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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海长天艳山河-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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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况。
“婆卢火,速速接应他们撤退!快,快啊。”父子连心,完颜娄室最快一个从镇惊中反应过来,对着身边的将领大喊大叫。
壕河南岸突然再次响起隆隆的马蹄声,一杆钢枪挑开沉沉的烟雾,一袭红袍犹如一团火焰,在寒风中熊熊燃烧。一员红袍将领,带着五百宋军骑兵对着被疾风暴雨般的火箭阵打蒙的金军掩杀了过来。健马过处,即是翻飞的金兵尸体。呼哨一打,分出百骑,跨过壕河,竟是对着赶来救援的金兵逆袭了过去。
一百对三千,就这么肆无忌惮的冲了上去。
没有放箭的时间,眨眼间对冲的双方就搅到了一起。那红袍将领右臂一展,就挑飞了两个金兵,左手马刀信手挥出,就是一颗头颅飞起。挽了个刀花,向前拍去正击在那颗飞起的脑袋上,脑袋势如流星,直奔婆卢火而去。见到婆卢火惊恐躲避的狼狈样,红袍将领满脸都是兴奋的几欲发狂的笑意。大喝一声道:“金狗!且还一颗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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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六章 中流砥柱(六)
打了半辈子仗的完颜娄室,纵横疆场多年。想当初,擒辽主,金帝赐铁券,是何等威风,不想今日在汴梁城下竟有此败。本来胜败乃兵家常事,但这一仗败的却是如此不甘,如此的刻骨铭心。只因这一仗败的太不可思议,败的窝囊透顶。两万金兵被一支宋军的百人队搅的大乱,而且还是金兵最为自信的骑军野战。
及至完颜宗翰中军来援,替他压住阵脚,宋军撤回樊家冈固守,金兵重新稳住阵形之后,完颜娄室还如在梦中,浑不敢相信这会是真的,脑子里全是那个红袍煞星在万军中如入无人之境,向自己冲来的情形,脸上还挂着疯狂的笑容。
婆卢火,从太祖起兵,征战沙场罕逢一败,却连挡那个煞星都挡不了一下,一团火焰从婆卢火的坐骑边刮过,婆卢火的身体已经当胸穿过那煞星的钢枪摇摆在空中。接着便是尸体飞出,脑袋砍下,揪着辫子挂在了腰上。然后,就看见婆卢火率领赶去救援完颜活女的三千金兵像摊开的面皮一样,被那个煞星和他的百人队左划一刀,右划一刀,直切的支离破碎,凌乱不堪。
又是一声响亮的呼哨,更加疯狂的情形出现了,那个煞星居然钢枪一指,趟开一条血路,奔着自己的帅旗就杀了过来。婆卢火的三千骑军竟被这百人队冲的节节后退,七零八落,自己的本阵也是没从镇惊中反应过来,根本就忘了放箭,那个煞星就冲进了本阵之中。
在北地见过汉人耕作,健壮的耕牛拉着锋利的铁犁轻松划开泥土的情形就和那个煞星冲来的场景一般。但见人仰马翻,血肉向两侧摊开,不见有何人能挡住那团火焰分毫。
是自己的亲兵拽着自己坐骑的缰绳向后逃的,那一刻,自己还在发呆,即使被亲兵带着向后逃跑,还忍不住回头看去。好一张年轻的脸,剑眉星目,俊俏的紧。可是该如何形容那张俊俏的脸上挂着的笑容呢?是残忍,是得意,还是亢奋?或许全都有,糅合到那张脸上就成了彻底的疯狂,这煞星当真是为战场而生,为杀戮而来。
主帅逃了,帅旗动了,整个大军也就跟着乱了。那个煞星饱尝了一番杀戮的痛快,若不是他胯下战马吃不住力翻倒,他应是还不舍得收手的。夺了一批战马,打着呼哨,得意洋洋的领着他的百人队回转,腰上还挂着五颗金兵大将的脑袋。冲来的时候没人能挡住他,回去的时候就更没人敢挡他。
活女逃了回来,可他只带回了一百多骑,其他人全都被宋军剿杀。那队前出的宋军步卒,竟组成了一道鬼门关,依着浅而窄的壕河,举着盾牌,挺着绰刀捅向惊恐逃命的金兵,杀人如同杀猪一般。
这大宋京师,到底攻不攻得下?还要不要再攻下去……
汴梁皇城之内,大殿之上,显得是如此的空旷冷清,一大半的朝臣都递了告假的折子。虽然此时还没有幽默一词,但大宋的朝臣们却着实是给新皇赵桓唱了一出冷幽默。告假的朝臣中,籍贯在北地的报的都是病假,而籍在南方的,报的不是省亲就是归家守制,让赵桓都不得不苦笑着说道:“这些人的爹娘死的还真是时候,约好了时间一起赴黄泉啊。”
宰执们表现还不错,除了李纲因指挥战事不朝之外,其他的都来了。不过,来是来了,一言不发做起了闷葫芦。
冷场了半天,赵桓突然沉声说道:“这些告假的折子,朕一概不准。想走,可以。上表请辞,把官印留下。此事就由张相来办。”
新科太宰张邦昌出班奏道:“陛下,此命臣不敢受,亦无法领。陛下此命实有意气之嫌,臣以为不妥。国难当头,正是用人之际,陛下当以为国留才为念。以臣愚见,臣工此举并非是不思报国,而是因着陛下昨日之语,变了个法子向陛下陈情而已。”
“陈情?这分明是逼宫来了。他们的龌龊心思朕知道,把官帽捧在怀中骑墙观望罢了。金贼大功则扔了帽子去奉迎,我军若胜则跑回来继续享用朝廷的供奉,其心之可耻鄙陋,天亦嫌之,况朕乎!”
“陛下!请陛下慎言。即便臣工有过,罪在宰臣,臣愿担之,当上表请辞。然请陛下以社稷为念,为国留仕。两国争锋,战、和皆是手段,无关德性,陛下当不以臣下主战抑或主和论其品行。如今,朝臣多主和,陛下当兼听则明,遣使入金营商谈,即便不能退兵,亦可拖延金人兵锋一二,给我朝勤王之师来援争取时间。”张邦昌伏地泣拜。
赵桓看向枢府两主事,一向主战的吴敏竟也低头不语,而向来主和的耿南仲更是出班附议。再看其他来朝的臣工,已经跪下附议了一多半,只有寥寥几人还在站立不语。
“秦桧。你是言官之首,你有何言说朕?”赵桓看见站立不语的人中就有秦桧,他是除了吴敏之外,站立者中官位最高的,虽不知他持什么立场,但现在也只好拉出来救场。
“臣实是同意和谈的。但就如何应对金人提出的要求,臣别有想法。臣斗胆进言,金人贪得无厌,所求之五条中,尊金主为伯父,以亲王宰相为质或可答应,输款之事允金人之求不应超过一成,割地之议绝不能答应,以免金人以我懦弱,索求更盛。另外,金人狡诈,和谈之时更要加强守备,不可松懈。”
赵桓略一沉吟,冷声说道:“会之言及四条,独未说及金人索拿我抗金大臣之事,会之不肯言吗?”
秦桧躬身奏道:“此非人臣能言,乾纲只在陛下。”
赵桓:“好。朕即乾纲独断一回。吴乞买长于父皇,朕尊他一声伯父也是应当。输款之事就以一成为限,其余一概不准。御史中丞秦桧并礼部侍郎程璃为使,赴金营谈判。”
及至下午,准备停当的秦桧要出使金营之时,樊家冈大捷的军报传回朝堂。赵桓不但下旨褒奖,更是甘冒危险,出城亲赴樊家冈,慰问嘉奖守御之士,亲授铁军之战旗给樊家冈六千将士,并擢升樊家冈守军主将杨再兴捧日军团团练使(此为虚衔,一般用来表彰武将而赐),守军将士皆进三级。回城之后,一道手诏发给秦桧,止其出行,但言:“且待金使自来。”
一份份战报呈递到李纲的手中,相比起战果来说,守军的损失更加触目惊心。若不是樊家冈那边出现突发情况,使的金兵攻击中止,守城宋军的伤亡还将进一步扩大。这一天的战斗,宋军就战死了三千余人,重伤失去战斗力者亦不下三千。占据城守之利,拥有武器优势,竟然还出现如此大的损失,大宋禁军的战力可见一般。若抛去樊家冈歼灭的三千多金兵,今日一战,单就战损比来说,宋军实则是落了下风,若再考虑攻守之势,宋军的战果就更不堪了。
六万禁军,三万厢军,若以这个战损率持续下去,还能坚持几天?就目前来说,宋军完全是在靠意志和金军抗争。王贵带来的三百军官,或许可以称之为带领着一群绵羊在战斗。杨再兴和他带来的几百土匪,无疑就是东京城防中战力最强的部队。
帅堂之中,只有三人。李纲手按在战报之上,阴沉着脸说道:“崇显(王贵表字),汝即言火炮之利,为何今日不发一炮,忍看我军如此损失吗?”
“战争,兵器之利只为辅,归根结底还在于人。从战争中学习战争,对士兵来说是最快最便捷的成长之道。战事初开,远未到紧要关头,不利用还能守住的时候提升士兵的战力,真到了关键时刻,即便有火炮之利,也是惘然。绝不能让这些初逢战事的士兵从一开始就养成依赖武器的惯性,若如此,炮弹有限,打完之后,士气必然崩落,那时就无回天之力了。若要取胜,这就是我们必须要付出的代价。”
“可――可这个代价也太大了吧?”
“不以成败论英雄,却以成败主国运。这就是学习战争要交的学费,昨日兵甲不修,今日要交的学费也就贵些。再贵也是值得的,因为一旦战败,失去的将是所有。”王贵冷冷的说道。
听着王贵冷冷的话语,李纲第一次真切感受到了什么叫做“慈不掌兵”,兵家同常人看待问题的态度着实不一样,为达目的,人命只是量化后的数据而已。
有些不甘心,又担心守军能否坚持得住,李纲忍不住又追问道:“那以崇显之意,到何时才可以使用那些火炮?若时,我军还将付出多大的代价?”
“大概半月。李相也不必太过担心,我军的伤亡会越来越小,应该不会再出现今日这般大的损失了。见过血,杀过人后,还活着的都算是老兵了。战场之上,死的大多都是新兵。陛下不是给了李相朝议、武功大夫以下及将校官诰宣贴三千道吗?只管给这些活下来的老兵提升,再把后补的新兵交给他们带,新兵初上战场的损失也会降低很多。”
王贵说完,偷偷和六弟崔灿对视了一下。他并没有完全说实话,至少在没用火炮的原因上,说的不完全。憋着不用火炮的原因,其实也很简单,最主要的就是害怕把金兵吓跑了。
远在燕山的江烈,曾经对燕地军政高官说过这样的话,“金,新兴之国。凡新兴之国,必有朝气,纵横捭阖之心盛,但其根基亦是不稳。金,根基不稳,而又欲壑难填,以举国之兵攻宋,虽有兵甲之利,却是使自己也立于悬崖之上。是风云际会,化龙升天,还是蛇吞大象,生生被噎死,连内裤都一起输掉,只在胜负之上。宋金国战,我们不能输,不但不能输,还要尽量避免金兵取得了利益,全身而退的结果。金国看似强大,实则同我们一样,也是命悬一线之局,对他们来说是机会,对我们来说同样是机会,既然机会均等,作为对抗的一方,就要想尽一切办法破坏对方的机会,抓牢自己的机会,一举把金国给他操翻了。”
第一百一十七章 中流砥柱(七)
白天打仗,夜晚和谈。当日傍晚,金使果然来了。来的还是那个吴孝民,一样的金钱鼠尾,一样的趾高气昂,不可一世,开出的受降撤兵条件却和上次有所不同。
没能见到赵桓,当着宋朝的首席谈判代表秦桧,噹噹把条件报上,直把秦桧惊的目瞪口呆。原来的五条不但没少,又新加了两条。一,着宋朝收罗三千美女献给金兵,做劳军赔礼之用,并且特别指明,这三千美女中需要有汴梁花魁李师师。二,为续宋金之好,宋朝皇室需选三位公主同金室联姻,这三位公主中必须要有茂德帝姬。
金使新的撤军条件报至宫中,不多久便有了口昭传于秦桧。“告诉那个吴孝民,让他最好不要被我军抓到,朕架好了鼎镬,准备效古法,行烹人之事。”
吴孝民毫不畏惧,大笑过后,用了汉臣主父堰的名句回应,“大丈夫生不五鼎食,死即五鼎烹耳。”
吴孝民大义凛然的引了一句狠话后,宣告此次谈判破裂,挥挥袍袖潇洒的走了。大宋宫禁之中,内侍邵成章却在尽着自己的职责,规劝皇帝谨言慎行。
“官家,国事非奴婢能言,然官家以此意气之语对一使臣,实碍帝王风范,请官家戒之。”
赵桓却是半点盛怒的模样都没有,听到邵成章的劝解,放下手中的御笔,微微一笑,点了点头说道:“九百(邵成章字)所言甚是,朕记下了。金人攻城受挫,所提条件不减反增,其用心不过尔尔,京师之内又要一番热闹了。呵呵,朕也饿了,先吃饭,边吃边谈。”
“官家,帝王该有帝王之言行。请陛下用膳。”
“呵呵,用膳,吃法,只是换个说法而已,吃到嘴里的还不是一样。用小灿的话说,这就是形式主义。朕的威严不靠这些虚头八脑的东西,领着军民打跑了金贼,比什么都强。朕说吃饭就是吃饭,像平民百姓一般无二,来,陪朕一起吃。”
邵成章好悬没吓死,赶紧伏地请罪,手中的筷子也掉到了地上。赵桓笑着摇摇头,把他从地上扶起来,拍拍他的肩膀说道:“看把你吓的,你都敢在我之前,把这些饭菜都尝上一遍,叫你陪我一起吃还害怕什么?看看,四菜一烫,朕一个人哪里吃得完,还是咱们二人一起吃,不要浪费了。嗨,好好的,你又哭什么?”
“奴婢失态了,请官家恕罪。奴婢是想起了蔡太师劝上皇用玉之事,再观陛下竟如此俭朴克己,实是忍不住心中惆怅。”
赵桓知道邵成章说的是什么,这件事发生的时候,赵桓还是婴儿,但这件事可是影响不小,一直被人说起,是以赵桓也知道。当年赵佶登位不久,还是很勤政朴素的,等碍事的太后挂掉,赵佶那颗驿动的心就跳了起来。一日摆宴,拿了些玉质的酒杯出来,对着赴宴的大臣们扭捏的说:“欲用此,恐人以为太华。”接着,当时的宰相蔡京就进言道:“臣昔使契丹,见玉盘琖,皆石晋时物,持以夸臣,谓南朝无此。今用之上寿,于礼无嫌。”赵佶又曰:“先帝作一小台才数尺,上封者甚众,朕甚畏其言。此器已就久矣,倘人言复兴,久当莫辨。”京曰:“事苟当于理,多言不足畏也。陛下当享天下之奉,区区玉器,何足计哉!”
人多言赵佶之所以走上奢华路线,都是赖蔡京一力奉迎怂恿之故,可作为亲生儿子的赵桓却是知道,这完全是自己老爹的本性,蔡京不过因缘际会,替他老爹顶雷,以换取当国的权力而已。
知道归知道,儿子却不能说老子,连蔡京都不能说,邵成章虽然是赵桓儿时起就跟随在身边,为人也忠心耿直,但毕竟是个宦官,赵桓不能因他一言而当面评价朝臣,这不但是祖制,更是赵桓极力避免的。登基这些天来,赵桓并没有任用一个潜邸的宦官出任外官,而且他早就打定了主意,要把宦官外用的成例给禁止掉。
“果然是少不经事,任性之人,当不堪大事。继续对汴梁施加压力,不用多时,赵桓小儿必自溃。”听完吴孝民的汇报,完颜宗翰给赵桓下了这样的评语。
第二日,金使再来,增加所求的消息就如同长了翅膀一样传的街知巷闻,百姓们在为官家的回复击节叫好的同时,东京街头却也响起了一股股不同声音。终于,“红颜祸水”这四个词出现在京师的报纸上,街头巷议立即汇成了一股杀人的口水洪流。
起初是无情的谩骂,恶毒的编排,很快就开始有人打上门去,当面直斥,再有就是投掷鸡蛋、破鞋之类。妲己再世,褒姒重生,文人士大夫们高唱烂的不能再烂的老调,要把一个女人推出来,承担所有的罪过。当时的君上,今日的太上皇,已然是在南下镇江的路上挥洒着圣明。
正月十二,大宋名儒沐阳公崔景去世头七日,燕山府衙白帆高悬,灵堂内一片凄色。崔景和江泰的灵位摆在正中,江烈身批重孝,以至亲之礼跪灵。旁边是师姐铁心兰,身批孝衣,已是无泪声息,几次悲痛晕厥,她却坚持不肯去休息,定要为恩师守灵。除了他们两个,守灵的还有七个也在燕山府城任职的洹水书院的师兄弟。往后一排,是江家老少,以子侄礼为江泰守灵,最后是江烈的一帮学生。
二十岁的江烈,静静的跪在堂前,身板挺的笔直,向每一个来拜祭的宾客回礼,眼中没有一滴泪。熟悉他的人都知道,江烈已是悲到极致,此时的情形犹如当年为父亲守灵一样。不同的是,灵前摆的不是果品,而是江烈的那把宝刀。
江府的新任管家江平,跪行到江烈身边,小声的说道:“大郎,快入子时了。”
按照习俗,一般都认为,死者魂魄会于“头七”返家,家人应于魂魄回来前,为死者魂魄预备一顿饭,之后便须回避,如果死者魂魄看见家人,会令他记挂,便影响他投胎再世为人。
江烈点点头,扯下头上的白布,咬破手指就着白布写道:“天地有正气,杂然赋流形。下则为河岳,上则为日星。于人曰浩然,沛乎塞苍冥。时穷节乃见,一一垂丹青……”
把写好的血诗《正气歌》摆放到灵位之前,江烈一把拿起宝刀沉声说道:“上饭,去孝衣。”灵堂之内立时哭声一片。
正月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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