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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柔一刀-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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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愁飞忙截道:“下一句我倒改了几个字。”
  温柔偏了偏头问:“哪几个字?”
  白愁飞冷冷道:“‘天生一对成温柔’。”
  温柔起初没听懂,喃喃地念:“天下最蠢小石头,天生一对成温柔……”忽然脸上飞红了起来。
天下最蠢小石头(2)
  王小石挣出了脸道:“白老二,你这算什么意思?!”
  白愁飞笑道:“没意思。”他指指王小石,指指温柔,“你们俩,智慧相等,天造地设而已!”
  温柔这次倒听出来了,嗔道:“你是说我跟他——”娇靥上这次倒真逼出了煞气,“一般蠢?!”
  王小石想骂白愁飞,可是听温柔这般大声说破,气得直顿脚,一时倒说不出话来了。
  白愁飞忽笑道:“如果你不蠢,这时候为啥有要务不做,跑来偷听两个男人说话?”
  “鬼才偷听你们的无耻话语!”温柔又气又愤,但仍忘不了好奇本色,“要务,你说我该做啥要务?”
  “这你都不懂?”
  “你说说看。”
  “雷姑娘是不是你的朋友?”
  “是啊!”
  “她哭了,你还不过去劝劝她,你这算哪一门子的朋友?”
  温柔“啊”了一声,凶狠狠地瞪了白愁飞一眼,便走过去雷纯那儿,还向白愁飞抛下一句凶狠狠的话:“让我劝了纯姊,再来跟你算账!”掠过之际,嫌王小石碍路,一肘撞了过去,王小石狼狈闪开,“哇”的一声,唐宝牛无缘无故地被她踩了一脚。
  只听温柔还悻悻然地道:“你们都不是好东西!”
  唐宝牛平白无故地给她踩了一脚,真要叫起撞天屈来,指着自己的大鼻子气呼呼地道:“这又关我的事?!”
  忽听雷纯很柔和好听的声音道:“劝我作甚?我没事啊!”
  只见她已回过身来,脸容又恢复那清灵若梦,一点威容都没有,泪痕早已全消。
  温柔诧异地道:“哎,你没事了?”
  雷纯柔美地笑道:“我没事呢!你们一现身,就把我救了,哪会有事!”
  “对极了。”温柔高兴地道,“我都说你没事的了,‘鬼见愁’,你叫我劝慰纯姊,这次可认栽了罢?”
  白愁飞忽然高声说:“我认为,一个也不必留!”
  他这句话不是向温柔说的。
  当然也不是向雷纯或王小石说的。
  他是向场中说的。
  原来场中事情已逐一了结。“六分半堂”和“金风细雨楼”在这里一带埋伏的明桩、暗桩都已回报,关七和五、六圣主都已被一批身份不明但武功极高的人物救走,邓苍生、任鬼神和颜鹤发、朱小腰各为“六分半堂”及“金风细雨楼”收编自“迷天七圣”加入的部属,苏梦枕、杨无邪则与雷损、狄飞惊商讨两天后会谈的情形与细节,大致已有了一定的协议,然后再议定剩下的二三十名由陈斩槐带领的那群对“迷天七圣”誓死效忠的人,该作如何处理。
  众说纷异。
  雷损主张杀了,免留后患。
  苏梦枕认为放了,谅他们也不成大痈。
  狄飞惊则认为把这些人抓起来,看他们能硬得多久!
  白愁飞突然发言,还是他一贯作风,力主斩草除根:“留下他们,是替自己增添敌人,制造障碍,与其日后也必杀他们,仇是结深了,梁子是挑定了,何不现在杀了干净?”
  白愁飞这番话刚好就等于在驳斥苏梦枕的意见,苏梦枕只好道:“这儿毕竟是天子脚下,不能说杀就杀,如果是两方厮杀,为求保命,死伤难免,可是仅是为了铲除异己,便施辣手,了结数十条人命,未免说不过去。”
  白愁飞昂然道:“其实那又有什么分别?左也是杀人,右也是杀人,说到头来是为争权夺利,瞎子都看得出来,又掩饰个什么?现在简捷了当,多杀几个敌人,省得日后多添麻烦,多丧几个自己的弟兄──真要做事,管他说不说得过去!”杨无邪只好挺身出来维护苏梦枕的意见:“为了达到和睦的目的,有时候,难免要付出代价,说不得总以暴易暴、杀人拼命,但我们是皇城一大楼、京师第一堂,总不能赶尽杀绝,连降俘也不放过!”
  陈斩槐大声道:“我们不是战俘,要放,咱们青山不改,后会有期,心领情不领;要杀,咱们也拼一个是一个,拼一双是一双!”
  白愁飞冷笑道:“听到了吧?这种人硬骨头得很,放了,示好不成,反成了妇人之仁,噬脐莫及!”
  雷损却在这时支持苏梦枕的话:“我倒认为苏公子的话有理。咱们敌对,各有所谋,战斗下各凭本领功夫,死伤各安天命,但这回子事以众击寡,杀几个不肯屈服的汉子,却反倒折辱了我们的名头!”
天下最蠢小石头(3)
  “真爱名头、讲究清誉,雷总堂主大可不必来设计围袭关七。”白愁飞不屑地道,“可笑的是人要称英雄、充好汉,居然便抢着干善举、建庙堂,我倒说句诸位不爱听的话:大家手上所沾的血,今生今世,就念一次佛便算超度一次,只怕念一辈子也洗不了这手血腥,又何必再假惺惺!”
  狄飞惊本来一直都很沉默,除了在他初现截击关七的瞬间外,他垂着头,坐在棺椁之后,似在守候,又像对着那副棺材在默祷什么,此刻忽道:“看来,‘金风细雨楼’做主的人,的确不是一位……”
  杨无邪怒道:“姓狄的,你少来挑拨离间!”
  王小石大声道:“我赞成苏大哥的话!”
  白愁飞冷哼道:“小石头,咱们就事论事,不是妄言泛语,当戏子给人寻乐子,这次放了他们,不啻是替关七日后复出铺路,你要真爱护‘金风细雨楼’,就不会服从这种馊主意!”
  “如果凡是你的敌人就杀,你还有几个朋友?”王小石反问,“你一生中能杀几个敌人?不是朋友的敌人就杀,到头来只有一个结果:那就是把所有的朋友都杀成了敌人!”
  白愁飞冷笑道:“你以为放了他们,就会成为我们的朋友?那未免太异想天开了。”
  “这不是放,而是谁都有活下去的权利,谁都没有权利去杀谁;我们不杀人,天经地义,也没索取什么报答,有什么可异想天开的?”王小石凛然道,“我们摁死一只蚂蚁,可能是因为它咬了我们一口、侵占我们的粮食。如果它不犯我,我又何需摁去它的性命?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如果犯得并不该死,也不一定要杀人。我们头上也有一双看不见的大手,如果无缘无故就要杀人,只要一摁,化作天灾奇祸。我们早已不存于这世上了。”
  “如果你指的是上天,上天根本就无道无亲,视万物为刍狗。天地不仁,常与善人。我们不杀人,自有人杀人,为了自己不给人杀,不如自己多杀点人。”白愁飞自施“三指弹天”后,脸色一直都是出奇的白,未能恢复,“哪个干大事的人不杀人?杀人不是件什么大不了的事!哪个人活在世上不会杀人?只是他可能不用刀,不用血,而用思想、用计谋、用他自己的方式,杀得别人变成有利于他,而他又被别人杀得益于他们。”
  王小石反问:“你今天说这种话,是因为你有本领杀人,如果,你失去了这种本事,大家都来杀你,你又会怎么说?”
  白愁飞坚定地道:“没有本领的人,都该死;没有本事的人,如果不趁早学些本事,被人杀了,也不应有怨言。人活着,本就杀着人,或被人所杀。”
  王小石道:“你这几句话,本该是半痴近狂的关七才说的。”
  白愁飞道:“关七口里重复几遍的话,本就是我一语点醒的。我那一句话,比一剑刺中他要害还要命。”
  王小石道:“看来,你比关七还要狂。”
  “他何止像关七一般狂?”雷纯忽然插口说,“他也像关七一样疯!”
  白愁飞双眉一轩,还未说话,雷纯已加了一句:“而且,他比关七还笨!”
  ──笨!
  这个字要是出自温柔口中,他还可以容忍,因为世上有些自以为聪明的人,常常喜欢说人愚笨;而真正聪明的人,决不让太多的人知道他的聪明,宁可让人以为他笨。所以,一个聪明的人,决不会让人知道他聪明;只有一个不甚聪明的人,才处处让人知道他聪明绝顶。
  可是,雷纯却在当众斥他笨!
  白愁飞苍白的脸色,第一次涌上了血色。
  “关七身怀绝技,至少,他要惊动京城里二大帮派、五大高手,才伤得了他,但仍制他不住,他才说出这种人不杀我,我就杀人的豪语。”雷纯款款地道,“白公子却似乎还没有这个能力,也没有这个实力,就说这样的话,也不怕杀不着人,便先给人杀了!”
  白愁飞脸上更红了,正待说话,雷纯又道:“如果没有维持和平的力量,便妄论维护和平,主持正义,那只是个笑话;如果没有保护自己的力量,便想保护他人,那是不切实际的。”她语音柔和,可是语锋直比苏梦枕的刀还锐利。“一个人要量才适性,不近自己性情的事,是做不来的,就算做得来,也会做得不舒服、不适合;可是一个人不自量,就会做出许多傻事、说出许多傻话,你说,这不是笨,还算什么?”
量才适性(1)
  “像你现在,可能忿忿难平,可能对我的话一点也不服气,可是那有什么用?”雷纯道,“如果不与女斗,你不能跟我斗口,而又不能一指把我杀了,你也只有徒自气愤而已!所以说,如果不自量力,妄自尊大,逼人于绝,不留余地,只是自取其辱而已。”
  王小石的脸色变得很难看。
  雷纯那一番话,当然不是针对他的,可是他可以想像得出,一向傲慢的白愁飞被雷纯当众斥责,会有怎么样的反应。
  可是白愁飞的反应,完全出乎王小石意料之外。
  他深深地呼吸。
  然后吐出了一口气。
  接着他缓步前行,走向雷纯。
  他这一个举措,使得场中四大高手都留意了起来。
  也担心了起来。
  ──如果白愁飞对纯儿出手,自己决不可能袖手旁观,可是,这样一来,说不定就要与苏梦枕决战当堂。
  雷损这样想。
  ──假如白愁飞向雷姑娘出手,自己没有理由不加以阻止,但这一阻拦,很可能就与白愁飞发生争执,白愁飞这人自负,执拗得很,一旦冲突起来,恐怕不易化解。
  苏梦枕暗忖。
  ──假若白愁飞竟向雷小姐施辣手,雷总堂主可能要被逼出手,所以自己一定要先总堂主而制止白愁飞,但此举可能致使“六分半堂”与“金风细雨楼”就要在此地决一胜负!
  狄飞惊也是这样思忖着。
  ──白愁飞不能出手!对这样一个弱女子下手,实在太不像话了,无论如何,自己说什么都得要拦住他,白愁飞一旦决定了的事,是决不让人阻挠的,只怕……
  王小石心里比谁都急。
  张炭已拦在雷纯身前。
  他已见识过白愁飞的武功。
  他明知自己不是对方的敌手。
  可是,任何人都不得伤害雷纯,只要有他在的一日,他决不让任何人加一指于雷姑娘!
  白愁飞走过去,冷冷地看了张炭一眼,那一眼,只有一句话可以形容:
  目中无人。
  然后他转睛去看地上的死人。
  兰衣剑婢。
  “她死得太可惜了,”白愁飞道,“你的主人真要有本领,就该为你报仇,而少在这儿嚼舌根。”
  白愁飞这句话,当然还是带着讥刺,可是他这样一说,在场的几个举足轻重的人物,全都放下心头的一块大石,全都卸下暗中提起的一口真气。
  可是,只有王小石的心里,换过了一个问题。
  一个奇异的问题。
  电光石火般地换过。
  ──要是白愁飞对雷纯出了手,“金风细雨楼”和“六分半堂”的高手,甚至是自己,也都会全力相护,这样说来,雷纯的身份,岂不是非常的微妙,甚至在某种层次上,要比在场的一众高手,还要有分量得多了?
  不过这意念只是一闪而灭。
  人生有很多意念都如是。
  ──如果你不去刻意捕捉它,或马上记下来,它就不会在世间存在,也不会在你脑海留下痕迹。
  只是,世间许多扭转乾坤,影响深远的大事,都是由刹那间意念所形成的。
  “我们就在后天午时,‘六分半堂’总堂候驾。”
  “‘一言为定’。”
  “‘后会有期’。”
  通常,“一言为定”和“后会有期”,都是定约盟、临分手时所说的话语。
  可是雷损和苏梦枕都不是这个意思。
  说的人神色凝重,听的人也脸色沉重。
  因为他们都知道,那是两个人的名字。
  一个是“六分半堂”的供奉,一个是“金风细雨楼”的长老。
  苏梦枕自也是个心高气傲的人。能被他奉为长老的人,自是非同小可的人物。在楼子里人人都知道,就算对苏梦枕略为失敬,也未必遭重罚,但若对“一言为定”有丝毫失态,随时会遭杀身之祸。
  “一言为定”说出来的话,就像囚犯在监牢接到了判决。
  “后会有期”则刚好相反。
  当他对人说这句话的时候,一个好端端的人迟早都会变成囚犯,与他在狱中“后会有期”。
  一个人能够在久经变乱的“六分半堂”任职供奉,达廿年之久,自有过人之能。
量才适性(2)
  “后会有期”绝对是能干、干练的人。
  一个真正能干的人,不会什么事都由他去干;正如一个说话有分量的人,不会什么话都交由他说一般。
  而今,在苏梦枕和雷损的对话里,已明明白白地显示了:
  后天正午“六分半堂”之会,不但“一言为定”要出现,“后会有期”也要登场。
  ──如果不是生死之决、存亡之会,又怎会惊动这两派元老的人物?
  “一言为定”。
  “后会有期”。
  这两个人的名字,绝对能够镇压场面。
  同时还有另一个好处。
  那就是可以当做分手前的话语。
  苏梦枕和雷损说完了,就各自走各自的路。
  他们一走,他们的部下也就跟着撤走。
  苏梦枕步伐一动,整个“金风细雨楼”旗下的高手,也簇拥而去,阵势依然有条不紊,王小石和白愁飞心里忽然生起了一种感受。
  ──苏梦枕是“金风细雨楼”的苏梦枕,当一大群人拥护着他的时候,他是君临天下而又名动天下更是独步天下的苏公子,跟昨天和他俩联袂上三合楼的,仿佛是迥然不同的两个人!
  ──这是“红袖梦枕第一刀”的气派?
  ──还是他们三人间本来就存在着的距离?
  王小石不知道答案。
  只不过,王小石微微感觉到,苏梦枕转身而去的时候,好像跟白愁飞交换了眼色。这眼色就像交换了一个秘密似的。
  白愁飞似已有了自己的答案。
  王小石虽然并不明白,但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
  人越多,高手越强,闹争越剧烈,一向看来病恹恹的苏梦枕,却逼现了更强烈更无匹的气魄与气派。
  也许,只有一个时候,只有一个人,曾在顷刻间攫夺了他的锋芒,虽然时间极短,也确只有一次。
  那就在刚才。
  那就是关七。
  关七不但攫去苏梦枕的锋芒,震退雷损,也镇住王小石和白愁飞。
  他只被一件事物所慑住。
  ──那就是这口棺材!
  一副棺材,到底有什么可怕的?
  关七为什么要怕一副棺材?
  这时候,王小石和白愁飞跟随苏梦枕一伙撤走,颜鹤发和朱小腰率部众随后而去,邓苍生和任鬼神则跟雷损的队伍撤离,陈斩槐等一干“迷天七圣”的忠心部下,垂头丧气地另走他道,雷纯本也要走,却见场中剩下温柔、唐宝牛和张炭,各有点惶惶然,也有点黯然。
  雷纯奇道:“你们不走?”
  “走?”张炭苦笑道,“走去什么地方?”
  “回‘六分半堂’啊!”雷纯虽然盛意拳拳,但谁都可以看得出她正愁眉莫展,“好不容易才盼得五哥你来京城,你才这么不留到半个月,就要走了吗?”
  “雷小姐,”张炭忽然客气了起来,“我们结义的时候,我并不知道你就是‘六分半堂’总堂主的掌上明珠,对不对?”
  “对。”
  “当初,你在庐山救了我的时候,我很感激,但我那时候也不知道你就是雷损的独女,是不是?”
  “是。”
  “虽然,我现在已经知道了,我仍然很感谢你救了我。”
  “如果说谢,五哥一路上对我的照顾和保护,那又怎么谢得完呢?”
  “可惜,你是‘六分半堂’雷总堂主的女儿。”
  “可是,这跟咱们的交情,完全没有关系呀!”
  “有关系的,”张炭沉重地道,“先前我不知道,所以才敢与你结为兄妹的。”
  “现在是我雷纯与张哥哥结为兄妹,这跟什么人都扯不上关系,咱们一路上也没怕什么人误解,怎么到这儿反而要计较起来?”雷纯道,“五哥,我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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