了我一下,又回头对可卿说,过两天,我再来看你……

嗯,你们去吧。可卿折了一下身子说,婶娘,宝叔叔,慢走,我不能送你们了……

离开可卿的房间之前,我又回首看了一眼,朝她点了点头,可卿也苦笑着给我点了一下头,从她的眼神里,我看到了她似有一些未及吐露的言语,和一丝挽留的意味,我就是这么感觉的。

凤姐在前,我在后面,走到宁府花园甬道旁那几株梅花附近,我忽然停下了脚步说,凤姐,你先回去吧,我要去找一下秦钟,他前几天借了我一本书,今天我想带回去读呢。

一听是书的事情,凤姐觉得是正事儿,嘱咐我快去快回,免得老祖宗牵挂,便不再多言,走她自己的路去了。

和凤姐一分手,我就一溜小跑回到了可卿那里,看到她的贴身丫头瑞珠和宝珠正服侍她喝药呢,她一抬眼望见了我,大吃一惊,咳嗽了几下,差点把刚咽进去的汤药吐出来,我傻傻地站在那儿,不知说什么好,等她安定了下来,我给她使了眼色,可卿立刻会意了,她很机智地对两个丫头说,宝叔叔要跟我说我弟弟上学的事情呢,你们先去门口吧。瑞珠和宝珠便乖乖离开了。

宝,宝玉,你怎么,又回来了?

我想,再看看你,我想,再和你说说话。

那你,就坐过来,陪我,说会儿话吧。

嗯,姐姐,好的,好姐姐……

说是想和她说说话的,也真的有满腹话语要跟她说,却是一时不知说什么好了。我迟疑了片刻,拉住了她那只搭在床沿上的手,慢慢地放在嘴唇上,轻轻亲吻着。这时候,我看到她泪眼汪汪地望着我,伸出舌头抿了一圈儿那干裂的嘴唇,我就伏下身子,托住她的背,用我的嘴唇去湿润她的嘴唇,感觉到她也很虚弱而努力地回应了我。她微闭着双目,伸出那软绵绵的胳膊,搂住了我的脖子。我听见了她的喘息声,赶紧心疼地放下了她……

可卿,姐姐,好姐姐,我不知所措地站在她床前,只是这样声声呼唤着她,可卿,我的好姐姐,我的亲姐姐……

这时候,她露出了一个苦涩的,羞怯的,而又难得一见的欣悦的笑靥,声若游丝地叫道,宝玉,弟弟,我的好弟弟……

这样的场面,并不是我的梦,而是我的思想,它在我的想象里,它多次出现在我的想象之中。我很后悔,很后悔当初为什么没有这样——那样去做。如果我去这么——那么做了,事情真的很有可能会是这样——那样的。

可卿来看我了,在一个月明星稀的夜晚,她到荣府来看我了,或者说她从宁府那边亲自来到我的绛芸轩,让我看到她了。那时候,她一袭素衣,像《洛神赋》里那只将飞而未翔的神鸟仙鹤一样,亭亭玉立在我的床前,我凝神注视着她,声声叫着她姐姐,跟她说这说那,她却一声不吭,先是笑靥如花地望着我,继尔满脸泪花望着我,终于开口说话了,宝玉,我要飞了,我要走了……说着,她就转过身去,我拉了一下她的长袖,却扯下了她衣裳上的一朵花,好像是一朵芍药花的图案,她泪眼汪汪朝我回首一笑,飘然而去了,她临走之前,我听见她口里还念诵着两句话,三春过后诸芳尽,各自须寻各自门……

我睁开眼睛,知道这是场梦。那天夜晚醒来以后,我就再也没有睡着,一直恍恍惚惚的,但我心里头似乎很清楚,可卿她是给我托梦,跟我来告别的。

天一胧明,噩耗就来敲门了,丫头麝月告诉我说:宁府里的蓉大奶奶,殁了!

什么?可卿,可卿!她死了?!我心好似被利刃猛捅了一下,哇地一声喷出了一股鲜血,就不省人事了。

等我终于苏醒了过来,袭人她们说刚才我是昏厥过去了。

她们七嘴舌说,你刚才真把人吓坏了。

人说是痛定思痛,可我痛过了仍然很痛,但已不再是痛哭流涕了,而是一直呆坐着,望着天,望着地,默默流泪。

秦可卿之死,痛哭的不只是我一人,整个贾府,上上下下,很多人都哭了。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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