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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吻我,以葬时光-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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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该来的终究是来。到了凌晨的时候,庄莹再次摘下口罩,嗓音低沉:“你进去看看吧,还有一口气,这是最后一面了……”
柯尼卡扶着墙壁,脑中连连轰鸣,眼前仿佛出现了一个一个的光晕,看不真切,晕眩的厉害。
安子恩忙扶住她,看向庄莹,轻声问:“这次,真的……”
庄莹点头,没有说话。
他们的对话太过隐晦,柯尼卡却听不进去了,一颗心剧烈的跳动着。明明是那样深切的悲痛,可是落到心里,却仿佛砸出了一个空白的洞,里面什么都没有,也什么都装不了。
也只是一日,昨夜她还揽着母亲入睡的。
她咬着唇不吭声,面色惨白一片,安子恩轻摇她的肩膀,她仍是回不了神的样子。他只得把她拥在怀里,一遍遍说着:“卡儿,哭出来,想哭就哭……”
“胶卷儿……”
低沉的嗓音在背后响起,柯尼卡像是回了神般,讷讷的回头。安子恩也抬眼看去,眼皮一跳,是杨初一。
杨初一穿着黑色的呢大衣,他站在那里,有些气喘的模样。旁边跟着李元和Jimmy。他摘下手套,李元忙将手套接过来。
柯尼卡看着杨初一,她不禁努力地眨了眨眼,可是,雾气却似乎更加重了些,眼前也愈加模糊不清。她定定地看着那道挺拔而熟悉至极的身影,嘴唇颤抖着微微张开,却突然说不出话来。
怎么也没有想到,他竟然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在她面前。早上他们通话的时候,他还英国,短短十几个小时,他便活生生地出现在她的视线中!
她陡然没了力,整个人从安子恩怀里往下滑。
安子恩直盯着杨初一,一时倒是没拉住,反倒是杨初一快步跑到她跟前,用力拥住她。
她跪在冷硬的地转上,他弯腰跪蹲在了她跟前。她嗅到熟悉的气味,属于他的气息,现在,她在他温暖的怀抱里。
她终于落下泪来。
他离开短短几日,她的遭遇却如同过了数年。
杨初一拥着她,温柔的亲吻她的发丝,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拍着她的后背,口中一遍一遍说着:“没事,我在,有我呢,嗯?”
他早上给她打电话后,总是觉得不对。她给他打电话了,不只是想他那般简单。他自认,这些日子,他是了解她的。她的声音不对,好像在哭,又好像很茫然。他熟悉这个样子的她,失魂落魄的。
他赶紧给李元打电话,问她的近况,开始李元还说在上班,他连着逼问,李元这才吱吱呜呜说,许久没看见她了。
他顾不上责问李元,一边叮嘱李元查清楚这边的事,一边连忙收拾东西,订好了最近航班的返回机票。那个笨女人,以为他跟她一样吗?她哪次主动打电话给他,是没有事情的?
他下飞机后,第一时间朝这里赶,李元一路上给他说着情况。他心中酸楚难耐,心疼的不知该如何是好。
刚刚看见她,她的身体愈发显得单薄,除了双眼微微红肿,脸颊和嘴唇,甚至连露在外面的半截手掌和纤细的手指,全都透着脆弱的苍白。
幸好,他赶回来了。现在,有什么,比她重要的?
柯尼卡揪着他的衣领,脸埋了进去,眼泪一点一点浸湿他的胸口。她忍了许久,终于在他面前释放开来。她要怎么办?
他的心猛的揪起来,紧紧的搂住她,低低的声音拂过她的耳际:“对不起,我不该这个时候离开的。”
“对不起,我来迟了……”
他的声音轻柔,他说,我来迟了。他说,没事,我在,有我呢。
也只是几个字罢了,便仿若一股电流,迅速的流窜过她的四肢百骸。
她一直告诉自己,要坚强。这些年,她一个人也过来了,最困难的时候都熬过来了,何况现在?
可是,此刻,她贴着他的胸口,他身上带着风尘仆仆的气息,少了平日里的整齐和优雅,却温暖而坚实。她好不容易积蓄起来的力量缓缓的被抽走,因为,现在有了依靠。
她几次想要告诉他她的无助,终是没有开口。面前这个人在她的心底,无数次无法抑制的想要让她赖以依靠。此时,终于真真切切的她面前,带着属于他的温暖和安心,熟悉的感觉令她不自禁的想要沉溺。
她用力的搂紧了他的脖子,这会子,连着紧绷着的神经,终于在瞬间被解开。她再不用强装坚强,她再不用害怕哭泣,她再不用害怕孤苦无依,她更不用害怕被人丢下。
他不轻不重的抱她在怀,像是哄着孩子般,轻轻拍打她的后背。
父亲的离去,让她的世界彻底颠覆。如今母亲病重卧床,时日无多,她顿时觉得身心疲惫,就连简单的呼吸都显得吃力万分。
可是现在,寒冷的夜里,冰冷的医院长廊上。他温柔的拥着她,自责的话语,心疼的安慰。这个给予她温暖、勇气和依靠的男人,回来了。
她浪费了那么多时日,花费了那样多的心血,这一刻,她在他的怀里,搂着他的颈子,感受着他的温度,便再也不想将手松开。
不想,也不能。
温热的眼泪滑过脸颊,淌到他的颈子里,他便更用力的拥紧了她,亲吻她的发丝。
她的声音低低的,几乎在呢喃着,她唤着他的名字:“初一……”
他揉着她的发:“我在……”
她细细的呜咽出声,声音里是从未有过的脆弱,她的声音很轻,他却仍是字字听的清楚。
她说:“初一,以后不要留我一个人了……”
他的身子不着痕迹的微微一怔,良久,他点头:“不会了……” --
恩,第七大章节开始了。初一也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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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第七最好不相误,如此便可不相负 2
杨初一柔声安抚着,Jimmy走上前问庄莹:“Yolanda,现在情况怎么样?”
庄莹没有问Jimmy为何也出现在这里,她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安子恩身上,心中说不出的感受。幸灾乐祸?兔死狐悲?懒
她无法形容,似乎怎样形容都不贴切。
她看到他攥紧的手在颤抖,面色铁青的样子,着实有些吓人。他的视线集中在地上那两个相拥的身影上,眼中满是不可置信,还有浓浓的哀色。
“Yolanda……”
Jimmy轻拍庄莹的肩膀,她顿时回过神来,揉捏着手里的口罩。
“现在情况怎么样?我们刚下飞机,具体情况也不是很清楚……”
庄莹摇摇头:“老人家意志力很强,还有一口气撑着,但是……”
“Jimmy老师,对不起……”
她垂下头,从前跟导师接触过不少病人,康复的例子也不少,沉睡不醒的也大有个例,独独这面临死亡的病例,她还是第一次接触。
天底下,没有哪一个做医生的,希望看到这样的事情发生。
尤其,她的丈夫,每日不归家,也只是让手底下人来拿几套换洗衣服。她小心的极力地维护着他们之间那么脆弱的感情,或者,不能算作感情的感情。她小心翼翼的,好像稍有风吹草动它就飞了。虫
“Yolanda不要在意,我们只是医生。”Jimmy了然的微笑,露出白白的牙齿,他弯下腰拍杨初一的肩膀, “Lance。”
“先带她进去看一下,有话以后再说。”
杨初一微松开手臂,柯尼卡仍是将头埋在他的怀里,他心中酸涩而满足,捧起她的脸,因为哭泣,眼睛肿了一圈,面色绯红。
他扶着她站起身,庄莹侧开身让他们进去。柯尼卡只是任杨初一揽着自己,两个人的手紧紧交握在一起,从头至尾,她没有看安子恩一眼。
病房里已经撤去了许多仪器,倒显得比平时更为安静,似乎连空间都宽敞了许多。
柯尼卡轻轻的在病床边跪下,伸出手,轻轻握住了母亲的。这个季节,地面显得极为冷硬,杨初一看着她跪下,却是没有上前拦住她,只是也跟着,轻轻的跪在一边。
她有些诧异,模糊着视线看着他。他却不看她,只是一手揽着她的肩,另一手轻轻附在她的手背上。
他们的手紧紧的贴在一起,轻轻的附在她母亲的手背上。
“阿姨,我叫杨初一。”
低沉的嗓音在病房里响起,清晰且坚定。
柯尼卡被他贴住的手微微轻颤,却是不敢去看他的表情。一颗心在胸口剧烈的跳着,像是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似地。隐隐觉得他似是要说出什么来,期待而忐忑。各种心情夹杂在一起,像是呼啸而驰的火车,轰隆隆的碾过,最后只留下一串灰色的印记。
“请您放心将她交给我,我会好好照顾她。”
他的手,或轻或重的捏着她的肩头,她的鼻端一酸,没有吭声,终是偏过头去看他。
“阿姨,我就当是您默认了。以后我会替您看着她,照顾她。”
她看着他的侧脸,线条流畅,棱角分明,透着一股坚毅。他注意到她的视线,回过头来对着他微笑。
他鲜少微笑,要么故意板着脸,真若是笑,大多时候也是埋在她颈子里闷闷的笑。他的笑容淡淡的,面容看上去仍显得有些疲倦,却也是极好看的。
看着这样的他,她莫名的心安。
他陪着她跪在那里,听着她像孩子般,轻声低喃,细数着她幼时的趣事,还有,对她母亲的感情。
时间这样过着,她也分不清自己是不是累了,膝盖的传来的凉意让她不禁打了个寒颤。心电仪长长一声响,荧幕上滑出一条长长的绿线。
她的心尖儿猛颤,眼泪顿时模糊了视线,他轻轻一带,便将她拉入怀里,搓揉着她的肩膀。
除了庆幸,他不知道该说什么。看着她悲痛欲绝的模样,他的心也跟着颤,幸好这时候,他在。
这种时候,他也希望自己是在她身边的那个人。
接下来的事情很简单,虽说柯尼卡现在真真的算是一个人了,丧礼仍是要举行。也幸而有初一,她也不至觉得自己只是以一已之力承担所有的苦处,连个分担的人都没有。
只是,这样大的事,终究是瞒不住。阮香兰参加葬礼的时候,狠狠的瞪了一眼杨初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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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柯尼卡着了一身白衣,对着她惨然微笑:“兰姨……”
阮兰香眼睛有些酸,她最见不得这些事,虽说生死无常,可这人原本该是她的亲家母。
她拉着柯尼卡的手,伸出手替她捋好头发,柔软的手掌顿在柯尼卡的脸颊上。
“孩子,苦了你了……”
这几天太忙碌,柯尼卡已经不去哭了,有初一陪在身边,她也觉得踏实许多。可是阮香兰这样柔声细语,言语间的温暖陡然牵扯到她的某一根神经。微微垂眸,咬紧了唇不吭声。
阮香兰轻叹一口气,将柯尼卡拉到自己怀里,轻拍着她的后背。
柯尼卡眼睛酸涩的厉害,面前的这个女人是初一的母亲,是电视里的女强人,可是,拥着她的时候,温暖的像是自己的母亲。
阮香兰紧捏着柯尼卡的手,一边小声对杨初一交代着。毕竟,这种事情有很多礼节性的东西,在她看来,他们都还年轻,这些事自是不能承担。
到最后,阮香兰仍是忍不住,轻声数落自己的儿子,若不是他三番五次的拦着,她也不至发生这样的事仍被蒙在鼓里。
按情按理,她也该在人家生前的时候,过来探望探望。
她说这话的时候,柯尼卡刚好走到一边去招待一些客人。杨初一双手抄在口袋里,面上说不清的表情,眼神却一瞬不瞬的落在那个白色的身影上。
“妈,这话,以后可别当着她面儿说。”
阮香兰一愣,心中好笑:“你当我跟你们年轻人一样,这点礼数不懂?”
“妈。”杨初一收回视线,看向她,“这事过了以后,我想结婚了。”
阮香兰先是有些错愕,继而会心微笑:“知道了。你爸爸跟爷爷知道了,也该是很高兴。”
“墓地什么的,你都有安排妥当嘛?”阮香兰问着,眼神四处扫了扫,“亲友也不多,这孩子,该是一个人孤苦惯了的。”
杨初一沉吟着:“等火化后,兴许会跟他父亲葬在一处。”
“她也没什么亲人了……”
她也只有他了。
阮香兰轻轻叹气,脸上满是爱怜。她平日里在妇联做事,也总是会碰到些活的不如意的人。
因为亲友不多,甚至可以说没有亲友,很多事情相对简单,沈秀玲火化的时间安排的很快。
遗体火化的时候,杨初一紧紧揽着柯尼卡肩膀,身后是阮香兰、安子恩、庄莹、唐筱米,还有几个沈秀玲生前的医生、护士。
铁床推进去,火苗瞬间吞噬一切,迅速得近乎残忍。
柯尼卡本能的闭上眼睛,不愿再看。杨初一便轻轻将她的脑袋,摁到自己心口。他们站的地方离铁床有着好几米的距离,中间还有冰冷的铁栏杆。她的母亲,从此去了另一个世界。
曾经活生生的人,在顷刻间,化为灰烬。
遗体火化后,众人逐渐散去。庄莹扯了好几次安子恩的衣角,他却仍是不为所动。
办丧事的这些日子,柯尼卡与杨初一分明表现出不言而喻的亲昵和默契,柯尼卡对安子恩虽不如在医院那般抵触,却也是平平静静。
可是安子恩呢?
庄莹咬着唇,他一直默默的守在柯尼卡的身边,尽管,柯尼卡一直是在杨初一的怀里。
她知晓此刻柯尼卡需要关心,父母皆亡,这种伤痛不是一日两日能痊愈的。可如果,安子恩,他既是对柯尼卡有那样深厚的感情,牢靠的无坚不摧,当初又为何要放弃这段感情?为何要娶她?
既然柯尼卡那般重要,他无法释怀,又何苦搭上她?他既是选择了为家族、仕途牺牲掉感情,又何苦这样给她难堪?
这种时候,她不知道该不该责怪自己当初的无知,若不是她对他抱有幻想、憧憬,她也许可以跟一个喜欢她的男人谈一场恋爱,也许没有心动的感觉,也许没有那样多的刻苦铭心、患得患失,却是过着平静的,幸福的生活。
她会像千万个女人一样,被丈夫爱着,日子过的细水长流。
她会微笑着跟自己的丈夫去买菜,去购物,为一点钱讨价还价,为一些琐事吵的面红耳赤,或者,他们还会有一个孩子……
如果当初是这样,那么,一切会不会不一样?
林罗是最后一个赶到的人,众人均很惊讶,没有想过,她会出现在这里。
最惊讶的莫过于阮香兰,只知道柯尼卡没有什么亲友了,却不知,怎么会跟这个林院长还有关系。尤其,她风尘仆仆的,显然是特地赶来。两个市的距离并不近……
阮香兰心中早有疑问,这个安子恩一直待在这里,丧礼全程,他那神情,倒像是自己亲人故去一般。
只是,她的修养断了她八卦的念头。
林罗看见阮香兰,显然也是吃了一惊,一时间怔在那里。视线在杨初一与柯尼卡之间,来回扫着。
阮香兰注意到自己儿子有些不对劲,他虽说有些时候脾性大,礼貌却从是不失于人。可自从这林院长来了,他几次露出不耐之色,瞧那模样,倒像是要赶紧离开一样。
“妈,你怎么来了?”安子恩开了口,迎上去。
“你沈姨走了,我怎么也是该过来看看的。”林罗应着,看向柯尼卡,“卡儿,坚强点儿,你妈她希望你过得好。”
柯尼卡点头:“安妈妈,我明白。”
“你安爸爸工作忙,抽不开身……”
林罗语有歉意,柯尼卡摇头。两家人的关系早不是从前亲密无间的样子了,安妈妈能来,已经是念了旧情。
何况,当初传言说,家中出事,与安家脱不去干系。
她不想去追究过去如何,事实如何,太累。
“阮主席。”
“林院长。”
两个女人均收住眼中那丝诧异,礼貌握手寒暄。
“妈,我先带她回去休息。”
杨初一对着阮香兰打招呼,带着柯尼卡就要离开。他显得有些急躁不耐,柯尼卡心中奇怪,有些许不安一闪而过。
“阮主席,这是您儿子?”
林罗似是随意的问着,却对上杨初一阴郁的双眸,心中一惊,面上仍是一派平和。
阮香兰优雅微笑,点头。
“这就是上次提过的,我大儿子,初一。”
杨初一微微点头,语调清冷:“林院长。”
林罗笑,一手将安子恩拉到自己身旁:“这都跟孩子一样,子恩,你跟阮主席打过招呼没有?”
安子恩微微欠身:“阮主席,您好。”
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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