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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要代隋-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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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咱们可以与白冰一起组织邀请杨頔去游玩,但每次都把郑姑娘拉下,骗杨頔说郑姑娘有事。然后,主公可以邀请郑姑娘出去游玩,但不请杨頔,却是让他知道郑姑娘随主公去郊游了,如此,心高气傲的两人必生嫌隙,只待一根导火索,就会爆发,一拍两散!”

    “思道果然成竹在胸啊,到时候我还可以带杨頔去一些风月场所,只要他去了,我就有办法让他的名声变得风流起来,三人成虎,不怕表妹不生疑。嘿嘿!”萧铣嘿笑着,补充道。

    “是的,只要让郑姑娘看清楚现实,然后主公可以让家里人去郑善果那提亲,这郑善果正愁没有好的节支攀上太子殿下,一定会答应下来,到时候,主公与郑姑娘的好事,也就水到渠成了。”刘洎作揖拱手道。

    “就怕郑伊不会屈从于家族的压力,甘心嫁给我,我到时候适得其反,徒惹她生我的气,甚至不耻于我的为人,那就糟了!”萧铣担忧道。

    “哈哈,看来主公是真的中意郑姑娘啊,这么在意她的看法,其实,郑姑娘我虽不甚了解,但只要我们离间了她与杨頔的关系,心灰意冷下,她的防备也就被击溃了,到时候主公可以一面献殷勤,一面让家里人提亲,我想,郑姑娘冰雪聪明,她会看清现实,接受现实的。”刘洎笑着安慰道。

    “那就借思道你的吉言吧,你知道的,表妹与我,不仅有很深的利益关系,而且我是真心喜欢她,她对我的重要性,那是无与伦比的!”萧铣脑中想象这郑伊的身影,坚定地道。

第63章 郑善果() 
湘州郊外。

    杨頔骑着骏马,踏在一片绿油油地草地上,瞭望着蔚蓝的天空,眉宇间却是多了几分忧愁,始终微皱着,施展不开。

    想到最近屡屡阴差阳错的没约上郑伊,自己都能感觉到她眉宇中的那一股幽怨。

    听说她的父亲,景州刺史郑善果就要来了,自己前身今世都无任何见岳父的经验,杨頔的心里莫名有些忐忑。

    主要还是担心的两家的身份背景有些不搭,荥阳郑氏毕竟是五姓七望之一,自己不过是一商贾之子,纵然拜了两个关陇贵族为师父,但也洗不掉出身不高的事实,更何况两位师傅如今的处境,可不算很妙。

    还有最近虽然刚刚与萧铣合作,是互利共慧的事,但杨頔总觉得萧铣总会耍些小动作的,不可不防。

    特别是这家伙,最近跟郑伊走得很近,装什么知心大哥哥,自己又不是刚来大隋的初哥了,表哥表妹那一套,杨頔还是清楚的。

    古人对于婚姻,没有现代那么多条条框框,只要不是三代血亲以内,都可以结为夫妻。

    特别是世家大族,他们世代通婚,很多家族都互相有着姻亲和血缘关系,最常见的就是表哥、表妹这一套,美其名曰:亲上加亲。

    最有名的就是汉武帝的“金屋藏娇”了,藏是藏了,但就像养了个金丝雀,最后还不是把陈阿娇打入了冷宫,让二十六岁的青梅竹马随同当初自己的海誓山盟,一起香消玉殒。

    “在想什么呢?”白冰踏马而来,冷艳的脸庞连日来出现了多次温柔。

    “啊哈!没什么,就是看着这一眼无尽的天空和广袤无垠的大地,感觉能让人忘却所有的烦恼!”杨頔张开双臂,舒展着身体,道。

    “是啊,来到这郊外散散心,生意场上的烦恼,生活的压力仿佛都没有了呢!”白冰也学着杨頔的样子,扩展着娇躯,道。

    “这么说来,你压力还挺大的咯!”杨頔笑问道。

    “那是自然,家里那么大的生意,都是我一个人在打理。”说到这,白冰翘首以盼地望着杨頔,一双修长的美眸仿佛有诉说不尽的情谊。

    “啊哈哈!生意是做不完的,自己舒心最重要啦,特别是在你这个花一样的年纪!”杨頔打着哈哈,道。

    白冰幽怨地撅起嘴,道:“明明你比我还小三岁,有时候却感觉你像个老男人!”

    “你呀,明明就是一个小女生,却偏偏跟了老女人一样,小心人老色衰啊!”杨頔打趣道。

    “你!”白冰轻打了杨頔一下,勾了勾嘴道:“人家有那么老嘛!?”

    “不老,不老!”杨頔神秘地凑近,笑道:“只要你的心不老,你就永远都是十六岁!啊哈哈!”

    “登徒子!”白冰先是啐骂了一句,转而笑道。

    当然啦,前世我活了二十二年,这一世也活了十几年了,都足够当你爸了!

    湘州,官道。

    郑伊和萧铣立于官道边上,静静地等待着景州刺史、郑伊的父亲郑善果的到来。

    “表妹啊,舅舅怎么就突然来咱湘州了呢,他不是该在景州刺史的任上嘛!?”萧铣问道。

    郑伊转头微微一笑道:“或是家父不放心我这个姑娘家的乱跑,特意来看看我的。”

    “呵呵,表妹说笑了,别的地方不敢说,这湘州嘛,表妹就跟回自己家一样,表哥会保护你的!”萧铣献媚道。

    “就像岳麓山那次嘛?”郑伊狡黠的一笑,道。

    “这。。。呃,表妹,表哥保证,绝没有下次了!”萧铣略有些尴尬的道。

    “呵呵!表哥,我逗你的呢!”郑伊扑哧一笑,道。

    不久,数十名骑兵护卫着一辆宽大的马车,正朝郑伊和萧铣的方向,快速驶来。

    这些骑士的骑术精湛,紧紧的簇拥着马车,将其护卫在中央,且他们垮下的坐骑都高大而健硕,一看就知道不是南方的马种。

    郑伊一眼就认出来,这些骑士乃自家传承下来的部曲亲兵,自己的父亲到了。

    待马车立稳,一个骑兵立马赶到马车边跪地,俯着身子,一个约莫三十来岁、体态圆阔、眉清目秀、面色红润的男人自马车中出来,踩着骑兵的背,立于平地之上。

    “女儿拜见父亲!”

    “萧铣拜见舅舅!”

    “是萧铣啊,你我两家虽有血缘姻亲,但却是第一次相见啊!免礼!免礼!”郑善果先是笑呵呵地拉起萧铣,然后示意女儿站起来,道:“怎么样,在湘州有你表哥照顾着,还习惯吧?”

    “女儿一切安好,让父亲费心了!”郑伊欠身道。

    “舅舅,表妹在我这,就跟在她自个儿家一样,您就放一万个心吧!”萧铣表态道。

    “啊哈哈,如此,那老夫就多谢你啦!”郑善果笑容可掬地道。

    “哪里,哪里!咱们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萧铣话锋一转,拍起马屁道:“外甥早就听闻舅舅十四岁就被授为沂州刺史,现又改任景州刺史,身居刺史要位多年,为官廉政、两袖清风,舅舅的清廉之风早已传遍了朝野内外,是我等后背的楷模啊!”

    “哈哈,那还是家风传承的好,你我都出身于贵族,家族的礼仪、风气、家规、家法一应俱全,我们自出生起,就要接受严格的教育和约束,优胜劣汰下,这才造就了我们这些世家大族代代都有人才出啊!”郑善果望了跟在身后的郑伊一眼,笑道。

    “舅舅说的极是,我等世家大族世代通婚,自然是优中选优、一加一大于二啊!”萧铣奉承道。

    “走,去你家,我可是从未来过啊!”郑善果笑道。

    “好说,好说,外甥这就带您来寒舍参观一下!请!”萧铣赶忙上前带路道。

    说完,众人便簇拥着郑善果,向萧府行去。

    郑伊神色复杂地望着父亲的背影,心里七上八下的,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

    以前在家,有奶奶在,郑伊还不觉得。

    现在,郑伊才感觉到,这个家,做主的还是自己的父亲——景州刺史、武德郡公郑善果。

第64章 善果刁言辱杨頔() 
湘州,某驿馆。

    从香炉中升起的缕缕香烟,弥漫、充斥着整个房间。

    郑善果威严的端坐在胡床上,品着荆湘大地特产的茶叶,正闭目养神。

    郑伊规规矩矩地立在一边,似有话说,却不知如何开口。

    半响,郑伊硬着头皮道:“父亲,能否今日就不要杨頔前来了?这样不太好吧!?”

    “无妨。”郑善果连眼睛都没睁开,缓缓开口道:“我就是以一个长辈的身份与他交谈交谈。”

    “你俩有啥好说的!”郑伊撅着嘴,道。

    郑善果睁开眼,微笑着望着女儿,道:“我就是看看女儿在湘州的朋友,了解一下女儿中意的类型嘛!”

    闻言,郑伊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娇声道:“父亲!”

    “好了,你出去吧,待杨頔来了,你引他进来。”说完,郑善果继续闭上了双眼,开启了“打坐”模式。

    无奈,郑伊只得心里七上八下的退了出去。

    郑伊隐隐感觉不妙,父亲态度暧昧,甚至略带轻蔑、敌视杨頔之意,而那日见萧铣,父亲却是热心、和善得紧。

    虽然知道结果很糟,郑伊却想不出什么好的方法来阻止。

    不久,杨頔穿得一身规规矩矩衣服,来到了驿馆。

    郑伊一见杨頔,急忙迎上去,焦急道:“杨頔,我父亲今天说要见你,但我看他神色不对,要不,今天就算了吧!”

    闻言,杨頔愣了愣,转而道:“可是,这太失礼了吧!”

    “唉,我都不知道怎么办了!”郑伊转身,皱着眉道。

    “怎么,我听闻郑大人自幼饱读诗书、为官清廉、甚有政绩,而且极为孝顺,难道郑大人会对我不利?”杨頔疑问道。

    “唉,世家门阀的束缚不是你想的那么松,而且,我猜父亲心里还有别的考虑和打算。。。”郑伊再次转身,直面杨頔,郑重道:“要是父亲为难你,你千万别往心里去,只要应承着就好,我。。。”

    “放心吧,这一关躲不过的,是骡子是马,总得拉出去溜溜,再说,‘生死’还不一定呢!”杨頔宽慰道。

    郑伊神色复杂地望着杨頔自信地向郑善果的房门走去,心里怪不是滋味的。

    自己身处关陇世家,又是五姓七望的嫡出世家女,自己的婚姻大事,是家族的重中之重,自己的意见只能作为参考,最终还是要以家族的利益为重,说到底,自己毕竟是郑家的女儿。

    这是孝义、是规则、是天道,自己必须遵守。

    毕竟顶着多大的光环,就要承受多大的重量嘛!

    “咚咚。”杨頔轻敲了两下门,恭敬地立于门外等候。

    “进来。”一声威严的声音传来,杨頔赶忙进屋,匆忙瞟了一眼郑善果的长相,便作揖鞠躬道:“晚辈杨頔,拜见郑大人。”

    郑善果端坐在胡床上,上下打量着杨頔,他的脸上如同罩了一层寒霜,却是看不出喜怒哀乐,道:“杨頔是吧,坐吧。”

    闻言,杨頔找了个软塌坐下,直起身子,正襟危坐的静候郑善果发话。

    但郑善果却是一直扫视着杨頔,却也不发话,场面有些尴尬、凝重。

    “杨頔!你好大的胆子,我,荥阳郑氏、景州刺史、武德郡公郑善果的女儿也是你能随便高攀的吗?”郑善果突然发声,喝问道。

    杨頔大惊,心里顿时一凉,道:“我,我如何高攀了?”

    “你,不过是一个商贾之子,身份卑微、出身下贱,她,是集万千宠爱在一身的世家贵女,是我郑家精心培养多年的才女,你不是高攀是什么?上品无寒士,下品无士人,你连这点道理都不懂嘛?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郑善果毫不留情地讽刺道。

    闻言,杨頔只感觉自己的脸上有如被人啪啪打脸,火辣辣的疼,心中也是一阵无名火起,朗声道:“听闻郑大人自父亲战死后,由太夫人一手拉扯大,每日聆听太夫人教诲,做人循规蹈矩,做事合理合规,如今观之,不过是浪得虚名而已!”

    郑善果冷笑道:“想不到你这村野匹夫,倒是有几分伶牙利齿,你倒是说说,我又怎么浪得虚名了?”

    杨頔正色道:“当年令尊战死,太夫人才二十岁便成了寡妇,她的父亲崔彦穆想要逼她改嫁,可太夫人却抱着还是孩童的郑大人严词拒绝,道‘妇人没有第二次现身在男子面前的道理。况且我的丈夫虽然死了,所幸还留下这个儿子。我抛弃孩子是不仁慈,背弃死去的丈夫是不懂得礼。我宁愿割掉耳朵剃光头发以表明自己的心愿,让我违背礼节,抛弃仁慈的做法,我不敢听从。’”

    “太夫人是何等的气节、何等的仁义、何等的胸怀,不愧为五姓七望之一清河崔氏的女儿!也正是因为太夫人当年的坚持,才有了郑大人你如今的成就。”

    “反观郑大人你,刚见面就呲牙咧嘴、厉声嘲讽于我,此为失礼也!你的心意不过是想让我折辱于我,让我知难而退,好拆散我与郑伊的感情,此举龌龊卑鄙至极,不是仁慈的做法。”

    “试问,当年太夫人要是丢掉了礼节和仁慈,您现在还有机会在我面前吆五喝六的吗?看来大人并没有将太夫人的话听进去,或是说大人是表面一套,背地里还有一套咯?”

    闻言,郑善果是又愤又羞,指着杨頔的手不住发颤,竟坐无言。

    良久,郑善果偏头,愤愤道:“话虽如此,我是不会同意你与郑伊交往的,这不光是我的意志,更是荥阳郑氏的意思,我们是不会让郑伊嫁给你这么一个无权无势、卑微低贱的贩履小儿的!”

    闻言,杨頔顿时火冒三丈,左一句商贾之子,右之句贩履小儿,就是泥人也有三分火气,更何况我堂堂杨某人。

    此刻杨頔只想把面前这个腐儒给碎尸万段,方能解心头之恨!

    但杨頔还是忍住气,告诉自己,这个人是郑伊的亲生父亲,也很可能是未来岳父,虽然狗眼看人低,但还是不要撕破脸的好。

第65章 得结论,杨頔知难退() 
想到这,杨頔平复了心情,勾了勾道:“郑大人,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我与郑伊是真心相爱,两情相悦,更何况,谁知道我以后会不会出人头地!”

    “哼,等你出头,黄花菜都凉了,骗自己吧!杨頔啊杨頔,你真以为婚姻之事,是小辈们看对眼了就能决定的?也许在你们湘州是如此,但我告诉你,世家之所以是高门,就在于有其礼法,婚姻之事,从来不是自己能作主的!”郑善果冷笑道。

    “没有万年不变的世家,也没有永不灭亡的王朝,王候将相,宁有种乎?即使是现在的高门世家,也是前人的奋斗所致,谁也不可能永保富贵。当年东晋南渡时,号称‘王谢’的顶级世家,现在又何在?而您郑家的荣耀,也是通过前人的努力,奋斗来的,你们能通过军功和清誉发达,就这么肯定我杨頔以后就永无出头之日吗?”杨頔忿忿道。

    “哼,等你真正步入官场你就知道了出人头地有多难了,你不要以为你认了薛胄和刘仁恩作师父就能改变你的出身和地位,我告诉你,一个人的力量终究是有限的,关陇世家、山东大族之所以称为贵族世家,就是因为每个人的背后都站着自己的家族和利益团体。”

    “薛胄和刘仁恩代表的利益团体跟我郑家的利益不符合、甚至是相冲突,所以,你要明白,这门亲事,不是我要反对,而是整个荥阳郑氏都会反对,这不是你们两个的事,而是两个集团的事。唉,说这些,你也不懂,反正我是不会同意你和郑伊的事!”郑善果不容置疑地道。

    闻言,杨頔有如醍醐灌顶,瞬间大悟。

    自己的师父代表的是原太子杨勇集团,自己既然是他们的徒弟,理应就会被划为杨勇党。

    杨勇党的死敌,正是当今太子杨广。

    既然郑善果说荥阳郑氏同师父们所处的团体相冲突,说明荥阳郑氏是站在杨广这一边的。

    亦或是说,荥阳郑氏看好杨广,不愿意跟原太子杨勇集团扯上任何关系。

    如此,关系就捋清了,郑善果看不起自己的出身是一个方面,真正让他和其背后的荥阳郑氏反对的原因就是派系斗争问题,为此,郑善果不惜从景州刺史的任上,大老远跑来湘州,就是为了阻止郑伊与自己的亲近,以免惹祸上身。

    想到这,杨頔有些理解郑善果了,为什么他一个堂堂州刺史,要为了这点破事亲自跑一趟,还自贬身份的来羞辱自己,为的就是要让自己知难而退。

    但杨頔心里同时又有不甘,杨頔不甘就因为郑善果的三言两语就轻易退缩,放弃这段感情,同时又深感自己如今的地位和出身太低,面对如此局面,自己似乎毫无办法。

    杨頔明白,在这个时代,婚姻确实不只是两个人的事情,自己与郑伊的事,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

    至于抛弃一切,与郑伊过着不问世事的生活,杨頔却是不愿的。

    不说现不现实,光对自己,杨頔就觉得无法交代,毕竟从小接受的教育和自己穿越的离奇经历,杨頔觉得自己能够在这个时代成就一番大事。

    如果按照历史大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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