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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日小女子-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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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的，莫非是个死人吗！
过了大概两秒钟，许丽娜咽了口唾沫，艰难地把一切说不出口的话吞回了肚子里，并决定，让它们永远烂在里面！
林雪吓住了许丽娜，丧尸吓住了娄勇——当然，也要归功于林雪——车上终于太平了。虽然尖叫声仍不绝于耳，林雪却觉得清静了不少。
接下来的路程，他们整整走了一个星期！由于很多人响应了政府的号召，自发开车赶往军区，导致一路上的丧尸越聚越多，阻路的车辆也随处可见。出了市区，竟然比市中心还要拥挤！幸好道路宽广，一踩油门倒也冲得起来，再加上黏黏在暗中的帮助，这十辆车总算没被尸海淹没。
“雪，快到了！过了那个收费站，马上就能看到穹埔大桥了！”林可彤的视线，穿越前方的丧尸和车辆，直接锁定在近在咫尺的高速公路收费站上。
该死，所有入口都被车子堵死了！
“都趴下！”林雪突然大吼。
“你要干什么？不不不，不可能，绝不可能！”高德柱不可置信地看着林雪，似乎想站起来跟她争辩什么，或者直接上前抢夺方向盘。
“趴——下！——”林雪感觉自己的心被揪了起来，一直提到嗓子眼！太阳穴附近“突突”地跳动，好像法拉利的引擎，而心跳，心跳绝对超过八百迈！油门就在她脚下，颤动着，像在等着她狠狠踩下去一样！一脚踩到底，就可以……
“雪，停下！入口被封上了！”孙舒突然尖叫起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丧尸和车辆身上的时候，只有她看到了收费站内侧那仿佛阴影一样的青灰色！
此时，头车已经撞翻了两辆轿车，孙舒的尖叫让林雪来不及反应，只能倚靠直觉猛打方向盘。车子侧滑出十几米，轮胎和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吱吱”声。先是撞上一辆小型卡车，然后是一辆奔驰，接着是宝马、路虎、卡宴……连续推挤十几辆车之后，大巴才堪堪停住。
车厢里就像经历了一场战争，满目苍夷：挡风玻璃从右上角开始裂出了一片蛛网，边侧玻璃全部碎裂，右侧车头凹陷；所有乘客都不同程度地受了伤，大部分是车在车辆碰撞时的擦伤，也有个别人是被玻璃碎扎伤。
身为驾驶员的林雪本应该伤得最重，某辆货车上装载的钢筋从驾驶室直插进来，四五根拇指粗细的铁条在高速运行的状态下，扎穿了玻璃，直接捅向林雪的脸部和肩膀！幸运的是，驾驶室里坐得不是赵师傅，林雪只是被巨大的冲击力顶飞了出去，尽管脑袋、脖子、肩膀、肋骨钻心的疼，但总算没被扎成“人肉烤串”。
“你这个疯子！疯子！我的脸好痛啊，我的脸！”许丽娜的左脸被划得鲜血淋漓，隐约可见一条极深的伤口从额角直拉下来，一直延伸到下颚。她又疼又怕，大哭着揪打还在愣神的林雪。
“被封住了？为什么！不是号召民众向军区汇集吗？为什么要封住！”林雪呆滞地喃喃自语，对许丽娜的“粉拳”全无反应。
之前，林可彤曾担心军方会把穹埔大桥炸毁，林雪还信誓旦旦地说“不可能”，一是因为前世确实没发生过，二是她不相信当权者会做这种不得民心的事情。但现在，这条直通军区的高速公路被砖头水泥砌成的高墙堵得严严实实，前世，这条路明明是畅通无阻的！万一，万一桥真的被炸了呢！
“啊！——”韩爽正忙着为受伤的学生止血，一截从腐烂的手指突然勾住护在窗外的铁丝网！她一直小心翼翼地注意着周围发生的一切，所以立刻发现了这一情况，也在第一时间用超分贝的尖叫声发出了警示。
“林同学，你没事吧！”高德柱赶紧安排士兵解决挂在铁丝网上的丧尸，又急匆匆把许丽娜推开，将林雪扶了起来。
“没事，没事！”林雪强行恢复镇定，四周环视一圈，突然踩着座椅，推开了顶棚的换气窗，“一个接一个，大家都爬到车顶！让其他车过来接应！”
换气窗只能倾斜一个特定的角度，不能完全打开，林雪先爬了出去，用脚踹掉碍事的钢板，然后返身把车里的人拉出来。
“跨过去！”林雪指着对面的三号车，对一个男生说道。三号车尽量停在了离他们较近的位置，但两辆车之间还是有条半米多宽的缝隙，下面就是饥饿的丧尸，一旦失足，肯定万劫不复！
第九十七章 对策
那男生长得高大，看上去像个运动健将，林雪故意选他给大家做个榜样，没想到他竟然吓得抖若筛糠，刚鼓起勇气跨出一步，又连着倒退两步，最后干脆“扑通”一声坐在车棚上，根本站不起来。
林雪无奈，只能先跨过去，车顶有些滑，她稍微晃悠了一下，好在及时稳住了身形。
“看，没问题的！一点都不宽！”林雪佝偻着身子，双腿扎着马步，两手向前平伸，以一种非常稳固的保护姿势站立。她勾了勾手指，尽量笑得轻松，好像下面根本没有丧尸，而是一条窄窄的小溪。
“体委，你平地能跳两米远，这点距离算什么！快跳啊！”金楠楠突然出现在车顶，她推搡着坐在原地不动弹的那个男生，很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愤怒。
“有本事你跳啊！”那男生说什么都不起来，还揶揄金楠楠，让她先跳。
金楠楠也不啰嗦，把头发向后一甩，直接向前冲去。她腾空的瞬间，就像一只奋发的小鹿，四肢夸张得舞动着，脖子伸得老长。林雪根本没料到她会这样大剌剌地直接蹦过来，顿时大吃一惊，赶忙把她接在怀里。
“你的体委给我做吧！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子！”金楠楠被林雪接了个正着，丝毫没察觉林雪接得有多仓促、多危险，竟然还有心思冲那个男生吐舌头、做鬼脸。
金楠楠对怎么把人激怒还真的很有一套，那个男生受了刺激，立刻奋发图强，抹了把脸上的眼泪鼻涕，紧接着蹦了过来。不愧是体委，再加上紧张过度，他这一蹦又高又远。要不是林雪赶紧拦着，他可能直接就跃过三号车，掉进丧尸堆里了。
有了两个成功的例子，其他学生也有样学样，一个接一个地转移到三号车上，在通过三号车分散到其他车上。这个时候就明显能感觉到军事化训练带来的绝对服从有多好用了，他们的动作整齐划一，虽然脸上还有尚未退去的慌张和恐惧，但却并不迟疑。林雪越看越喜欢，真想立刻把这只少年军收归麾下。
有黏黏的暗中制约。丧尸群也不算太失控，但是鲜血的味道极大地刺激了丧尸的行为，更吸引了很多不接受黏黏控制的丧尸加入。所以，尽管目前看起来轻松，却并不能掉以轻心，因为丧尸们表现得要比以往更加活跃。
人员有条不紊地转移着，福康正一、林可鸾四人、求生者小队。都已经暂告安全，而林雪的队伍只有朵朵移动到三号车，其他人却不见踪影。
“高连长，请给我十分钟时间，我让他们加快速度。”时间紧迫，越来越多别处的丧尸被吸引过来。很多高级丧尸也加入“猎食”的队伍，这辆破损严重的巴士可抵挡不了多久。
“你们在干什么？为什么不上去！”林雪重新下到头车里，发现所有人都跪在地上摸索着什么。窗外影影绰绰林立着丧尸的手臂。导致车内的光线并不好，如果是在找什么东西的话，估计很难找到。
“雪，孙舒的眼镜找不到了。”林可彤一边翻查学生们来不及带走的物品下面，一边很着急地说。
“没有眼镜。我跟瞎了没什么区别！一定得找到才行！”孙舒一直是林雪队伍里的“大家闺秀”，这么慌张的样子还是第一次见。毕竟，高达八百度的近视真的不能没有眼镜啊。她的手漫无目的地滑过车厢里的各个地方，蹭了满手脏污却浑然不觉，只一心想着，如果没了眼镜，她就成了队伍里的负累，就没有价值了！
“在这里！”大黑高兴地把摸到的眼镜腿举起来，却发现，眼镜腿就是眼镜腿，镜片镜框之类的一概没跟着。
“糟了，肯定是被谁踩坏了！”大丽赶紧在大黑发现眼镜腿的地方重新寻找一番，终于在一个小型挎包下发现了扭曲的镜框和满是划痕的镜片。
孙舒一下就慌了，她从不知道自己会怕成这个样子！她尝试着把镜片重新塞进镜框里，但镜片已经划得这么厉害，根本不能用来看东西了。
“雪，基地里有眼镜店吗？我能重新配一副吗？”孙舒的声音颤抖着，眼睛为了看清楚而过分用力，竟然有些斗鸡眼。林雪摸摸她的脑袋，心里也觉得不好受，因为眼镜这种东西在末日里非常难匹配上，已经没有专门配眼镜的门店了。
让其他人把孙舒送到上面，林雪拿起对讲机开始和高德柱商议对策：“这条路堵上了，能从旁边绕过去吗？”丧尸们嗅到车内的血腥味，舞动着手臂，把巴士推得晃晃悠悠，好像要翻倒一样。林雪只能一边拍打凑上来的丧尸，一边跟高德柱通话。
“那也只能这样了，我们得赶紧返回市区，然后从另一条路……”
“还要回去？这周围不能绕一下吗！”
“这两边是山啊，山！绕过去的时间和直接回去再选一条道的时间差不多啊！”
“那又得花费至少半个月的时间……”林雪紧紧皱着眉头，思索片刻，问道，“能不能把它炸开？”
“炸开？但是我们没有炸药，丧尸这么密集的情况下又不能布置炸点……”
“可以炸开，对不对！”林雪急道。
高德柱重新审视了一下挡在前面的水泥墙：“看上去是匆忙修筑的，并不是很厚实，应该可以。”
“好，知道了，把车开走吧！”林雪顿时有了主意。
“啊？你想怎么做！”高德柱惊讶道。
“我开车把墙撞开不就得了！”
“不行，你这是自杀！”高德柱被林雪的想法吓住了，脑袋里瞬间涌现出无数英雄人物，这些光辉的形象和林雪的样子逐渐重合，得出的结论就是——英雄都是烈士！
林雪笑了：“没事儿，相信我！”说完，干脆把对讲机按死了。
过了一会儿，估计高德柱抓耳挠腮地跟其他人讨论了一番，最后终于听到其他车辆依次发动的声音。林雪这才放心地点点头——好了，可以行动了。一回身，却发现林可彤、秦羽超、王教授竟然还在车上，而秦羽超面色铁青，嘴巴抿得紧紧的。
“呀，你们怎么还在这儿！车都要开走了！”林雪吓出一脑门儿冷汗，赶紧通知三号车暂时留下。
“你刚才说什么！我不可能让你这么做！”秦羽超很激动地站出来。他本来是留下垫后的，老教授腿脚不利索，就让林可彤一起帮忙。他们和其他人一样，以为林雪会紧接着出来，结果正在往上“搬运”老教授的时候发现，林雪竟然有了这么一个惊天动地的计划，而高德柱竟然没有阻拦！
“你们……”林雪还想说什么，突然觉得车子一顿晃动，似乎有谁蹦到车上来了。
高德柱圆滚滚的脑袋从顶棚的天窗探进来：“林同学，我想了一下，还是觉得……”
林雪简直要崩溃了：“你又来添什么乱！算了，帮我把他们拽出去！”
“雪，我们先离开吧，再绕一圈又能怎么样呢？不过多浪费点时间而已，何必非要冒这个险！”林可彤赶忙劝道。
“你不走，我也不会走，我陪你！”秦羽超不知哪儿来的勇气，竟然一把将林雪抱住。他的双臂紧紧箍住林雪的身体，心里却是窘迫的，他从未这么专注地拥抱过一个女人，好像要把自己的性命系在她身上一样！
而林雪则被这突如其来的拥抱吓呆了，双手不知所措地贴在裤线上，整个人僵在原地，不能动弹。
“放开我！”两秒钟之后，林雪终于反应过来，赶紧推开秦羽超，脸上隐隐有些发热。
秦羽超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但一想到林雪的打算，立刻决然地拉住林雪的手，打定主意，死都不会放开！
“哎呀，我没事的！”林雪把秦羽超、林可彤拉到身边，小声解释，“你们难道不知道我的异能是什么吗？这个计划听着是去送死，但对我而言却是小菜一碟！”更何况，就算撞击时有什么危险，只要躲进神境里就绝对安全，世界上还有比她更适合这个任务的人吗！
林可彤、秦羽超将信将疑地点点头，林雪的异能一路上一直万无一失，应该可以信任吧？
“作为共和国军人，这样的牺牲应该由我来承担！”饥饿的丧尸把车子推得跟行驶在海面上的孤舟一样乱晃，高德柱觉得自己应该大义凛然地下定决心了。
“你就负责把他们三个护送出去就行了，我有办法，绝对不会‘牺牲’！”林雪很敬佩他的自我奉献精神，毕竟，高德柱可没有一身厚实的变异肌肤，他说要牺牲，那就是真的“牺牲”了，世上会有几个人如此甘愿地献出自己的生命呢？只是，在现在的情况下，他说这番话未免让林雪想翻白眼。
趁机把犹豫不决的秦羽超和林可彤赶紧赶出车外，好，接下来就剩老教授了！
“小雪啊，你想用变异肌肤来抵挡冲击吗？车子有可能爆炸，你的皮肤无法抵御啊！”老教授很是担心。
“老人家，忘了‘空间裂缝’了吗？”林雪得意地眨眨眼睛。
没想到，老教授却更加沉重地叹了口气：“唉，小雪啊，这正是我担心的地方……”
第九十八章 撞击与昏迷
林雪愣住了，完全没料到老教授会是这个反应，原本想让他放心来着。
“我已经想到你会这么做，但爆炸产生的冲击波肯定会影响空间裂缝的稳定性，所以……”老教授说到一半，沉痛地摇着头，再也说不下去了。
“我的异化抵御不了爆炸这件事……不要告诉他们。”林雪把老教授扶上座椅，特意叮嘱道，“因为我真的没事儿，何必让他们担心。”
老教授看着她，想说些规劝的话，但面对这张毫无惧色的面孔，他却只能长叹一声，幽幽说道：“小雪啊，你太善良了。”
“我善良？你不知道我心肠多硬！我可是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我可没想救谁的命，只想赶快把路炸开！”林雪嬉笑着，满不在乎地说。
“善良与否，和杀多少人没有关系，关键在于，你杀的是谁，救的又是谁。”老教授拍了拍林雪的脑袋，伸手扒住天窗的外沿，被高德柱拉到了车顶。
“雪，你小心点啊！”
“我们等着你！”
林可彤和秦羽超探头进来，分别嘱咐一遍，又观察了一下林雪的神情，确定她很轻松，完全没有自我牺牲的精神状态，这才放心离开。
“真是的，有什么好担心的。”林雪吃吃笑着，一直停不下来，却不知道自己在笑什么。
大批丧尸跟着发动起来的车子离开了，但仍有许多被血腥味吊住胃口。前车门的玻璃终于被挤碎，有两只丧尸在那儿捣鼓好久了，又抓又挠，还用脑袋往上面撞，都是三十级以上的丧尸，也不嫌磕碜。林雪冲它们竖起中指。再不加理会，虽然玻璃碎了，可窄小的缝隙并不足以让它们进来——也许可以，但是驾驶室很高，它需要爬上来，到时候一脚踩爆它的脑袋就行。
这辆巴士已经残破不堪，但外观的破损并没影响它的性能——不愧是军工出品，果然值得信赖。林雪把车子停在挡路车辆较少的一个入口前，尽可能地为冲刺拉开距离。
“不要紧张，你没问题的！只要把车开过去。‘轰’！你安然无恙！”林雪深吸一口气，缓缓呼出，再深吸一口气。呼气……抖抖手，扭扭脖子，没问题，绝对没问题！
车子再次发动起来，发动机的轰鸣听起来特别带劲儿。嗡嗡作响，和赛车没什么两样。
林可彤和姐妹们交握住双手，紧张得几乎无法呼吸！
“她会没事吧？会吧！”多多浑身抖得跟触电一样，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她目不转睛地盯着不远处那辆右侧被撞得凹陷下去的巴士，祈祷着，但心里的恐惧不管怎样都压不住——就像潘多拉魔盒。一旦开启，那些负面的东西就收不回来了。
“哦，嗯！当然。当然！我们要相信她！”林可彤把脑袋点得飞快，几乎要把颈椎磨出火来。
“我以为她会跟上，结果……都是我的错，我不该那么早爬出去……”大丽干脆哭了起来，为自己没能留在车上劝她放弃这种危险的行为而愧疚不已。
“她什么事都没有。你哭什么！”秦羽超呵斥着，攥紧了拳头。
大家都忧心忡忡的时候。只有孙舒最沉默，等所有人都安静下来，她才试探着问道：“她怎么样了？车开了吗？撞上没有？你们快告诉我啊！”
……好吧，这种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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