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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旧秀色照清眸-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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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得受罪,想不到社会主义这么好,吃穿都包了。”又看着前面不远处的易富农一大家子吃得津津有味,尤其是易富农本人,因为怕人家说自己吃得多,所以吃得特快,仿佛饿牢里刚放出来一样,他的脸色就更难看了。易富农家里只有一个劳力,四个应上学的孩子只有一个上小学,听说办公共食堂,他逢人便说:“这回算熬出来了,担心吃不饱肚子的事可以请孙悟空帮忙,翻一个筋斗丢它到十万八千里外了。”此时跟老婆的说法又改变了:“可以请如来佛帮忙了,有好远丢它好远。”他老婆也听不懂,只一个劲的吃饭。

  模模糊糊又看见坐在墙角的似乎是刘青史,正不能肯定,听见他接着家贤话头阴阳怪气的说:“喷香不喷香,反正都一样,吃着,喝着,只要不叫饿着;牛屎,人屎,吃饭都一样变屎。”刘青史外号牛屎,身材矮小,平时好吃懒做,手脚不干净,三十出头了还打着单身,用群众的话说就是:矮子矮,一肚子拐。幼时父母就去世了,是二个姐姐带大的,姐姐们出嫁后,一个人经常饥一餐饱一餐的,听到办食堂就高兴得手舞足蹈,每餐总是第一个进食堂等饭吃的,带着个大瓦盆,装得满满的,本来平时在家只吃三碗饭,在食堂却顿顿吃五大碗。别人问他,为什么带这么大的碗,他说:“这一顿尽吃,晓得下一顿还能尽吃吗?干一碗是一碗。”

  刘老倌看见这样的人都一嘴插到大锅饭里同样吃,更气得肺都快炸了,心想:这些人都在吃老子屋里的冤枉。便把筷子重重的往桌上一惯,接口说:“都一样你就莫吃啦,反正你是吃冤枉,臭的也闻起来香。”牛屎脸上挂不住,说:“唉,你讲哪个啊?”刘老倌说:“老子讲你这个吃冤枉的,怎么的?”

  牛屎看见刘家一屋人在场,心里发怵,为了面子还是硬着头皮站起来,走过两张桌子,说:“你这个瘟老馆就有味啦,饭还堵不住臭嘴,无缘无故撩起老子来了,老子吃共产党毛主席的,吃集体的,关你么子屁事?”刘老倌也走过来,说:“老子一屋人出工做事,养你这样的懒杂种。”说完推了对方一把,两人扭打起来。待到被人拉扯开,刘老倌打补丁的汗衫被扯开一个口子,露着肚上松弛的皱皮,牛屎的旧短裤被扯破,露出左边臀部来,小孩子看着吃吃笑,闺女小媳妇都红了脸。

  刘老倌打架没吃着亏,心里却担心饭桌上少吃,捡了芝麻丢了西瓜不划算,便不再纠缠,首先回了桌子继续吃饭,正看见小红从菜里夹出一条青虫来,便趁机借题发挥,把桌子一拍,把易炊事员喊了过来,叫道:“你们怎么搞的,煮猪潲啊?把老子屋里的东西退回来,老子不入了。”易炊事员豪不客气的回道:“又不是我请你入的,你冲我发么子狂咯,我们做不得主,你跟干部去讲。”彭冬英鄙夷的说:“真是死脑筋,老顽固。”

  刘老倌骑虎难下,不顾家人劝阻,到厨房拿了几样自己的东西回去了,过了一会又回来挑回去大半担米。

  里屋吵得不可开交,外边坪里的人好多端着碗堵在门口看热闹,吴老馆却仍坐在桌子上猛吃,只是眼睛偶尔朝门口望一望,生怕耽误工夫少吃了一口,他二个女儿嫁了人,独子‘八哥’患过小儿麻痹症——当地土话八与跛同音,而媳妇为聋哑人,属于子女多劳力弱的困难户。过去在家里吃饭时一直不敢吃饱,怕吃过头要超支,听说食堂不要钱时,还有点不敢相信,一周过去了都不敢吃足,怕最后还要算账。听了每天晚上的政策宣传后,今天才心里踏实下来,又正赶着食堂头次吃鱼,筷子怎么舍得停下来呢。

  人们看完热闹,纷纷回到自己桌上,正听得吴老馆激动地对家人说:“我们真是到了神仙国了,书记主任都讲,共产主义才粘点边边,好日子还在后头哩;放肆吃,尽肚子饱。”边说边把剩下的鱼肉夹到小孙子碗里,眼里充满欢喜和慈爱,鱼脊骨准备自己啃,大孙子嚷着要,就夹了过去,说:“小心点,别噎着。”然后把汤全倒在自己碗里,连打几个饱嗝后,把裤头绳子松了松,和着汤吃完剩下的半碗。小坐片刻后,又起身添了满满一大菜碗,尖儿堆得高高的,吃了小半,眼睛滴溜溜迅速四处观察几遍,见没人注意,便用手抓着往口袋里揣。

  从食堂开张第二天开始,他每次都会找个借口提前收工,回家后先打发孩子们来排队占位,自己洗过脸后换上长衣裤再过来吃饭,带回去的饭喂鸡狗,剩下的就晒干,用打烂的半片锅炒了,给孙子们做零食吃。刘老倌昨天问他:“大热天穿长衣长裤干么子啊?捂痱子吧。”他答道:“感冒了老不见好,人老就不中用了,老哥哥呀,我们这一班的不服老不行了哩。”刘老倌没好气的揶揄说:“感冒了还吃得四、五菜碗,要冇感冒怎么得了,半个食堂都只会尽得你。”

  屋里屋外开始还稀稀落落的饱嗝声此刻已经此起彼落,响成一片,不少人不由自主的一声又一声的挺胸耸肩打着饱嗝,根本无心它顾。

  晒不干是近亲结婚生的,平时有些呆头傻脑,患有先天性斜颈,总是歪着脖子看人,吃饭则比饕餮厉害,每次都吃得肚子滚圆,一直要撑到饭至咽喉才会罢休,然后手捧肚子背靠墙壁,站上大半个钟头才离开食堂。吃完饭,社员们一般都会习惯性的围上来调侃一阵,‘三姨夫’往往是主角,今天更是兴致大发。

  解放说:“又要生了,快吧,虱婆子都冇得你这个速度。”培鑫说:“下得地,照你这样生下去,过得年把你的崽女就可以组成一个生产队了。”明奇说:“队长也不要上头任命,你自己直接当就行了。”

  晒不干表情难受,根本无心答话,等到终于缓过劲来,异常严肃认真的说:“你们几个真的有神经吧,还冇结婚就生崽,男的又冇奶婆子,喂得活啊?”大家哈哈笑起来,吴老馆说:“咿呀看不出啊,晒不干你蛮聪明哩。”晒不干说:“怕都跟你一样不清白呗。”大家又笑。牛屎说:“宝啊,你娘有奶婆子呐,你生她喂就行了。”

  晒不干直愣愣地盯住他,一脸迷惑,说:“你真的有这样蠢啊?辈分都搞不坨清,吃了奶就是娘了,未必让孙伢子喊奶奶做娘啊?”食堂里外笑声不断。

  只有建桥闷头慢慢吃着,心事重重。心想:敞开肚皮吃饭好是好,但吃粮不受限制,有可能吃过头粮,一食堂开张以来,尽管每天加米,人平已达到三斤,但依然有肚量大和人多劳力少的户,几乎天天反映吃不饱,况且浪费又大,这样吃下去,多少粮食也不够吃,除非年年增产,增产又谈何容易,人算不如天算,万一不增甚至减产怎么办?老话讲,‘常将有日思无日,莫待无时想有时,’未必从上到下冇一个人懂这个道理啊?这样想着,不免心里发慌,急躁不安起来。又想:岳父赌气退食堂,肯定捅了大漏子,会收不得场,拆屋半年来一直恨着自己,又不好出面制止,制止也是空的,他这头犟牛不会信,唉。越想越烦,不由得在心里长叹一口气。

  建桥是最后几个吃完饭的,用餐后照例要进厨房查看一番,在门口差点和小跑出来的易炊事员撞个满怀,二人楞了一下,侧身让道都想让对方先走,易炊事员尴尬的笑笑,匆匆先走了。食堂管理员把建桥拉到屋后柴堆边悄悄说了几句话,建桥的心一下提到了半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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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 放着神仙不做,你瘟老馆怕是脑壳蒙哒浆糊
放着神仙不做,你瘟老馆怕是脑壳蒙哒浆糊

  易炊事员行色匆匆分别找到贱伢与业大口家里,汇报了刘老倌的事,二人立刻都感觉脸上似乎被人扇了一记耳光:昨天才刚刚受到乡领导表彰,说小坡领导班子雷厉风行,几天时间就使食堂步入正规,不像别的社婆婆妈妈拖泥带水,一个多星期了还在宣传辩论,吵闹不休。当即结伴来找当时负责一食堂筹建的建桥。

  建桥在厨房随便转了一圈就出来了,刚走到祠堂门口,就远远看见了二人,赶紧迎了过去。业大口问道:“你岳老倌屋里搜出了好多粮啊?”建桥回道:“只有一担多谷,当时我还怀疑,他讲早向粜了谷,我就冇尽问。”二人撇下建桥,立即带了几个干部来到刘老馆家,里外翻了一遍,只搜到上午挑回家的米,向会记主动抢着把粮食挑往食堂,殷勤劝说二位领导回家休息。

  二人刚走出几十米,‘三姨夫’几人就小跑着追了上来,解放把前向晚上遇到的事情说了。二人马上又带人来到刘家老屋场,几乎掘地三尺,把土窖和粪堆里的粮食都找了出来,都运回了一食堂,并派‘三姨夫’分头通知各生产队队长,晚上召开群众大会。

  刘老倌收工回来得了消息,联系开会通知,知道大事不妙,顾不得脸面,打发小红去请建桥找主任、书记斡旋,建桥晚饭都没吃就去了。业大口语气平和的说:“没事哩,就开个鸣放辩论会,让社员进一步提高对食堂的认识,免得别个都像你岳老子一样闹,哪样的话食堂就会搞不下去了。”

  建桥又讲了几句好话,便匆匆赶到食堂,食堂里不少人家正起身回家,刘老倌无精打采的端着碗,眯眼紧盯着大门。建桥在老婆耳边耳语几句,老婆抱着孩子在父亲耳边传过话,刘老倌悬着的心总算放落七分,开始大口吃饭。

  大会照例在小学操场举行,主席台及教室墙上各挂了好几盏马灯。一食堂的刘老倌、彭冬英丈夫及六食堂的 张富农等五、六人,作为落后分子代表在台下站在一边,办食堂的积极分子站在另一边。

  业大口问彭丈夫:“你早两天讲过公共食堂吃饭不随便不自由,不如一家一户好,是嘛?你讲讲理由。”

  彭丈夫点点头,说:“我屋里离食堂远,每次吃饭要走好一阵,太阳晒死人,将来要是落雨下雪更不方便,饭是尽量,但排队买菜还需要好一阵,现在天气热哩还好,要是冬天气,排到后背的不还要拿回去热了才能吃啊,简直是脱了裤子放屁,费两道手脚,烧两倍柴,要是一家一户吃,一样的东西能吃几样的饭,汤汤水水,舒舒服服。”

  牛屎在人群里高声附和说:“是的哩,饭倒是不要自己煮了,省了事,但我们冇得老人细伢子排队打菜,等的时间比自己煮还要长。”

  嗓门脆亮的彭冬英立即答话说:“成人不自在,自在不成人,打几个转身你们就嫌麻烦,那你们自己煮舂米寻柴择菜做饭洗碗收场就脱爽了?人生在世哪一样不麻烦,屙个屎还要擦*哩,当然有不麻烦的,请个喂饭的就不麻烦,要是你们餐餐不吃饭那就最不麻烦。”台下一片笑声。

  解放接口说:“他两个哪里是嫌麻烦咯,分明是反对公共食堂,不让群众过社会主义和共产主义。”

  接下来,彭冬英开始咄咄逼问刘老倌:“听别个讲你讲过食堂糟蹋粮食,我今天就给你算算细账,一家一户分灶煮饭,一家用小锅仅锅巴粘掉的粮食算五钱,如果一个小队八十户人家,则共沾掉粮食二斤八两,如果在食堂用大锅煮,八十户需要三口锅,每锅粘三两,共沾掉九两,两相比较,办食堂后每餐就节约一斤九两,每天就是将近五斤(老称),你讲那样划算?老话讲,‘吃不穷,穿不穷,打算不到死受穷,’亏你白活了一辈子,这点帐都拎不清。”不等对方回答,彭冬英转过身子,提高嗓门用极富煽动性的语调问道:“社员同志们,大家说公共食堂到底是糟蹋粮食还是节约粮食啊?”

  许多支持者几乎异口同声的喊道:“节约粮食。”

  刘老倌说:“你要这样算的话,鸡蛋里面还找得骨头出哩,你见过哪个屋里办酒席不剩饭的,量体裁衣还有个尺寸管着,估量下米,这么多人拿捏得那么准啊,餐餐套卡不可能,肚子又量不准,就算量得准,饭量也是变的,遇上个三病二痛怄气使性就吃得少,具体少好多又不晓得,病痛冇得尺量,怄气冇得斤两。”

  彭冬英说:“剩饭剩菜可以喂猪喂鸡鸭。”刘老倌说:“讲起好听哩,个个放开肚皮做死的筑,每只碗里剩起半碗,剩饭剩菜都倒起几箩筐,喂都喂不赢,掉在地上的饭就沾了脚板,糠秕泔水就烧掉倒掉。”

  彭冬英说:“你讲社员吃冤枉,大锅饭是臭的,你什么意思?”刘老倌说:“是的哪,冇错啊,吃到肚子里的变屎臭,粘到脚板的踩起臭,剩饭剩菜老鼠苍蝇成堆,馊起臭。”

  彭冬英尖声反驳:“我看是你的嘴臭,思想臭,公共食堂这样好,社会主义这样优越,我们广大贫下中农的生活就像从黄连树上一下掉到蜜缸里,你却身在福中不知福,一天到晚扇阴风点鬼火,胡说八道,替地主富农讲话,一心想把共产主义的幼芽嫩叶掐脱摘死,还怄气使性哩,你是跟社员群众怄气还是跟毛主席共产党怄气啊?是大家阻拦你走资本主义道路了是不?今天更是卵大皮粗,竟然带头退食堂,你是日子过得太安逸了,皮肉发痒,冇斗得。”

  解放喊:“捆起来,斗他!”培鑫高声支持:“莫让一粒老鼠屎打烂一锅汤。”明奇说:“害群之马一定要揪出来。”吴老馆说:“绝对不能让他开这个头。”连万老馆两口子都搭起腔来,万婆婆说:“放着神仙不做,你瘟老馆怕是脑壳蒙哒浆糊。”人群里响起一片叫嚷声:“捆起来,捆起来。”坐在台上的业大口脸上掠过一丝不易觉察的笑容,随即面色平静,仿佛什么也没听见,而贱伢则略显不安。

  ‘三姨夫’、向会记等人立即在学校四处寻找绳子,房间都锁着门,解放踢开厨房门,把挑水扁担上的短绳连同钩子解下来,口里喊着:“绳子来了。”‘三姨夫’把刘老倌绑了双手,押到台上。牛屎连跳带爬从树上折了一根树枝,从人群中迅速递向台上,彭冬英接过,开始抽打,口里数落不停。

  嫩树枝不经打,打到铁钩上折了一段,解放挤过人群,从厨房柴堆里翻出一根粗的递过来。刘老倌脸上青筋暴突,大吼道:“你凭什么打老子?一不是干部,二不是衙门。”

  彭冬英自豪的说:“老子是地地道道的贫雇农,根正苗红,思想过硬,代表广大贫下中农教训你这个公共食堂的破坏分子,脑壳进水的假贫农。”刘老倌又叫:“么子思想过硬,狗屁,呸,要是真的思想过硬,就会一碗水端平,把你老倌也会捆起来。”业大口凑近贱伢耳边叽咕了一会,起身过来要过树条,冲刘老倌砸了几下重的;然后高声宣布说:“从现在起,任命彭冬英同志为一队妇女队长,原来的就莫搞了。”彭冬英受宠若惊,立即拿出大义灭亲的气概,喊拢向会记、‘三姨夫’等人,亲自带头动手把丈夫也捆了起来。

  彭丈夫边挣扎边大骂不止:“你这个畜生,真的是绊哒脑壳,六亲不认了,老子当初硬是瞎了眼,找哒你这个神经,猪婆子…”彭冬英又率先开始抽打丈夫;边打边骂;“老子才真的瞎了眼,找哒你这个落后分子…。”

  打完彭丈夫,向会记问张富农:“你今天下午在田里拌禾的时候讲了么子啊?还记得不?”张富农嗫嚅着说:“我,我讲太阳太厉害了,人都会蒸熟。”向会记冷笑一声,说:“不对吧,有胆量讲又冇胆量承认,要不要当着社员的面给你过一下称咯?”

  张富农满脸是汗,开始装傻充愣,说:“我记起来了,我记起来了,我讲食堂一点好处都冇得,我入食堂后一顿饱饭也冇吃过,一个礼拜就廋了好几斤狠的,我当时是热晕了讲的胡话,信不得,我现在收回来,收回来,我向广大贫下中农承认错误,其实我一直认为公共食堂好得狠,出完工就吃现成的,家务事都冇得几样了,翘起二郎腿耍,几多舒畅,饭又尽量,吃得我每次胀起跟犊婆子一样,肚子溜圆的,我堂客还天天跟我开玩笑,问我有几个月哒。”台下一片笑声。

  其余几个落后分子见势不妙,不待问话辩论,纷纷学样主动缴械投降。双抢月份人们早就眼皮打架,呵欠连连,贱伢简单讲了几句后,业大口却作起了长篇总结讲话,小满已经斜靠在玉品肩上睡着了。

  回到家后,小满问:“姐姐,业大口还讲什么灯不点不亮,理不辩不明,我怎么却觉得辩论会越来越像斗争会了?”玉品说:“不是像,本来就是呗。”小满说:“那其实就像娘经常讲的,叫挂羊头卖狗肉咯?”玉品说:“也不全是。”小满说:“究竟怎样讲才准呢?”玉品本想说既做婊子又立牌坊,但感觉也不准确,还怕他年少懵懂,跟伙伴说漏嘴,就敷衍说:“一时半会我也想不出。”

  大家估计此事也就过去了,其实远没有那么容易。

3。4 难道他有么子特殊关系
难道他有么子特殊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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