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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巴-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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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天断(5)
鲁尼的两位纳西族助手在浪波官寨的院中,开始制作动物的标本,他们周围围了许多好奇的人观看他们对动物的第二次“屠杀”。闻到腥味的看家狗在铁链的羁绊下狂吠不已,野狗们却探着头一声不响地伺机下手。纳西人将那只二十多斤重的兀鹫的翅膀展开来,两只巨大的翅膀几乎遮挡了纳西人的身躯,鲁尼用皮尺丈量兀鹫完全展开翅膀后的实际长度是两米八十六。“哇,上帝,太棒了。”他一边叹感一边举起照相机记录了以藏族官寨为背景的鹰的出产地,一举两得,这只巨大的兀鹫将越洋渡海成为鲁尼回到英国后的标本和炫耀品,也是一段康巴人制造演绎的真实的“神话”故事。
鲁尼被安排在官寨二楼的一个非常舒适的房间里,他住的房间窗户挤满了大人和小孩,此时的鲁尼有一种被关在笼子里受人观赏的感觉,这些藏人是第一次见到与自己长得有差异的人。男人们挤进窗户看见他时,像是看见了寺庙壁画上的长鼻子牵象财神阿扎然,惊讶地吐了吐舌头,发出阿勒、阿勒的唏嘘声;女人们则腼腆地站在距离房间窗户远一点的地方掂起脚尖来观察这位与众不同的男人,鲁尼也非常友好地同她们打招呼。当他盯着她们挥手向她们说“扎西得勒”时,女人们就像看见突然在羊群里窜出的狼那样,尖叫着四处躲避,整个楼上充满着人类“远香近臭”式的开心,他的面孔引来了藏民无限的好奇。
绒巴的到来,整个浪波官寨洋溢着欢乐的气氛,还有那只被夫人命令挂在院中风马旗旗杆上迎风飘舞的红公鸡,给浪波的官寨带来了好运,浪波夫人原本想请喇嘛来念念辟邪的大经冲冲官寨的晦气,后来她坚持认为绒巴和红公鸡冲散了笼罩在官寨上空的污秽之气。
高大而丰满的浪波夫人,为迎接领地的主人正精心地打扮自己,各种绫罗绸缎的服装七横八竖地丢了一床,夫人不紧不忙地试穿着各种衣服。绸缎面料的,氆氇呢的,藏片呢的,镶宽边水獭皮的都一一试穿过,最后她还是选择了一件紫红色氆氇呢镶宽边水獭皮的外套,里面穿一件粉红色高领盘扣的衬衣,她认为这样穿着,既体现身份,又表现出荣华富贵,也符合昌都女性节日打扮的色彩,她说了一句:“我就不喜欢康东女人们的打扮,衣服的色彩以青色和泥巴色为主,死气沉沉的。”但她好像听谁说过,说康东的稻坞是格萨尔的爱妃珠牡升天的地方,为了展示她对格萨尔的爱她升天了。因此,康东的妇女们为了纪念这一伟大的爱,喜穿素色服装,以示对珠牧的纪念。夫人在首饰箱里挑选了一副缅甸翡翠玉的带金耳环,一串山南红宝石中间系着一颗九眼珠的项链,一个镶有玛瑙和珍珠边的金边的呷乌,呷乌中装有一尊金菩萨,那是父亲送给她的陪嫁,挑选了一副和田玉的翡翠玉镯。
一个女佣轻轻地用湿布擦掉她脸上敷着的一层薄薄的酸奶,然后用蘸有牛奶的湿布轻轻地反复擦拭,她把脸靠近铜镜,用四根大葱似的指尖轻轻地拍打脸上的肌肤,有一种滑腻发粘的感觉,浪波夫人对着镜子跟自己开玩笑说:“像婴儿屁一样的柔嫩,可惜脸长得宽大了些,是瓜子型状就好了。”
三个女佣轻轻地笑出声来,一位会讨好女主人的女佣说:“是瓜子型状的脸就是小家碧玉了,女主人的气度是大富人家的女人,长像不凡,像寺庙上画的杜牧。
12 天断(6)
“去,就你会拈好听的说,像一只嚼舌的鹦鹉。”听到这番赞美,浪波夫人心里像被蜜糖甜住了一样。
鲁尼应邀参加了宴会,他对藏人的食物坨坨牛肉、酸奶酪、油淋人参果、酥油茶、牛血肠非常感兴趣,认为这里的食物就像外公的牧场一样,他大口大口地吃着这些可口的美食,特别庆幸自己沾了土司少爷的光,他常常比喻这一切是:绒巴的布施比上帝的还及时。当他坐在绘有吉祥八宝图的豪华的帐篷里享受这些美食的时候,间或望望帐篷外的草地、蓝天和雪山,他就误认为是在距家乡不远的瑞士,瑞士迷人的自然景观完全是这里的翻版,更与瑞士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的是这里纯真的藏民和令他惊叹的数量众多的植物和动物,他常常在喝得半醉半醒时就会问自己:“鲁尼,你小子不是在寻找天堂吗?天堂在哪里?天堂就在眼前啊!”这里同瑞士有相同景观,而不同的是,瑞士是高纬度地区,而这里是低纬度地区,但这里是抬升的青藏高原,是地形造就的山高谷深使这里有如此迷人的自然风光,此时,鲁尼想到了妻子,心想:“要是路易丝在这里就好了。”
席间,白玛友珍高大富贵的体态和优雅的谈吐突然迷幻住了绒巴。每当她殷情地频频向他敬酒时,他在酒劲的不断上升中找到勇气,他完全相信将会发生一次“只开花不结果”的激战,像骡子和马的爱那样。他也端起酒碗频频向浪波夫人回敬,在他酒过五旬瞳孔散大的感觉中,他看见浪波夫人也借着酒劲大胆地用眼神向他频送秋波。
酒后的夫人更加光彩照人,红彤彤的脸上泛着久违的春光,借着酒力逐渐发热的身躯,她脱下藏袍的袖子捆扎在腰间,上身露出粉红色的衬衫,相邀在坐的人跳锅庄。兴高采烈的人们在欢快的舞步中,时而轻歌曼舞,时而刚劲奔烈,鲁尼笨手笨脚的舞姿,滑稽得让人不时捧腹大笑,他在异国他乡找到了快乐。
如果不是女佣三番五次地扶住醉眼朦胧的浪波,他早就躺在毡垫上了,趁夫人不注意之际,他就伸出颤抖不停的手去掐捏女佣的臀部,女佣怕夫人看见,拼命地躲闪,越是躲闪,他就越发疯狂,最后他醉倒在毡垫上酣然大睡。看见丈夫睡去,夫人更加放开手脚,他拉着绒巴的手在跳锅庄最缓慢抒情的段落时,互相紧握的手都捏出了汗水,绒巴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欲望了,他大胆地握捏了一下浪波夫人的手,大胆地对她说:“我醉了,想睡觉。”
“猫就是睡着了,想的还是老鼠。”浪波夫人领会了他手上的暗示,也反捏了他一把,算是一种响应。
在欢乐的延伸中,醉汉的数量多了起来,很久没有这么高兴了,他们庆贺在夫人的带领下战胜了昌旺,官寨的墙角下蹲满了浪波属下的差民,管家不时将食物像喂狗一样抛向他们,他们望着疯狂的主人和来客,分享着他们的疯狂和剩食。也许是这个高大丰满兼有男人的刚烈的女人突然显露的柔美,此时,很多属下的头人对她产生了男人激情深处的渴望,他们敬畏她又被她所吸引,把她放在了介于神和人之间的位置上,这是浪波夫人永远觉察不到的男性对她的印象:他们喜欢她又惧怕她。
浪波醉了,浪波夫人顺理成章地承担了迎来送往的事,她陪同装醉的绒巴回屋睡觉,这样的话,就是再狡猾的男人也不会发现浪波夫人有“红杏出墙”的嫌疑。她吩咐绒巴的随从说:“你们的主人醉了,但不必担心,尽情地去喝,就是把白马河当成酒喝干了,算是康巴男人的本事,这里有我的女佣伺候,你们放心去喝呀,唱呀,跳呀。”
“哦呀,夫人。”随从们高兴地离开了房间。
绒巴爬在床上半睁着眼偷看土司夫人正同下人说话时的*,这时的浪波夫人离他只有一臂之遥,伸手可及,夫人身上散发出来的香味、体味、汗味混合在一起,一股一股地涌入他的鼻孔,他简直不敢相信这位有点男人味的女人有如此巨大的吸引力,他要疯狂了,他伸手捏了她的大腿,她没有躲闪,而是转过身,对他说:“别慌,我得先去安排好院里的醉鬼们,我会来的。”说完便离开了房间。
绒巴正如饥似渴地等待浪波夫人的返回,等待间,他开始猜想着她的*,她的皮肤、她硕大的乳房……哎,想什么想,反正一会就是自己的一道美味。就在他*难耐之际,一个披着披肩的女人闪进了他的房间,她一进来就吹灭了灯。当他俩赤身*地相抱在一起的时候,他轻轻地说了一句:“等死我了。”她闭口不答任他的双手在她的身上抚摸和游荡。当他去揉捏她的硕大的乳房之时,他有些疑惑了,问道:“怎么桃子变成杏子了?”她还是默不作声,乖顺地由他摆弄,任他骑着骏马在吉都拉丰沃的大地上信马由缰,彻夜狂奔……
13 有缘无分(1)
在时常惦记驮队的一天午后,尔金呷同比自己大九岁的根呷活佛坐在叉叉寺大殿前的石阶上闲聊,从根呷的口中他得知,从诺米章谷北边南迁的羌人祖宗,曾穿越松潘草地,沿大小金河一路散落在沿岸的台地和山凹里,后来与吐蕃人通婚,成为嘉绒人,多数嘉绒人成为苯教教徒。而东迁的羌人又融入了汉人,那些头戴猴皮帽挎着羊皮鼓念咒作法的端公就是替他们通神的使者……根呷诵经一样滔滔不绝地讲述着在峡谷里最不值钱的老皇历,嘉绒人迁徙的步伐却在无意中将尔金呷在古茶道上的步伐连在了一起,那些在暴风雪里人与骡马脚踏在松软的积雪里的场面;那些经过藏地村庄时女人们用异样的眼神想留住驮脚娃的场面;那些在路上的某一天突然听见婴儿稚嫩的哭声,闻声寻去看见脐带还连着肚脐被遗弃的场面;那些驮队里的痴情汉在途经钟情女人的帐篷时,借故拉肚子偷偷送去茶叶盐巴的场面;那些……显然,根呷的讲述并没有引起尔金呷特别的兴趣,他只觉得嘉绒人转寺庙和转神山与在茶马道沿路看见的不一样,嘉绒人是反着转的。
“那是苯教的规矩,”陶醉在对记忆追忆中的根呷告诉尔金呷,“曾经,这里的多数苯教寺庙是乾隆皇帝在平定金川之乱后强行改为黄教寺庙的,至今大多数嘉绒人家里都仍然供奉着苯教始祖登巴·辛米绕俄的神像。”叙述间,根呷的表情自然地流露出某种眷恋之意。他正想开口继续刚才的谈话,但又将要说的话停在了嘴里,他本来想告诉尔金呷,“战争和迁徙使吐蕃人、蒙古人、满人、回族人同这里本初的先民,通过战争、融合,再战争、再融合,从许多风俗就能看出,比如嘉绒女人穿的用胡麻布做的百褶裙,上面绣的满人图案和藏人图案交织在一起的图案就是例证,融合——改变着这里的本初,唯一不变的就是墨尔多神山的战神气质。”但根呷还是担心尔金呷误解他的本意,因为从尔金呷的眼神里流露出黑苯战神的不屈眼神,根呷担心他用崇尚黑苯的精神为自己的复仇计划找到强有力的借口。
令尔金呷欣慰的是一下午的谈话中,根呷活佛似乎忘记了一见他的面就用米拉日巴“即身成佛”的故事来开导他的这一话题。重返布里科的这些年来,尔金呷每每绕着自己的大宅子转,总是下意识地按苯教的规矩。他清楚地记得,修好宅子的第二年夏天就遭到泥石流的袭击,那轰隆隆的奔流声令布里科所有人在一片惊恐中放下活计,盯着河水卷起泥沙和巨石狂泻而来,快速流动的泥沙和石块间不时有牛头、羊腿或人手露在上面,受惊的女人们惊呼大喊:“龙出山了!龙出山了!”听见女人们的惊呼呐喊,正从叉叉寺添灯进香回家的尔金呷被泥石流挡住了回家的路,一路狂泻奔腾的泥石带着巨大的轰鸣直奔尔宅,妻子呷斯初正和儿女们站在屋顶拼命地呼喊他的名字,他想,“这一下完了!”来不及思考,一咬牙踩上流动的石头五步当着三步蹦了过去,“这一下就是死也同家里人在一起了。”他用力拔出陷在泥石里的双腿顾不上喘息就直奔楼顶。
如此不要命的行为,使得站在官寨楼顶幸灾乐祸的降央也大为震惊,口里念着最恶毒的咒语,他太希望泥石流将尔宅在布里科大地上抹去,在他充满嫉恨的眼里抹去。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13 有缘无分(2)
“呸!愿人穷不愿人富的畜生,尼玛拉萨(对着日光城发誓),菩萨会保佑我们全家的。”尔金呷窜到屋顶就听见降央的官寨幸灾乐祸的枪声,随即回声骂道,迅速从脖子上取下系着天珠的项链,取出用红布包着的“甘露丸”,那是昌都强巴林寺的杰巴大活佛送他的,提醒他:“如遇见致命威胁就吞下它,会得到神奇帮助的。”在吞下“甘露丸”后,他便盘腿打坐面对汹涌而来的泥石流;口中念道:“嗡、麻、知、牟、页、梭、哈……”突然间他感到,咒语带着他朝天上飞去,飞行时头上的天灵盖訇然中开,从中走出的本尊墨尔多神山的战神阿米东格尔,他手持弓箭瞄准泥石流,那箭穿云破雾般地呼啸着射向泥石流。奇迹同时在求生者和幸灾乐祸者眼前发生了,奔腾咆哮的泥石流在即将冲入尔宅围墙时,利箭使泥石流像长了眼睛似的突然分叉,俯首帖耳地沿尔宅分流而去,“本尊墨尔多神,你开眼了!”尔金呷跪伏在地上向墨尔多神致谢。尔金呷全家、叉叉寺的僧众、降央全家和布里科的所有人全都看傻了眼,这时,从尔宅楼顶响起的枪声是对降央幸灾乐祸的回应,也是对神佑的“鸣谢”。
泥石流发生之后的若干年,从蚌岭雪山流淌而来的格扎河,温顺而牛乳般地滋养着这片土地,沃土从河边一直延伸到山麓。放眼望去,同尔金呷家一样崇尚白色的嘉绒藏房,在充满绿意的大地上,星星点点地散落在沃野、林间和草地,因为有水的贯穿,屋舍和田园显得灵气四溢,特别是那一座座伴着藏房耸立在山腰或屋边的四角、八角、十三角雕楼,更彰显出布里科历史的久远和因战火洗礼的厚重,虽烽烟已尽,而碉楼尤存。
在降央权力深感“缺胳膊断腿”的日子,康波管家从土登与阿满初偷偷幽会中,找到了挽救降央家族命运的良机。“嗯,有了。”他的主意随着眼珠的转动飘入脑中,圆滑的管家明白,如今土司的世袭地位发生了山崩地裂的塌陷,康区的“改土归流”已成定局,加上降央祖辈在乾隆平定金川之乱时立场暧昧,还曾暗中支持过金川土司,朝廷因证据不足没有治罪降央家族,但在随后设置守备、千总等官职时,朝廷明显冷落了降央家族。不然,尔金呷一个放牛娃要想在布里科同降央家族分庭抗礼,其难度如同公牛下崽。如今世道变了,审时度势的康波认为,只有利用土登去追求阿满初的爱来消解因利益争夺引起的冤家械斗,藏区稳固土司利益的最好最有效的手段就是联姻。他曾暗示一根筋的降央,“当年藏王松赞干布兵威长安,唐王朝审时度势,将文成公主许给藏王,进一步赢得了西南疆域的长期稳定,可谓是四两拨千斤。”先人给我们留下这么好的生存之道,降央都视而不见,康波认为,降央是天底下最大的傻瓜,但只要降央按照他的用意行事,他会为降央赢得半壁江山的稳固。
又一个麦子灌浆的时节,康波在叉叉寺择了一个吉日便亲自登门拜访尔金呷。
尔金呷对康波一直另眼相待,他认为,康波是一个精明能干、善于处世的管家,他想,他的造访一定是降央有求于我,他充当的是敲门砖的角色。“哎呀呀,是墨尔多神山的金风把管家大人吹到寒舍,想必有要事吩咐吧?”他一边招呼客人,一边招呼给客人倒茶。
13 有缘无分(3)
“不敢当,不敢当。”康波满脸堆笑地环顾四周大声赞道,“哎呀,都说人逢喜事精神爽,尔老爷多年经营,如今已是宅大门大儿大女大,我一路朝着贵宅走来,就连天上的喜鹊也纷纷闹着朝大人的屋檐下做窝,大喜啊。”康波连忙躬身笑答并不坐下。
“哦?哪来的大喜?还等大管家指明?”尔老爷装模作样地皱皱眉头,故意对康波的一番话颇感费解,但并不急于追问,只是连连邀坐,并让佣人端上奶茶。
坐定后,康波再一次环顾了一下四周,今日登堂入室,尔宅的气派已是今非昔比,他落落大方地同尔老爷道起了家常。他在每年正月十六去小金寺庙朝佛时,听到各处寨子的土司、头人们的形容是:尔金呷是从“草窝窝”跳进了“金窝窝。”
的确,面对矗立在布里科格扎河右岸台地上的尔宅,尔金呷常沾沾自喜地对自己说:“有点像小布达拉宫。”其心中的舒坦溢于言表。
每当降央骑着马在河对岸张望这座比自己气派的宅子时,无名之火犹然顿生,血液一下从脚底窜到头顶,便破口大骂:“狗娘养的野种,你是脚底抹酥油,迟早摔跟头。”带着降央这耳熟的骂声坐在尔宅里,康波毫不怀疑降央的骂里充满了嫉妒,这嫉妒从尔金呷宅子“吃酒”(当地人房宅落成请客称房子吃酒)的那天就一直折磨着降央的心。
一番寒暄后,聪明的管家便直奔主题,话题援引《霍岭大战》里说格萨尔王为夺回妻子珠牡同霍尔白帐王征战的一桩婚姻故事,说双方调动十万大军展开了旷日持久的战争,格萨尔以成千上万的性命为代价抢回珠牡。康波用试探的语气问尔金呷,“也许这个比方不恰当,也不足以说明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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