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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门嫡影-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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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着,退身将房门关上,步履匆匆的消失在茫茫白雪之中。

    晨起开门雪满园,初霁晴云光淡寒,廊下冬梅遥似雪,暗香不惧苦寒散。

    “小姐,晴雯姑娘来了,说是老夫人请你过去一趟呢。”剪春福了福身,眉眼微挑看了一眼正在练字的雪语说道。

    “我知道了。”雪语声若浮光,回答了一句并未抬头,仔细的将笔下一点点上,才缓缓将紫毫落在笔架上,抬头问道:“去把斗篷拿来吧,我这就去。”

    剪春听言赶忙将放在架子上的月白锦缎绣莲花凤尾纹的斗篷取了过来给雪语披上,看着雪语素白的面庞若屋外冰雪,身姿娉婷,冰心未染,雅芳冰魄,不由赞道:“这冬日里来,小姐越发的素雅了。”

    听剪春这般说,雪语只当开了玩笑,笑言:“只怕是寡素被你说成了冰洁。”

    说罢,又留下了剪春、落桥二人只嘱咐在屋中看顾,便一个人朝屋外走去。

    待雪语走了,落桥一边收拾笔墨纸砚,一边垂首默语道:“这老妇人叫小姐去是有什么事呢?小姐竟自己去了?”

    剪春看着落下的帘子,回首瞟了一眼落桥,语气中也分不出是何心情,“主子的事情,该我们知道的我们便知道,不该我们知道的,我们也不要多想,做好自己的本分就好。”

    落桥听剪春这么说也自然是有道理的,点了点头,又忙活起手中的物件来。

    院中,青石板道上的积雪一大清早就被打扫院子的下人们清理干净,雪语一路走去,看着堆积在道路两旁夹杂着枯叶的积雪,心中暗自思量昨夜之事该如何与梁母说才好。

    屋中,两个炭火盆被看顾的下人守着,“兹兹”的冒着青橘色的火苗,正对门的香龛上焚香未尽,香灰“噗噗”的从香烛头上落在青花海水纹香炉之中,飘逸而出,瑞霭缭绕。

    梁母只穿了一件鸦青色掐牙葫芦双喜纹鸡心领斜襟的夹袄斜躺在屋中的贵妃榻上,慵懒的看着一旁的刘妈妈,眉眼间皆是惬意。

    刘妈妈垂手侍立,也不多言,只等着梁母先开口发话。

    “今日雪停了,我听说院里的腊梅开了?”梁母说着不经意的瞄了一眼窗户,顿了一下,目光又落在了刘妈妈身上。

    “是呢,今儿奴婢出去办事,就看到院中梅花三三两两已经开了。”刘妈妈说着,福了福身子,一想到今日一早下人来报说赵乳娘咬舌自尽的事情,她的心里就有些不舒服,只是脸上却未曾表现过半分。

    “哦,这倒是好事。”梁母说着,抱着手炉的双手轻轻敲了两下。

    “哗”棉帘子被人撩了起来,刘妈妈循声望去,便见晴雯从外面走了进来。

    “老夫人,大小姐来了。”晴雯进屋欠身回道。

    “哦。让她进来吧。”梁母说着,便示意刘妈妈将自己扶了起来,端坐在榻上,眼睛却不往那边看,只双目含笑的望着手中的手炉。

    雪语在外已经听到了梁母的声音,见晴雯出来回报,理了理衣裙便随之走了进去。

    “雪语给祖母请安。”雪语盈然行了一礼,语调也放缓了几分,垂首看着眼前的地面,心中只觉气氛不同往日。

    “你来了,过来坐吧。”梁母倒和往日无二,慈眉善目地朝雪语笑了笑,招手示意雪语上前坐下。

    雪语听言,抬头正对上梁母目光,虽见梁母满面笑容,却觉梁母眼底含藏冰魄。

    “雪语办事不利,还望祖母责罚。”说着,雪语并不上前,又欠身拜了一拜,她知道,赵乳娘死了,自己对梁母也没了交代。

第73章 赏梅(一)() 
“此话当如何讲?”梁母听雪语这么说,倒也不急,只将手中手炉递给了一旁的琥珀,声音透着寒气,“这手炉都凉了,你们也不曾过问我,只道我说了,你们才去换,真是没有眼力劲儿。”

    说罢,眉眼中拂过一抹厉色,转瞬即逝,又看着雪语道:“我今儿早晨才知道原来赵乳娘畏罪自尽了,真是一了百了,说起来也怪不得你。”说罢,又朝雪语招了招手,音色也放缓了三分,道:“你也不要自责了,人命由天定。”

    雪语听梁母这么说,自然知道她话中意味深长,并不上前,只又行礼道:“祖母福大,平日里又行善积德,连上天都多了分眷顾,让祖母不要费心劳神。”

    雪语话音刚落,便听身后传来一阵娇笑,转头却见正是王氏、邱氏和诗然、静萱二人一起从屋外走了进来,只见王氏今日穿了一件暗纹刻丝黄玫瑰纹样净面直领通袖缎子衫,外面罩了一件银鼠立领比甲,下身穿了一条赭红色团花连珠团花锦纹百花裙,整个人如同冬日里绽放的花朵一般娇艳,丝毫没有未府中死人之事影响到她的心情。

    “雪语这张巧嘴,难怪深得老夫人的喜爱,自来是我们这些拙人不能及的。”说罢,美目微微一挑,余光落在了身旁的雪语身上,有咂舌赞道:“这雪语倒是越发清素了。”

    雪语听王氏这么说,也不气恼,只笑言谢道:“我哪里比得上二姨娘风姿卓卓,就连诗然妹妹也深得二姨娘的遗传,才能生得这么一个美人胚子。”

    雪语这话说的表面是夸人,暗地里却隐含讽刺,只是此时屋中各人都顾忌着梁母,自然也都不敢造次明讲,皆当了赞美之言全全收了去。

    说着,进屋众人便给梁母恭敬的行了个礼,雪语也随之坐在了梁母的身侧不再多言语。

    梁母见府中女眷除了轩辕氏一人忙着赵乳娘之事未露面都来了,脸上的笑意也多了几分,在榻上说道:“你们也不要斗嘴胡说了,今儿既然来了,便好好聚聚,这些天天气阴沉,人也在屋里憋得闷了,我看屋外天也放晴,不若到院中走走可好?”

    听梁母这么提议,众人自然不敢有违背之意,但听诗然声音袅袅道:“今日院里梅花开了,我看满园飘香倒也是别有情致。”

    “我也是有此意,难得腊月里花开,倒是我那兰花至今仍未见动静。”梁母说着,若有所指的看了一眼身侧的雪语。

    雪语见梁母这么说,心下“咯噔”一响,心思巧转了几遍,方才接口应道:“倒是我入冬来疏忽了,改明儿我便来帮祖母看看。”

    梁母听雪语这么说方才满意的点了点头。

    诗然在侧见状,故意赞道:“难怪人人都道雪语姐姐蕙质兰心聪颖过人,这连伺候花的本事,也并不是我们人人都比得上的。”

    诗然这话说的诚恳,丝毫不减半点讥讽之意,雪语听闻只淡笑点头算是应承了事。

    园里,小风疏,玉香浓,深雪未散尽,氤氲流转中,便见一群锦衣女子从廊下朝院中梅林走了过来。

    冬日阳光下,梅花傲然怒放枝头,琼枝玉花,婀娜多姿,不因冬日萧索而无趣,也不学春花逐水娇弱,芳香馥郁雍容典雅,远看似海,波涛白浪,近看如雪,冰清玉洁疏影清雅。

    “常言道道‘梅花香自苦寒来’,我看倒是‘冰雪林中独自香’才对。”诗然蔻丹微翘,捏住一朵凝白的梅花,娇笑看着雪语,问道:“姐姐可知这梅花是何种吗?”

    雪语听诗然这么,知道她是有意刁难,心中暗想自然不能如了她的心思,再见众人皆看着自己,嘴角勾起一抹浅笑,接过了诗然手中的白梅,垂首瞧了起来,只见这梅花花瓣重叠若女子层层叠纱,花瓣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些微细小的发光颗粒,犹如残雪初融时冰晶的样子。

    雪语凝神嫣然一笑,抬首对着看着自己的诗然语色平淡的说道:“遥看疑残雪,近看知是梅。此梅花名叫残雪,不知我说的对与否?”

    诗然听雪语说的这般顺畅,眉心隐隐浮起一抹恼色,嘴角随之漾起一抹娇笑,悦声道:“姐姐倒真是见多识广。”

    一旁梁母见雪语说出花名,也符合赞赏道:“这花来自北方七星,在我国境内鲜少有见,是和那马蹄莲一起从外域带进来的,不想你竟然连这花也见过,真正是惹人欢喜。”

    “雪语平日就爱玩弄花草,曾在书中见过这梅花的记载,脑中还余有残留,若说见到实物,这也是第一次见。”雪语谦逊说毕,又朝梁母等人微微一欠身,垂首眼底划过一抹狡黠,想我一个堂堂医科大的高材生什么花草不曾识得?更何况这花前世雪语在花卉展上曾经见过,又怎么会认不出来呢?

    一旁邱氏一直未说话,直到此刻方才连声赞道:“真是伶俐人儿,若是我家静萱有你半分,我也就安心了。”说着,眉眼间划过一丝常人不易察觉的忧思,目光中艳羡一闪而过,又略带宛然的看了一眼身旁的静萱。

    静萱一直在旁冷眼看着众人,心中暗道诗然此举真乃偷鸡不成蚀把米,嘴角不由勾起一丝若有若无的冷笑,声若俯在花瓣上的盈雪一般轻薄。“若说雪语姐姐伶俐,又哪里比得上诗然姐姐乖巧呢,妹妹笨拙,还是不凑热闹的好。”

    诗然听静萱这话大有一石二鸟之意,素来知道静萱性子,想她母亲邱氏平日就是行事趋炎附势、谨小慎微之人也不屑与她一般见识,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瞄了一眼静萱复又将目光落回了雪语身上,指着前面的梅花莺声燕语道:“你们看前面那片‘别角晚水’竟提前开了。”

    雪语听到“别角晚水”四个字,眼睛一亮,顺之望去,只见前方一片凝结氤氲之中隐隐约约浮起一层若无飘渺的水红波澜。

第74章 赏梅(二)() 
梁母听诗然这么一说,眼前也是一亮,目光远眺,脸上也是一片欣喜,“这梅花开的倒是差了时节。”

    “祖母是多福之人,连梅花都争先给祖母送喜讨好呢。”诗然说着翩翩走至梁母身边,眼尾余光略带得意的扫了一眼雪语。

    众人此时皆被“别角晚水”之姿所吸引,哪里还顾得上诗然这微妙的表情变化,只有雪语一人看出此中门道,心中暗赋这人的心思果然还是那般巧。如此想着便神情自若的和众人一起朝梅林深处走去。

    静萱一直安静跟在众人之后,此刻见诗然将雪语风头压过,雪语也不懊恼,只用二人能听见的声音轻声问道:“被她压过了风头你怎么不急?”

    “我为何要着急?”雪语听言,脸上表情也没有什么变化。

    静萱倒没想到雪语竟能如此淡定,看着前面诗然的婀娜的背影,冷笑道:“你们这些人,不就为了谁比谁强吗?此刻她比你先讨了老太太的欢喜,你不着急?”

    雪语听言轻摇了摇头,眉眼含笑的瞟了一眼静萱,看着身边这个小丫头满脸鄙弃的样子,不觉心中对她喜爱加了三分,语气也亲厚了一分,“你倒看得通透,不过我与她自然是不同的。”说罢,莞尔朝前走去。

    静萱被雪语这话说的微微一怔,看着雪语的背影,眼前雪语方才明快的笑容在眼前一闪而过,只觉若雪中精灵一般,心中不由泛起了嘀咕,嘴中呐呐自语重复着雪语方才的话,“与她自然是不同的。”

    “妹妹可是掉什么东西了吗?怎的在那里愣住了?”雪语转身间静萱愣在了那里回身轻声唤道。

    静萱听雪语叫自己,抬眼见众人皆回首看着自己,面上尬色一闪而过,摇了摇头回道:“没有,是我看走了眼。”

    “既然妹妹明白是看走了眼,就不要再耽搁了,你看前面那粉梅,嫣然娇俏,比之白梅真是别有一番风味。”

    雪语话音落定,众人见没什么事情,便又朝前走去。越走近,只觉周身越发温暖,丝毫没有了方才身后的冰冷,就连花枝上的冰雪也不知何时殆尽,消失的无影无踪。

    水汽氤氲雾霭缭绕,满目水红,若春花照水一般娇嫩,袅袅娜娜间将白雪映衬,不似前面白梅那般冰洁,却比春姿桃李多了一分清贵。

    “姐姐可知这‘别角晚水’的来历吗?”诗然搀着梁母在一枝梅花绽开绚烂的梅树前停下了脚步,回首见雪语正看着一枝含苞的梅花凝神,心中暗自发狠,这‘别角晚水’乃云格御供之花,我不信你一个乡下丫头连这个也知道,回眸见梁母也是满脸期待,嘴角的笑意不禁又加深了几分。

    雪语听言,眼中粉光微微一闪,微风拂面,嘴角也不由化开了一抹浅笑,看着不远处的诗然,莲步款款的上前行了个礼,巧言说道:“既然妹妹问了,姐姐我就献丑了,只是万一有什么说的不对的地方,妹妹和祖母、姨娘莫要笑话我才疏学浅就是了。”

    “你只管说便罢,说错了我们也只当是笑料一笑了之,说对了,我便赏你。”梁母说着脸上也漾开一抹灿烂的笑容,雪语看梁母这般知道她此刻必定心情大好,心中也就无所顾忌,正欲开口,却听身边王氏说道:“雪语真真的是福泽深厚,才能讨得老夫人这般喜爱。”

    梁母听言,朗声笑了起来,拉过身侧诗然的手,声音温润地说道:“你母亲在为你打不平哩,少见少见。”

    说着,环顾了一眼四周盛开的粉梅,说道:“这梅花开差季开放,我怎不知是有人巧心安排?真当我老眼昏花了不成?”

    “不敢不敢。”王氏听梁母这么说,赶忙欠身行礼。

    “罢了,今日游园只为开心,你也莫要这般模样,谁功谁过,老太婆我自然心中有数。”

    梁母说罢,又看了一眼雪语,眼眸微微一眯,也再不理其他,又和颜悦色道:“你且说来听听吧。”

    一旁诗然见梁母这般,心中不知是喜是忧,想自己费尽心力安排了这一出只为博梁母欢心,只是眼下似乎又要被这雪语得了便宜去,如此想来,方才的喜悦也被抛到了九霄云外,看着雪语乖巧莹然的样子,嘴角勉强的撤出了一抹笑容。

    雪语见诗然一副不甘心的样子,从斗篷中深处胳膊轻轻捏过了身旁的一枝梅花,看着梅花花蕊如高台楼阁,花瓣边缘凹凸不平层层叠叠,花色水红嫣然,由浅溅深,眼中闪过一抹欣然,抬首答道:“此花花蕊如‘楼阁’,花心色浅若楼阁环水,花瓣层叠颜色渐深,若浮花影水,又因花瓣凹凸所以意为楼阁‘别角’,微风掠花,婆娑多姿乃‘晚水’清澜,故得名‘别角晚水’。”

    说着,又看了一眼梁母,见梁母首肯,满面笑容,便猜自己所说不差一二,回眸扫过诗然,见诗然脸色笑容凝结,眼中愤愤发狠,便又挑眉说道:“这花本应二三月才开,所以有‘晚’字一说,此时才值腊月,花开只怕是有心人要讨祖母欢心了。”

    雪语说罢,又看朝四周环顾看了一眼,方才她便注意到林中冬雪消融,此时再仔细看,连地面也未残留雪迹,和府中其他地方想必简直是天壤之别,又看远方水雾蒸腾,便说道:“是有人引了温水到这里促使花期提前了吧?”

    雪语说罢,复又给梁母行了个礼,梁母将雪语扶起,看了左右众人一眼,和颜悦色的问道:“是你们谁这么有心?”

    “回祖母话,是诗然自作主张,还望祖母勿要见怪。”诗然说着便欲给梁母行礼,却被梁母拦住,反问道:“你又何罪之有,我今日大喜过望,还要多亏了你呢,有了雪语的赏赐,又哪里能落下你。”说罢,朝身旁刘妈妈招了招手,嘱咐道:“我那里不是还有一对阳绿飘花的玉镯吗?便赏赐给她二人吧。”

    雪语和诗然听言相视一望,各怀心思赶忙行礼拜谢。

第75章 玉镯() 
冬雪初融,眼看年关将近。

    这日晌午,雪语正和落桥坐在院中晒太阳,看着手中绣帕还有一边就要绣完,正是洋洋得意之时,雪语忽然感觉手指一阵刺痛,鲜血殷红了白色的绢布,晕染开一朵妖艳的血花。

    “小姐,您这是怎么了,怎么这么不小心呢。”落桥见状赶忙将雪语手中绣棚拿了过来,正欲起身帮雪语去拿药,却听听屋内传来了剪春惊呼的声音,随之“啪嗒”一声落地声响,不知是何物瞬间被摔得粉碎。

    雪语心头一震,暗觉有何事发生,将手指在嘴中轻轻吮吸了一下,方说:“不碍事。”便快步朝屋中走去。

    落桥看着雪语行色匆匆的样子,心中只觉奇怪,平日里打碎什么东西可不见她这般惊慌。

    屋中,剪春看着梳妆台旁摔得支离破碎的玉镯子,吓得面色已经飒白,缓缓蹲下,手已经颤抖不已,这镯子可老夫人赏给小姐的,是上等的冰种翡翠,就这么被自己失手打破了

    这般想来,剪春的心又沉了几刻。

    雪语闻声赶紧屋子,心中不好的预感愈加强烈,果不其然,刚走至门口,便见剪春身子颤抖地背对着自己蹲在那里不知在收拾着什么。

    “刚才听声儿,是把什么东西打碎了?”雪语的声音轻若无中浣纱光影,却若魔音一般声声敲击着剪春。

    “这”剪春目光呆滞的看着地上的碎玉,一时之间竟不知作何解释。

    “不过是摔碎了东西,怎么”雪语边说边朝前走去,待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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