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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巴-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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箭”的鼻孔喷着热气。这时,它像嗅到了什么停在原地纹丝不动,因急需赶路,阿多用缰绳在马臀上猛抽了一下,“确!”“金箭”仍然不动,“怪事?”阿多正纳闷。突然,迷糊混沌的前方传来隐隐约约的踩踏声,轰隆隆,轰隆隆,声音越传越大,大地逐渐颤抖起来,“金箭”和“雪里站”埋下头伸直前腿撅起屁股拼命地向后退,失去重心的阿多和索郎收紧缰绳迅速蹬直马镫朝后仰,霎时,浓雾中上百头的牦牛像黑色旋风一样在他们的眼前疾驰而过,“啊嘛嘛,这威力比甲拉山的雪崩还猛烈。”阿多看着滚动的黑色发出感叹,“金箭”开始长久地嘶鸣。
凶猛的“黑旋风”一刮走,大地的颤抖刚恢复平静,就听见不远处传来清脆的枪声,枪声还在天边回荡之际,轰鸣咆哮的“黑旋风”又山崩地裂地刮了回来。此时,不远处传来了求助的音声:“卡作、卡作,帮帮忙,拦住它们。”
阿多跃身下马,站在过膝的雪地里张开双臂像要抱住这群牛似的高喊,“哦——驽,哦——驽……”
“嗨!你不要命了!这是牛‘炸群’了。”索郎大声呵斥阿多。阿多的声音洪亮如雷地吆喝着,奇怪的是牛群听到这声音像是找到了主人,逐步减缓狂奔,朝着一片开阔地跑去,慢慢地在开阔地上收停了脚步,阿多得意地瞧瞧索郎,说:“兄弟,学着点。”
“太感谢你们了,好兄弟。”一位看上去身材矮小但体格强壮的中年男子踏着过膝的积雪朝着他俩跑来。
中年男子还未站定阿多就问:“出了什么事?”
“真倒霉,牛‘炸群’了。多亏你们了。”中年男子满脸堆笑地说。
“不用谢,这里距土龙寺还有多远?”阿多问。
“还有小半天,这么大的雪,恐怕走到土龙寺都半夜了,要不在我家的帐篷里过夜?”
阿多望了望快要黑静的天空,看看索郎,就在他俩拿不定主意的时候,中年人热情地相邀说:“不要客气,如果不下这场雪,我不会留你们,去帐篷里喝口热茶,吃点东西。”
鹅毛大雪仍然静静地坠落,中年男人吆喝着将牛群朝土坎上赶,他们同中年男人并肩前行,地上积起的雪几乎顶到了马肚子。约莫半个时辰,中年男人说,“快要到了。”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11 父命子从(3)
雪原深处传来微弱的狗叫声,随着他们的走近狗叫声越叫越响,响得有些刺耳,拴狗的铁链被狗拉得哗哗直响,那叫声就像要把整个牧场吞下去一样,几个人影的轮廓逐渐清晰。
“甲它、央金、央邛,快把牛拴好。”说完中年男人揭下帽子,他的头就像温泉一样冒出一股股的热气,汗珠顺着额头和鬓角流到脸上。中年男人把他俩领进了帐篷,土灶的右上方坐着一位气色红润满脸皱纹工整的老人,老人左手拿着转经筒,他的一头短发全白了,但从他炯炯有神的目光里透出身子骨的硬朗。“阿爸,刚才就是这两位好兄弟帮忙拦住了‘炸了群’的牛,没有他们,一个人真不知该怎么办。”
“卡作(谢谢)。”老人起身热情地同客人打招呼,“刚才灶上的牛粪火就燃得霍霍霍地响,我就知道要来客人了。”看见相貌堂堂的阿多老人若有所思。坐定后,意外让阿多和索郎在陌生的环境里一时不知道说些什么,只是友好地看着老人。阿多再打量了一下帐篷的四周,似乎对这里的一切并不陌生,好像从前来过一样,他双手偎在火塘旁,这时天已黑静。
火炉上的亮光照着一位身材高挑的姑娘佝着腰拎着奶桶掀开门帘进来了,她朝煨在土灶上的锅里倒了一些鲜奶,随后拿起一个铜瓢在锅里搅拌着,待茶和奶搅匀后,给客人和老人装有奶渣和糌粑面的碗里倒上了热气腾腾的奶茶,然后往土灶里添了许多干牛粪,尽量让帐篷暖和些。当阿多喝下第一口奶茶的时候,滚烫的奶茶沿着喉管流进胃里,顿时,一股暖洋洋的热流传遍全身,只有气温很低的时候,喝茶才有这种感觉。第一碗奶茶下肚后,姑娘迅速地添上第二碗,阿多借助牛粪火偷偷地打量着姑娘。姑娘穿着一件天麻布的白衬衣,把藏袍的两只袖筒交叉着系在腰间,衬衣紧裹着上身,显得体态丰满,大大的眼睛上,长着一副又长又卷的睫毛,像自己在印度看见过的“洋娃娃”。在客人面前姑娘始终佝着腰,目不斜视。与此同时,索郎正直勾勾地盯着姑娘,阿多用胳膊肘碰了碰索郎,索郎这才意识到自己走神了,吐了吐舌头。
同老人闲聊之际,姑娘已经摆好了糌粑、酥油和青稞酒。中年人将帐篷柱旁边的一整腿风干肉放在中间,放上几把吃肉用的藏刀。
“来,来,来,年轻人,想吃什么就随意了。”老人热情相邀,“年轻人,你是哪里的人?”
“昌都。”
“哦,都是康巴人。”老人说完平伸出右手示意他们请,若有所思地重复了一句:“昌都。”那地名像是勾起了老人的往事,“二十年前我在那里留下了数不清的脚印,那时我们的驮队数量就有刚才的牛毛那么多,像牵直的牛肠子从这个山坡到那个山坡。”老人喝下一口酒下意识地看了看帐篷的门帘,说:“唉,驮队是最害怕这个鬼天的,要是骡子在雪地上一打滑,很容易折断腿。记得一次在冰天雪地的拉马山,我们要经过一个六十尺长的冰坡,当我们眼睁睁地瞧着两头骡子顺着冰坡滑下深谷时,所有的人、骡马都掉泪了,大家砍来树枝铺在冰道上,我身旁的一头骡子一踏上冰道,就听见咔嚓一声,腿骨折了,痛得骡子躺在冰面上急促地抽搐,四肢在空中不停地乱踢。四个人连忙去扶住它站立起来,有好几次人和骡子都重重地摔在冰上,受伤的骡子半边脸贴在冰面上,红红的眼睛像是哀求主人救它,主人拿起枪悲悯地对它说,‘来世变人吧!’枪声响起,人畜哭成一片。”
11 父命子从(4)
“在冰坂上还是牦牛行。”阿多深有感慨地说,“老人家在驮队干过?”
“半辈子都在茶马道上行走。”因为酒兴和新老同行的缘故,他们便聊到深夜……
清早,天空依然雾蒙蒙地罩在帐篷的上空,除了零星地听见牛嗥声外,整个牧场能听到空中的雪花落在草地上的细微声。牛群静静地在帐篷四周啃噬未被积雪覆盖的草根,央金和央宗一大早就起来拎着奶桶在喊奶牛的名字,在忙碌的清晨她们很少说话,虔诚的佛教徒阿妈告诉她们:“早晨是新的一天的开始,神灵在万物迎来新的一天要为所有的生灵诵经,因此不能大声说话,最好是埋头做事,以免打扰神灵。”央金从懂事的那一天就是这样按照阿妈的嘱咐,用无言的劳作来博得神的欢喜。
阿多被牛粪火刺鼻的烟雾呛醒,他用脚蹬了蹬正在熟睡的索郎,小声说:“懒狗,赶路了。”他绕到帐篷侧面美美地撒了一泡尿,尿液把脚下的积雪冲了一个大大的窟窿。这时,牵着牛犊走来的央金正好瞧见了他的‘小弟弟’,央金伸出舌头迅速埋下头走开。索郎睡眼惺忪地走出帐篷,在地上拾起一捧雪揉了揉眼睛。懒洋洋地从拴马桩上取缰绳,阿多对索郎说:“去给她说我们走了。”
索郎推辞说:“你怎么不去?”
“要你去你就去。”阿多凶神恶煞地抬腿踢了一下索郎的屁股。索郎骂骂咧咧地去同央金道别,回来时手里拎着一个小皮口袋,说:“这是她为我们准备的干粮。”阿多下意识地回了回头,看见央金拎着奶桶一动不动地站在距帐篷不远的土堆上,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他,他朝她挥了挥手,她没有回应,仍然一动不动地注视着他,俩人翻身上马,马鼻里喷出热气腾腾的烟雾,一声嘶鸣朝雪地奔去。
雪,连续三天不停地下。
在夏拉塘尼旺家宽大的农舍里,达瓦的伙计人称“神算子”的吴长林正同圆鼻子圆脸的中年尼旺在结账。达瓦惦记着去土龙寺的阿多和索郎,不时地张望屋外尽情飞舞的雪片,纷乱飞舞的雪片恰好对应着他此时零乱的心境。他想,父亲替“疯喇嘛”叔叔还愿的代价也太大了,但他知道,过去父亲在茶马道上是一个被人称为讲信义、重恩怨的男人。当父亲叮嘱他为了“疯喇嘛”不惜重金也要赎回土龙寺的镇寺之宝吩咐后,他曾悄悄问父亲,“这样为了疯喇嘛,值吗?”父亲笑了笑,说:“孩子,如果不是疯喇嘛替阿爸吃枪子,你和哥哥妹妹早就投胎别人家了。”尔后,达瓦一直认为父亲和“疯喇嘛”的关系是一个难破的迷。多年前父亲将在土龙寺养伤的“疯喇嘛”接回布里科,但又让家里的人装作不认识他,疯喇嘛就寄养在叉叉寺。还是三年前土龙寺的铁棒喇嘛其加无意中说起“疯喇嘛”的事,他说:“当时你父亲用马驮着奄奄一息的曲批来找唐苍活佛,满含泪水地跪在地上央求活佛说,‘是曲批冒死换回了我的命,拜托暂时收留他吧。’曲批说一口流利的官话(汉话),在土龙寺一待就是四年,后来熟悉后曲批告诉我,‘他和你父亲是达仓的左右臂,在加入达仓商队之前,他就从家乡理番跟随舅舅去了成都做生意,他还能唱川戏里的许多段子,舅舅为了稳住自己的小小生意,还领着他加入了‘哥老会’当了一个小‘袍哥’,从云南贩卖大烟到蒙古……总之,他的经历坎坷而复杂。”这之后达瓦才知道“疯喇嘛”的名字叫曲批,“但为什么父亲接他回布里科后要叫他‘疯喇嘛’呢?”他想父亲一定有他的打算。
11 父命子从(5)
算盘珠子拨得噼里啪啦的响声打断了达瓦的回忆,“神算子”嘴里喃喃地念道:“每驮大牛皮八张,一共是一百六十张,我要付给藏洋七百……”
坐在一旁的尼旺,整个下午都张着大嘴睁用手里的念珠在计数,不时地用木炭在一块木板上写上只有他才认得的符号,不时地斜眼看看另一张羊皮上歪歪扭扭地写满的藏文数字。
达瓦身后的大木柜上堆放着银砖和藏洋,康定以西昌都以东的康巴人在交易中只收藏洋,这是数百年来成交的习惯。他有幸在一次驮银砖去康定造币厂时,亲眼目睹了银砖和银器在火红的炉灶里化为液体然后浇铸为银元的过程。在拉萨,他不止一次听见英国、印度、尼泊尔商人对造藏洋的赵尔丰的诅咒。当尼旺的牛皮口袋装满白花花的藏洋后,他用拇指的指肚满意地摸出质感清晰的铸有汉、藏文字的“乾隆宝藏”的字样,才想起自己一个下午都忘记喝茶了,嗓子发出干裂的疼痛,他端起茶碗时一层凝结的油脂冰凉地浮在上面。“要钱不要命的家伙。”达瓦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说,圆脸尼旺挤眉弄眼地吐了吐舌头表示默认。
圆脸尼旺被银子写满开心的模样使达瓦非常伤感,这些年辛辛苦苦从骡背上挣来的银子,几乎都用来同印度商人和云南商人做了枪支交易。这次驮队有十头骡子全驮的是枪支和子弹,他用自嘲的口气对自己说,“有什么法子呢,父命子从啊。”自从父亲暗中支持郎东的仇杀失败后,郎东的弟弟雍忠尼玛就发誓要替哥哥报仇,他纠集了七个村的力量准备同降央大干一场。从这一批即将运回布里科的武器和弹药上,他仿佛再次听见和闻到了故乡密集的枪声和刺鼻的火药味。一个月光如银的夜晚,父亲当即表示无偿提供武器给雍忠尼玛,在幽暗的烛光下向雍忠尼玛赌咒说:“尼玛侄儿,你就放心大胆地去为你惨死的哥哥报仇,我们藏人有句俗话叫‘有仇不报是狐狸,问话不答是哑巴。’‘没有后援的英雄,如同断源的池塘。’好兄弟,墨尔多战神会保佑你的。”随即吩咐仁孜管家从地窖中拿出一批枪支弹药送给雍忠尼玛,达瓦从父亲如此慷慨的举动里看见了父亲报仇雪恨的决心。
窗外的雪像落在达瓦心里一样使他心灰意冷,他明白,如今尔金呷家族在家乡和古茶道上摆下了两个战场,家乡的战场是持续的、长久的,而古茶道上的战场是沿路土匪强盗不定期的,但两个战场随时都会导致家族实力的元气大伤,甚至灭顶之灾,此刻,达瓦的心里充满了对家族前途的幽怨之情。
楼下的伙计们正在包装运往康定的牛皮和药材,雪片依然在没有风的弥雾中肆无忌惮地投向大地。“阿多和索郎离开驮队已经三天了,如果事情办得顺利的话,明天中午会在路上赶上我们。”达瓦自言自语地爬上藏式锯齿形独木梯站在藏房三楼的晒台上望着远方,脚下的积雪掩过脚踝,许多房顶上不时有村民用木耙将积雪清除。
银装素裹的土龙寺经声朗朗,正在大殿里领经的唐苍活佛用余光看见铁棒喇嘛其加老鼠一般从大殿的柱头和人头间窜到他身边,在对他耳语一番后,活佛喜出望外地盯着他问:“当真?”鼻子冻得红红的铁棒喇嘛抖了抖顶在头上的袈裟的积雪,肯定地点了点头。“快快请他们到我的睡屋里。”六十开外的唐苍活佛嚯地站了起来理了理披着的袈裟,像年轻了二十岁,铁棒喇嘛给唐苍活佛带来惊喜使活佛喜形于色,喇嘛们停止了念诵,好奇地望着他俩,只见活佛迈着轻盈的步履朝睡屋走去。。 最好的txt下载网
11 父命子从(6)
阿多和索郎在喇嘛其加的引领下来到活佛的睡屋,“活佛好。”两位躬身向活佛问好。
“呷特(辛苦了),天这么冷,路上一定不好走,快请坐。”活佛满脸堆笑地吩咐赐座。
阿多取下背着的皮囊一直弯着腰走到活佛面前,从皮囊中取出卷轴唐卡画,还有用红绸裹了又裹的一尊金菩萨和一个铜制香炉。这三件物品都是土龙寺的镇寺之宝,随后又取出一个小牛皮包的东西,放在矮脚桌上。活佛满怀心喜地打开一层又一层红绸裹着的金菩萨,当掀开最里层的红绸时,阔别多日的金菩萨看见了自己的主人,汪地大哭出声来,失而复得的哭声从睡屋飘向大殿,在场的喇嘛欢天喜地,活佛的双眼噙满了泪水,像哄小孩似的对金菩萨说:“回来就好了。”活佛再拿起铜香炉,香炉底部铸有“明朝宣德五年”的字样,对阿多说:“这尊香炉如果插上特制的香,闻了它可以在一年内驱邪避灾。”在场的所有人无不为之震惊,他们不敢相信奇迹就发生在自己的眼前。当活佛打开小牛皮时,一根黑乎乎的拇指和食指血肉模糊地粘连在一起,他抬眼看看阿多说道:“谚语说得好啊,‘横行的大臣会葬送君主,无法的僧人要丧失教诫,恶妇的女儿要搞垮家庭,’这恶报会让他们走向地狱之门。”
“这是盗贼应该得到的惩罚。”阿多说。
“这太便宜他们父子俩了,按土龙寺的寺规:若偷本庙和活佛的财物要赔偿九倍以上的财物。”铁棒喇嘛义愤填膺地嚷道。
在场的高僧们细听阿多讲述三件镇寺之宝游历圣城的传奇经历。当尔金呷听说挚交唐苍活佛所在土龙寺的镇寺之宝失窃后,心里非常难过,发誓要找到镇寺之宝,承诺不惜重金也要赎回它们。他把这件事嘱咐给达瓦处理,正好驮队这次的目的地是拉萨,到达拉萨后,达瓦立即联络拉萨民间的各路朋友聚集在八廊街的一家甜茶馆里,告诉他们康区土龙寺宝物被盗的消息,众路朋友纷纷表示,一有消息就立即告诉达瓦。甜茶馆发出消息不到三天的中午,八廊街的珠宝商土呷就急急忙忙地来到商队的住处告诉达瓦,说:“今天上午,他的商店进来一男一女,男的大约三十岁左右,下嘴唇正中长着一个黑黑的肉瘤。”
听到这里,性急的铁棒喇嘛就激动地插话说:“他就是喇嘛杜杜仁钦。”下判断的语气之硬朗,态度之坚决,就像案子是他破的一样。
“好,好,你等客人说完,你再激动好不好。”活佛抬手打断了铁棒喇嘛的话。
“哦呀,”铁棒喇嘛意识到自己激动过头了,吐了吐舌头,将披在肩上的袈裟朝头上一盖将脸藏了起来,滑稽的模样引来大喇嘛们开心的笑声。
阿多继续说:“土呷说那个男的操康巴语,同他进来的女的大约二十出头,一看装束就知道她是昌都女人的打扮。从他们的眼神和语气,我一眼就知道这个男的不是做这行的。一进店铺我就觉察他穿着羊皮袍的左手一直下垂着,后来他从袖筒里抽出了卷轴唐卡画,从怀里掏出了金菩萨和铜香炉,这引起了我的警觉,接着那男的对他说:‘他家里出了些事,急着要用钱,所以急于要卖掉父亲留给他们的财产。’土呷说:‘那你说个卖价。’那男的开出了一口价。土呷对他说,‘价喊得太高了。’”
“那一定是杜杜仁钦的父亲亚玛告诉他的价。”铁棒喇嘛又憋不住插话说。
11 父命子从(7)
活佛有些生气了,就问铁棒喇嘛:“你怎么知道是他父亲开的价?”
“杜杜仁钦不是经商的料,一定是他父亲,哼,这老狐狸,那天来寺庙,父子俩就鬼头鬼脑地说着悄悄话,看见我就装作没事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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