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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吧，按……惯例，我是第二十七个菲利普斯斯，要我说，这绝对不是一件愉快的事情……”屏幕上那张属于自己的脸，带着恼火的神色叹着气的说着。

　　　　不过菲利普斯斯的注意力并不在这上面，类似的视频已经看了不知道多少，自己在里面将该说的都说了，无论是崩溃的世界观，还是对那个亚裔男人的猜测，又或者联系五角大楼。

　　　　其他的自己做的比现在的自己更多，其中一个曾亲自去了弗吉尼亚，结果回来后依然不记得和五角大楼谈过的关于电影世界的任何事情。

　　　　“这么说吧，菲利普斯斯上校，我一点都不喜欢你。我之所以会和你接触，首先是因为需要霍华德帮忙就绕不开你，其次是因为史蒂夫和佩姬都尊敬你。无论霍华德还是史蒂夫，又或者佩姬，他们都是真正的爱国者，都值得我敬佩。”回想那个人的话，菲利普斯心中一片复杂。

　　　　他现在不仅已经看过《美国队长》的第一部，还看了第二部以及《复仇者联盟》，如果这的确都是真的，那个瘦弱的男孩真是一个了不起的人。

　　　　菲利普斯随即又想到了那一幕，电影中的他反对厄斯金博士选择史蒂夫，然后往训练的人群中投了一枚手雷，想要证明他不行。然后，几乎所有人都逃开了，只有史蒂夫扑了上去，将其牢牢压在了身下。

　　　　之后，他又在训练场重复了这一幕，这里的史蒂夫同样没有丝毫犹豫的扑了上去。

　　　　“在我的世界，现实世界，曾有人这么评论这一幕，他的动作是那么熟练和坚决，就好像自出生起就在等待这个机会。”跟他一起的那个人之后如此评价道。

　　　　“真是个好小伙，可为什么偏偏……”菲利普斯摇了摇头，其实他内心深处早已经相信了这世界只是一部电影，他也知道自己已经相信了，他还知道佩姬也已经相信了，只是……

　　　　“实在让人不高兴啊。”菲利普斯叹了口气，再次按下空格键，然后移动鼠标点开了另一个视频，播放器随即自动跳到了关掉之前的部分，画面中的K刚刚拿枪爆掉了杂货店外星老板的脑袋。

　　　　“但愿那小子会完成自己的承诺吧。”他最后这么说了句。

　　　　－－－－－－

　　　　啪嗒，佩姬·卡特打开房门，嘈杂的讨论声音就传进了耳朵。

　　　　“很简单，根据现实里的研究，人的大脑其实已经是100％的开发，只不过利用率只有10％左右，这就像CPU一样——我跟你解释过CPU对吗？频率越高，消耗的电量越高，温度也就越高。所以这玩意儿只能在这部电影里使用，如果现实里真有这样的药物，那么吃下去只要几秒钟，你就会因为大脑缺氧而死掉。”

　　　　“消耗供给不上？”

　　　　“没错，CPU超频过高，又没有足够的电量，又或者散热不够好，就会自动停下或者烧毁，而这就是区别。”

　　　　“也就是说，以物理规则为分界线，不符合现实规则又不能自圆其说的东西，在别的世界里没有效果。但不符合现实规则却能自圆其说，并且远超现实水平的东西，却能拿到别的世界里去，就像星球大战里面的飞船？”

　　　　“我们是这样推断的。”

　　　　“那我们呢？我们的世界呢？你说过，我们的世界也是不科学的。”

　　　　“你们的世界自成体系啊，好几个系列一起，承前启后，是漫威制作的电影宇宙。”

　　　　房间的中央，两个男人面对面的坐在长桌的两边，上面铺着各种纸张、照片以及两个笔记本电脑，四周的黑板上也贴着不少，两个小姑娘正跑来跑去将各个线头拉到指定的照片和资料上。

　　　　“嘿，佩姬，”霍华德发现了佩姬·卡特，当即招呼了一声，“怎么样？”

　　　　“七名内奸都抓住了，但有两名因为拘捕被杀。”佩姬说着看了张皓轩一眼。

　　　　“史密斯·威尔金和坎迪斯·哈蒙？”张皓轩头也不抬的问道。

　　　　“史密斯·威尔金和大卫·科尔曼，”佩姬回答道，“坎迪斯·哈蒙在反抗中重了伤，但已经抢救过来了。”

　　　　“你们和五角大楼以及白宫、国会山的联络怎么样了？”张皓轩随即又问。

　　　　佩姬愣了一下，霍华德也愣了一下，然后尴尬的神色从佩姬的脸蛋上一闪即逝，霍华德则翻了个颇为无奈的白眼。

　　　　显然，后者没想到他们和国防部联系居然不通知自己，而前者没想到目标人物不仅发现了，还挡着后者的面说了出来。

　　　　“你们总是容易忘记，这个世界我来过无数次，你们在想什么，你们会做什么，我都非常清楚。在一些细节上可能出现偏差，比如被杀的内奸，但是大方面却不会出错。”张皓轩平静的说道。

　　　　然后对霍华德摆了摆手：“你也别放在心上，霍华德，你要和我讨论更重要的问题，没有更多的时间和精力管这些，他们也是为了你好。”

　　　　“我知道。”霍华德虽然这么说道，还是有些不高兴的看了佩姬一眼。

　　　　毫无疑问，菲利普斯和佩姬没有告诉他这些，是因为他这段时间和张皓轩走得太近。

　　　　“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安排史蒂夫进行试验？”张皓轩这时转换话题的问道。

　　　　“再过三天。”佩姬如此回答。

　　　　“记得给厄斯金博士穿防弹衣，尽管我把我所知道的内奸都说了出来，可谁也不知道九头蛇还有没有安排别的。”张皓轩提醒的说道，“你也看过《美国队长》的第二部，你一手建立起来的神盾局几乎完全被渗透了。”

　　　　“我会的。”佩姬·卡特蹙了下眉头，“不过，张先生，我不明白，你为什么想要……给厄斯金博士和史蒂夫也看……这些电影呢？你应该不是为了好玩吧？”

　　　　她真是问得毫不客气，而且还看了一眼在忙碌的玛蒂尔达，张皓轩顺着她的目光也看了少女一眼，但玛蒂尔达始终盯着黑板上的各种资料图，仿佛什么都没听到似的，哪怕她的手指牵着线已经在同一张资料上来回划了好几次。

　　　　“厄斯金博士也是个出色的人才，而且不是现实中的知名科学家，我希望他也能参与到讨论中来。”张皓轩用平静的语气说道，“而在那之前，他肯定要了解一下自己所处的世界是个什么样才行。”

　　　　“你说过只需要霍华德。”佩姬皱眉说道。

　　　　“的确，但之前我来这里的时候也有邀请厄斯金博士参与，他也提过一些中肯的意见。”张皓轩耸了耸肩，然后注视着佩姬·卡特的目光变得有些锐利，“至于史蒂夫，我很喜欢他，至少在这个系列的电影中，他的确是美国的良心。”

　　　　“是吗？”佩姬面无表情。

　　　　“怎么，你觉得不好面对他？你担心自己爱上他，但又不想爱上他？你觉得这是剧情的安排，你拒绝了他，自己就是自由的了？”张皓轩毫不客气的连续问道。

　　　　佩姬·卡特当即变了脸色，盯着张皓轩说不出话来，不过霍华德及时的跳了出来打圆场：“好了，无论如何，解决目前的问题才是最重要的，如果张真的能让我们的世界稳定下来并发展下去的话，你有足够的时间和罗杰斯约会，佩姬。”

　　　　“我对此不抱太大的希望。”佩姬硬邦邦的回了一句。

　　　　“我也如此，只不过在绝望之前，我一般都会将所有手段都尝试完，”张皓轩冷冷回答道，“就像明知道厄斯金博士起不了多少作用，还是要拉他试试，又或者帮九头蛇消灭你们。”

　　　　这句话出来之后，佩姬和霍华德双双变色。

第四十九章　进展艰难（）　
“张，帮助九头蛇消灭我们是什么意思？”霍华德没能忍住，当即问了出来。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张皓轩耸了耸肩，“你我也算接触了几天了，对我应该有所了解，任何可能都不会放过，都会去尝试。”

　　　　“如果你站在九头蛇那边消灭了我们却稳定了世界，你以后会怎么做？”佩姬·卡特很尖锐的问道。

　　　　“那我就在各个世界里做大反派。”张皓轩回答得没有丝毫的犹豫，“事实上，我之前就提过，在一些世界里我充当过反派。”

　　　　然后他又摆了摆手：“放心，你们都走得很快，没有丝毫的痛苦。”

　　　　那轻描淡写的语气仿佛是在说昨晚吃了顿大餐，佩姬和霍华德的脸色顿时更不好看，半晌后霍华德干咳了声：“好了，今天暂时讨论到这里吧，我需要花点时间整理一下，你也需要想想如何让厄斯金博士和罗杰斯以最快的速度接受真相。”

　　　　“好吧，”张皓轩站了起来，将放在旁边架起来的，明显是未来才有的DV收了起来，“如果之前的话冒犯到了你们，我很抱歉，但是这混蛋一样的世界就是如此，逼迫着我用极端的手段去寻找出路。”

　　　　说完，他对已经停下工作的玛蒂尔达和阿米达拉招了招手，又对霍华德和佩姬点了点头，旋即离开了这里。

　　　　“他的话有多少可信度？”等张皓轩离开了半晌，佩姬这么问道。

　　　　“90％以上，他不屑说谎，”霍华德摊了摊手，“我相信我们……曾是朋友，他的确很了解我，他也的确想要解决这些问题，我能看得出来。”

　　　　“你真的能看出来？”佩姬怀疑的问道，“看得出一个所谓的，穿越了无数世界，度过时间超过百年的……怪物？”

　　　　“你想说什么，佩姬？”霍华德皱起眉头。

　　　　“还记得那个……《特工卡特》里面有一集的内容吗？那里面的霍华德说，他的父亲是水果商，你母亲在一家工厂卖女衫，但我们都知道这不是，从你爷爷开始就是做实业的，跟水果商没有丝毫关系！”佩姬·卡特大声说道。

　　　　“因为《特工卡特》拍摄于《美国队长》之后，就像《钢铁侠》前两部拍摄于《美国队长》之前，所以那两部的托尼，记忆中的父亲不是我。”霍华德飞快说道，“这些没有进行详细设定的细节，一般情况下是按漫画的路线走的。”

　　　　“所以……”霍华德停顿了下，“你确实在为自己和史蒂夫的感情而烦恼？”

　　　　佩姬沉默了几分钟，然后深深叹了口气：“我对他的确有感觉，不是因为他将来会有多么出色，而是因为那颗……高尚的心，但是……你明白吗，霍华德，这就好像我从出生开始，就是为了和他约会，为了激励他，为了……接过他的旗帜，一切都已经被安排好了。”

　　　　“这可不像佩姬·卡特应该说的话，”霍华德忽然笑了起来，“在看《特工卡特》的时候，你一拳揍在我眼睛上，我可是真的感觉到痛了的。”

　　　　这话多少有些轻佻，佩姬沉下了脸蛋，但霍华德并不在意。

　　　　“如果你真的在意这个，那就想办法帮助他，帮助张寻找规律，让我们的世界不再一次次的重启，那时候无论你怎么看待罗杰斯，那都是自己的事情了。”他用一种认真的语气说道。

　　　　“你就这么相信他？”佩姬忍不住这么问。

　　　　“要不然，我们还能做什么？拒绝他，然后等他离开了，世界重启，我们什么都不记得，然后按照剧情一次又一次的表演？”霍华德耸肩道，然后又压低声音，“你真的以为，我和张讨论到现在，是一次性的结果？”

　　　　“你在说……什么！”佩姬说到一半就露出了震惊的神色。

　　　　“我不确定，”霍华德叹了口气，“但是有这个可能，对吗？有好几次他在我说话前，就将我的想法说了出来。当然，也有可能是以前他和我合作得足够多，对我的了解大到无法想象的地方，但是……有这个可能，对吗？”

　　　　他将这句话说了两次，可见内心也是非常的不平静，佩姬一时也有些说不出话。

　　　　“就这样吧，但愿厄斯金博士和罗杰斯加入后，能给我们带来好运。”霍华德最后这么说道。

　　　　———

　　　　霍华德他们有所猜测，张皓轩同样也在考虑，考虑接下来要怎么做。

　　　　“显然，你不应该说你和九头蛇合作消灭过他们，至少现在还不是说的时候。你也说了，美国的电影，或者说大部分商业电影，正邪对立都是非常明显的，不像，嗯，现实那么复杂。所以在这个时候抛出这样的话题，显然有些不明智。”这话说得有些不客气，不过说的人不是玛蒂尔达，而是阿米达拉。

　　　　她坐在椅子上，拿着一个平板电脑和一只电容笔，神色很是严肃。

　　　　“的确有点。”对面的张皓轩摩挲着下巴，“那么，我们现在离开，然后重来一次？”

　　　　霍华德的直觉没错，从在博览会上见面到现在，张皓轩已经离开并进入了七、八次。任何事情都不可能一次就成功，更何况他现在还带着玛蒂尔达，所以即使已经说通了霍华德，还在菲利普斯面前展现了实力，依然是一旦觉察到有不对的地方马上离开，绝对不拖沓。

　　　　反正，每次退出后都会进行总结，哪句话说得不对，哪句话导致事情变得不顺利，下次进去后都会注意和改正。

　　　　这无疑会浪费很多时间，而且需要相当的耐性，但张皓轩并不在意，他以前就这么干过，现在不过是重新来一次。既然决定了要为未来再挣一把，那么这点耐心又什么付不出的呢？唯一要考虑的，就是玛蒂尔达和阿米达拉的承受能力。

　　　　“好吧，我们现在就离开，然后找个合适的地方休息两天，换换心情，再过来继续。”虽然之前用了疑问句，但张皓轩已经做出了决定，他随即看向玛蒂尔达：“有哪部电影或者电视剧想去的吗？”

　　　　“为什么我们不能再等等呢，张？”同样拿着一个平板电脑的玛蒂尔达提出了异议，“我认为他们都是通情达理的人，就算一时转不过弯，但也应该知道，无论你以前做过什么，都和现在无关。”

　　　　“不一定，玛蒂，霍华德可能会明白，不，应该说他们都明白，但是佩姬·卡特也好，菲利普斯上校也好，他们首先是美国军人，而现在还是第二次世界大战时期，他们必须要分清楚敌人和朋友。而且目前他们还没有百分之百相信，这是一个电影制作的世界，哪怕无数的证据摆在面前，帕德梅说得对，我现在拿出那个话题的确不合适，稍微有些心急。所以，还是先退出去，下次等罗杰斯加入之后再说这些更好。”张皓轩解释的说道。

　　　　“为什么呢？史蒂夫·罗杰斯就会那么值得信任？”玛蒂尔达歪着头问，然后她故意眯起眼睛：“你之前说喜欢他，应该不是那种喜欢吧？”

　　　　“玛蒂！”张皓轩当即翻了个白眼，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她抓了过来，按在身上狠狠蹂躏了几下，把她教训得哇哇直叫。

　　　　“我觉得我不该让你看那么多的书！”收拾了一番后，他才恶狠狠的这么说了句。

　　　　“你自己不是也说了嘛，”玛蒂尔达做出一副委屈的模样，“他在现实里有个绰号叫什么美国甜心。”

　　　　听到这句话，张皓轩当即眯起了眼睛，少女赶紧吐了吐舌头，转移话题的问：“总之，你总要说说信任他的原因吧。”

　　　　“之前已经说过了，这里是电影世界，主角们拥有许多美好的，不参杂质的品质。而美国队长这个角色，从创立初期，就代表着那时的人们对美国的一切美好期望，所以，在这方面是可以信任的。”张皓轩这么说道，“他是个很正直很有人格魅力的人，可以做朋友。”

　　　　“那就等和他接触之后再说吧，现在还没到飞走不可的时候，不是吗？”玛蒂尔达眨了眨眼睛，然后抓住了他的手，“别担心我，张，不会有事的，你已经和他们沟通了这么多次，他们就算想要做什么，也会仔细考虑，不会有上次那种事情的。”

　　　　张皓轩凝视了她半晌：“玛蒂，如果累了，就直接告诉我，好吗？”

　　　　“放心，如果真的需要休息，我肯定会说的，时间对我们来说没有意义，不是吗？”玛蒂尔达笑了起来，“说实话，张，能帮到你，我很开心。”

　　　　“以后你还会帮到我更多的。”张皓轩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然后飞快的看了阿米达拉一眼，后者微微点了点头，没有让玛蒂尔达看见。

　　　　“好吧，现在我们去吃晚餐，然后逛逛40年代的布鲁克林，怎么样？”既然决定了，张皓轩也就不再多说。

　　　　之后，就如他所说的那样，一起出去吃晚餐，然后逛了逛布鲁克林的街道，尽管在44年，一张亚裔面孔带着两个疑似双胞胎的白人姑娘到处走动有些可疑。

　　　　菲利普斯之前也不是没有派人在这种情况下跟着他们，但都被张皓轩甩掉了，几次之后也就没有再这么做。

　　　　回来后又玩了会儿游戏，随即上床休息，玛蒂尔达依然和阿米达拉一起睡，而张皓轩睡客厅的沙发，哪怕有多余的房间。

第五十章　复杂的感觉（）　
躺在沙发上，看着漆黑的天花板，张皓轩满脑子想的，都是这几天的讨论。

　　　　尽管房间有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