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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戈王后-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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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且,一切都在证明蒙莫朗西元帅错了。国王、太后、德·安茹公爵和德·阿朗松公爵①在这次王室的盛会中都在非常殷勤地尽着地主之谊。
德·安茹公爵受到胡格诺教徒们亲口对雅尔纳克和蒙孔图尔两次战役的称颂,这种称颂他是受之无愧的,因为他在这两次战役中打胜仗时还不到十八岁,在这方面他比恺撒和亚历山大崭露头角的时间还要早;大家都拿他和他们两位相比,当然都认为法萨罗战役和伊苏战役的战胜者比他要稍逊一筹。德·阿朗松公爵用他虚情假意的温柔眼光看着这一切。卡特琳太后满面春风,十分亲热地祝絮亨利·德·孔代亲王前不久跟玛丽·德·克莱夫②的婚事。最后还有吉兹家的爵爷们也向他们家族的不共戴天的敌人们微笑;德·马延公爵③跟德·塔瓦纳公爵④和海军元帅谈论着最近甚嚣尘上柏即将向菲利普二世⑤宣战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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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德·阿朗松公爵(1554…1584):名弗朗索瓦,查理九世的小弟弟。
②玛丽·德·克莱夫(1553…1574):她的美丽曾轰动整个查理九世宫廷,为德·安茹公爵所热恋,因她是新教徒而未能成婚,1572年嫁德·孔代亲王。
③德·马延公爵(1554…1611):亨利·德·吉兹公爵的弟弟和忠实追随者。
④德·塔瓦纳公爵(1509…1573):法国元帅,是1572年圣巴托罗缪大屠杀的主使人之一。
⑤菲利普二世(1527…1598):西班牙国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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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些人群中间,有一个十九岁的年轻人走来走去,他头微微歪着,留心地倾听各种谈话。他长着一双机灵的小眼睛,黑色头发剪得短短的,眉毛很浓,鼻子弯得象鹰嘴一样,脸上露出狡黠的微笑,上唇和下巴上刚长出胡子。这个年轻人还仅仅是由于在阿尔内…勒杜克的战斗中奋不顾身才引人注目,他一再
受到大家的恭维。他是科利尼心爱的学生,也是当时的风云人物。三个月以前,也就是他母亲还在世的时候,人们称他为贝亚恩①亲王,眼下人们称他为纳瓦拉国王,将来人们会称呼他亨利四世。
时不时有一片阴云在他的额头上很快地掠过;也许他想起了他母亲去世才两个月,他比任何人都深信她是给毒死的。不过阴云是短暂的,如同飘过的影子一样消失了,这是因为现在正在跟他谈话的、祝贺他的、跟他紧揍在一起的正是谋害勇敢的让娜·德·阿尔布雷的那些人。
离纳瓦拉国王几步远,年轻的德·吉兹公爵正在跟泰利尼闲谈。他心事重重,忧形于色,不象纳瓦拉国王装得那么高高兴兴,神色开朗。他比这个贝亚恩人幸运,在二十二岁上他的名望就几乎跟他的父亲伟大的弗朗索瓦·德·吉兹不相上下。他是位风雅的爵爷,身材高大,眼神高傲自负,生就的那么一副高贵
的气派,使得那些看见他走过去的人都会说,其余的那些王爷和他一比简直就象是平民百姓了。尽管他年纪还轻,天主教徒已经把他看作是他们教派的首领,正如胡格诺教徒把我们刚才已经描绘过的亨利·德·纳瓦拉看成是他们的首领一样。他最初的爵号是儒安维尔亲王;当围攻奥尔良时,他在他父亲手下初次参战,他父亲死在他的怀里,临死前对他说杀害他的凶手是海军元帅科利尼。当时年轻的公爵,如同汉尼拔一样,庄严地起誓,要向海军元帅及其家族报杀父之仇,要坚持不懈地追捕和海军元帅同一教派的人。他向天主许下愿心,要在人间充当天主的铲敌天使,不把那些异教徒斩尽杀绝决不罢休,因此,人们看到这位一贯忠于自己誓言的王爷把手伸向他誓不两立的那些仇人,跟他在他父亲临终时保证要杀的那个人的女婿亲切地交谈,确实感到万分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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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贝亚恩:法国古地名,亨利·德·纳瓦拉的故乡,本书中提到的贝亚恩人即是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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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我们在前面已经交代过,这个晚上本来就是一个充满令人吃惊的怪事的晚上。
一个旁观者如果获准参加这次盛会,而他又得天独厚,能运用人类幸好缺少的能预知未来的本领,以及不幸只属于天主的洞察人心的能力,那他就确实可以幸运地看到在悲惨的人类喜剧史中最稀奇古怪的一幕戏。
但是,这个旁观者进不了卢佛宫里的那些走廊,只能在大街上继续用冒着怒火的眼睛观看,用威胁的嗓音骂街。这个旁观者就是老百姓。老百姓出于充满仇恨的本能,远远地望着他们的不共戴天的敌人的影子,而且象立在关得十分严密的舞会大厅的窗外看热闹的人们那样明确地流露着他们的内心感受。跳舞的人沉醉在音乐中,随着音乐的节拍翩翩起舞。看热闹的人却只能看见动作,看着那象牵线木偶似的莫名其妙的动作哈哈大笑,因为看热闹的人听不见音乐。
使胡格诺教徒们陶醉的音乐,是使他们感到自豪的声音。
这深夜里在巴黎人眼中闪过的光芒,是照亮未来的他们仇恨的闪电。
然而舞厅里面的一切仍旧是那么喜气洋洋,甚至有一阵极其轻柔的赞美声,这时候在整个卢佛宫内响了起来,原来是年轻的新娘,她刚卸掉豪华的服饰,脱掉拖在地上的斗篷和长面纱,在她最好的朋友德·内韦尔公爵夫人①的陪伴下,由她的哥哥查理九世领着,回到舞会大厅来。查理九世把她介绍给来宾中的
显要人物。
这位新娘是亨利二世的女儿,是法兰西王冠上的一颗明珠,是玛格丽特·德·瓦罗亚,查理九世国王对她亲热而又随便,从来只管她叫作“我的玛戈妹妹”。
新纳瓦拉王后在这一时刻受到的欢迎真是空前,即使是再隆重的欢迎也不能和它相比。玛格丽特当时刚刚二十岁,她已经成了所有诗人赞美的对象,有的把她比作奥罗拉②,有的把她比作库忒拉③。卡特琳·德·美第奇把她能搜罗到的最美丽的女人都召集到官廷里来充当她的塞壬④;然而就是在这样一个宫廷里,玛格丽特的美丽的确也是无与匹敌的。她一头黑发,容光焕发,长长的睫毛罩着一双淫荡的眼睛,嘴又红又小,脖子长短适度,身材丰满而又柔软,一对小巧的脚裹在缎子的高跟拖鞋里。作为和她同一民族的法国人,看见如此艳丽的一朵鲜花在他们的国土上开放,感到十分骄傲。路过法国的外国人,如果仅仅见过她一面,在回去时就会对她的美貌赞叹不已;如果跟她交谈过,就会对她的博学佩服得五体投地。这是因为玛格丽特不仅是最美丽的女人,而且还是当时最有学问的女人。一位意大利学者的话常常被人引用。这位学者被引见,跟她用意大利语、西班牙语、拉丁文和希腊语谈了一个钟头以后,离开时兴奋地说:“见到这个宫廷而没有见到玛格丽特·德·瓦罗亚,这就等于既没有见到法国,也没有见到宫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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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德·内韦尔公爵夫人:原名昂利埃特·德·克莱夫,是内韦尔公国的继承人,死于1607年。
②奥罗拉:罗日神镕中的曙光女神。
③库忒拉:希腊神话中对爱和美的女神维纳斯的另一种称法。
④塞壬:希腊神话中的人身鱼尾女妖,住在地中海小岛上,常以美妙的歌声引诱航海者触礁毁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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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查理九世和纳瓦拉王后决不会听不到祝贺词,我们知道胡格诺教徒们都善于致词,许多对过去的隐喻,许多对未来的询问,很巧妙地在这些祝词中向国王提出。但是对于这些隐喻,国王露出狡猾的笑容,用苍白的双唇回答:
“我把我的玛戈妹妹给了亨利·德·纳瓦拉,也就是把我的心给了王国的所有新教徒。”
这句话使一些人安心,使另一些人暗笑,因为这句话确实有两种意思:一种是表示慈爱,查理九世真心诚意地不愿意再使自己的思想增加额外的负担;另一种是对新娘、对新娘的丈夫、甚至是对说这句话的人的侮辱,因为这句话使人想到一些暗地里流传的丑闻,宫廷里喜欢传播谣言的人已经在用这些丑闻来玷污玛格丽特·德·瓦罗亚的新婚礼服。
德·吉兹先生正如我们前面说起过的,在跟泰利尼谈话,不过,他并不是一直都是那么专心;有时,他回过头去朝那堆贵夫人望一眼,在那堆贵夫人中央是光彩夺目的纳瓦拉王后。王后的额头周围,密密麻麻犹如繁星般的钻石形成了一圈抖动的光环。王后的视线如果碰上了年轻公爵的视线,在她这迷人的前额上就仿佛浮现出一片乌云,在她烦躁不安的神态里,显露出她心里似乎有什么打算。
玛格丽特的姐姐,克洛德公主,已经在几年前嫁给德·洛林公爵。她注意到玛格丽特焦虑不安,走过来想问问是什么原因。正好这时候太后由德·孔代亲王搀扶着朝前走来,每个人都闪开让路,因此公主被推得离她妹妹远远的。德·吉兹公爵趁乱走近她的表嫂德·内韦尔夫人,因此也就走近了玛格丽特;德·洛林夫人目不转睛地一直望着年轻的王后,她原来注意到王后的额头上笼罩着一片阴云,这时候看到这片阴云消散了,在王后脸颊上出现了一团炽热的火焰。公爵越走越近,到了离玛格丽特只有两步远的时候,玛格丽特看上去就象是感觉到他来到,而不是看到他来到,一边转过身来,一边使劲在脸上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平静神色。公爵于是恭敬地行礼,他一边朝她鞠躬,一边低声说:
“Ipse attuli”
这意思是:
“我带来了,”或者是“我亲自带来了”。
玛格丽特向年轻公爵回了一个屈膝礼,在直起身子来的时候回答:
“Noctu pro more.”
这意思是:
“今夜象往常一样。”
这两句轻柔的话就象被有旋涡线的传声筒所吸收似的,被王后那巨大的百褶领吸收进去,只有对话者才能听见。但是对话虽然这么短,却毫无疑问地包含着两个年轻人要说的全部意思,因为在两个拉丁词交换三个拉丁词以后,他们就分开了。玛格丽特的脸上比他们接触以前显得心事重重,公爵的脸上显得容光焕发。这短暂的场面连最有利害关系的纳瓦拉国王都似乎没有丝毫注意到。这是因为他的眼睛只盯着一个女人,这个女人在自己周围聚集了一群人,跟玛格丽特周围的人几乎一样多。
她就是美丽的德·索弗夫人。
不幸的桑布朗塞①的孙女,德·索弗男爵西蒙·德·菲兹的妻子,夏洛特·德·博恩…桑布朗塞,是卡特琳·德·美第奇的梳妆女官之一,也是这位太后身边最可怕的助手之一。这位太后在不敢把佛罗伦萨毒药灌给她的仇人时,就把爱情的媚药灌给她的仇人。德·索弗夫人身材娇小,金黄头发,时而热情洋溢,时而没精打采,随时准备投身在爱情和阴谋之中。爱情和阴谋是五十年来三位相继登位的国王的这个宫廷中忙得不可开交的两件大事。从那双有时没精打采,有时又闪着火光的蓝眼睛,一直到那双在天鹅绒高跟拖鞋里弯成弓形的、淘气的小脚,德·索弗夫人是一个处处迷人的名副其实的女人。几个月来,她已经控制住了纳瓦拉国王的所有官能,当时纳瓦拉国王在爱情方面象在政治方面一样,还是初出茅庐的新手。因此甚至玛格丽特·德·纳瓦拉这个雍容华贵的绝代佳人,在她丈夫的心里也不再受到爱慕。卡特琳·德·美第奇城府很深,神秘莫测,有一件怪事使大家百思不得其解,这件事就是她一边进行使她女儿和纳瓦拉国王完婚的计划,一边却继续不断地、几乎公开地支持他和德·索弗夫人之间的爱情。不过,尽管有这强有力的帮助,而且当时的风尚又很轻佻,美丽的夏洛特却一直拒不答应。这种从来未曾有过的、使人准以置信的、闻所未闻的拒绝,比起拒绝者的美貌和才智来,更有力地促使贝亚恩人的心里产生了一股强烈的欲火;这股欲火不能得到满足,就回过头来把年轻亲王心中的羞怯、骄傲,甚至连是他性格的主要特征的、一半由达观造成、一半由懒散造成的那种无忧无虑都烧得一干二净。
德·索弗夫人仅仅在几分钟以前刚走进舞会大厅,也许是出于气恼,也许是由于痛苦,她最初曾经下决心不来观看她的情敌的胜利;她推说身体不大舒服,让已经当了五年国务大臣的丈夫单独来卢佛宫。但是卡特琳·德·美第奇发现德·索弗男爵没有带着妻子,就打听是什么原因使她心爱的夏洛特没有来;等她知道夏洛特只是有一点不舒服以后,就写了几个字派人去请她,年轻女人急忙遵命来到。亨利因为她没有出席,一开始感到很伤心,不过他看到德·索弗先生一个人进来时,又感到轻松。但是,在他料定她决不会来,边叹气边朝他注定了即使不去爱,至少也得以妻子相待的那个可爱的女人走去时,忽然看见德·索弗夫人出现在走廊的尽头;这时候他呆在原地不能动弹,眼睛直勾勾地望着这个如同用一根魔链把他拴住了的喀尔刻②。他不再继续走向他的妻子,而是朝着德·索弗夫人走去,不过步伐由于惊讶而不是由于担心变得迟迟疑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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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桑布朗塞(1457…1527):财政家,法国国王路易十二和弗朗索瓦一世的大臣,被误控为依法公款而外绞刑。
②喀尔刻:希腊神话中的女怪,太阳神的女儿,会巫术,住在地中海的小岛上,旅人受她蛊惑,就变成牲畜或猛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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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廷臣们已经知道纳瓦拉国王性子暴躁,看见他朝美丽的夏洛特走过去,谁也没有胆量阻挡他们相会,一个个都很有礼貌地避开,因此正当玛格丽特·德·瓦罗亚和德·吉兹先生交换我们前面提到的那两句拉丁文的时候,亨利也到了德·索弗夫人跟前,用夹着很重的加斯科尼口音,但是非常容易听懂的法国话跟她进行了一次远没有那么神秘的谈话。
“啊,亲爱的!”他对她说,“正好在别人告诉我您病了,我已经失去见到您的希望的时候,您这不是又来了吗?”
“陛下,”德·索弗夫人回答,“您是想使我相信失去这个希望使您感到非常难受吗?”
“当然,那还用问,”贝亚恩人说,“难道您不知道您就是我白昼的太阳,黑夜的明星吗?说真的,我刚才还以为我处在无底的黑暗之中,您一到,才突然大放光明。”
“这么说,我跟您开了一个很不好的玩笑,陛下。”
“您这是什么意思,亲爱的?”亨利问道。
“我的意思是一个人成为法兰西最美丽的女人的主人,他唯一的希望就应该是光明消失,让位给黑暗,因为幸福是在黑暗之中等着我们的。”
“这个幸福,您真坏,您明明知道它仅仅掌握在一个女人的手中,这个女人正在嘲笑和玩弄可怜的亨利。”
“啊!”男爵夫人说,“我呀,正相反,我倒是相信这个女人是纳瓦拉国王的玩物和笑柄。”
亨利被这种对立的态度吓着了,不过他考虑到她流露出了气恼,而气恼仅仅是爱的面具。
“说真的,”他说,“亲爱的夏洛特,您对我的责备是不公正的。我不明白一张如此美丽的嘴怎么会同时又如此残忍。难道您以为这是我在结婚吗?啊!不,真是活见鬼!不是我!”
“也许是我吧!”男爵夫人尖酸地回答,只有爱我们,而又怪我们不爱她的女人才会有这么尖酸的声音。
“您那双美丽的眼睛不能看得更远些吗,男爵夫人?不,不,跟玛格丽特·德·瓦罗亚结婚的并不是亨利·德·纳瓦拉。”
“那么到底是谁呢?”
“见鬼!是新教跟教皇结婚,如此而已。”
“不对,不对,陛下,我才不上您耍嘴皮子的当呢,陛下爱玛格丽特夫人,我并不为这件事责怪您,天主也不允许我这么做!她那么美丽,是值得爱的。”
亨利考虑了一下,当他考虑的时候,一丝微笑使他的嘴角翘了起来。
“男爵夫人,”他说,“我看,您这是找碴儿跟我吵架,不过您没有这个权利。喂,您做过什么来阻止我跟玛格丽特夫人结婚昵?什么也没有做过。相反,您一直使我失望。”
“我幸亏如此,陛下!”德·索弗夫人回答。
“为什么?”
“还用问,既然您今天跟另外一个女人结婚。”
“啊!我跟她结婚,是因为您不爱我。”
“如果我爱您,陛下,在一个钟头之后我就会死掉的。”
“一个钟头之后!这是什么意思?您怎么会死?”
“死于嫉妒……因为在一个钟头之后纳瓦拉王后要把她的侍女都打发开,您也要把您的绅士打发走。”
“这真是现在缠住您的想法吗,我亲爱的?”
“我没有这么说。我是说如果我爱您的话,这个想法会可怕地缠住我。”
“好吧!”亨利听见她的这个供认,高兴得叫了起来,这还是他听到的头一个供认。“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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