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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朝大老板-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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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义贞?还有他的先生?”咄吉处理完那两个逃兵以后,心思也慢慢地冷静了下来,他只不过是想尝尝大隋女子的滋味罢了,但这些人却办事不利,反倒引出这等事端。
  “换个角度来看,大隋的人真是不可小觑啊,仅仅只是十来个人,便使得自己的三十多精兵差点全军覆没。”
  咄吉思前想后,还是决定给宇文成趾写一封信。
  同一时刻,杨广愤怒地一拍龙案,冷笑着说道,“宇文弼这老小子竟然畏罪自杀了?”
  “仵作的报告写得很详细,他临时之前没有喝开水,没有从炕上摔下来,没有和人玩躲猫猫等等一切异常行为,他一直情绪稳定。”裴蕴看了看手中的文件,小心翼翼地报告道,作为御史大夫,大理寺的事原本不归他管的,可谁叫他是杨广身边的红人呢?
  红人是什么?红人就是领导的小棉袄,他们更干更爽更安心,所以往往总能跨界插手一些或是内行或是外行的令人棘手的事务。
  “情绪稳定还能自杀?况且,自杀可不像那老小子一贯的风格啊,查一查他生前都接触了那些人,高颎和苏威两人的事就到此为止吧,至于其他人嘛,你懂的。”杨广略一思索就感觉到了事情或许并不如表面上那么简单,摇了摇头后便做出了重要的指示。
  裴蕴听了杨广的话,先是含羞自责,接着郁闷了一瞬后又是惊喜交加。
  聪明如裴蕴,不可能看不出宇文弼突然猝死的蹊跷,他在给杨广的报告中提及的各种异常行为也并非全都是废话,因为那些喝开水死,从炕上摔下来死,躲猫猫死等等死法都是在天朝真实发生过的,杨广博览群书,自该对此烂熟于心才对。
  裴蕴故意罗列这些死法,也是想从侧面提醒杨广,——事情不会如此简单。但杨广只从一个“情绪稳定”中便已看出端倪,这使得怀着小心思自作聪明的裴蕴情何以堪?
  杨广的应对显然也在裴蕴的意料之中,裴蕴之所以特意来向杨广做报告其实也有想把这事殃及池鱼的意思,说白了便是,他想落井下石地把高颎苏威再踩上一脚,但杨广显然又看破了他的心思,这又叫他如何不郁闷?
  至于裴蕴的惊喜交加,则是杨广最后的那句话了。
  裴蕴听完杨广的吩咐,顿时感觉自己与杨广的关系又近了一层;尽管他也早就有伴君如伴虎的觉悟,但他总觉得自己是杨广身边不可或缺的。
  更重要的是,裴蕴虽然从杨广严厉的警告中无奈地得出不能动高颎和苏威的明令,但其他人嘛,他们还不是自己身前的蝼蚁?
  裴蕴虎躯一震,昂首走下**城。


185掩耳盗铃

  宇文成趾收到咄吉似是委曲求全的来信时,不由得冷笑连连。
  宇文家和咄吉的私下交易只是最近半年的事,宇文家的经办人一直是宇文化及,到了最近才交到了宇文成趾的手上;咄吉一边的经办人则是他的叔叔赞达拉,但宇文成趾自接受了家族的买卖以来便对突厥一方的真正幕后人物进行了调查,所以,在宇文成趾心中咄吉的存在早就不是什么秘密了。
  由于宇文家和咄吉交易的货物在双方领导眼中都属违禁品,所以无论是买方和卖方都是唯一的,这狼狈为奸的双方很快就从最初的接触到达了蜜月期,但因为咄吉的贪婪,无情地破坏了他们难能可贵的第一次。
  咄吉指挥马仔假扮马贼打算来一个黑吃黑,宇文家则因为顾及朝廷的追查而选择销声匿迹,他们对第一次交易的失败都默契地保持了沉默,如今咄吉却莫名其妙地给宇文成趾送来了这一封信。
  在信中,咄吉隐晦地承认了己方假扮马贼的莽撞,同时又抱怨宇文氏竟然做出斩尽杀绝的举动;第一次交易失败的事揭过之后,咄吉又提出了再次交易的建议。
  宇文成趾冷笑,是因为咄吉在避难谷折了五百人却直到现在都不知凶手是谁,更重要的是,咄吉在信末还加了这么一句话,——“听说宇文氏豢养上千歌姬,正好在下想尝尝大隋女人的滋味,不知足下能否送一个给我?至于交易的价格嘛,好商量。”
  宇文成趾冷笑之后,终是摇了摇头,他现在有点后悔自己接手这桩买卖了,对方实在是太不靠谱了,宇文成趾生出了这个想法以后,便拿着咄吉的信找到了宇文化及。
  “这……”宇文化及接过信,看了半天也不明所以。
  “父亲大人,你拿倒了!”宇文成趾原本是个挺有耐心的人,但喝完一盏茶后看见父亲还在拿着信发呆,仔细一看才知自己的父亲似乎更不靠谱。
  “额,我说怎么一字不识呢,还以为你拿来的是突厥文。”宇文化及老脸一红,赶紧把信纸正了过来。
  “父亲大人以为如何?”又喝完了一盏茶,宇文成趾再次对傻笑着的宇文化及问了起来。
  “这货太不靠谱了。”
  “哦,怎么说呢?”宇文成趾难得听到父亲大人与自己有意见相同之时,不由得放下了茶杯,原本他以为从父亲的嘴里也吐不出什么象牙来的,看来是自己一直错怪他老人家了。
  “这小子说咱们家养了上千歌姬,悲哀啊!把咱们当贪官了不是?”宇文化及说这话时满脸都是愤怒,一脸正气的样子倒有点国家公仆的风范。
  “那父亲大人的意思,是拒绝他的请求了?”宇文成趾不理他的大义凛然,谁也不会没脸色到与自己的父亲扯犊子逗闷玩,何况聪明如他?
  “不!就送他两个又如何?但一定要选靠谱点的;至于交易价格嘛,直接提高五成,让他也有点还价的余地嘛。”宇文化及嘿嘿一笑,猥琐地掰着指头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猥琐!极其猥琐!”宇文成趾没有说话,却悄悄地给他的父亲默默地点了三十二个赞。
  “齐王派人灭他马贼的消息要不要透露给他呢?”定下了与咄吉的交易后,宇文成趾又接着问了起来,他现在之所以会在乎宇文化及的意见,实在是因为后者突然爆发出的奸诈毫无征兆地把他震住了。
  “那必须的,这还用问?”宇文化及点了点头,对于损人不利己这种事,他们父子倒是心有灵犀。
  “那必须的,这还用问?”同一时间,苏游也笃定地对程咬金李靖说着和宇文化及一样的话,不过聊着的却是怎么去救人,而非怎么去算计别人,但他们刚一打听自行领罪的老家伙时,听到的却是宇文弼意外死亡的消息。
  苏游理所当然不愿意相信有关部门发言人的做法,尽管他现在负责的工作实际上与有关部门并不太远,而程咬金则选择了相信,他的出发点则是因为《汉书》上书写的各类犯罪官员的归宿。
  在中国的历史长河中,楚人是最有责任心的种群,列国时代楚国的败军之将往往只有一条路可走,那就是用自杀,他们或是号称自绝以谢君王,或是号称无颜面对江东父老,归根结底只有一条:他们的尊严至高无上。
  也正因此,项羽失败后才不肯逃回江东。
  刘邦也是楚人,所以汉朝时代的将军和士大夫们都很好地保持了维持尊严的传统——自杀。——犯罪的官员用畏罪自杀来维持最后的人格,朝廷有关部门也因为他们自杀而对他们的家人宽大处理,所以汉朝没有诛杀九族,也很少有连坐之类的罪行。
  “那好吧,先生既然这般笃定,总该有怀疑的对象吧?”辈分摆在那儿,程咬金不可能与苏游抬杠,但如果苏游没有像样的解释,他不介意保留自己的看法。
  听着程咬金之语,李靖也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想要找出宇文弼这个乡愿的得罪过的人,还真不是件简单的事,非得要找出一个的话,那就只有宇文化及一家。但宇文化及既然已经扳倒了宇文弼,既然宇文弼尚未定罪,他们不会选择这么极端的做法吧?
  “我也只是直觉。”苏游摇了摇头,他刚开始想到的也是宇文化及一家,但却越想越不可能,除非宇文化及一家都是傻子,这假设显然是不可能的。
  “切!你又不是女人……”程咬金显然也从苏游口中听说过女人的直觉那一套,此时正好用来抑郁苏游。
  “女人?我好像明白点什么了。”苏游听了程咬金的话,不由得福至心灵,他一下就想到了段若曦。
  段若曦是前朝的公主,宇文弼是前朝的王室,他们会不会有某种联系呢?若他们有关系的话,白衣弥勒或许会因害怕宇文弼暴露组织而进行杀人灭口吧?
  “明白了什么?”李靖疑惑地看着苏游,然后他便想到来雁北,夏子薇以及裴雨燕,他甚至想到了自己的妻子红拂女,但显然他并不知道苏寒殇以及段若曦这些人的存在。
  “最简单的方法,当然是要知道他生前都接触过谁。”苏游没有正面回答,而是有意无意地观察着不远处低声交谈的罗艺等人,他们这些天一直在忘乎所以地进行着魔鬼训练,似乎不可能接触到段若曦这些人才对。
  “却不知敬德是否已经打入了白衣弥勒的内部?”苏游一时又想到了在涿郡认识的尉迟恭,那时候他还还对尉迟恭回东都忐忑不安,可时过境迁,杨瑓已经变成了一支无毛的凤凰了。
  之所以会是这样一个结果,虽说很大程度上是因为杨瑓自己的无限作死,却也少不了苏游苏游等人的推动。
  可是,自己和白衣弥勒的关系该如何撇清呢?
  最好的办法当然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段若曦苏寒殇等几个主要成员杀人灭口,但这显然是不可能的,因为他们的实力实在是相差太大了,自己被他们杀人灭口还差不多,就像如今的宇文弼。再者说了,如果自己有了毁灭白衣弥勒的实力,或许罗艺等人莫名投靠自己的这点事也不是个事了。
  想到这里,苏游不由得摇了摇头,这种想法也就只能是为自己的出路增加一个可能罢了,但可能永远只是可能,而不会成为现实。
  退而求其次,还有一种解决事情的办法,那就是苏游加入到白衣弥勒这个组织,如果他能掌握住这支力量,他也不必在乎杨瑓的颠覆了。可他若选择了这条路,那他这半年的功夫岂非都白费了?
  苏游原本想的就是恢复自由身,但无论是加入白衣弥勒还是呆在齐王身边,他都难逃炮灰的命运,仅仅只是一个无足轻重的马前卒罢了,这却是他所不欲的;更何况在他的心目中白衣弥勒天生就是邪教,而他对邪教向来是深恶而痛绝之的。
  “或许把尉迟恭欲打入白衣弥勒内部的秘密暴露出去也不失为一个办法。”苏游想到此,又不由得摇了摇头,他有这个想法不是一天两天了,如果是换成另一个人或许他真就这么干了,可原本的历史对他的束缚还是太大了。
  正因为苏游记忆中的尉迟恭最后活到唐朝与秦叔宝一同成为了门神,正因为之前的历史还是按照正常的历史轨迹行进着,所以苏游对尉迟恭并不敢轻举妄动,可杨广修长城的提议一出来,贺若弼没有死!高颎没有死!——这是否意味着历史已经悄然改变了呢?
  只是,如果现在才开始算计尉迟恭的话,是不是已经太迟了呢?
  “根据宇文化及的证词,薛大夫他们几个在头天晚上就去过宇文尚书帐中了,他们应该是商量好了第二天一起去齐王帐中劝他联名劝谏的。”苏游正胡思乱想之时,李靖却打破了沉默。
  “你是说,他在这段时间里一定是见了什么人,而后便借故没有来到齐王的帐中;这期间他一定是得到了什么信件或是见了什么人。”苏游回过神来,接着李靖的思路往下说道。
  “或许可以问问薛大夫他们,宇文尚书最后是以什么理由避开一起去齐王帐中的。”李靖断言道,他原本只是一个熟读兵书的弼马温,却突然对探案生出了百般的激情。
  “那药师可以去探探监了。”苏游有感于此,趁热打铁道。
  “那你呢?”李靖不解地问了起来,论起关系,苏游和薛道衡才是故人。
  “我去齐王处。”苏游高深莫测地回答道,他想打探的自然是尉迟恭的消息。


186过门不入

  “先生,怎么了这是?”程咬金双手抱在胸前,看着苏游在齐王帐子前徘徊了小半天仍是不进去,不由得奇怪地问了起来。
  “咱们回去吧,还是先不找他了。”苏游犹豫不决了半天,此时终是做出来决定。
  “哦。”程咬金自然没什么异议,原本他也不知苏游为何要拜访杨瑓,他跟在后者身边纯粹只是扮演保镖的;有些事苏游不与他讨论,他自然不好去问,毕竟他对自己的智商多少有些自知之明。
  “你就不奇怪我为何突然想起来拜访齐王,最后却怅然而返吗?”苏游和程咬金漫步在月光下,这样的月色本来更适合情侣一起拥有的。
  “先生这么突然想起拜访去拜访齐王,最后却又过门不入呢?”听了苏游的疑惑,程咬金只好赧然地问了起来,之前并非他不想知道答案,而是他懂得安守本分。
  “刚才咱们谈到宇文尚书之死时,我凭直觉认为他是被杀人灭口的,然后你说我又不是女人……”苏游一开口便是回忆。
  “我之前听先生说过女人的直觉很准,还有第六感什么的。”程咬金有些不好意思地辩解着自己的武断,不过他心里并没因此而内疚,毕竟他反对苏游论点的论据也来源于苏游,这是个矛和盾的悖论。
  “然后我就想到了一个女人……”
  “啊。”程咬金对于苏游的跳跃性思维其实早就习以为常了,但他还是出声表示出了相当的惊讶。
  “段若曦。”
  “啊!”程咬金再次低呼起来,他怎么也想不到苏游这个时候会想起段若曦,而不是来雁北什么的。
  “咬金,你还记得当初咱们马球队初创时的情形吗?”苏游看着高挂与天空中如同冰盘一般的明月,幽幽地问了起来。
  “当然,历历在目。”程咬金点了点头,他不仅记得来东都后投奔苏游所发生的每一件大事小事,他还能记得当年大明湖畔……额,是就学于半城湖畔的起点书院的美好时光。
  “所谓万事开头难,六哥、元庆还有你,你们三个是马球队最早的成员了,当初我处处拉人,却处处碰壁,最后甚至做出了去西市雇佣胡人的想法,但那些胡人早就把筹码压在了贺若连城身上,所以他们一听说我是苏游便都拒绝了。”苏游说起这仅仅只是发生在半年前的往事,不由得一阵唏嘘,似乎这些已经过去了几十年一般。
  “后来我们就碰到了被人冤枉为契丹人的毕云亭兄弟,先生当时得到一个毕云亭,就兴奋得跟什么似的。”程咬金也开始帮苏游回忆起来,其实他当时的心境又何尝不与苏游一般?
  “那天回家以后,罗艺他们四个就如同雪中送炭一般地来了。”
  “我当时还奇怪先生为何不立即接纳他们,但后来多少也感觉到了他们的神秘莫测。”程咬金小心地说道。
  “他们都是白衣弥勒。”苏游缓缓地说道。
  “白衣弥勒?”程咬金完全没有印象,毕竟白衣弥勒还没有真正的浮出水面,虽然报纸上又报道过齐王灭了他们的报道,但那也只是昙花一现罢了,从来不看报纸的程咬金又怎会知道?
  “你还记得那天他们都穿着白袍吗?他们来投奔我,是因为他们想置贺若弼一家于死地,想不到他们家却是自己作死,选择刺杀我。”苏游想到被刺杀时的情景不由得有些后怕,又不是因为做错了车,死的就不是商儿和冯凌波,而可能就是他和来雁北了。
  “又没有可能那些此刻是白衣弥勒假扮的?他们只是为了嫁祸贺若弼家?”程咬金自然也还记得苏游被刺的事,此时竟不由得福至心灵。
  “这种可能我也不是没想过,但当时怎么也不相信他们竟然又这么高的智商相处这么完美的嫁祸之计,既然如今你都能想到了,真相十有**便是如此。白衣弥勒,看来他们也早就想铲除我了,我跟他们势不两立啊。”
  程咬金听苏游这么说,也不知是损自己还是夸自己,所以一时也不知如何接口才好。
  “额,我好像扯远了,其实我想说的是,白衣弥勒现在的领袖便是段若曦。”苏游见程咬金不接腔,便略去了所有铺垫简要地把要说的直接抖搂了出来。
  “想不到天外天的花魁竟然是邪教组织的头目。”程咬金点了点头,有义愤填膺地说道。黎民百姓自古就是“盛世信朝廷,乱世信佛道”的,程咬金追随着苏游,入目的自是大隋表现出来的强盛,所以他此刻理所当然把白衣弥勒归类为邪教组织了。
  “你更想不到的是,段若曦真正的身份是前朝的公主,而宇文弼也是前朝的王室,他们很可能早就有了接触。”苏游也点了点头,他对程咬金的愤怒看在眼里,心中自是满意于他的表现。
  “原来先生是怀疑到了白衣弥勒身上,可这跟殿下有什么关系呢?我记得齐王好像清剿过一次邪教,然后,他就被免职了。”程咬金还是有些不明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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