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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戈王后-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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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里①姑娘叫来,用意大利话对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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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西西里:地中海中最大岛,属意大利。
————————

    “米卡,伯爵先生好吗?”
    “越来越好了。”侍女回答。
    “他在干什么?”
    “这时候,夫人,我想他在吃东西。”
    “好!”玛格丽特说,“胃口恢复了,就是个好兆头。”
    “啊!真的!我忘了你是昂布鲁瓦斯·帕雷的学生。米卡,你可以走了。”
    “你打发她走开吗?”
    “对,让她替我们照看照看。”
    米卡走了出去。
    “现在,”公爵夫人说,“你愿意进去看他呢,还是要我叫他来?”
    “都不需要,我希望看见他,而又不让他看见。”
    “既然你戴着面具,那有什么关系?”
    “他可能从我的头发,从我的手,从一件珠宝认出我来。”
    “啊,我美丽的王后,你结婚以后变得多么谨慎啊!”
    玛格丽特微微一笑。
    “好吧!不过我看只有一个办法,”公爵夫人继续说。
    “什么办法?”
    “从锁眼里张他。”
    “好吧!快领我去。”
    公爵夫人牵着玛格丽特的手.把她领到一扇挂着门帘的门前面,一只膝头跪下,一只眼睛挨近那个没有插钥匙的小洞。
    “正好,”她说,“他坐在桌前吃饭,脸朝着我们这个方向。来!”
    玛格丽特王后换到她的朋友的位置上,也把眼睛挨近锁眼。正象公爵夫人说的,柯柯纳坐在一张摆满丰盛的菜肴的桌子前面,正津津有味地吃着,他的伤口对他丝毫没有影响。
    “啊!我的天主!”玛格丽特身子朝后一退,一边叫喊。
    “怎么啦?”公爵夫人吃惊地问。
    “不可能!不是!怎么不是!啊!我的天!肯定是他。”
    “谁?”
    “嘘!”玛格丽特立起身子,抓住公爵夫人的手,说,“正是要杀死我的胡格诺教徒的那个人。他一直追进我的屋里,一直追到我的怀里来杀他!啊!昂利埃特,幸亏他没有发现我。”
    “啊,是吗!既然你看见他在动手,他不是很英俊吗?”
    “我不知道,”玛格丽特说,“因为我在望着他追赶的那个人。”
    “他追赶的那个人叫什么名字?”
    “你不会在他的面前提到他的名字吧?”
    “不会的,我答应你。”
    “勒拉克·德·拉莫尔。”
    “你现在觉得他怎样?”
    “德·拉莫尔先生吗?”
    “不,德·柯柯纳先生。”
    “老实说,”玛格丽特说,“我承认我觉得他……”
    她没有说下去。
    “算了吧,算了吧,”公爵夫人说,“我看出你怪他砍伤了你的胡格诺教徒。”
    “我认为,”玛格丽特笑着说,“我的胡格诺教徒什么也不欠他的,他在他眼睛底下砍的那道伤痕  ……”
    “这么说,他们清帐了,我们可以使他们和好。把你那个受伤的人给我送来吧。”
    “不,还不行。以后再说。”
    “什么时候?”
    “等你给你的那一个另外准备好一间屋子。”
    “哪一间?”
    玛格丽特瞧着她的朋友。公爵夫人沉默了一会儿,也瞧着她,笑了起来。
    “那,好吧!”公爵夫人说,“这样一来,联盟比以往更巩固了吧?”  
    “诚挚的友谊始终不渝,”王后回答。
    “如果我们双方有需要的话,用什么口令,什么暗号?”
    “你那三位一体的三个名字:厄洛斯—丘比特—阿莫尔。”
    两个女人在第二次抱吻、第二十次握手以后才分手。



十三    有些钥匙开了不该它们开的门

    纳瓦拉王后回到卢佛宫,发现吉洛娜非常激动。她不在家的时候,德·索弗夫人来过,把太后派人交给她的钥匙送来。这把钥匙是囚禁亨利的那间屋子的门上的钥匙。太后显然怀着某种企图,需要贝亚恩人这天夜里到德·索弗夫人屋里去。
    玛格丽特拿起钥匙,在手里转来转去。她让吉洛娜仔仔细细地复述德·索弗夫人的话,一个字一个字在心里反复琢磨,最后她相信她懂得了卡特琳用的是什么计谋。
    她取过羽笔和墨水,在一张纸上写:

        “今晚不要去德·索弗夫人处,请来纳瓦拉王后处。
                                        玛格丽特”

    接着她把纸卷起来,塞到钥匙孔里,吩咐吉洛娜天一黑就把这把钥匙从囚徒的门下边塞进去。
    这第一件事安排好以后,玛格丽特想到了可怜的受伤者,她把所有的门全都关上,然后走进小间,使她大吃一惊的是,她发现拉莫尔穿上了他那身撕得破破烂烂、沾满血迹的衣服。
    拉莫尔看见她,试着立起来,但是他摇摇晃晃站不稳,重新又倒在给他作床用的那张长沙发上,
    “您怎么啦,先生?”玛格丽特问,“您为什么不好好听您的医生的话?我嘱咐您要休息,可您非但不听,反而在做和我的吩咐相反的事。”
    “啊!夫人,”吉洛娜说,“这不能怪我。我再三恳求伯爵先生不要这样乱来,但是他对我说,任什么也不能再把他留在卢佛宫里。”
    “离开卢佛宫!”玛格丽特说,她吃惊地望着低着头的年轻人。“可是这不可能呀!您不能走路;您脸上没有一点血色,您没有力气,可以看得出来您的双膝在颤抖。今天早上,您肩上的伤口还在流血。”
    “陛下,”年轻人回答,“我越是感激您昨天夜里对我的保护,我越要恳求您答应让我今天离开。”
    “可是,”玛格丽特吃惊地说,“我不知道该怎样来看待一个如此疯狂的决定了,它比忘恩负义还坏。”
    “啊!夫人!”拉莫尔双手合掌说,“请相信,这绝不是忘恩负义,在我内心里有一片感激之情将终生存在。”
    “不会存在很长时间了!”玛格丽特激动地说,她的口气让人听了决不会怀疑她的话不诚恳。“因为要么伤口重新裂开,失血过多而死,要么您被认出是胡格诺教徒,到了街上,您走不出一百步就会给打死。”
    “但是我应该离开卢佛宫,”拉莫尔低声说。
    “应该!”玛格丽特说,用她那清澈而又深沉的目光望着他,接着脸色稍微变得有点苍白。“啊,对了!我懂了!”她说,“请原谅,先生!在卢佛官外,准是有一个人儿,因为见不到您而在牵肠挂肚,十分担心,这是对的,德·拉莫尔先生,这是很自然的;我能够理解,您为什么不立刻说出来,或者不如说,我怎么没有想到!当一个人热情接待客人的时候,象包扎伤口一样保护客人的感情,象关心肉体一样关心灵魂,这是应尽的义务。”
    “唉!夫人,”拉莫尔回答,“您完全误会了。我在世界上几乎可以说是孤单的,在巴黎完完全全是孤单的,没有一个人认识我。杀害我的凶手是我在这个城里交谈的第一个男人,陛下是跟我说话的第一个女人。”
    “那么,”玛格丽特惊奇地说,“您为什么要走呢?”
    “因为,”拉莫尔说,“昨天夜里,陛下没有得到一点休息,今天夜里……”
    玛格丽特脸红了起来。
    “吉洛娜,”她说,“天已经黑了,我看你该去送钥匙了。”
    吉洛娜微微一笑,退了出去。
    “不过,”玛格丽特接着说,“您在巴黎既然是孤单的,没有朋友,那您怎么办呢,”
    “夫人,我会有很多朋友的。因为当我被追赶的时候,我想到我的母亲,她是天主教徒;我好象看见她手里拿着十字架,在通往卢佛宫的路上出现在我面前,于是我许了愿心,如果天主保留我的生命,我就皈依我母亲的宗教。天主不仅保留下我的生命,夫人,他还派了他的一个天使来使我热爱我的生命。”
    “可是您还不能走路;您走不出一百步就会晕倒的。”
    “夫人,今天我在小间里试过了;我走不快,感到疼痛,这是真的;可是但愿我能走到卢佛宫广场;一旦出去了,就听天由命吧!”
    玛格丽特托住头,仔细想了想。
    “纳瓦拉国王呢,”她故意地说,“您再没有向我提到他,您改变信仰,是不是不想为他效劳了?”
    “夫人,”拉莫尔回答,脸色变得更加苍白,“您接触到了我要走的真正原因……我知道纳瓦拉国王面临最大的危险,身为法兰西公主,陛下的全部威望也仅仅只能保住他的脑袋。”
    “什么,先生?”玛格丽特问;“您想说什么,您对我说的是什么危险?”
    “夫人,”拉莫尔耸了耸肩膀回答,“从安置我的小间里,什么都能听见。”
    “这倒是真的,”玛格丽特低声地自言自语,“德·吉兹先生已经对我说过。”
    接着,她提高嗓门,继续说下去:
    “好,您到底听见了些什么?”
    “先听见陛下今天早晨和您的弟弟的谈话。”
    “和弗朗索瓦吗?”玛格丽特大声叫起来,她的脸红了。
    “是的,和德·阿朗松公爵,夫人;接下来,您离开以后又听见吉洛娜小姐和德·索弗夫人的谈话。”
    “是这两次谈话……?”
    “是的,夫人。您结婚刚刚一星期,您爱您的丈夫,您的丈夫将要象德·阿朗松公爵和德·索弗夫人那样来到。他会对您谈他的秘密。嗯!我不应该听这些秘密;否则我就未免太冒失了……我不能够……我不应该……特别是我不愿意这样!”
    从拉莫尔说最后这几句话的口气,从他声音中的局促不安,从他态度的窘迫,玛格丽特突然明白了一件事。
    “啊!”她说,“您在这个小间里听见了那间卧房里的所有的谈话吗?”
    “是的,夫人。”
    这句话声音低得勉强可以听见。
    “您想今天夜里,今天晚上就离开,是为了不再听下去。”
    “现在立刻就离开,陛下,如果您允许的话。”
    “可怜的孩子!”玛格丽特用一种很特别的怜爱口气说。
    拉莫尔预料中的是粗暴的反驳,没想到这一句回答却如此温存,不免吃了一惊。他怯生生地抬起头来,他的目光遇上了玛格丽特的目光,而且仿佛有一股磁力似的,被王后既清澈而又深邃的目光牢牢吸住。
    “这么说,您觉着自己不能保守一个秘密吗,德·拉莫尔先生?”玛格丽特和蔼地说。她靠在她的椅子的椅背上,半个身子被一幅厚厚的挂毯的阴影遮住。她在享受着尽情观察这个人的心灵的乐趣,而自己又能够不被他所看透。
    “夫人,”拉莫尔说,“我是一个生性可鄙的人,我不相信我自己,而且别人的幸福会使我感到痛苦。”
    “谁的幸福?”玛格丽特微笑着说,“啊!对了,纳瓦拉国王的幸福!可怜的亨利!”
    “您看得很清楚,他是幸福的,夫人!”拉莫尔连忙说。
    “幸福?……”
    “是的,因为陛下同情他。”
    玛格丽特揉着系在腰带上的绸钱袋,把钱袋上的螺旋形的金线流苏都揉散了。
    “这么说,您拒绝见纳瓦拉国王,”她说,“您心里已经决定,已经打定主意?”
    “我担心这时候会惹得国王陛下讨厌。”
    “我的弟弟德·阿朗松公爵呢?”
    “啊,夫人,”拉莫尔大声叫了起来,“德·阿朗松公爵先生,不,不;比起纳瓦拉国王来,我更不愿意见德·阿朗松公爵先生。”
    “因为……?”玛格丽特问,她激动得一边说,一边直打哆嗦。
    “因为我尽管是个很坏的胡格诺教徒,不配做纳瓦拉国王的怎心耿耿的仆人,但是我还不是个够好的天主教徒,能够去做德·阿朗松先生和德·吉兹先生的朋友。”
    这一回是玛格丽特垂下眼睛了,她觉着内心深处被击中了,发出一阵颤抖;她简直说不出拉莫尔的话究竟是使她感到温暖呢,还是使她感到痛苦。
    正好这时候,吉洛娜回来了。玛格丽特递了个服色向她询问。吉洛娜也用眼神作了一个表示肯定的回答。她总算把钥匙交给了纳瓦拉国王。
    玛格丽特把视线又移到拉莫尔身上,他在她面前一直犹豫不决,正如一个肉体和心灵同时都十分痛苦的人那样,头垂在胸前,脸色苍白。
    “德·拉莫尔先生很自负,”她说,“我拿不定主意,要不要向他提出一个一定会遭到他拒绝的建议。”
    拉莫尔站起来,朝玛格丽特走了一步,打算向她行礼,表示他听候她的吩咐;但是一阵象火燎般的剧烈难忍的疼痛使他流出了眼泪,他觉着自己快要跌倒了,连忙抓住一张挂毯才勉强支持住。
    “您瞧,”玛格丽特朝他施过去,用双臂扶住他,大声说,“您瞧,先生,您还需要我!”
    拉莫尔的嘴唇勉强能够觉察地动了动。
    “啊,是的!”他低声说,“正如我呼吸着的空气,正如我看见的阳光!”
    这时候,玛格丽特的房门连着给敲了三下。
    “您听见了吗,夫人?”吉洛娜惊慌地说。
    “已经来了!”玛格丽特低声说。
    “要去开吗?”
    “等一下,也许是纳瓦拉国王。”
    “啊!夫人!”拉莫尔大声说,王后的这几句话使得他坚强起来,不过王后说的时候声音很低,仅仅希望吉洛娜一个人能够听见。“夫人!我跪下来求您,让我出去吧,是的,别管我死活,陛下!怜悯我吧!啊!您不回答我。也好!我马上说出来!等我说出来,我希望您就会把我赶出去的。”
    “不要说了,不幸的人!”玛格丽特说,她听了这个年轻人的谴责,感觉到一种无穷的魅力。“不要说了!”
    “夫人,”拉莫尔继续说下去,毫无疑问他发现玛格丽特的语气并不象他预料中的那么严厉。“夫人,我再向您说一遍,在这个小间里什么都能听见。啊!别让我死在连最残忍的刽子手都不敢想出来的死刑中。”
    “别作声!别作声!”玛格丽特说。
    “啊!夫人,您没有怜悯心;您什么也不愿意听,您什么也不想知道。但是您要明白,我爱您……”
    “别作声!我不是已经关照您了?”玛格丽特打断他的话,把她那又暖和又香的手按在年轻人的嘴上,年轻人双手抓住她的手,按在自己的嘴唇上。
    “不过……”拉莫尔低声说。
    “不过别作声了,孩子!您怎么这么倔强!连王后的话都不愿意听从?”
    接着,她跑出小间,关上门,背靠在墙上,用哆嗦着的手压住自己的心跳。
    “去开门,吉洛娜!”她说。
    吉洛娜走出卧房;过了一会儿,门帘撩起,露出纳瓦拉国王的那张清秀、聪慧、有点惶惶不安的脸。
    “您找我吗,夫人?”纳瓦拉国王对玛格丽特说。
    “是的,陛下,您收到我的信吗?”
    “我得承认,不免有几分感封惊奇,”亨利一边说一边疑心重重地朝四面张望,不过,他的疑心很快就消失了。
    “另外还有几分担心,是不是,先生?”玛格丽特补充说。
    “我向您承认,确实如此,夫人。不过,尽管我被不共戴天的敌人们和比敌人也许还要危险的朋友们所包围,我还是记得有天晚上我曾经看见在您的眼睛里闪耀着宽厚的感情,那是在我们举行婚礼的晚上,另外有一天我又看见在您跟腈里闪灼着无畏的火花,这另外一天就是昨天,决定我死的日子。”
    “哦,先生?”玛格丽特微笑着说,亨利这时似乎想要一直看到她的内心深处。
    “哦,夫人,我念着您叫我来的那封短信,想到这一切,我当时就对自己说:象纳瓦拉国王这样的一个人,没有朋友,成了囚犯,手无寸铁,只有一个办法可以轰轰烈烈地死去,可以死后名垂青史,这就是被他的妻子出卖而死,于是我就来了。”
    “陛下,”玛格丽特回答,“等您知道了眼前发生的这一切都是出于一个爱您的……而且您也爱的人儿之手,那时您就会改变您的说法了。”
    亨利听见这番话,几乎朝后退了一步,他那两遭黑眉毛下面的锐利的灰眼睛好奇地询问着王后。
    “啊!您放心吧,陛下!”王后微笑着说,“这个人儿,我并不想说就是我!”
    “但是,夫人,”亨利说,“是您派人把这把钥匙交给我的,信上的笔迹也是您的笔迹。”
    “我承认是我的笔迹。我也不否认这封信是我写的。至于这把钥匙,那是另外一回事了。这把钥匙在送到您手里以前,经过了四个女人的手,您知道这一点就够了。”
    “四个女人!”亨利吃惊地叫起来。
    “不错,经过四个女人的手,”玛格丽特说,“经过太后的手,德·索弗夫人的手,吉洛娜的手和我的手。”
    亨利开始猜测这个谜语。
    “现在让我们冷静地谈谈,先生,”玛格丽特说,“特别是开诚布公地谈谈。今天到处都在传说,陛下同意改宗天主教,这是真的吗?”
    “传说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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