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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田山下-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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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欣姐儿难道就不是我的女儿了。我是觉得这琐事交给柳氏去操办，你就可以好好的陪陪欣姐儿逛逛街，打些喜欢的首饰去。”
对楼清冽的说法萧氏保持沉默，这男人现在已经将她们母女俩视为陌生人，她不信楼清冽会有这么好的心。
“那就交给柳氏去操办吧，谨儿你在一边督促即可。”年关本来府中杂七杂八的事多，楼国公想让何谨去操办委实累人。反正是大房嫡女的生辰那就交给大房去操办好了。
楼清冽极力要柳氏操办主要还是觉得办一场宴会多少总有油水可以捞些。
柳氏对于操办生辰宴的事情并不反对，她和楼清冽的想法不谋而合。
办宴会不是主要的，捞些银钱才是正经事。她得想想办法，既要搞的有面子又要省下银子进自己口袋。
“姨娘，外面有人找。”小丫鬟前来禀告。
“叫我什么？嗯？”柳氏最厌烦下人叫她姨娘。
“夫人，奴婢该死。”说着小丫鬟已经自动自发的自打嘴巴。边打边说。这柳氏明明是姨娘，可在院子里她不许别人叫她姨娘，谁要是叫错了，就等着被她狠狠地惩罚。
“好了，好了，以后多长些记性。说吧，外面是什么人。”今天算是简单放过她了。主要还是因为她心中烦乱无心深究。
“是公主派来的人。”
“那还不快快请人进来。”永宁公主的目的只要眼睛不瞎的人都看的出来。她自然是乐见其成的，自那次被何氏那般辱骂后，她是日夜盼何氏早点被修理。
进来传话的是一个中年嬷嬷，属于永宁身边的二等宫人。
“嬷嬷有何指示。”柳氏笑脸相迎，那笑中还夹带着几丝谄媚。
那嬷嬷轻鄙她一眼道：“公主相邀柳姨娘去含秋阁一聚。”
又是一个柳姨娘，柳氏脸上闪过一丝不悦，马上又换上一张谄媚的笑脸道：“一定去，马上就去。”
“老奴去外面等柳姨娘。公主不喜等人。”传完话，那嬷嬷便退出去等。
待人已走出二门，柳氏不由的啐道：“不就一老奴才么，还当自己是主子了。”
贴身侍婢赶紧去衣柜为她找合适的衣裳换。自家主子就是伪装的好，私底下不比那些市井泼妇好多少。
办生辰宴自然要用不少银钱。据何谨估计是打算出，7000两银子就够。
“怎就只有7000两银子，这哪能办个像样的来。”
“我给的预算只有7000两，不够你自己想办法。”笑话钱是你家的啊，你想领多少就领多少。
“就7000两银子到时候办得不好丢得可是楼家的面子，你担待得起么。”就7000两银子怎么着自己也捞不到多少啊。要真这样她何苦去揽这破事。
“我算过7000两足以让你办一个盛大的生辰宴。”
“我说不够就是不够，爹将这事交给我来操办，你就得全力配合我。”柳氏恨声道。她最看不惯何氏这幅胸有成竹的样子。
“你要是能力有限，那就将这生辰宴包给碧雲天去操办。”何谨完全没将她放在眼里，就一小三还能有这般的气焰。
“你，你们二房欺人太甚。”说着柳氏边嘤嘤的哭了起来。
这让何谨无语至极，这女人能不能不要这么会演戏啊。
“呦，这家可真当的精呐。人家大房要给嫡女办个生辰宴，二房都能刁难到如斯地步。本宫算是见识到了。”永宁公主正好带着众仆人过来。
“公主殿下，你到来评评理。就7000两银子哪能操办一个像样的生辰宴，这不是她存心刁难人么。”柳氏朝永宁哭得委屈无比。
“何氏你虽然贵为楼府暂代当家，可本宫看来这楼家被你管的死气沉沉不说，看那些仆人都是一副有苦难言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楼家在怎么压迫他们呢。该花钱的地方就得花，不要像个没见过世面的乡野粗妇般斤斤计较，白白让人笑话了去。”
“那殿下以为一场生辰宴需要几多银钱合适。”这永宁今天是打定主意来找茬的。
“怎么着也要5万两银子。”对于这个永宁并没有多少金钱的概念。便随口说了一个数字出来。
“5万两，殿下可知五万两能造碧雲天这么一座酒楼了。”
听见公主殿下随口说出的数目，在场人都忍不住惊叫一声。
何谨想这可真是一位不知人家疾苦的天家公主啊。要是她以后不再是公主了，不知道她要怎么存活于世。
永宁说出口以后听到大家的反应便知道自己说错了，可即便是她说错了也不允许这些下贱的人嘲笑。就是心里想想都不可以。那声惊呼让她觉得自己被人嘲笑了。立刻阴沉了脸：“嬷嬷替我好好教训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贱人。”
俞嬷嬷随手一转便从袖子里滑出一管长三尺，厚一寸的木尺来。那些婢女一见那管木尺个个都吓得瑟瑟发抖。暗自叫苦连天。
那俞嬷嬷上前就“啪啪”打起来。每人打5下嘴巴。个个都被打得满口鲜血。却也只能默默的低下头去不敢有任何埋怨。
何谨算是见识到这瘟神公主是何等的变态。就因为下人惊呼一声，便命人打得满嘴是血。
第112章 生辰宴
何谨坚持只拿出7000两银子；再多也没有了。要么就用7000两办一个生辰宴；要么就用7000两银子外包给碧雲天；二选一；由柳氏决定。
柳氏自然不干；7000两银子只够办个宴会，想要再捞点油水是不可能了。这样一来这活不是吃力不讨好了。
无论柳氏如何劝说，何谨依然坚持自己的原则。如此一来柳氏有想放弃揽办生辰宴的念头。永宁瞧这势头知道柳氏要真不干了；那自己的计划不是完全跑汤了；那可不行。
“何夫人竟如此吝啬；实在让本宫看不下去。这样吧；柳氏你说个合理的数目来，本宫给你垫上就是。”
“即是公主殿下发话，那妾身恭敬不如从命了。就这个数。”柳氏伸手一扬，俨然就是刚刚公主殿下说的数目。此刻永宁恨得牙痒痒的，她是说过这个数目，可不代表你就能用这个数目。
“柳姨娘你确定是这个数目么？”永宁森冷的目光射向柳氏。她要是有这个胆子就只管说。
柳氏暗自叫糟，她怎么就得意忘形了呢，这永宁公主可不是好惹的主。柳氏瑟缩一下道：“公主误会了，妾身是说在加5000两就好。”
“柳姨娘说清楚就好，要还不够只管跟本宫要就是。”很满意柳氏的识时务，永宁又恢复了笑脸。
“够了，够了。”柳氏哪里还敢再说些什么。
人家愿意当这个冤大头，她也不好拦着。不过她很怀疑为什么永宁这女人坚持要为楼欣办生辰宴。凭她们俩的关系，按理说是八竿子都打不着的。永宁的坚持一定有她的理由，或者应该说她又在密谋什么东西。这段时间她们夫妻俩可得警醒些。
生日宴当天
不是楼家要低调，实在是楼家如今地位越高，摔下来的速度亦更快。即便是楼家大小姐生辰，他们都尽量低调行事。因此楼家宴请的都是平时关系比较好的人。
难得楼家办喜事，皇帝百忙之中也来凑上一脚。原本是想着就送礼过来便好。后来想想他还真有些想念何谨，索性就趁着机会微服出来。
今天寿星是大房嫡女，所以何谨就不去前面招待也无妨。反正整个生辰宴大房都是自己揽办，半点没过问她这个暂代当家的。也罢，她还落得轻松。
“你说那永宁公主为什么这么坚持要给楼欣办这个生辰宴。还不惜自掏腰包也要柳氏承办下来？”怎么想都觉得这事很可疑。
“现在还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可我一直找人盯着她身边的心腹。如果她真要玩什么花样，总会路出马脚来。这会儿我们就只需静观其变。”
“你说她这人虽然贵为公主，可完全没有身为皇室公主的风范。还不知羞耻的搬着行李自动自发的来我们楼家住下了。你说这都没人管的么。”
“她以探病做借口，并且请示过太后。如果她没出什么乱七八糟的事儿，我们楼家也不好怎么样。”
“你说太后怎么会允许她来我们楼家住的呢？”
“皇家的心思一向多变，但我们小心谨慎些总是没错。”
“相公我总觉得这永宁公主不像是个安分的主，特别是今天这日子，你越加要小心些。”
“我知道，今天我远远地避着她就是。”
做楼家少奶奶真的很麻烦，就是好好的呆在家里你都还要防备着有人来陷害你。她今天可以不出去前院，可丈夫的身份摆在那里是怎么都逃不掉出去应酬的份。所以看看时辰差不多了，他也只得走出去招呼来宾。
刚进前厅宴客间，只见柳氏陪着楼清冽站在门口招呼来宾。反而是身为正室的萧氏却不见人影。这柳氏当真有心机，在这样的场合里她陪着男女人招待来客不是变相的在声明自己的地位么。
“你说楼家大房是怎么回事，招待我们竟然是个妾室。”身后某名贵妇很不爽，这些妖精她一向是看不起的。
“就是，我们可是正室夫人，楼家却用一妾室来招待我们，这不是落我们的脸么。”
“楼家大少奶奶萧氏也能忍着。你说楼大少这么做不是明面上就打了萧家一巴掌么。”
“就是说，那狐狸精一看就不是个省油的灯，虽说萧氏也不是什么好鸟。可这么被一个贱妾爬上了头，也怪叫人同情的。”
“哎，还不是萧氏不争气么，这么多年下来连个嫡子都生不出来。听说这柳氏可为楼大少生了2子1女呢。”
“你消息可真灵通，你哪里知道的。”
“这算什么，我还知道这柳氏是楼大少养在外面的女人。听说还给她在东街买了房产和铺子。后来楼大少说是做生意亏了不少，大概是把东街的铺子和房产给抵去卖了。”
“你从哪里听来的？”
“我可是女子会馆的贵宾，在那里哪有不知道的秘密。”
“也是这么一说，这楼家二房的女主人就厉害多了。那时候还瞧不起人家是乡下来的，看眼下那萧氏还没人家乡下来的会过日子。”
“这倒是，碧雲天这么大的场面她都能撑起来可想那何氏能力有多强。”
“那何氏成亲一年也没见肚子有动静。可人家楼相硬是没有带些小妖精回来气她。”
“人家御夫有道啊，这楼家大房和二房简直就是明显的对比。”
“可不是。”
有女人的地方就有八卦，这些贵妇谈论的浑然忘了这是谁家的地盘。刚被郭氏赶回去的楼清冽和柳氏站在身后听的脸色铁青，她们都没发现依然越说越激烈。要不是最后被一位贵妇不小心瞄见几番咳嗽暗示下，她们才讪讪的停止。
“这些可恶的老女人，凭什么说我不如楼清源，凭什么啊。”楼清冽气得猛灌酒，那二房是哪里好了。
“相公你别气，过了今天二房就再也平静不起来了。”柳氏心火熊熊冒着，原本永宁要她做的事情她还有几分犹豫，可如今她是一点顾忌都没有了。
“二房，二房，为什么全京都的人都觉得楼清源比我好呢。他到底是哪里比我好了。”说没几句又猛灌了几杯酒下去。
“相公你 ；别喝这么多酒，容易伤身。”
“别管我，我要喝。你去外面照看着。”楼清冽一挥手将柳氏推出门去。独自一人坐在房里喝闷酒。
转完一圈出来，想着宴会也快结束于是他便打算去厨房找些东西拿给妻子享用。却被后面赶上来的侄女给唤住了。
“二叔，今天是我生辰哎，你可有给我准备礼物。”楼家人生辰从来都不大肆宴客过生辰，今天还是头一遭。所以他并没有准备任何礼物。
“今日我来不及准备，要不我明日给你补上。你有什么想要的么？”
“明日补上的礼物太没有诚意了，二叔要不我去你书房看看有什么是我喜欢的，你便送我就是。”
“我书房都是些笔墨并无姑娘家的玩意儿，你不会喜欢的。”
“难道二叔要如此吝啬不成，今年的生辰没准是我在楼府过得最后一次。难道二叔也忍心这么对我么。你可是我亲二叔啊。”
“好吧，你谁我去书房看看有什么是你能看上眼的。”虽然和这侄女不算亲厚，可晚辈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他这做人家二叔的也不好再推迟。
“怎么样，嬷嬷事情办的如何？”永宁此刻既紧张又兴奋。她的男人马上就能属于她了。
“一切都如我们计划中行事，殿下只管耐心等待就是。”
“嬷嬷过了今晚我就能永远留在楼家了。也不枉我这回如此不顾颜面搬来楼家住下。”对楼清源这个男人她这辈子都没办法放弃。
“老奴知道殿下的心意，只要是殿下想要的，老奴就是拼了老命都会为您做到。”
“如今也只剩下嬷嬷对我是真心实意的。”只要过了今晚她就是楼家人，到时候再利用这老妖怪除掉何氏。之后她会想法子让这老妖婆消失。可此刻还不能得罪她。
“为了殿下老奴就是死也无二话。”
“嬷嬷别这么说，永宁还指望你为我办事呢。”
只要殿下能快乐要她做什么都没问题。她这双手早已经为了殿下染红了鲜血，如今也不差这几件了。
第113章 阴谋
紧赶慢赶等他到楼府时；人家的生辰宴已经快接近尾声。本就不打算去露面；于是让身边的宫人去请人来。
“朕去慈云堂看看老太君；你把人请来慈云堂。”他独自去楼相后院肯定是不妥的。那就把人都约去慈云堂吧；这样总没什么好说的。
那宫人也机灵知道主子这回出来的目的就是来见楼二少夫人。不用主子明说；他已经退下找人去了。
慈云堂
何谨正在给两位听众说书。原本殷珩是打算让何谨安排去外面亭子里说书。老太君不同意，说是自己这些天一直呆在屋里闷的慌。说她也想听孙媳妇说故事。以前碧雲天说的书有好几本老太君相当喜爱。一直以为是哪些说书先生自己带来的故事，今日才知道原来是自家孙媳妇编撰的。
“谨儿；祖母这么疼爱你；你怎么忍心瞒着我呢。”
“老太君；楼相夫人的故事可精彩了。您可得要她全说出来不可。朕今日特地微服出宫；为的就是来听夫人说书的。”
“陛下怎可如此冒险，你要是想听书，可以让谨儿将故事誊写下来给你带进宫里去。”皇帝总来找臣下的妻子总不妥。时日一长，容易招些闲言碎语来。
“是朕鲁莽了，太后亦经常教诲朕三思而后行。”对于楼老太君，小皇帝还是非常尊敬。
“陛下以后要听故事，我便让谨儿写下来给您送去就是。”
“这好，如此一来朕每天都可以听到故事。”只要有故事手稿，他就可以交给宫人来说书。
“今天谨儿是一定要说一个满意的故事出来不可。”
“要新奇刺激的。”一老一少将自己的要求都提出来。
何谨在脑子里搜索了片刻，决定今天就讲四大名著之一的西游记吧。这故事在现代无论男女老少都爱看。每到寒暑假这电视都是必放之一。
西游记整整有81难，何谨只讲了10难已经口干舌燥。再看外面都已经漆黑一片。
“今天就到此为止吧。”
“这故事果然够新奇够刺激。朕看时间还早呢，你就再说一难吧。”小皇帝再如何装成熟，到底也只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
“老身都意犹未尽呢，孙媳要不你再讲一难。”老太君本就是何谨故事的忠实粉丝，此刻全然是一老顽童般半央求半耍赖的要何谨再说上一回。
“今天真不行了，现在都什么时辰了。陛下还得回宫呢。”
“朕今天不回宫了，朕今天要在楼府宿上一晚。”少年皇帝难得耍次任性。
“也罢，慈云堂的那间客房一直都为陛下留着，你今晚就住下吧。不过你得派个宫人回宫去安排一下。”
“一定，一定。”即便他是皇帝也不能由着自己的性子来。他要外宿自然得在宫里打典一番。
“陛下咱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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