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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世恒言-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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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人。”勤自励听说,眉根倒坚,牙齿咬得格格的响,叫道:“哪个鸟百姓敢讨勤自励的老婆!我只教他认一认我手中的宝剑!”说罢,狠狠的仗剑出门。爹妈从小管他下的,今日哪里留得他住,只得繇他,捏著两把汗。在草堂中等候消息。正是:

    青龙共白虎同去,吉凶事全无未保。

    却说勤自励自小认得丈人林公家里,打这条路迎将上去。走了多时,将近黄昏,遇了一阵大雨,衣服都沾湿了。记得这地方唤做大树坡,有一株古树,约莫十来围大,中间都是空的,可以避雨。勤自励走到树边,捱身入内,甚是宽转。那雨虽然大,落不多时就止了。勤自励却待跳出,半空中又刮起一阵大风。勤自励想一想道:“等著过了这阵风走罢。”又道:“这风有些妖气,好古怪!”伸著头往外张望,见两盏红灯,若隐若现,忽地刮喇的一声响亮,如天崩地裂,一件东西向前而坠,惊得勤自励倒身入内。

    少顷风定,耳边但闻呻吟之声。此时云开雨散,天边露出些微月。勤自励就月光下卜前看时,那呻吟的却是个女子。勤自励扶起,细叩来历,那女子半晌方言,说道:“奴家林氏之女潮音也。”勤自励记得妻子的小名,未知是否,问道:“你可有丈夫么?”潮音道:“丈夫勤自励虽曾聘定,尚未过门。只为他十年前应募从军,久无音信。爹妈要将奴改适他姓,奴家誓死不从。爹妈背地将奴不知许与谁家,只说舅舅家来接,骗奴上轿,中路方知。正待寻死,忽然一阵狂风,火光之下,看见个黄斑吊睛白额虎,冲人而来,迳向轿中,将奴衔出,撇在此地。虎已去了,幸不损伤。官人不知尊姓何名?若得送奴还归父母之家,家中必有厚报。”勤自励道:“则小生便是勤自励,先征吐番,后来又随哥舒元帅镇守潼关,适才回家。听说你家中将你嫁人,就在今晚,以此仗剑而来,欲剿那些败坏纲常之辈。何期于此相遇!这是天遣大虫送还与我,省得我勤自励舞刀轮剑,乃是万千之幸!”潮音道:“官人虽如此说,奴家未曾过门,不识丈夫之面。今日一言之下,岂敢轻信!官人还是引奴回家,使我爹爹识认女婿,也不负奴家数年苦守之志。”勤自励道:“你家老禽兽把一女许配两家,这等不仁不义之辈,还去见他则甚!我如今背你到我家中,先参见了舅姑,然后遣人通知你家,也把那老禽兽羞他一羞。”说罢,不管潮音肯不肯,把他负于背上,左手向后拦住他的金莲,右手仗剑,踏著烂地而回。

    行不多步,忽闻虎啸之声,遥见前山之上,双灯冉冉,细视,乃一只黄斑吊睛白额虎。那两个红灯,虎之睛光也。勤自励猛然想起十年之前,曾在此处破开槛阱,放了一只黄斑吊睛白额虎。“今日如何就晓得我勤自励回家,去人丛中衔那媳妇还我,岂非灵物!”遂高声叫道:“大虫,谢送媳妇了!”那虎大啸一声,跳而藏影。后人论起那虎报恩事,以为奇谈,多有题咏,惟胡曾先生一首最好,诗曰:

    从来只道虎伤人,今日方知虎报恩。

    多少负心无义汉,不如禽兽有情亲。

    再说勤公、勤婆在家悬悬而望,听得脚步响,忙点灯出来看时,只见儿子勤自励背上负了一个人,来到草堂,放于地下,叫道:“爹妈,则教你今夜认得媳妇!”勤公、勤婆见是个美貌女子,细叩来历,方知大虫报恩送亲一段奇事。双双举手加额,连称惭愧。勤婆遂将媳妇扶到房中,粥汤将息。次早差人去林亲家处报信。

    却说林公那日黑早,便率领庄客,绕山寻绰了一遍,不见动静,叹口气,只得回家。忽见勤公遣人报喜,说夜来儿子已回,大虫衔来送还他家。哪里肯信!“我晓得了,这是勤亲家晓得女孩儿被虎衔去,故造此话来奚落我!”妈妈梁氏道:“天下何事不有!前日我家走失了一只花毛鸡,被邻舍家收著。过了一日,野猫衔个鸡到我家来:赶脱了猫儿,看那鸡,正是我家走失的这一只花毛鸡。有这般巧事!况且虎是个大畜生,最有灵性。我又闻得一个故事:昔时有个书生,住在孤村,夜间听得门外声响,看时,窗棂里伸一只虎掌进来,掌有竹刺甚大。书生悟其来意,拔出其刺。明晚,虎衔一羊来谢,可见虎通人性。或者天可怜女孩儿守志,遣那大虫来送归勤家,亦未可知。你且到勤家看女婿曾回不曾回,便有分晓。”林公又道:“阿妈说得是。”

    当日林公来到勤家,勤公出迎,分宾而坐,细述夜来之情。林公满面羞惭,谢罪不已。“求见贤婿和小女之面。”勤自励初时不肯认丈人,被爹娘先劝了多时,又碍浑家的面皮,故此只得出来相见,气忿忿的作了个揖,就走开去了。勤公教勤婆将媳妇装扮起来,却请林公进房,父女会面,出于意外,犹如梦中相逢,欢喜无限。要接女儿回家,勤公、勤婆不肯。择了吉日,就于家中拜堂成亲。李承务家已知勤自励回来,自没话说。

    后来郭、李一元帅恢复长安,肃宗皇帝登极,清查文武官员。肃宗自为太子时,曾闻勤自励征讨之功,今番贼党簿籍中,没有他名字,嘉其未曾从贼,再起为亲军都指挥使,累征安庆绪、史思明有功。年老致仕,夫妻偕老。有诗为证:

    但行刻薄人皆怨,能布恩施虎亦亲。

    奉劝人行方便事,得饶人处且饶人。

 第六卷 小水湾天狐诒书

    蠢动含灵俱一性,化胎湿卵命相关。

    得人济利休忘却,雀也知恩报玉环。

    这四句诗,单说汉时有一秀才,姓杨名宝,华阴人氏,年方弱冠,天资颖异,学问过人。一日,正值重阳佳节,往郊外游玩,因行倦,坐于林中歇息。但见树木蓊郁,百鸟嘤鸣,甚是可爱。忽闻扑碌的一声,堕下一只鸟来,不歪不斜,正落在杨宝面前,口内吱吱的叫,却飞不起,在地上乱扑。杨宝道:“却不作怪!这鸟为何如此?”向前拾起看时,乃是一只黄雀,不知被何人打伤,叫得好生哀楚。杨宝心中不忍,乃道:“将回去喂养好了放罢!”正看间,见一少年,手执弹弓,从背后走过来道:“秀才,这黄雀是我打下的,望乞见还。”杨宝道:“还亦易事,但禽鸟与人体质虽异,生命则一,安忍戕害!况杀百命不足供君一膳,鬻万鸟不能致君之富,奚不别为生业?我今愿赎此雀之命。”便去身边取出钱钞来。少年道:“某非为口腹利物,不过游戏试技耳。既秀才要此雀,既便相送。”杨宝道:“君吹取乐,禽鸟何辜!”少年谢道:“某知过矣!”遂投弓而去。

    杨宝将雀回家,贮于巾箱中,日采黄と蕊饲之,渐渐羽翼长换。育至百日,便能飞翔。时去时来,杨宝十分珍重。忽一日,去而不回。杨宝心中正在气闷,只见一个童子单眉细眼,身穿黄衣,走入其家,望杨宝便拜。杨宝急忙扶起。童子将出玉环一双,递与杨宝道:“蒙君救命之恩,无以为报,聊以微物相奉。掌此当累世为三公。”杨宝道:“与卿素昧平生,何得有救命之说?”童子笑道:“君忘之耶?某即林中被弹,君巾箱中饲黄花蕊之人也。”言讫,化为黄雀而去。后来杨宝生子震,明帝朝为太尉;震子秉,和帝朝为太尉;秉子赐,安帝朝为司徒;赐子彪,灵帝朝为司徒;果然世世三公,德业相继,有诗为证。

    黄花饲雀非图报,一片慈悲利物心。

    累世簪缨看盛美,始知仁义值千金。

    说话的,那黄雀衔环的故事,人人晓得,何必费讲!看官们不知,只为在下今日要说个少年,也因弹了个异类上起,不能如弹雀的恁般悔悟,乾把个老大家事,弄得七颠八倒,做了一场话柄,故把衔环之事做个得胜头回。劝列位须学杨宝这等好善行仁,莫效那少年招灾惹祸。正是:

    得闭口时须闭口,得放手时须放手。

    若能放手和闭口,百岁安宁有八九。

    话说唐玄宗时,有一少姓王名臣,长安人氏,略知书史,粗通文墨,好饮酒,善击剑,走马挟弹,尤其所长。从幼丧父,惟母在堂,娶妻于氏。同胞兄弟王宰,膂力过人,武艺出众,充羽林亲卫,未有妻室。家颇富饶,童仆多人,一家正安居乐业。不想安禄山兵乱,潼关失守。天子西幸。王宰随驾扈从,王臣料道立不住,弃下房产,收拾细软,引母妻婢仆,避难江南。遂家于杭州,地名小水湾,置买田产,经营过日。后来闻得京城克复,道路宁静,王臣思想要往都下寻访亲知,整理旧业,为归乡之计。告知母亲,即日收拾行囊,止带一个家人,唤做王福,别了母妻,繇水路直至扬州马头上。

    那扬州隋时谓之江都,是江淮要冲,南北襟喉之地,往来樯橹如麻。岸上居民稠密,做买做卖的,挨挤不开,真好个繁华去处。当下王臣舍舟登陆,雇倩脚力,打扮做军官模样,一路游山玩水,夜宿晓行,不则一日,来至一所在,地名樊川,乃汉时樊哙所封食邑之处。这地方离都城已不多远。因经兵火之后,村野百姓,俱潜避远方,一路绝无人烟,行人亦甚稀少。但见:

    冈峦围绕,树木阴翳,危峰秀拔插青霄,峻岭崔嵬横碧汉。斜飞瀑布,喷万丈银涛;倒挂藤萝,扬千条锦带。云山漠漠,鸟道逶迤行客少;烟林霭霭,荒村寥落土人稀。山花多艳如含笑,野鸟无名只乱啼。

    王臣贪看山林景致,缓辔而行,不觉天色渐晚,听见茂林中,似有人声。近前看时,原来不是人,却是两个野狐,靠在一株古树上,手执一册文书,指点商确,若有所得,相对谈笑。王臣道:“这孽畜作怪!不知看的是葚么书?且教他吃我一弹。”按住丝澊癆绰起那水磨角靶弹弓,探手向袋中,摸出弹子放上,觑得较亲,弓开如满月,弹去似飞星,叫声:“著!”那二狐正在得意之时,不防林外有人窥看,听得弓弦响,方才抬头观看,那弹早己飞到,不偏不斜,正中执书这狐左目。弃下书,失声叫,负痛而逃。那一个狐,却待就地去拾,被王臣也是一弹,打中左灤癆放下四足,叫逃命。王臣纵马向前,教王福拾起那书来看,都是蝌蚪之文,一字不识。心中想道:“不知是甚言语在上,把去慢慢访博古者问之。”遂藏在袖里,拨马出林,循大道望都城而来。

    那时安禄山虽死,其子安庆绪犹强,贼将史思明降而复叛,藩镇又各拥重兵,俱蓄不臣之念。恐有奸细,至京探听,故此门禁十分严紧,出入盘诘,刚到晚,城门就闭。王臣抵城下时,已是黄昏时候。见城门已扃,即投旅店安歇。到店门口,下马入来。主人家见他悬弓佩剑,军官打扮,不政怠慢,上前相迎道:“长官请坐。”便令小二点杯茶儿递上。王福将行李卸下,驮进店中。王臣道:“主人家,有稳便房儿,开一间与我。”答道:“舍下客房尽多,长官只拣中意的住便了。”即点个灯火,引王臣往各房看过,择了一间洁净所在,将行李放下,把牲口牵入后边喂料。

    收拾停当,小二进来问道:“告长官,可吃酒么?”王臣道:“有好酒打两角,牛肉切一盘,伴当们照依如此。”小二答应出去。王臣把房门带转,也走到外边。小二捧著酒肉问道:“长官,酒还送到房里去饮,或就在此间?”王臣道:“就在上罢。”小二将酒摆在一副座头上,王臣坐下。王福在旁斟酒。吃过两二杯,主人家上前问道:“长官从哪镇到此?”王臣道:“在下从江南来。”主人家道:“长官言音,不像江南人物。”王臣道:“实不相瞒,在下原是京师人氏,因安禄山作乱,车驾幸蜀,在下挈家避难江南。今知贼党平复,天子还都,先来整理旧业,然后迎接家小归乡。因恐路途不好行走,故此军官打扮。”主人家道:“原来是自家人!老汉一向也避在乡村,到此不上一年哩。”彼此因是乡人,分外亲热,各诉流离之苦。正是:

    江山风景依然是,城郭人民半已非。

    两下正说得热闹,忽听得背后有人叫道:“主人家,有空房宿歇么?。”主人家答应道:“房头还有,不知客官有几位安歇?”答道:“只有我一人。”主人家见是个单身,又没包里,乃道:“若止你一人,不敢相留。”那人怒道:“难道赖了你房钱,不肯留我?”主人家道:“客官,不是这般说。只因郭令公留守京师,颁榜远近旅店,不许容留面生歹人。如隐匿藏留者,查出重治,况今史思明又乱,愈加紧急。今客官又无包里,又不相认,故一好留得。那人答道:“原来你不认得我,我就是郭令公家丁胡二,因有事往樊川去了转回,赶进城不及,借你店里歇一宵,故此没有包里。你若疑惑,明早同到城门上去,问那管门的,谁个不认得我!”这主人家被他把大帽儿一磕,便信以为真,乃道:“老汉一时不晓得是郭爷长官,莫怪,请里边房里去坐。”又道:“且慢著。我肚里饿了,有酒饭讨些来吃了,进房不迟。”又道:“我是吃斋,止用素酒。”走过来,向王臣桌上对面坐下。小二将酒菜放下。

    王臣举目看时,只他把一只袖子遮著左眼,似觉疼痛难忍之状。那人开言道:“主人家,我今日造化低,遇著两个毛团,跌坏了眼。主人家道:“遇著甚么?”答道:“从樊川回来,见树林中两个野狐打滚啸叫,我赶上前要去拿他,不想绊上一交,狐又走了,反在地上磕损眼睛。”主人家道:“怪道长官把袖遮著眼儿。”王臣接口道:“我今日在樊川过,也遇著两个野狐。”那人忙问道:“可曾拿到么?”王臣道:“他在林中把册书儿观看,被我一弹,打了执书这狐左眼,遂弃书而逃。那一个方待去拾,又被我一弹,打在灴,也亡命而走,故此只取得这册书,没有拿到。”那人和主人家都道:“野狐会看书,这也是奇事!”那人又道:“那书上都是甚么事体?借求一观!”王臣道:“都是异样篆书,一字也看他不出。”放下酒杯,便向袖中去摸那册书出来。

    说时迟,那时快,手还未到袖里时,不想主人家一个孙儿,年才五六岁,正走出来。小厮家眼净,望见那人是个野狐,却叫不出名色,奔向前指住道:“老爹!怎么这个大野猫坐在此?还不赶他!”王臣听了,便省悟是打坏眼的这狐,急忙拔剑,照顶门就砍。那狐望后一躲,就地下打个滚,露出本相,往外乱跑。王臣仗仡追赶了十数家门面,向个墙里跳进。王臣因黑夜之间,无门寻觅,只得回转。主人家点个灯火,同著王福一齐来迎著道:“饶他性命罢!”王臣道:“若不是令孙看破,几乎被这孽畜赚了书去。”主人家道路:“这毛团也奸巧哩!只怕还要生计来取。”王臣道:“今后有人把野狐事来诱我的,定然是这孽蓄,便挥他一剑。”一头说,已到店里。店左店右住宿的客商闻得,当做一件异事,都走出来讯问,到拌得口苦舌乾。

    王臣吃了夜饭,到房中安息。自想野狐忍痛来掇赚这册书,必定有些妙处,愈加珍秘。至三更时分,外边一片声打门叫道:“快把书还了我!寻些好事酬你!若不还时,后来有些事故,莫要懊悔。”王臣听得,气忿不过,披衣起身,拔剑在手,又恐惊动众人,悄悄的步出房来,去摸那大门时,主人家已自下了锁。心中想道:“便叫起主人开门出去,那毛团已自走了,砍他不著,空惹众人憎厌,不如别著鸟气,来朝却又理会。”王臣依先进房睡了。那狐喊了多时方去。合店的人,懊悔何及!”王臣若是个见机的,听了众人言语,把那册书掷还狐精,却也罢了。只因他是个倔强汉子,不依众人说话,后来被那狐把他个家业弄得七零八落。正是:

    不听好人言,必有凄惶泪。

    当下王臣吃了早饭,算还房钱,收拾行李,上马进城。一路观看,只见屋宇残毁,人民稀少,街市冷落,大非昔日光景。来到旧居地面看时,只有一片瓦砾之场。王臣见胜凄惨,无处居住,只得寻个寓所安顿了行李,然后去访亲族,叩也存不多几家。相见之间,各诉向来踪迹,说到那伤心之处,不觉扑簌簌泪珠抛洒。王臣又言:“今欲归乡,不想屋宇俱已荡尽,没个住身之处。”亲戚道:“自兵乱已来,不知多少人家,父南子北,被掳被杀,受无限惨祸。就是我们一个个都从刀尖上脱过来的,非容易得有今日。像你家太平无事,止去了住宅,已是无量之福了。况兼你的田产,亏我们照管,依然俱在。若有念归乡,整理起来,还可成个富家。”王臣谢了众人,遂买了一所房屋,制备日用家伙物件,将田园逐一经理停妥。

    约过两月,王臣正走出门,只见一人从东而来,满身穿著氃唷肩上背个包里,行屐如飞,渐渐至近。王臣举目观看,吃了一惊。这人不是别个,乃是家人王留儿。王臣急呼道:“王留儿,你从哪里来?却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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