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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巴-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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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缘初(2)
“他出来了。”帐篷出口一位*着上半身的少年惊愕地吼道,顿时,传递消息的嘈杂声音迅速传开。
郑云龙的出现像耍猴的成为了圆心,人群迅速地合围上来。“干什么?你们要想干什么?”他被突如其来的围攻变得焦虑不安,想冲出重围夺路而逃已不可能,他用诧异的目光来回打量这帮衣衫褴褛披头散发的人群,他想,“是死是活听他们摆布了。”
在令郑云龙毛骨悚然的困惑之际,人群中走出来一位笑眯眯地中年男人对他说:“你好,我们吓着你了。”他的汉话带着浓郁的藏腔,说话时耳朵上的一个奶黄色的牙骨耳环十分抢眼,“还好。”吓出一身冷汗的郑云龙听懂了他的话。
“有点,”郑云龙的语调略带颤抖,随后他又否认说,“不,没有。”是中年男人的友好姿态,让他逐渐平静下来。他发现围观者中所有人都微微佝偻着背,谦卑的模样像见总督,就连那些腰板挺直的孩子也被大人用手按下头埋着,成年人的手里拿着一串佛珠或转经筒,从藏人的眼神里他感到了惊慌是多余的,定定神,他恢复了自信,问:“看我,我有什么好看的,长得跟你们大家一样,有鼻子有眼睛有耳朵,用两条腿走路,不像骡子四条腿走路。”他装出一副轻松的模样同他们玩笑。
藏人听完他说的话,面无反应,戴牙骨耳环的男人将他的话用藏话翻译给他们的同伴听,顿时围观的圈子爆出热烈的笑声。“不,你同我们不一样,琼泽堪布告诉我们,你的眉心处有一个菩萨。”中年人郑重其事地抬掌指了指郑云龙的眉宇间。
“什么,你说我这里有菩萨?”郑云龙摸了摸眉心处说:“怎么我没有看见?”
“你真会开玩笑,像我们藏人故事中的阿鼓登巴。”中年男人这么一说,围观的人群又笑声迭起。
“什么阿鼓登巴?”郑云龙不解地问,他被这群目光友善的藏民搞得一头雾水。
“阿鼓登巴就是我们藏人中说话最最笑人的人。”
梦幻般的交谈在语言互不相通的峡谷中依靠比划艰难地进行着。“哦,哦。”郑云龙友好地点点头,他不断怀疑地伸手摸自己的额头,问一位旁边摇着转经筒的老太婆:“阿婆,你看见我额头上的菩萨了吗?”
这一问让老太婆急忙躬身放下自己盘在头上的发辫,嘴里不停地念着“唵、嘛、呢、叭、咪、吽。”老人面部细密而均匀的皱纹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他又问一位年轻的姑娘,那姑娘吐了吐舌头远远地跑到大人身后藏起来。他无奈地摇摇头,感到语言的不通所带来交流上的困难,但他能从藏人的友善而呆滞的目光中寻找到一种非常真诚的纯善,纯得像头顶上没有云彩的蓝天。“我的额头明明没有菩萨,跟你们一样,大家还是散了回去吧,去做自己的事情。”郑云龙说完示意中年男子给大家翻译一下。
“哦呀。”中年男子允诺后,向他的同伴“伊利哇拉”地说了一通后,人们仍不肯散去。郑云龙对藏人的此番用意还是不解,他又问站在他身旁不愿离去的中年男子:“是琼泽堪布这样说的吗?他怎么会看见我的眉心上有菩萨呢?”
中年男子回答说:“像我们这样的普通人,跟活佛、堪布是不一样的,他们能听见神的声音,他们看得见的东西,我们是看不见的,但我们相信堪布说的绝对是真的。”中年男子没有直接回答他的提问,而是侧面地说出了人与神的本质的区别。
21 缘初(3)
遗憾的是,这些藏人哪里知道郑云龙是*教徒,是真主的信奉者,这里的藏人不知道除佛以外天底下还有别的宗教。仅仅是因为为了要老婆、要生存、要活命的原因,命运使郑云龙无奈地走进了不属于真主安拉的天空。但这片天空下,自从当兵之日,让郑云龙感受到了过去没有过的舒坦和开心,他在这片佛的天空下,已被一股身不由己的巨大力量推动着,从此,这股力量带给他的是福?是祸?是宁静?是不安?他无法而知。
面对一张张友善的面孔,当他看见营帐的毛绳上拴着的无数条哈达和堆放在门口的奶饼、酥油、核桃、苹果后,郑云龙冰凉的心被这种无言的热情融化了,鼻子一酸,滚烫的泪水哗地一下流满脸颊,心在提醒自己,“这是我活到现在收到的最多的一次礼物,这些礼物不是亲戚和朋友送的,而是与我素昧平生的藏人送的。”此时,被泪水模糊的眼睛看见峡谷中一只盘旋其间的山鹰闯入他的视野,他集中视力注视鹰的飞翔,逐渐地,鹰同视觉中的藏民、峡谷、天空混为一体,变得模糊,但郑云龙能感到这只鹰没有飞出他的视线,他模糊地听见自己感谢藏民的声音在峡谷的山峦间此起彼伏。
赵尔丰抑制不住兴奋一口气读完曹山的奏报,“丰华,曹山干得不错,未损一兵一将就收复了泽荣。”说罢将奏报递与总文案陆丰华。赵尔丰捻着胡须来回地踱着方步,那双闪烁着腾腾杀气的眼睛透出他身体内流淌了近六十年的老血,竟是如此地汹涌澎湃。
陆丰华接过奏报快速浏览,心想,“没有想到,曹山同章浪寺号称千人的武装刀枪相见却毫发未损,哎,曹山这人,身经百战,仗越打越小了,心地却越来越善,我得告诫他,在边地要树立长治久安的威信,开初之时万万不能手软,无毒不丈夫啊。”但陆丰华认为,在康巴有三种力量在不同时期进入到这片连接西藏和内地的过渡地带。一种力量是早在一千三百年前,松赞干布用武力统一了藏区并致力推广佛教。如今的康巴,佛主宰了这片天空,推行放任自流的“羁縻”政策的明朝本身就犯有决策上的失误。这是从前历辈统治者的治边能力和认识上的局限留给后人的隐恨,确切地说,这个隐痛落在了赵尔丰的头上,他不得不用武力去征服一个有信仰的群体,这比登天还难;另一种力量是鸦片战争后,包括国外的宗教势力纷纷带着“慈善”、“拯救”的许诺,染指这片“羁縻”之地,他们意图是显而易见的;第三种力量就是代表清王朝的赵尔丰的力量,借用武力推行自己的主张,这个狭缝,没有一番文韬武略和死而后已的勇气,是不敢轻易钻进去的,但从巴当的烽烟中,陆丰华领略了赵大师不撞南墙不回头的决心,为了大清的利益,为中国大西南的稳固,他的这把老骨头或许就散架在这片土地上。这位赵尔丰手下的总文案,这位有卓识远见但远离王权中心——北京的一介巴蜀布衣,尽管有着一颗炽热为朝廷尽职尽忠的激越跳动的心,但朝廷是听不见,看不到的。中国历代王者,除非是创始人或缔造者,他们能看清咫尺的女人和远处的智者,而继任者是很难看到所谓边地智者的。如今,机会终于在赵氏的提携中找到用武之地的陆丰华,虽说成功的底线是以死相搏,但毕竟这是一条展示自己光宗耀祖的星光之路,虽然冷静地眼观当下的现实,不同的语言,不同的生活习性,不同的地域,这些都如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但陆丰华还是原意追随这位俗称“屠夫”的人精彩一回。 。 想看书来
21 缘初(4)
陆丰华清楚地记得,在陪同赵大人去充宁寺时,两旁的古柏在被烧毁的寺庙红墙残垣的衬托下,略显悲怅没落的雅稚风范,“脚踏这片充满灵气的土地,我才逐渐明白,凤大人为什么到了这里就不想跨过金沙江的原因了”。赵大人轻松悠然的迈着龙步对他说。
“大慨是这里的气候留住了凤大人吧!”陆丰华附和。
“哼,这位懿亲王的郡马,看见这里气候温和,水草丰茂,宜于开垦,于是计划移民垦植,心理上却是养尊处悠习以为常了,适宜的气候让他忘记了戍边的重任,开垦土地必定触动土司、贵族、寺庙的切身利益,他万万没有料到会在风平浪静时被人掀翻了船。”
“大人言之有理,在这样一个一切都有待于我们去认识、了解的地方,我们万万不能掉以轻心。”陆丰华顺着赵尔丰的意思回应着。
赵尔丰走到两株古柏中间停下,抬头望着枝繁叶茂的古柏,凝视良久后对陆丰华说:“对于当地不读诗书,不习礼仪,性情剽悍,好勇喜斗,必先加之以威,使其慑服,继而革除土司设官分治,这一切既然已从凤全事件上开了口子,那就必须挥动它所向披靡,否则大军今日东归,明日变乱又生,尤其是各地土司僧官,未动毫发,祸根未除,隐患实深,必须伺机彻底改革土司制度,收其领地,分设州县,设置官吏治理,始能长治久安。”
此时,陆丰华眼中的赵大人完全成了曹操诗句“神龟虽寿,犹如尽时,烈士暮年,壮心不已”中的英雄人物,仰慕的激情使他能体察出此时此刻的赵大人正在运筹他的经边宏略。从历史的角度来看,他相信聪明好斗的康巴人是不拒绝进步的,因为康巴人把茶马古道从汉地的一端连接到藏地的另一端,甚至不息生命将古茶道延伸到了印度和尼泊尔,这不能不说是人类生存史上的一大奇迹。通商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交流,意味着各族之间的互动,意味着发展,意味着和平。这种不拿武器的商战,它所蕴含的魅力,超过了狰狞怒目,兵戎相见的战争,它在经商的表面的背后隐含的是一条震撼人类灵魂的和平之路。是贸易还是和平的指南,茶马古道的深远意义就全看朝廷的智慧了,陆丰华深感权力的重量,他无奈地摇摇头。
在郑云龙原地待命的日子里,他住的帐篷每天都有藏民来给他送当地的核桃、葡萄、石榴一类的水果,隔壁帐篷的战友不时前来分享他的“供果”。他们一边吃水果,一边对他开玩笑说:“喂,我们怀疑你是不是同这里的山民有血缘关系,不然他们怎么如此地厚爱你,老实交待。”
“玩笑过头了,我祖籍是甘肃的,生在成都,怎么会……来这些吃的你们全拿去,看堵得上你们的乌鸦嘴不,哼,真不识好歹,吃着奶骂娘。”郑云龙开玩笑似的反唇相讥。
“那他们怎么不说我眉心间有一个菩萨呢?”众人笑着反问。
“那你们就得去问问琼泽堪布了,他这样说的,我怎么知道呢?我又不是他肚里的蛔虫。”
“喂,郑什长,今天给你送核桃的那位藏族姑娘太漂亮了,你怎么不留她耍一会儿呢?”
“耍,耍,耍你个奶奶,她的话,我们哪一个听得懂,我说的她能听懂吗?”
“哎,郑云龙,你当完兵,该不会带一个藏丫头回成都吧?”
“哎,我们这些提着脑袋闯天下的,不知道哪一天,砰一声,就没有了,娶女人等于让别人守寡,这样的恶事还是少干一点。” txt小说上传分享
21 缘初(5)
“郑云龙,你别嘴硬,凭眼下的气运,要在这里娶三妻四妾的一定没有什么问题,真羡慕你。”“哎,郑什长,我告诉你,‘好事’最好别浪费了,女人们闲着还是闲着,干嘛不用。”
“那当然,伟大的真主说过,女人是你们的田地,请在这块田地上随意开垦吧。真主都提倡三妻六妾的,如有机会,谁不想,有志男儿娶九妻啊。”他附和战友们的玩笑,整个闷热的下午,十几个战友就在营帐中吃郑云龙的“供品”,聊“黄”得发粘的“性牙祭”。
老兵“王耍耍”是每次把“骚聊”的黄段子推向高潮的行家,大有*的快畅。叫他“王耍耍”是因为会吃会耍,是一个冲锋时殿后,撤退时领先的兵油子。大家平时都爱听他瞎吹,他当兵十多年,走的地方多了,见的也就多了,摆起性事来是绘声绘色。今天他讲黄段子的一个前提条件就是,一个人给他捶腿,一个人替他装旱烟,多数愣头青们为满足自己的“耳朵”,答应满足他的要求,于是,这位“耍耍”在舒服的捶腿声中讲起了故事。
一阵烟雾从王耍耍口里飘出,说道,七年前,成都天回镇的袍哥罗大爷率兄弟们打劫了当地的天主堂,抢走了教堂的银元、银制的烛台和餐具,事情惊动了外交馆,法国要求严惩肇事者。当时宋哨长带领我们哨的官兵前去*剿杀,谁知宋哨长是天回镇人,与罗大爷是同乡,碍于情面便私下与罗大爷达成协议,佯称在一个叫严老七的小烟馆杀死了反抗的罗大爷,并缴获赃物。那天下午宋哨长就带领我们包围了严老七的小烟馆,其实,烟馆里的五个烟民早已被罗大爷枪杀在里面,王哨长假装对着烟馆喊了一通就下令放枪,一阵乱枪后放火烧了烟馆。我们进去发现尸体被烧得面目全非无法辨认,然后搜出了赃物。宋哨长就让我和徐三娃雇人推着一辆放着两大箱“赃物”的“鸡公车”,回兵营上缴吴管带,其余的人马他带着继续“追杀残匪。”我同徐三娃押着推夫推着车上了路。走到驷马桥,徐三娃烟瘾大发,央求我等他去过过烟瘾。我就在十字路口的一个卖凉水的小摊等他。一会儿,一个三十左右的穿着旗袍的妖艳女人前来与我答话,我看旗袍裹着的那女人,乳房和屁股都翘得高高的,心里就直发痒。她问我:“喂,兵哥哥,看你没事,耍不耍一下。”我问她:“怎么个耍法?”她伸出右手的食指比了一下,“一个大洋?”我问。她点了点头,我假装在兜里掏了半天,对她说:“我只有一半。”她骂了一句:“小气鬼。”转身就走了,看着她的背影,那屁股一左一右地扭来扭去,我就开始后悔,心想“一个大洋就一个大洋,一个让男人心咬肺咬的*。”
“那后来呢?”楞头青买海卜正听得入神,王耍耍却故意调味口似的停了下来叭嗒叭嗒地抽着烟,美滋滋地享受着战友们轮流给他捶腿,不时地朝地上吐因抽旱烟引来的清口水。
“就在我心咬肺咬地想着那女人的肉体时,她却像烟瘾发了似的走过来对我说,‘大哥,一半就一半,要不是急着等钱用,我才不愿意就这么便宜了你。’我二话没说就答应了她的要价,心里在想,今天就要舒服‘小弟弟’了,只要徐三娃一来,我就说我也去抽了一口,突然,那女的变卦了,她说,‘不行,太便宜你了,一半的价,小弟弟也只能进去一半。”
21 缘初(6)
王耍耍的话音未落帐篷里顿时笑得炸了锅似的,笑声夸张而放肆,“王耍耍呀,王耍耍,真有你的,这种‘骚’龙门阵你也摆得出来。”众人乐了,有人说,“狗日的王耍耍,百年一出的怪种,这龙门阵真是听得想不得,一想就忍不住要笑。”
楞头青笑着一个劲地催促王耍耍,问:“那后来呢?”
“你这个楞头青毛子,就知道后来呢,后来呢?后来还需要问吗?用你的脑子想想。”王耍耍说道这里自己都忍不住笑了。“后来,那个*就把我带进了烟馆的阁楼上,一开始她就提醒我,‘大哥,一半哟,’我说,‘一半就一半,’便雷厉风行地*了衣服,‘一半就一半’说起来容易,可做起来就难了。那*的**了衣服,雪一样的皮肤就裸露在我的眼前。王耍耍说到此处便戛然而止,做出一副鬼脸看看众人,看着神态各异的“寡男们”,王耍耍大笑起来,笑声撑破了帐篷,“瞧瞧你们这群挡不住骚劲的‘小公鸡’,如果我是赵大人,看见你们个个的这副可怜相,一定会开恩,同意你们去逛‘窑子’。”
“哎,王耍耍你屁话咋那么多,后来呢?”众人不耐烦了。
“好,我接着说。那婆娘真可恶,用双手要举起我的样子,死死撑起我的双肩,这下可完了,我的‘小弟弟’刚刚进‘玉门’一半,就进不去了,这种感觉就像七月间梦见喝凉水,凉水在口中就是咽不下去,你们说这有多难受。不过,办法是人想出来的,我急中生智,就对她说,‘哎呀,小乖乖,我的屁股上有个大蚊子,请你帮我拍一下,’那女人腾出手来替我拍了一下,我的‘小弟弟’顺着她拍的力量就全部进了‘玉门’。”
买海卜激动地鼓起掌来,说道:“太过瘾了。”就在“寡男们”意犹未尽时,吃晚饭的哨子吹响了,大家像年三十抢头水一样拥出帐篷。郑云龙毫不掩饰此刻的窘态,同多数人一样是硬着“*”出去的。王耍耍还躺在原地拼命地喊:“哎,我还没有讲完呐,这些龟儿子,饿狗变的,今晚你们中的有一大半要*。”后来,王耍耍绰号改名为王一半。
吃罢晚饭,部队照列有半个时辰的“放风”时间,郑云龙同表哥、买海卜邀约而出,路上,郑云龙老想着王一半“性牙祭”里的精彩片段,自然想起经常来看他的那位藏族姑娘。
十月末的泽荣,干旱肆虐着河谷,空气干燥得呛人,稀疏的白剌花、黄荆、沙针灌丛,极其艰难地扎根在沙地和岩壁上,是一个使人无法产生联想的风热走廊。高原山谷间透明清澈的空气,使太阳的金辉毫无阻碍地喷洒在黄褐色的山体上,无情而干涩的热风销蚀着巨大的岩体,耐旱的仙人掌顽强地附着在岩体上,像是在向严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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