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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起你呢。”“大哥，大嫂……你们过得还好吧？你们不要在我面前说那个人好话，他是什么样的人我能不知道吗？”梦函看这三个人像难得见上一面似的。“呵呵……找个地方聊吧。”梦函用普通话说。
　　“好！我们都过得挺好的，以为你失踪了。爸真的提起你。”大哥道。“妹妹就听你朋友的，我们到家里聊吧。”一说到家里雨颖就变了个态度。在雨颖心里那里不是家，那是牢房，那个牢房还有个讨厌的人。已经困二十年了再怎么样也不会回去。“咋？还记恨呐？没事啦，爸都忘那些事了，妹妹咱们回家吧。你一直去咱妈墓前祭拜哥都知道。”……半盏茶功夫后面一个咳嗽声打破局面。“爸……”古雄夫妇异口同声道。知道后面是那个人是谁雨颖头也不回，以前那些画面一幕幕在眼前，心里堆积很多苦水，泪水，顿时涌现出来。那个人虽是自己的亲爸，可是他对母亲做的事一辈子也忘不了。
　　“那娃在哪？”古志有已经认不出自己的女儿了，对于眼前这个人不敢相信她是古晴。看梦函她不像是古晴。古雄夫妇眼睛一直看着雨颖，古志有才下意识看雨颖，看了许久都不敢相信眼前这个人是古晴，那个叛逆女竟然越过越好，还以为她会饿死在外面呢。“大哥她真是那臭丫头啊？难以置信，飞黄腾达啦！……”古雄使眼色叫弟弟不要再说了。“丫头结婚了吧？怎么没带女婿回家看看啊。”“女婿没有，女人就有，雨颖牵了梦函的手，故意展示着。”眼神无视着。梦函愣住了，不明白现在是什么情况，他们对话一点也听不懂。但这些人像一家人。梦函处在这场面感觉好尴尬。
　　“什么意思？”“没什么意思！”“那女婿怎么没下聘礼啊？女孩子结婚要下聘礼才有面子，要不然别人会觉得是你倒贴的。”古志有这样说话让雨颖心里很不舒服。“你是想着聘礼钱吧？”“啥？不下聘礼就这样嫁了多没面子呀，再说你现在也不差钱呀，结婚要过过习俗才好嘛！怎么？回来接我们去享福吗？不用了，我就喜欢在古建村待着，有这份心就好了。”古志有心里想着雨颖是嫁给有钱人了，要不然也不会今非昔比。
　　古志有说这句话时雨颖强忍着握紧拳头，有怒也强忍着。三年前回古建村，那时就听说母亲走后没半年那人娶别的女人进门，还跟那个女人生个小儿子。母亲才刚走他就这样做，对得起辛苦养这个家的母亲吗？“失踪这些年知道自己做错就好啦，都过去了。”古志有道。“做错？”梦函看雨颖表情不对劲，也不知做什么能阻止这场面，能感觉到雨颖心里很痛。
　　“对啊！”“我从来没做错过。”“你再说一次？”“我从来没做错过，做错的人只有你，你这样做对得起妈吗？没有妈你古志有根本没有今天。”“你说什么？”古志有火大了。“妹妹……少说两句，一家人好久不见不要一见面就这样子，爸就是那样说话不要太在意。”“不在意？我能不在意吗？妈那么辛苦那么累去赚钱养家换来的是什么态度？他有关心过妈的身体吗？还说她是病秧子。在他心里巴不得母亲早点死，在他心里妈就是拖油瓶。”“你说什么？男人娶老婆是天经地义的事，你还能管我不成？跟你爸这样说话逆天不成？”“我没有爸，从妈走那天我就变成孤儿，无家可归，走到哪里都有人唾骂，我陪妈到最后都没有。现在居然说你是我爸你好意思吗？还记得你说过什么话吗？还记得你做过的事吗？至今我还记得那几个巴掌。我生活好就认回我？你心里记挂钱吧？”“没有你爸你会有今天吗？你能有这么好的命吗？多亏我这个爸给你机会活在这个世上。要不然你也不会有今天。”“如果可以选择我还不想存在这世上，更不稀罕生在你们古家。活着让我看到的是你怎么虐待我妈！只有这么傻的女人愿意被你虐待还傻傻的养家养你。”“你……”“又想打我不成？我不姓古，请记住！”“好啊，你想断绝关系可以啊，这些年养你的费用呢？这些年供你读书花了多少钱你把它付了，不，现在涨价了，你给个十万八万就可以了。要知道这些都是你欠我的。”“你想要钱吗？”“我要回养你的本钱有问题吗？”“你既然算这么清那我妈那份你怎么算？她给你生孩子还要赚钱养家，你这些年吃妈那些钱给我吐出来！你跪在她的坟前道歉，也许我会考虑给你个十万八万。我告诉你，你欠我妈的怎么还也还不完。”旁边人见这父女俩争吵谁也不敢多插一句。梦函想说什么却不知怎么才能帮到雨颖。只能傻傻的，眼睁睁的看着。
　　“怎么了？老古你们都跑来这里干嘛？不是说帮他们办喜宴吗？”一位妇女手牵着一个五六岁的小孩走过来。古雄道：妈……没啥事，我跟你先去吧。我们先去吃饭哈。雨颖听古雄喊妈心破碎了。雨颖对着古雄道：你喊她妈？那我们妈是谁？“妹妹……你不要这样子。”“对啊，大雄喊妈怎么了？我古志有的老婆他们就该叫妈！逆天不成！”“爸……您不要再说啦，妹妹在气头上呢，一家人就不能好好说话吗？”“我们不是一家人！”雨颖道。“老古这是怎么回事？她就是那个不孝女吗？哎！你还有没有良心啊怎么能这样说话？没有你爸会有你吗？养你这些年让你白吃米饭不成？什么人呐，这么不孝顺！逆天不成？消失这么久好意思这样说话！”“闭嘴！你没资格这样说话。你算哪根葱这样说话？”雨颖厌恶这个人。“你叫谁闭嘴？没大没小啦？”古志有怒斥道。““老古你看看这不孝女这样说话！”“我不是古晴，你没资格这样斥喝我，我不怕你！我永远记得妈是怎么走的，都是因为你，你不给我妈治病。”“你妈走了能怪我吗？她没那个命长命百岁。农村人挣那点钱能治什么病？生死不由人都活这年纪了还像小孩子似的不懂吗？”“你还有没有良心啊？这样跟你爸说话！小病能治大病没法治你不懂吗？难道一家人不需要吃饭呀？你意思是一家人就为给你妈治病饿死吗？”那女人道。“你才没良心！你良心被狗吃了，你哪点比得上我妈！”“老古听到没有，她这样说话！”
　　古志有一怒伸手想打过去。“闭嘴！”“你打呀，怎么不打？你打过的还少吗？打我妈的时候你心有软过吗？打呀！”“别以为我不敢打！”“老古教训她。”“妈……你别火上浇油了。”古雄拉住对弟弟道：弟弟快来这里拦下妈，等下会出事的。“妈……大哥说得对，您就不要这样子了，爸已经够气了。”“你们这是在帮谁？那臭丫头就该教训一下。”
　　“雨颖就听我的话我们走吧，等下那个人会打你的。”“梦函你先到那边去，事情总是要解决的。”“雨颖不要这样子啦，我们走，别理这些神经病了，这情况吃亏的只有我们。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了。”“不行！为了我妈我不能软。”“雨颖！”“你到一边去，等下会伤到你的。”“雨颖！！！”梦函怎么叫雨颖就是不听劝。
　　“妹妹消消气，听大嫂的先走吧！”“不行！今天我一定为我妈讨个公道。”“什么公道？人都走了你讨啥？你分明是想闹事。”那女人有理道。“妈……那个人是干嘛的？好讨厌她！”“儿子一边玩去，等下不孝女伤到你怎么办？老古等下不孝女会伤到咱儿子的，看她眼神想杀咱儿子似的。”“儿子你到外面玩去，不要来这里哈。”古志有心疼道。“一群疯子！”雨颖见那两个老家伙心疼孩子样懒得理会她们。听梦函话走了算了。“站住！想走？事情要理清楚。钱呢？”“就是！就是，吃古家饭是白吃的啊？养这样的人还不如养条狗。”“够了，你这人嘴巴里怎么就没一句好话？”“算了雨颖我们走吧，他们这么多人吃亏的只会是我们。”“不行我受不了那女人。”“怎么说你也是后来的，你有养过我们吗？你有什么资格说这些话？”
　　“妈……您这是瞎掺和啥？还闲事情闹得不够大呀？”“妈……您就别添油加醋啦！”古雄Xiong…Di劝道。
　　“这是什么话？我都是为古家说话，你们都把我当外人是不是？好啊，嫁给你爸还受你们欺负。老古你看看……”
　　“够了，她是你们的妈怎么能这样说话？怎么帮外人说自己家人呢？”“爸……她是我们妹妹啊！不要这样了好不好？”古雄道。
　　“爸……消消气，我们先回家，好多人看着呢。”
　　雨颖看着还是大嫂通情达理先。
　　“不行！我得讨个说法，后妈就不是妈了是不？我为你们做那么多事就比不上死去的人？”“你闭嘴！你哪点比得上我妈！”雨颖彻底的感到心凉，想着母亲就觉得她太傻，太不会看人，怎么就嫁给这个不是人的人。“哎呀你这臭丫头居然这样说话。”古志有怒气下伸手打过去，雨颖迅速的用手接住，差一点就打到脸上。
　　“你干嘛打人？你们这家人有完没完？再这样我报警了！”梦函赶紧走到前面来，看着古志有。
　　“你先到外面去，别来这里，听话。”雨颖撵着梦函走。“我很担心你！”“没事啦！”
　　抉择之下梦函在外面打电话报了警。
　　“臭丫头多年不见手还蛮有劲哈，还找来帮手，你这种人还有人帮还真会骗人哈。”“别动不动就想打人，动不动就说我骗人，我不是你这种人。还有我不是古晴，只有古晴那傻子才会让你打。”“臭丫头蛮横哈，我抽死你，早知道把你掐死也不养你。”“爸……爸……爸……”古雄Xiong…Di阻止。
　　场面特别乱，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很多人指指点点，百分之七十都说古晴的不是。说她有钱变蛮横，连父亲都不认。说她不孝这样顶撞父亲。说养这样的人真是家门不幸……
　　“你们两个给我松手！大家伙给我评评理！你们说做父亲的教育女儿有啥不对？她居然想动手打父亲。”
　　是呀，怎么能这样？辛大婶怎么教女儿的？还这么辛苦供她上大学呢。些许人回道。
　　“还有脸说这句话你恶不恶心呀？”雨颖厌恶道。
　　“是呀！我早看出她是这样的人了所以不让她读书，那老婆子非得让她读。你们说是不是糟蹋粮食糟蹋钱嘛！”
　　是呀！早知道还不如让她一直干活，让她一辈子待在这里。有人说道。
　　不对呀辛姐那么好的人，她一直说古晴是个好孩子，辛姐说话不会乱说的。
　　不管怎么样，做为女儿这样对父亲就是大逆不道。
　　这样的人交给公安局，关上几年看她还敢这样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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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纷纷议论，提到以前，雨颖眼睛红了在这里是不会有什么公平可见的，再辩论错的只有是自己。
　　“爸……别说了，大伙都起哄了。”古雄道。
　　“你爸还没死呢你就这样说话。”接着古志有对大伙说：你们说这样的人有好日子过是不是该懂得报恩？嫁了聘礼都没下是不是不符合我们这里的规矩？我这老脸呐不知往哪搁。
　　“老古对这事都不知道怎么跟大伙解释呢！唉……丢脸丢到家了。”那女人道。
　　有什么，现在这年代不比以前啦，让她现在补好了。古晴你给点钱给你爸，不要丢了古建村人的脸。
　　“不孝女蛮横是我的责任，唉……教育不到位，她不认我，既然分那么清，那我就该要回那些年的养育费，大伙说是不是？”古志有有理道。
　　老天不长眼咯，家门不幸，怎么有这样的孩子。既然不认就该跟她理清楚。众人理论。
　　众口说话一人难敌，雨颖听这些话心都凉了。冷静下，雨颖大喊一声，场面才安静下来。“大伙说这么多该我说几句了吧。我跟他早在六年前就断绝关系了，他从来没管过我死活哪来的父亲可言？我妈是什么样的人大伙都知道，可谁知道在这里女人辛苦背后是什么？大伙觉得我妈过得好，可是我妈过得好不好我心里知道。他如此心狠断绝关系后不认我再看妈一眼，我是多痛苦！他说我欠他的，那他欠我妈的又怎么还？”
　　唉……女人苦处多的是呢，你们男人该理解下我们。有个人说道。
　　怎么说话的？你做的那些事就是千古罪人。众人一窝峰拥上来，不赞同雨颖说法。
　　做错事还有理了……
　　……场面闹得越来越大，围观人不断增加。一帮人驱逐雨颖走出古建村。
　　梦函怎么挤也挤不进去。一直喊：“雨颖……”
　　雨颖进退两难，众人推雨颖。在这热闹场面警察来了。警车的声音使这些人安静下来。
　　“警察都给我评理来了，呵呵……”古志有美道。
　　　　　　
　　　　

　　☆、十二章　3

　　四个警察下车，大伙迅速安静下来。带头的警察人说话：“你们这是闹啥？好日子不过非得惹事吗？”
　　“不是我们闹事，是这不孝女闹呀！看看，都快把全村人招来了。”古志有道。“什么事？”带头的警察问雨颖。另一个警察稍微拉住古志有怕他生事。
　　“本来没什么事，他非得让全村人知道。这事就这样算了，什么事都不算事，我只是来旅游的，不想把事情闹大。算了！”“什么事？没什么事能搞那么大的场面呀？”“差大你给我评评理！世上哪有女儿这样无视父亲还打父亲的？就她，简直不孝，没天理了，你给我主持公道！有钱就蛮横，说她几句就要杀了我似的。在古建村可没这样的事，你一直都是管这地方的，你说她是不是大逆不道？”（差大古建村人称呼警察的意思。）“是家事在家里不就行啦，搞得那么大的场面干嘛？这样很难看嘛，扰民嘛！大叔您就消消气，孩子永远是长不大的，我们也该站在孩子角度想想！”“你说的是什么话？这事不算事啊？大伙给我评评理这差大是不是处事不对？”
　　你怎么搞的？是不是看上不孝女！现在都是眼睛看事，唉……
　　处事不公，亏你还吃公粮的。
　　什么人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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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各有各的说法。
　　“安静！我这不是讲理吗？你们还讲不讲理了！再这样起哄一个一个送去回去喝茶，这是干嘛？没有事干了是不是？”“你们这是想干嘛？反了不成？没有我们你们能过这么好吗？”旁边三个警察赶紧维护秩序。
　　“国有国法，村有村规，家有家规。家事关国事什么事了？少拿抓我压我，我不吃这套。父亲说女儿还犯法不成？”古志有道。
　　“我不是你女儿，不想再强调第二次。”雨颖冷言道。
　　“你！！！打死你不可！”“干什么？警察都不放在眼里吗？”“警你妈个察，我看你们警察就是吃干饭的。”
　　“什么话？再说这样的话带你回警局。”“我做我的事关你什么事。家事警察还要管不成？”古志有满肚子怒气，脑热起来谁都不顾。
　　“我打死你！有钱就翻脸不认人，没有我哪来的你，竟然这样说话。说我只认钱你又好得到哪里去？你还不是认钱不认人！今天我要好好教育你，越来越不懂事。要不是你妈给你求情我早教育好你。心软的女人养这么一个大逆不道的东西。不教训你你是不知道自己是从哪出来的！”
　　“全部给我回警局，不吃点苦头不把警察看在眼里！”带头的警察狠道。
　　这么一句在场的人安静了，有些人则为古志有说话，说他大老粗一个，做事就那样，他没那个意思。而雨颖没有谁帮她说一句。只有梦函劝说警察。“不是这样的警察先生，我们来这里只是旅游没恶意，都是这些人闹，不让我们走。我们想走这帮人都不给我们走啊！”
　　“想说什么到警局里说吧，闹轰轰，还得受你们气，什么玩意！切……”
　　哦哦哦……众人拥挤着。却不敢闹事。
　　回到警局，一家人都受盘问。当警察问跟古志有什么关系时雨颖都说不认识，没关系。而另一边古志有一直说雨颖是他女儿。“你们姓不一样怎么说她是你女儿？看她也不像农村出来的喔！”不是农村还是啥？你们不相信可以查啊，我还造假不成？那不孝女就没良心的东西，一下就翻脸不认人，她再怎么样改变不了出生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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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跟古志有是父女关系吗？为什么他一直强调是！你则否认！”一位年轻警察和雨颖面对面坐着，有意开导雨颖。雨颖觉得这个人比先前那几个态度好多便回几句。“以前是，现在不是！”“什么意思？”“没啥意思，他不认我，我也不想认他。”“可他没有说你不是她女儿啊！”“那是我现在身份不同！”“有什么不同？”“你觉得想抛弃你，嫌弃你的人到最后认你是什么原因？”“什么原因？”“你尝试下不就知道了。”“请回答我的问题，抱歉，也不是质问你的意思。”“他嘴巴里离不开钱你说他能为什么？”……警察沉默中。“天下父母亲都会想，培育我们不需要钱吗？”“那你爸妈也是这样逼着你然后来警察局的？”
　　警察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