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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时归-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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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太祖的规矩中,人死取税,可没有收回这一说法!”一旁,已经淋透的陈昭明,怒目而视地说道。
或许是被陈昭明先前的模样吓到了,景然立刻辩解道:“在下没有强求于他,可是这老家伙不同意收税,在下也没办法啊!”
“景公子!十税一,老汉实在是付不起啊!”这时,缓过疼痛的老汉,也是回过神来,哭诉道。
“十税一!”一旁的陈昭明惊呼一声。
楚国商道发达,为了鼓励农桑,楚国的国税一般都是二十五税一,比起另一个时空汉朝文景之治的二十八税一,也差不到哪里去。
十税一,以现代人的眼光看并非不能接受。可是,在这粮产低下的时代,粮食,不仅要用来吃,更需要用来换取农具,食盐,布匹等生活必须用品。
否则,没了这些,就与那些私奴,没有什么差别了。
第17章 杀人()
楚国商道发达,当初,为了劝农,太祖给予这些农家的恩惠也是巨大的。
除了家有子嗣在商家做工的可以得到一部分商家的土地之外。同样也是硬性地规定,即便是人死续租收税,税率也不得高于国税。
可是,如今别说是低于国税了,这已经是国税的两倍多了。
难怪这老汉,冒着着被人打死的危险,也要前来求情。
或许是自知理亏,这位名叫景然的公子,有些底气不足地说道:“太祖的规矩我不知道,但在这颍上,就是这规矩!”
眼看讲不过理,便开始撒泼,夏桓冷笑着说道:“敢置太祖律法于不顾,你是想谋反吗!这颍川又是否还有王法了!”
可是,景然却是不以为意地说道:“这位公子,我听口音也知道你是从寿都来的。可是,这儿是颍上,是西街!我景家的话,就是王法!”
不知何时,酒肆之中,涌出了不少的身穿仆役服饰的人。手中,还拿着不少棍棒之类的东西。
那名叫景然的,也不见了一开始的和颜悦色。反倒是倨傲地说道:“这位小公子,您能有这么厉害的护卫,在寿都必定也是贵人。但是,这里是颍上,我家家主常常告诫我们以和为贵。希望,小公子也不要伤了与我景氏的和气。”
看着这么多凶神恶煞的仆役,夏桓身旁的那老汉反倒是先受惊了。连忙拉着夏桓的衣服说道:“公子,您帮老朽,老朽永生不忘。但是这景家显然是要发怒了,您还是快快离开吧!”
“怒?”夏桓有些不屑地笑了笑,“我都未怒,他能怒什么!”
看着夏桓那有些不屑的笑容,景然虽然听不清他说了什么,但也知道是在嘲讽他。
当即便一挥手,二十名仆役,连带着刚刚被打倒在地的几名长秀军士,凶神恶煞地便扑了上来。
陈昭明身为夏桓的护卫,立即将夏桓护在身后,同时轻声询问道:“殿下?”
“一个不留!”夏桓的声音当中,没有一丝杀气,仿佛是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一般。
“噗嗤!”
当第一个冲到前面来的仆役挥起了手中的木棍,还未落下时,一道寒光闪过。那还凶神恶煞的头颅,便飞了出去。
“杀杀人了!”
景然的脑子是有些懵的,原本他也只是打算教训教训这小公子而已。可是,他没想到,现在竟然闹出了人命。
一个仆役的性命,算不得什么。但是,这关系到景家的脸面啊!这就意味着,是要不死不休了。
景然的身子不由得一颤。
他不过是景家的一个旁支,能混到这儿,虽说日子过的不错,但是距离景家的核心还差得远呢。
那小公子,显然是寿都之中大户人家的嫡子。明知自己是景家人,还敢杀人,不是傻了,就是有恃无恐。
可是,看人家精明的样子,怎么可能是傻了!
他能有恃无恐,那就意味着,到最后,景家必定会放弃他。毕竟,景家虽大,也不代表可以四处树敌。
想通一切,景然赶忙推开同样发愣的撑伞仆从,淋着大雨,说道:“公子,出人命官司了!是小人的不对,万万息怒!万万息怒啊!”
然而,面对景然的哀求,陈昭明仿佛是没有听见一般。手中的佩剑,手起剑落,不停地收割着在场人的性命。
所有人都被吓傻了。所谓,强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
这些家仆平日里虽然挺强势的,但是碰到陈昭明这般,将人命当做儿戏的,心中畏惧至极。
当下,也不顾那还在雨中哀求的景然,转头就跑。
可是,跑又岂是那么容易的?先前所有人一阵冲过来,距离离的本来就近,加上那愣神的功夫,陈昭明的剑,已经染了十几人的血。
剩下的人,刚准备跑,便被陈昭明一个一个地追上,要了性命。
等到景然回过神来时,就剩他和身后先前为他撑伞的那个家仆了。
“啊!”
一道惨叫声响起,一直发愣的撑伞家仆,此刻也是把伞扔了,撒开脚丫子地跑。
然而,还未跑几步,一柄长剑,便从他的胸口穿透了。
“你你你”
瘫坐在雨水之中的景然,哆哆嗦嗦地看着慢慢走近的夏桓,想说什么,却是始终说不出来。
夏桓左手撑着伞,缓缓伸出了右手,任由雨水打湿了他的长袖。
“殿下!”陈昭明恭敬地将手中的佩剑擦拭干净,然而递到了夏桓的手中。
冰冷的剑锋,贴近了景然的脖颈。浓郁的血腥味,并未因为这滂沱的大雨而减少丝毫。
与已经快完全失去意识的景然不同。夏桓虽然从小备受宠爱,但是,同样接受了来自陈安的疯狂磨砺。不仅是他,每一个的夏氏子孙,都是一样。
虽然没有杀过人,但是,历年秋猎,见的血同样不少。甚至,他还曾与六皇子共同猎杀了一头猛虎。
“西街可以是你景氏的,但,大楚的王法,只能由我夏氏说的算!”
手起剑落,夏桓就这么结束了眼前人的性命。
雨还在下,之前的那老汉,早已不知跑到哪里去了。不过,夏桓并不在乎,或者说,城中的人,没人会去在意一个普通的庄稼汉。
没有所谓的不适,夏桓将手中的佩剑,重新交还给了陈昭明,然后轻声说道:“你回府找人,我在虞猛家等你。”
“喏!”
陈昭明接过夏桓递来的佩剑,连问都不问缘由,便向着君府的方向跑去。
“咚!咚!咚!”
雨,已经便小了,门房的声音,也因此而变得格外地清晰。
“谁啊!”虞猛那粗犷的声音响起,刚一开门,便看见了夏桓那有些湿漉漉的身影。
“殿下!”虞猛当即喜极而泣地跪了下来。
这几日,他可谓是茶不思饭不想,城门也不去了,天天在家等候着夏桓的到来。
“虞将军,用你的时候到了。”
夏桓那不大的声音,仿佛给了虞猛一剂定心丸。令虞猛,拍着胸脯大吼道:“愿为殿下效死!”
“将你的那些兄弟,都叫过来吧。另外,记得带上武器!”
虞猛心中一沉,不过,随即却是划过一丝喜色,大声地应道:“喏!”
虞猛心中清楚,颍上虽然如今可谓是世家做主,但是,谁又敢对他这个小皇子怎样呢?
既然夏桓让他带兵护卫他,就说明,这必定是小皇子早已安排好的。
既然如此,那他便没有了来自上面的压力。
一场搏命一场富贵,虞猛自信,在这颍上城之中,只要不是十倍于己,凭借着这小小的巷口,他那三十几号兄弟,定然是所向无敌的。
机会,夏桓已经给了他。而他虞猛,也绝不会错过!
第18章 一个承诺()
景家人,来得比预料当中的还要快上许多。
仅仅只是半个时辰,他们便带着上百号人将这四周给围了起来。
“那人便在这街巷内?”
街道口,一个骑在高马之上的老者,眼神之中,有着止不住的怒气。
一个小小的景然算不得什么,不过只是景家一个旁支当中的旁支罢了。若是没有闹出那么多的人命,那么最后倒霉的一定是那景然。
可是,现在不一样了。死了那么多人,景家若还向人低头,那还是楚国第一豪门吗?家主景彻的脸面何在?
因此,作为景家在颍上的最高负责人,景仲当仁不让地就匆匆带上了百余号西街的长秀军,包围了这里。
然而,看着巷道之间,三十多人,五人一排,死死地堵住了巷道口。手中冰冷的长戈,与凶神恶煞的模样,令那些长秀军,不敢上前。
“虞猛,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竟然敢和景氏作对,你是不是傻了?还不快快让开!看在往日的情分之上,我会向景大人求求情的。”这些长秀军中,一个同样百夫长模样的男子,一脸好意地劝说道。
然而,虞猛却是冷笑一声,说道:“我傻了?你死了,我都不会傻!怎么,想报城门之仇吗?那就来试试!”
“你!”
似乎是被人踩到了痛处一般,那名百夫长立刻涨红了脸,指着虞猛,想骂却又不敢骂。
而他身旁,同样还有两个身着百夫长服饰的男子。只不过,他们非但没有帮着自己的这位同伴,反倒是在取笑个不停。
看着嬉嬉笑笑的长秀军士,坐在马匹之上的景仲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同时喝道:“愣什么,还不快点进去抓人!”
“喏!”
长秀军早已威风不再,如今已经是彻头彻尾的权贵奴才。作为奴才,自然需要有奴才的样子。
主人下了命令,就必须上前。
“给我上!捉住里面的小子,景大人必定重重有赏!”
财帛动人心,那些长秀军的士卒,也是为了钱财才留在长秀军当中罢了。
眼下,既然许之重利,他们岂会不疯狂?何况,他们上百号人,三倍于对手,还能有打不过的道理。
小小的巷道,本就只能容得下七八人并排,加上楚国的普通士卒用的都是长戈,在这样的空间里更是施展不开来。
眼前的这群长秀军,完全是一群土匪模样,直接提着兵器就冲了上来。乱糟糟的模样,完全没有一丝章法。
面对混乱不堪的对手,虞猛甚至连一丝不屑都懒得露出来,只是高喝一声道:“掷!”
“唰!”
前三排,原本手持长戈的虞猛部下,立刻蹲了下去。
还未等冲上前来的长秀军反应过来,一柄柄两三米长的长戈便已经扎透了冲在最前面的几个人。
投掷之法,早在太祖时期便已经不新鲜了。只不过,最理想的投掷武器,乃是长矛。
长戈太长也太笨重,射程太近,而且杀伤力也不大。
不过,虞猛部下投掷出去的长戈显然是被重新改造了一番的,而且就这么十几步的距离,效果也是差不多的。
一群根本没有一丝作战经验的长秀军,自然不可能想到,虞猛会将戈当做矛来用。
效果怎样未尝可知,但是那势头却令人看起来有些胆寒。
而这一波掷戈,也令原本就混乱的长秀军,更加混乱了。
“攻!”
又是一声高喝,最前排的五个举着门板的虞猛部下,配合着身后的手持长戈的人,直接向着还没反应过来的长秀军冲了上去。
仅仅只是十几步的距离,瞬间双方便接触到了一起。
至于结果,连想都不用想。没有一丝秩序的长秀军,前面的人想逃,后面的人想进,彻底将整个巷道堵死了。
“废物!废物!”
骑在马上的景仲,看着一群乌合之众的长秀军,忍不住破口大骂。
巷道口内的惨叫声和咒骂声,不绝于耳。这场根本称不上战斗的战斗几乎是没有丝毫悬念的一面倒。
而原本只是跟在虞猛身后,闲暇之下方才训练的三十多人,此刻似乎也是杀出了真正的血性来,所有人的眼睛都是红的。
有进无退,有死无生,仿佛置身于战场之上一般。
“啪!啪!啪!”
看着那一面倒的厮杀,不知何时已经出了院门的夏桓,很是满意地说道:“虞将军,果然没有令我失望。”
而虞猛也是连忙躬身作揖,谦虚地回答道:“殿下谬赞,都是群乌合之众罢了。”
“看看他们的样子,哪有一丝军旅的风采?同样都是在这市井之间,将军的部下还能配合得当,已经是极为难得了。”
如今,并非后世。即便是后世,想要促成一个团队的简单配合,也需要不少时间的磨炼。何况是持戈作战?
一面顶着生活的压力,一面还能有如此的配合,已经是极为难得了。
可见,虞猛此人,作为军旅的血性未泯。
面对夏桓蚝不吝啬的夸奖,虞猛也没有冲昏头脑,而是说道:“殿下,此处凶险,还请在院中等待。”
“不必了!”夏桓挥挥手,说道:“将军与爱卒为我夏桓而战,夏桓岂有偷安的道理?”
在这个时代,礼贤下士,看似简单,却是依旧少有人做到。因而,一直以来为人津津乐道。
夏桓和虞猛,一个是高贵的皇子,一个是无人问津的小卒,两者之间的差距可谓鸿沟。
夏桓的一句话,与其说是要同生共死,到不如说又是一个承诺。
而这个承诺,足以使得原本只是勉强度日的三十几人,变成名正言顺的殿下卫队。这待遇,不见得比正宗宫廷出身的卫士差上多少。
虽说女怕嫁错郎,男怕入错行,但是,比起入错行,更怕的是跟错人。
心中激动的虞猛,差点喜极而泣。三十几个兄弟,可以说,过了今天,便可以有个安稳日子了。
“杀!给我杀!”
巷道外,不论是景仲还是那三个百夫长,都显得有些怒火攻心。
在他们的恫吓和嘶喊之下,百余人的长秀军终于是勉强止住了退势。
可是,还不等他们舒口气,准备开始进攻,远远的街道之上,便又响起了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杀!”
十多人卫士,重新换上了光鲜亮丽的盔甲。甚至连马匹都披上了一层薄甲。
阳光之下,银红为主的盔甲,更是显得熠熠生辉。
第19章 满街尸首()
银枪银甲,还人手一匹骏马。那奔腾的气势,就宛如真的置身在尸山血海的战场之上一般。
冲在最前方的,正是同样换上了盔甲的陈昭明。
不得不说,未曾穿上盔甲的陈昭明,就像是个性格开朗的小伙子。可是,换上了盔甲,顿时便成了军纪严明,可以上刀山下火海的无畏之士。
“杀!”
一声低吼之声,在马蹄之间响起。紧接而来的,是十几声带着愤怒的咆哮之声。
早已看呆的长秀军,愣愣的不知所措。
没有盔甲,只是一身布衣,没有战马,只有长戈,有的甚至还染上了丝丝锈迹。更别说是军阵和配合了,更是一丝都没有。
从内及外,长秀军除了人多外,根本找不出一丝胜点。
当然,这点人,在已经冲锋起来的骑兵面前,有和没有,几乎没有区别。
十几人的宫廷卫士,比起虞猛的三十多号人,还要让人绝望。
鲜血与人头齐飞,巷道口原本聚集的五六十号人,就这么在盏茶的功夫,就剩下几个人还能勉强捂着伤口摊在地上哀嚎。
巷道内的另外几十人,反倒是因祸得福。毕竟,虽然虞猛的部下配合不错,可是和真正的战兵比起来还是差上太多了。
加上巷道太窄,尸体一多,行动也不方便了起来,杀死的人,反倒没有想象之中的那么多。
“让他们全部退出去,跪在街道口,但有不从着,格杀勿论!”巷道内,同样听见了外面动静的夏桓,对着一旁有些愣神的虞猛说道。
“喏!”
虞猛不敢怠慢,当即带着自己的部下,吆喝了起来。
好在,剩下的一群长秀军,早已丧失了斗志。眼看能保住性命,怎么可能还会犹豫?
等到夏桓走出满是尸体的巷道时,一个个长秀军,都低着头老老实实地跪在了一边。
而之前骑在马上的景仲,也是哆哆嗦嗦地跪在地上,连看都不敢看夏桓一眼。
“你叫什么名字?”夏桓走到景仲面前,问道。
“小,小人景仲,见过殿下!”景仲连忙五体朝地式地跪拜道。
整个颍上,能有这般精锐的骑兵的,除了那位差不多快被忘干净的七皇子,根本不可能有第二个人。
带着兵甲,围攻皇子,还是封君,这样的罪,已经可以算得上是谋反了。
他景仲,只是景家的一个旁支罢了。若是一般的人,说不定景家还有可能保一保他,留他一命。
可是,眼前的这七皇子,乃是景皇后之子。那是家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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