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玻璃囚牢之起 作者:叁仟ml-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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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在早早回家,不然就得淋雨了…
  汪顾拉开窗,让清新的雨时空气进入略显阴郁的卧室,走回床边坐下,打开橘色床头灯,她好容易逮着个机会能够很小资地一个人坐着发呆。
  湿凉的晚风从手臂间徐徐穿过,没吹乱汪顾的长发,却吹乱了汪顾的心情,从床头柜上拿起手机,踯躅拨出一组号码,覆着透明油彩的指甲按上一颗红键,那组号码又从屏幕上消失无踪,再来一遍,还是同样的结局。
  有些电话拨不出去的原因,不能挂在中国移动账上,那完全是操作问题。汪顾愣愣看着手机,四百一十九秒后,终于鼓起勇气,边赞自己是英雄边第三次敲出那组号码,按,那令人口气清新的绿键。
  电话接通前,总有那么三秒的静默,这段静默时间,一般人用来干两件事,一件事是什么都不干,另一件事是该干什么干什么,可像汪顾那么有效率观念的人绝对不可能白白浪费这宝贵的三秒钟:她用其中一秒纠结要不要继续打这个电话,用剩下两秒考虑打电话里应该说啥。
  她总不能一接通就说,师总,下雨了,我想你,或者说,师总,我闲着无聊,给您打电话拜个早年,祝您生日快乐,百年好合…
  她又不是韩乔生!
  可两秒时间说过就过,她就是黄健翔也得过,手机滴一声表示接通,汪顾紧张得连咽两口唾沫,深呼吸。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也?
  汪顾把耳朵贴紧话筒,用力听。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真的已关机。
  真的是关机。
  这下,可把咱汪顾乐坏了,笑眯眯挂断,放心大胆地将手机拿在手里看了又看,一拨再拨。要知道,杀人不用刀,打电话不花钱那是她两个最大的心愿啊!
  “关机好,关机非常好,关机你就不知道我给你打过电话,嘿嘿。”
  汪顾干脆打开免提,将自动重拨中的手机放在枕头上,身子一仰,躺倒在床,就着窗外斜风细雨,慢慢听移动公司免费提供的广播。
  关机…你在干什么呢?
  睡觉?嗯,你是该睡觉了。
  汪顾正没边没际地想着,家里座机突然响了,翻身拿来床头子机,“你好,哪位?”
  “汪汪,你给谁打电话呢?手机一直占线。”猜也是李孝培。
  “我拨声讯台跟小姑娘聊如何能把床叫好呢。”汪顾挺不甘愿地按下手机上的红键,避免信号干扰。
  “哦,晚上咱俩也切磋一下,对了,师烨裳昏倒在安享陵园里,被120拉我们医院来了,你要过来看看吗?”
  68——血——
  汪顾气喘吁吁地从停车场跑到急诊大楼,一问急诊室的人,才知道师烨裳已经转入病房了,打电话问李孝培要到病房号,汪顾受不了医院电梯慢噌噌的速度,干脆一口气爬上三楼。
  “我也搞不懂师古董这回是要怎样,她不是每次都在状态很好时才会去看张蕴兮的吗?伤成那样在坟前守一天,换我我都倒,更何况她。”
  “查到是谁了吗?”
  “伤她的人被公司保全一追,可能以为他们是师烨裳的人,立刻跑进公安局里自首了,我想让古董不要追究他们,这样不用等七到十五天拘留,他们一出派出所的门,就可以扣下来慢慢问。”
  “小裳可能知道是谁干的,否则也不会到张蕴兮…诶?汪副总?”
  汪顾刚出楼梯口,听见文旧颜和霍岂萧正在站空旷的走廊里说话,不好上前打搅,便退一步躲到了拐角处,谁知听见师烨裳受的是能让传说中“长城倒了她都不倒”的大BOSS也要服软的伤,心里小颤,步子一个虚开,站得靠前了些,刚好被歪着脑袋想事的文旧颜余光逮见。“文小姐,”汪顾逼自己尽量自然地走上前,笑着与文旧颜和大BOSS打招呼:“总裁。”她只不知道传说永远是传说,特别是关于大BOSS的传说。“长城倒了她都不倒”?鬼扯,明明一推就倒。
  “汪副总来探望师烨裳?”
  文旧颜罕少不将小朋友带在身边,现下里孑然独立的身姿别有一番更胜常日的韵味,汪顾看在眼里,妒在心头,难怪李孝培会说她没戏。
  “是的,文小姐,您二位也是?”汪顾的很有耐心地礼尚往来。
  听文霍二人适才说话时郑重其事的口气,汪顾知道这回师烨裳受伤的事儿小不了,且不说师烨裳贵为金狮二世祖的身份,光看平时无所事事的大BOSS也开始动脑子,正经讨论对策的架势,这场波折,大概不闹个满城风雨不会罢休。
  说话间,李孝培穿着白大褂出来了,看见汪顾,她又开始不正经,装一张色迷迷的猪哥脸就往汪顾腰上搂,边搂还边打发旁人,“文小姐,霍总裁,师烨裳这边由我守着就好,您二位是大忙人,千万别耽误了正经事。”
  文旧颜笑而不语,只了然于心地发出嗯的声音,冲汪顾眨眨眼,随即一个挑眉看向霍岂萧,霍岂萧无所谓地耸耸肩,右手抓起那根原本杵在地上,像手杖一样的东西,左手从裤兜中掏出。
  汪顾正纳闷这俩人眉来眼去地是要干啥,只见文旧颜慢悠悠地踱前两步,落落大方地牵住了大BOSS刚从裤兜里新鲜出炉的手掌,十指交缠,丢一句“那就交给你们了”,随即与大BOSS一齐朝昏黑的电梯方向离开。
  “她、她们平时都这么肆无忌惮的吗?”汪顾扒开李孝培八爪鱼爪一样的手臂,难以置信地问。
  这、这也太默契了吧?太甜蜜了吧?太招人妒忌了吧?当歪人当到这份上,和直人有什么区别?还有没有点儿歪人的苦痛纠结了?
  李孝培撤开两步,收起满脸坏笑,摘下眼镜,揉揉鼻梁,面向病房,朝汪顾努努下巴,“她两就是这样的,但听说以前苦头没少吃。师烨裳现在醒着,一会儿估计又得迷糊,先是中暑,接着雨水把伤口淋发炎了,好在入院早,生命危险没有,最迟半夜就能退烧,你可以进去看她,不过我提醒你…”
  汪顾看李孝培欲言又止的样子,心里像被猫爪子挠着,又疼又痒,平时在情人面前很沉得住气的冷血受君也难得一见地无脑追问起来,“提醒我啥?拍肩就拍肩,别拍她伤口?”
  她那一脸茫然的样子装得很不像,李孝培值了一整天班,上了一大一小两台手术,临近晚饭时,急诊部的人告诉她她的关系户被救护车送进急救中心了,她又马不停蹄地赶到急诊区替师烨裳挡下医院例行的通知家属程序,安排师烨裳进入病房,应付两个不知从哪儿收到信儿,明显是刚从饭桌上下来,见到她时其中一个还在擦嘴边红酒渍的大人物…现在,她累得脑力体力都逼近底线,没那闲心迂回遣词,干脆一语点破那层窗户纸:“汪汪,别再自欺欺人了,她一旦陷入昏迷就会喊旧情人的名字,我怕你受不了。”
  “……”
  汪顾看着李孝培,抿住嘴角,沉默不语,右手五指不自知地玩弄着一串钥匙,黑白分明的眼中是六七岁孩子逃学被大人游戏厅里抓到现行的闪烁不安——“旧情人”三个字,对汪顾来说从来也是稀松平常的存在。每一个因各种缘由与她分开的床伴,都被她定义为“旧情人”。但很明显,李孝培所指的“旧情人”,与她汪顾的定义不同。那几乎是一个“不能再牵手向前的爱人”的代名词。
  汪顾将手握上病房门把之前,低头问站在自己身后的李孝培,“张蕴兮对吗?”
  那个令师烨裳魂牵梦系就算在陌生的床上睡着也会念念不忘的人,那个在一张A4纸上画了一幅彩色铅笔画却让师烨裳每年不惜倾家荡产也要将其拍回的人,那个令师烨裳之所以为师烨裳的人。
  李孝培显然是吃了不小一惊,愣了几秒后才将目光画弧,从汪顾手背上,移到雪白的墙面间。
  “你知道就好,我不告诉你是怕你难受,有些事情是定局,悬崖勒马,于她于你,有益无害。”说完,李孝培拍拍汪顾的背,随即揉捏着自己发紧的后颈,转身离去。
  ……
  护士在师烨裳腰背肩后都垫了枕头,让她朝右侧卧,既不压迫心脏,也不抵触创面。一张单人白色病号薄被盖在她身子上,却像是要把她埋掉。
  “多谢汪小姐有心…来看我。”师烨裳有气无力地笑着说。
  就算发烧,她的脸色还是苍白,高温红对她来说,似乎很遥远。
  她的睡姿看起来很舒服,两腿一屈一直,下半身几乎是趴在床上,大概她确实是想趴着睡的,但因为双手一上一下搂着一侧的头下枕着的枕头,于是无为做到而已。
  汪顾坐在椅子里,被她一双蒙雾的眼睛盯得快要脑溢血,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好,更别提像她那样舒心自在,旁若无人地将寒暄之词低低哑哑绵绵软软说得像情话,好在特级病房里摆设多,音响也开着,帕格尼尼华丽诙谐的第一号小提琴协奏曲是汪顾平时用来提振精神的法宝,可它貌似不应该出现在病房里,于是汪顾没话找话道:“师总太客气了…您也喜欢古典音乐?”
  “李医生拿来刺激我不要睡着的。”师烨裳舔舔干燥的下唇,汪顾急忙扶她坐起,将李孝培准备在一旁的机能饮料凑到师烨裳唇边,师烨裳皱着眉似是艰难地咽下几口,稍微摇了摇头,汪顾拿开瓶子,刚想放她躺好,就听她在耳边轻声问:“你淋雨了?”
  汪顾血红一片的大脑昏昏沉沉地想:这个姿势好,这个姿势非常好。
  师烨裳像只刚长好茸毛的小猫一样乖乖靠在她怀中,迷蒙的视线正徘徊于她肩头细碎的水珠之上,烟灰色薄唇里泛出的声音,怎么听怎么像,喵~
  “师总…”汪顾咽了口唾沫,咕嘟,“我…”
  “当心身体,别感冒了,”师烨裳吃力地抬起手来,替她拂去衣上雨水,“公司需要你,祖国需要你,全国各族人民需要你。”
  汪顾本来正琢磨着要不要了断这种“自欺欺人”的日子,以向师烨裳表白作为新生活的起点,冲出亚洲,走向世界呢,突然听见平时正经八百的师烨裳说出这么贫的一句话,顿时哭笑不得,什么冲动也没有了。
  “您也好好养病,我还等您带我去郊区参观学习顺便度假呢。”
  汪顾小心翼翼将师烨裳扶回床间躺好,替她盖起被子,十万分想伸过手去摸摸师烨裳的头,可又觉得这样做不太礼貌,只好曲折了手的方向,转去床头柜上,拿起音响遥控器,将喇叭音量调低。
  没有了小提琴凌厉颤音的刺激,师烨裳很快又陷入类似昏迷的沉睡中。
  汪顾盯着她的脸,苦等佳人半辈子,终于柳下又逢卿似地玩儿命瞧。
  料想,若没这般那般的顾虑,汪恶狼现下肯定已朝心不设防的小白兔扑过去,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压再说了。
  将近九点,李孝培穿着便服过来查房,身后跟着一个看起来相当贤妻良母的年轻护士。
  “她又昏迷了?”李孝培一听屋里没动静,连忙急走两步来到床前,拨开遮在师烨裳额头已经被汗水浸湿的发丝,用手背去探她体温,“麻烦。”
  汪顾不明白李孝培为什么摆出这副火烧眉毛的样子,便问:“她是病人,让她睡一觉不是会好得快些?”
  李孝培瞥了眼汪顾,无奈地摇摇头,“要是别的病人,我们求不得他睡啊,安安静静的多好,可她不行的,她平时一困就得马上睡,否则不靠酒精睡不着,病里倒是一直睡,但一睡就几近昏迷,叫都叫不醒的,药怎么办?她不吞咽就只能打针,醒后肯定叫疼,你是没听过她埋怨,像小孩子撒娇一样怨个三五分钟不带停的,搞不好怨大了,变生气,会不会又威胁说要收回对我们医院的投资还算小事,问题是她那病,”李孝培不好当护士面说是什么病,只好用手戳戳自己脑袋,“不好大幅情绪波动。”
  69——刃——
  汪顾在病房里连续陪了师烨裳两天。
  两天中,两人没怎么说话,但一起看了不少电视和报纸,师烨裳让她回家休息,她说她胆子小,感觉医院比较安全,于是师烨裳也不坚持让她离开了,反正特级病房里是标间配置,两张床,两床被子,两个枕头。
  汪顾偷到额外的相处时间,心里当然乐不可支,陪着师烨裳干这干那,就算不说话,傻眼光看着,也觉得很幸福。
  在这不足四十个小时里,汪顾发现师烨裳其实并不像她看起来那么强势,或者说,那么高不可攀,其实她与她一样,都是二十八岁的人类女性生物而已:
  师烨裳也会怕疼,在万不得已非得打针的时候总皱起鼻子,可怜兮兮地盯着地面,不敢去看针尖;退烧后醒来,人还没好利落,一摸腰下被针扎鼓的包,立刻精气十足地皱起了脸,冲着来查房的护士就是一通埋怨,护士好脾气地安抚她说,你生病了,不打针不行啊,打针才会好得快一点对不对?她居然大言不惭地回答,谁说我生病了?我只是发烧。
  师烨裳会怕父亲和席之沐担心,晨昏各一个电话轻言细语地告诉他们自己因急事在外地出公差,身体没事,作息正常,没有喝很多酒,也没有抽很多烟,她甚至还会拿着一堆外卖单子用医院发的烂铅笔圈出自己可能会喜欢的菜式,报菜单似地一一报给电话那头,正担心着她的人听。
  师烨裳与李孝培顶牛的时候根本就是两个小孩子在拌嘴,一言不和还会朝对方翻白眼。师烨裳挂吊瓶时李孝培有意说话激她,她回嘴,李孝培站在窗边装听不见,她不气馁,继续阴阳怪气地刺李孝培,李孝培实在听得急了,一个枕头砸向师烨裳,师烨裳捡起来,再丢回去。
  师烨裳竟知道她汪顾喜欢吃粉肠和鸡蛋,请人送外卖时一水儿的砂锅状元及第粥,粥里有个溏心的鸡蛋,师烨裳说自己不喜欢鸡蛋,让她帮她吃掉,可她明明看见师烨裳曾经将生鸡蛋打在VODKA里很开心地喝掉……
  汪顾只是很奇怪,师烨裳可以与李孝培勾肩搭背,与小护士眉来眼去,甚至对电器大发雷霆,但师烨裳就是不对她汪顾“不客气”、“不礼貌”。
  她对她,像在刻意保持着某种距离,她可以让全天下看见她的真性情,却就是不让她看见,她可以送她最昂贵的礼物,却就是不让她亲近。就算在孔融让蛋时,她的脸上依旧保持着公务式的笑容,边打开明知下面有蛋的砂锅盖子,边在没下勺子前,仔细瞧了瞧粥面,脸上装出惊讶,还得装出强压了惊讶的镇定口气,礼貌道:“汪小姐,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可不可以帮我吃了它?”
  汪顾受不了地想,麻烦你,随便来个送外卖的小弟都知道你姓甚名谁,还知道你连外卖单都不用看就能点菜,谁是傻子,还会真相信你不晓得此间闻名遐迩的粥铺所有砂锅粥里总卧着蛋?不吃蛋你不会直接告诉他们一份别打蛋?
  天杀的二世祖,连个谎都撒不好,注定得当一辈子受。
  五月一日如期到来,汪顾晨间第一眼便是师烨裳在床前更衣的画面,好在是她从小鼻粘膜发达,没因任何事情流过鼻血,否则非得败露心迹地血流成河不可。
  师烨裳换好衣服,回过头朝汪顾看了一眼,汪顾在那零点六秒间闭上眼睛装睡,随后她听见师烨裳不知为何,长长叹了口气,走到她床前,衣料窸窣抖动着,似乎做了个什么动作,却又在最后关头收回,终了只是在她肩头被子上拍了拍,“汪小姐。”
  “嗯…”汪顾假作不知前事,闭着眼从鼻腔中逼出声音,感觉像是回到了那些还会为了博得某一个意中之人而殚精竭虑的年代。
  “汪小姐,现在是八点半,我们吃完早饭就该动身去郊区了,当然,如果…”
  汪顾听到“我们”两个字,顿觉热血澎湃。
  如果?不要如果!如果是两个人一起去,舍命陪君子都值得!
  她强闭着的双眼一下睁开,故意哑着嗓子说:“八点半了?”不知情的人,看见她现在这副惊醒样子,八成要以为她是那种每天六点起床,七点前做好早饭,八点伺候先生去上班的人,“诶?师总?早上好。”揉眼睛。
  也不知师烨裳有没有蠢到相信汪顾这种偶像派演的戏,反正到头来她只是礼貌地应了声:“汪小姐早上好。”
  ……
  所谓的郊外项目区其实是个在山脚下傍湖而建的高球度假村。
  汪顾曾经在类似度假村里与不知第几任情人有过几夜欢好,对此类“项目”称不上陌生。奇怪的是师烨裳并没把她当工薪阶层乡巴佬对待,上车前只是粗略说了几组数字,风光造价评级什么的都没做具体说明,三大本从立项之初到验收之后,杂七杂八包罗万象的资料集足够让她头昏脑胀地看个两天,她这才相信师烨裳并不是拉她当三陪那么简单。
  护送她们的五车车队引路人侧目无数,国家元首级安保规格相当符合霍氏一贯骚包又低调的趣味。一路上汪顾坐在师烨裳身边,原以为只有自己会不自在,谁想师烨裳和她一样不自在,甚至更不自在,将近三个半小时的车途中,师烨裳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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